今日俄罗斯

5Russia Today / www.russia.org.cn www.9maya.ru weibo.com/ezhuhua 2018年 月 第76(103)期

伟大的卫国战争

胜利日 1941 ~ 1945

《今日俄罗斯》

2018年5月

主办：俄罗斯联邦驻华大使馆

主    编

俄罗斯联邦驻华大使馆公使衔参赞

季诺维耶夫 G. Zinoviev

执行编辑

一等秘书

拉宾 P. Lap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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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发行

目录 CONTENTS06 2017-2018年俄罗斯驻华大使馆

纪念祖国保卫者工作总结

07 他们在任何时代都是胜利的队伍！

记“不朽军团”在庆祝伟大的卫国战争胜利72周年的纪念活动

10 朝鲜战争中的三名飞行员英雄

13 纪念武汉会战80周年

武汉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墓

15 战争的开始

17 莫洛托夫讲话

20 乔治丝带

21 长明火

24 第二次世界大战和伟大卫国战争的总结

28 伟大的功勋第二次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

35 哈勒欣河战役

37 远东方面军第88独立步兵旅

38 1937年-1945年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苏联军事顾问和军事专家

43 功勋飘扬在中国领空

47 援助中国人民 ——苏联空军志愿队老战士回忆录

52 远东战略性进攻战役红旗第二集团军，文献中的历史

55 苏联军队解放中国东北

59 1945年9月16日 苏军在哈尔滨市举行胜利阅兵仪式

60 我们是卫国战争的儿女

63 牡丹江市铁岭河镇设立苏军烈士纪念碑，以纪念1945年在解

放城市时牺牲的苏军烈士

65 中国居民对苏联解放军表示感谢

67 来自前线的书信

70 三个坦克手，三个快乐的朋友 ——组成战斗的集体

71 军旅歌曲

亲爱的朋友们：

在你们面前的是本杂志的最新一期，献给发生在我们国家历史上最惨烈和最英

雄的一页 - 伟大的卫国战争。

我们庆祝伟大胜利73周年，缅怀给我们祖国的那一份巨大考验，这是我们祖父、

曾祖父和祖先们前所未有的壮举，他们不仅捍卫了我们的祖国，而且将欧洲国家从

法西斯侵略者手中解放了出来，之后他们还在亚洲战区内与日本军国主义者作斗争。

苏联与中国的共同努力对最终取得无条件胜利和恢复世界和平起到了至关重要

的作用。我们两国人民为了共同的敌人并肩战斗。令人欣慰的是，在中国，人们仍

然会缅怀苏联士兵，会珍视他们的纪念碑和墓地。对于所有俄罗斯人来说，纪念烈

士是神圣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高度欣赏我们在中国看到的一切。

这对于在国际关系中形成的那些复杂和极其危险的进程来说尤其重要，因为这

种进程是为了迎合眼前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违反了公认的国际法准则和原则，

使我们先辈的“鲜血”白流，外交谈判再次开始遭受粗暴的军事力量，而这种力量会

将整个地区带入血腥的冲突。

对我们来说始终重要的是——记住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教训，以此来指导我们为

维护和平与稳定做出一切努力。模糊这段记忆就是刨除我们的根，去除我们社会中

的价值基础。

我们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传统的全俄运动“不朽军团”就是证明 - 在胜利日，

数百万俄罗斯人组成纪念队伍，在他们城市的主要街道上游行，并拿着参加伟大卫

国战争的亲人们的照片。令人欣慰的是，这一行动的构想在中国得到了支持。

我希望这本杂志能够帮助中国读者更深入地研究二战的历史，特别是在二战后

期，苏联红军来到中国，帮助击退在中国东北地区的日本侵略者。

祝大家在我们的节日——胜利日快乐！

俄罗斯驻华大使 杰尼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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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驻华大使馆一直以来都非常

重视祭奠逝去的祖国保卫者的工作，祭

奠工作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修缮俄罗斯

（苏联）军烈墓，确定军烈身份，为在中

国逝世并埋葬于此的俄罗斯（苏联）军人

整理生平事迹。

2017年，在开展为逝世并埋葬于中

国的俄罗斯（苏联）军人确定身份和祭奠

2017-2018年俄罗斯驻华大使馆

纪念祖国保卫者工作总结

军烈士的工作中，有313名烈士姓名被确

定并收录到名单内，有203名苏联士兵的

名字被刻在纪念碑上。

2017年俄驻华大使馆也继续了这项

工作，对现有军烈士的资料进行归纳分

类，认证军烈身份，确定军烈士的信息。

2017年登记了两个项目——位于辽宁省

营口大石桥市烈士陵园的两个单独的苏

联红军烈士墓和位于哈尔滨皇山公墓内

单独的苏军烈士墓。2018年初登记了位

于甘肃省兰州市的兰州空战纪念亭。

2017年俄驻华大使馆举办了近35项

活动，俄罗斯官方代表团和俄驻华大使

馆领导参与出席了其中9项。

2017年10月30日俄罗斯联邦政府副

品是由中国著名雕塑家袁熙坤创作的。

2017年7月30日以俄罗斯空军总

司令维·尼·邦达列夫上将为首的代表团

向长春苏军烈士纪念塔

敬献花篮。

2017年7月23日俄罗斯空降部队副司令

安·弗·霍尔扎科夫中将参观了武汉苏联空

军志愿队烈士墓。

俄罗斯外交部巡回大使叶·尤·托米

欣就军人烈士墓问题进行磋商期

间，曾参观了旅顺口苏军

烈 士 陵

园 、

旅顺苏军胜利纪念塔、旅顺解放塔、金

州苏军烈士塔和大连青云街苏军烈士陵

园，并敬献花圈。

2017年5月4日中国河北省张家口市

张北县举办了纪念活动，为在解放中国

东北过程中牺牲的苏蒙联军烈士敬献花

圈，致敬1941-1945年伟大卫国战争胜利

72周年。独联体国家和蒙古驻华大使馆

工作人员、张家口市政府代表及张北县

政府代表参加了此次纪念活动。

2017年8月21日在张北县苏蒙联军

烈士陵园举办了隆重的哀悼仪式，纪念

那些在与日本侵略者斗争中牺牲的苏联

和蒙古军人，此时也正值张北县和张家

口市解放72周年，烈士墓的修缮工作已

经完成，新确定的军烈士的姓名将会永

垂不朽。独联体各国大使和蒙古大使、中

国外交部和各地区、各地方政府代表、牺

牲烈士的家属参加了此次纪念活动。

2017年9月68名1904-1905年期间

总理德·奥·罗戈津向重庆苏军烈士墓敬献

花篮，中国国务院副总理汪洋与罗戈津

共同出席了该仪式。

2017年4月19日以俄罗斯联邦军事

技术合作局副局长弗·尼·德罗若夫为首，

包括俄罗斯国有集团“俄罗斯国家技术

集团”和股份公司“阿尔马兹-安泰防空

武器系统集团公司”在内的俄联邦军事

技术合作局代表团一行向武汉苏联空军

志愿队烈士墓敬献了鲜花。

2017年2月15日在俄罗斯纪念“同胞

日”之际，北京举办了盛大活动来纪念俄

罗斯海外履职人员，俄罗斯驻华特命全

权大使安德烈·伊万诺维奇·杰尼索夫向

《苏联飞鹰》雕塑敬献鲜花，该雕塑作

2017年8月21日在张北县苏蒙联军烈士陵园

2017年5月4日中国河北省张家口市张北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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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任何时代都是胜利的队伍！记“不朽军团”在庆祝伟大的卫国战争胜利72周年的纪念活动

2018年2月13日北京金台艺术馆 孩子们讲述战争的故事，讲述他们祖

父母的功绩，以及为了取得胜利所付

出的代价。2017年中国这样的大型胜

利日庆祝活动，已经向我们展示了“不

朽军团”对生活在俄罗斯和海外人士

的重要性。“不朽军团”游行活动获得

了俄罗斯驻中国大使馆的支持，并于

2017年于北京朝阳公园成功举办。行

政和民事资源创新联盟促成了一个令

人难忘的、鲜明而有意义的大事件，

奠定了庆祝胜利日和“不朽军团”在中

国成为全民性传统的基础。

北京游行

不朽军团活动选在北京“朝阳”中

心公园的金台艺术馆进行，这里搜集

“5月 9日，伟大卫国战争老兵正在我们的城市街道上散步。十年之后，

我们的孩子们将在胜利日大游行中看到谁？打开旧相册时，有些时候已经无

法说出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戴着星星飞行帽的小伙子是谁，以及他做了些什

么。我们还有余力永远保留关于这些英雄们的记忆，而不仅仅是花岗岩石上

的姓氏。“不朽军团”不仅保留了伟大卫国战争的记忆，同样记得不吝惜自己

生命为祖国的解放而奋斗的每一个人，这也加强了几代人的精神联系。可以

这样说，我们现在理解的伟大卫国战争不仅仅是通过教科书和电影，而是把

它作为家族历史的一部分。对祖国的爱首先来自于一个人对家庭的爱。”

——谢尔盖·拉片科夫

“不朽军团”运动创始人区域间历史爱国运动理事会联合主席

2017年5月9日

2017年 5月，中国最耀眼的活动

是“不朽军团”活动。5月9日，我们的

同胞、独联体国家代表和中国居民在

胜利日聚集在一起纪念他们的家人，

他们高举亲人的照片——陆军、海军

退伍军人、游击队员、法西斯阵营囚犯、

经历过列宁格勒围困的人、抵抗战士、

战争中的孩子们——他们已经再也无

法亲自参加游行了。

2016年在北京南关公园举行了首

次“不朽军团”爱国活动，当时正值反

法西斯战争胜利71周年，约有50人参

加了游行。

“不朽军团”的理念和思想与在中

国的同胞很相近，2017年5月9日不朽

军团的行列中有超过1300名同胞前来

祭拜先人。在北京、沈阳、哈尔滨、广州、

旅顺、大连、苏州、武汉、乌鲁木齐、

长春、上海、成都、青岛、三亚，带

着节日的气氛和士兵的肖像，不同国

籍的人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去了纪念

地，他们在那里献上鲜花，给自己的

苏军战士的遗体在布拉戈维申斯克重新

安葬。他们的遗体是在吉林省郭家店镇被

发现的，那里曾经是俄罗斯军人墓地。

2018年2月13日在金台艺术馆（北

京市朝阳公园内）举行了俄罗斯海外履

职人员纪念日悼念活动。活动期间，俄

罗斯驻华特命全权大使安德烈·伊万诺

维奇·杰尼索夫、俄罗斯与白俄罗斯驻华

使馆工作人员、历史-爱国社会运动“不

朽军团”的积极分子以及中国社会代表

在“苏联飞鹰”雕塑前敬献鲜花，纪念

1937-1940年执行国际任务、帮助中国人

民反抗日本侵略者的苏联空军志愿队烈

士。此外，在朝阳公园金台艺术馆还举办

了苏联航空志愿队图片展，飞行员亲属积

极参与了这一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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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300多名老兵的肖像。节日的气氛令

人难以忘怀：音乐、气球、花卉、肖像、

采访、会议、摄影和微笑。

“... . . .我想要创造出童年的那

种节日气氛，当时我们每年都与父

母一起去参加胜利日的游行。在北

京，对于离家甚远的人来说，这种

气氛是必要的。而在集合地，在游

行中，在大厅，到处都是俄罗斯和

中国学生，我觉得我们俄罗斯的自

助餐，荞麦粥、百吉饼、蛋糕和黑

面包会被许多人记住，同样被记住

的还有战争年代的歌曲。好多人带

着孩子来参加活动，当我看到父亲

把孩子抱在肩上时，竟感动得流下

了眼泪，小孩子手里也拿着白色的

球，这些都是我童年的画面。音乐，

带有老兵肖像和故事的人们，飞向

天空的白色气球，就像鲁斯兰·加姆

扎托夫诗歌中白鹤的象征——感人

瞬间，眼泪和直抵人心的话语。俄

罗斯驻华大使杰尼索夫的参与对每

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惊喜。我感谢他

的支持和关注。在敬献鲜花的时候，

带着孩子来的人们告诉他们，今天

我们要向那些为了争取和平、宁静

的天空而牺牲的曾祖父母致敬。所

有这些都创造了一种独特的精神。”

——中国 /北京地区间历史爱国运动

“不朽军团”协调员埃琳娜·季莫费耶

娃说道。

在队伍的最后一列之后，大家高

举着亲属肖像一起走到“苏联飞鹰”雕

塑，它的设计者是中国雕塑家袁熙坤。

一分钟的沉默让大家记忆犹新，活动

以向天空中发射带有“不朽军团”标志

的白色气球和玫瑰花瓣礼炮宣告结束。

游行结束后，“战友们”和嘉宾聚集在金

台艺术馆，馆内组织了莫斯科红场阅

兵现场直播和俄罗斯与中国学生音乐

会。此外，还举办了“不朽军团”活动

在俄罗斯和海外发展史以及苏维埃士

兵参加伟大卫国战争摄影展。在画廊

的门厅里有一个“户外厨房”。在这里，

参加游行的来自前苏联不同共和国的

代表展示了一个大国人民的团结——

这个大国就是在战争中获胜的苏联。

许多不大的民族阵营形成了我们的大

军团。

节日活动以“自由麦克风”的形式

结束——战时歌曲、战时和苏联人民

取得胜利的诗歌。中国不同城市间

还举办了一场电话会议。同胞们可以

在网上互相祝贺节日。我们与一位卫

国战争老兵进行了视频通话，赤塔市

民派诺娃·玛丽亚·格里戈里耶夫娜于

1920年2月5日出生于切列姆霍沃，跨

贝加尔湖地区的一个村庄，她随红军

的部队从满洲里经海拉尔、哈尔滨到

长春，参加了从日寇手中解放中国的

满洲行动，并因此获得勋章和奖章。

玛丽亚·格里戈里耶夫娜在北京的亲属

祝她胜利日快乐。

民间倡议

正是由于关注自己国家和家庭历

史的人们的积极参与，我们在北京的

跨国“不朽军团”活动才能取得圆满成

功。倡议志愿者小组并没有在一开始

就组建成功，但当逐渐有人得知即将

举行的游行，他们加入并参与了该志

愿者小组。游行队伍中的许多参与者

都为节日活动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并

在 T恤上印上了带有自己城市的“不朽

军团”标志。他们积极与俄罗斯和其他

国家的亲属分享照片和感受。在队伍

中可以看到中国老兵——伊万诺沃国

际儿童院的学生们，在战争中被困苏

联，他们对战争的了解并不是道听途

说，而是与我们的人民一起走到前线，

经历了后方战争的所有艰辛。“不朽军

团”的队伍中还可以看到横幅、气球和

旗帜。

经验丰富的金台画廊管理层为

我们提供了所有的帮助和支持——提

供宽敞的大厅、参与音乐会的活动、

协助组织展览、为成功举办活动提供

建议，并对我们表达了祝愿——希望

我们能以快乐和积极的心态解决所有

遇到的问题。所有人都目睹了队伍中

的老兵肖像，“不朽军团”的每个人都饱

含民族精神，我们的中国合作伙伴表

示了更多的亲近和理解。

军团历史

“不朽军团”运动于2012年在西伯

利亚托木斯克市诞生。它是由媒体记

者团发起的，并得到了该市居民的支

持。2015年，该运动正式成为全俄运动。

这一举措被全世界许多国家采用。迄

今为止，“不朽军团”覆盖了58个国家，

拥有1,228名协调员和超过1,500处定

居点。

今天，在托木斯克市运营着国际

历史爱国运动“不朽军团”协调中心。

不朽军团的主要任务是在每个家庭中

保存历经战争的先辈们的记忆。军团

的官方标志是在红军五角星背景下飞

翔的鹤。“不朽军团”不仅体现在后人

在 5月 9日举行的游行，它更是www.

moypolk.ru网站上的民族编年史。每个

公民都可以在这里留下战士的名字和

传记、他们的军事历史、家庭照片和

视频。今天，该网站收集了来自俄罗斯、

乌克兰、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

和其他国家等不同地区的数十万家庭

故事。我们在网站上也将不断补充战

士们的英雄事迹。自2016年12月以来，

不朽军团搜索工作中心开始运行。该

中心的任务是帮助人们确定在卫国战

争期间失踪或死亡亲人的情况，以及

他们经历了何种战争历程。

在中国，“不朽军团”运动的积极

分子加入了中心搜索工作。不朽军

团的邮箱已经收到了很多来自士兵

亲属的请求，这些士兵均是在中国

领土上牺牲和被埋葬的。与他们一

起，我们有机会再次回顾我们与中

国的共同历史，并永远记住不朽军

团的英雄们。

2018.03.21

地区间历史爱国运动协调员

（MIPOD）“不朽军团”中国/北京

埃琳娜·季莫费耶娃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11 10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1945年全世界都在欢呼，因为最

残酷、最血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了！世界各国人民都安心地舒了一口

气，他们希望这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

一场战争，感慨现在终于可以安静地

从事建设性劳动了。然而战后世界很

快呈现出两极格局的趋势，国际社会

被划分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大对

立阵营，“冷战”的开端愈发清晰。

1950-1953年的朝鲜战争是“冷

战”时期规模最大的军事冲突之一。

1950年6月25日以朝韩两国陆军

冲突为标志，朝鲜战争爆发。激烈的

战争中，韩国得到了美国、英国等一

系列国家的支持，而朝鲜得到了中国

人民志愿军的支援。但是在空军方面，

当时的朝鲜和中国既没有最先进的喷

气式飞机，也没有经验丰富的空军飞

行人才。这种情况下，朝鲜和中国政

府共同向苏联求救，请求苏联在喷气

式航空方面予以援助。

苏联派遣本国军事人才到中国，

部署和筹备朝鲜战场上的作战行动。

为了入朝作战，苏联飞行员在空军志

愿者中选拔人才，优中选优。这些苏

联军事专家在中国培训朝鲜和中国飞

行员，教授内容从活塞式飞机到喷气

式飞机，为与美国空军作战做准备。

值得一提的是，苏联飞行员是匿

名参战的，因为苏联并没有正式参加

朝鲜战争。因此这些苏联飞行员穿的

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服装，他们手上

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

他们被禁止在黄海上空作战，也不允

许在靠近前线地区的上空飞行，以避

免落入敌手，成为俘虏。

朝鲜战争中的三名飞行员英雄

1950年11月1日苏联飞行员进行

了第一次作战飞行。此时中国的注意

力全部集中在苏联的三个歼击航空兵

师，11月27日，这三个航空兵师被并

入第64歼击航空兵军，也正是这个歼

击航空兵军成为了与美国空战的主战

力量。

参加朝鲜战争期间（1950 .11-

1953.07），第64歼击航空兵军飞行员作

战出动近64,000次，进行了1,872次空

战，共击落敌机1,309架。

苏联飞行员为朝鲜人民的解放事

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为共同的胜利事

业付出了精力，甚至生命。空战中有

120多名飞行员牺牲，22位空军战士因

其英勇表现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这

其中有3位英雄长眠于大连市旅顺口区

苏军烈士陵园，他们是费·阿·舍巴诺夫、

鲍·亚·奥布拉兹佐夫和叶·米·斯捷利马

赫。我们来详细了解一下他们每个人

的功勋。

舍巴诺夫·费

奥多尔·阿基莫维

奇（1921.05.26-

1951.10.26）第

64歼击航空军第

3 2 4歼击航空师

第 196歼击航空

团上尉。

1951年 4月 4日完成首次作战飞

行，之后于4月10日、12日、16日和

22日分别进行了作战飞行。每次出击

费奥多尔·阿基莫维奇都能成功击落敌

机，于是在 4月

22日——战争开

始的第一个月内，

他就以击落5架敌

机的成就荣获了

王牌飞行员称号。

整个朝鲜战争期间，舍巴诺夫作

战飞行69次，参与空战29场，独立击

落敌机6架。由于成功完成指挥任务并

在作战过程中拥有英勇表现，1951年

10月10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发布

命令，授予其苏联英雄称号。

关于舍巴诺夫，航空团叶·格·佩佩

里亚耶夫上校曾这样写道：“第 196歼

击航空团的一名飞行员从第一次作战

时起就表现出了自己的强势。作为一

个僚机飞行员，他经常丢下长机，脱

离队伍，去攻击敌机，有时会取得胜利。

实际上，他在空战中单独作战，却几

次获得胜利，击落了6架敌机。”

1951年10月26日上午10:43，苏

联飞行员集体起飞执行作战任务。在

这个过程中，舍巴诺夫脱离了大队伍，

奋力攻击敌人，但他被三架敌机攻击

了。他的飞机浓烟滚滚，开始坠落，

最终落在平壤西南方向35公里处。搜

救队赶到事故现场，发现了飞机的残

骸和飞行员的遗体。检查发现，飞行

员胸部受到致命伤，曾与死亡搏斗，

试图抓住飞机操纵杆，但他已经没有

力气跳伞了。

歼 击 航 空 团 飞 行 大 队 指 挥

尼 ·康 ·舍拉莫诺夫这样描述费奥多

尔·阿基莫维奇的死：“费奥多尔·舍巴诺

夫是个战士，但他有些鲁莽好战。他

经常离开编队，在没有掩护的情况下

冲向敌机......有一次在平壤区作战，他

再次恋战，冲向了一架有些歪斜的敌

机，他遭到围攻，被击落了。我看到

了这一幕，但已经帮不上忙了。我只

能用对讲机朝他大喊：‘费奥多尔，快

撤，你后面有‘流星’’但已经没有用了，

舍巴诺夫牺牲了。”

奥 布 拉 兹

佐夫 ·鲍里斯 ·亚

历 山 德 罗 维 奇

（1923.04 .07-

1951.07.11）第

64歼击航空军第

324歼击航空师

第 176歼击航空

团上尉。

1951年 4月 1日至 7月 11日鲍里

斯·亚历山德罗维奇进行了56次作战飞

行，参与了18次空战，单独击落敌机

4架。

1951年7月11日清晨，苏美两国

飞行员进行了正面对抗。战况非常艰

难紧张，奥布拉兹佐夫勉强抵挡敌机

的进攻，但在一

次机动飞行中他

的飞机脱离了大

队伍，奥布拉兹

佐夫也落了单。

他的飞机被击中，

飞行员本人也被

1951年4月4日费•阿•舍巴诺夫第一次胜利。

瞄准境内是美国F-86“佩刀”战斗机。

旅顺口苏军烈士陵园中费•阿•舍巴诺夫之墓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13 12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雄称号。

斯 捷 利 马

赫 ·叶甫根尼 ·米

哈 伊 洛 维 奇

（1 9 2 3 . 0 3 . 1 1 -

1951.06.01）第64

歼击航空军第303

歼击航空师第18歼击航空团上尉。

1951年6月1日在平壤上空7000

米处，苏联飞行员与美国战斗机飞行

员进行了战斗，期间叶甫根尼·斯捷利

马赫击落了两架敌机。然而斯捷利马

赫的战斗机也被击中，他不得不跳伞。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系列悲惨的事，

飞行员斯捷利马赫也因此丧命。当空

中出现降落伞的时候，地面上的朝鲜

士兵误以为是美国人，于是开始射击。

叶甫根尼 ·斯捷利马赫落地后看到这

旅顺口苏军烈士陵园中鲍•亚•奥布

拉兹佐夫之墓

叶•米•斯捷利马赫的苏联英雄称号证书

旅顺口苏军烈士陵园中

叶•米•斯捷利马赫之墓

旅顺口苏军烈士陵园中的

苏联空军烈士纪念塔

敌人的子弹射中，尽管如此，奥布拉

兹佐夫仍然实现了降落，他被当地民

众发现并被送往医疗站。鲍里斯·亚历

山德罗维奇获得了必要的医疗救助，

但他在回航空团的路上因为内出血去

世了。

鲍里斯 · 奥布拉兹佐夫的同事

鲍·谢·阿巴库莫夫这样描述他的功勋：

“我们都还没习惯在和平的日子里去击

落敌机，必须克服这个心理障碍。我

们很快就克服了。我们牺牲的第一个

飞行员鲍里斯·奥布拉兹佐夫腹部受伤，

但他依然成功使飞机降落，是他迅速

改变了我们的观念。从那以后，我们

每次战斗都凯旋而归。”

因为在执行军事任务期间英勇无

畏的表现，鲍里斯·奥布拉兹佐夫去世

后，1951年10月10日他被授予苏联英

些军人朝自己的方向跑来，边跑边射

击。他以为这些人是来猎杀苏联飞行

员的韩国破坏分子，于是他掏出自己

的手枪反击。子弹很快就用尽了，为

了不落入敌军成为俘虏（为避免国际丑

闻，当时禁止被俘），叶甫根尼·米哈伊

洛维奇为自己留了最后一颗子弹。就

这样飞行员叶·米·斯捷利马赫英勇地牺

牲了。因为斯捷利马赫这一英勇行为，

在他去世后，1951年10月10日他被授

予苏联英雄称号。

献给叶甫根尼 ·斯捷利马赫的诗

句——

神圣的地方旅顺，

飞行员们长眠于此。

星光为他们的纪念碑加冕，

崇高的品格永垂不朽。

在一片红星中闪耀金光，

因为英雄功勋卓著。

名字被苦涩的泪水刻写，

伴随着永远的寂静和安宁。

生命短暂英年早逝。

“履行军职壮烈牺牲”。

灰色的花岗岩悄声呜咽

心中满是破碎的残片。

子弹用尽，四面楚歌

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只为隐藏身份不留名。

在一片红星中闪耀金光，

因为英雄功勋卓著。

你的名字如同闪着金光的眼泪，

在旅顺永世安息！

���������

玛·卡尔曼松

上述三位苏联英雄的生平事迹鲜

明地表现了那些为朝鲜和中国人民自

由独立而战的苏联飞行员们的道德风

貌和坚毅品质。朝鲜战争中苏联参战

者的国际功勋永垂不朽，万古流芳。

纪念武汉会战80周年

武汉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墓

1938年南京沦陷后，武汉成为日

本侵略军的重要战略目标。为了保卫

武汉，中国空军和来华援助的苏联空

军志愿队齐心协力，与日本空军进行

了激烈的战斗。虽然最终武汉失守，

但这次会战却彻底粉碎了日本军国主

义分子实施“闪电战”的计划。武汉会

战也成为抗日战争的一个转折点，被

载入史册。

100多名苏联空军志愿队员在这

次会战中牺牲。其中一些烈士被葬在

汉口万国公墓（这里现在是武汉市的一

部分。当年武昌、宜昌和汉口三个城

市合并形成了现在的武汉市）。当时下

葬匆忙，很多都是无名之墓。

1954年湖北省暨武汉市人民政府

提议转移烈士遗体，并建立新的苏联

空军志愿队烈士墓，以此感谢在与日

本空军英勇作战中牺牲的苏联英雄。

该项目总设计师是著名建筑师、

武汉市建筑设计院总工程师黄康宇。

据他的同事回忆，烈士墓最初的设计

是在解放公园内建立烈士公墓、纪念

碑和带有穹顶的苏式“纪念圣堂”。由

于当时经济能力有限，项目没能完成。

直到1956年，烈士墓的建筑工作才完

工：建立了烈士公墓，里面埋葬着15名

苏联空军志愿队员的遗体（根据个人物

品鉴定），还建立了四方锥形纪念碑。

但“纪念圣堂”仍然没有建成。黄康宇

的妻子蔡德庄回忆称，丈夫黄康宇直

到2005年逝世前一直心系这个没能彻

底完成的项目。

现在这个烈士公墓的墓冢由花岗

石砌成，正面嵌着29块刻有烈士名字

的墓表。左右置记事碑，分别用中文

和俄文字镌刻，详细记述了苏联空军

志愿队在中华民族反抗日本侵略者过

程中做出的贡献。

墓前的纪念碑巍然卓立，高8米，

用中俄文镌刻着“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

中牺牲的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永垂不

朽”。

1979年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墓被

纳入湖北省文化遗产名录。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15 14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6月22日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日子，就在这一天的凌晨，德

国发动了针对苏联的战争。凌晨3点30分，苏联红军在边界地区

发起了反攻。

近期偷偷运往我国边界地区的德国枪炮向我们的边境地带

开火，总是处于寂静但高度警戒的边境地区立刻变成了战火熊

熊燃烧的前线......

侵袭发生之后的一个小时，德国驻苏联大使舒伦堡向外交

人民委员莫洛托夫提交了备忘录，备忘录中说到，苏联政府想要

“从背后偷袭德国”，因此“元首命令法西斯德国的军队利用一

切手段防止这种威胁的发生”。

三支装备精良的德国集团军向东部进发；北部莱布元帅指

挥自己的军队通过波罗的海国家进攻列宁格勒；南方龙德施泰

特元帅把军队开到了基辅。敌人最强大的集团军在上述庞大的

战争前线的中部（从边境城市布列斯特开始）发起了进攻，他们

沿着宽阔的柏油路，通过白俄罗斯的首都明斯克、俄罗斯古老

的城市斯摩棱斯克、维亚济马和莫扎伊斯克一直向东进军，向

我们祖国的心脏——莫斯科进军。

四天之内在狭窄战线上作战的德国机动部队突破到了250

公里的地方，并到达了西德温。亚美尼亚军队在坦克部队后面

100至150公里的地方与敌作战。

在西部战线作战的是集团军的主力部队“中心”部队，他们

近期的目标是让主力部队规避西部战线，并让他们的坦克部队

进发到明斯克地区。敌人在西部战线右翼向格罗德诺方向的进

攻被打退，情况最为严峻的是西部战线的左翼，敌人在那里向

位于布列斯特和巴拉诺维奇的第二坦克集团军发起攻击。

自6月22日早晨对布列斯特发动袭击开始，位于布列斯特

市内的第六和第四十二步兵师就发出了警报。早上7点敌人冲入

城中，我方部分军队撤离堡垒。剩下的驻防军（战争前人数可抵

一个步兵团）组织了堡垒防御战，并决定与敌人血战到底。保卫

布列斯特市的英勇战斗打响了，这场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月，成为

传说中苏联爱国人民英勇无畏的最好证明。

在6月22日至7月9日的战争中敌人进发到550公里的地方，

几乎占据了整个白俄罗斯，并挺进到了第聂伯河。

西南战线上的军队也以顽强的防守和反击迎接敌人的进

攻。德国第一坦克集团军同第六军以巨大的损失为代价从索

卡利地区向杜布诺方向进发。敌人在其他方向也取得了微弱的

优势。

西南战线的指挥人员准确地确定了敌人的主要部队和他们

主要的进攻方向，在战斗过程中决定对机械化军团进行重组，

以反击敌人的进攻。

西南战线上军队的总撤离遭遇到了巨大的困难，敌人的空

军掌握着制空权，他们向我方撤退的部队发起了进攻。敌人的

坦克和机动师进攻的速度比我们预备队机动的速度快，因此最

终敌人能够在短时间内赶到通往基辅的要冲。

 战争的

开始

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纪念碑现在的样子 苏联空军志愿队陈列馆未来面貌

解放公园内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墓现在的样子

根据曾经参与设计工作的张良皋教授的回

忆，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墓于2013年进行了

修复

现在烈士墓保存完好，定期会进

行修缮工作并完善其附近地区的设施，

这充分体现了中国人民对苏联英雄的

感激之情。

为中华民族自由斗争的苏联空军

志愿队用他们的英雄气概和牺牲精神

赢得了中国百姓的热爱和尊敬。中国

人民虔诚地缅怀他们。

2015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中

国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经过档

案工作人员的努力，14位在武汉会战

中牺牲的苏联空军志愿队员的名字得

以确定。同年，他们的名字被镌刻在

烈士墓墓碑上。

此外，2015年还出版了《武汉上

空的鹰》。这本书是《长江日报》各位记

者多年辛勤工作的成果。这本书的编

者们记录了大量苏联空军志愿队1937-

1940年在武汉对抗日本侵略者时的作

战生活，他们还与志愿队员的家人见

面，得知了飞行员及其亲朋好友生活

中的趣事。这是中国第一本记载此类

研究的书。2016年该书的俄文版发行，

在空军志愿队亲属和对这段历史感兴

趣的俄罗斯读者中引起了巨大反响。

2017年中方提议在解放公园内建

立苏联空军志愿队陈列馆。新纪念馆

将设于一座苏联建筑风格的老电影院

内，距离苏联空军志愿

队纪念碑和烈士墓不

远。纪念馆面积约为

500平方米。总体建设

工作计划于2018年6月

前完成，并于9月份开

馆。陈列品将包括由烈

士家属提供的飞行员烈

士的私人物品、战争时

期的照片、视频等资料。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17 16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战争初期对于苏联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时期，苏联军队遭受

到了巨大的损失，主要是在军事装备方面，尤其是空军和坦克。

如果说战争前夕西部边境地区在坦克和空军数量上占有对敌优

势的话，那么在战争初期这种优势已经消失殆尽。

由于敌人的进攻太过突然，敌人夜里发动的突然袭击对于

边境地区的苏联军队来说有些措手不及。德国空军在战争刚刚

开始的时候就在军用机场和停机坪摧毁了大部分的苏联飞机和

坦克，因此制空权落到了敌人的手里。德国轰炸机不停地在我

们撤退部队的头顶盘旋，他们轰炸了我们的弹药库和燃料库，

对城市和铁路干线发起了进攻，而“梅塞施密特”快速战机也

对地面公路发起了进攻，他们甚至跟踪追击小队士兵，或是攻

击向西部撤退的落单士兵。

乍一看一切都按希特勒大本营制定的计划进行，的确，正

如他们计划的一样，6月27日法西斯军队占领了白俄罗斯的首都

明斯克，并切断了我们的部分军队。之后过了三周，到7月16日

时德国军队的前线部队已经进入了斯摩棱斯克，我们的部队在

撤离明斯克和斯摩棱斯克时遭遇激战，并被敌军包围，伤亡惨

重，前线不断向西部推进。柏林的新闻媒体已经在大肆宣扬他

们取得了胜利，他们认为苏联红军已经被摧毁，德国军队在近

期就能进入莫斯科。

但是在战争持续的这些日子里出现了许多希特勒指挥团

队计划外的事。尽管法西斯军队取得了一些战绩，但是初期战

争的结果不得不让那些“高瞻远瞩”的德国将领和军官开始思

考。在他们看来，东部的战争与西部的战争完全不同，遭遇的敌

人也不一样，并且敌人的行为扰乱了德国将军和士兵的所有传

统观念。

苏联人的这种奇怪和令人费解的坚持让许多德国将军感到

惊讶和震惊。在之前所有的西部行军中德国军队都未遇过较大

的阻拦，无论是波兰人还是法国人，英国人还是希腊人，都未曾

组织起较有威胁的阻击战，他们有一条惯常的路线，并且沿着

这条路线的方向慌乱地撤退，他们的力量日益削弱，等待他们

的只有被彻底击溃。对于德国来说眼前就是已经被牢牢征服的

土地。

但是情况到了俄罗斯却不一样了。确实这条战线上也曾出

现过撤退的情况，也曾遭遇过失败。但是与西部各场战役中发

生的情况相反的是，尽管遭遇的战斗失败日益增多，这些部队

的抵抗力却并未减少，而不仅如此，撤退的越远，我方的抵抗力

反而越强。

前线上的红军每天都在加强抵抗，在白俄罗斯西部和别列

津纳河遭遇我方后卫部队的顽强阻击之后，敌人在斯摩棱斯克

附近的一场长时间的血战中又经历了我国军队第一次的强烈反

击。与获胜、占领苏联大片领土以及快速挺进俄罗斯腹地等消

息一起呈送给德国将领的还有作为威胁和未来不详预兆的报

告，以及他们的军队在这些战役中遭受巨大伤亡数字的汇总，

这些伤亡从来都未被列入法西斯指挥官们的计划范围内。

1941年~1945年伟大的卫国战争。1941年7月德国法西斯

军队逼近列宁格勒城，对列宁格勒实施了长达900天的城

市封锁。在这段时间里有大约70万人死于饥饿。

莫洛托夫讲话

莫洛托夫亲手写的讲话稿子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19 18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苏联的全体公民们！

今天，就在凌晨4点，在未向苏联提出任

何知会，也没有宣战的情况下，德国军队袭击

了我们的国家，在许多地方进犯我们的边境，

空袭我们的城市——日托米尔、基辅、塞瓦斯

托波尔、考纳斯以及其他城市。敌机的突袭和

炮击来自罗马尼亚方向和芬兰方向。

这种对我们国家前所未闻的攻击，在文

明世界的历史中前所未有，尽管苏联和德国之

间存有互不侵犯条约。对苏联的袭击，所有责

任都完全、彻底地由德国法西斯政府承担。

在早上5点30分，在已经实施了进攻之

后，德国驻莫斯科大使舒伦堡以其政府的名

义，向作为外交部人民委员的我声称，据说由

于红军军队在德国东部边境集结，德国政府

被迫采取军事应对措施。

我代表苏联政府对此的回应是，从头到

莫洛托夫

1941年6月22日苏联外长莫洛托夫的讲话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1941年6月22日苏联外长莫洛托夫讲话的出台经过

俄罗斯外交部 历史文献部 高级顾问

加琳娜·别斯科娃

1941年6月22日清晨，希特勒军队开始

大举入侵苏联。事情发生后，很快从德国大使

馆向外交人民委员部打来了电话。德国大使请

求人民委员部的接见。从自己的秘书那里获

得这一消息后，莫洛托夫立刻同意会见。早上

5:30，他在自己位于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中接

见了冯·舒伦堡。大使向人民委员递交了一份

简短的德国政府的官方声明。当时莫洛托夫

问，这份声明是什么意思，舒伦堡回答说，他

认为，这意味着战争爆发了。仅仅过了几个小

时，德国外交部长阿西姆·冯·里宾特洛甫在柏

林电台发表演讲，并宣读了一份至苏联政府的

冗长的照会，其中还生米成炊地试图解释德

军进攻的原因。

与舒伦堡会晤后，莫洛托夫立刻前往斯

大林办公室，苏共中央委员会政治局的其他委

员、党和国家政要、最高军事将领等也已经被

叫到那里。之后，所有来访者都离开了斯大林

的办公室，只有莫洛托夫单独被斯大林留了

下来。斯大林正是委托他在电台发表关于战

争爆发的告苏联人民书。“为什么是我，而不

是斯大林本人呢？”莫洛托夫回忆道。“他（指

斯大林）不想第一个发表演讲，因为还需要等

事态更加明朗一些......作为一个政治家，他不

得不等待并观望某些事情，毕竟他的演讲态

度必须非常明确，而在那个时候，根本不可能

立即弄清情况，并给出明确的回应。他说，他

要等几天再发表讲话，到时候前线的情况就

会明朗化了。”请注意，莫洛托夫在当时，实际

上是国家的二号人物，从1930年至1941年曾

担任政府首脑，而从1941年5月5日开始担任

苏联人民委员会第一副主席。

坐在斯大林的办公室里，莫洛托夫用铅

笔起草了告人民书的初稿，最早公布的就是

这篇初稿的影印件。这份初稿上有许多地方是

莫洛托夫亲手修改的。这篇文章作为告人民

书的基础稿件被采纳，并得到了大幅补充。例

如，在告人民书的终稿里出现了这样的措辞：

莫洛托夫应苏联政府及其领导人斯大林同志

的委托发表讲话。文中的第二段详细阐述了

德国违反了与苏联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告人

民书的文稿也因为包含了关于是德国统治者

而不是德国人民发动了战争，以及关于入侵苏

联的敌人必将彻底失败（而这在国家历史中

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的内容，而显著增加了

尾，德国政府没有对苏联政府提出任何知会，

德国不顾苏联所持的和平立场，悍然对苏联

发动进攻，因此法西斯德国是侵略的一方。

受苏联政府委托，我必须声明，我们的陆

军和空军在任何驻所都没有越界，因此今天早

上罗马尼亚广播电台声称，似乎苏联空军炮轰

了罗马尼亚机场，是赤裸裸的谎言和挑衅。

现在，对苏联的侵略已经发生，苏联政

府下令我们的部队反击入侵，并将德国军队

赶出我们的领土。

苏联政府已经表明了不可动摇的决心，我

们英勇善战的陆军和海军以及勇敢的苏联空

军，将在祖国面前、在苏联人民面前，光荣地履

行他们的职责，并给予敌人毁灭性的打击。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敌人必将被消

灭，我们终将胜利！

篇幅。在结尾部分，告人民书号召苏联人民团

结起来，在国家这一艰难的时刻奋起抗争，而

此时再次提到了斯大林的名字。告人民书的最

后一句话是：“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敌人必

将被消灭，我们终将胜利”，这些话成为战争

时期的重要口号，出自莫洛托夫之口。

谈到准备这份文件的过程，莫洛托夫特

别强调了对这篇文稿的集体讨论：“这是官方

言论。是我先编写的，然后政治局全体委员

都参与了校订。”。确实，贝利亚和马林科夫

在11:30的时候出现在斯大林的办公室，而在

11:40之前伏罗希洛夫也加入到他们当中，这

些人，或许都参与了有关告人民书的讨论。关

于斯大林本人是否参与了告人民书的撰稿工

作，莫洛托夫后来说：“这种发言稿没有他是

不可能通过的，而当大家都同意的时候，斯大

林也做了非常严格的校订......，对这篇发言稿

的校对他也是负责的”。

12:05，莫洛托夫离开了斯大林的办公

室，前往中央电报局，在那里，他于12:15通过

全苏广播宣读了告苏联人民书，我们的国家就

是从这里得知德国已入侵苏联，战争爆发了。

广播结束后，12:25他回到了斯大林的办公

室，这里已经全面进入战时状态。就在那个战

争爆发的第一天，在16:45，他和贝利亚、伏罗

希洛夫是最后几个离开斯大林的人。

两个星期以后，也就是7月3日，斯大林

也通过广播发表了告苏联人民书。到了这个

时候，前线的情况的确已经非常明晰了。很明

显，已经到来的战争将是一场持久的、血腥的

战争。

在本文中，我们对1941年6月22日莫洛托

夫讲话的原始版本的影印件补充了打字版本。

与此同时，我们认为出版莫洛托夫讲话的最终

版本是很恰当的，数以百万计的苏联人就是从

这篇讲话中获悉了伟大卫国战争的爆发。

莫洛托夫广播演讲  1941年6月22日

苏联的全体公民们！

苏联政府及其领导人斯大林同志委托我

做出如下声明：

今天，就在凌晨4点，在未向苏联提出任

何知会，也没有宣战的情况下，德国军队袭击

了我们的国家，在许多地方进犯我们的边境，

空袭我们的城市——日托米尔、基辅、塞瓦斯

托波尔、考纳斯以及其他城市，并且打死打伤

我们200多人。敌机的突袭和炮击来自罗马尼

亚和芬兰境内。

这种对我国的前所未闻的攻击，是在文

明世界的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背信弃义。对我

们国家的进攻已经既成事实，尽管在苏联和

德国之间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而且苏联政

府一直忠实恪守着该条约的所有条款。对我

们国家的进攻已经既成事实，尽管在履行该

条约的所有过程中，德国政府从未就条约的执

行向苏联提出过任何疑义。这种对苏联的掠

夺性攻击，其所有责任都完全、彻底地由德国

法西斯叛徒承担。

在早上5点30分，在已经实施了进攻之

后，德国驻莫斯科大使舒伦堡以其政府的名

义，向作为外交部人民委员的我声称，由于红

军部队在德国东部边境集结，德国政府决定

向苏联宣战。我代表苏联政府对此的回应是，

从头到尾，德国政府都没有对苏联政府提出

任何知会，德国不顾苏联所持的和平立场，悍

然对苏联发动进攻，因此法西斯德国是侵略

的一方。受苏联政府委托，我必须声明，我们

的陆军和空军在任何驻所都没有越界，因此

今天早上罗马尼亚广播电台声称，似乎苏联空

军炮轰了罗马尼亚机场，是赤裸裸的谎言和

挑衅。今天，希特勒发表的声明，通篇都是同

样的谎言和挑衅，他企图贼喊捉贼地捏造事

实，指责是苏联不遵守苏德条约。

现在，对苏联的侵略已经发生，苏联政

府命令我们的部队粉碎这种掠夺性的攻击，

并将德国军队赶出我们的领土。

把这场战争强加给我们的不是德国人

民，不是德国的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我们

也非常理解他们的苦衷，发动战争的罪魁祸

首，是嗜血成性的德国法西斯叛徒、被奴役的

法国、捷克、波兰、塞尔维亚、挪威、比利时、

丹麦、荷兰、希腊以及其他国家的帮凶。

苏联政府已经表明了不可动摇的决心，

我们英勇善战的陆军和海军以及勇敢的苏联

空军，将在祖国面前、在苏联人民面前，光荣

地履行他们的职责，并给予侵略者毁灭性的

打击。

被迫迎战嚣张敌人的入侵，对我们的国

家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曾经，在拿破仑入侵

俄罗斯的时候，我们的人民用卫国战争给与

了回应，打败了拿破仑，使他得到了应有的下

场。这一切也将发生在傲慢的、向我国发起又

一次侵略的希特勒身上。为了祖国，为了荣誉，

为了自由，红军和全国人民将再次发起一场必

胜的卫国战争。

苏联政府已表明了坚定的决心，我国的

所有居民，所有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所有

男人和女人，都要正确认清并履行自己的职

责，完成自己的工作。现在，全国人民都应前

所未有地团结在一起。我们每个人都应从我

做起，推及他人，严守纪律性、组织性和自我

奉献的精神，当之无愧地成为一个真正的爱

国者，支持红军、海军和空军的所有需要，为

战胜敌人提供保障。

政府号召你们，苏联的全体公民们，更加

紧密地团结在我们光荣的布尔什维克身边，

团结在我们的苏联政府身边，团结在我们的

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身边。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敌人必将被消

灭，我们终将胜利。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21 20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乔治丝带早已成为英勇、大无畏和

英雄主义的象征。这条带有橙色与黑色

条纹的、花样相间的丝带，象征着“硝烟

和火焰”，另一种说法是——“死亡与重

生”。尽管经历了一系列的战争和革命，

丝带的颜色却始终未变。在两百五十多

年的时间里，在历经艰难的政治动荡和

社会变革之后，乔治丝带始终是俄罗斯

官兵无以伦比的英雄主义象征。

乔治丝带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69

年，当时叶卡捷琳娜二世下令设立了“伟

大殉教者和所向无敌者圣乔治勋章”，授

予在战场上表现出特别英雄主义的士兵

和军官。

在俄罗斯帝国时期，在圣乔治勋章、

乔治十字章和乔治奖章上，都饰有这种

丝带。

俄罗斯帝国崩溃后，这种丝带还装

饰过荣誉勋章和“1941-1945年伟大卫国

战争战胜德国”奖章。在伟大卫国战争期

间，“乔治丝带”经过略微改变之后，在

苏联的奖励制度中用于专门装饰特殊功

绩的奖章。

乔治丝带在当今的俄罗斯联邦也

盛行起来，专门用来装饰“圣乔治勋

章”——这是当代俄罗斯对于那些在与外

敌斗争中的英勇表现所授予的最高奖章。

丝带的新生命从2005年开始。从那

时起，人们开始每年为了庆祝战胜德国法

西斯周年纪念，举行乔治丝带发放行动。

在全世界许多国家，数以百万计的人们

在4月24日至5月12日期间，都在胸前佩

戴乔治丝带，对在那一场战争中牺牲的

士兵和军官的英勇无畏表达敬意。

乔治丝带

长 明 火四十八年前，即1967年5月8日，

在克里姆林宫的红墙外，为纪念在

伟大卫国战争中牺牲的英雄们，无

名烈士墓前点燃了“长明火”。

这个传统，可以追溯到古代

对“灶神星（维斯塔女神）”的祭

祀——在纪念碑、纪念塔、陵园和

墓地上，用特殊的燃烧装置，使火焰

保持持续的燃烧。每年的3月1日，大

祭司都会在罗马主广场的灶神庙里

点燃神圣之火，而维斯塔女祭司必

须让圣火在一年中保持昼夜燃烧。

在近代历史上，最早点燃长明

火的，是巴黎凯旋门下的无名烈士

墓，墓中埋葬着一位在第一次世界

大战的战斗中牺牲的法国战士的遗

骸。火焰是在无名烈士墓建成开放

两年后出现的。1921年，法国雕塑家

格雷瓜尔·考维提出建议：给无名烈

士墓安装一个特殊的天然气燃烧装

对俄罗斯进行访问时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

向无名烈士墓献花圈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23 22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置，这样在夜晚也可以照亮这座烈士墓。

1923年11月11日晚18:00，法国国防部长安德烈·马其诺首

次庄重地点燃了纪念火焰。从这一天起，每天晚上18:30都会

举行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老兵们参加的将长明灯拨旺的庄严

仪式。

许多国家都借鉴了这个传统。为纪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

阵亡的烈士，他们建立了国家纪念碑和城市纪念碑。在上个世

纪三四十年代期间，比利时、葡萄牙、罗马尼亚和捷克共和国

都点燃了“长明火”。

第一个用长明火缅怀二战牺牲烈士的国家是波兰。1946

年5月8日，在华沙毕苏斯基广场（约瑟夫·毕苏斯基元帅），被

纳粹占领后重又修复的无名烈士墓旁，长明火被首次点燃。获

得点火仪式荣誉的，是时任华沙市长的马里安·斯彼哈尔斯基

少将。由波兰海陆空三军代表组成的仪仗队，在纪念碑旁整齐

列队。

在德国首都柏林，长明火在原卫戍大厅“新卫宫（Neue

Wache）”里燃烧了20年。1969年，在纪念德意志民主共和国

成立20周年之际，在位于新卫宫的“法西斯和军国主义受害者

纪念堂”的大厅中央，放置了一个燃着长明火的多角形平面水

晶玻璃座，火焰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集中营的无名受害者和

无名德国士兵的遗骸上方点燃的。1991年，该纪念堂被改建为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战争和暴政受害者中央纪念堂”，长明火

被移除，代替它的是由凯特·柯勒惠支创作的雕塑“母亲与亡子

（圣殇）”的放大版雕像。

苏联的第一座点燃“长明火”的纪念性建筑不在首都，而

是在图拉州的一个不大的村子——“五一村”，位于“阵亡英

雄纪念碑”旁。那里的长明火于1956年5月6日被点燃。

1957年10月，在列宁格勒（现——圣彼得堡）战神广场的

“革命英雄纪念碑”旁，在纪念碑揭碑仪式上，来自“基洛夫一

厂”（原“普基洛夫厂”、“红色普基洛夫人”）平炉车间的茹科

夫斯基钢铁工人点燃了火炬。

战神广场的“长明火”成为苏联许多英雄城市和“军人荣

誉城市”为纪念1941年-1945年伟大卫国战争期间的牺牲者而

设立的烈士纪念碑的火种。

首都第一座带有“长明火”的纪念伟大卫国战争阵亡将士

的战争纪念碑，于1956年矗立在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公墓的烈

士墓中。选择这个地点并非偶然，正是在这里，坐落着莫斯科

最大的二战烈士墓地，这里安葬着成千上万在莫斯科保卫战中

牺牲的，以及在莫斯科的医院里因伤病去世的将士。

1958年2月22日，为了纪念苏联陆军和海军建军40周年，

在塞瓦斯托波尔的马拉霍夫岗上点燃了长明火。

这一隆重的点火仪式交由苏联英雄、曾在伟大卫国战争时

期领导塞瓦斯托波尔防御区的原黑海舰队司令菲利普·谢尔盖

耶维奇·奥克佳布里斯基经手操办。之后，以马拉霍夫岗的长明

火为火种，又点燃了撒朋山（塞瓦斯托波尔）、刻赤、敖德萨和

新罗西斯克的纪念碑长明火。

1967年5月8日，在莫斯科亚历山大花园的无名烈士墓开

放五个月后，在这里点燃了长明火。火种是通过火炬接力的形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 （1896-1968）

1940年被任命为普斯科夫第5骑兵部队指挥官，

随后被任命为第9机械化军指挥官。1941年7月被派往

西部阵线。1941年8月开始指挥第16军。1942年7月被任

命为布良斯克阵线指挥官，从1942年9月开始担任顿河

阵线指挥官。1943年2月开始担任中央阵线指挥官，10

月开始担任白俄罗斯阵线指挥官，1944年2月开始担任

白俄罗斯第一阵线指挥官。1944年11月至1945年6月担

任白俄罗斯第二阵线指挥官。

1940年参加征讨与解放比萨拉比亚的军队指挥。

成功领导卢茨克地区和诺夫哥罗德-沃伦斯基地区的

战斗。1943年库尔斯克战役期间参加歼灭在奥勒尔方

向的德国“中央”集团军。1943年秋他指挥了切尔尼戈

夫 - 普里皮亚季的正面战。1944年罗科索夫斯基与

其他阵线的军队一起组织了解放白俄罗斯的“巴格拉

季昂”战。制定和组织了卢布林 - 布列斯特战役。

1940年被授予红旗奖章，苏联元帅，波兰元帅。两

次获得苏联英雄称号，获得过七枚列宁奖章，一枚“胜

利”奖章，六枚红旗奖章，一枚苏沃洛夫奖章和库图佐

夫一级奖章。外国奖章。1945年6月24日在莫斯科指挥了

胜利阅兵式。

式，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从列宁格

勒传递过来的。在马涅什广场，著名

飞行员、苏联英雄阿列克谢·彼得洛

维奇·马列西耶夫接过了火炬，而最

终点燃长明火的，是苏联共产党总

书记列奥尼德·勃列日涅夫。

亚历山大花园的火炬和长明火

独特的燃烧装置，是按照莫斯科天

然气科学研究所设计院设计的方

案，在著名的科罗廖夫火箭航天公

司（现——开放式股份公司科罗廖

夫“能源”火箭航天集团）特别定

制的。烈士墓旁还设置了仪仗队执

安德烈·伊万诺维奇·叶廖缅科

（1892-1970）

1941年6月22日叶廖缅科收到担任西部阵线总指挥的任命。1941年8月初他

被任命为新建的布良斯克前线司令员。1941年12月末他被任命为第4攻击部队的

指挥官。1943年2月被任命为西南阵线总指挥，后西南阵线更名为斯大林格勒

阵线。1943年他被任命为克里米亚沿海军队的指挥官。1944年4月18日被任命为

沿波罗的海第二阵线指挥官。1945年3月被任命为乌克兰第四阵线指挥官。

1941年10月叶廖缅科率领的布良斯克阵线的军队在布良斯克以东陷入包

围圈。1942年领导了托罗佩茨和韦列日斯基战斗。1942年11月指挥了保卫保卢斯

集团军的“天王星”战斗。1943年成功进攻涅韦尔地区。1943年领导斯摩棱斯

克战役。1944年2月领导克里米亚战役。叶廖缅科参加了包围敌人在库尔兰的

集团军。1944年领导了沿波罗的海第2阵线的战役。1944年秋领导了解放里加

的战役。1945年参加了解放捷克斯洛伐克的战役。

1955年被授予苏联元帅的称号。曾五次被授予列宁奖章，四次被授予

红旗奖章，三次被授予苏沃洛夫一级奖章，曾获得一枚库图佐夫一级勋章。

为了表彰其在沿波罗的海第二阵线解放波罗的海沿岸战役中所做的贡献，叶

廖缅科被授予苏联英雄和将军的称号。1945年被授予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

义共和国英雄的称号，以表彰其在解放捷克斯洛伐克中所做的贡献。

迁移一名无名烈士的骨灰，莫斯科，1966年12月3日

勤岗，这便是著名的“全国第一岗”，每

天在长明火旁的值守时间是从8点到

20点。

无名烈士墓坐落在莫斯科克里姆林

宫北墙下的亚历山大花园内。这是一座

深红色的大理石陵墓，上面陈设着青铜

战旗。战旗上摆放着同样用青铜打造的

士兵钢盔和月桂枝。

在烈士墓的中心有一个凸型五星

状的火炬，五星中央燃烧着象征荣誉的

“长明火”。在火焰旁的花岗岩平台上刻

着这样的字句：“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

的功勋永垂不朽”。

“长明火”只在2009年12月27日将

其迁移至俯首山时熄灭过一次。原因是

要对烈士墓进行重建。2010年2月23日，

长明火又重新回到原址。

每年，在纪念伟大卫国战争的日子

里，都会举行向无名烈士墓敬献花圈的

仪式，出席仪式的有国家政要、外国政

府首脑和代表团、伟大卫国战争老兵，

以及国防部大学前教育机构的学生们。

在俄罗斯“长明火”已经成为最知名

的标志之一，它象征着胜利、象征着对战

争死难者的怀念和对祖国的热爱。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25 24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伤亡人数最多和

最具破坏力的一场战争，它持续了六年，波及三个大洲和四个大

洋，有40个国家参加了战争，6,000万人在战争中牺牲，根据英

美专家的估计（即没有完全统计苏联和日本的损失），物质财产

损失总数达3,160亿美元（以当时的价格计算）。

伟大卫国战争持续了四年多，这场战争的人员损失占第二

次世界大战总损失的95%，遭到毁坏的物质财产损失则更加

严重。

苏联在战争中牺牲的人员总数约为2,700万人，以下数字可

以证明苏联方面的这一巨大损失（除第一次未设防的进攻外）：

战争初始苏联就不得不以一己之力保卫长度超过4,000公里的

绵延阵线（从巴伦支海到黑海），德国、芬兰、罗马尼亚和意大

利的部队一直以突破这条阵线为目的。战争时期苏联方面抵御

了敌人190至266个师的进攻。盟军也在抵抗：有9至20个师在

北非战场作战（1941年至1943年），7至26个师在意大利作战

（1943年至1945年），56至75个师在西部阵线（诺曼底登陆前

后）。战斗中，苏联军队歼灭了607支敌军，盟军歼灭了176支敌

军。自盟军在诺曼底登陆后，德国法西斯方面在苏德阵线的伤

亡超过了西部和亚得里亚阵线的伤亡人数总和的三倍多。

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总的人员损失为1,360万人，其中

在东方战线上损失了1,020万人（即总人数的80%）。德国法西

斯方面在装备上的损失更加惨重：苏德阵线上法西斯德国损失

了70%的坦克和自行火炮，超过70%的飞机和74%的火炮。从

上面的数据可以看出，伟大卫国战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部

分。要知道，法西斯的巢穴——柏林最终是苏联军队占领的，

而军国主义日本的主要攻击部队——拥有上百万士兵的关东军

也是苏联军队在与中国人民解放军和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合作中

第二次世界大战和

伟大卫国战争的总结

歼灭并俘虏的。

我国的历史著作将伟大卫国战争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

（初期，防御期）从1941年6月22日至1942年11月18日，第二阶

段（转折期）从1942年11月19日至1943年12月31日，第三阶段

（决胜期）从1944年1月1日至1945年5月8日。

伟大卫国战争第一阶段共发生17次大型战役，第二阶段

为14次，第三阶段为19次。战争期间苏联领土上有两支波兰师

队、捷克斯洛伐克部队和“诺曼底 - 涅曼”法国空军团，这些军

队都是由苏联领导的。战争末期苏联还领导了（德国宣布成立

新政府后）两支罗马尼亚军队和匈牙利军队。

在协助被占领国家发动人民解放运动期间，苏联共参加

了九个欧洲国家（波兰、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匈牙利、保

加利亚、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挪威、丹麦）和两个亚洲国家

（中国、朝鲜）的解放运动。苏联援助外国的首次任务共出动了

1,100万士兵，第二次出动了150万士兵。

根据帝国主义国家与苏联之间举行的雅尔塔会议（1945

年）和波茨坦会议（1945年）决议，从波罗的海到地中海的欧洲

领土上成立苏联友好国家区，之后这些国家被称为“人民民主

国家”。由于图瓦人民共和国自愿加入苏联，因此苏联的边境线

得到了拓宽。

战争时期我们的上百座城市受到战火的破坏，遭到损毁

的有7万多座村庄、城镇，大约32,000个工业企业，65,000公

里的铁路线，98,000个集体农庄和1,876个农场，2,890座机

械拖拉机站。苏联的物质损失共计25,690亿卢布（按照战前

的价格）。被敌人洗劫和损毁的物质财产共计6,790亿卢布。

苏联损失了30%的物质财产。受创最大的是农业，农业损失了

战前生产总值的60%。战争给盟国带来的损失根本没有办法

与苏联遭受的损失相比。英国主要的破坏来自德国V-1炮弹和

V-2“fergeltungs党卫军”（报复性武器）弹道火箭弹的袭击，

美国只在德国潜水艇的两个鱼雷障碍威胁中受了点惊吓。

战争中大家都曾犯过战略层面的错误。如希特勒根据情报

机关向其汇报的信息，错误地估计了苏联的战斗实力（后人并

不清楚，向希特勒呈送错误信息是由于情报机关的失职还是别

有用心）。苏联由于第4章节提到的原因，并没有预计到德国会

在1941年6月22日发动进攻，也没有预料到1942年夏德国会向

西南方向挺进。英国和美国也同德国一样，错误估计了苏联的

防御实力，由于苏联实力的增强，战争末期英国在欧洲大陆的

地位比战前削弱了许多。美国犯了“珍珠港错误”（尽管有一种

观点认为，这个错误对工商业更为有利）。

战争的结果是交战双方的实力发生变化：

由于苏联获得空前的军事胜利，以及苏联毫无争议的军事

政治实力，其在国际上的威望得到极大的提升：在战斗水平上

苏联与盟军及其剩余部队相比更加强大，并且苏联得到了广大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27 26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被解放国家人民的支持。苏联背后是罕见的团结的人民，丰富

的自然资源，日益改善的地缘政治环境，生产基础的发展和强

大的军事工业体系。然而，战争中苏联遭受到了巨大的人员损

失，居民急需提高生活水平。

美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影响力也有显著提高，然而这不是因

为其取得的胜利，而是因为美国向参战国出售武器，并且在战后

向全世界展示其新型野蛮武器的威力（投下两枚炸弹，两个人口

为50万的城市顷刻间化为乌有），尽管此时已经没有使用这种

武器的需要了。美国遭受的人员损失相对较小，而其遭受的物

质损失仅包括战略物资损失。美国是唯一一个在战争中获利的

参战国：其年收入与战前相比增长了1.5倍。由于战争，美国扩大

了其生产基础，建成了强大的军事工业体系，并且获取了大量的

军事情报。

英国和法国的国际威望大大降低，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殖民

地，不得不向美国借债，此外英国在德国炸弹和火箭弹的袭击

下遭受重创，法国更是被德国占领。实际上，这两个国家已经失

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 （1896-1974）

1940年被任命为基辅军区军队司令员。1941年7月

开始担任总参谋长，1941年任西部阵线总指挥。1942

年任苏联最高总指挥部参谋部西部与加里宁格勒阵线

代表。1943年1月被授予苏联元帅的称号。1944年10月

被任命为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总指挥官。自1946年6月起

领导敖德萨军区，从1948年开始领导乌拉尔军区。

1941至1942年领导列宁格勒与莫斯科战役。1942

至1943年领导斯大林格勒战役与库尔斯克战役。1944

年领导白俄罗斯战役。1944至1945年领导维斯瓦河-奥

得河战役和柏林战役。

三次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获得过两枚“胜利”奖

章，一枚苏沃洛夫一级奖章。1943年被授予苏联元帅

的称号。1939年、1944年、1945年和1974年分别被授予

苏联英雄的称号。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崔可夫 （1900-1982）

1939至1940年苏联与芬兰的战役中领导第9军。

1940至1942年任驻中国武官。1942年9月至1942年末

指挥第62军（1943年4月起指挥第8近卫军）。1949年

起指挥苏联在德国的集团军，领导基辅军事阵线上

的军队。

斯大林格勒战役中指挥第62军。崔可夫领导的军

队参加了伊久姆—巴尔文科沃战役、顿巴斯战役、强

渡第聂伯河战役、尼科波尔—克里沃罗格战役、别列

兹涅戈瓦托耶—斯尼吉廖夫卡战役、敖德萨战役、白

俄罗斯战役、华沙—波兹南战役和柏林战役。

九次被授予列宁奖章、十月革命奖章，获得四枚

红星奖章（其中两次为表彰其在国内战争时期的贡

献），三枚苏沃洛夫一级奖章，红旗奖章，外国勋章。

1955年被授予苏联元帅的称号。1944年和1945年被

授予苏联英雄的称号。

去了大国的地位。

除了英国和宣称独立的国家之外，欧洲的几乎所有国家都

曾被德国所占领。其中人员伤亡最大的是波兰和南斯拉夫，他

们的伤亡指数甚至超过了苏联。对侵略者进行过军事抵抗的希

腊、阿尔巴尼亚和捷克斯洛伐克也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员伤

亡。物质损失最大的国家是波兰，上述其他国家所遭受的物质

损失相对较小。所有的中立国都在不同程度上受益于战争，但

是其中最成功的当属瑞士。

根据联合国宪章，“侵略是对人类最严重的犯罪”，侵略

国的军事和政治领导人应当受到1945年8月8日战胜国（苏联、

美国、英国和法国）在伦敦成立的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1945

年11月20日至1946年11月1日纽伦堡审判的判决书宣布十二名

战犯将被处以绞刑，七名战犯将被终生或长期监禁。东京审判

（1946年5月3日至1948年11月12日）的结果是七名战犯被判处

死刑，十六名战犯被判处终生监禁。意大利人民在战争结束前

就推翻了法西斯政权，并自己选举国家领导，墨索里尼被爱国人

士绞死。除了主要战犯外，还有上百名他们的手下受到军事法庭

的控告，并且得到了不同的处罚。然而，不是所有的战犯都得到

了应有的惩罚。其中一部分人由于英美两国某些人士和梵蒂冈

的庇护而逃过审判，他们躲藏了起来，并且一直活到耄耋之年。

德国所有过去的盟友都向德国宣战，除了芬兰外，这些国家

的首脑都被或是自己的人民推翻，或是由于德国指挥官的出卖

被推翻。

随着摧毁希特勒主义这一共同目的的达到，以及伴随的苏

联军事实力与国际影响力的提高，盟国之间的矛盾开始逐渐加

强，第10章节中的数据更能证明这一点。1945年5月在对苏联有

利的情况下，盟国达到共同目的更加加剧了这种矛盾局势的发

展，在世界格局重新划分后矛盾愈加凸显，几年后“冷战”应运

而生，随后出现了新的形式：“不宣而战”。但是这已经是另外

一个问题，不在本文讨论的范围内。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29 28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战争背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

后，第二次世界大战不可避免地也就随

之明朗化。随着奥匈帝国的毁灭，在其废

墟上建立起来的几个国家并非都能生存

下去，而这在很大程度上源自人为因素。

此前奥匈帝国的全部领土都成为导致动

荡的摇篮，其间孕育着战争的萌芽和领

土的重新划分。

德国遭受的残酷屈辱、肆意掠夺和

主权的束缚，使其萌生复仇计划几乎是

不可避免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

战争中，原来的俄罗斯帝国丧失了一系列

领土，苏联想收复这些领土并攫取新的

领地。

由于畏惧共产主义的传播，西方国

家意图通过德国之手消灭苏联的社会

制度。

二十年代，当德国和苏联还处在经

济复苏阶段时候，西方已经开始享受工

业增长带来的富庶，世界处于相对的稳

定当中。

然而，自1929年开始，经济大萧条使

以往的矛盾显著加剧。在陷入极度贫困

的德国，从1933年开始，纳粹得以大行其

道。而在苏联，则动员了国内的一切力量

和资源，发动了数百万人，创建起军事工

业，并重新装备了军队。

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后半页，德国撕

毁凡尔赛条约，准备打一场全面的进攻

战。苏联和西方国家已经有所准备，以确

保抵御德军的进攻，并反击对手。在所有

三个阵营中，对民众的意识形态灌输达

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尤其是在德国，这

种意识形态的灌输简直骇人听闻，在那

里，种族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极端形式与

德国人痛苦的民族屈辱综合征交织混杂

伟大的功勋

第二次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

这张宣传画是人们在1941年6月24日

战争爆发的第三天看到的。

创作者是苏联图形艺术家和画家

创作团队——

米哈伊尔·库普里亚诺夫、

波尔菲力·克雷洛夫、

尼古拉·索科洛夫

在一起。

希特勒在寻找自己的第一个牺牲

者，他进行了实力对比，看谁显得更羸

弱：是苏联，还是西方国家。最终他做出

了正确的选择：从1939年9月1日进攻波

兰开始，德国耗时一年半，占领了整个欧

洲，并为其进攻苏联动用了欧洲的工业、

军事和人力资源。

在我国，人们非常清楚，来自德国的

威胁史无前例。然而在当时，分析其真实

力量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进攻已经开始、斯大林宣布伟大

而神圣的卫国战争开始的时候，他绝对

是正确的。此时与意识形态无关：这是国

家和人民的生存问题。

对于纳粹来说，战争的主要战略目

标之一就是占领高加索及其石油矿藏，

然后向波斯湾方向挺近。德国严重缺少

石油，而为了拥有石油储备，他们不惜付

出任何代价。

而对于侵略者来说，这条道路上最

大的阻碍，就是黑海舰队及其位于塞瓦

斯托波尔的重要基地。因此，占领塞瓦斯

托波尔并消灭黑海舰队被德国指挥部列

为重点任务。

战争的爆发。塞瓦斯托波尔首先遭

到敌人的打击。1941年6月22日3点13分，

在塞瓦斯托波尔的夜空中出现了敌人的

飞机。他们向航道和港湾投掷了最新武

器声磁水雷，试图将船只困在海湾，然后

用轰炸机摧毁它们。

一枚带着降落伞被投掷下来的水雷

落在了“沉船纪念碑”旁，另一颗落在了

波德戈尔纳亚大街（今天的涅费多瓦大

街）上。由此出现了第一批战争的受害

者和第一批被击落的飞机。而此时的苏

联还沉浸在梦乡中尚未醒来，第二次世

界大战的灾难就这样降临到了我们的土

地上。

从这个夜晚开始，对这个城市和舰

船的空袭几乎每天都在持续。63年后，

已经是在我们这个时代，人们仍从“卡梅

舍瓦亚湾”底部找到了当时一颗德国飞

机投掷的携带着近一吨炸药的鱼雷。当

然，死亡数字又增加了。

早在战争爆发的最初几天，黑海舰

队的分舰队就已开始采取积极的进攻性

战略：6月26日，由5艘军舰组成的战斗

群对罗马尼亚的康斯坦察港给予了强有

力的打击。德国人通过这个城市运送罗

马尼亚的石油——这是法西斯军队的主

要燃料来源。战斗中，黑海舰队遭遇了第

一个重大损失：“莫斯科”号驱逐舰主力

舰被鱼雷击毁沉没，而“哈尔科夫”号主

力舰也受损，只是多亏了船员们的勇气，

才得以返回塞瓦斯托波尔。

在伟大卫国战争期间，黑海地区没

有发生大型海战，但是局部的行动（如：

两栖作战、攻击潜艇和鱼雷艇、护航线

路、空战、火力支援地面部队）一直都非

常频繁。

塞瓦斯托波尔再次面临被从陆地占

领的威胁。和第一次保卫战前夕一样，城

市里没有地面防线。正是因为接受了克

里米亚战争和国内战争的痛苦教训，还

是在七月份，在塞瓦斯托波尔就已动用民

众、军队和舰队的力量开始建设从陆地

保卫城市的工事。尽管尚未彻底竣工，但

还是建设了两条防线：长达35公里的外

部防线和长达19公里的距城市2-3公里

的后方防线。原计划从巴拉克拉瓦至卡

恰的第三道防线的建设没能完成：在敌

军先头部队出现的时候，这里刚刚建成了

一些独立的据点。

多亏了建于19世纪末的地下工事和

联接管线，这个强大的系统使许多工厂、

医院、仓库、营房，乃至学校和剧院都得

以转移到地下。在使用新特罗伊茨克梁

自动迫击炮“卡尔”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31 30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构建的坑道内，还创立了特别工厂№ 1。

在保卫战期间，这个工厂为城市的守卫者

们生产迫击炮、地雷、手榴弹、反坦克铁

丝网和窑洞用的炉灶等。在因克尔曼坑

道内，运转着特别工厂№ 2。在这里，妇

女们为战士们缝制保暖的冬衣、被子和

鞋子。

1941年9月中旬，激烈的战斗在半岛

北部打响。在匆忙组建起来的克里米亚

第51军的帮助下，滨海集团军被调遣去

保卫敖德萨，但仍未能挽救这个城市的

局势。而在这个时候，敌人冲破了伊顺斯

克阵地——克里米亚北部的最后一道防

线——并准备直驱塞瓦斯托波尔，企图

迅速占领这座城市。

指挥德军第11集团军发动进攻的埃

里希·冯·曼施坦因上将，在他的命令中简

明扼要地说道：“塞瓦斯托波尔要塞不堪

一击......要强行突破，在短时间内攻陷这

个要塞”。

孰料，令这位纳粹将军意想不到的

事情发生了。在要塞的城墙外，他不得不

进行了整整持续八个月的残酷战斗！而

且，在他最后发布的一份命令中，他不

得不承认，塞瓦斯托波尔是个 “一流的

要塞”。

应当承认的是，埃里希·冯·曼施坦因

上将领导的德国军队，除了在重型武器、

空军和兵力方面占据优势以外，他们还

在总体组织、通讯和指挥官培训方面都

胜过城市的保卫者。

10月29日德军开始包围这座城市，

而在第二天的16点35分，在中尉伊万·扎

伊卡的指挥下，黑海舰队海防军第54连

向朝着尼古拉耶夫方向逼近的敌军开

火。从这时起，第二波塞瓦斯托波尔保

卫战开始了。

敌人的飞机大炮向城市和港湾发起

了密集的轰炸和扫射。塞瓦斯托波尔变

成了一片废墟，一部分舰船直接在码头

就被击沉。

海军承受了敌人的第一波打击。但

迅速集结的海军陆战队连和补充到保卫

者队伍中的城市居民，在军舰和海防连的

火力支持下，顽强地击退了敌人十天的进

攻。

而此时，滨海集团军的几个师，在冲

破了敌人的封锁后，从克里米亚北部翻

山越岭向塞瓦斯托波尔进发。

1941年11月9日，他们完成了艰难的

行军。在以海军陆战队的三十个营扩充

了自己的部队之后，滨海集团军开始守卫

塞瓦斯托波尔。应当注意的是，在滨海集

团军中，有许多敖德萨的市民：在敖德萨

保卫战中，这座城市和周边地区所有18

岁至60岁的男人都应征到了队伍当中。

1941年11月16日，苏军放弃了刻赤，

战斗中的塞瓦斯托波尔大部分都成了敌

人的后方。

由于没能强行突破和“在短时间

内”攻陷塞瓦斯托波尔，1941年11月11

日，敌人开始了第一次的大规模进攻，在

右路对守军进行重点攻击——雅尔塔公

路沿线。猛烈的战斗持续了十天，但是塞

瓦斯托波尔的保卫者们顽强顶住了敌人

的进攻。

1941年12月17日，在军队数量和作

战装备上都拥有很大优势的德国人，开

始了第二次大规模进攻，当时指挥第11

集团军的曼施坦因上将曾把这次进攻称

为“最后一次”。

这一次，纳粹军队将重点攻击放在了

超级“多拉大炮”

战线的另一端——从北部和东北部，经贝尔贝克山谷和梅肯济

耶维山区，企图通过最短的路径突入塞瓦斯托波尔湾。与此同

时，进攻在各条战线上同时进行着。

在那一年的最后几天，对于城市的守卫者来说，形式十分

危急。12月26日，苏军开始在刻赤半岛登陆，而德军指挥部渴

望更快地占领塞瓦斯托波尔，为的是把腾出来的兵力调遣到刻

赤半岛。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战斗从未停歇。德国人得以推

进至北部海湾，个别冲锋枪小队甚至冲进了烈士墓地。但是，敌

人的这次进攻同样被击退了。

原苏联所有加盟共和国的成员都参加了塞瓦斯托波尔边

界上的战斗。

在战斗中成名的海军陆战队第7旅原指挥官叶甫盖尼·日基

洛夫中将在其所著的《我们保卫了塞瓦斯托波尔》一书中指出：

“我们的塞瓦斯托波尔桥头堡并不大。但是人口众多。这里汇

集了居住在我们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的所有民族的代表......来

领教我们的队伍吧。我们这里有几乎所有民族的子孙：俄罗斯、

乌克兰、高加索、白俄罗斯、中亚。‘格格什泽营’的水手们曾开

玩笑地把我们叫做‘国际营’：它在民族组成上特别五彩纷呈。

而绝非巧合的是，在我们当中战斗力最强、最坚毅的，要数格鲁

吉亚格格什泽的‘国际营’，带领他们的正是格格什泽大尉，他

是最早在舰队中获得‘苏联英雄’称号的人之一”。

这里没有后方。塞瓦斯托波尔是保卫者们最近的战场，是

他们的武器库。敌人的飞机几乎每天都在轰炸城市，重型火炮

在住宅街道上轰炸，房屋摇摇欲坠，然而城市依然在继续生存

和战斗。在炮火暂息的时候，小电车在街道上行驶，女人和孩子

在空地和院子里种植洋葱和萝卜，孩子们在地下学校学习和考

试，地下工厂不间歇地生产，城市依然完整，也还算干净。

而在前线，时而战火纷飞，时而短暂停歇，接连不断的战

斗一直在持续。如果说在第一道防线上让敌人感到头疼的是

“猎手们”的突袭，那么在第二道防线上的则是狙击手。他们当

中最出色的战士有：成为传奇狙击手的基辅大学生柳德米拉·帕

夫利琴科和海军上士诺亚·阿达米亚——在战争年代曾经声名

远扬。而且不只是在我国。

柳德米拉曾作为远赴美国的代表团成员，在集会和示威游

行中演讲，强烈敦促美国人加快开辟第二战线。她在芝加哥几

千人的群众集会上发表演讲，虽然简短但令人难忘：“先生们！”

女孩儿对聚集在一起的美国人说道，“我今年25岁，但我已经在

前线消灭了309个法西斯侵略者。先生们，难道你们不觉得，你

们在我身后躲藏的时间太久了吗？！......”。

1942年5月，克里米亚局势再度发生急剧恶化。集中在刻

赤半岛的克里米亚方面军（包括三个集团军：第44军、47军和

51军）并没有显示出特别的活力。结果敌人在5月8日率先发起

了进攻。德军在一片不大的区域很轻松地撕破了防线，至1942

年5月20日，完全占领了刻赤半岛。克里米亚方面军的余部集中

撤至塔曼半岛，将重型作战装备都遗弃在了克里米亚。

从那时起，塞瓦斯托波尔的命运已然注定：德国人对高加

索和伏尔加的进攻是如此顺利，以至于守卫城市的大本营既没

有力量，也没有资源。

对于最后的、六月的猛攻，双方都集中了所有兵力：塞瓦

斯托波尔人凭着誓死一搏的勇气，德国人则带着前所未有的狂

躁。他们的集团军增强至20万人，德国空军还占据着制空权的

主导地位。他们将沃尔夫冈·冯·里希特霍芬上将带领的第8航空

军调至克里米亚。而他就是那个曾轰炸伦敦和利物浦，参与了

占领克里特岛的人。在位于克里米亚及其周边地区的机场内，

集聚了一大批空中力量，共有1060架飞机，其中包括700架轰

炸机。敌人的飞机控制着通往塞瓦斯托波尔的海上通道，攻击

并击沉发现的所有目标，这使塞瓦斯托波尔的驻防军很难用船

从高加索运送补给。

德军还把超强的重型火炮运到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外，其

中包括24英寸迫击炮“卡尔”，之后，正如曼施坦因证明的，还

有“多拉”大炮（苏联战士把它称作“杜拉”，俄语“傻瓜”的意

思）——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大的武器。这个“炮战巨无

霸”的炮架有三层楼高，炮筒约30米长，约7吨重的炮弹在飞行

中肉眼都可以看到。在将军的率领下，操控这门大炮的，有1500

名士兵和军官。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人从未向进攻塞瓦斯托波尔

这样，如此大规模地使用大炮”，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元帅后来

证实。

抽调出的军队已从刻赤半岛调至塞瓦斯托波尔的要塞外，

德国人在军队、大炮和坦克上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在进攻开

始前，我们的每个战士需要对付两个敌人，每件武器也需要对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33 32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付敌人的两件武器。我们的一辆坦克需

要对付四辆法西斯坦克，而每架飞机面

对的是约十架敌机。在之后的战斗过程

中，敌人的这种优势每天都在增加。在德

国法西斯军队重点进攻的那些地区，这

种优势从一开始就是压倒性的。

当石头被熔解，当混凝土工事在炸

弹和炮火的打击下被摧毁，当岩石崩塌，

当你觉得无论怎样也无法在这人间地狱

活下去的时候，塞瓦斯托波尔人挺住了。

就连在六月敌人最后的进攻时都是

如此（曼施坦因把那次进攻称为“捕鲟”

行动）。

从5月20日开始，对塞瓦斯托波尔的

空袭和炮轰就没有间断过。从6月2日至7

日，德军的空军和炮兵部队一直对城市进

行重点打击。用现在人们的话说就是，城

市被按照每平方米以“地毯式轰炸”被压

平。在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聚集塞瓦

斯托波尔要塞外的空军和炮兵部队是最

多的！

关于塞瓦斯托波尔的守军是如何的

艰难，可以从法国军事历史学家沙赛将

军的证明中得到判断，他指出：“在战斗

的最后二十天里，德国炮队向塞瓦斯托

波尔发射了3万枚炮弹，空军投掷了12.5

万颗重磅炸弹。这几乎相当于英国空军

从战争开始到那个时候向德国投掷的炸

弹总和”。

6月7日开始猛攻。德军主力被再次

从梅肯济耶维山区派至塞瓦斯托波尔

湾。但是纳粹分子的所有攻击都被击退，

德国人受到了重创。每天他们都把残缺

不全的部队送回后方，再把生力军派到

战场。而城市的保卫者们根本就没人可

替换。为了能够向前推进这几公里抵达

海边，德国人用了14天！他们付出了两个

星期的时间和5万名被打死的法西斯分

子作为代价！

巡洋舰和驱逐舰从“大本营”送来的

补给（其他运输方式都无法突破海上封

锁），能弥补的损失不到十分之一。人满

为患的医院来不及接收伤员。没有足够

的武器、弹药、炮弹，尤其是防空炮弹严

重匮乏。德国飞机肆无忌惮地在前沿阵

地和城市上空狂轰乱炸。很明显：塞瓦斯

托波尔守不住了。

局势一天天恶化。6月16日夜，“莫

洛托夫”号巡洋舰及陪同它的驱逐舰“无

瑕”号将最后一批可观的补给——第

138步兵旅的3800多名战士和军官，以

及弹药和粮食——从“新罗西斯克”运

到了塞瓦斯托波尔，并从被包围的城市

中运走了三千多名伤病员。这是大型军

舰最后一次突破进入塞瓦斯托波尔湾。

只有“塔什干”号旗舰还能突破进入位

于离“赫尔松涅斯角”不远的“卡梅舍瓦

亚湾”，但是在返回的道路上，军舰被轰

炸机严重损坏。与它一起作战的“无瑕”

号驱逐舰没能抵达塞瓦斯托波尔，与装

载的补给物资一起被德国飞机炸沉在海

里。

在六月战斗的最后几天，所有只要

能拿得起武器的人都战斗在前沿阵地。

他们没有炮弹和鱼雷，主要用步枪和手

榴弹击退了敌人的无数次进攻。

城市被烧毁了。所有能烧的东西都

烧掉了。没有能灭火的东西，也没人能灭

火。已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塞瓦斯托波尔

坚持到了最后，它的保卫者们既无法继

续战斗，也不能撤退。城市的命运早已注

定，然而撤退的问题最高统帅部却迟迟

没有决定下来。

6月12日，在激烈的战斗中，塞瓦斯

托波尔收到了来自苏联最高统帅斯大林

的电报，他在电报中将塞瓦斯托波尔保

卫者们的顽强斗争精神树立为全体苏联

红军和苏联人民的榜样，他表达了自己的

信心，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带着尊严和荣

誉履行自己对祖国的职责”。他们完成了

自己使命。

1942年7月1日夜，最高统帅部发出

了放弃塞瓦斯托波尔、撤出军队的命令。

但是这已经只是一份形式上的决定：塞

瓦斯托波尔的保卫者们已经被抛弃，只

能听天由命，实际上就是向敌人缴械投

降...... 在“赫尔松涅斯角”的岸边，成千

上万的守军官兵走投无路被逼向大海，

他们没有弹药、药品、粮食和水。在最后

的抵抗力量和撤退的希望尚未丧失之

前，他们又英勇地坚守了几天。1942年7

月3日傍晚，有组织的保卫战斗停止了......

“是的，当然，我们本该考虑让部队

撤退”，战后，原苏联海军人民委员，海

军元帅尼古拉·格拉西莫维奇·库兹涅佐

夫在他的回忆录《走向胜利》中承认，但

事实上却并未考虑，为什么？“那些天，

前线的形势要求塞瓦斯托波尔战斗到最

后，而不是想着撤退”。

只有少数人得以撤退。根据军事历

史学家格奥尔基·伊万诺维奇·瓦涅耶夫的

观点，塞瓦斯托波尔的守军有超过78000

人被俘。

深夜，几个小分队进行突围，希望能

冲到山上与游击队汇合，但是敌人的封锁

非常紧密。曼施坦因在自己的回忆录中

这样写道：“他们黑压压的一片，为了不

让任何人落下，他们手拉着手向我们冲

来......不言而喻，试图用这种方式突围，

代价是非常高的”。

至于塞瓦斯托波尔战役对双方而言

具有哪些意义，可以根据以下事实进行

判断：保卫战的参与者被授予“保卫塞瓦

斯托波尔”奖章，而希特勒也为第11集团

军的士兵特别制作了一枚铁质勋章“克

里米亚盾章”，上面刻有克里米亚的浮

雕，平时可缝在大衣和上衣的袖子上。

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上将因攻克塞

瓦斯托波尔而被纳粹德国授予了最高军

衔——陆军元帅。

在整个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中，法

西斯共损失了30万人，比战争前的塞瓦

斯托波尔的居民多出数倍。我军共损失

15万人，包括在战斗中牺牲、因伤死亡和

失踪的人。另有45000人受伤。

被纳粹占领后的近两年时间，成为

塞瓦斯托波尔历史上的黑色时期。在最

初几天，法西斯分子屠杀了三千五百多

名在因克尔曼坑道和特罗伊茨克铁路

隧道内避难的和平居民。7月12日，当塞

瓦斯托波尔市郊仍在继续战斗的时候，

一千五百名市民被驱赶到体育场，之后

被运到巴拉克拉瓦公路五公里处，并在

那里被枪杀。1942年9月1日，在普希金大

街第25中学的操场上，侵略者枪杀了一群

少年。

许多人被带到德国去做劳役：仅

1943年的夏天，就有三万六千人被从塞

瓦斯托波尔带离，并成为奴隶。

在被占领的塞瓦斯托波尔，苏军俘

虏遭受了令人发指的虐待和折磨：有的人

被用通条殴打致死，有的人被饿死，有的

人被活埋。在战俘营，大规模的屠杀成为

家常便饭。法西斯还将受伤的苏联军官

和士兵从刻赤运出来，装载到驳船上，然

后让船驶离岸边并烧毁，一千多人就这

样被活活烧死。这种骇人听闻的残暴行

径还重复了多次。

在总共22个月的被占领期间，塞瓦

斯托波尔被枪杀、焚烧和葬身大海的共

有27306人。另有四万五千人被掳到法西

斯德国。

然而被占领的塞瓦斯托波尔并没有

向敌人屈服。正如在整个克里米亚一样，

这里在被占领期间，也成立了若干地下组

织，这些地下组织经常开展积极行动，给

德国人造成了许多麻烦。

塞瓦斯托波尔第一个地下组织的创

始人，是船舶工程师巴维尔·达尼洛维

奇·西尔尼科夫。其组织核心的形成并开

始有所行动，大致是在1942年11月期间。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执行颠覆和破坏行

动，并在造船车间进行暗中破坏。西尔尼

科夫在那里受雇做工程师。

未及撤退并被困于战俘集中营的原

党组织工作的组织者尼古拉·伊格纳季耶

维奇·捷列先科，在集中营里组织了抵抗

运动。超级“多拉大炮”的炮弹

苏联“保卫塞瓦 斯托波尔”奖章 德国“克里米亚盾章”

被德军俘虏后复又逃脱的红军中

士、年仅25岁的教师瓦西里·德米特里耶

维奇·列维亚金也创建了一个地下组织。

三月，瓦西里·列维亚金和巴维尔·西尔尼

科夫的地下小组联合在了一起。新成立的

组织取名为“德军后方的共产主义地下

党”。五月，尼古拉·捷列先科小组也加入

了这个组织。地下英雄们打印了传单：起

初在打印机上打印，之后在一块块拼凑

的印刷版上印刷；他们还从事侦查活动，

在铁路上进行积极的破坏工作，在德国

军营和舰船制造爆炸，收缴武器，为迎接

苏联登陆部队做准备。

有近150名塞瓦斯托波尔人加入了组

织。地下组织成员中有儿童和老人，甚至

常常是全家人。塞瓦斯托波尔的地下工

作者们几乎都是独立行动：与克里米亚

游击队的联系，是在多次未能成功的尝

试之后，于1944年2月才建立起来的。

塞瓦斯托波尔地下组织的终结，是

从1943年10月西尔尼科夫小组被俘开始

的。而在1944年3月，列维亚金和他的

战友们也不幸被捕，在经历了审讯和酷

刑之后，地下工作者们都牺牲在敌人的

枪口之下。他们没有出卖其他未暴露的

同志......

......1943年，红军取得了一系列的重

大胜利，直至年底，为解放克里米亚创造

了有利的条件。十一月初，北高加索集团

军部队在刻赤半岛登录，而乌克兰第四

方面军的队伍在皮里科普地峡也突破了

敌人的防线，并强渡锡瓦什湖。

克里米亚的德国法西斯军队被从陆

地上截断，在海上同样被封锁。在我军占

领的桥头堡上，开始为解放克里米亚做

准备。负责执行这一任务的主要有：乌克

兰第四方面军（总指挥——费多尔·伊万

诺维奇·托尔布欣大将）、独立滨海集团

军（总指挥——安德烈·伊万诺维奇·叶

廖缅科大将）、黑海舰队（总指挥——海

军上将菲利普·谢尔盖耶维奇·奥克佳布

里斯基）、亚速海区舰队（总指挥——

海军少将谢尔盖·格奥尔吉耶维奇·戈尔

什科夫）、远程航空兵（总指挥——空军

元帅亚历山大·叶甫盖尼耶维奇·戈洛瓦

诺夫）。最高统帅部代表亚历山大·米哈

伊洛维奇·瓦西列夫斯基元帅和克利缅

特·叶夫列莫维奇·沃罗什洛夫元帅负责

协调他们的行动。

这次行动计划是在克里米亚北部和

刻赤半岛同时发起进攻，突破敌人的防

线，并向塞瓦斯托波尔方向推进，在黑海

舰队和游击队的协助下，切断敌人的部

署，不允许其通过或撤退。

1944年4月8日，乌克兰第四集团军

的部队发起了进攻，对锡瓦什湖南部实

施重点打击，部队很快突破了敌人的防

线，开始乘胜追击。4月11日，独立滨海

集团军也发动了进攻，同日，刻赤解放。

4月15日，乌克兰第四集团军的先头部队

和翌日独立滨海集团军的部队一起进入

了塞瓦斯托波尔地区对侵略者的阻击地

带。4月18日，巴拉克拉瓦获得了解放。

希特勒指挥部下令，不惜任何代价

也要守住塞瓦斯托波尔。德国法西斯第

17集团军以超过七万两千人的兵力据守

着这座城市。他们有1500门大炮和迫击

炮、330门反坦克炮、2355挺机枪、50

辆坦克和100架飞机。德国人效仿我们

在1942年的防守经验，在通往城市各要

道的高地上——萨蓬山和梅肯济耶维山

区——全力加固防御工事。但是他们并

没有得逞！

如果说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持续了

250天，那么解放这座城市仅用了一个

星期。5月5日，在我军强大的攻势之下，

德国在梅肯济耶维山区的防御工事被摧

毁，5月7日，蜗居在强攻之下夺取了萨

蓬山。

经过58小时，至5月9日晚，城市彻

底被解放。德国人向“赫尔松涅斯角”撤

退。这是他们通往最终被审判的道路：

1944年5月，敌人在塞瓦斯托波尔付出了

阵亡两万人、被俘两万四千人的代价。

从4月8日至5月12日的这段时间里，

苏联海军力量在黑海击沉了191艘敌

人运送军队和物资的舰船，由此消灭了

四万两千名德国军人。

我军在克里米亚战役中的损失超过

了一万七千人，其中包括在解放塞瓦斯托

波尔时牺牲的约六千人。

结局在5月12日到来；克里米亚战争

结束了。苏联和被完全摧毁的塞瓦斯托

波尔迎来了自己的伟大胜利，塞瓦斯托波

尔的居民仅剩三千人，一切都不得不重

新开始。

塞瓦斯托波尔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

了英雄的鲜血。为了纪念那些保卫和解放

这座城市的人们，这里的大部分街道都以

伟大卫国战争中的英雄们的名字命名。

这场远东地区的军事行动非常特

殊。首先这场战役远离俄罗斯的传统势

力范围。在三面环山、中间平坦的地形

中要想建立牢固的防线，必须依托当地

地形和较短的后方补给线。大兴安岭山

脉将肥沃的满洲同西面的戈壁滩分离开

来，阿穆尔河沿着小兴安岭向东流淌，建

立了一道天然的北部防线。满洲东面的

山脉作为苏中两国的界山，东起苏联的

滨海地区，山上长满了茂密的森林。进攻

的一方没有任何优势：要面对长长的补

给线，后贝加尔西部大兴安岭严酷的气

候条件（夏季可达到零上40°C，冬季可

达到零下40°C），水资源短缺，以及黄沙

漫天的戈壁滩，同时还要面对西部作为

防御地带的山脉。滨海地区方向——茂

密的森林、闭塞的交通，还有八月份的季

节性暴雨。

日本军国主义的企图是——用军队

快速有效的行动牵制苏联-蒙古联合指挥

部的注意，并将其大部队拖入作战区，同

时关东军主力部队在满洲东部集结，入

侵苏联哈巴罗夫斯克地区的乌苏里斯克

州和阿穆尔州，占领整个滨海边疆区。

1939年日本人开始对满洲——蒙

古边境实施一系列的挑衅行为，目的是

占领蒙古的东部地区并接近苏联的后贝

加尔地区。作为回应，根据蒙古和苏联

1936年3月12日签订的互助条约，苏蒙在

蒙古东部的塔木察格布拉克地区集结了

苏蒙联军。在两周的侦查行动过后，5月

底日军决定向驻扎在边境附近且防御线

在哈勒欣河东岸的苏蒙联军发起攻击。

战争进行得很激烈，在6月份的作战中，

日军通过空战控制了制空权，并且准备发

动新一轮的进攻。

这场战争经历了3个阶段：1939年5

月20~30日——蒙古骑兵师和独立军团

（补充了30辆坦克和装甲车）同日军步

兵和满洲骑兵团（也补强了坦克和空中力

量）在哈勒欣河东岸展开战斗。在这场战

斗中，日方一开始就取得了制空权，实际

上已经使蒙古骑兵的作战行动瘫痪。在

这场战斗后，蒙古和苏联军队向哈勒欣

河西岸撤离，而日军则向哈勒欣河的东

面撤离。

6月12日，当时还默默无闻的朱可夫

抵达战区。6月19日部队改编为第一军

团，并且增加了一个坦克旅和三个摩托装

甲旅。朱可夫的部队指挥部设在赤塔地

区。为了阻击远东地区的日本空军，6月

份大量有经验的飞行员驾驶新式伊-16飞

机投入了空战。

在此阶段，日本人正为包围和消灭

哈勒欣河西岸的苏蒙联军做准备。然而

在作战准备中却发现，以日军现有的单

排浮桥架设能力，坦克根本无法过河。

因此为了包围苏联军队，7月2日-3日，日

军秘密地从北部向西岸转移了8,000人

的步兵和炮兵，并向南部的巴因查干山

推进。7月2日起，日军的第二集团（坦克

哈勒欣河战役

哈勒欣河的战利品。150毫米日本大炮 向敌人猛烈开火

被俘的关东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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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从东岸的战线开始进攻。日本集

团军的总规模达到了近25,000人和87辆

坦克。

苏联指挥部没有发现预先集结的日

军，仍然坚守阵地，阻止日军渡过西岸。

驻扎在巴因查干山地区的蒙古骑兵师也

遭到日本飞机的空袭。形势十分严峻:日

本人可以阻截当前仍然在哈勒欣河东岸

的苏联军队。但为此日本人需要沿河岸

向南行进20公里，并占领渡河点。朱可夫

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动用后方的备用

部队（坦克旅、摩托化装甲旅、摩托化步

兵团）攻击这个尚未查明编制和人数的

快速转移的日军部队。

白天发动了四次攻击。日本人并没有

料到有如此大规模的进攻，同时也担心

苏联炮兵或空军摧毁渡河的唯一桥梁，7

月4日日军向哈勒欣河东岸撤退。原本日

军将被逼入绝境，但对他们来说幸运的

是，桥梁完好无损。就在7月3日当天，日

本人从东岸开始正面进攻渡河口，并组

织了坦克会战（日军的73辆坦克被消灭了

41辆）。双方在战斗中交替占据上风，河

东岸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八月初。

八月份是战役的第三阶段，在这个

阶段朱可夫的军团人数增长至近60,000

人，并拥有超过800辆的坦克和装甲车，

火炮力量也得到增强。同时日本军队也

已经准备好包围在哈勒欣河东岸的苏联

军队。

哈勒欣河的支流哈伊拉斯町（音

译）将战场几乎等分为两半，并且支流形

成的哈伊拉斯町沼泽位于哈勒欣河的一

角。日本人计划从南部包抄苏联军队，并

且从南边将苏联军队逼入哈伊拉斯町沼

泽。为此他们集结了65000人的军队和

300架火炮，但是没有坦克。8月20日，

在大规模的炮火准备和空中轰炸后，日

军开始进攻苏联军队。同时，8月24日，

日军的第6军（4个团）按计划从满洲开

始进攻，但是他们却遭到顽强的抵抗。

在经过一星期的战斗后，8月31日，日军

被击溃。

日方开始在莫斯科请求谈判。在此

之后，日军也停止了军事行动，并派出了

军使。自此哈勒欣河军事冲突停止，在

哈勒欣河战役中，日军伤亡、被俘共计

近6万1千人，损失680架飞机，苏蒙双

方伤亡、被俘共计1.85万人，损失飞机

207架。这些数字证明，这不是一场普

通的边境冲突，而是一场持续4个月的

战争。9月15日苏联、蒙古和日本签订了

停战协议。

从战略意义上讲，苏联的这场胜利，

不仅影响了日本政府在太平洋方向展开

军事侵略的决定，也迫使希特勒暂停了

1936年签订的反共协定（反苏协定）。在

这场战役结束以后，斯大林接见了朱可

夫，并任命他为苏联最大、最重要的军

区——基辅军区的司令。

此次战役的失败从根本上影响了日

本政府的外交政策。也使日本参加第二

次世界大战的时间延后了2年半，并且重

新修订了自身主要的战略计划和战略思

路。在苏联新式飞机以及在西班牙和中

国拥有战斗经验的飞行员出现前，日本一

直占据空中优势，然而这次战役却使苏

联获得了宝贵的空战经验。

停靠在岸边的坦克。哈勒欣河

哈勒欣河上的战斗

1942年6月，在维亚茨克村周边的丛

林里（在阿穆尔河岸边，距哈巴罗夫斯克

72公里，现在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哈

巴罗夫斯克区维亚茨克村），在游击队兵

营的基础上，开始建立起一支新的部队。

经斯大林亲自批准，远东第二方面军指

挥部于1942年7月21日发布了第00132

号命令，将所有留在这里的满洲游击队

员和部分中国政治侨民召集到第88独立

步兵旅的旗下（二次组建）。指挥部还将

拥有中国和朝鲜血统的苏联籍公民，以

及远东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代表——

那乃人和鄂温克人等，加入部队的整编。

此外，来自十二所学校的中文翻译分两

批被派遣到这里服兵役。在很短的时间

里，该旅的人员数量就超过了1500人。

该旅的作战编制包括：一个参谋部

（旅指挥部）、政治部、四个独立步兵营

（每营三个连，每连三个排）、一个冲锋

枪营、一个独立的迫击炮营、一个侦察

连、一个独立通信营（无线电营）、一个

独立工兵连、一个独立的后方供给汽车

连，以及其他分队——其中包括特别军

事翻译培训班。指挥该旅的是周保中中

校，少校张寿�（李兆麟的化名——译者

注）被任命为政委，在不同的时期，萨马

尔钦科少校和什林斯基中校都曾被任命

为该旅的参谋长，侦察主任是冯中元。由

朝鲜人组成的一营营长是金日成大尉。

按照第88旅的使命，该旅是一支从

事侦查和破坏活动的部队，隶属于远东

第二方面军情报部，作训目标是：小股部

队在日军的后方采取行动。该旅的战士

（连、支队）的指挥官，培训战士们在满

洲里的中国百姓中开展政治工作。1945

年6月之前，这项任务得以完成。作为远

东第二方面军第25集团军的一部分，第

88独立步兵旅参加了从1945年8月9日到

9月2日的作战行动。

对于第88独立步兵旅的士兵、军士

和军官为整个胜利所作出的贡献，苏联

军事指挥部给予了高度评价。根据第二

远东方面军1945年8月29日发布的第

10/�号命令，第88旅的257名官兵被授予

了苏联勋章和奖章，其中10名军官（包括

旅长周保中和一营营长金日成）被授予

了“红旗”勋章，45人被授予了“红星”勋

章，51人 获得了“英勇”奖章，还有149

人 获得了“战功”奖章。随后，所有战士

都被授予了“战胜日本”奖章。根据远东

军区司令1945年9月12日发布的第 042

号命令，该旅解散。

后来，第88旅的朝鲜战士和中国战

士都在自己的国家出任了领导岗位。旅长

周保中成为云南省人民政府的副主席。

第88旅的历史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独

特的一页。在中国各省创建了该旅的联

合会，加入联合会的是老兵以及他们的

子孙。并且还组建了博物馆，撰写了关于

该旅的书籍和歌曲。

中国游客常常造访维亚茨克村，这

里坐落着葬有第88旅的12名战士及其家

人的墓地。

们系统地进行了行军、空降跳伞、在阿穆

尔河游泳，以及学习和进行无线电侦查等

训练。各小组还定期在苏中边境和苏朝

边境进行侦查，而主要的作战内容是侦

察兵和通信兵在敌人的后方展开的。在

那里，第88步兵旅遭受了作战伤亡。

远东第二方面军的军事委员会直接

领导该旅。该旅得到了极大的重视，并被

赋予了特殊使命和政治上的意义，作为中

国民族的部队，它应当成为培养军事和政

治干部的核心。作为军团队的一部分，该

旅与苏联红军一起，积极参与到了为解放

中国人民打击日本帝国主义的斗争中。

该旅有独立的中国共产党和共青团

组织，他们密切联系，并在该旅政治部的

共同领导下开展工作。此外，中国共产党

的党组织工作源自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

会的总的政治路线。在该旅的共产党员

中，有满洲里四个省级党委的前党员。直

到1943年，该旅的中共党组织一直与满

洲里当地的地下党组织和游击队保持着

联系。在三年的时间里，对该旅战士进行

的所有政治教育工作，都是按照远东方

面军军事委员会的特别纲领进行的——

该旅的战士们被培养了忠于苏联、忠于中

国人民的自由和独立的民族解放事业的

精神，正确理解列宁斯大林的国家政策

的精神，以及中苏人民友好的精神。

该旅在作战训练中设定的任务，是

将普通士兵和军士培养成战时的一个排

远东方面军 第88独立步兵旅

照片为1944年秋，一次军事演习后教导旅部分干部的合影。前排左起巴达林，张寿（李兆麟），王一知，周保中，金日成，什林斯基。第二排张光迪，冯仲云，王明贵，王效明，崔石泉（崔庸健）彭施鲁。第三排杨清海，徐哲，姜信泰，金光侠，金铁宇，隋长青（刘建平）。第四排安吉，朴德山（金一），崔勇进，陶雨峰，金京石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37 36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39 38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1937年-1945年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

苏联军事顾问和军事专家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中央博物馆主任研究员，历史副博士，预备役上校

弗拉基米尔· 阿法纳西耶夫

俄罗斯与中国的军事合作有着悠久

的历史，是成千上万俄罗斯人用鲜血铸造

出来的，他们在为了中国的独立解放斗争

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关于这一点，在俄罗斯残酷的国内

战争刚刚结束不久，年轻的苏维埃共和

国领导层就做出了决定，成为一个具有

里程碑意义的事件。1923年1月4日，联共

（布）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决定，支持孙中

山领导的国民党，当时孙中山在中国南方

以广州（广东省）为首府，建立了自己的

政权。这一决定，成为两国军事合作中的

非凡起点。也正是在那一年，以中国国民

政府总参谋长蒋介石为首的中国军事代

表团抵达莫斯科，代表团受到了最高水平

的礼遇。在接洽期间，双方达成了关于向

中国派遣军事顾问的协定，为中国建立自

己的武装力量，并为中方军事人才在苏维

埃俄罗斯接受培训提供帮助。1925年孙

中山逝世后，蒋介石在国民党中的地位得

到了迅速提升。

从1924年至1927年，共有135名苏

联军事顾问在中国工作过。其中有许多

著名的苏联军事将领。例如，苏俄国内战

争英雄、后来成为苏联元帅的瓦西里·康

斯坦丁诺维奇·布柳赫尔，就曾于1924年

至1927年在中国担任国民革命军军事总

顾问；另一位后来也成为苏联元帅的将

领——亚历山大·伊里奇·叶戈罗夫，也曾

于1925年-1926年期间，在苏联驻华全权

代表处担任武官。在中国工作过的苏联

军事专家中，还有一些这样的著名军事将

领，如：阿纳托利·伊里奇·黑克尔、康斯坦

丁·布罗尼斯拉沃维奇·卡利诺夫斯基、瓦

列利安·弗拉基米罗维奇·古比雪夫、阿尔

伯特·亚诺维奇·拉平（拉平斯）、罗曼·沃伊

采霍维奇·隆格瓦、维塔利·马尔科维奇·普

里马科夫、维托夫特·卡基米洛维奇·普特

纳等。他们当中还有一些人后来成为伟大

卫国战争中的著名军事指挥官—— 米哈

伊尔·格里高利耶维奇·叶夫列莫夫、亚历

山大·伊万诺维奇·切列帕诺夫、瓦西里·伊

万诺维奇·崔可夫等军事专家，他们后来

都成为德高望重的军事将领。

当时，来自东方邻国日本的侵略威

胁，正越来越清晰地笼罩在被内部纷争

搞得四分五裂的中国人头上。

1927年，在中国杂志《中国评论家》

上刊登了日本首相田中义一将军呈交给

裕仁天皇的一份奏折，奏折中详细制定

了该国长期的外交政策规划。这份标题

为《帝国对满蒙之积极根本策略》并以

《田中奏折》而闻名的文件，在很长一段

时间内，都为日本的外交政策方针奠定了

充足的基础。文件中确定了日本扩张的

终极目标——称霸东亚，继而称霸世界。

并为实现这一目标制定了“铁血”政策。

《田中奏折》中写道：“如欲征服世

界，必先征服中国。倘若中国完全被我

国征服，其他如小亚细亚、印度、南洋等

地异服的民族必然会敬畏我国而向我投

降......攫取整个中国富源后，我们再征服

印度及南洋群岛，并进而征服中小亚细亚

以及欧洲。我大和民族为了向亚洲大陆

发展，最为至关重要的，就是要掌握满蒙

政权”。在拟定向亚太地区发起大规模侵

略后，日本领导人计划在征服中国后“再

次与俄国展开斗争”，这迫使苏联领导层

对东亚局势的发展给予了高度关注（在

对《田中奏折》的内容进行了缜密核实之

后，1927年8月，苏联特工就已经向国家

领导层汇报了这件事）。

现在一些历史学家对这份独一无二

的文件的真实性提出了质疑。其原件，显

然，已经被销毁，正如其他许多可能给自

己带来负面影响的文件一样，在1945年8

月14日裕仁天皇公布了投降诏书之后，就

立刻被销毁了，然而《田中奏折》的诸多

布柳赫尔

可靠副本的存在，得到了日本官方军事历

史学家的承认，而且，正如后来日本前外

长重光葵在其回忆录《昭和的动乱》中所

指出的，日本后来采取的行动，与《田中

奏折》中所叙述的内容惊人地吻合。

1931年，日本逐步占领了中国的东北

三省，并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伪满洲国傀

儡政权，而这个伪满洲国又逐渐变成一

个向中国北方推进并进攻苏联的跳板。

1937年7月7日，日本向中国发动了

正面侵略。为了这个目的，他们配备了12

个步兵师（24-30万士兵和军官），1200-

1300架飞机，约1000辆坦克和装甲车，

超过1500门大炮。另外还调拨了位于满

洲的一部分关东军和宗主国的7个师作为

战役准备。

英国和美国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面对日本侵略者的进攻，中国没有一

支统一的军队。当时现存的，有中央政府

军队、地方派系的武装部队和红军，即中

国共产党的武装力量。没有统一的指挥

和明确的组织结构，在武器和装备方面

参差不齐。国内还缺少自己的军事工业

基地。武装部队配备的都是国外品牌、

型号和口径各异的老式武器。弹药和子

弹也严重不足。

考虑到中国在军事技术上的落后（中

国军队的兵器比日本落后4-5倍，空军比

日本落后13倍，坦克落后36倍），日军指

挥部将赌注压在了“闪电战”上。他们扬

言要用一个星期拿下上海，一个月攻陷中

国北方，三个月占领全中国。他们打算通

过从北向南、从上海向武汉地区西部的

冲击，包围并歼灭中国军队的主要力量。

日本军队在中国北部和中部同时发

起了大规模的进攻。8月31日，日军占领了

北方的张家口市。8月13日，他们由七八千

人组成的部队在中国中部接近上海的地

方开始了战斗，当时守卫该地区的国民

党部队将近10000人。在这里，双方展开

了激烈的战斗。在这样的局势下，国民党

领导层不得不开始与中国共产党进行合

作。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抗日民族统一

战线。处于中国共产党控制下的、位于陕

西、甘肃和宁夏（陕甘宁）交界的地区，被

宣布为中华民国的一个特定区域。位于

中国北部的红军部队（45000人）开始被

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而位于中国

中部的红军部队（10000人），成为国民

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他们成为中国

国家军队的组成部分，但对他们的领导

依然还是在共产党手中。

中国指挥部打算打一场持久战，一

场消耗战，让敌人的体力和精神力量都

在战场上消耗殆尽。

然而在日军的打击下，中国军队虽然

人数众多，但实力相差实在悬殊，不得不

节节后退。九月，北方城市保定沦陷；10

月11日，日军占领了正定县城和枢纽城市

石家庄；11月8日，又一座大城市和工业中

心太原被攻陷。在中国中部，日本人通过

在周围使用有毒物质的手段，于11月12日

攻占了上海，并对当时的中国首都南京造

成了威胁。利用已经取得的成功，沿着上

海至南京的铁路和杭州至南京的公路，

日本军队在十一月份中下旬开始发起了

进攻。至十一月底，日军从三面将南京包

围。12月7日，这座城市遭受了日本空军

的野蛮轰炸。12月13日，日本人闯入了南

京城，在五天的时间里，对城市居民进行

了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杀。屠杀导致约5万

人丧生（按照其指挥部的命令，在六个星

期内，日本人在这里杀害了超过20万普

通中国百姓和手无寸铁的中国军人）。

随着上海和南京的沦陷，形成了两

个隔离的斗争战线——北线和南线。中

国的首都也迁至重庆。

在占领了中国北部和中部的战略要

地之后，日本指挥部开始准备下一步行

动。侵略者对平民和战俘进行了大屠杀，

使用了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但是中国人

依然继续斗争。日本逐渐被拖入了一个

旷日持久的战争。而苏联为中国的独立

斗争提供的帮助，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

中国局势的改变。

1937年8月21日，苏联和中国签署

了《互不侵犯和互助条约》。当时，在已

经开始的战争中，这个条约事实上是唯

一一份增强了中国地位的国际性法律文

件。该条约的签署并非仅限于两国不得

向对方实施侵略行动的义务，事实上，这

还是一个有关双方在打击日本侵略者的

斗争中相互援助的协议。在签署文件时，

双方还交换了不宜被披露的口头声明，

其中一个记录的内容是，在中国和日本没

有恢复正常关系之前，苏联有不得与日

本签署互不侵犯条约的义务。莫斯科履

行了自己的这项义务。

条约条款的实施，当然，造成了苏日

关系恶化的危险。然而，苏联领导人还是

决定为中国人民提供直接援助。条约签

署之后，苏联随即采取了一系列的具体措

施。1938年上半年，苏联以非常优惠的条

件向中国提供了1亿美元的贷款，之后又

提供了1.5亿美元。从1937年10月至1938

年10月，苏联为中国提供了985架飞机，

1300多门火炮，超过700辆汽车和14000

挺机枪，以及大量的弹药、设备和装备。

叶戈罗夫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41 40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这些物资足够装备中国20个师。总而言

之，苏联的军事装备和武器，将蒋介石军

队的246个师当中的40个师改装成最具

有战斗力的部队，其中包括机械化部队。

在中国抗日战争初期最困难的阶段，

美国和英国给中国的援助是纯粹象征性

的。例如，从1937年7月到1938年1月，中

国从美国得到了11架飞机和450吨火药，

这比从苏联获得的资助少了10倍。1938

年9月22日，中国驻英国大使郭泰祺曾向

自己的苏联同僚伊万·米哈伊洛维奇·马依

斯基抱怨说：“实际上，直到现在，英国

人在对中国的援助上都毫不出力。在整

个战争期间，中国人从他们那里只得到了

36架性能一般的飞机，还有一些弹药和

化工产品。而中国政府在伦敦一分钱都

没拿到......”。

除了资金支持和提供物资，苏联为

了给在抗日一线的中国人民提供援助，

还以志愿者的名义向中国派遣了一大批

军事顾问和军事专家。在最早的一批苏

联军事专家中，有许多人后来成为著名的

军事将领，如——帕维尔·费多洛维奇·巴

季茨基、帕维尔·谢苗诺维奇·雷巴尔科、

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卡扎科夫、亚历

山大·亚历山大洛维奇·卢钦斯基、亚历山

大·伊万诺维奇·切列帕诺夫等。

为使中国军队的组织机构和人员构

成得到完善、提升中国官兵们的作战素

质，军事顾问们进行了大量的培训和引

领工作。在苏联军事顾问的配合下，中国

作战指挥部制定了一系列战略和战术条

例，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人民战争的指导

原则。在这些条例的指引下，军队结合常

规战术，随机应变，创造性地运用了游击

战的作战方法。

苏联的坦克兵指导员培训出许多中

国坦克手，他们同炮兵指导员和步兵指导

员一样，都直接参与了作战行动。面对日

本发动的侵略，苏联的志愿飞行员们功

勋卓著。

1937年10月，由大尉尼古拉·米哈伊

洛维奇·基达林斯基率领的177人组成的

轰炸机飞行员小组和由少校加夫里尔·米

哈伊洛维奇·普罗科菲耶夫率领的101名

歼击机飞行员抵达中国。同年12月，由大

尉费多尔·彼得洛维奇·波雷宁率领的63名

轰炸机飞行员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除

此以外，从1937年11月到1938年1月，大

尉阿列克谢·谢尔盖耶维奇·布拉戈维申

斯基飞行中队的39名歼击机飞行员分三

批抵达中国。同飞行员们一起来到中国

的，还有机械师和维修师。

从1937年底至1938年初，最早来到

中国的那些志愿飞行员处在非常艰苦的

条件中。他们被迫与数量上占据优势的

敌人作战。此外，机场间缺少相互的联

结，现有机场对空中作战完全没有准备

好，这些都迫使飞行员们常常要进行最

大距离的飞行。空战每天都要进行。歼击

机飞行员掩护托付给他们的设施，轰炸

机飞行员对长江上进攻的日军舰只和地

面的日军部队进行轰炸。

至1938年2月中旬，在中国中部终于

准备好了必要数量的机场，这才使得飞

机的数量得以增加。

至1938年春天，苏联飞行员已经很

好地掌握了日本空军的作战章法和战

术，随着机场网络的扩大，空军中队经常

变换停泊基地，练习使用“跳跃”机场，

从而使日军的侦查产生错判。

1937年-1938年，负责组织苏联志

愿飞行员的作战行动、与中国指挥部进

行沟通的，是苏联驻华空军武官助手、后

来的空军主帅帕维尔·费多洛维奇·日加

列夫。1938年中期，一位非常有经验的

飞行员——曾在西班牙参加过战斗并获

得荣誉勋章的格里高利·伊拉里奥诺维

奇·特霍尔——接替了他的工作。时任苏

联空军总军事顾问（至1938年3月中旬）

的是苏联英雄、支队长帕维尔·瓦西里耶

维奇·雷恰戈夫。他领导了苏联志愿飞行

员的所有工作（当时志愿飞行员的数量相

当庞大），并组建了若干航空编队，以将

他们分派到中国的中部和南部战线上。

从1937年秋天到1939年6月，在中国的苏

联航空志愿者已超过七百人（飞行员、领

航员、战机射手、无线电报务员）。

苏联志愿飞行员们没有顾惜自己的

生命，他们在对日本空军的打击中首当

其冲。在中国的蓝天上，苏联飞行员们表

现出了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和高超的作

战技能，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在空战中献

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在中国上空以勇猛

而果断的行动，迎头痛击敌军的飞机。至

1938年5月1日，共歼灭日本飞机625架。

几乎摧毁了曾叫嚣为“不可战胜的”日本

飞行大队“空中武士”和“四大天王”，使

日本空军中的1206人不得不离开编队。

根据官方资料记载，至1940年，日本在

地面和空中共损失飞机986架。1939年8

月-10月，在格里高利·阿基莫维奇·克拉夫

琴科的指挥下，苏联远程轰炸机队仅凭

三次空袭就摧毁了地面上的136架日本

飞机。在中国领空表现特别出色的苏联

飞行员，被授予了苏联英雄的称号，其中

有：阿列克谢·谢尔盖耶维奇·布拉戈维申

斯基、奥列斯特·尼古拉耶维奇·博罗维科

普罗科菲耶夫

夫、斯捷潘·斯捷潘诺维奇·盖达连科、安

东·阿列克谢耶维奇·古边科、瓦西里·瓦西

里耶维奇·兹维列夫、格里高利·潘捷列耶

维奇·克拉夫琴科、马克·尼古拉耶维奇·马

尔琴科夫、叶甫盖尼·马卡罗维奇·尼古

拉延科、费多尔·彼得洛维奇·波雷宁、伊

万·巴甫洛维奇·谢利瓦诺夫、西多尔·瓦西

里耶维奇·斯柳萨列夫、斯捷潘·巴甫洛维

奇·苏普伦、伊万·斯捷潘诺维奇·苏霍夫、

铁木菲·铁木菲耶维奇·赫留金。阿·谢·布

拉戈维申斯基在中国参战八个月，共完

成作战飞行至少73架次，在11次空战中，

个人歼灭日本飞机7架。格·潘·克拉夫琴

科在五个月的战斗中，拥有76小时作战

飞行，在八次空战中，个人歼灭日本飞机

不少于7架，在飞行队中歼敌不少于4架。

叶·马·尼古拉延科在六个月的战斗中，完

成40次作战飞行，在五次空战中，个人歼

灭5架敌机。1938年5月31日，在一次空战

中，飞行员安·阿·古边科在苏联空军史上

第一次使用了撞机战术，为此他荣获了中

华民国金质奖章。在五个月的战斗中，古

边科完成了近50次作战飞行，在八次空

战中，个人歼灭日本飞机6架（其中包括一

架通过撞机坠毁的日机）。

至1941年4月初，积极参与向中国提

供直接军事援助的苏联志愿者有5002

人，其中包括46名军事顾问、11名教官、

24名各领域的专家，从特别空军大队选

出的446人（包括机械师）以及4475名战

士和军官。他们捍卫了从阿拉木图经乌鲁

木齐到兰州的抗日通道。至1939年10月，

在华的苏联顾问团增至80人。

当时中苏还合作在新疆开设了航空

军事学校，在那里训练中国的飞行员。这

个学校的老师和教官都是苏联专家。在

该航空学校运作期间（近七年），他们为

年轻的中国空军培训了1800多名学员，

其中包括1204名飞行员、160名领航员和

450名航空机械师。

与此同时，日本继续在中国增加其军

事力量，尤其是在满洲。至1939年秋天，

日本已经控制了超过25%、居住着约2亿

人的中国领土，这几乎是当时中国人口总

量的一半。而为了增加扩张能力，日军占

领并利用的主要是中国比较发达和人口

密集的地区。在逐步扩大对中国的侵略

规模的同时，日本还不忘继续筹划着有

朝一日与苏联的“大战对决”。在1938年

和1939年，日本在哈桑湖地区和哈勒欣

河畔，对苏联进行了武装挑衅。他们这样

做的目的，一方面是想试探一下红军的实

力，并且一旦成功，就可以让苏联撤离远

东；另一方面，对苏联施以武装压力，迫

使苏联领导层放弃为正在奋战的中国提

供援助。然而，无论其作何居心，侵略者

的如意算盘全都落了空。

日本人没能打败中国军队，在很大

程度上要得益于苏联军事顾问的援助。

他们为中国军事领导层制定并推荐了许

多防御和进攻的作战方法，并在他们的

直接参与下得以实现。最终，如果说在战

争的第一年里，日军能够以每天12-13公

里的战术推进速度，向前推进达10000

公里，那么在第二年，其作战推进速度则

降低到了250-300公里，相当于每天的

战术推进速度仅为2-3公里。中国军队的

损失显著降低。如果说在战争的第一年，

中国军队的伤亡数量是日本军队的五

倍，那么在第二年，交战双方的伤亡损失

已不相上下。

中国人在保存了自己的主要武装力

量的同时，在若干防线中建立起几千公里

的战线，摧毁敌人的后方道路纵深达60-

100公里，削弱了敌人发挥其装备优势的

能力。

主要由于苏联的援助，至1939年中

期，中国的武装力量包括245个步兵师、

16个骑兵师和1个机械化师（总兵力约

300万人），拥有80万支步枪、5万挺机

枪、1075门大炮、213辆坦克和150架飞

机的一线武器装备。除此以外，在最高统

帅部的后备力量、预备役部队、地方和驻

军，以及游击队编队中还有150万人。

正如曾在1938年-1939年担任中国

军队苏联总军事顾问、后来成为中将的

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切列帕诺夫所言，

日军“闪电战争、闪电胜利”的口号，在

1939年完全被其他口号所替代：

- 适时进攻；

- 后方重于前线；

- 后方清理重于前方进攻；

- 利用已占领区域的资源，长期作战

等等。

然而，中国的形势依然严峻。从1938

年底开始，国民党几乎停止了与共产党的

合作。而与此同时，日本人企图说服蒋介

石政府投降，并集中主要兵力对付游击

队的行动。1938年底，国民党军队向国民

革命军第八路军发动了第一次武装进攻

（从1939年至1943年，国民党针对八路

军和新四军采取了三次大规模的战役）。

1940年3月，在中国的被占领土上，建立

了以投靠日本人的汪精卫为首的傀儡“国

民政府”，主张接受他们关于调整日中关

系的条款。当时驻扎在九个防御区的国

民党军队有超过300万人，算上西部和西

南省份的军队，一共约500万人。这些部

利诺夫斯基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43 42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队在自己的区域范围内，一直在抵御日军

的入侵。总兵力超过48万人的八路军、新

四军和游击队，一直守护着解放区和位于

中国北部及中部环湖地区的游击队根据

地，同时还给日本侵略者以打击。

苏联国防人民委员、苏联元帅谢

苗·康斯坦丁诺维奇·铁木辛哥在1940年

10月14日写给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的一封

关于中国军事政治局势的信函中写道：

“......位于中国北方的人民解放军，对于

我们来说，除了具有政治意义意外，还具

有很大的军事意义，因为无论是在中国

北方的省份，还是在满洲，他们一直在不

断威胁着日军。除此以外，他们还在很大

程度上阻止了日本人在中国北部为进攻

苏联而建设战略基地”。此外，人民委员

还提出了关于必须增加当时已经减至60

人的军事专家数量的问题。

在这封信之后，后来成为苏联元帅

的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崔可夫与一组已经

拥有在中国工作经验的军事顾问们一起

被派到了中国。

军事顾问不得不在非常复杂的局势

中工作，他们采取了所有盘活中国军队行

动的措施，而此时蒋介石却抱着观望和

挑衅的立场。在苏联军事顾问的帮助下，

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华西列夫斯基 （1985-1977）

1940年5月担任副参谋长，1941年8月开始担任作战部主任，总参谋部副

总参谋长。1942年6月开始担任总参谋长和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1945年2月

进入最高统帅部，并被任命为白俄罗斯第3阵线和沿波罗的海第一阵线的指

挥官。1945年6月被任命为苏联远东军队总司令员，并领导了参加苏日战争的

苏联军队。

1942年至1944年他协调了1943年库尔斯克战役各个阵线的战斗：西南阵

线、顿河阵线和斯大林格勒阵线、沃洛涅日阵线和斯捷普内阵线。1943年夏

领导了解放顿巴斯的西南阵线和南部阵线部队。1943年领导了奥斯特罗戈日

斯科-罗斯索尚斯克进攻战。1944年春领导了解放克里米亚的乌克兰阵线与

黑海舰队。领导了乌克兰左岸第3和第4乌克兰阵线战役，1944年夏领导了第1

和第2沿波罗的海阵线解放白俄罗斯、拉脱维亚和立陶宛。

1943年2月16日被授予苏联元帅的称号。1944年被授予“胜利”奖章。

1944年7月29日荣获苏联英雄称号。1945年9月8日获得苏联英雄金质奖章。此

外还曾八次被授予列宁奖章，获得过一枚十月革命奖章，两枚红旗奖章，一

枚苏沃洛夫一级奖章，一枚红旗奖章。

布拉戈维申斯基

中国军队得以在1941年击退了日本人的

所有进攻。在这个时期，日本军队没有在

自己的进攻战役中获得过一次决定性的

胜利（不包括游击区）。“每次都是他们

率先轻易发起战斗”，瓦·伊·崔可夫指出，

“开始他们会取得一些成功，但最终，还

是不得不退回到原来的阵地上”。

由于分裂国家的内部混乱和政治矛

盾日益加深，中国军队抵抗日本侵略者的

行动受到了极大限制。1942年，苏联与重

庆政府的关系也随之恶化。许多苏联军

事顾问被从中国召回，尽管在那个时候

苏联已经与法西斯德国展开了艰苦卓绝

的战争，一部分军事专家还是继续留在

中国，工作到1944年年中。

总而言之，从1937年秋天至1942年

初，当苏联顾问和专家基本上都已撤离

中国的时候，仍有超过5000名的苏联

人在抗日战争的前线和后方工作并战斗

着。其中227人牺牲或因伤病去世（他们

大多是志愿飞行员——211人，而且其

中111人是作为乘客在飞机失事中遇难

的），其中包括轰炸机队长格里高利·阿

基莫维奇·克拉夫琴科和歼击机队长阿列

克谢·斯捷潘诺维奇·拉赫马诺夫。他们的

墓葬分散在中国境内的许多地方。这让

人想起许多烈士墓碑，其中有一座在武

汉建造的纪念碑上，墓志铭是这样写的：

“苏联飞行员们将永远活在中国人民的

心里。让这种属于工人阶级的高贵的国

际主义精神永远发扬，让中苏两国人民

兄弟般牢不可破的友谊持续巩固”。

在中国民族解放斗争的各个阶段，

苏联都一直给予中国人民无私的帮助，

这也是苏联人民忠于自己肩负的国际义

务的最好例证。早在二十年代初，中国

的民族解放运动就呈现出前所未有的

高涨态势，后来就演变成了1925年到

1927年的反帝革命，而苏联为革命力量

提供了很大的支持。由杰出的政党领导

人和鲍罗廷、巴甫洛夫以及布柳赫尔等

著名的红军统帅领导的苏联政治和军

事顾问，帮助中国国民党和共产党结成

了统一的反对帝国主义的阵线，组建了

中国国民革命军，成功地开展了日后成

为1925年至1927年革命重要事件的北

伐运动。他们的名字将永远保留在中国

革命史中。

苏联在新阶段给予中国的帮助，与

中国人民反对日本侵略的民族解放斗争

这一戏剧性的时期密切相关。

三十年代初，日本侵占了中国的东北

三省，在那里建立了伪满洲国，并且修建

了进攻苏联和继续攻占中国其他地区的

桥头堡。日本在苏联与中国的远东边境

线上集中了大量的军队，即多达数百万

人的关东军。

1933年至1937年，国民党政府推行

投降主义政策，在此情况下日本不仅巩

固了其在中国东北的势力，同时还侵占

了河北、察哈尔，以及绥远和热河的部

分领土。1937年夏，日本开始实施其侵

占整个中国的计划。1937年7月7日，日本

侵略军在北京郊外的卢沟桥地区挑起的

事件，成为其在中国发动更大规模战争

的借口。日本军队占领了北京、天津、张

家口，日本空降兵在中国最大的工业中

心——上海登陆。占领中国北部和中部

的军事要地之后，日本指挥部开始准备

接下来的战争。

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日本军国主

义分子实施自己的“中国独幕战争”计

划。经济和技术上的落后和缺乏足够

的外币，导致中国无法为自己的军队提

供必要的军事装备和武器。战争初期日

本军队在武器装备上领先了对手三至四

倍，空军领先了十二倍，坦克装备领先了

三十五倍。在这些装备先进的军队的进

攻下，中国军队不得不向内地撤退。日本

方面希望其他帝国主义大国不会干涉其

发动的侵略战争的打算也没有落空。

但是，日本军国主义分子还是打错

了算盘。中国人民毅然奋起保卫自己的

国家，苏联人民也为中国人民的正义斗

争提供了非常宝贵的帮助。

根据列宁制定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原则，苏联全力帮助被殖民国家和附属

国家的人民，以及那些正在经受帝国主

义侵略的人民开展民族解放斗争，这段

时间内在国际舞台上苏联一直坚定不移

地维护着中国，并且一直在精神上、经

济上和军事上为参与反日斗争的人民提

供帮助。同时，中国人民的民族解放斗

争也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住了侵略者的有

生力量，给日本入侵世界上第一个社会

主义国家的准备计划制造了麻烦。这一

功勋飘扬在中国领空丘多杰耶夫

中日战争（1938年）、哈勒欣河战役（1939年）

的参与者——克拉夫琴科

点反映了社会主义力量和反对共同的敌

人——帝国主义的民族解放运动在国际

舞台相互帮助具有历史合理性。

然而，国民党政府执行投降主义政

策，也不想实际改善与苏联的关系，原因

是害怕社会主义国家扩大其在中国人民

爱国主义力量中的影响力，因此他们也

拒绝签署此类公约。1937年7月7日，日

本发动侵华战争之后，中国的爱国主义

运动规模空前，此时蒋介石政府不得不

改变自己的立场。1937年8月21日，苏联

与中国签署了《互不侵犯条约》，该条约

实际也是唯一在战争初期巩固中国地位

的国际法文件。《互不侵犯条约》签署于

中国最艰难的时期，并且沉重地打击了

日本的侵略政策，日本的如意算盘曾是

让国际社会孤立中国。

在签署《互不侵犯条约》之后，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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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向中国提供物资援助。尽管苏联向中国提供的第一笔数额

为五千万美元贷款的协议一直到1938年3月才签署，但是早在

1937年10月苏联就开始向中国提供武器。这在国际社会上也

属首例，因为此时中国政府的领导人还在同西方列强进行无谓

的谈判，还寄希望于能够获得他们的援助。

1938年7月至1939年6月，中苏在莫斯科签署了新的贷款

协议，金额分别为五千万美元和一亿五千万美元。借助在本国

最艰难的时期苏联提供的贷款，中国获得了武器、弹药、石油

产品和药品。从1937年10月到1939年9月，苏联向中国提供了

985架飞机、82辆坦克、1300多门大炮、1400多挺机枪，以及

弹药、各种设备和装备。由于战争初期，中国沿岸遭遇全面封

锁，因此1938年至1940年从阿拉木图经新疆到兰州长达三千

公里的公路实际成为中国的“生命线”。

苏联的帮助是中国击败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的重要因素。战

争初期，在具有决定意义的防御战斗中，中国军队损失掉了几

乎所有的飞机、坦克、大炮和海军。正是依靠苏联提供的持续

帮助，中国不仅抵挡住了侵略者的强势进攻，其有生力量还在

1939年中期得到恢复，并扩充了自己的力量：245个步兵师、

16个骑兵师和一个机械化师（总共300万人）。

苏联军事顾问利用自己的经验和知识向中国人民提供了重

要的帮助。截止1939年2月中旬，共有3665名苏联军事专家在

中国工作和参与中国的反日侵略战争。他们参与了旷日持久的

武汉保卫战（1938年7月至10月），该保卫战持续了超过四个月

的时间（上海保卫战为三个月，南京战役为5天，广州战役为一

天）。被派往中国的苏联顾问中有一些是著名的军事将领，如

崔可夫、雷巴尔科、巴吉茨基、切列帕诺夫、卡利亚金等。

战争期间对巩固中国的防御力量起到突出贡献的是苏联

的志愿军飞行员，他们为中国人民的自由英勇战斗着。

1937年末前，曾遭遇重大损伤的中国空军实际已经失去

了存在的意义，这很快就影响到了前线与后方。日军的轰炸机

可以毫无抵抗地飞抵中国的领空，他们向平民、难民、医疗和

文化建筑投放炸弹，还经常骚扰那些远离前线的地区。苏联

英雄空军上将波利宁退休后在其回忆录中写道：“受到轰炸的

通常是那些大城市，燃烧弹引起了许多大火，数以千计的人在

机枪扫射中丧生。丧失人性的日本空军对平民和士兵疯狂扫

射。苏联向自己的远东邻国伸出了援助之手，苏联志愿军飞行

员于1937年末抵达中国，他们极大地改变了战争的局势。中国

的领空不仅拥有了保卫安全的盾牌，也拥有了令人不可小觑的

利剑”。

1937年9月，苏联政府决定向中国派出第一批飞机，以回

应中国方面提出的提供生活必需品的请求。中国人民在民族

解放斗争的前线得到了苏联的高级空军装备：伊-15和伊-16

歼击机、快速轰炸机、TB-3重型轰炸机，DB-3远程轰炸机。

1937年至1941年，苏联共向中国提供了各种品牌的飞机共

1250架。为了更有效的使用空军军事装备，也为了培训中国士

兵军官进行飞行训练，苏联政府同意往中国派遣一组苏联空

军专家。但是最能表现给予处于战火中的人民以国际主义援

助的是苏联向中国派遣了志愿军飞行员，他们直接参与了中国

的军事行动。

第一队苏联的志愿军飞行员于1937年11月至12月在南京

机场着陆，当时南京这个中国的南部之已经被死亡危险所笼

罩。战斗前线距离城市仅60至70公里，日本空军连续大规模袭

击南京，中国军队只能隐蔽防御工事中。苏联飞行员、歼击机

和轰炸机不得不在着陆后第一时间就参与对敌战斗。

在1937年12月1日南京郊区的第一次空战中，七名苏联志

愿军飞行员驾驶本国生产的伊-16歼击机与20架日本飞机激

战。苏联歼击机飞行员抵达南京机场后曾五次起飞加入回击

日本轰炸机的战斗，最后敌人的两架日本轰炸机和歼击机被

击落。

同时轰炸航空兵也取得了胜利。九架快速轰炸机从南京

机场起飞抵达上海，上海机场遭到了敌人的轰炸，船只都拥堵

在上海港口。准确的炸弹攻击摧毁了敌人的许多飞机，击沉了

日本的巡洋舰和六艘其他军舰。

战争初期，苏联的志愿军飞行员人数在逐渐增加，他们构

成了中国空军的基础。1937年11月，第二批轰炸机飞行员在波

雷宁将军的率领下前往中国，这批人中（大约150人）还有来

自外贝加尔的飞行员，他们驾驶着飞机沿着新的路线经过蒙

古草原来到中国：从伊尔库茨克到兰州，再到汉口。外贝加尔

飞行员团队由杰出的苏联飞行员特霍尔率领，并组织他们飞

往中国，而这些飞行员在此之前不久刚刚从西班牙共和国返苏联飞行员志愿者

回苏联。

1937年末至1938年初，苏联派出了

布拉戈维申斯基将军领导的三组伊-15歼

击机大队。这些歼击机通过汽车运抵哈

密市（新疆省），在那里组装，试飞，随后

空运至兰州。南京沦陷后，苏联空军在中

国的基地中心转往汉口和南昌。中国空军

的顾问和中国空军军事行动的组织者是

阿尼西莫夫、日加列夫、波雷宁、雷托夫、

雷察科夫、特霍尔、赫留金等苏联杰出的

军事将领。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战

争早在马德里和瓜达拉哈拉上空就打响

了。例如，雷察科夫旅长是一名歼击机飞

行员，他在西班牙击落过20架法西斯的

飞机，当时他是作为苏联英雄被派往中

国的。

1937年秋天和冬天，抵达中国的苏

联志愿军飞行员和运抵中国苏联空军装

备增强了中国空军的力量，也终结了日本

人的野蛮进攻。如1938年2月18日在武

汉的空中激战中，苏联飞行员击落了12架

日本飞机。之后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敌人

的飞机不敢出现在武汉的上空。中国称

那些包围武汉领空的苏联志愿军为“正

义之剑”。

1938年2月23日，波雷宁率领的一

队苏联轰炸机飞行员成功飞抵台湾岛，

并沉重打击了驻扎在台北附近的日本空

军，消灭了40架日本战机，摧毁了可用

上三年的燃料库存。此次战役正值苏联

空军成立二十周年，因此具有极大的精

神和政治意义。

对于已经退休的苏联英雄波雷金

上将而言，这是第二次来华出差。早在

1933年至1934年，他就曾应中国政府的

要求同一组苏联飞行员一起来华参加了

新疆空军学校的组建工作，并帮助中国

政府粉碎了日本间谍机构在新疆省煽动

的反政府叛乱。在飞抵台湾后，波雷金

还为中国空军做了许多工作，他的航空

中队轰炸了敌人的机场、船只、公路，在

渡口、火车站集中轰炸了日本军队，并在

战场上给予中国军队军事援助。1938年

至1939年，波雷金作为阿拉木图至兰州

的航线的指挥官又一次来到中国工作。

他所做的是组装飞机（在阿拉木图和哈

密），并保障飞机转飞至中国。一年内中

国人民通过这架“空中桥梁”获得了400

架战斗机。

后来的事件巩固了苏联志愿军飞

行员的战斗声誉。1938年5月31日，在武

苏联志愿军飞行员库里申科

汉的第三场空战中日本人损失了14架飞

机。苏联士兵在激烈的战斗中打死了许

多被不可战胜的光环所包围的日本王

牌飞行员。中国历史学家彭明曾说过，如

“空中武士”、“空中四大天王”、“木更

津”和“佐世保”这样的日本航空大队一

个接一个地遭遇到了严重的溃败。

根据官方的数据，1940年前，日本

侵略者在地面和空中一共损失了986架

飞机，这样的成绩与苏联志愿者的英勇

努力密切相关。

苏联飞行员的援助非常有效，日本

政府在1938年4月通过外交途径向苏联

政府提出了苏军从中国撤出的要求，这

个要求立即被苏联政府言辞拒绝了，并

继续向中国人民提供援助。

苏联飞行员在武汉保卫战期间取得

了许多次胜利（1938年7月至10月），在

武汉保卫战开始前不久，一批新的苏联

志愿军补充人员抵达中国，其中就有66

人组成的快速轰炸机大队，由特赫尔上

校领导。苏军对长江上的日本战舰的轰

炸尤为成功。武汉保卫战中苏联志愿军

飞行员总共击落了敌人92架飞机（其中

包括一艘排水量为10000多吨的航母）

和16艘战舰。

另一个重要的事件是苏军为中国培

训空军人员。苏联飞行员不仅肩负起了

沉重的战斗任务，同时还要教授中国飞

行员飞行技术和战斗技巧。苏联志愿军

教出来的中国飞行员积极参加了许多中

苏联合战斗。

为中国人民的自由而奋战的苏联志

愿军的英勇和奉献精神，为他们赢得了

中国普通民众的爱戴和尊重。

苏联志愿军飞行员为了生命、为了

自己肩负的国际主义责任甘冒牺牲的风

险，歼击机飞行员安东·古本卡曾对日本

“空中武士”飞行大队构成了严重的威

胁。在1938年5月31日的一次空战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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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用尽后，古本卡驾驶自己的飞机撞

向敌机，因此他被授予了中华民国金奖。

古本卡在中国共击落了7架日本飞机，他

被授予苏联英雄的称号。

杰出的试飞员斯捷潘·苏普伦获准前

往中国，参加中国的抗日战争。苏普伦在

苏联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契卡洛夫指导

的飞行培训，在中国苏普伦少校指挥着

一队歼击机，这队歼击机在夜间作战中

表现出色，因此他也成为战斗机空军副

总顾问。

在万县市（四川省）树立着一座苏联

志愿军飞行员库立申科的雕像，克拉夫

琴科还在世的时候，他的名字就已经是

一个传说了，并且被写进了中国的诗歌当

中。库立申科曾是苏联志愿军DB-3远程

轰炸机部队（1939年6月抵达中国）的指

挥员，他把许多精力都用在了培训中国

飞行员上。在三次袭击汉口大型空军基

地的战役中，库立申科的团队一共消灭了

136架敌机，在1939年10月14日的战斗

中，他的战机被击中，因此飞机落入了长

江，受伤的英雄沉入了深深的河流。

有200多名苏联飞行员为中国人民

的自由和国家的独立奉献出了自己的生

命，他们中有志愿军部队指挥官沃罗比

约夫、拉赫玛诺夫，志愿军飞行员库尔

列伊、库罗夫、基泽利施泰恩、库列什、

别所茨基、捷列霍夫等人。中国人民经常

怀着感激之情回忆这些勇敢无畏的人。

苏联志愿军飞行员、军事顾问和指

导员在中国无私的工作受到中国政府的

高度赞扬。14名保卫中国领空的苏联飞

行员——波雷宁、兹胃列夫、布拉戈维申

斯克、博罗维科夫、古别卡、盖达连卡、

赫留金、克拉夫琴科、斯留萨列夫、苏普

伦、玛尔琴科夫、尼古拉耶科、谢利万诺

夫、苏霍夫都被授予苏联英雄的称号。

现在有篡改历史的人试图将事实

改为：在抗日战争时期，苏联帮助蒋介

石政府巩固其在打击进步势力方面的

地位。这在根本上与历史事实相违背，

我们是给予为了自由浴血奋战的人民帮

助，苏联志愿军同他们一起战斗，丝毫

尼古拉·费德罗维奇·瓦图丁 （1901-1944）

1940年担任总参谋长。1941年6月30日担任西北阵线总参谋长。1941年

5月至1942年7月担任副总参谋长，布良斯克阵线参谋部代表。1942年7月起

担任沃罗涅日阵线总指挥。1942年10月起担任西南阵线总指挥。1943年3月

再次被任命为沃罗涅日阵线总指挥。1943年10月担任乌克兰第一阵线总指

挥（过去的沃罗涅日阵线）。

1941年6月筹备索利齐诺夫哥罗德方向的反攻。1941年10月准备加里宁

格勒地区的反攻。1942年夏沃罗涅日阵线的军队阻止了德国军队在沃罗涅

日附近的进攻，1942年10月西南阵线的军队与斯大林格勒阵线的军队一起

在卡拉奇和苏维埃地区包围了德国的师团。1942年12月在与沃罗涅日阵线左

翼军队的合作中，西南阵线的军队获得了顿河中部战役的胜利。1943年夏

在库尔斯克战役的保卫战中损失巨大。1943年8月在别尔哥罗德 - 哈尔科

夫战役中成功突破了德国的纵深防御。1943年秋乌克兰第一阵线上的军队

在瓦图丁的指挥下参加了强渡第聂伯河战役，以及解放基辅和解放乌克兰

右岸的战役。1944年1月至2月与乌克兰第二阵线的军队一起在科尔松—舍

甫琴科夫斯基地区包围并歼灭了德国的大型集团军。

被授予列宁奖章，红旗奖章，苏沃洛夫一级奖章，库图佐夫一级奖章，

捷克斯洛伐克奖章。1965年5月6日被授予苏联英雄的称号（死后）。1944年

4月15日由于重伤不治牺牲。

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1945年夏，反法西斯联盟，首先是

苏联集结军队，给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毁

灭性的打击，并最终导致日本的无条件

投降，苏联完成了歼灭日本关东军的解

放任务，为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创造了有利

的条件。

中国有句谚语，叫“前事不忘后事之

师”。除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重大事件之

外，人民的记忆中应当留存那些苏联人

民在中国领空为保护兄弟人民的自由和

独立权利共同战斗的画面。

哈勒欣河战役中的苏联飞行员和伊-16歼击机

援助中国人民 ——苏联空军志愿队老战士回忆录

抗日战争时期，在抵抗日本侵略者的斗争中，苏联向中国人

民提供了大规模的援助。除了供应军事装备和设备，苏联还向中

国派遣了军事顾问、技术专家和志愿空军。1937年秋，苏联航

空志愿者们开始抵达中国，在南京和汉口（武汉），他们几乎是

在机场落地后不几天，有时甚至是落地后几个小时，就立即投

入到与敌人的战斗中。本文内容摘自1937年-1939年曾在中国

同日本侵略者进行过战斗的苏联飞行员的回忆录。

费道尔•彼得罗夫维奇•波雷宁 (1906–1981)

1933─1934年

奉苏联政府命令以

苏联军事专家组成员

的身分参加了中国的

军事行动并建立和

巩固了中国的空军。

1937年-1939年他以

上尉军衔带领第二轰

炸机大队，驾驶高速

轰炸机完成了一系列

的飞行任务。

我 们 的 高 速

轰炸机 大队立刻

(1937年12月的时候)

就投入了军事行动，我们轰炸了机场、交通运输线、敌军集结

点、军事技术装备、军舰及其它目标。我们的第一次空袭对日本

人来说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他们相信自己的空中优势到这种地

步，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建立对空防御系统。 苏联志愿空

军给日本军队造成了明显的损失，在前线一些地段轰炸机袭击

以后，日军司令部被迫停止了进攻，以整理被破坏了的后方。日

本空军也遭到了不小的损失，在苏联空军志愿队到来以前，日

本人不但把自己的战斗机布置在靠近前线的机场，而且连轰炸

机也驻到了那里，以便能深入轰炸中国的后方。

我们去执行战斗任务时不用掩蔽，战斗机击退了敌人对中

国城市的空袭。此外，我们的高速轰炸机速度比日本战斗机快，

不怕同他们交锋。强大的武器使我们能够成功地打退敌人的进

攻，必要时我们可以凭藉速度甩开敌人。

1938年1月，波雷宁飞行大队对部署在南京机场的日本飞

机进行了轰炸。

我们还在天亮之前就起飞了，机组全体共有26队。月光之

下宽阔的长江水面上银光闪闪，其中还夹杂着星星的点点金

光。苏联飞机的出现是日本人完全没有料到的。看来，他们都还

在睡觉，机场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涂有红日（日本飞机的识别标

志）的白色飞机排成一条线，就像是在接受检阅。于是我们立即

飞下去投弹，各分队保持一段距离把炸弹朝敌人的机场上投掷

下去，这里那里不时地爆发出一团团火光，全队飞机返航了，下

面的火光中敌人忙作一团。 后来我们得知，敌人遭到了很大的

损失，烧毁了48架飞机，机场设施被消灭、破坏或严重损坏，燃

料和弹药全部被毁，机场在一段时间里不能使用。

我们的轰炸机袭击后给敌人造成的损失如此之大，以致日

本大本营被迫急忙把他们靠近前线的飞机转移到离前线几百

公里的后方去。

当时南昌集中了中国空军战斗机的主力，战斗机飞行员在

短期内就显示出苏联航校的优越性。每一次遭遇日本王牌飞行

员都有损失，日本飞机为了避免交锋而匆忙扔掉炸弹，以致根

费道尔 . 彼得罗夫维奇 . 波雷宁

高速轰炸机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49 48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本没有命中目标的情形越来越多了。

我们的空军志愿队逐渐掌握了军事

行动地区和日本空军的战术，我们首先

研究出并采用了一系列新战术，其中之一

就是经常性地变换中队和大队驻地，从

一个机场到另一个机场，以便集中兵力

使用于那些最有威胁的地区，使日本侦

察机失去目标，打乱日本指挥系统的计

划，现在，日本空军的每一次袭击都会遭

到中国空军有效的反击。

例如，1938 年�月在日本对武汉的

大规模袭击中， 苏联空军志愿队在空战

中击落敌机12架，遭到巨大失败后，日本

空军有两个多月没有敢再派自己的飞机

去那里，当地居民称苏联飞行员是“正义

之剑”并非偶然。

1938年2月23日，波雷宁飞行大队

对敌人进行了最出其不意和最具毁灭性

的打击。他们轰炸了敌人位于台湾岛台北

市附近的机场，当时这个机场是日本空军

在该地区的一个重要基地，许多日本飞

机和其他国家的飞机都聚集在这里，为

开赴前线做准备。

随着信号弹的信号，28架载重的轰

炸机一架接一架地升上了天，高度达到

5500公尺，心跳加快了，头晕，想睡─缺

氧的最初症状，这只能靠各人自己体质

的承受力了。机翼下云层逐渐消散了，终

于，前面闪着光的是台湾海峡，它的那一

面就是台湾岛了。从高空中望去，它就像

是一颗巨大的镶嵌在一望无际的洋面上

的带有黄色斑点的绿宝石。

按原定计划，我们飞过台湾稍北一

点的地方，然后一个急转弯，压低了马达

声，开始下降，我数了一下飞机，一架没

少。空中暂时没有发现敌人的战斗机，但

是我们碰上了另一个敌人──云，怎么

办？是穿过去呢还是就在云中轰炸？这样

一大群载重飞机降下去是冒险的，如果

凭时间计算不看着轰炸，那将会不能命

中目标。

但是云层忽然散开了，出现了天窗。

航线前方是一个城市，另一侧就是机场，

排成两列的飞机、还没有拆卸的灰色集

装箱和机库旁的白色油槽车都可以辨别

得清清楚楚。日本空军的主要基地看起

来很大，任何伪装也没有，看来，他们觉

得自己是很安全的。

目标越来越近了，飞机的白色机翼上

已经隐隐显出圆圆的红色标志，我的领

航员费道尔·费多鲁克已经准备扔炸弹了。

“祝你成功！”我想，然而心口却隐隐作

痛：会不会炸不中？那样的话其他的人也

将会炸不中目标，他们会照着领头的去

做。纠正是来不及的，而炸不中也是不奇

怪的，费多鲁克就和我们大家一样，在持

续紧张的航行中（他作为一个领航员要

在一条不熟悉的、没有参照物地标的航

线上引路）已经很累了，加上还缺氧，那

样的话怎么办？“不，不，不可能！”我努

力驱除自己的疑虑。

飞机轻轻地震栗了一下，炸弹掷下去

了，我的目光顺着它往下去：停机坪中心

一个接一个腾起了爆炸的火球。“命中

了！真棒！费多鲁克。”我高兴地叫起来，

降低了高度朝海峡的方向飞去。跟在我

后面的是我的中队的其他人，向目标飞去

的是雅科夫·普列科菲也夫和瓦西里·克列

夫卓夫带领的轰炸机大队，敌人的机场

笼罩着一片烟火。天空中出现了爆炸的

火球，日本高射炮开火了，太晚了！

我们在台湾投掷了 280颗炸弹，大

部分都命中了目标。我们的袭击是这样

地出乎敌人的意外，连一架日本战斗机

也没有来得及起飞。

眼看台湾岛已远远地落在后面了，

我们在2000公尺高空飞行，呼吸容易得

多了。只是到现在，我才感觉到疲劳，手

和脚都像是注了铅似的，头脑嗡嗡地作

响。 前面越来越清晰地现出了一片褐

色的山影，我把操纵杆朝后一板，飞机又

上升了，现在没有了炸弹的负荷，它特别

容易操纵，燃料也剩下不多了。

这一天我们在空中度过了七个多小时

（苏联飞行员总共飞了2000公里），到汉

口着陆时天已经黑了。袭击台湾的秘密并

没有保持多久，当我们回到我们的住处

时，已经有一群人在等我们了。甚至警察

脸上也绽开了笑容。“台湾！台湾！”中国

人叫着，竖起了右手的大姆指表示赞扬。

我们的人都迎着我们跑了出来，他们拥

抱我们，把我们抬起来举过头，高兴是很

自然的，以陆航飞机飞到台湾进行轰炸

并毫无损失地返回了，这是难以估价的功

绩。在对敌人空军基地的勇猛袭击中充

分表现了我们飞行员、领航员和射击士

的优秀品质，没有祖国的先进技术就不

会有我们的功绩。随后的三次袭击我们

都使日本人遭到了显著的损失，根据情高速轰炸机在中国天空

高速轰炸机到达汉口机场

报，他们损失了40架飞机，（不包括还在集装箱中的飞机）烧毁

了机库和三年的燃料储备。

苏联战斗机飞行员们在中国的天空中表现了杰出的本领、

高水平的战斗技能和自我牺牲精神。他们不顾敌人在数量上的

优势，能够在前线的局部地段取得制空权。

1938年11月14日，鉴于在中国战场上所表现出的英勇气

概，波雷宁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并获得列宁勋章。

1937年到1938年间，波雷宁又被派到中国担任阿拉木图─

兰州航线的负责人，他保证了飞机的装配（在阿拉木图和哈密）

和转运到中国，在一年时间里，通过这座《空中桥梁》战斗中的

人民得到了 400架作战飞机。 伟大的卫国战争时指挥了布良

斯克战区空军师和第六空军师，后来在苏联军队中担任了一系

列指挥职务。他退役时是上校军衔。

德米特里•亚历山大罗伟奇•库窦莫夫 （1910-2003）1937─1938年

作为第一批苏联志愿

空军参加了中国人民

的民族解放战争。他

驾驶I-16歼击机参加

战斗。

1937年12月15日

我们到达这里，此后

很快就参加了在南京

上空的第一次战斗。

为了击退日本空军对

城市的进攻，我们对

试图破坏我方机场的

领头的敌方轰炸机群

进行了主动出击。我们得以扰乱敌人的精确轰炸——使日本人

投掷的炸弹远离机场，但是在战斗中，飞行员米哈伊尔·伊万诺

维奇·安德烈耶夫（1910-1937）与护航战机一起牺牲了，他曾

经是我在飞行学校中的同学。这是我们的首次损失。 但是战

斗结果还是对我们有利，我们击落了六架日本轰炸机，两架战

斗机。

在南京我们首次听到了“天王” — 日本军空战出名的专

家。在帝国空军中共有四个“天王”，都是有封号的日本王牌飞

行员，他们被奉为“不可战胜的空中之王”。

1937年12月21日，库德莫夫与敌方的一个“王牌飞行员”

进行单机交战。

没有来及等红色信号弹（起飞信号）我就起飞了。“鹞鹰”(I-

16歼击机)上升了─还需要作横向飞行以便收起起落架，为此要

摇动机械传动滚轴的手柄42次，这时敌机已经逼近机场开始向

我的笨拙的飞机俯冲。我的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象山鸡起

飞那样直冲上去…我抛开了收起起落架的念头，开足马力对着

日本飞机冲了上去，头对头！但敌机已经远距离开火了，大约有

三百米，我感觉到我的“鹞鹰”震动了一下。

敌机急忙避开了我的机头，直线陡降到我的下面再升起，

我很清楚，他是想从后面咬住我的机尾发动新的攻击，我立

刻把飞机拉平，并用足力气摇那讨厌的收起落架的手柄。我的

“鹰”就象脱缰的马一样猛地冲了起来，我差点喊起“乌啦”来

─起落架收起来了！飞机几乎迎着敌机竖直了起来，两架飞机

在迎面飞去时错开了，我们立刻互相开了火，但谁也没有击中对

方。我头脑中留下了一架没有收起起落架的敌机的印象，这就

是它致命的要害。速度的优势和垂直机翼的灵活性在我这边，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迫使敌人在垂直面上进行缠斗。

敌人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垂直就垂直吧，本来，老将并

不是轻易就能对付得了的。我们以自己为轴彼此转着圈互相追

逐，翻着筋斗或半筋斗，看谁能击落谁！由于过分紧张，我都感

到眼花缭乱了。我眼前还不时闪现出红色的闪电─这是敌机机

身上的几条红色条纹在高速运动中形成的轨迹，某种红色的箭

头和机翼上很大的血红色的太阳（日本空军识别的标志）。

现在我已记不清当时战斗的全部细节了，只是觉得时间拖

得太久，而实际上只有十分钟，很快，日本人经受不住了，决定

退出这种垂直面的战斗，当我的飞机上升进入纳斯捷洛夫式筋

斗想要脱到一边去的时候，飞机看来是显出了自己的本性，突然

中止了旋转，我垂直地向下冲去，在近距离对着底朝天的敌机的

"肚子"射出了长长的一串子弹。

敌机坠落在机场边上，几个中国飞行员从敌机坠落的地方

欢欣鼓舞地向我跑来，董激动地告诉我：击落了一架“天王”，

他亲眼看见了我的很有威力的射击，还有被击毁的日本飞机机

身上也有某些标志。

大约在12月28─29日我们接到了意外的命令：对上海进行

一次侦察。回到机场的时候我们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几架在混

乱的撤退中没有被毁的应急飞机。我们匆匆忙忙地加了油和弹

药，一切都得自己动手。准备起飞了，但这时�.�. 茹柯茨基的飞

机发动机出了一点小故障，幸而有一位没有来得及和其他人一

道撤退的机械师来了，他和茹柯茨基两人一道动手修马达，这

时机场上空响起了敌机的轰鸣声，我们升上天空，拉开了环形

防御线，赶走了敌人的战斗机。最后，茹柯茨基的飞机从机场

德米特里 . 亚历山大罗伟奇 . 库窦莫夫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51 50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上起飞了，我们飞上了去南昌的航线。

我们着陆后使我们大吃一惊的是：我们看见，茹柯茨基的

小小的“燕子”把自己的机械师也带来了，原来，当他们最终找

出了发动机的故障并排除了以后，日本兵已经冲进了机场。茹柯

茨基扔掉了飞机上的蓄电池─发动机已经发动了，让自己的机

械师挤进飞机在敌人的眼皮下起飞。

1938年1月，库德莫夫所在的战斗机大队不得不对南昌市

机场进行了大规模的空袭。

后来打仗了，敌人是有经验的、强大的，当时在数量上占有

优势，看来，日本人是想一举消灭南昌的空军力量，这次对机场

的袭击来了近50架轰炸机，还有20多架战斗机掩护，但我们也

有充分的准备。各分队按战斗计划起飞了，一共是�架飞机。忽

然，我发现有三架九六式日本战斗机正从迎着太阳的方向俯冲

下来，我给我的僚机发了一个信号─跟着我。便陡然地转了个

弯迎着敌机冲去，柯夫留金和柯涅夫迅速地重复了我的动作，

好样的！我们飞成密集的“楔子”队形。

面对面的正面攻击，迎面的飞行中我和敌机错开了，战斗变

成了垂直面的缠斗。情绪提高了，开局不错，很快就打散了这三

架敌机。

我已经不想再去咬什么人的尾巴，不断地正面反击敌人，

在目前情况下这是唯一的自救法。第一，我可以用马达作为装甲

的盾来挡住火力；第二，日本人当他们人数很多的时候，正面的

攻击他们是不愿意的，为什么要白白地去同那些意识到注定灭

亡的发疯的飞行员去博斗呢?

结果，我的马达“咳嗽起来”，冒出了一团黑烟，螺旋桨慢

慢地停下来，不转了。糟了！后面又出现了九六式。镇静！我等着

距离缩短，那样敌人就不能迂回过来向我这孤立无援的飞机开

火，关键时刻又到了，我猛地一个急转弯，把战斗机改成了负俯

冲状态（下落角度大于90°）。

但是我的“鹞鹰”─卓越的飞机，很轻易、很顺从地退出了

极端垂直的俯冲，改为水平飞行，我向上瞥了一眼，两架九六式

追上了我。我迅速将飞机改为侧滑，以便尽快失去剩余的高度，

并以“肚子”着陆。飞机在地上趟了几米远，机身被擦得凸了起

来，由于头部受到强烈的撞击。

我失去了知觉，双腿也感觉剧痛，脚好象是烙铁烫了似的，

事情是这样的，马达下面的框架吐着火舌，烧着了我的衣服，而

我自己头朝下地被皮带系住了倒悬了起来，由于撞到了凸起的小

山岗，飞机倒立起来并翻了身。我解下了皮带，从座舱里跌了出

来，在地下滚，身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个菜园的水坑（飞机落在农民的一块田里）使我免于活

活烧死。我穿着燃烧着的衣服滚进了水坑。当我从坑里爬出来

时，衣服已经熄了火。我被一些跑来的农民俘虏了，他们差一点

没给我处以私刑，把我当成了日本飞行员。幸而在最后一刻我

想起了在烧了一半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块作为识别标志的红

绸布──我在起飞前没有来得及把它别在胸前。怒气冲冲的农

民立刻改变了态度，激动地欢呼着跑到我身边。

库德莫夫在医院治疗了近一个月，康复后他奉命回到祖

国。1938年2月，他因消灭了两个日本王牌飞行员而被授予红旗

勋章。卫国战争时期在黑海和波罗的海红旗舰队战斗机部队作

战，击落敌机十二架，并与他人合作击落敌机二十九架。

阿纳托里•伊万诺维奇•普希金 （1915-2002）

1938年3月到7月

之间作为轰炸机飞行

员和分队长参加了中

国人民的民族解放战

争。

距离空袭开始

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

了，为了哪怕稍微熟

悉一下地形，我们不

得不快速学习按照

河流的走势判定方

向——要知道，在发

给我们的地图上（显

然是出于保密的考

虑）所有标记都是用中文写的，而我们当中没人懂中文。于是由

于当时的轰炸机上都尚未配备无线电台，飞行员在空中编队里

的协同飞行技能就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僚机必须在没有

语言对讲的条件下，领会长机的意图，——因此，除非绝对必

要，必须尽量避免让不擅于保持编队的飞行员升空。

而直到傍晚的时候我们才发现，由于恶劣的天气情况，我

们的飞行队在返航途中不得不降落在另一个机场，而许多飞机

并没能飞到那个机场，只得迫降在其它地方。

1938年5月19日，我们的飞行队接到了第一个战斗任

务——轰炸横渡黄河的日军。但是，我没能参加这次空袭。刚

巧，我的那架轰炸机出现了发动机故障，于是代替升空战斗，

我被派到了备用机场，我们的飞机应当在返航途中在那里加

满油。

我接到命令，要在一个中国士兵的陪同下，乘坐火车返回

阿纳托里 . 伊万诺维奇 . 普希金

基地。总的来讲，我们勉强走到了火车

站——就在那一刻，我才第一次真正

意识到，对于中国人来说，我们有多重

要......站台上挤满了逃难的人，那场面简

直难以想象——疯狂的人们犹如黑压压

的蚂蚁群，人们简直是在踩着别人的脑

袋往火车上爬。幸亏陪同我的士兵冲着

人群一阵高喊，又指了指我，——也许是

在说，我就是外国志愿者，是来援助他们

的，——于是，这个让人觉得已完全失控

的人群竟然在瞬间让出了一条通道，使我

们得以通过并进到邮政车厢里。我清楚

地记得，这些人用怎样的眼神、怎样的期

待看着我......许多人都在对我微笑......也

许就是从那个时刻开始，这场我原本

认为是别人的战争，成为了我自己的战

争......

第二天，当我抵达武汉后才得知，

我们在这场战争中遭受了第一批损失。

若拉·维利古洛夫（格奥尔基·尼古拉耶

维奇·维利古洛夫，1911年-1938年）机

组没能从第一次空袭任务中返回——

机组成员全部遇难，无一生还。我非常

了解若拉，我们就象一家人那么要好，住

在一个院子里，我们的妻子也都是好朋

友，我怎么来通知他的妻子关于她丈夫

的死讯呢… 她甚至都不能到他的坟前

哭一场——若拉葬在了中国，离安庆市

不远。

战斗中的第一次牺牲对于其他活着

的人来说有点儿特别使人难过，后来有

了很多变化，人们也努力克制住自己的

感情。我心里想像着维利古洛夫的坟墓

（他葬在安庆市地区，坟墓现在没法找

得到），真想去他的墓前献上一束花。

因为他是远离祖国同当时最凶恶的敌人

─日本军国主义者作斗争而牺牲的。我

们在中国的土地上留下了那么多这样的

墓啊！

这以后，习以为常的战斗生活开始

了——我们对进攻的日本军队以及军

舰、桥梁和机场进行轰炸，并时常飞出

去执行侦查任务。而且，在一般情况下，

我们都没有战斗机做掩护——当时人们

普遍认为，我们可以甩掉任何追击，因为

我们的轰炸机具有足够的速度，我们也

有足够好的武器装备，如果有必要，可以

独自击退任何攻击。

而实际上，一切并非完全如此。我们

的高速轰炸机性能的确优于日军的主力

战机I-95和I-96，但是他们最新型的战

机I-97却能加速至450公里/小时，已经可

以“咬到”我们了。而且在空战中，日军拦

截机的威胁更大。当与他们遭遇的时候，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持战斗队形，各机

组协同作战，倘若单打独斗，那我们就很

容易成为对方的战利品。而如果我们当

中有人还是不幸中弹、失速掉队，那其他

人此时也完全爱莫能助——不得不任由

其自生自灭、自己咬牙挺住。最重要的是

完成任务。事情就是这样——在轰炸机

飞行员的生涯中，这是最艰难的时刻。

因此，如果有人对你们说，战争能让

你习惯一切，甚至可以习惯失去，这不是

铁石心肠，这只是无奈，否则就无法生

存——请不要相信：有东西是不能被习

惯所改变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安庆

地区对长江中的日军舰船发起的那次主

动出击，中尉莫斯卡尔（萨姆松·安德烈耶

维奇·莫斯卡尔，1907年-1938年）的机组

牺牲了。我们分两个五人组飞行——和

往常一样，没有护航。任务非常艰巨——

日本人总能很好地掩护自己的舰队：无

论是高射炮，还是空军。这次也同样如

此：在向目标行进的路上，我们就已经遭

到了敌人战斗机的攻击，之后我们又遇

到了来自地面的狂风暴雨般的扫射，而

好不容易完成了轰炸任务——却不得不

又坚持打了一场空战。尽管我们以紧密

的队列行进，相互支持保护，但两架日本

战斗机还是突破了我们的拦截炮火，并

击中了莫斯卡尔的轰炸机——那架轰炸

机开始减速，并且开始掉队。飞机的命运

已无可挽回，它一边降落，一边转向大山

来华助战洋人证明

苏联和中国机械师做I-16歼击机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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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战略性进攻战役

红旗第二集团军，文献中的历史《阿穆尔州的历史纪念》国家社会组织主任 奥尔洛夫

1945年8月9日，哈巴罗夫斯克时间凌晨一点（*备注：文章此处及后面的事

件发生时间，都将注明当地时间，此时正在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市），苏联对日

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成功的战役之一、在规模气势上绝无仅有的一次战

役，也是最后的一场战役——满洲进攻战就此打响。该战役宣示了苏联忠于结

盟的责任，将负隅顽抗的日军一举拿下，从日本侵略者手中解放了中国东北和朝

鲜北部。

苏联对日宣战，是迫使日本决策层同意接受《波茨坦宣言》的要求，并向盟

军投降的决定性因素之一。实际上早在8月9日上午，他们就已经非常清楚，抵抗

是徒劳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天皇的命运比日本士兵的生命重要得多。于是，

他们不是尽早承认失败，而是为了天皇的命运，与盟军“讨价还价”。直到1945

年8月15日，日本东京广播电台才发出通告：“我呼吁我的守法的臣民们......”（*备

注：这是以录音形式广播的日本裕仁天皇关于接受日本投降条件的《停战诏书》

中的第一句话，录音是1945年8月14日录制的）。

然而在发出这篇诏书之后，日本军队还在继续反抗，这导致了他们毁灭性

的后果......“Bandzay（日语——万岁！）”（*备注：完整的战斗口号是这样的

的方向飞去——飞机进行迫降的尝试，

最终消失在山的背景里。当然，我们都明

白，他们没有任何机会——他们现在已

经躲不掉日本的战斗机了。任何人都没有

再见到过他们。之后我们听说，有一架俄

罗斯轰炸机在这个地区的山上坠毁......直

到现在我都记得自己的愤怒和耻辱，当我

转过头看到掉队的高速战斗机，却不敢

减速。我清楚地记得，我的领航员当时如

何骂娘，如何因自己对战友的爱莫能助

而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过去了那么多

年——我就是无法忘记那一事。

鉴于与日本侵略者英勇作战，阿纳

托利·伊万诺维奇·普希金被授予红旗勋

章。后来他又参加了苏芬战争和伟大卫

国战争，1942年又因出色地完成了战斗

任务而被授予苏联英雄的称号。战后，他

在红军中担任过各种指挥职务，退役时

已晋升为中将。

空军志愿队成员、事件亲历者的回

忆，使准确研究对日空战的细节，并深

刻感受苏联空军在战斗中的艰辛成为可

能。他们不得不远离家乡，在陌生而复杂

的环境中战斗，与危险的敌人遭遇。在最

初的时间里，敌人拥有压倒性的数量优

势，尽管如此，苏联飞行员们竭尽全力，

为处在与侵略者的艰苦斗争中的中国人

民提供着援助，并在战斗中做出了决定

性的贡献。十四位保卫中国天空的苏联

飞行员被授予苏联英雄的称号。

根据现有资料，从1937年至1940年

期间，有211名苏联飞行员和军事专家牺

牲并安葬在中国。与此同时，根据不久前

在中国境内发现的资料显示，为中国人民

的自由和国家独立而献出了自己生命并

被埋葬在异乡的志愿飞行员的数量可能

远不止于此。对牺牲了的苏联飞行员的

记忆，悉心珍藏在中国人民的心中。在南

京航空烈士纪念碑和位于武汉、重庆、广

州及桂林的苏军烈士墓的墓碑上，他们

的名字被永远铭记。

利用的文献资料:

1、 丘多杰耶夫 Ю.В. 1937-1940在中国

的天空--苏联空军志愿队老战士

回忆录。莫斯科，1980。

2、 克舍列夫1937-1945苏日战争。莫

斯科，2009。

捷列欣及他家人，1945年

“Tenno：Heyka Bandzay！”——天皇

陛下万岁！这是日本士兵向自己的天皇表

达忠心的辞令）。

直到1945年8月17日，在苏联的综合

战报中才出现了第一条通报：“......日本

军队在一些前沿阵地开始投降。8月17日

当天，我军就俘获了敌人约2万名军官和

士兵”。

1945年8月17日上午10点，在位于

中国孙吴县北郊的第74坦克旅的指挥

部，来了几个日军信使。他们当中为首的

是第123步兵联队副参谋长片山满雄少

佐，提交了一份萨哈林省卫戍司令——

第123步兵联队师团长北泽贞治郎中

将——（加盖了私人印章）的委托（原文

如下）：

“委托

萨哈林省

卫戍司令部军官

Mitsuyu Katayama少佐

我委派上述卫戍司令部军官作为前

往贵部的信使，并委托他就以下问题进

行谈判：

约定我们的彼此停火——截止到8月

16日此刻，那些驻扎在萨哈林省的各据

点，彼此应停火。

请您接受这个提议。

萨哈林省卫戍司令

中将

Teydjiro Kitazaba（北泽贞治郎）

1945年8月16日23:50”

（原件存放在俄罗斯联邦国防部中

央档案馆内：TSAMO，f.2KA，op.7008，

d.76，l.344）

1945年8月17日凌晨，日军第123步

兵联队及其附属部队已经被红旗第二集

团军的主力部队所包围，因此，前来谈判

的红旗第二集团军司令、苏联英雄、坦克

兵中将捷列欣·马卡尔·弗米契，接见了军

使并向他转交了一份书面的最后通牒：

“致萨哈林省卫戍司令

Teydjkiro Kitazaba中将

（ * 备 注：在其他 文 献中 ——

Teydjiro或Teydziro，此处及后面的内容

我们不再更正原文）。

你们的军使所传达的讯息已知悉，

我要求：

1. 在1945年8月17日，哈巴罗夫斯克时间

下午三点之前，停止所有日本军队、满

洲国军和白卫军在萨哈林省境内的一

切军事行动。

2. 拟定各路军队、满洲国军和白卫军的

集结地点。

军队的集结地点需在1945年8月17日哈

巴罗夫斯克时间下午三点之前告知我

方。

3. 须按照红军指挥部的命令缴械并将

武器移交我方。

4. 从1945年8月17日哈巴罗夫斯克时间下

午三点起，禁止日本军队、满洲国军和

白卫军破坏铁路、桥梁、仓库、储备、

装备、武器和弹药等。（另外补充内

容）不得破坏企业和设施。

5. 如果不完成我的要求，你们的军队、满

洲国军和白卫军都将被歼灭，您将为

此承担全部责任。

抵抗是徒劳的，只会导致你们更多的

伤亡。

6. 我保证所有放下武器的人的生命和

安全。

中将：捷列欣

少将：舍米文科

哈巴罗夫斯克时间上午11点10分

孙吴县

苏联中将捷列欣提交的最后通牒

黑龙江省黑河市孙吴县南山的苏联和中国烈士纪念碑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55 54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除了红旗第二集团军司令、苏联英

雄、坦克兵中将捷列欣·马卡尔·弗米契以

外，签署最后通牒的还有红旗第二集团

军军事委员会成员少将舍米文科·约瑟

夫·约瑟夫维奇。

至15点前，在通往孙吴县的各条要

道上，敌人停止了抵抗。第123步兵联队

及其附属部队从18点开始投降。这一天

共有17061人投降。KITAZABA Teydziro

亲自向苏联英雄、坦克兵中将捷列欣·马

卡尔·弗米契投降，投降时向他交出了自

己的军刀（kyu-gunto）。

1964年，苏联英雄、坦克兵中将

捷列欣·马卡尔·弗米契将KITA Z ABA

Teydziro中将的军刀交给了梁赞国家历

史建筑博物馆，并在那里保存至今。

（*备注：本文附有阿穆尔画家戈

尔拉齐·鲍里斯·特罗菲莫维奇（1917-

2009）的绘画作品《交给胜利者》的影

印件）。1945年8月，鲍里斯·特罗菲莫维

奇曾担任红旗第二军团第12步兵师第57

步兵团的一名炮手。该画作现存放在诺

维科夫-达乌尔斯基阿穆尔州地方志博物

馆内）。

捷列欣 ·马卡尔·弗米契（18 9 6 -

1967），坦克兵中将（自1938年），出生

在波利亚纳村（现在的梁赞州梁赞区）

的一个农民家庭。自1915年开始在沙俄

军队中服役，曾任列兵、上士。曾参加过

第一次世界大战。1918年8月加入红军，

并参加了国内战争，任排长。1920年从步

兵训练营毕业，1931年——“射击”训练

营，1932年——装甲训练营，1935年曾

就读于工农红军机械化和机动化军事学

校。1938年曾参加哈勒欣河战役，在那

里指挥了第20坦克军团。因表现出的英

勇精神和英雄气概被授予“苏联英雄”

的称号，并成为红军坦克军的首批中将

之一。在苏芬战争中，1939年-1940年曾

指挥第19步兵军团。4月开始指挥红旗第

二军团的部队，直到1945年12月。未参

加伟大卫国战争阵线的战斗。战争结束

后，他曾在白俄罗斯和北部地区服役。从

1954年开始退役为预备役。信函的附件

中附有坦克兵中将捷列欣·马卡尔·弗米契

与儿子和妻子的合影（1945年），以及60

年代的照片和在日本第123步兵联队发

现的他的照片。

K I TA Z A B A Te y d z i r o

（1889-1950），中将（自1944

年）。出生于东京，父母是地主。

毕业于武备中学，之后1910年

从军官学校毕业。1918年-1932

年、1938年和1942年-1945年曾

在运输管理中担任各种职务。在

1918年-1920年外国武装干涉

时到过俄罗斯。1932年-1935年

曾在第10步兵联队服役。1938

年-1940年——任姬路城师团

团长。1940年-1942年——在第

20步兵联队服役（韩国）。1945

年3月，被任命为第123步兵联队

师团长。1947年2月，美国代表

向驻日苏联代表提出，要求将KITAZABA

Teydziro将军和IKETANI Handziro将军

移交给他们进行起诉，因为此二人是著

名的战犯。苏联政府同意移交他们，条

件是用他们交换731部队头目军医中将

石井四郎和731部队第四部部长OOTA

Akira大佐。但是美方拒绝了这个建议。

KITAZABA Teydziro作为俘虏死在了哈

巴罗夫斯克。

从1945年8月19日起，日本军队开始

大规模投降，但是日军首次投降的这个

事件非常特殊，因为受降方是并不具备

丰富作战经验的苏联部队。红旗第二集

团军是在1940年7月作为远东方面军的

组成部分而建立起来的。在伟大卫国战

争期间，该部队驻守远东边境，原本是

主力集团军的后备补充力量。在该部队

的组建中，没有一个兵团参加过伟大卫

国战争。对于其绝大多数的战士和指挥

官来说，1945年8月是他们首次参加战

斗，但是他们在这些战斗中表现出了高

超的作战素质，得以击溃了负隅顽抗的

敌人。

为了中国东北的解放，苏联战士们没

有吝惜自己的生命。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

永远地躺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的功勋

将永远铭刻在子孙后代的记忆中。

在亚洲解放行动之初，苏军司令部

就非常重视澄清派遣军队深入敌占区

和当地居民居住区，以及进行满洲战略

行动的意义和目的。苏联瓦西里耶夫斯

基元帅发表的《致兄弟般的中国人民》、

《兄弟朝鲜》、《致日本军队，日本人

民》这些宣言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这

些著作被翻译为汉语、朝语、蒙古语和日

语。在致中国人民宣言中提到：“将第二

大强盗集团——日本帝国主义赶走的时

候到了！解放战争中的重要时刻就在我们

面前：正如为了我们的荣誉，为了我们祖

国的自由，为了免受日本军阀血腥的压迫

而进行的抗争！你们的力量，使红军更加

强大！”。在《致日本军队，日本人民》的

宣言中强调：“如果你们仍然支持当前这

个政府，这个军事冒险集团，那么你们逃

脱不掉德国的命运。”

8月10日起，苏联空军开始在内蒙

古、满洲和北朝鲜的人口稠密地区投放

传单。在军事行动的五分之一天数里，共

计投放了2400多万份传单。

同时，苏联方面军政治部和海军政

治部在部队中也做了大量的政治工作。在

远东第1方面军政治部印刷的宣传单《解

放者们——保持对我军的高度忠诚》中

写道：

“同志们，苏联的战士们！你们怀着

伟大、高尚的目的踏上满洲，为的是使全

世界秩序尽快恢复稳定，保障我们远东

苏联军队解放中国东北

中国。人民欢迎苏联军队，1945年

边境的安全。

你们来到这里，为的是帮助中国人

民摆脱日本的奴役，获得自由！

请带上神圣的、解放的使命，这将是

军人寄托给祖国高尚的荣誉！

中国人民欢欣鼓舞地迎接着自己的

解放者——苏联军队。

请关注中国人民的利益，尊重他们

的风俗习惯……

苏联的战士们！我们的人民带着自

豪，关切着你们的功勋。他们相信，你们

的行为将为英雄红军增光添彩！

请高度保持苏联军人的荣誉和尊

严！”

宣言引起了苏联全体士兵、水兵、士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57 56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官、准尉以及军官的共鸣。这是自然的：

苏联人民内心充满着国际共产主义精神

和无产阶级团结一致的精神，出于对人

民的同情，苏联人民为他们建立了学校，

解除了殖民压迫，并准备随时对他们进

行帮助。

进入内蒙古后和满洲后，苏联军队

见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贫乏。一位苏联记

者写道：“一个中国家庭都在街上走着：

最前面是一个中国妇女，他穿着一条撕

烂的长裤，干枯瘦小的身体上包裹着破

烂不堪的女士短衫。妇女的身后特意做了

一个袋子，里面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孩。

妇女的身后走着一群完全赤裸的孩子，两

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一直拽着妈妈。这

些人的最后是一个瘦弱不堪的男人，背

着一家老小的家具什物。这个包里就是

家里的全部财产。这样的家庭有上百万。

这些人骨子里都是对残暴恶毒的日本人

的仇恨，他们彻彻底底的抢劫了满洲的

居民。”

那些长时间被日本侵略者统治，毫

无权利的居民对这些友善的、觉悟高的

军人很惊讶，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征服者，

而是解放者。在随后同苏联战士、水兵和

军官的接触中发现，他们竭尽所能给解

放区的人民以帮助。

中国群众见到苏联军队就欢欣鼓

舞。哈尔滨、长春、沈阳以及其他城市的

居民手臂上挥舞着红色的布带，高兴地迎

接着得来的自由。在哈尔滨举行庆祝解

放的大会上聚集了3万6千多名群众。各

个阶层的群众组成了游行队伍，其中还

包括僧侣，他们参加大会时高举着“将荣

耀给与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们”的

标识。

8月14日在中国穆棱市举行了激动人

心的大会。在对牡丹江省（译者注：牡丹

江省是伪满的省份）人民发出的宣言中

称：“牡丹江省的同胞们，穆棱市的居民

们，在经历了日本帝国主义者长期黑暗

统治下的生活后，今天我们第一次举行

自由集会。在日本统治的14年期间，我们

的生活就像无尽的黑夜，他们践踏我们

的祖国，把我们当成畜生。我们不是在生

活，我们活得饥寒交迫。现在我们的祖国

获得了自由。伟大的俄国人民和他们的红

军让我们摆脱了日本人的奴役。我们非常

感谢我们的解放者——红军和强大的苏

联。同胞们！我们建议大家给与红军一切

可能的帮助……”

被解放城市和村镇的人民——无论

是中国人、蒙古人还是朝鲜人，都在尽力

地从生活上帮助红军。苏联部队途经村

镇，人民都拿着东西同战士们交谈，表达

他们获得自由的感激之情。

当后贝加尔方面军在陆北市（音译）

集结时，2000名中国人冒着倾盆大雨，手

里挥舞着红旗，欢迎苏联的舰船。150名

查来努尔（音译）的居民自发采煤供给苏

联军队。富锦市商人从自己的库存中提

出20吨大米和面粉作为赠送第一次途经

富锦市苏联红军的礼物。苏军在内蒙古

巴尔金盟行政中心——王爷庙市（音译）

同样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教师查姆萨在

参加集会时称：“我们蒙古人，一定要感

谢苏联红军将日本侵略者赶出满洲。俄

罗斯、中国和蒙古人民的友谊长存！”

在苏联军队开始解放之初，人民就

已经爆发了对日本侵略者的不满。满洲

人民的反日情绪十分高涨，人民不愿意

为日本人打仗。许多中国人、蒙古人和朝

鲜人都请求加入苏联军队，让他们拿起

武器，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这种情况也

出现在伪满洲国和德万公爵（音译）的部

队中。例如，8月1日伪满洲国第7步兵旅

自愿成为后贝加尔方面军的俘虏；李郑

江上校率领的第一满洲师在遇见红军的

时候打着白色的旗帜；日本人留下保卫

察哈尔省的德万公爵蒙古第一骑兵师没

有进行任何抵抗。

所有自愿对苏联军队解除武装的满

洲和蒙古军队都可以解散回家。这也证

明了苏联军队对满洲人民的信任，人民

也对苏联军队提供了兄弟般的帮助。

当苏联军队进入沈阳后，后贝加尔

方面军的军官和将军们探访了坐落在城

郊的战俘营。这里有2000多人，其中大

部分是美国人。这些瘦弱无力的人们，生

活在日本人提供的难以忍受的环境里。

当对他们说“你们自由了”的时候，人群

中仍然一片寂静。一名名叫亚历山大·波

比的美国士兵跑到了房子的一级台阶上，

把那里当成了一个临时演说台：“俄罗斯

军队给我们带来了自由，3年半以来我们

都在日本人的监狱里。我们受尽了饥饿

和拷问的折磨。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有4个

人走出了俘虏营，但他们都被日本人折磨

致死。没有什么词儿可以用来形容日本

人对我们的折磨。我们的俄罗斯朋友前

来营救我们，来营救我，一个普通的、满

怀感激的美国士兵。我们每个人都不会

忘记今天，你们是我们一生最值得信赖

的朋友，同俄罗斯的这种友谊我们将世

代相传。”

在满洲有效的军事行动结束后，8月

20日，3个方面军继续向预定区域挺进。

8月底，在被日本奴役的满洲130万平方

公里的土地上，4000万人完全得到了解

放。城镇居民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恢复生

产，收割庄稼，保障粮食供应。这些艰巨

的任务交给了设立在大城市和重要居民

点的苏军指挥部。这些司令部指挥官就

是解放区民事和军事的第一代表。

苏联军队的指挥部负责居民点所有

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并保障解放区

的安全生产。他们必须同武装抢劫、小规

模或大规模的军队进行艰难的，甚至是

流血的斗争。这些人从事地下活动，抢

劫、威胁着当地居民，甚至攻击苏联军队

和苏军后勤部门。在相当短的时间里，仅

仅沈阳市指挥部就解除了9000名武装抢

劫份子的武装，并摧毁了他们的据点。

满洲居民的生活逐渐得到改善。开

设了初级和中级学校，并向沈阳、哈尔

滨、长春以及其他城市工厂里的工人们

发放了工资，这些工人已经很久没有领

到工资了。远东军事指挥部通过当地政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59 58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府向7万名失业人员发放了一次性津贴，

并通过商会向城市内供应粮食。9月初，

食品和一些生活必需品的价格保持在了

稳定的水平上。

在省级、市级的企业里创立了中国

共产党地方委员会。中国共产党在所有

的地方机构和社会组织中都占据领导地

位。实施企业民主化、地方自治，并且得

到了工人、农民、城市贫民和部分知识分

子的支持。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在不断增

长，并且全面支持和协助在城市和县城

实施的民主化进程，推动旧体制的变革。

按照大部分民众的意愿，政府机构由民

主组织和工会构成。

各级市镇的社会团体在集会中都向

苏联红军指挥部表示祝贺，感谢他们带

来的解放，并隆重宣誓同苏联人民的友

谊地久天长，牢不可破。来自个人、组织

数以千计的礼物和感谢信传递着最真挚

的感激之情。其中很多纪念品至今还保

存在莫斯科的武装力量中央博物馆里。

其中令人激动的纪念品是——一份

长达700多米、上面写满了吉林省人民签

名的丝绸卷轴；集会的决议案；社会团体

和居民个人的信函。其中，在长春指挥部

司令卡尔洛夫率领苏联军队刚刚进入长

春时，就收到了长春市市长写给卡尔洛

夫的信，信中写道：“我们中国东北人民，

自从日本入侵满洲的那刻起，我们就忍

受着日本人的奴役。他们厚颜无耻地掠

夺着我们的一切。当我们的民众正处于

饥寒交迫，心力交瘁的时候，英雄的苏联

红军到来了，驱逐了日本帝国主义，让我

们摆脱了水深火热的生活不仅我们欢呼

雀跃，世界人民都为之喝彩。我们生活得

和平、安详，这要感谢红军打败日本帝国

主义。整个城市的感激，证明了红军是纪

律严明之师，也是对民众充满爱和友好

的军队。我作为市长，请求您——少将先

生，请您转达我及整个城市对红军的感

激之情，并希望两国人民的友谊不断增

强。两国人民友谊万岁！为世界和平而进

行的共同合作万岁！”

这些文件证明，苏中两国兄弟情谊

根深蒂固。遗憾的是，当时的中国政府单

方面破坏了苏中两国人民的传统关系。

根据协议，苏联军队在满洲驻扎至

1946年5月3日。苏联军队驻扎期间在很

大程度上增强了中国的革命力量。中国

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军队，也有了稳固

的后方。

如果苏联当时没有自己的国际政治、

军事影响力，没有为中国人民的利益进行

外交斗争，尤其是当时中国共产党还处于

国内战争的失利阶段，中国革命要想取得

胜利将会付出相当高昂的代价，也将导

致美国对中国内战的直接干涉。苏联通

过在国际舞台上的努力和对中国革命力

量最直接的援助，捍卫了中国人民的利

益，也不允许触动40年代中国解放的核

心——满洲革命基地。苏联从中国撤军

完全考虑到了解放战争的重要性。在这

段复杂时期，苏联有效地利用了1945年

8月14日在满洲签订的条约和协议为中国

革命谋福利，其中包括在旅顺建设海军

基地以及中国长春铁路工程。

1945年9月16日 苏军在哈尔滨市举行胜利阅兵仪式

1945年8月8日，苏联履行了对盟友的义务，对日本宣战。仅

仅过去了24天，日本人战败，并于1945年9月2日，在停泊在东京

湾的美国“密苏里”号战舰的主甲板上，举行了日本无条件投降

书的签字仪式。

在战胜日本之际，1945年9月16日，苏军在哈尔滨市（中

国）举行了大阅兵。由红旗第一独立远东集团军炮兵司令康斯

坦丁·卡扎科夫将军担任阅兵指挥。该集团军司令、两次荣膺苏

联英雄称号的阿法纳西·别洛博罗多夫将军担任阅兵首长。

受阅部队有步兵、炮兵和坦克兵，均着野战服装。打头阵的

是第300哈尔滨步兵师的步兵，紧随其后的是口径为122毫米

的加农炮炮兵牵引车和其他火炮。坦克和自行火炮为受阅纵队

殿后。

哈尔滨市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阅兵式。一眼望不到头

的人群，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目不转睛地观看着步兵、海军

和骑兵队列步伐整齐地行进，听着震天动地的战车、山一样的

“KV坦克”（以克里木特·伏罗希洛夫元帅命名的坦克——译

者注）、庞大的自行火炮、加农炮和火箭炮发出的隆隆巨响。这

一切都足以令人终生难忘。

“市民们也加入了阅兵的行列。当军队经过以后，他们的

队列开始行进。行进的是哈尔滨各城区的居民：新城区、老城

区、马家沟和傅家店 。在城市最老旧、最受歧视的城区，那里都

是一些此前从未被当成人去对待的人们：穷人、乞丐、苦力、人

力车夫......他们以宽大的人流行进着，呼喊着，并四散蔓延，甚

至撞倒了我们的旗帜，他们还挥舞着草帽、扇子、鲜花和旗子。

他们的眼中闪动着光芒，黝黑的脸庞带着微笑，沙哑而快乐的

嗓音由于兴奋而在天空回荡......”（德米特里·纳吉什金《松花江

笔记》）

1945年9月19日，苏联最高统帅斯大林下令向220支部队和

兵团授予荣誉称号，其中19支是“哈尔滨部队”。1945年9月30

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设立“战胜日本奖章”，该奖章授予

了在远东战斗中的每一位参与者。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61 60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5月9日，全世界都在纪念伟大卫国

战争胜利70周年。我们作为斯塔索娃（以

叶莲娜·德米特里耶芙娜·斯塔索娃的名字

命名）伊万诺沃第一国际儿童院昔日的中

国学生，也在北京庆祝这个庄严的日子。

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出生于上个世

纪的二十至三十年代，我们在苏联生活

过、学习过，并且整个战争期间都在苏联

的土地上度过。一些年长的学生在五十

年代初就结束了在莫斯科和伊万诺沃大

学的学习，年龄小一些的，在1950年8月

回到了祖国。共有约一百名中国学生在国

际儿童院生活过。现在在中国，我们当中

还剩下四十人。

2010年，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在自

己的一次演讲中说道：“我们永远不会忘

记那些战斗在前线的战士们，不会忘记

那些在工厂顶替男人工作的妇女们，不

会忘记那些在战争初期拥有着与其年龄

并不相符的经历的孩子们。”

我们这些曾在国际儿童院生活过的

中国学生，也属于战火中的孩子，不仅如

此，我们也是战争的亲历者和见证者。童

年那些令人难忘的艰辛岁月是我们整个

人生最重要的一页。

卫国战争开始的时候，我们正在莫

斯科。在战争初期，一个由3-5岁的中国

孩子组成的小组，被从莫斯科转移到伊

万诺沃国际儿童院，来自西班牙、德国、

意大利、波兰、希腊等37个国家的孩子们

在这里接受教育。他们的父母为了人类的

自由和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在这

里，已经有一大群比我们年长的5-14岁

我们是卫国战争的儿女

的中国孩子。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来自延

安，那里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所在

地。他们当中有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和

其他知名人士的子女，以及已经牺牲了的

著名革命家的孩子。最后一批最小的中国

孩子，是1944年从莫斯科来到伊万诺沃

国际儿童院的。

战争的种种磨难，首先落在了那些

年龄稍大的孩子们身上。在战争初期，高

年级的学生们都到市兵役委员会提交了

申请，要求将他们派往前线，永福（俄文

名谢尔盖）——毛泽东的长子——也在

这些人当中。但是，因为他们尚未达到入

伍年龄，所以理所当然地都被拒绝了。于

是他们加入了民兵队伍，他们经受了军事

训练，挖掘反坦克堑壕，构建防空洞，清

除机场跑道上的积雪。

谢尔盖·永福考入了舒雅军事学校，

后来就读于伏龙芝军事学院。他是唯

一一个在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红军部

队服役过的中国学生。

战争的艰苦岁月给我们留下了许多

回忆。

1941年，是最艰难的一年。这一年的

九月，国际儿童院已经准备好要转移到

中亚。甚至已经备好了路上的干粮。然而

车辆并未在约定的时间抵达，因为它们

正忙着从莫斯科运出重要物资。

1941年12月，红军开始在莫斯科附

近发起反攻，他们对法西斯侵略者进行

了战略打击。莫斯科守住了！于是，国际

儿童院也就留在了伊万诺沃。但是那个

时候，儿童院完全没有准备好度过战争

中的第一个冬天：无论是食物，还是燃料

和衣服，都十分短缺。儿童院的院长和

教师们竭尽全力在伊万诺沃的周边地区

为我们寻找面包、牛奶、糖和各种食物。

然而孩子们还是常常挨冻受饿。儿童院

的教师们决定为儿童院储备3000立方的

木柴。那些年龄大些的学生们参加了伐

木工作，承受着成年人的劳动量。

在战争的第一年，我们就读的第37

中学变成了军医院，课程全部停止了。这

里和伊万诺沃的其他医院里，都住满了

受伤的苏联士兵。年龄大些的学生们为

伤员献血，年龄小的学生和年龄大些的

学生们一起照顾伤员，洗衣服、洗绷带、

缝缝补补，帮助重伤的战士给亲人写信，

绣花手帕，帮他们把自己写有临别赠言

的卡片寄往前线，为了让战士们感到开

心，孩子们还给他们读报纸，表演唱歌和

跳舞。

有一位年长的学姐这样回忆道：

“我们在医院里做护士的工作，经

常清理手术室，并从那里将被截肢后的

腿脚和手臂取出来埋入地下。看着这些

残肢断臂，我们因恐惧和怜悯而哭泣，在

给伤员包扎的时候，我们的双手因害怕

弄痛他们而颤抖。我们还用勺子给伤员

们喂食物......年龄大些的孩子们都清楚

地记得，他们是如何在夜间的防空警报

声中跑上屋顶值守，在那里总是放着盛满

水的铁桶，为的是将爆破弹在水中熄灭。

女孩子们为前线缝制迷彩斗篷、棉服、背

包，编织毛衣和手套。在国际儿童院里工

作着各种小队——骑兵小队、狙击小队、

消防小队、救护小队，还建立了关怀前线

战士家庭的铁木儿小队......”。

学龄前的孩子们不会忘记那些常常

在深夜将我们吵醒的撕心裂肺的警笛啸

叫声。在年龄大些的孩子们的帮助下，我

们在黑暗中迅速穿好衣服，跑进漆黑的

森林里的防空洞掩蔽所，有时一连几个

小时在那里等待空袭的结束。经常有被

派去轰炸高尔基军工厂的德国飞机，往

返于伊万诺沃的上空。

1942年，原本属于儿童院的土地变

成了菜园，整个儿童院都开始从事农业

劳作。我们在菜畦上干过活儿，也到谢苗

诺夫村的马铃薯田劳动过，往返步行十

公里。我们还喂过猪，烘焙那些用作燃料

的泥炭煤球。我们的国际儿童院，正如

苏联整个国家一样，生活在“一切为了前

线！一切为了胜利！”的口号下。

我们与苏联人民同命运、共呼吸，一

起经历战争，一起接近胜利，也一起在胜

利之际欢呼雀跃。我们还同苏联人民一

起经受了艰难的战后岁月，当时的苏联，

整个国家都是从被摧毁的城市废墟上慢

慢站起来的。

峥嵘的战争岁月磨砺了我们，在我们

身上培养了勇气和对俄罗斯的忠诚，而与

俄罗斯在一起的，还有中国，在那里，在

那个时候，我们的父母也曾与日本侵略者

战斗，之后是与国民党军队战斗。卫国战

争让我们成为真正的爱国主义者和国际

主义者，也让我们成为苏联人民真挚的

朋友。

自胜利日以来，已经过去了七十年。

作为这一伟大历史的亲历者和见证者，我

们深感有责任向我们的子孙后代讲述，

我们是如何与苏联人民一起经受这场可

怕的战争，并最终取得胜利的。我们总是

对子孙后代说，不应重蹈战争的覆辙，我

们所有人都应为维护世界和平而斗争。

毛泽东的儿子永福（俄文名字谢尔盖），1944年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63 62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过三年，她冒着生命危险保存了这枚纪

念章）、绣花手帕、国际儿童院的手提箱

等，甚至还有在国会大厦上升起的胜利

旗帜的复制品。

不仅如此，我们还同北京、南京及其

他城市的抗日战争纪念馆一起，每年在

莫斯科举办纪念英勇的抗日战争暨庆祝

中国人民取得胜利的主题展览。

这样的展会每年都将继续举办。我

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后代了解并牢记苏联

人民同法西斯德国的英勇作战和中国人

民抵抗日本侵略的奋勇斗争，牢记1945

年8月中苏联合抗日的战争历史，在这场

战争中，中苏红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

溃日本关东军，并以此结束了第二次世界

大战。

普京总统代表俄罗斯联邦政府，向

我们所有人颁发了“1941年-1945年伟大

卫国战争胜利七十周年”纪念奖章。对我

们这些国际儿童院的老兵、伟大卫国战

争的亲历者和参与者而言，这枚纪念奖

我们的口号是：“不要忘记战争，要为地

球上的持久和平而斗争！”。

正因如此，从2010年开始，我们每年

都与俄罗斯伟大卫国战争中央博物馆一

起，在北京、南京、天津、沈阳、武汉和其

他城市举办以纪念苏联人民的伟大卫国

战争为主题的展览：《回忆胜利》、《战

争中的莫斯科》、《伟大卫国战争的爆

发》。在展会上，我们展示了我们珍藏多

年的刊有1941年7月3日斯大林在电台发

表的讲话的《真理报》，还有刊载着1941

年11月7日红场阅兵照片的《真理报》，

以及斯大林在1945年5月9日伟大卫国

战争胜利日当天发表的《告人民书》；苏

联卫国战争英雄系列邮票——卓娅·柯

斯莫杰米扬斯卡娅、亚历山大·马特洛索

夫、尼古拉·加斯捷洛、伊万·科热杜布、

列夫·多瓦托尔、青年近卫军的克拉斯诺

顿英雄等......在珍贵的展品中，保存完

好的还有：列宁纪念章（我们的英雄朱

敏——朱德的女儿，曾在德国集中营呆

章是巨大的荣誉和骄傲，是对二十世纪

全世界最重要的一个历史事件——第二

次世界大战——的纪念。对我们来说，

这枚奖章还是一个最高奖励，是对我们

的第二故乡——苏联！俄罗斯！——最

深情的纪念。

我们感谢你，俄罗斯！

我们感谢你，亲爱的伊万诺沃国际

儿童院！

利用这个机会，我们对俄罗斯联邦

政府和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

罗维奇·普京所给予我们的高度奖赏表示

衷心地感谢，同时我们还想感谢俄罗斯

联邦驻华大使安德烈·伊万诺维奇·杰尼

索夫以及俄罗斯大使馆的所有工作人员

对我们这些二战子女的热心关怀和深情

厚谊。

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的中国老兵

2015 年4月15日

2016年9月22日，为纪念七名第190

步兵师的苏军战士，在黑龙江省牡丹江

市铁岭河镇的“崇英园”内，举行了隆重

的苏军烈士纪念碑揭幕仪式。

俄方出席揭幕仪式的有：俄罗斯驻

华特命全权大使安·伊·杰尼索夫、俄罗

斯驻沈阳总领事谢·尤·白德福、俄罗斯国

防部驻华（组织和管理国外烈士纪念工

作）代表处的官员、阿穆尔州政府代表

谢·米·奥尔洛夫、苏军烈士亲属——红军

战士米·纳·彼得连科的孙子维塔利·阿列

克谢耶维奇·科瓦连科夫妇，以及首个俄

中联合搜寻考察团的成员。中方出席仪式

的有：中国外交部欧亚司司长桂从友、黑

龙江省外事办公室主任王海军、牡丹江

市外事办公室主任刘长生、牡丹江市副

市长齐忠彦、牡丹江市人民政府副秘书

长马磊、武警牡丹江支队队长敖永君上

校。另外，哈萨克斯坦驻华武官叶·科热科

夫也出席了仪式。

仪式以俄罗斯驻华特命全权大使

安·伊·杰尼索夫的隆重致辞开始，他向所

牡丹江市铁岭河镇

设立 苏军烈士纪念碑以纪念1945年在解放城市时牺牲的苏军烈士

有参与搜寻、重新安葬烈士遗骸和修建

纪念碑的人们表示感谢。

中国外交部欧亚司司长桂从友和红

军战士米·纳·彼得连科的孙子维·阿·科瓦

连科也发表了郑重讲话。

在俄中两国的国歌声中，俄罗斯驻华

特命全权大使安·伊·杰尼索夫和中国外

交部欧亚司司长桂从友完成了为纪念碑

揭幕的仪式。在场的所有人向烈士默哀

一分钟。仪式的参与者向烈士墓地敬献

了鲜花和花圈。

活动举行期间，俄罗斯驻华大使

安·伊·杰尼索夫向维·阿·科瓦连科转交

了一封关于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铁岭

河镇的“崇英园”内安葬并纪念其祖父

米·纳·彼得连科的通知函。

第190步兵师烈士纪念碑的揭幕，

是在庆祝二战结束70周年的框架内，于

2015年5月12日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穆棱

镇启动的“2015苏军烈士遗骸联合搜寻

活动”的尾声。在俄中关系史上，类似的考

察活动是首次举行。该活动为两国在“保

护二战成果、纪念在抵抗日本侵略者的斗

争中牺牲的烈士”的合作掀开了新篇章。

2012年，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穆棱

镇柳毛村附近的火烧山地区，当地村民

刘光临在春耕时找到了四名苏军烈士的

遗骸，他将此事告知了俄罗斯驻沈阳总

64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领事馆，并对找到的遗骸提供了保护。由

此便有了后来展开的搜寻活动。

2014年3月，在获悉刘光临发现苏军

烈士遗骸的消息之后，俄罗斯驻华大使

馆提出了举行搜寻活动的倡议。在一年

的时间内，俄罗斯大使馆和俄罗斯国防

部卫国烈士纪念管理局进行了组织和筹

备工作。

工作以联合行动的形式组织并展开。

俄方在《阿穆尔州的历史怀念》国家民众

组织负责人谢·米·奥尔洛夫的带领下组建

了联合搜寻队，中方由牡丹江市人民政

府外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黑龙江大学

历史与文化学院考古队和牡丹江师范大

学的大学生组成，并在外事办公室副主

任彭旭东领导下组建了联合搜寻队。

2015年5月12日至6月8日，首次“2015

苏军烈士遗骸联合搜寻活动”在黑龙江省

牡丹江市穆棱镇展开了主要阶段。

考察研究小组证明，遗骸发现

地——火烧山——曾位于第190步兵师

第112步兵团的进攻区内。1945年8月15

日，该团所在部队为占领制高点进行了战

斗。在这一天里，该团损失了87名军人，

其中包括16名军官。

在搜寻工作开展的过程中，根据档案

文献和考古研究，确定了三名被刘光临

发现的苏军烈士遗骸的身份，第四具遗

骸成为无名烈士。他们是在1945年8月15

日的战斗中牺牲的第190步兵师第112步

兵团的烈士——中士梅列欣·季莫菲·尼

基托维奇、红军战士彼得连科·米哈伊

尔·纳扎罗维奇、上等兵索洛缅科·格里高

利·阿尔森季耶维奇。

此外，搜寻队的队员们还对36平方

公里面积的区域进行了考察，根据国防

部的档案资料，在这片区域埋葬着远东

第一方面军第190步兵师的烈士。在搜寻

的过程中，在火烧山的西北坡，在离先前

四名苏军烈士遗骸发现处不远的地方，

又发现了一些零散的骨骼遗骸。经过人

类学研究确定，它们至少属于三名烈士。

之后，在2016年，又确定了在1945年8月

15日牺牲的两名第190步兵师第112步

兵团的苏军烈士身份——下士格里察延

科·伊万·彼得洛维奇和红军战士斯拉捷涅

夫·尼古拉·伊万诺维奇，第三名军人的名

字暂时不详。

在搜寻过程中还发现了许多文物

（弹药及其零件：地雷、手榴弹、子弹和

弹壳；武器弹药的零件；苏军和日军的日

常用品和制服）。

另外，根据考察队队员对档案资料

的研究结果，又确定了一名之前埋葬在

牡丹江市铁岭河镇“崇英园”内的无名苏

军烈士的身份。他就是1913年出生的、远

东第一方面军第365步兵师大副、1945

年8月22日在牡丹江市牺牲的上尉苏希

赫·米哈伊尔·亚历山大洛维奇。

2015年11月17日，在牡丹江市铁岭

河镇“崇英园”，举行了隆重的七名苏军

烈士遗骸迁葬仪式。这些遗骸都是在牡

丹江市穆棱镇火烧山地区的柳毛村附近

被发现的。

2016年，合葬墓和七名苏军烈士纪

念碑建设完成。在旁边的无名烈士纪念

碑上设立了上尉苏西赫·米哈伊尔·亚历山

大洛维奇的名牌。我们以此纪念在从日

本侵略者手中解放中国东北时牺牲的八

名英雄。

随后，俄中联合搜寻活动的组织者

和参与者们将继续开展各自的工作。

中国居民对苏联解放军表示感谢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65

来自前线的书信

这是一张六十年前紧紧折叠在一起

的旧纸。墨水已经褪色，明信片上印刷的

颜色也已泛白。直到今天，许多家庭都仍

然珍藏着这样的来自前线的书信。在每

个叠成三角形的纸笺里，都包含着一个

动人的故事：幸福的故事或是悲伤的故

事。也曾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可怕的政府

信函之后，有时会从前线传来亲人还健

在的消息。这时母亲和妻子就会相信：是

阵亡的消息发错了。于是她们就会一直等

待——几年、几十年。

来自伟大卫国战争前线的书信是拥

有巨大威力的文件。在弥漫着硝烟的字

里行间，包含着战争的气息、艰苦战壕生

活的残酷、一个士兵的柔情和对胜利的

信念……

在战争年代，连接前线和后方的邮

政信函的装饰形式（信封、明信片、信纸）

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这是战争年代一种独特的艺术编年

史，向世人宣告我们的祖先英勇的过去，

号召我们毫不留情地与侵略者做斗争。

16岁的索尼娅·斯杰宾娜没有立刻下

决心给她奔赴前线的数学老师米哈伊

尔·叶思金写信，向他表白自己的爱情。之

后，在学校收到米哈伊尔的几封来信后，

索尼娅才给米哈伊尔寄去一封信。姑娘

在信中写道：“米哈伊尔 · 彼得洛维奇，

我常常回忆起您给我们上课的情景。我

记得，每次听到您的声音我都会感到心

跳加速、心慌意乱……”

很快，身为排长的米哈伊尔·叶思金

给索尼娅回复道：“我读了你的来信感

到非常高兴。你一定想象不到，这

里的人在阅读来自亲人和朋友的

信件时是多么幸福”。从此他们经常

互相写信。有一次，当米哈伊尔告诉

索尼娅，自己“受了点儿伤，现在正躺

在卫生院”的时候，姑娘热情地回答：

“如果我能插上一双翅膀，我一定飞到

你的身边……”两个年轻人就这样彼此

相爱了。

这样的书信往来持续了差不多

三年的时间。1944年米哈伊尔和索

尼娅结了婚。

随着战事的爆发，数百万人

加入到作战部队中。大批群众从

前线附近撤退。许多人改变了

居住地址和场所。战争令成千

上万的家庭支离破碎。所有

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邮局上，

因为只有邮局能在后方和

前线找到亲人。每天都有

几千封信件、明信片、报

纸和杂志发往前线。而从前线发来的信

件也不少，这些信件发往各

个城市、乡镇和农村，发到

亲人们停留的地方。

今天，几乎所有的博物

馆或档案馆都保存着前线

战士写的书信，有些书信甚

至连研究人员都没有“触碰

过”。要知道第二次世界大

战参与者眼中的战争历史才

是最重要的历史来源。就连

专家们都认为，应该继续进

日本强盗及其走狗如同毒蛇一样缠住了我们。日复一日，我们一直忍受着这样的生活。然而就在去年的8月15

日，这些苦难结束了。英勇的苏联红军来到这里拯救了我们。他们打败了日本强盗。而与他们一起，我们重又感受

到了久违的自由和温暖。我们将永远牢记，红军是中朝两国人民的解放者。我们清楚地知道，苏联是全世界和平

与民主的堡垒。因此，我们将永远与我们的解放者——苏联——加强亲密友谊，并与他们一起为巩固远东乃至全

世界的和平而斗争。这就是我们真诚的愿望。

节选自1946年经15960位延吉（吉林省）市民签字的感谢信

我们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枷锁下，被迫背井离乡，与祖国——中国——失去联系已经14年了。我们的生活充满了

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悲伤，充满了黑暗和恐怖，一堵厚厚的墙壁将我们同我们的人民和我们英勇的爱国主义战士分

隔开。无比残酷的恐怖手段和永无休止的杀戮，就是我们曾经的生活，那不是人的生活，而是奴隶的生活。

幸运的是，我们伟大的盟友，是与全球法西斯主义做斗争的先锋队，是保卫和巩固世界和平的基石。苏联红

军把自己的队伍派到了中国东北——满洲。他们不考虑自身的牺牲和流血，彻底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粉碎了禁锢

在远东居民身上的枷锁，把我们的土地归还给我们，给我们带来了复兴，让我们重返家园，为我们开创了独立、和

平、民主、自由和幸福的生活。苏联红军的援助还在于他们给我们带来了解放，这是来自苏联红军的伟大、真诚

和无私友谊的体现。我们牡丹江省的居民永远不会忘记这些援助，我们将永远感谢苏联红军。

... . . .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摧毁法西斯对东北人民的统治，苏联红军为中苏两国人民间的伟大友谊做出了表

率......他们发展壮大了中国和苏联之间的友好关系，让这种关系更加紧密。这份友谊让我们肩并肩为维护世界和平、

消灭所有法西斯余孽而斗争......我们真诚地宣布：“我们在抵抗法西斯主义斗争中的战友，我们不仅会永远感谢你

们的援助，而且还感谢你们让我们重新成为东北的主人；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彻底明白了，对于一个民主、自由、独

立和热爱和平的中国，谁才是真正的、真诚的和无私的朋友......”

节选自牡丹江市居民的欢迎信。 1946年

多亏了苏联红军的援助，我们才被从14年的奴隶生活中解放出来。

我们现在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过着自由、幸福的生活......

......苏联和中国之间的友谊将永远长存。我们要以苏联为榜样，不断学习，向苏联看齐。

节选自交河县居民的感谢信。 1946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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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收集前线书信的工作，因为那些保

存二战书信的人们已经越来越少了。

近卫军准尉娜塔莉亚·切尔尼亚克

一直战斗到最后的胜利。她在寄给妈

妈的信中写道：“亲爱的妈妈！昨天我

们部队过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我

们军团被授予近卫军军旗。亲爱的妈

妈，我们还发了新军靴。我穿的是36

码。你能想象我有多开心吗。现在是

凌晨三点。我一边执勤，一边给你写

信。没事的时候我经常阅读马雅可夫

斯基的作品。对了，差点儿忘了，亲爱

的妈妈，别人给了我一些乐谱：有施特

劳斯的华尔兹乐曲《春之声圆舞曲》、

《蓝色多瑙河》，还有一些乌克兰和

俄罗斯歌曲。这些都是为了我们乐队

的需要”。

许 多 军

事明信片不仅

带有各种图案，

还专门配有斯大

林的题词：“我们

能够也必须将希特

勒败类清除出我们的

土地”。在接近胜利的

时候，人们在书信和明信

片中写道：“我要用尽所有

力量打击敌人……”，“……

我要为被毁灭的村子报仇”，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跟德国鬼

子算账”，“妈妈，德国鬼子夹着

尾巴逃跑了，我们敲掉了他们的牙

齿……”

信封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于是人

们开始从前线发来三角书信。寄送这样

的书信是免费的。三角——就是从普通

笔记本上撕下的一张纸，先从右折叠一

次，再从左向右折叠一次。最后将纸张剩

余的部分嵌入三角形内部。

那个时候，亲人间的相互通信早就

已经不是什么私人的事情了。这些都是

历史。在罗斯拉夫利市的历史博物馆里

收藏着大量前线书信。

人始终是人，即使在最恶劣的条件

之下。战争年代，年轻人常常没见面就相

互通信。例如，作战部队军官从前线给他

还不认识的叶卡捷琳娜·卡塔耶娃写了一

封信。叶卡捷琳娜·卡尔波夫娜一边回忆

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一边说道：“我们

许多未婚夫都在战争中丧生。我的未婚

夫是在保卫斯大林格勒时牺牲的。突然

来了一封发自谢苗·阿列基莫夫的书信。

起初我没想回复。后来我想到，我们的战

士在那边打仗，正等待着回信，于是我决

定写回信”。

还是在1941年8月，《真理报》在

“社论”中曾写过关于让书信能寄到前线

的目的地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之后还写

道：“每一封书信、包裹……都能给前线

的战士输入力量，鼓励他们建立新的战

绩”。德国人破坏了通信枢纽，掐断了电

话线，这些都不是秘密。国内曾建立过一

个由中央野战通信管理局领导的野战通

信系统。

国家国防委员会在战争开始的第一

年就做出了若干关于促进前线和后方

通信联络的决定。特别是曾禁止将邮政

运输用于一般家庭事务。所有的火车都

“挂”上了邮政车厢，就连军用列车也不

例外。

邮政兵的工作是非常艰巨的工作。

在人员编制中邮递员的职务被称为发送

员。邮递员亚历山大·格鲁霍夫到达柏林

以后，每天他都在自己所在军团的各个

部队中穿梭，收集战士们写的书信，再把

它们送到战地邮局。他还不只一次地参

加到战斗中。在他随身携带的那个大包

里总是放着明信片、纸张和铅笔，目的是

随时为那些没有来得及准备这些必要物

件的战士提供帮助。

许多年之后，亚历山大·格鲁霍夫回

忆起自己当时记得许多战士的姓名。但

是差不多每次战斗之后，他都会失去一

些战友。在团部，他把无法送抵收件人的

书信做上“离开部队”的记号。前线战士

们都把这样的书信称为“无法投递”的

信件。

胜利日前夕，人们都怀着一种特殊的

感情等待书信。

下面的内容是摘自米哈伊尔·马尔托

夫写给妻子的书信：“亲爱的塔玛拉！我

一整夜都没合眼。我拿着各种武器射击。

这就是胜利！我们这些年的梦想终于实

现了……我们现在在东普鲁士。这里很

美，正值春天。”

炮手尼古拉·叶夫谢耶夫告诉家乡新

切尔卡斯克的亲人：“5月9日我和战友们

一起从维也纳返回，但是路上车抛锚了。

大家都下了车。所有人都听到有人在某

个地方向天空射击。一颗信号弹划过长

空，接着是第二颗……于是大家这才明

白——战争结束了”。

今天，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一个保存

着前线书信、照片和战斗勋章的小匣子。

每个家庭都拥有自己的故事。但是有一

点却把所有人联系在了一起，那就是大家

都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悲惨事件有关。

直到今天，那些曾经过战火的洗礼、布满

苍夷、残缺不全的书信依然感动着我们

的灵魂深处。

年复一年我们都不能忘记那次战争

的教训——痛苦和胜利交织在一起。而

每当5月9日这一天到来，人们就会特别

庄严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人民的功勋永

垂不朽”。

战争时期，信封是非常难得的东西，所以

大家经常通过手工的方法，将一封信折

叠做成信封。

你也可以试试，按照图示自己手工制作一

个信封。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71 70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在斯摩棱斯克州的一条道路旁，在基座上矗立着一辆舷号12的苏

联坦克。战争的最初几个月，少尉伊万 · 西多罗维奇·克罗索夫一直在

这辆坦克里战斗。当年还是在哈勒欣的时候，他就已经作为一名专

业的坦克手，开始了自己的战斗生涯。

坦克车组成员包括指挥员伊万 · 克罗索夫、机械师巴维尔 · 鲁多

夫和装填手瓦西里 · 奥尔洛夫。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像战前流行的那首

关于三个坦克手的歌曲中所描绘的那样了：

与法西斯分子的战斗异常惨烈。敌

人在每一公里的苏联土地上都丢下了成

百上千的官兵尸体、几十辆被摧毁的坦

克、以及加农炮和机枪。但是我们的战

士也在逐渐减少。1941年10月初，在接近

维亚济马的地方，就有八辆坦克停止了运

行。伊万·克罗索夫的坦克也遭到了重创。

巴维尔·鲁多夫牺牲，克罗索夫自己受了

重伤。但是，他们阻止了敌人的进犯。

夜幕降临时，标有12号的坦克得以

启动引擎，隐蔽在森林当中。他们从被摧

毁的坦克中收集炮弹，准备投入新的战

斗。然而早上他们得知，法西斯已绕过这

部分防线，仍然继续向东推进。

怎么办？独自战斗？或者放弃被摧毁

的坦克，去寻找自己的部队？指挥员与装

填手商量后，决定把坦克里所有能用的

东西都搬出去，然后就在这里，在后方，

战斗到最后一发炮弹、最后一滴燃料。

10月12日，12号坦克从埋伏地突然

冲出，出其不意地全速向敌人的队伍猛

攻，并将其清除。那一天，他们歼灭了大

约100名纳粹分子。

之后，他们边战边向东推进。一路

上，坦克手们不止一次地向敌人的步兵

和车队进攻，有一次他们甚至还压坏了一

辆“Opel-Kapitan”车，里面坐着一个法

西斯军官。

10月24日——战斗中最后的日子。

伊万·克罗索夫将这场战斗讲述给自己

的未婚妻。他已经习惯经常这样给瓦利

娅·茹拉夫列娃写信，瓦利亚住在伊万诺

夫卡村，离斯摩棱斯克不远。一直住到战

三个坦克手，三个快乐的朋友 ——组成战斗的集体......

争爆发之前......

在寂静的、远离村庄的针叶灌木丛

里，人们意外发现了用云杉树枝遮盖着

的、一半陷入了地下、已生了锈的坦克。

坦克的正面有三处凹陷，侧面被撕破了

一个大洞，上面有明显的数字12。舱盖

紧紧地关闭着，人们打开坦克，便看到了

推杆旁的一具遗骸，这就是伊万·西多罗

维奇·克罗索夫，手里拿着只剩一发子弹

的左轮手枪和绘图板，里面有一张地图

和他心爱的姑娘的照片，以及写给她的

信......

1971年2月23日，《真理报》讲述了

这个故事。他们找到了瓦尔瓦拉 · 茹拉

夫列娃，并将伊万·克罗索夫于1941年10

月写的信件转交给她。

苏联军旅歌曲在伟大卫国战争中所起到的作用很难评价。在我们

看来，伟大的苏联作曲家德米特里·萧斯塔科维奇对这些歌曲的意义

给出了最好的描述：

“大众歌曲在战争年代发挥了非常特殊的作用，它们集中了人民

的情感。军旅歌曲流行速度快，反响惊人，反应了大大小小的生活现

象，这些都决定了其在战争年代极为特殊的地位。军旅歌曲的创作

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时期：亚历山大、索洛维约夫-谢多伊、布兰乔

尔、莫克罗乌索夫、诺维科夫、赫列尼科夫、查哈罗夫和许多其他有才

华的艺术家被永远载入了战争音乐史……没有战争年代创作的歌曲，

我们就无法想象那一段令人难忘的岁月”。

军旅歌曲

歌词

胜利日

近35年来，能够让人们联想到伟大卫国战争的最流行的一首歌

曲就是名为“胜利日”的这首歌，歌词摘自当时入伍的弗拉基米尔·哈

里托诺夫创作的诗歌，1975年为纪念战争胜利30周年，后战争时代

的代表杜赫玛诺夫为这首词谱曲。这首曲子无论是在俄罗斯，还是在

其他的苏联加盟共和国，都是纪念伟大卫国战争胜利的重要标志。

在筹备庆祝伟大卫国战争胜利三十周年之际，苏联的作曲家们宣

布举行优秀军旅歌曲评选活动。在准备这项活动时，当时著名的词曲

作家哈里托诺夫找到在年轻人中非常受欢迎的年轻作曲家杜赫玛诺

夫，希望杜赫玛诺夫可以与自己一起为“胜利日”重新谱曲。

杜赫玛诺夫愉快地接受了哈里托诺夫的建议，凭借老音乐家的

经验和年轻人的活力，他们两人在评选活动开始前几天完成了“胜

利日”的重新谱曲。最后一场评选试听会上，杜赫玛诺夫的夫人与歌

手萨什卡共同演唱了这首歌，起初反响平平，后来得到了苏联老一辈

“恐龙级”作曲家的热烈反响。他们从音乐中听出了切分音、华尔兹

舞曲和探戈舞曲元素。这些“领养老金的人”认为杜赫玛诺夫（他当

时仅有35岁）与哈里托诺夫这样公认的“导师级人物”合作显得还太

年轻。

胜利的日子，似乎离我们遥远，

它像火堆熄灭缭绕一缕烟。

它是路标，已被烧焦不可辩，

那一天靠我们全力来提前。

迎来胜利的一天，

硝烟飘散，迎来佳节，

两鬓白发斑斑。

迎来狂欢，不禁泪珠涟涟。

胜利的一天！胜利的一天！胜利的一天！

日日夜夜，守在炼钢炉旁边，

我们祖国日夜没有合上眼。

日日夜夜，我们进行殊死战，

那一天靠我们全力来提前。

迎来胜利的一天，

硝烟飘散，迎来佳节，

两鬓白发斑斑。

迎来狂欢，不禁泪珠涟涟。

胜利的一天！胜利的一天！胜利的一天！

你好，妈妈，多想漫游田野间，

但是我们不是全都生还。

万水千山，半个欧洲都走遍，

那一天靠我们全力来提前。

迎来胜利的一天，

硝烟飘散，迎来佳节，

两鬓白发斑斑。

迎来狂欢，不禁泪珠涟涟。

胜利的一天！胜利的一天！胜利的一天！

歌词

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

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

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歌词

有一个夏天，天刚发亮，

我向邻家望一望，

只见一位黑皮肤姑娘，

采摘葡萄一筐筐。

我不由脸红，也一阵心慌，

我要开口对她讲。

“请你来到河上，

咱们一起迎曙光。”

哎嘿，哎嘿嘿，绿色的枫树沙沙响，

在你面前，我手脚不知往哪儿放。

绿色的枫树呀，茂密的枫树呀，

我要为你歌唱。

黑皮肤姑娘，摩尔达维亚姑娘，

她对小伙儿和蔼地讲：

“我们正在集合队伍，

保卫祖国打豺狼。

今天一早，游击队员

就要出发离家乡。

如果你来参加，

密林深处有营房。”

哎嘿，哎嘿嘿，绿色的 枫树沙沙响，

我们分手在一棵高大枫树旁。

绿色的枫树呀，茂密的枫树呀，

我要为你歌唱。

黑姑娘

黑皮肤姑娘，摩尔达维亚姑娘，

沿着小路去匆忙。

我真后悔，我真懊恼，

早该随同去前方。

黑皮肤姑娘，摩尔达维亚姑娘，

我是夜夜把她想。

终于在游击队里

遇见我那黑姑娘！

哎嘿，哎嘿嘿，绿色的枫树沙沙响，

“好哇，小伙儿，你准是勇敢又坚强！”

绿色的枫树呀，茂密的枫树呀，

我要为你歌唱。

“黑姑娘”这首歌来自电影《只有老头去战

斗》。这首歌的诞生让大众开始对摩尔达维亚游

击队的形象有了更为直观的认识。“黑姑娘”写于

战争前期，为纪念格里高利·伊凡诺维奇·科斯托夫

在国内战争中的英勇事迹而创作。

战争前期“黑姑娘”这首歌被认为是一首“轻

浮的”歌曲，因此它被人们遗忘了，而它的乐谱也

被弄丢了。战争初期这首歌也没有受到人们的喜

爱，因为当时人们需要的是爱国式的进行曲，而不

是浪漫的爱情乐曲。

“黑姑娘”从1944年11月7日在柴可夫斯基

音乐厅举办的电台直播音乐会上开始为大众所认

识。尼古拉·乌斯季诺夫演奏完“黑姑娘”之后，这

首歌受到听众的热烈鼓掌，大家一再要求返场。

1973年列奥尼达·费奥多罗为奇·贝科夫拍摄

的划时代巨作《只有老头去战斗》为“黑姑娘”这

首歌注入了新的活力，在电影中贝科夫亲自演唱了

这首歌。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73 72 今日俄罗斯 5 / 2018

歌曲“喀秋莎”是伟大卫国战争最显著的象征之一，每一位红军战士都会唱这首歌。与这一时期大部分的

军旅歌曲不一样的是，“喀秋莎”创作于战争前夕，1938年11月27日瓦莲京娜·巴吉肖娃在乐队的伴奏下首次在

苏联圆柱大厅演唱了这首歌，乐队指挥是维克多·克努舍维茨基。

伟大卫国战争赋予了“喀秋莎”新的意义：士兵中诞生了许多新版本，演唱者的形象各不相同：有拿着冲锋

枪的士兵、有士兵的爱人、护士，甚至有行走在“树林和村庄狭窄小路上的女游击队员”，“当河上飘着柔漫的轻

纱，她唱着快乐的歌谣”。

士兵们将新型火箭炮命名为 “喀秋莎”，这种火箭炮让法西斯军队闻风丧胆。

随着时间的推移，“喀秋莎”这首歌传播到了世界各地：意大利的“风声”游击队将其定为队歌。意大利还

有另一个版本的“喀秋莎”，这首传奇的歌曲名叫“卡塔琳娜”。反法西斯阵营的同盟军也很喜欢“喀秋莎”：

“Blossoms graces the apple trees and pear trees. Mist upon the river floated…”。

歌词

圣 战黑 夜

“圣战”是诗人列别杰夫·库马奇在伟大卫国战争开始后没多久创作

的，并且成了这场战争的赞歌。当时这首歌还是以诗歌的形式出现，1941

年6月24日当时小剧院著名的演员亚历山大·奥斯图热夫在电台热情朗诵

了这首诗。同一天这首诗被刊登在了《消息报》和《红星报》上（这首诗

的第一句非常出名：“站起来，伟大的国家！”），一直到现在电台都会经

常播出这首诗。

这首符合时代需要的诗歌每天都在电台播出，这引起了许多作曲家

的注意，三天之后，也就是6月27日，1万份含有由这首诗改编成曲的小册

子印刷面世。“圣战”的音乐由作曲家布兰乔尔创作，他也是著名军旅歌

曲“喀秋莎”的曲作者。三天后这首歌的另一个版本也面世了，这一次音

乐部分的负责人是红旗歌舞团团长亚历山大教授，这个版本印刷了五千

份，并且成为了伟大卫国战争的音乐代表作，也成为了那个严峻的、令人

难忘的英雄时代的象征。

“圣战”这首歌是在1941年10月15日之后才开始广为传唱的，当时

莫斯科战役激战正酣。在此之前，苏联的思想家们反对人民大众接触军

旅歌曲，原因是沉重的殊死战斗的词句听起来太过悲伤，不符合“以少

胜多”的战略。然而，悦耳的曲调和激烈的行进曲调却激起了红军士兵的

热情，提升了士兵的战斗和精神热情，尤其是在艰难的防御战斗中，甚至

被常胜元帅格里高利·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称为是一首“流芳百世”的

歌曲，要知道朱可夫是非常吝啬溢美之词的。

战争结束后，亚历山大的苏军红旗歌舞团的每一次世界巡回演出都

会演奏“圣战”这首歌曲，它在苏联国内外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伟大卫国战争的抒情歌曲之一“黑夜”是诗人弗拉基米尔·阿加托夫和作曲家尼基

塔·博戈斯洛夫斯基于1943年为电影《两个战士》创作的。

电影中主角之一的阿尔卡季·秋宾演唱了这首“黑夜”（幕后演唱者为别尔涅斯，吉

他伴奏），伴随歌曲的是从防空洞漏水的屋顶滴下的雨水声。当然，时间背景为夜里……

《两个战士》上映后这首歌曲红极一时，最具代表性的一件事是四十年代第一批所有唱

片都下架了，原因是在唱片里出现了沙沙声，而出现沙沙声的原因竟然是唱片制作工厂的

某一位工作人员因为被这首歌感动到落泪造成的。

歌词起来，巨大的国家

做决死斗争

要消灭法西斯恶势力

消灭万恶匪群！

敌我是两个极端

一切背道而驰

我们要光明和自由

他们要黑暗统治！

全国人民轰轰烈烈

回击那刽子手

回击暴虐的掠夺者

和吃人的野兽！

不让邪恶的翅膀

飞进我们的国境

祖国宽广的田野

不让敌人蹂躏！

腐朽的法西斯妖孽

当心你的脑袋

为人类不肖子孙

准备下棺材！

贡献出一切力量

和全部精神

保卫亲爱的祖国

伟大的联盟！

让高贵的愤怒

像波浪翻滚

进行人民的战争

神圣的战争！

只听见枪炮声在草原，

只听见风吹动架空线，

满天星忽明忽暗。

漆黑的夜，

我知道心爱的人还未睡，

你依旧坐在孩子床前，

悄悄把泪水擦干。

我多么爱

又温柔又深情你的眼，

我多么想

在此刻亲吻你的眼睑

漆黑的夜，

黑茫茫把我俩分隔开

看眼前，莽苍苍大草原

横亘在你我中间。

我相信你，

我相信我的忠实侣伴，

这信念在这漆黑的夜

保佑我避开子弹……

我真快活，

战火中我没有受损伤，

因为你怀着爱等着我，

保佑我征途平安。

死不可怕，

多少回遇上它在草原……

就在此刻

它还在我的头上盘旋。

你盼着我，

没睡觉，坐在孩子床前，

我知道，由于你

才使我绝不会受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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