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016 年第 5 期

以平台化思维处置不良资产的研究

程　华　程伟波 1

摘要：在不良资产规模大幅攀升的严峻形势下，如何提升不良资产的处置能力成为商业银

行的迫切需要。本文在分析商业银行不良资产现状和不良资产处置模式的基础上，分析了我国

商业银行不良资产处置的发展趋势，并从平台化思维的角度提出了提升不良资产处置能力的对

策建议，包括打造内部集中模式的处置平台、不良资产处置方式的创新研究平台、不良资产处

置的投资平台、不良资产处置的互联网化平台以及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平台。

关键词：不良资产处置；平台化；发展趋势

在经济增速换挡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背景下，面对不良资产规模大幅攀升的严峻形势，

商业银行需要把不良资产管理提升到新的高度，不仅要做好新增不良资产的风险防范，更要以

平台化思维提升存量不良资产的快速处置能力，做到多管齐下，危中寻机，抢先做好挖掘不良

资产金矿的战略布局，以有效应对新常态下不良资产管理的机遇和挑战。

一、我国商业银行不良资产现状

（一）资产质量严重承压

在经济下行趋势下，我国进入了新一轮商业银行不良资产爆发期，商业银行资产质量严重

承压。一方面，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比率“双升”。截至 2015 年底，商业银行全行业不良

贷款余额升至 1.27 万亿元，连续第 18 个季度上升；不良贷款率 1.67%，连续第 10 个季度环比

上升 ( 见图 1)。另一方面，银行拔备水平逐渐下降。截至 2015 年底，商业银行平均拨备覆盖

率下降至 181.18%，连续第 11 个季度环比下降，拨备覆盖率的下行空间日趋缩窄（见图 2）。

1程华，经济学硕士，招商银行总行战略发展部；程伟波，经济学博士，招商银行总行战略发展部。本

文为作者的学术思考，不代表所在单位的观点。作者感谢匿名审稿人意见，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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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贷款余额（百亿元） 不良贷款比率（%）

1.81.61.41.210.80.60.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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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2011-2015 年商业银行资产质量指标（按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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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银行拨备覆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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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2011-2015 年商业银行拨备覆盖率（按季度）

数据表明，GDP 增速与银行资产质量高度相关，不良贷款比率和 GDP 增长率两者之间呈

现显著的反比关系。这就意味着，随着经济增速的放缓，未来商业银行资产质量将面临更大的

压力。事实上，如果考虑银行体系内部的隐性不良资产，实际的不良资产数可能远高于资产负

债表反映出的数额和比例。

（二）不良资产风险分布呈明显的集中性

从行业来看，商业银行不良资产风险分布具有明显的行业集中性。2014 年，商业银行不

652016 年第 5 期

良贷款余额为 8408.3 亿元，前十大行业不良贷款余额为 8146.7 亿元，占比达到 96.9%。其中，

制造业、批发和零售业、个人贷款前三大行业不良贷款余额为 6612.9 亿元，占比为 78.6%。从

地域来看，商业银行不良资产风险分布也具有明显的区域集中性。2014 年，前五个省份不良

贷款余额规模为 4041 亿元，分别是浙江、江苏、广东、山东、福建，占比为 48.1%。其中不

良贷款余额增幅较快的省份是内蒙古、黑龙江、广西、云南、四川（见表 1）。从表 1 中可以

看出，长三角地区、珠三角地区和部分沿海地区的不良资产存量规模明显高于其他区域；而从

不良资产增长幅度看，则中西部地区远远高于其他地区。

表 1：2014 年我国各地区不良贷款分布情况

排序 地区 不良贷款规模（亿元） 地区 不良贷款余额增幅（%）

1 浙江 1219.9 内蒙古 182.5

2 江苏 848 黑龙江 106.77

3 广东 802.2 广西 86.25

4 山东 716.8 云南 85.22

5 福建 454.1 四川 84.86

6 上海 370.7 福建 84.37

7 辽宁 362.6 陕西 84.17

8 四川 319.8 山西 83.21

9 北京 293 贵州 82.63

10 湖北 236.7 宁夏 69.68

11 内蒙古 221.2 山东 67.99

12 安徽 219.1 北京 65.63

13 山西 196.4 天津 56.49

14 天津 190.6 辽宁 55.56

15 河南 178.5 安徽 48.95

数据来源：东方资产研究报告《2015 年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

二、我国商业银行不良资产的处置模式

从银行是否自行处置不良资产的角度分析，不良资产处置分为外部模式和内部模式。

（一）外部处置模式

外部处置模式指银行并不自行处置不良资产，而是将不良资产转让给国家或专门的机构进

66 以平台化思维处置不良资产的研究 总第 53 期

行处置。

从国外实践来看，西方国家利用外部机构进行不良资产处置具有丰富的经验：一是成立专

门机构，如资产管理公司、信托公司、坏账银行等（见表 2）；二是建立投资者保护制度防范风险，

如设立存款保险机构；三是以市场化和专业化为基础，如开放不良资产处置市场、鼓励成立专

业性的投资机构；四是实行多样性的处置方式，如资产重组、债转股、资产证券化、拍卖、租

赁、销售等。

表 2：国外不良资产处置的外部机构

国家 外部机构

美国政府成立的机构，如 RTC（重组信托公司）和 FDIC（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消费细分领域处置机构，如 RPA 集团和安可资本集团；大量专业性的投资机构，如橡树资本和艾威资本等对冲基金

德国政府成立的金融稳定基金和坏账银行；投机基金、对冲基金、私人股本公司等民间或外资投资机构

英国 坏账银行和银行国有化

瑞典两类资产管理公司，一类是 Securum 和 Retriva 两家国有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另一类是银行自设下属的资产管理公司，如工业资产管理子公司、房地产资产管理子公司等

日本政府成立的过渡银行和整理回收机构；民间成立的特殊目的公司、债权管理回收机构和共同债权收购机构

韩国政府成立的资产管理公司（KAMCO）与存款保险公司（KDIC）；与私人合作，成立资产管理公司；与国外投资银行合作成立合资资产管理公司和合资企业重整公司

从国内实践来看，我国不良资产处置的外部模式主要借鉴国外经验。目前，国内银行外部

的不良资产处置机构主要有信达、华融、长城、东方四大资产管理公司（AMC）和地方政府

成立的 AMC；此外，还有民营 AMC、央企 AMC 子公司、专业投资机构（橡树资本）等其他

类外部机构。这些公司主要从二级市场获取投资收益或从四大 AMC 购买不良资产获取处置收

益。

近年来，基于互联网的不良资产处置平台成为市场关注的热点（苏世松，2016），主要有

四类：一是 AMC 建立的不良资产信息发布平台；二是第三方建立的不良资产撮合买卖交易平

台，如淘宝资产处置平台和金融资产交易所建立的网络化资产交易平台；三是不良资产委托处

置撮合平台，如 91 债牛、资产 360 等；四是不良资产多功能平台，如分金社、搜赖网、银资

672016 年第 5 期

网等，该类平台除“撮合交易”外，还包括“撮合交易 + 资金众筹 + 受托处置”、“撮合委托 +

设计理财 + 理财出售”等运作模式。

（二）内部处置模式

内部处置模式指由银行内部设立专门处理不良资产的部门，或设立独立的分支机构、组建

专业团队，自主处置不良资产。内部处置模式又可以分为集中模式、分散模式和半集中模式三

种类型（程革，2010）。

集中模式指银行在正常信贷部门之外设立一个独立的部门，专门负责处理不良资产或问题

资产。其中，事业部制是集中模式的一种主要形式。欧美的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大多选择此种

模式。例如，花旗银行和美国银行设立了专门的特殊资产管理部集中处置不良资产。不良资产

产生后，全部移交此部门管理。分散模式指银行内部不设立专门的不良资产处置部门，由原经

营部门在承担正常资产管理的同时，也承担处置不良资产的职能。1998 年以前，我国国有商

业银行主要采用此种模式。半集中模式是介于集中模式和分散模式之间的不良资产处置模式。

半集中模式管理上仍然是以层级管理为主，银行在总部设立专门的部门（资产保全部）归口管

理全行不良资产，但实际经营主要依靠各分行的不良资产管理部门或岗位，总行只参与重大项

目的处置工作。一般情况下，半集中模式对不良资产处置的专业化和集约化程度都比较低。目

前我国大部分商业银行采取此种模式。

从实践经验来看，不良资产的内部处置模式有多种选择。从效率、成本、效益的对比来看，

在集中模式下，不良资产处置具有效率高、管理和激励成本高、风险集中但是容易控制的特点；

在分散模式下，不良资产处置具有效率低、管理和激励成本低、风险分散且不利于控制的特点；

在半集中模式下，不良资产处置具备效率相对较高、管理和激励成本适中、风险适度集中且可

有效控制的特点。银行在进行模式选择时，除了综合考虑各种模式的特点，还需要考虑各种情

况和影响因素，如不良资产的规模和分布、银行的发展战略、银行的组织结构和管理体制、外

部政策和环境等。

三、我国商业银行不良资产处置的发展趋势

回顾国内外银行不良资产处置的经验，结合我国资本市场改革与经济发展的趋势，本文认

为，未来对商业银行不良资产的处置将表现出以下趋势。

（一）内部集中处置模式将成为商业银行的必然选择

商业银行采取集中模式，成立专门的处置机构或子公司，有利于形成以下优势。一是专业

优势。便于形成专业化、多样化、集约化不良资产处置模式，发挥规模效益。二是反应优势。

68 以平台化思维处置不良资产的研究 总第 53 期

经营决策权相对独立，便于建立不良资产处置快速反应机制。三是信息优势。总分行内部沟通

不再受限于层级关系的约束，使信息交流更加顺畅。四是资源优势。能够灵活调度人才资源、

市场资源、专家资源、财务资源，有利于跨地区不良资产处置，提升专业化处置技能。五是运

营优势。打破层级制的组织结构，建立扁平化的运营机制，有利于建立高效、迅速、灵活的精

英团队作战模式。六是风险防范优势。容易形成标准化操作流程，有利于规避不良资产处置过

程中的操作风险和道德风险，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规避市场风险。

因此，本文认为，不良资产内部处置模式逐步走向“集中模式”将成为我国商业银行的必

然选择。但从实际情况来看，银行采取集中模式，还需要以下支持：一是法律和政策的支持，

如债转股、不良资产证券化等政策的放开；二是构建统一、开放、多层次的金融不良资产市场；

三是有高效的内部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的支持，如不良资产定价和移交机制的建立；四是专业

化和精英化的人才支持。

（二）不良资产证券化和盘活重整将成为商业银行的必然要求

从国外经验和银行处置需求来看，不良资产证券化和盘活重整将是银行未来大力发展的处

置方式。相对于其他处置方式，不良资产证券化具备四个优势：一是处置效率更高，适用于大

规模处置，有利于短期内迅速改善商业银行的资产质量；二是市场上所有证券投资者都可以参

与不良资产证券的购买，拓展了不良资产的买方市场；三是能够更好地发现不良资产的价格，

有利于提高商业银行对不良资产的回收率水平；四是不会影响贷款后续追还的积极性，以时间

换得空间，能够最大程度减少商业银行的损失，降低道德风险。鉴于此，监管部门重启了不良

贷款证券化试点工作，批准工行、建行、中行、农行、交行和招行成为首批试点机构。

在市场化体系下，盘活重整是一种更健康、更常用的处置手段，是通过债转股、引入并

购基金或投资机构、原股东出让股权、资产重组、引入新的管理权力、产业过剩转移、改变商

业模式等市场化手段进行利益和资源的再配置。盘活重整一方面，能够使处置资产在实体经营

层面得到有效保持，避免有价值的资产变为沉没成本，做到“标本兼治”，从而减少银行损失；

另一方面，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持现有生产力，维持劳动资源，特别是在经济下行时能够保持企

业经营的稳定，待经济企稳向好时使生产力迅速恢复。

（三）专业性投资机构将在不良资产处置市场中大量出现

根据《金融企业不良资产批量转让管理办法》（财金〔2012〕6 号）的规定，我国金融机

构对不良资产的批量转让（10 户及以上）只能转让给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并由此形成了不良

资产的一级市场，由四大资产管理公司（AMC）和地方资产管理公司从银行等金融机构先行

692016 年第 5 期

批发不良资产，再自行处置或转让给其他不良资产投资公司。随着不良资产证券化、债转股、

不良资产收益权转让等处置方式的发展，从长期来看，不良资产处置市场将发生变化，一级市

场的机制和作用将逐步淡化。

与此相应，大量的不良资产处置专业投资机构将会出现。一方面，类似橡树资本和艾威资

本的专业性投资或资产管理机构将涌现。这些机构将更依赖定价、融资与宏观经济判断等专业

能力 , 通过投资不良资产证券、参与盘活重整获取处置收益。另一方面，随着信用卡业务和互

联网金融的发展，国内消费金融近几年呈现出爆发式增长的态势（2015 年我国消费信贷规模

达到 19.0 万亿元，同比增长 23.3%，预计 2019 年将达到 41.1 万亿元；同时，我国网络购物交

易规模达到 3.8 万亿元，同比增长 37.2%1）。这意味着未来不良消费贷款市场的处置需求将与

日俱增。从国外经验来看，在不良消费贷款处置的细分市场，类似 RPA 和安可资本的专业机

构将会大量出现。

（四）通过互联网平台处置不良资产将成为市场发展的必然趋势

随着互联网金融、金融信息化、金融互联网化、大数据等理念和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利

用互联网更好地解决不良资产处置难题，推动不良资产处置模式创新，已经成为业界的广泛共

识和迫切需要。“互联网 + 不良资产处置”平台具备平等、开放、用户基础大、参与主体多样、

传播速度快以及技术实力强等优势，能够有效发挥“价值发现”和“市场发现”功能：一方面，

有可能为错配的不良资产进行重新配置，从而重新发现其价值；另一方面，可以减少信息不对

称，实现市场资源跨地区、跨时间的自动匹配，从而有效提升不良资产处置效率、降低处置成

本、实现市场价值最大化。同时，监管机构也可利用互联网平台，加强市场监管，提高监管能

力与监管效率。

从目前来看，基于互联网平台进行不良资产处置的比例仍然很小，在其探索阶段中仍然会

面临一些发展障碍，如批量处置权限受限、缺乏权威性和专业性、目标客户和业务属性不清晰

等。但是，从长远来看，“互联网 + 不良资产处置”在拓宽不良资产处置渠道、创新处置模式

上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互联网金融未来的进一步发展也必然会带动互联网化资产处置模式的

不断成熟。

四、以平台化思维处置不良资产的建议

（一）打造内部集中模式的处置平台

1数据来源：艾瑞咨询《2016 年中国互联网消费金融市场研究报告》。

70 以平台化思维处置不良资产的研究 总第 53 期

虽然部分领先的商业银行已成立资产保全部或类似部门，但当前的能力及职责范围并不能

完全应对不良资产攀升的严峻形势。从国内外先进银行的实践来看，建议从四个方面打造商业

银行内部集中模式的不良资产处置平台。一是从战略上确定资产保全部门作为商业银行的经营

中心。可将其视为内部资产管理公司，作为相对独立的责任中心、利润中心和投资中心，专门

负责不良资产经营管理、专业提供资产处置和资产管理服务，从而创造收益和价值。二是建立

不良资产处置矩阵式（事业部制）的组织结构，实行机构扁平化管理。资产保全部垂直管理地

区分支机构，选择经济、地理联系紧密的部分地域，成立资产保全区域分部，负责经营处置该

大区辖内所有的不良资产。总行可按照清收、资产证券化、债转股等业务单元，组建专业的不

良资产处置团队；同时，根据各地清收工作的需要，将业务骨干派驻各分行，打造一支能应对

各种情况、有效和迅速化解不良资产的特种部队。三是独立核算，责任和利益明晰。资产保全

部作为责任中心，可不建立独立的账务核算体系，只实行模拟的独立核算。同时，选择科学的

不良资产定价方法，建立合理的不良资产内部转让机制，清晰核算资产保全业务的成本与收益，

按照责、权、利相匹配的原则，以透明的业绩管理机制和利益联动机制，考核和激励业务单元

及其关键岗位。四是赋予资源支配权。资产保全部要拥有充分的人、财、物资源支配权，可以

根据不良资产处置业务的发展需要，自主配置行内外资源；总行通过对战略规划、年度经营计

划和考核对资产保全业务单元进行管控。

需要注意的是，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商业银行应结合自身不良资产规模、分布，银行的发

展目标和组织架构，各种不良资产处置模式在成本、效率和风险控制等方面的优劣势，选择适

合自身特点的“集中模式”。

（二）打造不良资产处置方式的创新研究平台

目前，银行大部分不良资产通过清收、重组、核销和转让等四种途径进行处置。但是，传

统不良资产的处置方式面临很大的局限性。例如，传统清收处置手段难度越来越大，难以实现

不良资产的高效批量化处理；由于呆账核销和资产转让要增提准备金、冲销拨备，对利润、拨

备覆盖率、拨贷比会产生负面影响；资产管理公司收购资产时报价打折过低，不能反映出不良

资产的真实市场价值，银行处置损失金额较大且难以成交。

随着银行处置不良贷款的需求和压力越来越大，商业银行必须打造不良资产处置方式的创

新研究平台，以提升对不良资产市场化、多元化、综合化的处置能力。可在资产保全部内成立

不良资产处置的研究机构，一方面，专门负责对不良资产处置过程中的重点和难点问题，以及

不良资产证券化、债转股等不良资产处置方式的创新研究；另一方面，负责协调整合行内不良

资产处置的研究资源，加大对各部门和各分行开展不良资产处置研究工作的支持力度。

712016 年第 5 期

（三）打造不良资产处置的投资平台

不良资产处置市场是资金和技术双重密集型的市场，只有依托专业化的投资平台，才能从

市场中获取持续稳定的资金供给和先进的行业技术，形成市场化、多元化的处置能力。因此，

商业银行必须进一步打造不良资产处置的投资平台。一方面，依托投资银行部门或投资银行子

公司，打造不良资产处置的专业化投行平台。可成立特殊机遇基金，围绕不良资产处置过程中

的特殊机会，引入各类投资机构，设立不良资产收购、并购重组等主题投资子基金，与基金公

司合作，进行交易结构设计和产品设计，并通过债转股、并购重组等盘活重整处置方式，达到

既实现债权或资产处置又获得投资收益的目的。

另一方面，还应围绕零售金融业务，打造不良消费贷款处置的特色业务平台。消费金融的

迅猛发展以及不良资产证券化的尝试，促使聚焦不良消费贷款的专业机构涌现。商业银行应提

前布局，针对信用卡和消费金融业务，成立专业性不良资产管理机构，利用大数据征信技术为

银行以及消费金融公司提供反欺诈、风险管理等支持服务，以及不良消费贷款收购和处置服务。

（四）打造不良资产处置的互联网平台

要大力推动专业性的银行业不良资产互联网平台建设，一方面，通过互联网信息技术，构

建专业性的不良资产信息与交易平台。可引入第三方支付和网络征信的合作伙伴，围绕不良资

产处置业务的风控体系和业务流程，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对接和整合不良资产处置产业链的

线上线下资源，打造大资管时代背景下可持续的、多元化的不良资产处置平台。另一方面，以

融合创新的思路，推动不良资产处置业务的创新发展。融合了渠道创新和模式创新的网络化资

产处置平台，可以作为链接各方信息资源和业务需求的媒介，结合金融资产交易和互联网金融

的协同优势，积极开拓传统金融之外的金融创新解决方案，共同推进不良资产处置业务的创新

发展。例如，通过互联网金融发售模式，使普通投资人通过网络就能获得购买不良资产证券和

特殊机遇基金的投资机会。

（五）打造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平台

除了建立不良资产处置的内部集中模式，国际领先的商业银行还发展了另外一种专业化模

式，即在商业银行下面成立专业性的坏账银行（类似国内的资产管理公司）。国外商业银行将

坏账银行作为不良资产管理平台，把正常资产和不良资产划分开，将不良资产、高风险资产及

非战略性业务的资产转移给专业性坏账银行，以保持原有商业银行的健康运营。与此同时，近

年来，国内一些大型实业集团及其附属机构和银行都在积极打造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平台，加大

不良资产处置业务的支持力度。例如，中信集团旗下的中信资产将开展不良资产业务处置作为

重要战略；光大集团参与了浙江省内金融企业不良资产的批量转让与处置业务；中信银行和光

72 以平台化思维处置不良资产的研究 总第 53 期

大银行则推出了资管准事业部制，类似于子公司的机制，并在积极争取政策支持，最终成立专

业性资管子公司。

面对监管政策逐步放开的趋势，结合国外先进银行经验，商业银行需要积极争取政策支持，

打造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平台。一方面，可与大型实业集团合作成立资产管理公司，充分发挥产

业和金融结合的力量，发展以资产管理为核心的金融业务，推动债转股等不良资产处置的模式

创新，并积极获取处置收益；另一方面，商业银行可先行在内部打造事业部制的资产管理平台，

在监管政策放开时，迅速成立资产管理子公司，在协助母行化解不良资产的同时，在法规监管

允许的范围内，发展资产管理、典当短期融资、融资租赁、商业保理、私募股权投资等类金融

业务。

参考文献

1. 程革，中国建设银行不良资产处置模式研究，西南财经大学，2010 年。

2. 苏世松，解析不良资产处置的互联网模式，银行家，2016 第 2 期，67-69。

Abstract: With the sharp increase of non-performing loans, how to enhance the ability to deal with non-

performing assets (NPAs) is urgent for commercial banks. After reviewing the status and disposal model of NPAs

of commercial banks, we summarize the practice trend of China's commercial banks, and propose a platform

approach to dispose NPAs. The platforms include internal centralized disposing platform, the creative research

platform of disposing NPAs, the investment platform of NPAs, the Internet platform of disposing NPAs and the

platform of specialized asset management.

Key Words: Disposition of Non-performing Assets; Platform Approach; Trends

（责任编辑：孙文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