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ＢＯＵＮＤＡＲＹ ＡＮＤ ＯＣＥ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２０１７ 年 ３ 月Ｖｏｌ1049008 ２　 Ｎｏ1049008 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１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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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关培凤　 张传娟lowast

摘　 要 １９５６ 年的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引发了台湾当局对菲律宾就南沙群岛主权

问题的长期交涉ꎮ 事件的发生与菲律宾对南沙群岛长期觊觎 台湾当局撤守南沙

群岛及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相关条款的模糊规定密切相关ꎮ 围绕此次事件ꎬ 台湾

当局对菲律宾的集中交涉大致经历四个阶段ꎬ 其交涉目的也有相应变化ꎮ 台湾当

局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ꎬ 但交涉的艰难促使台湾当局

为杜绝菲律宾等国的领土野心而采取了一系列管控南沙的积极措施ꎮ关键词 克洛马事件ꎻ 南沙群岛ꎻ 台湾当局ꎻ 菲律宾ꎻ 主权交涉

自 ２０１３ 年单方面将南海问题提交国际仲裁以来ꎬ 菲律宾在挑战中国对南沙群岛主权

的道路上越走越远ꎮ 回溯历史不难发现ꎬ 菲律宾从二战结束伊始就担当了谋夺我南沙岛屿

的急先锋ꎬ 而 １９５６ 年的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则正式拉开了菲律宾挑动南海领土争端的帷幕ꎮ 部

分学者已经就事件发生后台海两岸的反应进行了探讨ꎬ① 但对台湾当局为此与菲律宾进行

的交涉经过及其相关问题尚缺乏充分论述ꎮ 为此ꎬ 本文将重点就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南

海交涉的背景 过程及其影响等问题进行阐述ꎬ 以期对相关研究有所补益ꎮ

一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及其引发的台湾当局对菲交涉并非突发的孤立事件ꎬ 而是有复杂的历

①

lowast 关培凤ꎬ 武汉大学中国边界与海洋研究院 国家领土主权与海洋权益协同创新中心副教授ꎻ 湖北武汉 ４３００７２ꎮ张传娟ꎬ 武汉大学中国边界与海洋研究院 ２０１５ 级硕士研究生ꎻ 湖北武汉 ４３００７２ꎮ最直接的论述有黄俊凌 laquo２０ 世纪 ５０ 年代台湾当局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斗争raquoꎬ laquo当代中国史研究raquo２０１３ 年第 １ 期ꎻ刘大禹 laquo蒋介石对 ２０ 世纪 ５０ 年代菲律宾侵占南沙群岛之应对raquoꎬ laquo台湾当局研究集刊raquo２０１５ 年第 ２ 期ꎻ 郭渊 laquo２０世纪 ５０ 年代南海地缘形势与中国政府对南海权益的维护raquoꎬ laquo当代中国史研究raquo２０１０ 年第 ３ 期ꎮ 其他涉及ldquo克洛马事

件rdquo的研究成果有 程爱勤 laquo论独立最初十年菲律宾的南中国海政策raquoꎬ laquo东南亚之窗raquo２００７ 年第 ３ 期ꎻ 程爱勤 laquo菲律宾南海政策的ldquo民间探险rdquo与ldquo政府介入rdquo互动阶段raquoꎬ laquo东南亚纵横raquo２００９ 年第 ４ 期ꎻ 张明亮 laquo南海争端与中菲关

系raquoꎬ laquo中国边疆史地研究raquo２００３ 年第 ２ 期ꎻ 李金明 laquo中菲南海争议的由来与现状raquoꎬ laquo海交史研究raquo２０１３ 年第 １ 期ꎻ王静 laquo冷战时期菲律宾南海政策的演变及解析raquoꎬ 载徐蓝主编 laquo近现代国际关系史研究raquo第 ５ 辑ꎬ 北京 世界知识

出版社 ２０１３ 年版ꎻ 谭卫元 laquo菲律宾政府对南沙群岛ldquo主权诉求rdquo的因由演变raquoꎬ laquo太平洋学报raquo２０１４ 年第 １２ 期等ꎮ

史和时代背景ꎮ 菲律宾自战后以来对南沙群岛的长期觊觎 台湾当局撤守南沙群岛与菲律

宾实力的增长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关条款的含混表述都是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南海

交涉的重要背景因素ꎮ首先ꎬ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ꎬ 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觊觎野心从未间断ꎮ 早在

１９４６ 年初ꎬ 时任财政部长的季里诺就曾向罗哈斯总统建议占领南沙群岛中的一部分岛屿ꎮ７ 月 ２３ 日ꎬ 出任外交部长的季里诺又宣称ꎬ 中菲之间已就南沙群岛的所有权问题发生争

议ꎬ 菲律宾ldquo拟将其合并于国防范围以内rdquoꎮ① 同年 ９ 月 １１ 日ꎬ 季里诺致函盟军总司令麦

克阿瑟ꎬ 表示菲政府希望对南沙群岛提出主权要求ꎬ② 但未得美国响应ꎮ １９４９ 年 ４ 月 １３日ꎬ 菲律宾当地报载ꎬ 菲内阁会议决定派菲海军司令安德拉达前往太平岛视察ꎻ laquo马尼拉

公报raquo还报道有阁员提议ꎬ 菲律宾政府应奖励其巴拉望渔民向太平岛移民ꎬ 以便将来并入

菲律宾版图等ꎮ③ 当日ꎬ 国民党政府驻菲公使照会菲外交部ꎬ 询问该项报道是否属实ꎬ 并

声明太平岛乃ldquo中华民国rdquo领土ꎮ 菲律宾外交部在 ５ 月 １１ 日的复照中ꎬ 一方面解释菲律宾

内阁会议仅讨论了要对太平岛捕捞渔民多加保护的问题ꎬ 另一方面又要求国民党政府说明

其主张主权的理由ꎬ 及其与太平岛过去与现在之关系ꎮ④ 翌年 ５ 月 ３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

部rdquo将ldquo内政部rdquo于 ５ 月 ２ 日函送之介绍台湾当局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由来及历年管制情形

的电文转发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并附送南海诸岛位置图一幅 南沙群岛图一幅 南海诸岛地

理志略一册ꎬ 要求其与菲律宾妥为交涉ꎬ 申明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ꎮ 但这并未

能打消菲律宾的图谋之心ꎮ １９５４ 年 ６ 月间ꎬ 旅菲美商在南沙群岛导演ldquo人道王国rdquo闹剧之

时ꎬ 菲律宾国内再次出现了占领南沙群岛以巩固其防区的叫嚣ꎮ 菲律宾政府一度还打算派

船只前往调查ꎬ 以便在南沙群岛建立雷达站ꎬ 只因遭到台北的强烈抗议才作罢ꎮ⑤ １９５４ 年

１０ 月 ２１ 日和 １９５５ 年 ５ 月 ２７ 日ꎬ 菲律宾船只曾两次非法登陆太平岛进行活动ꎻ １９５５ 年 ６７ 月间ꎬ 菲律宾一架两栖巡逻轰炸机也曾侵入南沙群岛上空进行侦察ꎮ⑥ 很显然ꎬ 在ldquo克洛

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一直在处心积虑地为侵夺南沙群岛而积极准备ꎮ其次ꎬ 台湾当局从西沙 南沙撤销驻军为菲律宾实施侵犯之举提供了有利时机ꎮ １９５０

年 ５ 月ꎬ 台湾当局迫于台海两岸的紧张局势而进行战略收缩ꎬ 决定从南沙群岛撤军ꎮ ５ 月

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致函ldquo内政部rdquo声称ꎬ ldquo西沙 南沙两群岛孤悬海外ꎬ 虽站

在国防前哨地位ꎬ 但既无居民ꎬ 又乏生产ꎬ 且当此长期作战ꎬ 运舰派遣时感不敷ꎬ 经奉准

先将南沙群岛戌守员兵撤回ꎬ 俟必要时再撤回西沙群岛员兵rdquoꎮ⑦ ５ 月 ８ 日ꎬ 南沙群岛人员

1048944５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⑦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９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３ꎮ同上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台湾学生书局 １９８４ 年版ꎬ 第 １７ 页ꎮ韩振华主编 laquo我国南海诸岛史料汇编raquoꎬ 北京 东方出版社 １９８８ 年版ꎬ 第 ６８２￣６８３ 页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１９５５ 年 ５ 月ꎬ 第 ８０１ 页ꎮ

物资全部撤离ꎬ 只余ldquo国旗rdquo高悬空中ꎮ 同年 ６ 月 ８ 日ꎬ 台湾当局撤销南沙群岛管理处ꎮ与台湾当局在军事上的力不从心相反ꎬ 这一时期的菲律宾在美国的援助下ꎬ 军事实力获得

了很大提升ꎮ １９４７ 年 ３ 月 ２１ 日ꎬ 美菲签订了为期 ５ 年的laquo关于对菲律宾军事援助的协

定raquoꎬ 菲律宾据此从美国获得了大量的武器弹药 飞机军舰以及军事顾问团和军队的培养

训练方面的帮助ꎮ① 协定到期后又被多次延长ꎮ 台湾当局方面的撤军为菲律宾积极图谋南

沙群岛中的岛屿提供了有利时机ꎬ 而菲律宾军事力量的增长也为其勃勃野心提供了一定支

撑ꎮ 于是ꎬ 在台湾当局戌守西南沙两群岛官兵尚在撤运回航途中之时ꎬ laquo菲律宾论坛报raquo就迫不及待地在当年 ５ 月 １３ 日的社论中呼吁菲美两国立即进占南沙群岛ꎬ 以保障其国家

安全ꎮ 社论叫嚣称 ldquo菲律宾政府应与美国共同对巴拉望以西沙群岛与南沙群岛两个战略

群岛作紧急的攻势措施ꎮ 我们不必考虑占领西沙群岛ꎬ 因为它离海南岛比菲律宾近ꎬ 可是

我们认为应该立即占有南沙群岛ꎬ 因为它离巴拉望比中国和越南都近得多ꎬ 不必考虑有多

大的牺牲ꎬ 我们不必认为占领这些岛屿是任何战争类似的行动ꎬ 因为我们国家的安全ꎬ 需

要就力之所能及及用各种方式ꎬ 来保卫我们的领土ꎮrdquo②此后ꎬ 菲律宾对处于真空状态的南

沙群岛多次采取了试探性举动而没有遭到强硬回击ꎮ 相反ꎬ 面对菲律宾的狼子野心ꎬ 台湾

当局方面受实力所限做出了通过ldquo外交方式rdquo来维护主权的决定ꎮ １９５５ 年 ８ 月 １５ 日ꎬ ldquo国防部长rdquo俞大维致函ldquo外交部rdquoꎬ 转饬蒋介石对南沙群岛处理意见ꎬ 即该群岛ldquo就军事上着

眼于台澎防卫作战无甚价值ꎬ 且因国军能力所限支持补给与维护不易暂不派兵占领ꎬ 但应

请外交部对菲方以外交方法达成维护领土主权之目的rdquoꎮ③ 然而ꎬ 菲律宾却不打算轻易错

失时机ꎬ 台湾当局也无法仅凭ldquo外交方式rdquo来实现维权目的ꎮ第三ꎬ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模糊规定日本放弃南沙群岛ꎬ 但未言明其归属ꎬ 为菲律宾

谋取南沙群岛提供了借口ꎮ １９５１ 年美国主导签订了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ꎬ 在台海两岸均没

有代表出席的情况下ꎬ 条约中关于领土部分规定ꎬ ldquo日本放弃对南威岛及西沙群岛之一切

权利 权利根据与要求rdquoꎬ 但条约中没有指明日本放弃后的岛屿主权归属ꎮ 对于这种刻意

的模糊处理ꎬ 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曾解释说ꎬ 只有如此才能确保ldquo对日和约rdquo文本不会引

申出这样的结论ꎬ 即共产党中国对西沙 南沙群岛拥有主权ꎮ④ 正是美国操纵的这种刻意

含混表述为菲律宾 越南等国侵犯南沙群岛提供了ldquo凭据rdquoꎮ 菲律宾官方以此为据ꎬ 宣称

日本放弃对西沙群岛 南沙群岛的占领后ꎬ 南沙群岛处于ldquo无主地rdquo状态ꎬ ldquo菲律宾根据国

家安全需要ꎬ 可单方面将南沙有关群岛列入lsquo国防范围rsquordquoꎮ⑤ １９５６ 年 １０ 月 ９ 日ꎬ 菲律宾

1048944６８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⑤

世界知识出版社编辑 laquo国际条约集(１９４５mdash１９４７)raquoꎬ 世界知识出版社 １９５９ 年ꎬ 第 ４５８￣４６３ 页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第 １６￣１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３ꎮＦＲＵＳꎬ １９５１ꎬ Ｖｏｌ1049008 Ｖꎬ ｐ1049008 １１２０1049008 转引自郭渊 laquo２０ 世纪 ５０ 年代南海地缘形势与中国政府对南海权益的维护raquoꎬ laquo当代

中国史研究raquo２０１０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９０ 页ꎮ鞠海龙 laquo中国海域百年ldquo被争议rdquoraquoꎬ ｈｔｔｐ ｐａｐｅｒ1049008 ｐｅｏｐｌｅ1049008 ｃｏｍ1049008 ｃｎ ｈｑｒｗ ｈｔｍｌ ２０１２￣０６ ０６ ｃｏｎｔｅｎｔ＿１０７４００２1049008 ｈｔｍ ｄｉｖ ＝￣１ꎮ登录时间 ２０１７ 年 １ 月 １０ 日ꎮ

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公然宣称ꎬ ldquo只有二次大战中的盟国有权决定南威岛的处置rdquoꎬ因为ꎬ ldquo在上次大战前ꎬ 日本有效占有该群岛ꎬ 但在日本战败于盟国后ꎬ 它不得不将该群

岛割让战胜国rdquoꎮ 他强调ꎬ 上述土地的转移在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明确规定ꎮ① 菲律宾

外长加西亚也多次表示ꎬ 根据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ꎬ 日本已经放弃了对南沙群岛等的一切

权利与主张ꎬ 只要盟国一日未对这些岛屿进行处置ꎬ 菲律宾作为盟国一员就有权利ldquo基于有关社会经济与商业事项的机会与待遇的平等rdquoꎬ② 对该岛屿作经济的开发与移居ꎮ由此可见ꎬ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关条款的模糊规定ꎬ 成为了菲律宾图谋南沙群岛的

所谓ldquo条约依据rdquoꎮ不可否认ꎬ 对南沙群岛资源的垂涎是菲律宾觊觎南沙的一个重要原因ꎮ 尽管这一时期

国际社会对南沙群岛的海底油气资源储存尚不明了ꎬ 但南沙海域丰富的渔产贝类 鸟粪磷矿等丰富资源所展现的广阔经济前景已足够激发菲律宾的贪欲ꎮ 然而ꎬ 在冷战背景下ꎬ菲律宾以ldquo反共rdquo和所谓ldquo国家安全rdquo为幌子ꎬ 来掩盖其狼子野心ꎬ 并力争得到美国的支持ꎮ１９４９ 年 ３ 月ꎬ 菲律宾外交部派员至国民党政府公使馆声称ꎬ 有 ２５０ 名中共军队已占领南

沙群岛太平岛ꎬ 并欲将其作为越南共产党的供给基地ꎮ 菲律宾外交部迅即要求国民党政府

方面调查ldquo占领该岛之军队是否共军ꎻ 如系国军ꎬ 则对于中国主管部队ꎬ 有无无线电联

络rdquo等ꎮ③ 在 １９４９ 年 ３ 月 ２５ 日的内阁会议上ꎬ 菲律宾外交次长尼礼正式报告了太平岛有

中国驻军的问题ꎬ 并指出该岛距离菲律宾巴拉望岛南端 ２１０ 里ꎬ 飞机航程仅一小时ꎮ 菲律

宾总统季里诺当即表示ꎬ 该岛距离菲律宾有太近之危险ꎬ 应密切注意ꎮ④ 在确认太平岛驻

军为国民党军队ꎬ 并接收到台湾当局对南沙群岛重申主权的声明后ꎬ 菲律宾总统季里诺在

１９５０ 年 ５ 月 １７ 日的记者招待会上发表谈话说ꎬ ldquo中华民国政府仍驻守南沙群岛(或团沙群

岛)之说如确ꎬ 则菲律宾无庸要求该岛之主权ꎬ 因中华民国政府为一友邦rdquoꎬ⑤ 但若为ldquo敌人rdquo所占ꎬ 将ldquo威胁我们的国家安全rdquoꎮ １９５０ 年 ４ 月 ２８ 日的laquo星洲日报raquo报道ꎬ 有菲律宾官

员称ꎬ 太平岛如果ldquo落在不友好国家之手中ꎬ 将构成对菲国家安全之一项威胁rdquoꎬ 因为该

岛就像一把ldquo针对菲律宾群岛腰部rdquo的ldquo匕首rdquoꎮ⑥ 所有这些都表明ꎬ 菲律宾最初对南沙群

岛的觊觎是隐藏在所谓ldquo国家安全rdquo的外衣之下的ꎮ

二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１５ 日ꎬ 菲律宾私立海事学校校长克洛马率领一支四十人的探险队赴南沙

1048944７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３ 页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９４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３ꎮ同上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第 １７ 页ꎮlaquo星洲日报raquo１９５０ 年 ４ 月 ２８ 日ꎮ 转引自程爱勤 laquo论独立最初十年菲律宾的南中国海政策raquoꎬ laquo东南亚之窗raquo２００７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１５ 页ꎮ

群岛进行ldquo探险rdquo活动ꎬ 在出发的同一日ꎬ 克洛马发表laquo告世界宣言raquoꎬ 声称ldquo发现和占领rdquo了南沙群岛地区面积约 ６４９７６ 平方海里的 ３３ 个岛礁 沙洲 珊瑚礁等ꎬ 并命名为ldquo自由

地rdquoꎮ 同日ꎬ 克洛马致信菲律宾外交部ꎬ 对这些所谓ldquo不属于任何一国国家的区域rdquo申请

ldquo发现占有权rdquoꎮ 这就是轰动一时的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ꎮ克洛马以所谓的ldquo发现rdquo对南沙群岛众多岛礁提出所有权主张后ꎬ 菲律宾副总统兼外

长加西亚于 ５ 月 １７ 日向报界发表谈话ꎬ 声称这些岛屿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他将在当年联合国大

会开会前声明菲律宾对该群岛的主权ꎮ① 两天后ꎬ 加西亚又表示ꎬ 他预料其他国家都将承

认菲律宾对于南海太平岛及其他几个岛屿的ldquo主权rdquoꎬ 因为菲律宾已经实际占有这些岛屿ꎬ菲律宾的私人探险队目前正在这些岛上探测ꎮ② 战后以来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持续觊觎和

加西亚对克洛马荒谬ldquo发现rdquoldquo无主地rdquo的暧昧态度引起了台湾当局的警觉ꎮ 台湾当局ldquo外交

部rdquo于 ５ 月 ２１ 日指示驻菲ldquo大使rdquo陈之迈ldquo向菲方表示南沙群岛为中国领土ꎮ 菲方不能因该

岛现无人居住迳行占领ꎬ 并向报界阐明我国立场rdquoꎮ③ 此一函电正式揭开了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交涉的序幕ꎮ 以台湾当局交涉目的的演变为据ꎬ 交涉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２１ 日至 ６ 月 ５ 日ꎬ 台湾当局的主要目标是要求菲律宾公开承

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ꎮ 在接到台北训令后ꎬ 陈之迈于 ５ 月 ２３ 日和 ２４ 日两次向

加西亚正式声明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ꎮ 加西亚含糊其辞ꎬ 辩称克洛马所提各岛

并不在南沙群岛范围内ꎮ④ ５ 月 ２８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长rdquo叶公超召集ldquo东亚司司长rdquo李琴 菲律宾驻台ldquo大使rdquo雷慕士 台湾师范大学教授郑资约等座谈ꎮ 郑资约向雷慕士展示

了他在 １９４６ 年国民政府收复南沙时带回的勘察资料 国疆石碑照片等ꎬ 力证南沙群岛并

非克洛马所说的无主地ꎮ 叶公超则就克洛马的行为ꎬ 及加西亚以ldquo占领rdquo及ldquo邻近rdquo为根据ꎬ向报界公开主张菲律宾对南沙群岛主权之事提出抗议ꎮ 雷慕士答应将密呈菲律宾总统ꎬ 促

其采取措施立即制止克洛马侵犯中国领土主权的行为及加西亚的不当言论ꎮ⑤ 然而ꎬ 克洛

马及其弟非法进入南沙群岛的活动丝毫未有收敛ꎮ ５ 月 ３０ 日ꎬ 叶公超再次约见雷慕士ꎬ要求其急电菲律宾总统ꎬ 约束克洛马等人的行为ꎬ 并要求菲方正式发布声明尊重ldquo中华民

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ꎮ ５ 月 ３１ 日ꎬ 陈之迈与加西亚就南沙群岛主权问题进行会谈ꎬ后者提议邀请包括美国在内的一个或三个友好国家进行斡旋ꎬ 以解决该问题ꎻ 但暂不勒令

克洛马撤退其太平岛人员ꎮ⑥ ６ 月 １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指示陈之迈答复菲外长如下ldquo南沙主权明确属我ꎬ 此一事实实无斡旋必要rdquoꎬ 至于解决办法ꎬ 则要求菲律宾政府公开

声明 ldquo(甲)菲政府无意对属于中华民国之南沙群岛提出任何请求权ꎻ (乙)菲政府亦无意

支持任何菲国人民在南沙群岛范围内之侵占行为rdquoꎮ 为使菲律宾同意公开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

1048944８８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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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１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４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３５￣８３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

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ldquo外交部rdquo还授意陈之迈向菲方指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台湾当局对

南沙的ldquo领土主权rdquo后ꎬ 台湾当局政府基于ldquo中菲友谊及共同反共立场rdquoꎬ 愿随时与菲方讨

论双方在该区的合作可能ꎮ① 然而ꎬ 加西亚表示ꎬ 菲律宾政府对克洛马的请求尚未有研究

结果ꎬ 故不能接受台湾当局的建议发表上述两点声明ꎮ② 这一答复使台湾当局有关菲律宾

公开承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的希望化为泡影ꎮ第二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５ 日至 ６ 月 ２７ 日ꎬ 台湾当局的交涉目标转变为要求菲律宾否

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ꎮ ６ 月 ５ 日ꎬ 叶公超约谈雷慕士称ꎬ 由于马尼拉有关克洛马事件

的一些谣传已经令人以为菲律宾政府可能会借默许克洛马行为而扩张领土ꎬ 因此ꎬ ldquo此刻

如欲菲政府正式发表一项官方正面声明承认中国对南沙群岛之主权ꎬ 殆有类纠正其已犯之

错误ꎬ 可能使菲政府颇感为难rdquoꎮ 有鉴于此ꎬ 他已训令陈之迈ꎬ 促请加西亚在目前至少发

表一项声明ꎬ ldquo申述菲律宾政府对于南沙群岛并无任何提出权利主张之意图ꎬ 且亦无意支

持菲律宾人民所作占领各该岛屿以为主张所有权之企图或行动rdquoꎮ 在叶公超看来ꎬ 该项声

明旨在使ldquo菲政府对于外间所误传之菲政府意图予以否认rdquoꎮ③ ６ 月 １２ 日ꎬ 叶公超在与美

国驻台ldquo大使rdquo蓝钦晤谈时甚至表示ꎬ ldquo菲政府若不愿发表一项如我驻菲陈大使所建议之公

开否认声明ꎬ 即经由外交途径向我正式致送一项书面否认文件ꎬ 中国政府亦可感满意

也rdquoꎮ④ 然而ꎬ 就在当日ꎬ 菲律宾报端就披露了菲外交部举种种理由企图支持各岛无所属

的谬论⑤ꎮ 菲律宾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在其关于南沙群岛地位的报告中也妄称ꎬ 南

沙群岛ldquo从未为任何国家所拥有或提出权利主张ꎬ 而菲律宾由于处于其邻近ꎬ 自有权利对

该群岛提出权利要求rdquoꎮ⑥ 与此同时ꎬ 克洛马继续扩大在南沙群岛的侵犯活动ꎬ 将该岛更

名为ldquo自由群岛rdquoꎬ 并在岛上架设无线电台ꎮ⑦ ６ 月 ２５ 日ꎬ laquo马尼拉晚报raquo称ꎬ 加西亚向菲

律宾总统提出关于南沙群岛的备忘录ꎬ 促请菲政府正式支持克洛马的要求ꎮ⑧ 由此可见ꎬ台湾当局方面要求菲律宾否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的希望也落空了ꎮ

第三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７ 日至 ７ 月 ７ 日ꎬ 该阶段主要围绕ldquo国旗事件rdquo进行交涉ꎮ ６月 ２７ 日ꎬ 再次入侵太平岛的克洛马属员将岛上的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菲律宾ꎮ ６ 月 ２８日ꎬ 陈之迈拜访加西亚ꎬ 力陈台湾当局上下对ldquo国旗事件rdquo极度关切ꎬ 舆论激昂ꎬ 要求菲

律宾此后必须约束克洛马行动ꎮ 加西亚表示将彻查此事ꎮ⑨ ６ 月 ２９ 日ꎬ 陈之迈再访菲律宾

总统麦格赛赛ꎬ 要求其发表声明ꎬ 承认南沙为中国领土ꎬ 菲无意侵占ꎮ 麦格赛赛表示已令

1048944９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５６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６２￣８６３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７４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

其外交顾问奈利起草声明ꎬ 但未透露具体内容ꎮ① 同日ꎬ 陈之迈奉命致函加西亚ꎬ 要求菲

律宾外交部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送还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ꎮ 次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就克洛

马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马尼拉一事发表声明称ꎬ ldquo此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并未获得菲政府

的同意ꎬ 或为菲政府事先所知悉rdquoꎬ 已令克洛马将ldquo国旗rdquo经由台湾当局驻菲律宾ldquo大使馆rdquo交还ꎮ② ７ 月 １ 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照会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声言已令克洛马本人亲自

将其在太平岛取回之ldquo国旗rdquo交还陈之迈接收ꎮ 为表示菲律宾政府与此事无关ꎬ 菲外交部

将不派人陪同前往ꎮ ７ 月 ７ 日ꎬ 克洛马率领海事学校学院三人将ldquo国旗rdquo交还台驻菲ldquo大使

馆rdquo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遂告结束ꎮ值得一提的是ꎬ ldquo国旗rdquo虽被交还回去ꎬ 但菲律宾并未如台湾当局所愿由其外交部出

面ꎬ 而是由克洛马本人交还并作私人道歉ꎬ 这一方面是因为ldquo国旗事件rdquo性质恶劣ꎬ 菲律

宾政府要极力撇清与该事件的关系ꎻ 另一方面则反映了菲律宾政府ꎬ 特别是加西亚主持的

外交部对其国民行为不负责任的无赖态度ꎬ 是对克洛马侵犯南沙群岛的变相纵容ꎮ 事实

上ꎬ 加西亚曾在 ６ 月 ２８ 日向陈之迈袒露了他将南沙群岛分为三个部分对待的主张ꎬ 其核

心是将东经 １１８ 度沿菲领海范围向西南迤至 １１４ 度ꎬ 北纬 １２ 度至 ７ 度之间包括太平岛在

内的所有岛屿均划归菲律宾所有ꎮ③ 而克洛马对加西亚的这种狂妄野心显然也知之甚深ꎮ就在交还ldquo国旗rdquo的前一天ꎬ 他还发表声明ꎬ 宣称他将在南沙群岛创制宪法ꎬ 成立政府ꎬ且新政府ldquo将立派代表请求成为菲律宾共和国的lsquo保护国rsquordquoꎮ④ 之后ꎬ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

所谓ldquo自有土地rdquo的权益时有荒谬言行ꎮ 因此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的结束并未终结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问题交涉ꎮ第四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７ 日至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是交涉的尾声ꎮ 在这一阶段ꎬ 台湾当局没

有明确的交涉目标ꎬ 仅限于对克洛马或菲方的侵犯言行作例行交涉ꎮ 早在 ６ 月 ３０ 日ꎬ 菲

律宾总统外交顾问奈利就曾向陈之迈表示ꎬ 菲律宾总统 军部及其本人均不主张支持克洛

马ꎬ 但鉴于加西亚对克洛马的支持ꎬ 必须找到一种可以保全加西亚体面的解决办法ꎮ 他建

议台湾当局尽早解决逾期游客案ꎬ⑤ 将相当人数游客遣回台湾ꎬ 而全部归功于加西亚ꎮ 陈

之迈表示ꎬ 游客案情况复杂ꎬ 缓不济急ꎬ 但可以研究其他归功加氏的办法ꎮ⑥ 至 ７ 月 ９ 日

和 １０ 日ꎬ 奈利与陈之迈的两次谈话中仍力促台湾当局同意先就游客案成立原则协议ꎬ 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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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④⑤

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７９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逾期游客rdquo是指那些在菲律宾逗留过期的临时游客ꎮ １９４７mdash１９５３ 年间ꎬ 一批以游客 学生临时身份为主赴菲的约

２７００ 多名中国人因中国内战未能如期返国ꎬ 长期以ldquo黑市居民rdquo滞留菲律宾ꎮ 菲律宾政府向来认为这批逾期游客是社

会和政治上的负担ꎬ 企图将之全部驱逐出境ꎮ 但由于新中国与菲律宾没有建立邦交ꎬ 不能将他们遣送到原地ꎮ 香港

当局也认为这些人非香港居民ꎬ 拒绝接受ꎮ 台湾当局担心这些人到台湾后成为社会负担ꎬ 也一直以种种理由拒绝接

受这批游客到台湾定居ꎮ 菲律宾此时无疑是要以克洛马事件的交涉为砝码ꎬ 迫使台湾当局尽早解决游客案ꎮ 见庄国

土 陈华岳等著 laquo菲律宾华人通史raquoꎬ 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２ 年版ꎬ 第 ４５６￣４５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

回加西亚面子ꎬ 再讨论南海问题的方案ꎮ① 鉴于游客案本身的复杂性和菲方以游客案为砝

码拖延南海问题解决的明显企图ꎬ 台湾当局并未对奈利的建议作出回应ꎮ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毫无进展的交涉和菲律宾的态度极大地鼓舞了克洛马ꎬ 他的非

法活动在 １９５６ 年的后半年中持续进行着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２７ 日ꎬ 克洛马同两名菲前任外交

官晋见加西亚ꎬ 建议将其所谓ldquo自由邦rdquo归由联合国托管ꎬ 且以美国为托管国ꎬ 声称若由

外国占领南沙群岛ꎬ 是对菲律宾安全的威胁ꎮ② 他甚至在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 １５ 日公布了加西亚

给他的书信全文ꎬ 信中不仅妄称除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之外的南沙群岛其余岛礁均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加以占领ꎬ 还以非法的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为依据ꎬ 妄称日本所放弃的

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是在盟国托管之下ꎬ 只要盟国未对其作出处理ꎬ 菲律宾国民就同盟国

的其他任何国家国民一样ꎬ 有权对这些岛屿进行经济开发与移居ꎬ 菲律宾政府也不会漠视

其国民的此种ldquo合法追求rdquoꎮ③ 次日ꎬ 加西亚举行记者招待会ꎬ 公开宣布拒绝台湾当局对南

威岛的主张ꎬ 并表示全力支持克洛马开发该岛的权利ꎮ④ 面对克洛马和加西亚的疯狂行

径ꎬ 台湾当局于 ２ 月 １６ 日致电陈之迈ꎬ 要求其重申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驳斥托管及

无人岛之说ꎬ 并向加西亚提交抗议照会ꎮ 但加西亚仅敷衍说ꎬ 他给克洛马的信件内容并不

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政策ꎬ 具体政策仍有待菲总统决定ꎮ 他还表示将探询克洛马意见ꎬ 是否

愿意与台湾当局合作开采南沙资源ꎮ⑤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表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其主权

前ꎬ 对菲方任何在该区合作之建议均不加以考虑ꎮ⑥ ２ 月 １８ 日ꎬ 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发表了重申ldquo中华民国rdquo在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ꎮ 此后ꎬ 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围绕克洛

马言行虽仍有交涉ꎬ 但已不如此前密集ꎬ 也无最终交涉结果ꎮ 台湾当局对通过外交手段迫

使菲律宾承认其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不再抱有希望ꎬ 遂将工作重点转到如何加强对南沙群岛

主要岛屿的管控上来ꎮ

三

总的来说ꎬ 台湾当局在 １９５６ 年的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ꎮ二战结束以来ꎬ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以国家安全为由ꎬ 曾多次表露过对南沙群岛

的觊觎之心ꎮ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为菲律宾制造了一个实现其领土野心的绝

好机会ꎮ 然而ꎬ 面对台湾当局方面的反复抗议和交涉ꎬ 菲律宾虽拒绝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ꎬ 但也不敢公然对南沙群岛的岛礁主张主权ꎮ 尽管加西亚在给克洛马

的信函中曾妄言我南沙群岛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对其进行开发与移居ꎬ 但在面对陈

之迈的抗议和质询时ꎬ 加西亚仍表示这并不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正式立场ꎮ 换言之ꎬ 从政府

1048944１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同上

同上ꎮ 从信中所提内容推测ꎬ 此封信件应当是 １９５６ 年 １２ 月 ２４ 日以后所写ꎮ同上ꎮ同上ꎮ同上ꎮ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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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史和时代背景ꎮ 菲律宾自战后以来对南沙群岛的长期觊觎 台湾当局撤守南沙群岛与菲律

宾实力的增长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关条款的含混表述都是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南海

交涉的重要背景因素ꎮ首先ꎬ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ꎬ 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觊觎野心从未间断ꎮ 早在

１９４６ 年初ꎬ 时任财政部长的季里诺就曾向罗哈斯总统建议占领南沙群岛中的一部分岛屿ꎮ７ 月 ２３ 日ꎬ 出任外交部长的季里诺又宣称ꎬ 中菲之间已就南沙群岛的所有权问题发生争

议ꎬ 菲律宾ldquo拟将其合并于国防范围以内rdquoꎮ① 同年 ９ 月 １１ 日ꎬ 季里诺致函盟军总司令麦

克阿瑟ꎬ 表示菲政府希望对南沙群岛提出主权要求ꎬ② 但未得美国响应ꎮ １９４９ 年 ４ 月 １３日ꎬ 菲律宾当地报载ꎬ 菲内阁会议决定派菲海军司令安德拉达前往太平岛视察ꎻ laquo马尼拉

公报raquo还报道有阁员提议ꎬ 菲律宾政府应奖励其巴拉望渔民向太平岛移民ꎬ 以便将来并入

菲律宾版图等ꎮ③ 当日ꎬ 国民党政府驻菲公使照会菲外交部ꎬ 询问该项报道是否属实ꎬ 并

声明太平岛乃ldquo中华民国rdquo领土ꎮ 菲律宾外交部在 ５ 月 １１ 日的复照中ꎬ 一方面解释菲律宾

内阁会议仅讨论了要对太平岛捕捞渔民多加保护的问题ꎬ 另一方面又要求国民党政府说明

其主张主权的理由ꎬ 及其与太平岛过去与现在之关系ꎮ④ 翌年 ５ 月 ３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

部rdquo将ldquo内政部rdquo于 ５ 月 ２ 日函送之介绍台湾当局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由来及历年管制情形

的电文转发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并附送南海诸岛位置图一幅 南沙群岛图一幅 南海诸岛地

理志略一册ꎬ 要求其与菲律宾妥为交涉ꎬ 申明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ꎮ 但这并未

能打消菲律宾的图谋之心ꎮ １９５４ 年 ６ 月间ꎬ 旅菲美商在南沙群岛导演ldquo人道王国rdquo闹剧之

时ꎬ 菲律宾国内再次出现了占领南沙群岛以巩固其防区的叫嚣ꎮ 菲律宾政府一度还打算派

船只前往调查ꎬ 以便在南沙群岛建立雷达站ꎬ 只因遭到台北的强烈抗议才作罢ꎮ⑤ １９５４ 年

１０ 月 ２１ 日和 １９５５ 年 ５ 月 ２７ 日ꎬ 菲律宾船只曾两次非法登陆太平岛进行活动ꎻ １９５５ 年 ６７ 月间ꎬ 菲律宾一架两栖巡逻轰炸机也曾侵入南沙群岛上空进行侦察ꎮ⑥ 很显然ꎬ 在ldquo克洛

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一直在处心积虑地为侵夺南沙群岛而积极准备ꎮ其次ꎬ 台湾当局从西沙 南沙撤销驻军为菲律宾实施侵犯之举提供了有利时机ꎮ １９５０

年 ５ 月ꎬ 台湾当局迫于台海两岸的紧张局势而进行战略收缩ꎬ 决定从南沙群岛撤军ꎮ ５ 月

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致函ldquo内政部rdquo声称ꎬ ldquo西沙 南沙两群岛孤悬海外ꎬ 虽站

在国防前哨地位ꎬ 但既无居民ꎬ 又乏生产ꎬ 且当此长期作战ꎬ 运舰派遣时感不敷ꎬ 经奉准

先将南沙群岛戌守员兵撤回ꎬ 俟必要时再撤回西沙群岛员兵rdquoꎮ⑦ ５ 月 ８ 日ꎬ 南沙群岛人员

1048944５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⑦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９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３ꎮ同上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台湾学生书局 １９８４ 年版ꎬ 第 １７ 页ꎮ韩振华主编 laquo我国南海诸岛史料汇编raquoꎬ 北京 东方出版社 １９８８ 年版ꎬ 第 ６８２￣６８３ 页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１９５５ 年 ５ 月ꎬ 第 ８０１ 页ꎮ

物资全部撤离ꎬ 只余ldquo国旗rdquo高悬空中ꎮ 同年 ６ 月 ８ 日ꎬ 台湾当局撤销南沙群岛管理处ꎮ与台湾当局在军事上的力不从心相反ꎬ 这一时期的菲律宾在美国的援助下ꎬ 军事实力获得

了很大提升ꎮ １９４７ 年 ３ 月 ２１ 日ꎬ 美菲签订了为期 ５ 年的laquo关于对菲律宾军事援助的协

定raquoꎬ 菲律宾据此从美国获得了大量的武器弹药 飞机军舰以及军事顾问团和军队的培养

训练方面的帮助ꎮ① 协定到期后又被多次延长ꎮ 台湾当局方面的撤军为菲律宾积极图谋南

沙群岛中的岛屿提供了有利时机ꎬ 而菲律宾军事力量的增长也为其勃勃野心提供了一定支

撑ꎮ 于是ꎬ 在台湾当局戌守西南沙两群岛官兵尚在撤运回航途中之时ꎬ laquo菲律宾论坛报raquo就迫不及待地在当年 ５ 月 １３ 日的社论中呼吁菲美两国立即进占南沙群岛ꎬ 以保障其国家

安全ꎮ 社论叫嚣称 ldquo菲律宾政府应与美国共同对巴拉望以西沙群岛与南沙群岛两个战略

群岛作紧急的攻势措施ꎮ 我们不必考虑占领西沙群岛ꎬ 因为它离海南岛比菲律宾近ꎬ 可是

我们认为应该立即占有南沙群岛ꎬ 因为它离巴拉望比中国和越南都近得多ꎬ 不必考虑有多

大的牺牲ꎬ 我们不必认为占领这些岛屿是任何战争类似的行动ꎬ 因为我们国家的安全ꎬ 需

要就力之所能及及用各种方式ꎬ 来保卫我们的领土ꎮrdquo②此后ꎬ 菲律宾对处于真空状态的南

沙群岛多次采取了试探性举动而没有遭到强硬回击ꎮ 相反ꎬ 面对菲律宾的狼子野心ꎬ 台湾

当局方面受实力所限做出了通过ldquo外交方式rdquo来维护主权的决定ꎮ １９５５ 年 ８ 月 １５ 日ꎬ ldquo国防部长rdquo俞大维致函ldquo外交部rdquoꎬ 转饬蒋介石对南沙群岛处理意见ꎬ 即该群岛ldquo就军事上着

眼于台澎防卫作战无甚价值ꎬ 且因国军能力所限支持补给与维护不易暂不派兵占领ꎬ 但应

请外交部对菲方以外交方法达成维护领土主权之目的rdquoꎮ③ 然而ꎬ 菲律宾却不打算轻易错

失时机ꎬ 台湾当局也无法仅凭ldquo外交方式rdquo来实现维权目的ꎮ第三ꎬ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模糊规定日本放弃南沙群岛ꎬ 但未言明其归属ꎬ 为菲律宾

谋取南沙群岛提供了借口ꎮ １９５１ 年美国主导签订了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ꎬ 在台海两岸均没

有代表出席的情况下ꎬ 条约中关于领土部分规定ꎬ ldquo日本放弃对南威岛及西沙群岛之一切

权利 权利根据与要求rdquoꎬ 但条约中没有指明日本放弃后的岛屿主权归属ꎮ 对于这种刻意

的模糊处理ꎬ 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曾解释说ꎬ 只有如此才能确保ldquo对日和约rdquo文本不会引

申出这样的结论ꎬ 即共产党中国对西沙 南沙群岛拥有主权ꎮ④ 正是美国操纵的这种刻意

含混表述为菲律宾 越南等国侵犯南沙群岛提供了ldquo凭据rdquoꎮ 菲律宾官方以此为据ꎬ 宣称

日本放弃对西沙群岛 南沙群岛的占领后ꎬ 南沙群岛处于ldquo无主地rdquo状态ꎬ ldquo菲律宾根据国

家安全需要ꎬ 可单方面将南沙有关群岛列入lsquo国防范围rsquordquoꎮ⑤ １９５６ 年 １０ 月 ９ 日ꎬ 菲律宾

1048944６８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⑤

世界知识出版社编辑 laquo国际条约集(１９４５mdash１９４７)raquoꎬ 世界知识出版社 １９５９ 年ꎬ 第 ４５８￣４６３ 页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第 １６￣１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３ꎮＦＲＵＳꎬ １９５１ꎬ Ｖｏｌ1049008 Ｖꎬ ｐ1049008 １１２０1049008 转引自郭渊 laquo２０ 世纪 ５０ 年代南海地缘形势与中国政府对南海权益的维护raquoꎬ laquo当代

中国史研究raquo２０１０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９０ 页ꎮ鞠海龙 laquo中国海域百年ldquo被争议rdquoraquoꎬ ｈｔｔｐ ｐａｐｅｒ1049008 ｐｅｏｐｌｅ1049008 ｃｏｍ1049008 ｃｎ ｈｑｒｗ ｈｔｍｌ ２０１２￣０６ ０６ ｃｏｎｔｅｎｔ＿１０７４００２1049008 ｈｔｍ ｄｉｖ ＝￣１ꎮ登录时间 ２０１７ 年 １ 月 １０ 日ꎮ

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公然宣称ꎬ ldquo只有二次大战中的盟国有权决定南威岛的处置rdquoꎬ因为ꎬ ldquo在上次大战前ꎬ 日本有效占有该群岛ꎬ 但在日本战败于盟国后ꎬ 它不得不将该群

岛割让战胜国rdquoꎮ 他强调ꎬ 上述土地的转移在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明确规定ꎮ① 菲律宾

外长加西亚也多次表示ꎬ 根据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ꎬ 日本已经放弃了对南沙群岛等的一切

权利与主张ꎬ 只要盟国一日未对这些岛屿进行处置ꎬ 菲律宾作为盟国一员就有权利ldquo基于有关社会经济与商业事项的机会与待遇的平等rdquoꎬ② 对该岛屿作经济的开发与移居ꎮ由此可见ꎬ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关条款的模糊规定ꎬ 成为了菲律宾图谋南沙群岛的

所谓ldquo条约依据rdquoꎮ不可否认ꎬ 对南沙群岛资源的垂涎是菲律宾觊觎南沙的一个重要原因ꎮ 尽管这一时期

国际社会对南沙群岛的海底油气资源储存尚不明了ꎬ 但南沙海域丰富的渔产贝类 鸟粪磷矿等丰富资源所展现的广阔经济前景已足够激发菲律宾的贪欲ꎮ 然而ꎬ 在冷战背景下ꎬ菲律宾以ldquo反共rdquo和所谓ldquo国家安全rdquo为幌子ꎬ 来掩盖其狼子野心ꎬ 并力争得到美国的支持ꎮ１９４９ 年 ３ 月ꎬ 菲律宾外交部派员至国民党政府公使馆声称ꎬ 有 ２５０ 名中共军队已占领南

沙群岛太平岛ꎬ 并欲将其作为越南共产党的供给基地ꎮ 菲律宾外交部迅即要求国民党政府

方面调查ldquo占领该岛之军队是否共军ꎻ 如系国军ꎬ 则对于中国主管部队ꎬ 有无无线电联

络rdquo等ꎮ③ 在 １９４９ 年 ３ 月 ２５ 日的内阁会议上ꎬ 菲律宾外交次长尼礼正式报告了太平岛有

中国驻军的问题ꎬ 并指出该岛距离菲律宾巴拉望岛南端 ２１０ 里ꎬ 飞机航程仅一小时ꎮ 菲律

宾总统季里诺当即表示ꎬ 该岛距离菲律宾有太近之危险ꎬ 应密切注意ꎮ④ 在确认太平岛驻

军为国民党军队ꎬ 并接收到台湾当局对南沙群岛重申主权的声明后ꎬ 菲律宾总统季里诺在

１９５０ 年 ５ 月 １７ 日的记者招待会上发表谈话说ꎬ ldquo中华民国政府仍驻守南沙群岛(或团沙群

岛)之说如确ꎬ 则菲律宾无庸要求该岛之主权ꎬ 因中华民国政府为一友邦rdquoꎬ⑤ 但若为ldquo敌人rdquo所占ꎬ 将ldquo威胁我们的国家安全rdquoꎮ １９５０ 年 ４ 月 ２８ 日的laquo星洲日报raquo报道ꎬ 有菲律宾官

员称ꎬ 太平岛如果ldquo落在不友好国家之手中ꎬ 将构成对菲国家安全之一项威胁rdquoꎬ 因为该

岛就像一把ldquo针对菲律宾群岛腰部rdquo的ldquo匕首rdquoꎮ⑥ 所有这些都表明ꎬ 菲律宾最初对南沙群

岛的觊觎是隐藏在所谓ldquo国家安全rdquo的外衣之下的ꎮ

二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１５ 日ꎬ 菲律宾私立海事学校校长克洛马率领一支四十人的探险队赴南沙

1048944７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３ 页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９４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３ꎮ同上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第 １７ 页ꎮlaquo星洲日报raquo１９５０ 年 ４ 月 ２８ 日ꎮ 转引自程爱勤 laquo论独立最初十年菲律宾的南中国海政策raquoꎬ laquo东南亚之窗raquo２００７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１５ 页ꎮ

群岛进行ldquo探险rdquo活动ꎬ 在出发的同一日ꎬ 克洛马发表laquo告世界宣言raquoꎬ 声称ldquo发现和占领rdquo了南沙群岛地区面积约 ６４９７６ 平方海里的 ３３ 个岛礁 沙洲 珊瑚礁等ꎬ 并命名为ldquo自由

地rdquoꎮ 同日ꎬ 克洛马致信菲律宾外交部ꎬ 对这些所谓ldquo不属于任何一国国家的区域rdquo申请

ldquo发现占有权rdquoꎮ 这就是轰动一时的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ꎮ克洛马以所谓的ldquo发现rdquo对南沙群岛众多岛礁提出所有权主张后ꎬ 菲律宾副总统兼外

长加西亚于 ５ 月 １７ 日向报界发表谈话ꎬ 声称这些岛屿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他将在当年联合国大

会开会前声明菲律宾对该群岛的主权ꎮ① 两天后ꎬ 加西亚又表示ꎬ 他预料其他国家都将承

认菲律宾对于南海太平岛及其他几个岛屿的ldquo主权rdquoꎬ 因为菲律宾已经实际占有这些岛屿ꎬ菲律宾的私人探险队目前正在这些岛上探测ꎮ② 战后以来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持续觊觎和

加西亚对克洛马荒谬ldquo发现rdquoldquo无主地rdquo的暧昧态度引起了台湾当局的警觉ꎮ 台湾当局ldquo外交

部rdquo于 ５ 月 ２１ 日指示驻菲ldquo大使rdquo陈之迈ldquo向菲方表示南沙群岛为中国领土ꎮ 菲方不能因该

岛现无人居住迳行占领ꎬ 并向报界阐明我国立场rdquoꎮ③ 此一函电正式揭开了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交涉的序幕ꎮ 以台湾当局交涉目的的演变为据ꎬ 交涉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２１ 日至 ６ 月 ５ 日ꎬ 台湾当局的主要目标是要求菲律宾公开承

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ꎮ 在接到台北训令后ꎬ 陈之迈于 ５ 月 ２３ 日和 ２４ 日两次向

加西亚正式声明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ꎮ 加西亚含糊其辞ꎬ 辩称克洛马所提各岛

并不在南沙群岛范围内ꎮ④ ５ 月 ２８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长rdquo叶公超召集ldquo东亚司司长rdquo李琴 菲律宾驻台ldquo大使rdquo雷慕士 台湾师范大学教授郑资约等座谈ꎮ 郑资约向雷慕士展示

了他在 １９４６ 年国民政府收复南沙时带回的勘察资料 国疆石碑照片等ꎬ 力证南沙群岛并

非克洛马所说的无主地ꎮ 叶公超则就克洛马的行为ꎬ 及加西亚以ldquo占领rdquo及ldquo邻近rdquo为根据ꎬ向报界公开主张菲律宾对南沙群岛主权之事提出抗议ꎮ 雷慕士答应将密呈菲律宾总统ꎬ 促

其采取措施立即制止克洛马侵犯中国领土主权的行为及加西亚的不当言论ꎮ⑤ 然而ꎬ 克洛

马及其弟非法进入南沙群岛的活动丝毫未有收敛ꎮ ５ 月 ３０ 日ꎬ 叶公超再次约见雷慕士ꎬ要求其急电菲律宾总统ꎬ 约束克洛马等人的行为ꎬ 并要求菲方正式发布声明尊重ldquo中华民

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ꎮ ５ 月 ３１ 日ꎬ 陈之迈与加西亚就南沙群岛主权问题进行会谈ꎬ后者提议邀请包括美国在内的一个或三个友好国家进行斡旋ꎬ 以解决该问题ꎻ 但暂不勒令

克洛马撤退其太平岛人员ꎮ⑥ ６ 月 １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指示陈之迈答复菲外长如下ldquo南沙主权明确属我ꎬ 此一事实实无斡旋必要rdquoꎬ 至于解决办法ꎬ 则要求菲律宾政府公开

声明 ldquo(甲)菲政府无意对属于中华民国之南沙群岛提出任何请求权ꎻ (乙)菲政府亦无意

支持任何菲国人民在南沙群岛范围内之侵占行为rdquoꎮ 为使菲律宾同意公开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

1048944８８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⑤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１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４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３５￣８３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

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ldquo外交部rdquo还授意陈之迈向菲方指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台湾当局对

南沙的ldquo领土主权rdquo后ꎬ 台湾当局政府基于ldquo中菲友谊及共同反共立场rdquoꎬ 愿随时与菲方讨

论双方在该区的合作可能ꎮ① 然而ꎬ 加西亚表示ꎬ 菲律宾政府对克洛马的请求尚未有研究

结果ꎬ 故不能接受台湾当局的建议发表上述两点声明ꎮ② 这一答复使台湾当局有关菲律宾

公开承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的希望化为泡影ꎮ第二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５ 日至 ６ 月 ２７ 日ꎬ 台湾当局的交涉目标转变为要求菲律宾否

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ꎮ ６ 月 ５ 日ꎬ 叶公超约谈雷慕士称ꎬ 由于马尼拉有关克洛马事件

的一些谣传已经令人以为菲律宾政府可能会借默许克洛马行为而扩张领土ꎬ 因此ꎬ ldquo此刻

如欲菲政府正式发表一项官方正面声明承认中国对南沙群岛之主权ꎬ 殆有类纠正其已犯之

错误ꎬ 可能使菲政府颇感为难rdquoꎮ 有鉴于此ꎬ 他已训令陈之迈ꎬ 促请加西亚在目前至少发

表一项声明ꎬ ldquo申述菲律宾政府对于南沙群岛并无任何提出权利主张之意图ꎬ 且亦无意支

持菲律宾人民所作占领各该岛屿以为主张所有权之企图或行动rdquoꎮ 在叶公超看来ꎬ 该项声

明旨在使ldquo菲政府对于外间所误传之菲政府意图予以否认rdquoꎮ③ ６ 月 １２ 日ꎬ 叶公超在与美

国驻台ldquo大使rdquo蓝钦晤谈时甚至表示ꎬ ldquo菲政府若不愿发表一项如我驻菲陈大使所建议之公

开否认声明ꎬ 即经由外交途径向我正式致送一项书面否认文件ꎬ 中国政府亦可感满意

也rdquoꎮ④ 然而ꎬ 就在当日ꎬ 菲律宾报端就披露了菲外交部举种种理由企图支持各岛无所属

的谬论⑤ꎮ 菲律宾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在其关于南沙群岛地位的报告中也妄称ꎬ 南

沙群岛ldquo从未为任何国家所拥有或提出权利主张ꎬ 而菲律宾由于处于其邻近ꎬ 自有权利对

该群岛提出权利要求rdquoꎮ⑥ 与此同时ꎬ 克洛马继续扩大在南沙群岛的侵犯活动ꎬ 将该岛更

名为ldquo自由群岛rdquoꎬ 并在岛上架设无线电台ꎮ⑦ ６ 月 ２５ 日ꎬ laquo马尼拉晚报raquo称ꎬ 加西亚向菲

律宾总统提出关于南沙群岛的备忘录ꎬ 促请菲政府正式支持克洛马的要求ꎮ⑧ 由此可见ꎬ台湾当局方面要求菲律宾否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的希望也落空了ꎮ

第三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７ 日至 ７ 月 ７ 日ꎬ 该阶段主要围绕ldquo国旗事件rdquo进行交涉ꎮ ６月 ２７ 日ꎬ 再次入侵太平岛的克洛马属员将岛上的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菲律宾ꎮ ６ 月 ２８日ꎬ 陈之迈拜访加西亚ꎬ 力陈台湾当局上下对ldquo国旗事件rdquo极度关切ꎬ 舆论激昂ꎬ 要求菲

律宾此后必须约束克洛马行动ꎮ 加西亚表示将彻查此事ꎮ⑨ ６ 月 ２９ 日ꎬ 陈之迈再访菲律宾

总统麦格赛赛ꎬ 要求其发表声明ꎬ 承认南沙为中国领土ꎬ 菲无意侵占ꎮ 麦格赛赛表示已令

1048944９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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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５６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６２￣８６３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７４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

其外交顾问奈利起草声明ꎬ 但未透露具体内容ꎮ① 同日ꎬ 陈之迈奉命致函加西亚ꎬ 要求菲

律宾外交部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送还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ꎮ 次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就克洛

马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马尼拉一事发表声明称ꎬ ldquo此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并未获得菲政府

的同意ꎬ 或为菲政府事先所知悉rdquoꎬ 已令克洛马将ldquo国旗rdquo经由台湾当局驻菲律宾ldquo大使馆rdquo交还ꎮ② ７ 月 １ 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照会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声言已令克洛马本人亲自

将其在太平岛取回之ldquo国旗rdquo交还陈之迈接收ꎮ 为表示菲律宾政府与此事无关ꎬ 菲外交部

将不派人陪同前往ꎮ ７ 月 ７ 日ꎬ 克洛马率领海事学校学院三人将ldquo国旗rdquo交还台驻菲ldquo大使

馆rdquo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遂告结束ꎮ值得一提的是ꎬ ldquo国旗rdquo虽被交还回去ꎬ 但菲律宾并未如台湾当局所愿由其外交部出

面ꎬ 而是由克洛马本人交还并作私人道歉ꎬ 这一方面是因为ldquo国旗事件rdquo性质恶劣ꎬ 菲律

宾政府要极力撇清与该事件的关系ꎻ 另一方面则反映了菲律宾政府ꎬ 特别是加西亚主持的

外交部对其国民行为不负责任的无赖态度ꎬ 是对克洛马侵犯南沙群岛的变相纵容ꎮ 事实

上ꎬ 加西亚曾在 ６ 月 ２８ 日向陈之迈袒露了他将南沙群岛分为三个部分对待的主张ꎬ 其核

心是将东经 １１８ 度沿菲领海范围向西南迤至 １１４ 度ꎬ 北纬 １２ 度至 ７ 度之间包括太平岛在

内的所有岛屿均划归菲律宾所有ꎮ③ 而克洛马对加西亚的这种狂妄野心显然也知之甚深ꎮ就在交还ldquo国旗rdquo的前一天ꎬ 他还发表声明ꎬ 宣称他将在南沙群岛创制宪法ꎬ 成立政府ꎬ且新政府ldquo将立派代表请求成为菲律宾共和国的lsquo保护国rsquordquoꎮ④ 之后ꎬ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

所谓ldquo自有土地rdquo的权益时有荒谬言行ꎮ 因此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的结束并未终结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问题交涉ꎮ第四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７ 日至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是交涉的尾声ꎮ 在这一阶段ꎬ 台湾当局没

有明确的交涉目标ꎬ 仅限于对克洛马或菲方的侵犯言行作例行交涉ꎮ 早在 ６ 月 ３０ 日ꎬ 菲

律宾总统外交顾问奈利就曾向陈之迈表示ꎬ 菲律宾总统 军部及其本人均不主张支持克洛

马ꎬ 但鉴于加西亚对克洛马的支持ꎬ 必须找到一种可以保全加西亚体面的解决办法ꎮ 他建

议台湾当局尽早解决逾期游客案ꎬ⑤ 将相当人数游客遣回台湾ꎬ 而全部归功于加西亚ꎮ 陈

之迈表示ꎬ 游客案情况复杂ꎬ 缓不济急ꎬ 但可以研究其他归功加氏的办法ꎮ⑥ 至 ７ 月 ９ 日

和 １０ 日ꎬ 奈利与陈之迈的两次谈话中仍力促台湾当局同意先就游客案成立原则协议ꎬ 挽

1048944０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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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７９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逾期游客rdquo是指那些在菲律宾逗留过期的临时游客ꎮ １９４７mdash１９５３ 年间ꎬ 一批以游客 学生临时身份为主赴菲的约

２７００ 多名中国人因中国内战未能如期返国ꎬ 长期以ldquo黑市居民rdquo滞留菲律宾ꎮ 菲律宾政府向来认为这批逾期游客是社

会和政治上的负担ꎬ 企图将之全部驱逐出境ꎮ 但由于新中国与菲律宾没有建立邦交ꎬ 不能将他们遣送到原地ꎮ 香港

当局也认为这些人非香港居民ꎬ 拒绝接受ꎮ 台湾当局担心这些人到台湾后成为社会负担ꎬ 也一直以种种理由拒绝接

受这批游客到台湾定居ꎮ 菲律宾此时无疑是要以克洛马事件的交涉为砝码ꎬ 迫使台湾当局尽早解决游客案ꎮ 见庄国

土 陈华岳等著 laquo菲律宾华人通史raquoꎬ 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２ 年版ꎬ 第 ４５６￣４５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

回加西亚面子ꎬ 再讨论南海问题的方案ꎮ① 鉴于游客案本身的复杂性和菲方以游客案为砝

码拖延南海问题解决的明显企图ꎬ 台湾当局并未对奈利的建议作出回应ꎮ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毫无进展的交涉和菲律宾的态度极大地鼓舞了克洛马ꎬ 他的非

法活动在 １９５６ 年的后半年中持续进行着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２７ 日ꎬ 克洛马同两名菲前任外交

官晋见加西亚ꎬ 建议将其所谓ldquo自由邦rdquo归由联合国托管ꎬ 且以美国为托管国ꎬ 声称若由

外国占领南沙群岛ꎬ 是对菲律宾安全的威胁ꎮ② 他甚至在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 １５ 日公布了加西亚

给他的书信全文ꎬ 信中不仅妄称除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之外的南沙群岛其余岛礁均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加以占领ꎬ 还以非法的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为依据ꎬ 妄称日本所放弃的

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是在盟国托管之下ꎬ 只要盟国未对其作出处理ꎬ 菲律宾国民就同盟国

的其他任何国家国民一样ꎬ 有权对这些岛屿进行经济开发与移居ꎬ 菲律宾政府也不会漠视

其国民的此种ldquo合法追求rdquoꎮ③ 次日ꎬ 加西亚举行记者招待会ꎬ 公开宣布拒绝台湾当局对南

威岛的主张ꎬ 并表示全力支持克洛马开发该岛的权利ꎮ④ 面对克洛马和加西亚的疯狂行

径ꎬ 台湾当局于 ２ 月 １６ 日致电陈之迈ꎬ 要求其重申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驳斥托管及

无人岛之说ꎬ 并向加西亚提交抗议照会ꎮ 但加西亚仅敷衍说ꎬ 他给克洛马的信件内容并不

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政策ꎬ 具体政策仍有待菲总统决定ꎮ 他还表示将探询克洛马意见ꎬ 是否

愿意与台湾当局合作开采南沙资源ꎮ⑤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表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其主权

前ꎬ 对菲方任何在该区合作之建议均不加以考虑ꎮ⑥ ２ 月 １８ 日ꎬ 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发表了重申ldquo中华民国rdquo在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ꎮ 此后ꎬ 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围绕克洛

马言行虽仍有交涉ꎬ 但已不如此前密集ꎬ 也无最终交涉结果ꎮ 台湾当局对通过外交手段迫

使菲律宾承认其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不再抱有希望ꎬ 遂将工作重点转到如何加强对南沙群岛

主要岛屿的管控上来ꎮ

三

总的来说ꎬ 台湾当局在 １９５６ 年的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ꎮ二战结束以来ꎬ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以国家安全为由ꎬ 曾多次表露过对南沙群岛

的觊觎之心ꎮ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为菲律宾制造了一个实现其领土野心的绝

好机会ꎮ 然而ꎬ 面对台湾当局方面的反复抗议和交涉ꎬ 菲律宾虽拒绝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ꎬ 但也不敢公然对南沙群岛的岛礁主张主权ꎮ 尽管加西亚在给克洛马

的信函中曾妄言我南沙群岛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对其进行开发与移居ꎬ 但在面对陈

之迈的抗议和质询时ꎬ 加西亚仍表示这并不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正式立场ꎮ 换言之ꎬ 从政府

1048944１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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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同上

同上ꎮ 从信中所提内容推测ꎬ 此封信件应当是 １９５６ 年 １２ 月 ２４ 日以后所写ꎮ同上ꎮ同上ꎮ同上ꎮ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物资全部撤离ꎬ 只余ldquo国旗rdquo高悬空中ꎮ 同年 ６ 月 ８ 日ꎬ 台湾当局撤销南沙群岛管理处ꎮ与台湾当局在军事上的力不从心相反ꎬ 这一时期的菲律宾在美国的援助下ꎬ 军事实力获得

了很大提升ꎮ １９４７ 年 ３ 月 ２１ 日ꎬ 美菲签订了为期 ５ 年的laquo关于对菲律宾军事援助的协

定raquoꎬ 菲律宾据此从美国获得了大量的武器弹药 飞机军舰以及军事顾问团和军队的培养

训练方面的帮助ꎮ① 协定到期后又被多次延长ꎮ 台湾当局方面的撤军为菲律宾积极图谋南

沙群岛中的岛屿提供了有利时机ꎬ 而菲律宾军事力量的增长也为其勃勃野心提供了一定支

撑ꎮ 于是ꎬ 在台湾当局戌守西南沙两群岛官兵尚在撤运回航途中之时ꎬ laquo菲律宾论坛报raquo就迫不及待地在当年 ５ 月 １３ 日的社论中呼吁菲美两国立即进占南沙群岛ꎬ 以保障其国家

安全ꎮ 社论叫嚣称 ldquo菲律宾政府应与美国共同对巴拉望以西沙群岛与南沙群岛两个战略

群岛作紧急的攻势措施ꎮ 我们不必考虑占领西沙群岛ꎬ 因为它离海南岛比菲律宾近ꎬ 可是

我们认为应该立即占有南沙群岛ꎬ 因为它离巴拉望比中国和越南都近得多ꎬ 不必考虑有多

大的牺牲ꎬ 我们不必认为占领这些岛屿是任何战争类似的行动ꎬ 因为我们国家的安全ꎬ 需

要就力之所能及及用各种方式ꎬ 来保卫我们的领土ꎮrdquo②此后ꎬ 菲律宾对处于真空状态的南

沙群岛多次采取了试探性举动而没有遭到强硬回击ꎮ 相反ꎬ 面对菲律宾的狼子野心ꎬ 台湾

当局方面受实力所限做出了通过ldquo外交方式rdquo来维护主权的决定ꎮ １９５５ 年 ８ 月 １５ 日ꎬ ldquo国防部长rdquo俞大维致函ldquo外交部rdquoꎬ 转饬蒋介石对南沙群岛处理意见ꎬ 即该群岛ldquo就军事上着

眼于台澎防卫作战无甚价值ꎬ 且因国军能力所限支持补给与维护不易暂不派兵占领ꎬ 但应

请外交部对菲方以外交方法达成维护领土主权之目的rdquoꎮ③ 然而ꎬ 菲律宾却不打算轻易错

失时机ꎬ 台湾当局也无法仅凭ldquo外交方式rdquo来实现维权目的ꎮ第三ꎬ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模糊规定日本放弃南沙群岛ꎬ 但未言明其归属ꎬ 为菲律宾

谋取南沙群岛提供了借口ꎮ １９５１ 年美国主导签订了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ꎬ 在台海两岸均没

有代表出席的情况下ꎬ 条约中关于领土部分规定ꎬ ldquo日本放弃对南威岛及西沙群岛之一切

权利 权利根据与要求rdquoꎬ 但条约中没有指明日本放弃后的岛屿主权归属ꎮ 对于这种刻意

的模糊处理ꎬ 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曾解释说ꎬ 只有如此才能确保ldquo对日和约rdquo文本不会引

申出这样的结论ꎬ 即共产党中国对西沙 南沙群岛拥有主权ꎮ④ 正是美国操纵的这种刻意

含混表述为菲律宾 越南等国侵犯南沙群岛提供了ldquo凭据rdquoꎮ 菲律宾官方以此为据ꎬ 宣称

日本放弃对西沙群岛 南沙群岛的占领后ꎬ 南沙群岛处于ldquo无主地rdquo状态ꎬ ldquo菲律宾根据国

家安全需要ꎬ 可单方面将南沙有关群岛列入lsquo国防范围rsquordquoꎮ⑤ １９５６ 年 １０ 月 ９ 日ꎬ 菲律宾

1048944６８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⑤

世界知识出版社编辑 laquo国际条约集(１９４５mdash１９４７)raquoꎬ 世界知识出版社 １９５９ 年ꎬ 第 ４５８￣４６３ 页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第 １６￣１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３ꎮＦＲＵＳꎬ １９５１ꎬ Ｖｏｌ1049008 Ｖꎬ ｐ1049008 １１２０1049008 转引自郭渊 laquo２０ 世纪 ５０ 年代南海地缘形势与中国政府对南海权益的维护raquoꎬ laquo当代

中国史研究raquo２０１０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９０ 页ꎮ鞠海龙 laquo中国海域百年ldquo被争议rdquoraquoꎬ ｈｔｔｐ ｐａｐｅｒ1049008 ｐｅｏｐｌｅ1049008 ｃｏｍ1049008 ｃｎ ｈｑｒｗ ｈｔｍｌ ２０１２￣０６ ０６ ｃｏｎｔｅｎｔ＿１０７４００２1049008 ｈｔｍ ｄｉｖ ＝￣１ꎮ登录时间 ２０１７ 年 １ 月 １０ 日ꎮ

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公然宣称ꎬ ldquo只有二次大战中的盟国有权决定南威岛的处置rdquoꎬ因为ꎬ ldquo在上次大战前ꎬ 日本有效占有该群岛ꎬ 但在日本战败于盟国后ꎬ 它不得不将该群

岛割让战胜国rdquoꎮ 他强调ꎬ 上述土地的转移在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明确规定ꎮ① 菲律宾

外长加西亚也多次表示ꎬ 根据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ꎬ 日本已经放弃了对南沙群岛等的一切

权利与主张ꎬ 只要盟国一日未对这些岛屿进行处置ꎬ 菲律宾作为盟国一员就有权利ldquo基于有关社会经济与商业事项的机会与待遇的平等rdquoꎬ② 对该岛屿作经济的开发与移居ꎮ由此可见ꎬ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关条款的模糊规定ꎬ 成为了菲律宾图谋南沙群岛的

所谓ldquo条约依据rdquoꎮ不可否认ꎬ 对南沙群岛资源的垂涎是菲律宾觊觎南沙的一个重要原因ꎮ 尽管这一时期

国际社会对南沙群岛的海底油气资源储存尚不明了ꎬ 但南沙海域丰富的渔产贝类 鸟粪磷矿等丰富资源所展现的广阔经济前景已足够激发菲律宾的贪欲ꎮ 然而ꎬ 在冷战背景下ꎬ菲律宾以ldquo反共rdquo和所谓ldquo国家安全rdquo为幌子ꎬ 来掩盖其狼子野心ꎬ 并力争得到美国的支持ꎮ１９４９ 年 ３ 月ꎬ 菲律宾外交部派员至国民党政府公使馆声称ꎬ 有 ２５０ 名中共军队已占领南

沙群岛太平岛ꎬ 并欲将其作为越南共产党的供给基地ꎮ 菲律宾外交部迅即要求国民党政府

方面调查ldquo占领该岛之军队是否共军ꎻ 如系国军ꎬ 则对于中国主管部队ꎬ 有无无线电联

络rdquo等ꎮ③ 在 １９４９ 年 ３ 月 ２５ 日的内阁会议上ꎬ 菲律宾外交次长尼礼正式报告了太平岛有

中国驻军的问题ꎬ 并指出该岛距离菲律宾巴拉望岛南端 ２１０ 里ꎬ 飞机航程仅一小时ꎮ 菲律

宾总统季里诺当即表示ꎬ 该岛距离菲律宾有太近之危险ꎬ 应密切注意ꎮ④ 在确认太平岛驻

军为国民党军队ꎬ 并接收到台湾当局对南沙群岛重申主权的声明后ꎬ 菲律宾总统季里诺在

１９５０ 年 ５ 月 １７ 日的记者招待会上发表谈话说ꎬ ldquo中华民国政府仍驻守南沙群岛(或团沙群

岛)之说如确ꎬ 则菲律宾无庸要求该岛之主权ꎬ 因中华民国政府为一友邦rdquoꎬ⑤ 但若为ldquo敌人rdquo所占ꎬ 将ldquo威胁我们的国家安全rdquoꎮ １９５０ 年 ４ 月 ２８ 日的laquo星洲日报raquo报道ꎬ 有菲律宾官

员称ꎬ 太平岛如果ldquo落在不友好国家之手中ꎬ 将构成对菲国家安全之一项威胁rdquoꎬ 因为该

岛就像一把ldquo针对菲律宾群岛腰部rdquo的ldquo匕首rdquoꎮ⑥ 所有这些都表明ꎬ 菲律宾最初对南沙群

岛的觊觎是隐藏在所谓ldquo国家安全rdquo的外衣之下的ꎮ

二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１５ 日ꎬ 菲律宾私立海事学校校长克洛马率领一支四十人的探险队赴南沙

1048944７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３ 页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９４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３ꎮ同上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第 １７ 页ꎮlaquo星洲日报raquo１９５０ 年 ４ 月 ２８ 日ꎮ 转引自程爱勤 laquo论独立最初十年菲律宾的南中国海政策raquoꎬ laquo东南亚之窗raquo２００７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１５ 页ꎮ

群岛进行ldquo探险rdquo活动ꎬ 在出发的同一日ꎬ 克洛马发表laquo告世界宣言raquoꎬ 声称ldquo发现和占领rdquo了南沙群岛地区面积约 ６４９７６ 平方海里的 ３３ 个岛礁 沙洲 珊瑚礁等ꎬ 并命名为ldquo自由

地rdquoꎮ 同日ꎬ 克洛马致信菲律宾外交部ꎬ 对这些所谓ldquo不属于任何一国国家的区域rdquo申请

ldquo发现占有权rdquoꎮ 这就是轰动一时的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ꎮ克洛马以所谓的ldquo发现rdquo对南沙群岛众多岛礁提出所有权主张后ꎬ 菲律宾副总统兼外

长加西亚于 ５ 月 １７ 日向报界发表谈话ꎬ 声称这些岛屿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他将在当年联合国大

会开会前声明菲律宾对该群岛的主权ꎮ① 两天后ꎬ 加西亚又表示ꎬ 他预料其他国家都将承

认菲律宾对于南海太平岛及其他几个岛屿的ldquo主权rdquoꎬ 因为菲律宾已经实际占有这些岛屿ꎬ菲律宾的私人探险队目前正在这些岛上探测ꎮ② 战后以来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持续觊觎和

加西亚对克洛马荒谬ldquo发现rdquoldquo无主地rdquo的暧昧态度引起了台湾当局的警觉ꎮ 台湾当局ldquo外交

部rdquo于 ５ 月 ２１ 日指示驻菲ldquo大使rdquo陈之迈ldquo向菲方表示南沙群岛为中国领土ꎮ 菲方不能因该

岛现无人居住迳行占领ꎬ 并向报界阐明我国立场rdquoꎮ③ 此一函电正式揭开了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交涉的序幕ꎮ 以台湾当局交涉目的的演变为据ꎬ 交涉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２１ 日至 ６ 月 ５ 日ꎬ 台湾当局的主要目标是要求菲律宾公开承

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ꎮ 在接到台北训令后ꎬ 陈之迈于 ５ 月 ２３ 日和 ２４ 日两次向

加西亚正式声明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ꎮ 加西亚含糊其辞ꎬ 辩称克洛马所提各岛

并不在南沙群岛范围内ꎮ④ ５ 月 ２８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长rdquo叶公超召集ldquo东亚司司长rdquo李琴 菲律宾驻台ldquo大使rdquo雷慕士 台湾师范大学教授郑资约等座谈ꎮ 郑资约向雷慕士展示

了他在 １９４６ 年国民政府收复南沙时带回的勘察资料 国疆石碑照片等ꎬ 力证南沙群岛并

非克洛马所说的无主地ꎮ 叶公超则就克洛马的行为ꎬ 及加西亚以ldquo占领rdquo及ldquo邻近rdquo为根据ꎬ向报界公开主张菲律宾对南沙群岛主权之事提出抗议ꎮ 雷慕士答应将密呈菲律宾总统ꎬ 促

其采取措施立即制止克洛马侵犯中国领土主权的行为及加西亚的不当言论ꎮ⑤ 然而ꎬ 克洛

马及其弟非法进入南沙群岛的活动丝毫未有收敛ꎮ ５ 月 ３０ 日ꎬ 叶公超再次约见雷慕士ꎬ要求其急电菲律宾总统ꎬ 约束克洛马等人的行为ꎬ 并要求菲方正式发布声明尊重ldquo中华民

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ꎮ ５ 月 ３１ 日ꎬ 陈之迈与加西亚就南沙群岛主权问题进行会谈ꎬ后者提议邀请包括美国在内的一个或三个友好国家进行斡旋ꎬ 以解决该问题ꎻ 但暂不勒令

克洛马撤退其太平岛人员ꎮ⑥ ６ 月 １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指示陈之迈答复菲外长如下ldquo南沙主权明确属我ꎬ 此一事实实无斡旋必要rdquoꎬ 至于解决办法ꎬ 则要求菲律宾政府公开

声明 ldquo(甲)菲政府无意对属于中华民国之南沙群岛提出任何请求权ꎻ (乙)菲政府亦无意

支持任何菲国人民在南沙群岛范围内之侵占行为rdquoꎮ 为使菲律宾同意公开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

1048944８８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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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１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４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３５￣８３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

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ldquo外交部rdquo还授意陈之迈向菲方指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台湾当局对

南沙的ldquo领土主权rdquo后ꎬ 台湾当局政府基于ldquo中菲友谊及共同反共立场rdquoꎬ 愿随时与菲方讨

论双方在该区的合作可能ꎮ① 然而ꎬ 加西亚表示ꎬ 菲律宾政府对克洛马的请求尚未有研究

结果ꎬ 故不能接受台湾当局的建议发表上述两点声明ꎮ② 这一答复使台湾当局有关菲律宾

公开承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的希望化为泡影ꎮ第二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５ 日至 ６ 月 ２７ 日ꎬ 台湾当局的交涉目标转变为要求菲律宾否

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ꎮ ６ 月 ５ 日ꎬ 叶公超约谈雷慕士称ꎬ 由于马尼拉有关克洛马事件

的一些谣传已经令人以为菲律宾政府可能会借默许克洛马行为而扩张领土ꎬ 因此ꎬ ldquo此刻

如欲菲政府正式发表一项官方正面声明承认中国对南沙群岛之主权ꎬ 殆有类纠正其已犯之

错误ꎬ 可能使菲政府颇感为难rdquoꎮ 有鉴于此ꎬ 他已训令陈之迈ꎬ 促请加西亚在目前至少发

表一项声明ꎬ ldquo申述菲律宾政府对于南沙群岛并无任何提出权利主张之意图ꎬ 且亦无意支

持菲律宾人民所作占领各该岛屿以为主张所有权之企图或行动rdquoꎮ 在叶公超看来ꎬ 该项声

明旨在使ldquo菲政府对于外间所误传之菲政府意图予以否认rdquoꎮ③ ６ 月 １２ 日ꎬ 叶公超在与美

国驻台ldquo大使rdquo蓝钦晤谈时甚至表示ꎬ ldquo菲政府若不愿发表一项如我驻菲陈大使所建议之公

开否认声明ꎬ 即经由外交途径向我正式致送一项书面否认文件ꎬ 中国政府亦可感满意

也rdquoꎮ④ 然而ꎬ 就在当日ꎬ 菲律宾报端就披露了菲外交部举种种理由企图支持各岛无所属

的谬论⑤ꎮ 菲律宾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在其关于南沙群岛地位的报告中也妄称ꎬ 南

沙群岛ldquo从未为任何国家所拥有或提出权利主张ꎬ 而菲律宾由于处于其邻近ꎬ 自有权利对

该群岛提出权利要求rdquoꎮ⑥ 与此同时ꎬ 克洛马继续扩大在南沙群岛的侵犯活动ꎬ 将该岛更

名为ldquo自由群岛rdquoꎬ 并在岛上架设无线电台ꎮ⑦ ６ 月 ２５ 日ꎬ laquo马尼拉晚报raquo称ꎬ 加西亚向菲

律宾总统提出关于南沙群岛的备忘录ꎬ 促请菲政府正式支持克洛马的要求ꎮ⑧ 由此可见ꎬ台湾当局方面要求菲律宾否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的希望也落空了ꎮ

第三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７ 日至 ７ 月 ７ 日ꎬ 该阶段主要围绕ldquo国旗事件rdquo进行交涉ꎮ ６月 ２７ 日ꎬ 再次入侵太平岛的克洛马属员将岛上的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菲律宾ꎮ ６ 月 ２８日ꎬ 陈之迈拜访加西亚ꎬ 力陈台湾当局上下对ldquo国旗事件rdquo极度关切ꎬ 舆论激昂ꎬ 要求菲

律宾此后必须约束克洛马行动ꎮ 加西亚表示将彻查此事ꎮ⑨ ６ 月 ２９ 日ꎬ 陈之迈再访菲律宾

总统麦格赛赛ꎬ 要求其发表声明ꎬ 承认南沙为中国领土ꎬ 菲无意侵占ꎮ 麦格赛赛表示已令

1048944９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５６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６２￣８６３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７４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

其外交顾问奈利起草声明ꎬ 但未透露具体内容ꎮ① 同日ꎬ 陈之迈奉命致函加西亚ꎬ 要求菲

律宾外交部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送还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ꎮ 次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就克洛

马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马尼拉一事发表声明称ꎬ ldquo此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并未获得菲政府

的同意ꎬ 或为菲政府事先所知悉rdquoꎬ 已令克洛马将ldquo国旗rdquo经由台湾当局驻菲律宾ldquo大使馆rdquo交还ꎮ② ７ 月 １ 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照会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声言已令克洛马本人亲自

将其在太平岛取回之ldquo国旗rdquo交还陈之迈接收ꎮ 为表示菲律宾政府与此事无关ꎬ 菲外交部

将不派人陪同前往ꎮ ７ 月 ７ 日ꎬ 克洛马率领海事学校学院三人将ldquo国旗rdquo交还台驻菲ldquo大使

馆rdquo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遂告结束ꎮ值得一提的是ꎬ ldquo国旗rdquo虽被交还回去ꎬ 但菲律宾并未如台湾当局所愿由其外交部出

面ꎬ 而是由克洛马本人交还并作私人道歉ꎬ 这一方面是因为ldquo国旗事件rdquo性质恶劣ꎬ 菲律

宾政府要极力撇清与该事件的关系ꎻ 另一方面则反映了菲律宾政府ꎬ 特别是加西亚主持的

外交部对其国民行为不负责任的无赖态度ꎬ 是对克洛马侵犯南沙群岛的变相纵容ꎮ 事实

上ꎬ 加西亚曾在 ６ 月 ２８ 日向陈之迈袒露了他将南沙群岛分为三个部分对待的主张ꎬ 其核

心是将东经 １１８ 度沿菲领海范围向西南迤至 １１４ 度ꎬ 北纬 １２ 度至 ７ 度之间包括太平岛在

内的所有岛屿均划归菲律宾所有ꎮ③ 而克洛马对加西亚的这种狂妄野心显然也知之甚深ꎮ就在交还ldquo国旗rdquo的前一天ꎬ 他还发表声明ꎬ 宣称他将在南沙群岛创制宪法ꎬ 成立政府ꎬ且新政府ldquo将立派代表请求成为菲律宾共和国的lsquo保护国rsquordquoꎮ④ 之后ꎬ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

所谓ldquo自有土地rdquo的权益时有荒谬言行ꎮ 因此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的结束并未终结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问题交涉ꎮ第四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７ 日至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是交涉的尾声ꎮ 在这一阶段ꎬ 台湾当局没

有明确的交涉目标ꎬ 仅限于对克洛马或菲方的侵犯言行作例行交涉ꎮ 早在 ６ 月 ３０ 日ꎬ 菲

律宾总统外交顾问奈利就曾向陈之迈表示ꎬ 菲律宾总统 军部及其本人均不主张支持克洛

马ꎬ 但鉴于加西亚对克洛马的支持ꎬ 必须找到一种可以保全加西亚体面的解决办法ꎮ 他建

议台湾当局尽早解决逾期游客案ꎬ⑤ 将相当人数游客遣回台湾ꎬ 而全部归功于加西亚ꎮ 陈

之迈表示ꎬ 游客案情况复杂ꎬ 缓不济急ꎬ 但可以研究其他归功加氏的办法ꎮ⑥ 至 ７ 月 ９ 日

和 １０ 日ꎬ 奈利与陈之迈的两次谈话中仍力促台湾当局同意先就游客案成立原则协议ꎬ 挽

1048944０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⑤

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７９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逾期游客rdquo是指那些在菲律宾逗留过期的临时游客ꎮ １９４７mdash１９５３ 年间ꎬ 一批以游客 学生临时身份为主赴菲的约

２７００ 多名中国人因中国内战未能如期返国ꎬ 长期以ldquo黑市居民rdquo滞留菲律宾ꎮ 菲律宾政府向来认为这批逾期游客是社

会和政治上的负担ꎬ 企图将之全部驱逐出境ꎮ 但由于新中国与菲律宾没有建立邦交ꎬ 不能将他们遣送到原地ꎮ 香港

当局也认为这些人非香港居民ꎬ 拒绝接受ꎮ 台湾当局担心这些人到台湾后成为社会负担ꎬ 也一直以种种理由拒绝接

受这批游客到台湾定居ꎮ 菲律宾此时无疑是要以克洛马事件的交涉为砝码ꎬ 迫使台湾当局尽早解决游客案ꎮ 见庄国

土 陈华岳等著 laquo菲律宾华人通史raquoꎬ 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２ 年版ꎬ 第 ４５６￣４５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

回加西亚面子ꎬ 再讨论南海问题的方案ꎮ① 鉴于游客案本身的复杂性和菲方以游客案为砝

码拖延南海问题解决的明显企图ꎬ 台湾当局并未对奈利的建议作出回应ꎮ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毫无进展的交涉和菲律宾的态度极大地鼓舞了克洛马ꎬ 他的非

法活动在 １９５６ 年的后半年中持续进行着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２７ 日ꎬ 克洛马同两名菲前任外交

官晋见加西亚ꎬ 建议将其所谓ldquo自由邦rdquo归由联合国托管ꎬ 且以美国为托管国ꎬ 声称若由

外国占领南沙群岛ꎬ 是对菲律宾安全的威胁ꎮ② 他甚至在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 １５ 日公布了加西亚

给他的书信全文ꎬ 信中不仅妄称除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之外的南沙群岛其余岛礁均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加以占领ꎬ 还以非法的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为依据ꎬ 妄称日本所放弃的

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是在盟国托管之下ꎬ 只要盟国未对其作出处理ꎬ 菲律宾国民就同盟国

的其他任何国家国民一样ꎬ 有权对这些岛屿进行经济开发与移居ꎬ 菲律宾政府也不会漠视

其国民的此种ldquo合法追求rdquoꎮ③ 次日ꎬ 加西亚举行记者招待会ꎬ 公开宣布拒绝台湾当局对南

威岛的主张ꎬ 并表示全力支持克洛马开发该岛的权利ꎮ④ 面对克洛马和加西亚的疯狂行

径ꎬ 台湾当局于 ２ 月 １６ 日致电陈之迈ꎬ 要求其重申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驳斥托管及

无人岛之说ꎬ 并向加西亚提交抗议照会ꎮ 但加西亚仅敷衍说ꎬ 他给克洛马的信件内容并不

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政策ꎬ 具体政策仍有待菲总统决定ꎮ 他还表示将探询克洛马意见ꎬ 是否

愿意与台湾当局合作开采南沙资源ꎮ⑤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表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其主权

前ꎬ 对菲方任何在该区合作之建议均不加以考虑ꎮ⑥ ２ 月 １８ 日ꎬ 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发表了重申ldquo中华民国rdquo在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ꎮ 此后ꎬ 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围绕克洛

马言行虽仍有交涉ꎬ 但已不如此前密集ꎬ 也无最终交涉结果ꎮ 台湾当局对通过外交手段迫

使菲律宾承认其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不再抱有希望ꎬ 遂将工作重点转到如何加强对南沙群岛

主要岛屿的管控上来ꎮ

三

总的来说ꎬ 台湾当局在 １９５６ 年的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ꎮ二战结束以来ꎬ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以国家安全为由ꎬ 曾多次表露过对南沙群岛

的觊觎之心ꎮ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为菲律宾制造了一个实现其领土野心的绝

好机会ꎮ 然而ꎬ 面对台湾当局方面的反复抗议和交涉ꎬ 菲律宾虽拒绝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ꎬ 但也不敢公然对南沙群岛的岛礁主张主权ꎮ 尽管加西亚在给克洛马

的信函中曾妄言我南沙群岛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对其进行开发与移居ꎬ 但在面对陈

之迈的抗议和质询时ꎬ 加西亚仍表示这并不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正式立场ꎮ 换言之ꎬ 从政府

1048944１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同上

同上ꎮ 从信中所提内容推测ꎬ 此封信件应当是 １９５６ 年 １２ 月 ２４ 日以后所写ꎮ同上ꎮ同上ꎮ同上ꎮ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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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公然宣称ꎬ ldquo只有二次大战中的盟国有权决定南威岛的处置rdquoꎬ因为ꎬ ldquo在上次大战前ꎬ 日本有效占有该群岛ꎬ 但在日本战败于盟国后ꎬ 它不得不将该群

岛割让战胜国rdquoꎮ 他强调ꎬ 上述土地的转移在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明确规定ꎮ① 菲律宾

外长加西亚也多次表示ꎬ 根据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ꎬ 日本已经放弃了对南沙群岛等的一切

权利与主张ꎬ 只要盟国一日未对这些岛屿进行处置ꎬ 菲律宾作为盟国一员就有权利ldquo基于有关社会经济与商业事项的机会与待遇的平等rdquoꎬ② 对该岛屿作经济的开发与移居ꎮ由此可见ꎬ 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中有关条款的模糊规定ꎬ 成为了菲律宾图谋南沙群岛的

所谓ldquo条约依据rdquoꎮ不可否认ꎬ 对南沙群岛资源的垂涎是菲律宾觊觎南沙的一个重要原因ꎮ 尽管这一时期

国际社会对南沙群岛的海底油气资源储存尚不明了ꎬ 但南沙海域丰富的渔产贝类 鸟粪磷矿等丰富资源所展现的广阔经济前景已足够激发菲律宾的贪欲ꎮ 然而ꎬ 在冷战背景下ꎬ菲律宾以ldquo反共rdquo和所谓ldquo国家安全rdquo为幌子ꎬ 来掩盖其狼子野心ꎬ 并力争得到美国的支持ꎮ１９４９ 年 ３ 月ꎬ 菲律宾外交部派员至国民党政府公使馆声称ꎬ 有 ２５０ 名中共军队已占领南

沙群岛太平岛ꎬ 并欲将其作为越南共产党的供给基地ꎮ 菲律宾外交部迅即要求国民党政府

方面调查ldquo占领该岛之军队是否共军ꎻ 如系国军ꎬ 则对于中国主管部队ꎬ 有无无线电联

络rdquo等ꎮ③ 在 １９４９ 年 ３ 月 ２５ 日的内阁会议上ꎬ 菲律宾外交次长尼礼正式报告了太平岛有

中国驻军的问题ꎬ 并指出该岛距离菲律宾巴拉望岛南端 ２１０ 里ꎬ 飞机航程仅一小时ꎮ 菲律

宾总统季里诺当即表示ꎬ 该岛距离菲律宾有太近之危险ꎬ 应密切注意ꎮ④ 在确认太平岛驻

军为国民党军队ꎬ 并接收到台湾当局对南沙群岛重申主权的声明后ꎬ 菲律宾总统季里诺在

１９５０ 年 ５ 月 １７ 日的记者招待会上发表谈话说ꎬ ldquo中华民国政府仍驻守南沙群岛(或团沙群

岛)之说如确ꎬ 则菲律宾无庸要求该岛之主权ꎬ 因中华民国政府为一友邦rdquoꎬ⑤ 但若为ldquo敌人rdquo所占ꎬ 将ldquo威胁我们的国家安全rdquoꎮ １９５０ 年 ４ 月 ２８ 日的laquo星洲日报raquo报道ꎬ 有菲律宾官

员称ꎬ 太平岛如果ldquo落在不友好国家之手中ꎬ 将构成对菲国家安全之一项威胁rdquoꎬ 因为该

岛就像一把ldquo针对菲律宾群岛腰部rdquo的ldquo匕首rdquoꎮ⑥ 所有这些都表明ꎬ 菲律宾最初对南沙群

岛的觊觎是隐藏在所谓ldquo国家安全rdquo的外衣之下的ꎮ

二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１５ 日ꎬ 菲律宾私立海事学校校长克洛马率领一支四十人的探险队赴南沙

1048944７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３ 页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９４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３ꎮ同上ꎮlaquo中国史学丛书续编 ３５1048944海军巡弋南沙海疆经过raquoꎬ 第 １７ 页ꎮlaquo星洲日报raquo１９５０ 年 ４ 月 ２８ 日ꎮ 转引自程爱勤 laquo论独立最初十年菲律宾的南中国海政策raquoꎬ laquo东南亚之窗raquo２００７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１５ 页ꎮ

群岛进行ldquo探险rdquo活动ꎬ 在出发的同一日ꎬ 克洛马发表laquo告世界宣言raquoꎬ 声称ldquo发现和占领rdquo了南沙群岛地区面积约 ６４９７６ 平方海里的 ３３ 个岛礁 沙洲 珊瑚礁等ꎬ 并命名为ldquo自由

地rdquoꎮ 同日ꎬ 克洛马致信菲律宾外交部ꎬ 对这些所谓ldquo不属于任何一国国家的区域rdquo申请

ldquo发现占有权rdquoꎮ 这就是轰动一时的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ꎮ克洛马以所谓的ldquo发现rdquo对南沙群岛众多岛礁提出所有权主张后ꎬ 菲律宾副总统兼外

长加西亚于 ５ 月 １７ 日向报界发表谈话ꎬ 声称这些岛屿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他将在当年联合国大

会开会前声明菲律宾对该群岛的主权ꎮ① 两天后ꎬ 加西亚又表示ꎬ 他预料其他国家都将承

认菲律宾对于南海太平岛及其他几个岛屿的ldquo主权rdquoꎬ 因为菲律宾已经实际占有这些岛屿ꎬ菲律宾的私人探险队目前正在这些岛上探测ꎮ② 战后以来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持续觊觎和

加西亚对克洛马荒谬ldquo发现rdquoldquo无主地rdquo的暧昧态度引起了台湾当局的警觉ꎮ 台湾当局ldquo外交

部rdquo于 ５ 月 ２１ 日指示驻菲ldquo大使rdquo陈之迈ldquo向菲方表示南沙群岛为中国领土ꎮ 菲方不能因该

岛现无人居住迳行占领ꎬ 并向报界阐明我国立场rdquoꎮ③ 此一函电正式揭开了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交涉的序幕ꎮ 以台湾当局交涉目的的演变为据ꎬ 交涉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２１ 日至 ６ 月 ５ 日ꎬ 台湾当局的主要目标是要求菲律宾公开承

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ꎮ 在接到台北训令后ꎬ 陈之迈于 ５ 月 ２３ 日和 ２４ 日两次向

加西亚正式声明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ꎮ 加西亚含糊其辞ꎬ 辩称克洛马所提各岛

并不在南沙群岛范围内ꎮ④ ５ 月 ２８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长rdquo叶公超召集ldquo东亚司司长rdquo李琴 菲律宾驻台ldquo大使rdquo雷慕士 台湾师范大学教授郑资约等座谈ꎮ 郑资约向雷慕士展示

了他在 １９４６ 年国民政府收复南沙时带回的勘察资料 国疆石碑照片等ꎬ 力证南沙群岛并

非克洛马所说的无主地ꎮ 叶公超则就克洛马的行为ꎬ 及加西亚以ldquo占领rdquo及ldquo邻近rdquo为根据ꎬ向报界公开主张菲律宾对南沙群岛主权之事提出抗议ꎮ 雷慕士答应将密呈菲律宾总统ꎬ 促

其采取措施立即制止克洛马侵犯中国领土主权的行为及加西亚的不当言论ꎮ⑤ 然而ꎬ 克洛

马及其弟非法进入南沙群岛的活动丝毫未有收敛ꎮ ５ 月 ３０ 日ꎬ 叶公超再次约见雷慕士ꎬ要求其急电菲律宾总统ꎬ 约束克洛马等人的行为ꎬ 并要求菲方正式发布声明尊重ldquo中华民

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ꎮ ５ 月 ３１ 日ꎬ 陈之迈与加西亚就南沙群岛主权问题进行会谈ꎬ后者提议邀请包括美国在内的一个或三个友好国家进行斡旋ꎬ 以解决该问题ꎻ 但暂不勒令

克洛马撤退其太平岛人员ꎮ⑥ ６ 月 １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指示陈之迈答复菲外长如下ldquo南沙主权明确属我ꎬ 此一事实实无斡旋必要rdquoꎬ 至于解决办法ꎬ 则要求菲律宾政府公开

声明 ldquo(甲)菲政府无意对属于中华民国之南沙群岛提出任何请求权ꎻ (乙)菲政府亦无意

支持任何菲国人民在南沙群岛范围内之侵占行为rdquoꎮ 为使菲律宾同意公开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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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④⑤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１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４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３５￣８３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

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ldquo外交部rdquo还授意陈之迈向菲方指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台湾当局对

南沙的ldquo领土主权rdquo后ꎬ 台湾当局政府基于ldquo中菲友谊及共同反共立场rdquoꎬ 愿随时与菲方讨

论双方在该区的合作可能ꎮ① 然而ꎬ 加西亚表示ꎬ 菲律宾政府对克洛马的请求尚未有研究

结果ꎬ 故不能接受台湾当局的建议发表上述两点声明ꎮ② 这一答复使台湾当局有关菲律宾

公开承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的希望化为泡影ꎮ第二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５ 日至 ６ 月 ２７ 日ꎬ 台湾当局的交涉目标转变为要求菲律宾否

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ꎮ ６ 月 ５ 日ꎬ 叶公超约谈雷慕士称ꎬ 由于马尼拉有关克洛马事件

的一些谣传已经令人以为菲律宾政府可能会借默许克洛马行为而扩张领土ꎬ 因此ꎬ ldquo此刻

如欲菲政府正式发表一项官方正面声明承认中国对南沙群岛之主权ꎬ 殆有类纠正其已犯之

错误ꎬ 可能使菲政府颇感为难rdquoꎮ 有鉴于此ꎬ 他已训令陈之迈ꎬ 促请加西亚在目前至少发

表一项声明ꎬ ldquo申述菲律宾政府对于南沙群岛并无任何提出权利主张之意图ꎬ 且亦无意支

持菲律宾人民所作占领各该岛屿以为主张所有权之企图或行动rdquoꎮ 在叶公超看来ꎬ 该项声

明旨在使ldquo菲政府对于外间所误传之菲政府意图予以否认rdquoꎮ③ ６ 月 １２ 日ꎬ 叶公超在与美

国驻台ldquo大使rdquo蓝钦晤谈时甚至表示ꎬ ldquo菲政府若不愿发表一项如我驻菲陈大使所建议之公

开否认声明ꎬ 即经由外交途径向我正式致送一项书面否认文件ꎬ 中国政府亦可感满意

也rdquoꎮ④ 然而ꎬ 就在当日ꎬ 菲律宾报端就披露了菲外交部举种种理由企图支持各岛无所属

的谬论⑤ꎮ 菲律宾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在其关于南沙群岛地位的报告中也妄称ꎬ 南

沙群岛ldquo从未为任何国家所拥有或提出权利主张ꎬ 而菲律宾由于处于其邻近ꎬ 自有权利对

该群岛提出权利要求rdquoꎮ⑥ 与此同时ꎬ 克洛马继续扩大在南沙群岛的侵犯活动ꎬ 将该岛更

名为ldquo自由群岛rdquoꎬ 并在岛上架设无线电台ꎮ⑦ ６ 月 ２５ 日ꎬ laquo马尼拉晚报raquo称ꎬ 加西亚向菲

律宾总统提出关于南沙群岛的备忘录ꎬ 促请菲政府正式支持克洛马的要求ꎮ⑧ 由此可见ꎬ台湾当局方面要求菲律宾否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的希望也落空了ꎮ

第三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７ 日至 ７ 月 ７ 日ꎬ 该阶段主要围绕ldquo国旗事件rdquo进行交涉ꎮ ６月 ２７ 日ꎬ 再次入侵太平岛的克洛马属员将岛上的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菲律宾ꎮ ６ 月 ２８日ꎬ 陈之迈拜访加西亚ꎬ 力陈台湾当局上下对ldquo国旗事件rdquo极度关切ꎬ 舆论激昂ꎬ 要求菲

律宾此后必须约束克洛马行动ꎮ 加西亚表示将彻查此事ꎮ⑨ ６ 月 ２９ 日ꎬ 陈之迈再访菲律宾

总统麦格赛赛ꎬ 要求其发表声明ꎬ 承认南沙为中国领土ꎬ 菲无意侵占ꎮ 麦格赛赛表示已令

1048944９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５６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６２￣８６３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７４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

其外交顾问奈利起草声明ꎬ 但未透露具体内容ꎮ① 同日ꎬ 陈之迈奉命致函加西亚ꎬ 要求菲

律宾外交部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送还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ꎮ 次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就克洛

马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马尼拉一事发表声明称ꎬ ldquo此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并未获得菲政府

的同意ꎬ 或为菲政府事先所知悉rdquoꎬ 已令克洛马将ldquo国旗rdquo经由台湾当局驻菲律宾ldquo大使馆rdquo交还ꎮ② ７ 月 １ 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照会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声言已令克洛马本人亲自

将其在太平岛取回之ldquo国旗rdquo交还陈之迈接收ꎮ 为表示菲律宾政府与此事无关ꎬ 菲外交部

将不派人陪同前往ꎮ ７ 月 ７ 日ꎬ 克洛马率领海事学校学院三人将ldquo国旗rdquo交还台驻菲ldquo大使

馆rdquo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遂告结束ꎮ值得一提的是ꎬ ldquo国旗rdquo虽被交还回去ꎬ 但菲律宾并未如台湾当局所愿由其外交部出

面ꎬ 而是由克洛马本人交还并作私人道歉ꎬ 这一方面是因为ldquo国旗事件rdquo性质恶劣ꎬ 菲律

宾政府要极力撇清与该事件的关系ꎻ 另一方面则反映了菲律宾政府ꎬ 特别是加西亚主持的

外交部对其国民行为不负责任的无赖态度ꎬ 是对克洛马侵犯南沙群岛的变相纵容ꎮ 事实

上ꎬ 加西亚曾在 ６ 月 ２８ 日向陈之迈袒露了他将南沙群岛分为三个部分对待的主张ꎬ 其核

心是将东经 １１８ 度沿菲领海范围向西南迤至 １１４ 度ꎬ 北纬 １２ 度至 ７ 度之间包括太平岛在

内的所有岛屿均划归菲律宾所有ꎮ③ 而克洛马对加西亚的这种狂妄野心显然也知之甚深ꎮ就在交还ldquo国旗rdquo的前一天ꎬ 他还发表声明ꎬ 宣称他将在南沙群岛创制宪法ꎬ 成立政府ꎬ且新政府ldquo将立派代表请求成为菲律宾共和国的lsquo保护国rsquordquoꎮ④ 之后ꎬ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

所谓ldquo自有土地rdquo的权益时有荒谬言行ꎮ 因此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的结束并未终结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问题交涉ꎮ第四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７ 日至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是交涉的尾声ꎮ 在这一阶段ꎬ 台湾当局没

有明确的交涉目标ꎬ 仅限于对克洛马或菲方的侵犯言行作例行交涉ꎮ 早在 ６ 月 ３０ 日ꎬ 菲

律宾总统外交顾问奈利就曾向陈之迈表示ꎬ 菲律宾总统 军部及其本人均不主张支持克洛

马ꎬ 但鉴于加西亚对克洛马的支持ꎬ 必须找到一种可以保全加西亚体面的解决办法ꎮ 他建

议台湾当局尽早解决逾期游客案ꎬ⑤ 将相当人数游客遣回台湾ꎬ 而全部归功于加西亚ꎮ 陈

之迈表示ꎬ 游客案情况复杂ꎬ 缓不济急ꎬ 但可以研究其他归功加氏的办法ꎮ⑥ 至 ７ 月 ９ 日

和 １０ 日ꎬ 奈利与陈之迈的两次谈话中仍力促台湾当局同意先就游客案成立原则协议ꎬ 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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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④⑤

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７９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逾期游客rdquo是指那些在菲律宾逗留过期的临时游客ꎮ １９４７mdash１９５３ 年间ꎬ 一批以游客 学生临时身份为主赴菲的约

２７００ 多名中国人因中国内战未能如期返国ꎬ 长期以ldquo黑市居民rdquo滞留菲律宾ꎮ 菲律宾政府向来认为这批逾期游客是社

会和政治上的负担ꎬ 企图将之全部驱逐出境ꎮ 但由于新中国与菲律宾没有建立邦交ꎬ 不能将他们遣送到原地ꎮ 香港

当局也认为这些人非香港居民ꎬ 拒绝接受ꎮ 台湾当局担心这些人到台湾后成为社会负担ꎬ 也一直以种种理由拒绝接

受这批游客到台湾定居ꎮ 菲律宾此时无疑是要以克洛马事件的交涉为砝码ꎬ 迫使台湾当局尽早解决游客案ꎮ 见庄国

土 陈华岳等著 laquo菲律宾华人通史raquoꎬ 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２ 年版ꎬ 第 ４５６￣４５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

回加西亚面子ꎬ 再讨论南海问题的方案ꎮ① 鉴于游客案本身的复杂性和菲方以游客案为砝

码拖延南海问题解决的明显企图ꎬ 台湾当局并未对奈利的建议作出回应ꎮ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毫无进展的交涉和菲律宾的态度极大地鼓舞了克洛马ꎬ 他的非

法活动在 １９５６ 年的后半年中持续进行着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２７ 日ꎬ 克洛马同两名菲前任外交

官晋见加西亚ꎬ 建议将其所谓ldquo自由邦rdquo归由联合国托管ꎬ 且以美国为托管国ꎬ 声称若由

外国占领南沙群岛ꎬ 是对菲律宾安全的威胁ꎮ② 他甚至在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 １５ 日公布了加西亚

给他的书信全文ꎬ 信中不仅妄称除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之外的南沙群岛其余岛礁均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加以占领ꎬ 还以非法的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为依据ꎬ 妄称日本所放弃的

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是在盟国托管之下ꎬ 只要盟国未对其作出处理ꎬ 菲律宾国民就同盟国

的其他任何国家国民一样ꎬ 有权对这些岛屿进行经济开发与移居ꎬ 菲律宾政府也不会漠视

其国民的此种ldquo合法追求rdquoꎮ③ 次日ꎬ 加西亚举行记者招待会ꎬ 公开宣布拒绝台湾当局对南

威岛的主张ꎬ 并表示全力支持克洛马开发该岛的权利ꎮ④ 面对克洛马和加西亚的疯狂行

径ꎬ 台湾当局于 ２ 月 １６ 日致电陈之迈ꎬ 要求其重申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驳斥托管及

无人岛之说ꎬ 并向加西亚提交抗议照会ꎮ 但加西亚仅敷衍说ꎬ 他给克洛马的信件内容并不

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政策ꎬ 具体政策仍有待菲总统决定ꎮ 他还表示将探询克洛马意见ꎬ 是否

愿意与台湾当局合作开采南沙资源ꎮ⑤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表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其主权

前ꎬ 对菲方任何在该区合作之建议均不加以考虑ꎮ⑥ ２ 月 １８ 日ꎬ 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发表了重申ldquo中华民国rdquo在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ꎮ 此后ꎬ 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围绕克洛

马言行虽仍有交涉ꎬ 但已不如此前密集ꎬ 也无最终交涉结果ꎮ 台湾当局对通过外交手段迫

使菲律宾承认其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不再抱有希望ꎬ 遂将工作重点转到如何加强对南沙群岛

主要岛屿的管控上来ꎮ

三

总的来说ꎬ 台湾当局在 １９５６ 年的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ꎮ二战结束以来ꎬ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以国家安全为由ꎬ 曾多次表露过对南沙群岛

的觊觎之心ꎮ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为菲律宾制造了一个实现其领土野心的绝

好机会ꎮ 然而ꎬ 面对台湾当局方面的反复抗议和交涉ꎬ 菲律宾虽拒绝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ꎬ 但也不敢公然对南沙群岛的岛礁主张主权ꎮ 尽管加西亚在给克洛马

的信函中曾妄言我南沙群岛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对其进行开发与移居ꎬ 但在面对陈

之迈的抗议和质询时ꎬ 加西亚仍表示这并不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正式立场ꎮ 换言之ꎬ 从政府

1048944１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同上

同上ꎮ 从信中所提内容推测ꎬ 此封信件应当是 １９５６ 年 １２ 月 ２４ 日以后所写ꎮ同上ꎮ同上ꎮ同上ꎮ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群岛进行ldquo探险rdquo活动ꎬ 在出发的同一日ꎬ 克洛马发表laquo告世界宣言raquoꎬ 声称ldquo发现和占领rdquo了南沙群岛地区面积约 ６４９７６ 平方海里的 ３３ 个岛礁 沙洲 珊瑚礁等ꎬ 并命名为ldquo自由

地rdquoꎮ 同日ꎬ 克洛马致信菲律宾外交部ꎬ 对这些所谓ldquo不属于任何一国国家的区域rdquo申请

ldquo发现占有权rdquoꎮ 这就是轰动一时的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ꎮ克洛马以所谓的ldquo发现rdquo对南沙群岛众多岛礁提出所有权主张后ꎬ 菲律宾副总统兼外

长加西亚于 ５ 月 １７ 日向报界发表谈话ꎬ 声称这些岛屿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他将在当年联合国大

会开会前声明菲律宾对该群岛的主权ꎮ① 两天后ꎬ 加西亚又表示ꎬ 他预料其他国家都将承

认菲律宾对于南海太平岛及其他几个岛屿的ldquo主权rdquoꎬ 因为菲律宾已经实际占有这些岛屿ꎬ菲律宾的私人探险队目前正在这些岛上探测ꎮ② 战后以来菲律宾对南沙群岛的持续觊觎和

加西亚对克洛马荒谬ldquo发现rdquoldquo无主地rdquo的暧昧态度引起了台湾当局的警觉ꎮ 台湾当局ldquo外交

部rdquo于 ５ 月 ２１ 日指示驻菲ldquo大使rdquo陈之迈ldquo向菲方表示南沙群岛为中国领土ꎮ 菲方不能因该

岛现无人居住迳行占领ꎬ 并向报界阐明我国立场rdquoꎮ③ 此一函电正式揭开了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交涉的序幕ꎮ 以台湾当局交涉目的的演变为据ꎬ 交涉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５ 月 ２１ 日至 ６ 月 ５ 日ꎬ 台湾当局的主要目标是要求菲律宾公开承

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ꎮ 在接到台北训令后ꎬ 陈之迈于 ５ 月 ２３ 日和 ２４ 日两次向

加西亚正式声明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ꎮ 加西亚含糊其辞ꎬ 辩称克洛马所提各岛

并不在南沙群岛范围内ꎮ④ ５ 月 ２８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长rdquo叶公超召集ldquo东亚司司长rdquo李琴 菲律宾驻台ldquo大使rdquo雷慕士 台湾师范大学教授郑资约等座谈ꎮ 郑资约向雷慕士展示

了他在 １９４６ 年国民政府收复南沙时带回的勘察资料 国疆石碑照片等ꎬ 力证南沙群岛并

非克洛马所说的无主地ꎮ 叶公超则就克洛马的行为ꎬ 及加西亚以ldquo占领rdquo及ldquo邻近rdquo为根据ꎬ向报界公开主张菲律宾对南沙群岛主权之事提出抗议ꎮ 雷慕士答应将密呈菲律宾总统ꎬ 促

其采取措施立即制止克洛马侵犯中国领土主权的行为及加西亚的不当言论ꎮ⑤ 然而ꎬ 克洛

马及其弟非法进入南沙群岛的活动丝毫未有收敛ꎮ ５ 月 ３０ 日ꎬ 叶公超再次约见雷慕士ꎬ要求其急电菲律宾总统ꎬ 约束克洛马等人的行为ꎬ 并要求菲方正式发布声明尊重ldquo中华民

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ꎮ ５ 月 ３１ 日ꎬ 陈之迈与加西亚就南沙群岛主权问题进行会谈ꎬ后者提议邀请包括美国在内的一个或三个友好国家进行斡旋ꎬ 以解决该问题ꎻ 但暂不勒令

克洛马撤退其太平岛人员ꎮ⑥ ６ 月 １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指示陈之迈答复菲外长如下ldquo南沙主权明确属我ꎬ 此一事实实无斡旋必要rdquoꎬ 至于解决办法ꎬ 则要求菲律宾政府公开

声明 ldquo(甲)菲政府无意对属于中华民国之南沙群岛提出任何请求权ꎻ (乙)菲政府亦无意

支持任何菲国人民在南沙群岛范围内之侵占行为rdquoꎮ 为使菲律宾同意公开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

1048944８８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⑤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１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４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３５￣８３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

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ldquo外交部rdquo还授意陈之迈向菲方指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台湾当局对

南沙的ldquo领土主权rdquo后ꎬ 台湾当局政府基于ldquo中菲友谊及共同反共立场rdquoꎬ 愿随时与菲方讨

论双方在该区的合作可能ꎮ① 然而ꎬ 加西亚表示ꎬ 菲律宾政府对克洛马的请求尚未有研究

结果ꎬ 故不能接受台湾当局的建议发表上述两点声明ꎮ② 这一答复使台湾当局有关菲律宾

公开承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的希望化为泡影ꎮ第二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５ 日至 ６ 月 ２７ 日ꎬ 台湾当局的交涉目标转变为要求菲律宾否

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ꎮ ６ 月 ５ 日ꎬ 叶公超约谈雷慕士称ꎬ 由于马尼拉有关克洛马事件

的一些谣传已经令人以为菲律宾政府可能会借默许克洛马行为而扩张领土ꎬ 因此ꎬ ldquo此刻

如欲菲政府正式发表一项官方正面声明承认中国对南沙群岛之主权ꎬ 殆有类纠正其已犯之

错误ꎬ 可能使菲政府颇感为难rdquoꎮ 有鉴于此ꎬ 他已训令陈之迈ꎬ 促请加西亚在目前至少发

表一项声明ꎬ ldquo申述菲律宾政府对于南沙群岛并无任何提出权利主张之意图ꎬ 且亦无意支

持菲律宾人民所作占领各该岛屿以为主张所有权之企图或行动rdquoꎮ 在叶公超看来ꎬ 该项声

明旨在使ldquo菲政府对于外间所误传之菲政府意图予以否认rdquoꎮ③ ６ 月 １２ 日ꎬ 叶公超在与美

国驻台ldquo大使rdquo蓝钦晤谈时甚至表示ꎬ ldquo菲政府若不愿发表一项如我驻菲陈大使所建议之公

开否认声明ꎬ 即经由外交途径向我正式致送一项书面否认文件ꎬ 中国政府亦可感满意

也rdquoꎮ④ 然而ꎬ 就在当日ꎬ 菲律宾报端就披露了菲外交部举种种理由企图支持各岛无所属

的谬论⑤ꎮ 菲律宾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在其关于南沙群岛地位的报告中也妄称ꎬ 南

沙群岛ldquo从未为任何国家所拥有或提出权利主张ꎬ 而菲律宾由于处于其邻近ꎬ 自有权利对

该群岛提出权利要求rdquoꎮ⑥ 与此同时ꎬ 克洛马继续扩大在南沙群岛的侵犯活动ꎬ 将该岛更

名为ldquo自由群岛rdquoꎬ 并在岛上架设无线电台ꎮ⑦ ６ 月 ２５ 日ꎬ laquo马尼拉晚报raquo称ꎬ 加西亚向菲

律宾总统提出关于南沙群岛的备忘录ꎬ 促请菲政府正式支持克洛马的要求ꎮ⑧ 由此可见ꎬ台湾当局方面要求菲律宾否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的希望也落空了ꎮ

第三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７ 日至 ７ 月 ７ 日ꎬ 该阶段主要围绕ldquo国旗事件rdquo进行交涉ꎮ ６月 ２７ 日ꎬ 再次入侵太平岛的克洛马属员将岛上的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菲律宾ꎮ ６ 月 ２８日ꎬ 陈之迈拜访加西亚ꎬ 力陈台湾当局上下对ldquo国旗事件rdquo极度关切ꎬ 舆论激昂ꎬ 要求菲

律宾此后必须约束克洛马行动ꎮ 加西亚表示将彻查此事ꎮ⑨ ６ 月 ２９ 日ꎬ 陈之迈再访菲律宾

总统麦格赛赛ꎬ 要求其发表声明ꎬ 承认南沙为中国领土ꎬ 菲无意侵占ꎮ 麦格赛赛表示已令

1048944９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５６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６２￣８６３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７４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

其外交顾问奈利起草声明ꎬ 但未透露具体内容ꎮ① 同日ꎬ 陈之迈奉命致函加西亚ꎬ 要求菲

律宾外交部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送还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ꎮ 次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就克洛

马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马尼拉一事发表声明称ꎬ ldquo此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并未获得菲政府

的同意ꎬ 或为菲政府事先所知悉rdquoꎬ 已令克洛马将ldquo国旗rdquo经由台湾当局驻菲律宾ldquo大使馆rdquo交还ꎮ② ７ 月 １ 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照会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声言已令克洛马本人亲自

将其在太平岛取回之ldquo国旗rdquo交还陈之迈接收ꎮ 为表示菲律宾政府与此事无关ꎬ 菲外交部

将不派人陪同前往ꎮ ７ 月 ７ 日ꎬ 克洛马率领海事学校学院三人将ldquo国旗rdquo交还台驻菲ldquo大使

馆rdquo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遂告结束ꎮ值得一提的是ꎬ ldquo国旗rdquo虽被交还回去ꎬ 但菲律宾并未如台湾当局所愿由其外交部出

面ꎬ 而是由克洛马本人交还并作私人道歉ꎬ 这一方面是因为ldquo国旗事件rdquo性质恶劣ꎬ 菲律

宾政府要极力撇清与该事件的关系ꎻ 另一方面则反映了菲律宾政府ꎬ 特别是加西亚主持的

外交部对其国民行为不负责任的无赖态度ꎬ 是对克洛马侵犯南沙群岛的变相纵容ꎮ 事实

上ꎬ 加西亚曾在 ６ 月 ２８ 日向陈之迈袒露了他将南沙群岛分为三个部分对待的主张ꎬ 其核

心是将东经 １１８ 度沿菲领海范围向西南迤至 １１４ 度ꎬ 北纬 １２ 度至 ７ 度之间包括太平岛在

内的所有岛屿均划归菲律宾所有ꎮ③ 而克洛马对加西亚的这种狂妄野心显然也知之甚深ꎮ就在交还ldquo国旗rdquo的前一天ꎬ 他还发表声明ꎬ 宣称他将在南沙群岛创制宪法ꎬ 成立政府ꎬ且新政府ldquo将立派代表请求成为菲律宾共和国的lsquo保护国rsquordquoꎮ④ 之后ꎬ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

所谓ldquo自有土地rdquo的权益时有荒谬言行ꎮ 因此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的结束并未终结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问题交涉ꎮ第四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７ 日至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是交涉的尾声ꎮ 在这一阶段ꎬ 台湾当局没

有明确的交涉目标ꎬ 仅限于对克洛马或菲方的侵犯言行作例行交涉ꎮ 早在 ６ 月 ３０ 日ꎬ 菲

律宾总统外交顾问奈利就曾向陈之迈表示ꎬ 菲律宾总统 军部及其本人均不主张支持克洛

马ꎬ 但鉴于加西亚对克洛马的支持ꎬ 必须找到一种可以保全加西亚体面的解决办法ꎮ 他建

议台湾当局尽早解决逾期游客案ꎬ⑤ 将相当人数游客遣回台湾ꎬ 而全部归功于加西亚ꎮ 陈

之迈表示ꎬ 游客案情况复杂ꎬ 缓不济急ꎬ 但可以研究其他归功加氏的办法ꎮ⑥ 至 ７ 月 ９ 日

和 １０ 日ꎬ 奈利与陈之迈的两次谈话中仍力促台湾当局同意先就游客案成立原则协议ꎬ 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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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④⑤

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７９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逾期游客rdquo是指那些在菲律宾逗留过期的临时游客ꎮ １９４７mdash１９５３ 年间ꎬ 一批以游客 学生临时身份为主赴菲的约

２７００ 多名中国人因中国内战未能如期返国ꎬ 长期以ldquo黑市居民rdquo滞留菲律宾ꎮ 菲律宾政府向来认为这批逾期游客是社

会和政治上的负担ꎬ 企图将之全部驱逐出境ꎮ 但由于新中国与菲律宾没有建立邦交ꎬ 不能将他们遣送到原地ꎮ 香港

当局也认为这些人非香港居民ꎬ 拒绝接受ꎮ 台湾当局担心这些人到台湾后成为社会负担ꎬ 也一直以种种理由拒绝接

受这批游客到台湾定居ꎮ 菲律宾此时无疑是要以克洛马事件的交涉为砝码ꎬ 迫使台湾当局尽早解决游客案ꎮ 见庄国

土 陈华岳等著 laquo菲律宾华人通史raquoꎬ 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２ 年版ꎬ 第 ４５６￣４５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

回加西亚面子ꎬ 再讨论南海问题的方案ꎮ① 鉴于游客案本身的复杂性和菲方以游客案为砝

码拖延南海问题解决的明显企图ꎬ 台湾当局并未对奈利的建议作出回应ꎮ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毫无进展的交涉和菲律宾的态度极大地鼓舞了克洛马ꎬ 他的非

法活动在 １９５６ 年的后半年中持续进行着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２７ 日ꎬ 克洛马同两名菲前任外交

官晋见加西亚ꎬ 建议将其所谓ldquo自由邦rdquo归由联合国托管ꎬ 且以美国为托管国ꎬ 声称若由

外国占领南沙群岛ꎬ 是对菲律宾安全的威胁ꎮ② 他甚至在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 １５ 日公布了加西亚

给他的书信全文ꎬ 信中不仅妄称除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之外的南沙群岛其余岛礁均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加以占领ꎬ 还以非法的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为依据ꎬ 妄称日本所放弃的

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是在盟国托管之下ꎬ 只要盟国未对其作出处理ꎬ 菲律宾国民就同盟国

的其他任何国家国民一样ꎬ 有权对这些岛屿进行经济开发与移居ꎬ 菲律宾政府也不会漠视

其国民的此种ldquo合法追求rdquoꎮ③ 次日ꎬ 加西亚举行记者招待会ꎬ 公开宣布拒绝台湾当局对南

威岛的主张ꎬ 并表示全力支持克洛马开发该岛的权利ꎮ④ 面对克洛马和加西亚的疯狂行

径ꎬ 台湾当局于 ２ 月 １６ 日致电陈之迈ꎬ 要求其重申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驳斥托管及

无人岛之说ꎬ 并向加西亚提交抗议照会ꎮ 但加西亚仅敷衍说ꎬ 他给克洛马的信件内容并不

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政策ꎬ 具体政策仍有待菲总统决定ꎮ 他还表示将探询克洛马意见ꎬ 是否

愿意与台湾当局合作开采南沙资源ꎮ⑤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表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其主权

前ꎬ 对菲方任何在该区合作之建议均不加以考虑ꎮ⑥ ２ 月 １８ 日ꎬ 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发表了重申ldquo中华民国rdquo在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ꎮ 此后ꎬ 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围绕克洛

马言行虽仍有交涉ꎬ 但已不如此前密集ꎬ 也无最终交涉结果ꎮ 台湾当局对通过外交手段迫

使菲律宾承认其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不再抱有希望ꎬ 遂将工作重点转到如何加强对南沙群岛

主要岛屿的管控上来ꎮ

三

总的来说ꎬ 台湾当局在 １９５６ 年的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ꎮ二战结束以来ꎬ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以国家安全为由ꎬ 曾多次表露过对南沙群岛

的觊觎之心ꎮ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为菲律宾制造了一个实现其领土野心的绝

好机会ꎮ 然而ꎬ 面对台湾当局方面的反复抗议和交涉ꎬ 菲律宾虽拒绝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ꎬ 但也不敢公然对南沙群岛的岛礁主张主权ꎮ 尽管加西亚在给克洛马

的信函中曾妄言我南沙群岛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对其进行开发与移居ꎬ 但在面对陈

之迈的抗议和质询时ꎬ 加西亚仍表示这并不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正式立场ꎮ 换言之ꎬ 从政府

1048944１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同上

同上ꎮ 从信中所提内容推测ꎬ 此封信件应当是 １９５６ 年 １２ 月 ２４ 日以后所写ꎮ同上ꎮ同上ꎮ同上ꎮ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ldquo外交部rdquo还授意陈之迈向菲方指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台湾当局对

南沙的ldquo领土主权rdquo后ꎬ 台湾当局政府基于ldquo中菲友谊及共同反共立场rdquoꎬ 愿随时与菲方讨

论双方在该区的合作可能ꎮ① 然而ꎬ 加西亚表示ꎬ 菲律宾政府对克洛马的请求尚未有研究

结果ꎬ 故不能接受台湾当局的建议发表上述两点声明ꎮ② 这一答复使台湾当局有关菲律宾

公开承认南沙群岛主权属于ldquo中华民国rdquo的希望化为泡影ꎮ第二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５ 日至 ６ 月 ２７ 日ꎬ 台湾当局的交涉目标转变为要求菲律宾否

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ꎮ ６ 月 ５ 日ꎬ 叶公超约谈雷慕士称ꎬ 由于马尼拉有关克洛马事件

的一些谣传已经令人以为菲律宾政府可能会借默许克洛马行为而扩张领土ꎬ 因此ꎬ ldquo此刻

如欲菲政府正式发表一项官方正面声明承认中国对南沙群岛之主权ꎬ 殆有类纠正其已犯之

错误ꎬ 可能使菲政府颇感为难rdquoꎮ 有鉴于此ꎬ 他已训令陈之迈ꎬ 促请加西亚在目前至少发

表一项声明ꎬ ldquo申述菲律宾政府对于南沙群岛并无任何提出权利主张之意图ꎬ 且亦无意支

持菲律宾人民所作占领各该岛屿以为主张所有权之企图或行动rdquoꎮ 在叶公超看来ꎬ 该项声

明旨在使ldquo菲政府对于外间所误传之菲政府意图予以否认rdquoꎮ③ ６ 月 １２ 日ꎬ 叶公超在与美

国驻台ldquo大使rdquo蓝钦晤谈时甚至表示ꎬ ldquo菲政府若不愿发表一项如我驻菲陈大使所建议之公

开否认声明ꎬ 即经由外交途径向我正式致送一项书面否认文件ꎬ 中国政府亦可感满意

也rdquoꎮ④ 然而ꎬ 就在当日ꎬ 菲律宾报端就披露了菲外交部举种种理由企图支持各岛无所属

的谬论⑤ꎮ 菲律宾外交部法律顾问阿利格莱度在其关于南沙群岛地位的报告中也妄称ꎬ 南

沙群岛ldquo从未为任何国家所拥有或提出权利主张ꎬ 而菲律宾由于处于其邻近ꎬ 自有权利对

该群岛提出权利要求rdquoꎮ⑥ 与此同时ꎬ 克洛马继续扩大在南沙群岛的侵犯活动ꎬ 将该岛更

名为ldquo自由群岛rdquoꎬ 并在岛上架设无线电台ꎮ⑦ ６ 月 ２５ 日ꎬ laquo马尼拉晚报raquo称ꎬ 加西亚向菲

律宾总统提出关于南沙群岛的备忘录ꎬ 促请菲政府正式支持克洛马的要求ꎮ⑧ 由此可见ꎬ台湾当局方面要求菲律宾否认对南沙群岛有领土野心的希望也落空了ꎮ

第三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７ 日至 ７ 月 ７ 日ꎬ 该阶段主要围绕ldquo国旗事件rdquo进行交涉ꎮ ６月 ２７ 日ꎬ 再次入侵太平岛的克洛马属员将岛上的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菲律宾ꎮ ６ 月 ２８日ꎬ 陈之迈拜访加西亚ꎬ 力陈台湾当局上下对ldquo国旗事件rdquo极度关切ꎬ 舆论激昂ꎬ 要求菲

律宾此后必须约束克洛马行动ꎮ 加西亚表示将彻查此事ꎮ⑨ ６ 月 ２９ 日ꎬ 陈之迈再访菲律宾

总统麦格赛赛ꎬ 要求其发表声明ꎬ 承认南沙为中国领土ꎬ 菲无意侵占ꎮ 麦格赛赛表示已令

1048944９８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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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５６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６２￣８６３ 页ꎮ同上ꎬ 第 ８７４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８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

其外交顾问奈利起草声明ꎬ 但未透露具体内容ꎮ① 同日ꎬ 陈之迈奉命致函加西亚ꎬ 要求菲

律宾外交部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送还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ꎮ 次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就克洛

马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马尼拉一事发表声明称ꎬ ldquo此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并未获得菲政府

的同意ꎬ 或为菲政府事先所知悉rdquoꎬ 已令克洛马将ldquo国旗rdquo经由台湾当局驻菲律宾ldquo大使馆rdquo交还ꎮ② ７ 月 １ 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照会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声言已令克洛马本人亲自

将其在太平岛取回之ldquo国旗rdquo交还陈之迈接收ꎮ 为表示菲律宾政府与此事无关ꎬ 菲外交部

将不派人陪同前往ꎮ ７ 月 ７ 日ꎬ 克洛马率领海事学校学院三人将ldquo国旗rdquo交还台驻菲ldquo大使

馆rdquo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遂告结束ꎮ值得一提的是ꎬ ldquo国旗rdquo虽被交还回去ꎬ 但菲律宾并未如台湾当局所愿由其外交部出

面ꎬ 而是由克洛马本人交还并作私人道歉ꎬ 这一方面是因为ldquo国旗事件rdquo性质恶劣ꎬ 菲律

宾政府要极力撇清与该事件的关系ꎻ 另一方面则反映了菲律宾政府ꎬ 特别是加西亚主持的

外交部对其国民行为不负责任的无赖态度ꎬ 是对克洛马侵犯南沙群岛的变相纵容ꎮ 事实

上ꎬ 加西亚曾在 ６ 月 ２８ 日向陈之迈袒露了他将南沙群岛分为三个部分对待的主张ꎬ 其核

心是将东经 １１８ 度沿菲领海范围向西南迤至 １１４ 度ꎬ 北纬 １２ 度至 ７ 度之间包括太平岛在

内的所有岛屿均划归菲律宾所有ꎮ③ 而克洛马对加西亚的这种狂妄野心显然也知之甚深ꎮ就在交还ldquo国旗rdquo的前一天ꎬ 他还发表声明ꎬ 宣称他将在南沙群岛创制宪法ꎬ 成立政府ꎬ且新政府ldquo将立派代表请求成为菲律宾共和国的lsquo保护国rsquordquoꎮ④ 之后ꎬ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

所谓ldquo自有土地rdquo的权益时有荒谬言行ꎮ 因此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的结束并未终结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问题交涉ꎮ第四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７ 日至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是交涉的尾声ꎮ 在这一阶段ꎬ 台湾当局没

有明确的交涉目标ꎬ 仅限于对克洛马或菲方的侵犯言行作例行交涉ꎮ 早在 ６ 月 ３０ 日ꎬ 菲

律宾总统外交顾问奈利就曾向陈之迈表示ꎬ 菲律宾总统 军部及其本人均不主张支持克洛

马ꎬ 但鉴于加西亚对克洛马的支持ꎬ 必须找到一种可以保全加西亚体面的解决办法ꎮ 他建

议台湾当局尽早解决逾期游客案ꎬ⑤ 将相当人数游客遣回台湾ꎬ 而全部归功于加西亚ꎮ 陈

之迈表示ꎬ 游客案情况复杂ꎬ 缓不济急ꎬ 但可以研究其他归功加氏的办法ꎮ⑥ 至 ７ 月 ９ 日

和 １０ 日ꎬ 奈利与陈之迈的两次谈话中仍力促台湾当局同意先就游客案成立原则协议ꎬ 挽

1048944０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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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７９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逾期游客rdquo是指那些在菲律宾逗留过期的临时游客ꎮ １９４７mdash１９５３ 年间ꎬ 一批以游客 学生临时身份为主赴菲的约

２７００ 多名中国人因中国内战未能如期返国ꎬ 长期以ldquo黑市居民rdquo滞留菲律宾ꎮ 菲律宾政府向来认为这批逾期游客是社

会和政治上的负担ꎬ 企图将之全部驱逐出境ꎮ 但由于新中国与菲律宾没有建立邦交ꎬ 不能将他们遣送到原地ꎮ 香港

当局也认为这些人非香港居民ꎬ 拒绝接受ꎮ 台湾当局担心这些人到台湾后成为社会负担ꎬ 也一直以种种理由拒绝接

受这批游客到台湾定居ꎮ 菲律宾此时无疑是要以克洛马事件的交涉为砝码ꎬ 迫使台湾当局尽早解决游客案ꎮ 见庄国

土 陈华岳等著 laquo菲律宾华人通史raquoꎬ 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２ 年版ꎬ 第 ４５６￣４５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

回加西亚面子ꎬ 再讨论南海问题的方案ꎮ① 鉴于游客案本身的复杂性和菲方以游客案为砝

码拖延南海问题解决的明显企图ꎬ 台湾当局并未对奈利的建议作出回应ꎮ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毫无进展的交涉和菲律宾的态度极大地鼓舞了克洛马ꎬ 他的非

法活动在 １９５６ 年的后半年中持续进行着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２７ 日ꎬ 克洛马同两名菲前任外交

官晋见加西亚ꎬ 建议将其所谓ldquo自由邦rdquo归由联合国托管ꎬ 且以美国为托管国ꎬ 声称若由

外国占领南沙群岛ꎬ 是对菲律宾安全的威胁ꎮ② 他甚至在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 １５ 日公布了加西亚

给他的书信全文ꎬ 信中不仅妄称除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之外的南沙群岛其余岛礁均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加以占领ꎬ 还以非法的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为依据ꎬ 妄称日本所放弃的

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是在盟国托管之下ꎬ 只要盟国未对其作出处理ꎬ 菲律宾国民就同盟国

的其他任何国家国民一样ꎬ 有权对这些岛屿进行经济开发与移居ꎬ 菲律宾政府也不会漠视

其国民的此种ldquo合法追求rdquoꎮ③ 次日ꎬ 加西亚举行记者招待会ꎬ 公开宣布拒绝台湾当局对南

威岛的主张ꎬ 并表示全力支持克洛马开发该岛的权利ꎮ④ 面对克洛马和加西亚的疯狂行

径ꎬ 台湾当局于 ２ 月 １６ 日致电陈之迈ꎬ 要求其重申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驳斥托管及

无人岛之说ꎬ 并向加西亚提交抗议照会ꎮ 但加西亚仅敷衍说ꎬ 他给克洛马的信件内容并不

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政策ꎬ 具体政策仍有待菲总统决定ꎮ 他还表示将探询克洛马意见ꎬ 是否

愿意与台湾当局合作开采南沙资源ꎮ⑤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表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其主权

前ꎬ 对菲方任何在该区合作之建议均不加以考虑ꎮ⑥ ２ 月 １８ 日ꎬ 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发表了重申ldquo中华民国rdquo在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ꎮ 此后ꎬ 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围绕克洛

马言行虽仍有交涉ꎬ 但已不如此前密集ꎬ 也无最终交涉结果ꎮ 台湾当局对通过外交手段迫

使菲律宾承认其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不再抱有希望ꎬ 遂将工作重点转到如何加强对南沙群岛

主要岛屿的管控上来ꎮ

三

总的来说ꎬ 台湾当局在 １９５６ 年的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ꎮ二战结束以来ꎬ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以国家安全为由ꎬ 曾多次表露过对南沙群岛

的觊觎之心ꎮ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为菲律宾制造了一个实现其领土野心的绝

好机会ꎮ 然而ꎬ 面对台湾当局方面的反复抗议和交涉ꎬ 菲律宾虽拒绝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ꎬ 但也不敢公然对南沙群岛的岛礁主张主权ꎮ 尽管加西亚在给克洛马

的信函中曾妄言我南沙群岛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对其进行开发与移居ꎬ 但在面对陈

之迈的抗议和质询时ꎬ 加西亚仍表示这并不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正式立场ꎮ 换言之ꎬ 从政府

1048944１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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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同上

同上ꎮ 从信中所提内容推测ꎬ 此封信件应当是 １９５６ 年 １２ 月 ２４ 日以后所写ꎮ同上ꎮ同上ꎮ同上ꎮ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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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其外交顾问奈利起草声明ꎬ 但未透露具体内容ꎮ① 同日ꎬ 陈之迈奉命致函加西亚ꎬ 要求菲

律宾外交部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送还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ꎮ 次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就克洛

马将ldquo中华民国国旗rdquo带回马尼拉一事发表声明称ꎬ ldquo此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并未获得菲政府

的同意ꎬ 或为菲政府事先所知悉rdquoꎬ 已令克洛马将ldquo国旗rdquo经由台湾当局驻菲律宾ldquo大使馆rdquo交还ꎮ② ７ 月 １ 日ꎬ 菲律宾外交部照会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ꎬ 声言已令克洛马本人亲自

将其在太平岛取回之ldquo国旗rdquo交还陈之迈接收ꎮ 为表示菲律宾政府与此事无关ꎬ 菲外交部

将不派人陪同前往ꎮ ７ 月 ７ 日ꎬ 克洛马率领海事学校学院三人将ldquo国旗rdquo交还台驻菲ldquo大使

馆rdquo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遂告结束ꎮ值得一提的是ꎬ ldquo国旗rdquo虽被交还回去ꎬ 但菲律宾并未如台湾当局所愿由其外交部出

面ꎬ 而是由克洛马本人交还并作私人道歉ꎬ 这一方面是因为ldquo国旗事件rdquo性质恶劣ꎬ 菲律

宾政府要极力撇清与该事件的关系ꎻ 另一方面则反映了菲律宾政府ꎬ 特别是加西亚主持的

外交部对其国民行为不负责任的无赖态度ꎬ 是对克洛马侵犯南沙群岛的变相纵容ꎮ 事实

上ꎬ 加西亚曾在 ６ 月 ２８ 日向陈之迈袒露了他将南沙群岛分为三个部分对待的主张ꎬ 其核

心是将东经 １１８ 度沿菲领海范围向西南迤至 １１４ 度ꎬ 北纬 １２ 度至 ７ 度之间包括太平岛在

内的所有岛屿均划归菲律宾所有ꎮ③ 而克洛马对加西亚的这种狂妄野心显然也知之甚深ꎮ就在交还ldquo国旗rdquo的前一天ꎬ 他还发表声明ꎬ 宣称他将在南沙群岛创制宪法ꎬ 成立政府ꎬ且新政府ldquo将立派代表请求成为菲律宾共和国的lsquo保护国rsquordquoꎮ④ 之后ꎬ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

所谓ldquo自有土地rdquo的权益时有荒谬言行ꎮ 因此ꎬ ldquo国旗事件rdquo的结束并未终结台湾当局对菲

南海问题交涉ꎮ第四阶段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７ 日至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是交涉的尾声ꎮ 在这一阶段ꎬ 台湾当局没

有明确的交涉目标ꎬ 仅限于对克洛马或菲方的侵犯言行作例行交涉ꎮ 早在 ６ 月 ３０ 日ꎬ 菲

律宾总统外交顾问奈利就曾向陈之迈表示ꎬ 菲律宾总统 军部及其本人均不主张支持克洛

马ꎬ 但鉴于加西亚对克洛马的支持ꎬ 必须找到一种可以保全加西亚体面的解决办法ꎮ 他建

议台湾当局尽早解决逾期游客案ꎬ⑤ 将相当人数游客遣回台湾ꎬ 而全部归功于加西亚ꎮ 陈

之迈表示ꎬ 游客案情况复杂ꎬ 缓不济急ꎬ 但可以研究其他归功加氏的办法ꎮ⑥ 至 ７ 月 ９ 日

和 １０ 日ꎬ 奈利与陈之迈的两次谈话中仍力促台湾当局同意先就游客案成立原则协议ꎬ 挽

1048944０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⑤

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１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８７９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１０ꎮldquo逾期游客rdquo是指那些在菲律宾逗留过期的临时游客ꎮ １９４７mdash１９５３ 年间ꎬ 一批以游客 学生临时身份为主赴菲的约

２７００ 多名中国人因中国内战未能如期返国ꎬ 长期以ldquo黑市居民rdquo滞留菲律宾ꎮ 菲律宾政府向来认为这批逾期游客是社

会和政治上的负担ꎬ 企图将之全部驱逐出境ꎮ 但由于新中国与菲律宾没有建立邦交ꎬ 不能将他们遣送到原地ꎮ 香港

当局也认为这些人非香港居民ꎬ 拒绝接受ꎮ 台湾当局担心这些人到台湾后成为社会负担ꎬ 也一直以种种理由拒绝接

受这批游客到台湾定居ꎮ 菲律宾此时无疑是要以克洛马事件的交涉为砝码ꎬ 迫使台湾当局尽早解决游客案ꎮ 见庄国

土 陈华岳等著 laquo菲律宾华人通史raquoꎬ 厦门 厦门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２ 年版ꎬ 第 ４５６￣４５７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

回加西亚面子ꎬ 再讨论南海问题的方案ꎮ① 鉴于游客案本身的复杂性和菲方以游客案为砝

码拖延南海问题解决的明显企图ꎬ 台湾当局并未对奈利的建议作出回应ꎮ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毫无进展的交涉和菲律宾的态度极大地鼓舞了克洛马ꎬ 他的非

法活动在 １９５６ 年的后半年中持续进行着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２７ 日ꎬ 克洛马同两名菲前任外交

官晋见加西亚ꎬ 建议将其所谓ldquo自由邦rdquo归由联合国托管ꎬ 且以美国为托管国ꎬ 声称若由

外国占领南沙群岛ꎬ 是对菲律宾安全的威胁ꎮ② 他甚至在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 １５ 日公布了加西亚

给他的书信全文ꎬ 信中不仅妄称除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之外的南沙群岛其余岛礁均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加以占领ꎬ 还以非法的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为依据ꎬ 妄称日本所放弃的

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是在盟国托管之下ꎬ 只要盟国未对其作出处理ꎬ 菲律宾国民就同盟国

的其他任何国家国民一样ꎬ 有权对这些岛屿进行经济开发与移居ꎬ 菲律宾政府也不会漠视

其国民的此种ldquo合法追求rdquoꎮ③ 次日ꎬ 加西亚举行记者招待会ꎬ 公开宣布拒绝台湾当局对南

威岛的主张ꎬ 并表示全力支持克洛马开发该岛的权利ꎮ④ 面对克洛马和加西亚的疯狂行

径ꎬ 台湾当局于 ２ 月 １６ 日致电陈之迈ꎬ 要求其重申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驳斥托管及

无人岛之说ꎬ 并向加西亚提交抗议照会ꎮ 但加西亚仅敷衍说ꎬ 他给克洛马的信件内容并不

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政策ꎬ 具体政策仍有待菲总统决定ꎮ 他还表示将探询克洛马意见ꎬ 是否

愿意与台湾当局合作开采南沙资源ꎮ⑤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表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其主权

前ꎬ 对菲方任何在该区合作之建议均不加以考虑ꎮ⑥ ２ 月 １８ 日ꎬ 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发表了重申ldquo中华民国rdquo在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ꎮ 此后ꎬ 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围绕克洛

马言行虽仍有交涉ꎬ 但已不如此前密集ꎬ 也无最终交涉结果ꎮ 台湾当局对通过外交手段迫

使菲律宾承认其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不再抱有希望ꎬ 遂将工作重点转到如何加强对南沙群岛

主要岛屿的管控上来ꎮ

三

总的来说ꎬ 台湾当局在 １９５６ 年的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ꎮ二战结束以来ꎬ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以国家安全为由ꎬ 曾多次表露过对南沙群岛

的觊觎之心ꎮ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为菲律宾制造了一个实现其领土野心的绝

好机会ꎮ 然而ꎬ 面对台湾当局方面的反复抗议和交涉ꎬ 菲律宾虽拒绝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ꎬ 但也不敢公然对南沙群岛的岛礁主张主权ꎮ 尽管加西亚在给克洛马

的信函中曾妄言我南沙群岛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对其进行开发与移居ꎬ 但在面对陈

之迈的抗议和质询时ꎬ 加西亚仍表示这并不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正式立场ꎮ 换言之ꎬ 从政府

1048944１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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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同上

同上ꎮ 从信中所提内容推测ꎬ 此封信件应当是 １９５６ 年 １２ 月 ２４ 日以后所写ꎮ同上ꎮ同上ꎮ同上ꎮ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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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回加西亚面子ꎬ 再讨论南海问题的方案ꎮ① 鉴于游客案本身的复杂性和菲方以游客案为砝

码拖延南海问题解决的明显企图ꎬ 台湾当局并未对奈利的建议作出回应ꎮ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毫无进展的交涉和菲律宾的态度极大地鼓舞了克洛马ꎬ 他的非

法活动在 １９５６ 年的后半年中持续进行着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２７ 日ꎬ 克洛马同两名菲前任外交

官晋见加西亚ꎬ 建议将其所谓ldquo自由邦rdquo归由联合国托管ꎬ 且以美国为托管国ꎬ 声称若由

外国占领南沙群岛ꎬ 是对菲律宾安全的威胁ꎮ② 他甚至在 １９５７ 年 ２ 月 １５ 日公布了加西亚

给他的书信全文ꎬ 信中不仅妄称除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之外的南沙群岛其余岛礁均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加以占领ꎬ 还以非法的ldquo旧金山对日和约rdquo为依据ꎬ 妄称日本所放弃的

南威群岛的七个岛屿是在盟国托管之下ꎬ 只要盟国未对其作出处理ꎬ 菲律宾国民就同盟国

的其他任何国家国民一样ꎬ 有权对这些岛屿进行经济开发与移居ꎬ 菲律宾政府也不会漠视

其国民的此种ldquo合法追求rdquoꎮ③ 次日ꎬ 加西亚举行记者招待会ꎬ 公开宣布拒绝台湾当局对南

威岛的主张ꎬ 并表示全力支持克洛马开发该岛的权利ꎮ④ 面对克洛马和加西亚的疯狂行

径ꎬ 台湾当局于 ２ 月 １６ 日致电陈之迈ꎬ 要求其重申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驳斥托管及

无人岛之说ꎬ 并向加西亚提交抗议照会ꎮ 但加西亚仅敷衍说ꎬ 他给克洛马的信件内容并不

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政策ꎬ 具体政策仍有待菲总统决定ꎮ 他还表示将探询克洛马意见ꎬ 是否

愿意与台湾当局合作开采南沙资源ꎮ⑤ 台湾当局ldquo外交部rdquo表示ꎬ 在菲律宾公开承认其主权

前ꎬ 对菲方任何在该区合作之建议均不加以考虑ꎮ⑥ ２ 月 １８ 日ꎬ 台湾当局驻菲ldquo大使馆rdquo发表了重申ldquo中华民国rdquo在南沙群岛主权的声明ꎮ 此后ꎬ 台湾当局与菲律宾之间围绕克洛

马言行虽仍有交涉ꎬ 但已不如此前密集ꎬ 也无最终交涉结果ꎮ 台湾当局对通过外交手段迫

使菲律宾承认其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不再抱有希望ꎬ 遂将工作重点转到如何加强对南沙群岛

主要岛屿的管控上来ꎮ

三

总的来说ꎬ 台湾当局在 １９５６ 年的对菲交涉延缓了菲律宾公开侵夺南沙群岛的步伐ꎮ二战结束以来ꎬ ldquo克洛马事件rdquo之前ꎬ 菲律宾以国家安全为由ꎬ 曾多次表露过对南沙群岛

的觊觎之心ꎮ 克洛马及其属员对南沙群岛的侵犯为菲律宾制造了一个实现其领土野心的绝

好机会ꎮ 然而ꎬ 面对台湾当局方面的反复抗议和交涉ꎬ 菲律宾虽拒绝承认ldquo中华民国rdquo对南沙群岛的领土主权ꎬ 但也不敢公然对南沙群岛的岛礁主张主权ꎮ 尽管加西亚在给克洛马

的信函中曾妄言我南沙群岛为ldquo无主地rdquoꎬ 菲律宾有权对其进行开发与移居ꎬ 但在面对陈

之迈的抗议和质询时ꎬ 加西亚仍表示这并不代表菲律宾政府的正式立场ꎮ 换言之ꎬ 从政府

1048944１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⑤⑥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５ꎮ同上

同上ꎮ 从信中所提内容推测ꎬ 此封信件应当是 １９５６ 年 １２ 月 ２４ 日以后所写ꎮ同上ꎮ同上ꎮ同上ꎮ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层面来讲ꎬ 菲律宾尚没有公开支持克洛马ꎬ 也没有理直气壮地公开其图谋南沙群岛的领土

野心ꎮ 然而ꎬ 此次冗长且艰难的交涉及菲律宾在此期间的推诿敷衍ꎬ 却促使台湾当局为杜

绝菲律宾 越南等国的领土觊觎野心ꎬ 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ꎬ 加强对南沙的管控ꎮ首先ꎬ 恢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加西亚本人对克洛马的明显支持以及菲律宾外交部的

纵容之态ꎬ 使台湾当局意识到ꎬ 此次交涉形势已经大不相同ꎬ 仅靠巡航远远不够ꎬ 必须恢

复在南沙群岛的驻军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１９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国防部rdquo奉蒋介石ldquo南沙群岛我应派

兵驻守rdquo之令ꎬ 向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下达了编派ldquo海军rdquo进驻南沙群岛的命令ꎬ 行动代号为

ldquo威远计划rdquoꎮ 按照计划ꎬ 由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派遣舰艇 ＤＥＸ２ ＬＳＴＸ１ 和包含通信 气象医疗 宪兵等人员在内的一个加强排的地面部队ꎬ 选择南沙群岛主要岛屿中之太平岛登陆

进驻ꎬ 进驻任务完毕后舰艇返航归建ꎮ① ７ 月 ５ 日ꎬ 陈之迈向菲律宾报界宣布ꎬ 台湾当局

ldquo派遣军队前往南沙群岛ꎬ 保持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rdquoꎮ② ７ 月 ６ 日ꎬ 威远部队离港出发ꎮ７ 月 ９ 日ꎬ ldquo外交部rdquo沈昌焕ldquo次长rdquo通知驻台菲律宾ldquo大使rdquoꎬ 台湾当局已派遣ldquo陆战队rdquo前往南沙群岛驻防ꎬ 随行有气象专家及工程人员ꎬ 前往进行勘察工作并搜集资料ꎬ 以应国际

民航组织太平洋区域飞航会议之请ꎬ 供给南沙群岛气象报告ꎮ③ ７ 月 １１ 日ꎬ 驻防部队抵达

南沙海域ꎬ 在太平岛上升旗ꎬ 重建营房ꎬ 正式恢复了对太平岛的驻守ꎮ其次ꎬ 为开发 移民 设治积极筹备ꎮ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２ 日ꎬ 台湾当局ldquo经济部rdquo渔增会

就提出了ldquo南沙群岛渔业开发计划rdquoꎻ ldquo国防部rdquo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外交部rdquo ldquo内政部rdquo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等各单位先后在 ８ 月 ２７ 日和 ９ 月 ４ 日分别就开发南沙群岛和移民设治问题召

开会议ꎬ 并提出了第一期南沙群岛移民计划ꎮ ８ 月 ３０ 日ꎬ 各主要ldquo部委rdquo就南沙群岛问题

召开ldquo部际rdquo会议ꎮ ldquo内政部rdquo邓文仪ldquo次长rdquo强调ꎬ 仅有军事措施尚不足以确保南沙群岛主

权ꎬ 必须先有政权及移民ꎻ 必须从政治问题及战时情况的高度着眼ꎬ 迅速落实南沙群岛的

建设开发ꎮ ldquo经济部rdquo ldquo农林司rdquo和ldquo矿业司rdquo负责人分别就渔业和矿业开发计划发表了看

法ꎮ ldquo外交部rdquo代表主张早日移民设治ꎬ 以造成既成事实ꎬ 使外交更形有力ꎮ 就南沙群岛

的主权及安全措施ꎬ 会议通过的决议指出 ldquo为使国土早日有国民居住计ꎬ 应立即移民设

治ꎬ 报请行政院授权内政 经济 国防三部ꎬ 计划迅速采取紧急措施ꎬ 所移民设治与资源

开发ꎬ 及防卫措施等问题ꎬ 由各主管部门研拟具体意见ꎬ 提送国防部会衔报院ꎮrdquo关于南

沙群岛的设治问题ꎬ 决议指出ꎬ ldquo设治问题ꎬ 确有必要ꎬ 一致通过ꎬ 由内政部主办ꎬ 协商

各有关部会ꎮ 移民问题ꎬ 请内政部迅速召集会议ꎬ 研拟具体办法ꎬ 提送国防部汇案会衔报

院rdquoꎮ 会议还通过决议ꎬ 向ldquo行政院rdquo建议成立ldquo建设南沙群岛专案小组rdquoꎮ④ ９ 月 ２７ 日ꎬldquo内政部rdquo拟定了laquo南沙群岛移民奖励办法(草案)raquo laquo南海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草案)raquoꎬ并绘制了南海群岛管理局所辖乡(镇)村(里)表格ꎮ １９５６ 年 １１ 月 １ 日ꎬ ldquo内政rdquo ldquo外交rdquo

1048944２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同上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６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1048944４９1048944 边界与海洋研究　 第 ２ 卷　 第 ２ 期

ldquo经济rdquo ldquo交通rdquo及ldquo国防rdquo等ldquo五部rdquo就南沙群岛ldquo主权rdquo维护及开发设治等联合向ldquo行政

院rdquo呈文ꎮ① 鉴于群岛不适合一般移民ꎬ 建议志愿申请移民ꎬ 前往从事资源开发ꎬ 并在有

自给自足之生存能力之公司商行中ꎬ 遴选数家ꎬ 估计约可派往该群岛设站作业者有 １００ 人

先行核准ꎬ 紧急移往有淡水供应之岛屿上定居ꎬ 并准从事矿产 海产之开采运销ꎮ 就设治

而言ꎬ 建立ldquo南海群岛管理局rdquoꎬ 统一管辖南海四大群岛ꎬ 或者为行政指挥便利而仅设立

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rdquoꎮ 就资源开发来说ꎬ 重点发展远洋渔业ꎬ 其他海产磷矿之开发为次要ꎮ随函并附有ldquo南沙群岛管理局设置办法rdquo ldquo开发南沙群岛渔业计划rdquo等文件ꎮ② 总之ꎬ 自

克洛马事件以来ꎬ 南沙群岛的开发 移民及设治问题就成为台湾当局政府各有关部门的重

要议题ꎬ 并讨论和制定了较为翔实的实施方案ꎮ 尽管由于经费 设施等因素所限ꎬ 这些计

划方案并没有迅速落实ꎬ 但其出台本身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台湾当局对菲南海问题交涉对

台湾当局加强管控南沙群岛的刺激和推动ꎮ第三ꎬ 筹划在南沙群岛设立灯塔和气象台ꎮ 在 １９５６ 年 ６ 月 ２３ 日举行的海军第十九次

军事会议上ꎬ 刚刚参加过南沙巡航的姚汝钰ldquo副参谋长rdquo建议在太平岛 双子岛和南威诸

岛建立灯塔ꎬ 以保障ldquo进出欧亚两洲之世界航运之安全rdquoꎮ 蒋介石批示ꎬ ldquo本案甚为重要ꎬ国防部与各有关单位应多加研究rdquoꎮ③ 之后ꎬ ldquo外交rdquo ldquo交通rdquo ldquo财政rdquo ldquo经济rdquo和ldquo内政rdquo各部均对设立灯塔事进行了研究ꎮ ldquo外交rdquo ldquo财政rdquo两部均认为工程浩大且并无必要ꎬldquo交通部rdquo也表示反对ꎬ 仅主张为发展远洋渔业ꎬ 便利渔民计ꎬ 可在南威岛 太平岛和双

子岛设立小型灯塔ꎮ 后因越南侵犯南威岛ꎬ 台湾当局决定暂缓在该岛设立灯塔ꎮ 关于设立

气象台事ꎬ ldquo外交部rdquo向来主张尽早设立ꎬ 认为是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重要步骤ꎮ ldquo交通

部rdquo也主张在南沙群岛设置气象测报机构ꎬ 并将之纳入军事体系ꎬ 由ldquo国防部rdquo统一筹划ꎮ由于ldquo国防部rdquo已先在太平岛设立测候机构ꎬ 且自 １９５６ 年 ７ 月 ２８ 日起开始作业ꎬ 每日向高

雄左营广播四次ꎬ 完成地面观测ꎬ ８ 月 ３０ 日举行的ldquo部际rdquo会议上ꎬ 又决议增加高空探测

以便利国际航运ꎬ 由ldquo交通部rdquo草拟设治费与业务费预算ꎬ 送ldquo国防部rdquo研议ꎮ １０ 月 １６ 日ꎬldquo交通部rdquo拟定了ldquo筹设南沙气象台计划rdquoꎬ 对气象台的工作范围 人员编制 薪津器材等

费用都作了规划ꎮ④ 由于增加高空探测之设备 经费等问题需要美国支援ꎬ ldquo外交部rdquo又敦

促ldquo国防部rdquo积极与美军负责人员磋商ꎬ ldquo海军总司令部rdquo奉命后与美军顾问团海军组多次

洽商ꎬ 均未获满意答复ꎮ 尽管设立灯塔和增加高空探测以彰显主权之事无法尽快落实ꎬ 但

与移民开发设治一样ꎬ 对这一事件的讨论和积极推动本身ꎬ 足以证明 １９５６ 年与菲律宾就

南沙群岛问题的交涉对台湾当局的触动和影响ꎮ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对菲关于南沙群岛的交涉表明ꎬ 尽管当时台湾当局在ldquo民族利益rdquo与

ldquo反共邦谊rdquo上有权衡和摇摆ꎬ 但最终还是坚守了中华民族对南沙群岛的主权ꎬ 其主张主

1048944３９1048944关培凤　 等 １９５６ 年台湾当局就南沙群岛问题对菲交涉及其影响

①②③④

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台湾ldquo外交部研究设计委员会rdquo编印 laquo外交部南海诸岛档案汇编raquo(下)ꎬ 第 １１３０ 页ꎮldquo南沙群岛案rdquoꎬ laquo外交部档案raquoꎬ 台北ldquo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rdquo藏ꎬ 档号 ０１９1049008 ３ ０００７ꎮ同上ꎮ

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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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时所强调的历史依据 国民政府作为中国合法政府在战后初期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和管辖

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南沙群岛主张主权的可靠证据和坚实基础ꎬ 也是台湾当局与祖国大

陆携手合作 切实捍卫南沙群岛主权的共同基石ꎮ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ｉｎ １９５６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ＧＵＡＮ Ｐｅｉｆｅｎｇ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ｕａｎｊｕａｎ (Ｗｕｈ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ldquo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rdquo ｉｎ １９５６1049008 Ｔｈｅ ｏｃ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 ｉｓ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1049011ｓｃｏｖｅｔｏｕｓ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４６ꎬ Ｔａｉｗａｎ ｇａｒｒｉｓｏｎ1049011ｓ ｗｉｔｈｄｒａ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ａｍｂ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ｅａｔｙ ｏｆ Ｐｅａｃｅ ｗｉｔｈ Ｊａｐａｎ1049008 Ａｒｏｕｎｄ ｔｈｉｓ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ꎬ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 ｉｎｔｅｎｓｉｖｅ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ｃ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ｉｖｉｄｅｄ ｆｏｕｒ ｓｔａｇｅｓ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ａｉｍｓ1049008 Ｔａｉｗａｎ1049011ｓ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ｄｅｌａｙｅｄ ｔｈｅ ｓｔｅｐｓ ｏｆ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 ｔｏ ｏｐｅｎｌｙ ｉｎｖａｄｅ ｔｈｅ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ｂｕｔ ｔｈｅ ｒｏｕｇｈ ｐｒｏｃｅｓｓｐｒｏｍｐｔｅｄ Ｔａｉｗａｎ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ｉｅｓ ｔｏ ａｄｏｐｔ ａ ｓｅｒｉｅｓ ｏｆ ａｃｔｉｖ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ｔｏ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ꎬ ｓｏａｓ ｔｏ ｃｕｔ ｏｆｆ ｏｔｈｅｒ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1049011 ｔｅｒｒｉｔｏｒｉａｌ 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ｓ1049008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Ｃｌｏｍａ Ｉｎｃｉｄｅｎｔꎻ Ｎａｎｓｈａ Ｉｓｌａｎｄｓꎻ Ｔａｉｗａｎꎻ Ｐｈｉｌｉｐｐｉｎｅꎻ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ｖｅｒ ｔｈｅ ｓｏｖｅｒｅｉｇｎｔｙ

责任编辑 胡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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