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传奇选读

蒋防《霍小玉传》

辅导课：

讨论李益在《霍小玉传》中是虚构人物还是真实人物，二者的价值何在？

李益是《霍小玉传》中的男主角。唐人赵璘《因话录》和《新唐书·李益

传》中都曾提到，当时一共有两个李益，一个是尚书李益，人们又称他为文章李益

或诗人李 益，另一个是门户李益。《霍小玉传》中的是尚书李益。小说开篇便介

绍了李益的身世：籍贯陇西，大历中进士及第，登第时年仅 20 岁。登第后的第二

年，他去了 长安，住在新昌里。出生名门。柳宗元在《先君石表阴友记》中说：

“李益，陇西姑臧人，风流有文词。”后来计有功和晁公武也都在自己的著作中说

他是陇西姑臧 人，所以小说中所说李益的籍贯是属实的。关于他考中进士的时间，

则有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和辛文房的《唐才子传》等为证，两本书中都说李益

“大历四年进 士登第”。

李益在《从军诗序》中说自己在安史之乱时，刚刚 8 岁。安史之乱是在天

宝十四年十一月，所以他应该生于天宝七年（748 年），大历四年为公元 769 年，

这样算来李益考中进士那一年的确是 20 岁，这说明《霍小玉传》中写他中进士的

年龄也是真实的。”《旧唐书·李益传》中记载，李益是肃宗时的宰相李揆之的族

子，所以小说中说他出身名门也是事实。

小说中的李益是一个风流才子。霍小玉的母亲第一次见到他时，便称赞他

“才调风流，仪容雅秀”。柳宗元就曾评论诗人李益“风流有文词”，宋育仁在

《三唐诗 品》中更是称李益“如落花依草，妍然妩媚”。可见小说在这一点上没

有虚构。此外，小说中还提到过李益诗中的一句名句：“开帘风动竹，疑是故人

来。”经过学 者的考证，这句诗确实为诗人李益所作。

另外，在《霍小玉传》的结尾部分，作者用很多笔墨描写了李益嫉妒猜疑的

毛病。关于这一点，也有很多史料可以证明。比如柳宗元曾说他“少有癖疾，以故

不得 用。”李肇在《国史补》中说他“多思虑，多疑惑”。《旧唐书·李益传》中

更是说他：“多猜忌，防闲妻妾，过为苛酷。”这样看来，小说写他“妒痴”、

“心疾”都是真实的。

参考资料

卞孝萱《霍小玉传是早期牛李党争的产物》

社会关系 对李益的影响

李益与令狐楚关系密切 作者蒋防为迎合元稹、李绅的政治需要，有

意攻击李益而作的，是早期牛李党争的产

物。

蒋防与元稹、李绅关系密切 李益与李逢吉、令狐楚关系密切，而小说的

作者蒋防与元稹、李绅关系密切。

元稹、李绅与令狐楚关系恶略 唐宪宗末年，元稹、李绅与宰相令狐楚关系

恶劣，元稹等人对李益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元和末、长庆初，元稹、李绅乘令狐楚贬在

外、李益孤立无援的机会，排挤李益。

用文艺作品攻击李益重色而又负心，使他声

名狼藉，蒋防承担了这一巧妙的任务。

事项 传奇中描写的李益

（虚构）

史书中记载的李益

（真实）

真实与虚构的价值

李益

生平

李益是尚书李益，

人们又称他为文章

李益或诗人李益。

籍贯陇西，大历中

进士及第，登第时

年仅 20 岁。登第

后的第二年，他去

了长安，住在新昌

里，出生名门。

李益是一个风流才

子。

李 益 ， 陇 西 姑 臧

人 ， 风 流 有 文

词 。 小 说 中 所 说

李 益 的 籍 贯 是 属

实的。

李 益 “ 大 历 四 年

进 士 登 第 ” 。利

益 考 中 进 士 那 一

年的确是 20 岁。

李 益 是 肃 宗 时 的

宰 相 李 揆 之 的 族

子 ， 所 以 小 说 中

说 他 出 身 名 门 也

是事实。

柳 宗 元 就 曾 评 论

诗 人 李 益 “ 风 流

有 文 词 ” ， 宋 育

仁 在 《 三 唐 诗

品 》 中 更 是 称 李

这是一篇攻击政敌

的传奇，是一个捏

造的故事，所以传

奇的结尾处避而不

谈故事的来源与写

作的经过。作者不

直接批评李益道德

败坏，而是借传奇

中形形色色的人物

之口发表议论。

益 “ 如 落 花 依

草 ， 妍 然 妩

媚”。

李益有嫉妒猜疑的

毛病。

比如柳宗元曾说他“少有癖疾，以故不得用。”李肇在《国史补》中说他“多思虑，多疑惑”。《旧唐书˙李益传》中更是说他多：“多猜忌，防闲妻妾，过为苛酷。”

李益

重色

小说中的李益与小玉有盟

约，差一点结成婚姻。

女主角霍小玉本姓李，按唐代的法律，李益与她是不能结婚的，唐代同姓为婚要徒二年。

蒋防写李益与一个

不应该结婚的同姓

女子同居并有盟

约，是为了突出李

益的重色。

李益

负心

李益在郑县任上有两次请

假，均超过一百天。

第一次：

为筹足卢家小姐的聘礼。

第二次：

进京与卢家小姐成亲。

据唐朝的规定，如果职事官假期超过一百天就要停职。

写李益为了抛弃小

玉，在两次不可能

有的长假中故意不

见小玉，这是为了

突出李益的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