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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岁月系列>> 竹师附小：忆往叙今 -李伟宗- 初写於 2012-05-02；重写於 2013-08-10；改写於 2014-01-18；於南加州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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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岁月系列>>

竹师附小：

忆往叙今 (Chinese Simplified Version)

-李伟宗-

初写於 2012-05-02；重写於 2013-08-10；改写於 2014-01-18；於南加州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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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 年中国内战时，我父亲因公司业务已乘太平轮先抵台湾；我母亲携带我们三兄弟﹝

那时我六岁，二弟和三弟分别為三岁和三月。﹞乘飞机从西安经汉口抵上海，再乘海轮从上海至

台湾。一路旅途艰辛自然不在话下。

从基隆至台北。在台北寄居短期后，全家五口搬至新竹。就如此与新竹结下长久之缘。

来台湾前在西安时﹝我父亲那时任职於西安中南火柴公司，掌管财务和其他事务﹞，我很

小就被母亲送往城裡幼稚园及小学一年级读书。到新竹后，為配合一般入学年龄，我在家附近竹

师附小又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读。

若没记错，我一、二年级时的班导师是蔡江波先生﹝蔡老师其后离附小到乡下当校长﹞；

三年级后，班导师换為张凤鸣先生，直至小学毕业。

那时候竹师附小与高梓女士是分不开的。在高梓校长慈祥和尊严的孕育下，竹师附小在多

年岁月中栽培、造就了很多栋樑之才。

从亲身体验，我深知高校长领导下的竹师附小在那年代给儿童广泛和週全的整体教育，不

只强调狭隘的读书而已。四育兼顾是那时竹师附小的教育目标，举一些例子吧！

某一年，学校準备对外开放并欢迎各界参观。那之前，学校师生做了很多準备工作。高梓

校长的妹妹高棪女士花很多时间功夫教导学生们跳山地舞，一而再、再而三不断排演。虽然辛

苦，但当天在家长们和外界参访者注目下，全校学生以喜悦、兴奋、骄傲的心情以群体方式表演

了山地歌舞。至今，我仍然约略记得那歌调和舞姿。在两个孩子年少时，我曾就记忆所及给他俩

表演过那段山地歌舞，博他们一笑。

高校长為开展学生们待人接物能力，要求每班挑出几位代表，负责欢迎来宾及担任嚮导。

当时，我曾义务性带一些家长到班教室和其他特展教室去参观。忙碌和兴奋的那日过后，心中兴

奋和喜悦至今犹忆。

那时竹师附小很注重体育和其他各种课外活动。在六年的竹师附小生涯中，我的学业成绩

一直维持在前几名，但我仍然参加了很多课外活动，下面是一些具体的例子。

那时在音乐老师杨兆禎先生的指导下，竹师附小成立了一个只有大鼓、小鼓和口琴的小乐

队。数十年前，学校只能有这些简单的乐器。乐队裡吹口琴的都是女孩子们，打鼓的则是男孩子

们。在一段时间中，孩子们中唯一打大鼓的就是我。除了在学校排定的课外活动时间中演练以

外，每日晨昏唱国歌、升旗、降旗典礼都在我们小乐队的音乐声和鼓声的指引下进行。每逢节

庆，全校师生们在去中山堂聚会的过程中，在校外的街上游行一段时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小乐

队裡的我所敲出的大鼓声指挥著大家步伐一致地向前行。打了那些年的大鼓，虽然对於个人的音

乐修养并无多大的增益，但却不无小补於群队、团体生活上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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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梓校长的引导下，那时候的潘、高两位体育教师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培养孩子们对

於体育的兴趣，增助他们正常和健康的求胜心与竞争心。在体育上较有潜力的孩子们，只需在课

餘花费稍许时间在操场上，便被招训练於常在县运会上耀武扬威的竹师附小校队。那时我们同年

级有四班：英勇里、公正里、互助里、和平里；而我们和平里参加校队的有张清文和我两人。记

得在一次县运会裡，两百和四百公尺接力赛跑都有我俩的份。在一次四百公尺接力赛裡，我被安

排跑最后一棒；比赛过程中，当棒子交到我手时，我们竹师附小落后新竹国小少许；然而在将抵

终点时，我奋力追赶过他，為竹师附小争得第一名。霎时间，欢呼声和”健儿们！健儿

们！⋯⋯”的啦啦队歌声顿时响彻云霄，那种胜利的快感至今犹忆。

每次赛后，潘、高两位体育老师殷切地吩咐说要涂松节油在腿上、要穿好外套以免受到风

凉而影响到后来的比赛⋯⋯等等。校队裡的孩子们虽然辛苦，但却享有特殊的待遇和荣耀。如在

帐篷下面品嚐学校特备的午餐饭盒，啜饮冷冻的黑松汽水，胜利时接受师生们的欢呼等等⋯⋯。

但失败时的沮丧也只有他们感受得最為深切。这些感觉，我至今犹忆⋯⋯。

因為参加了校队，每日课外活动后的一些课我难免偶尔会略為迟到几分鐘。為此，我曾被

班导张老师打过手心。张老师的那根木棒打在一个十一、二岁孩子的手上，既痛且热。我虽较少

挨打，却很同情某些较多被打的同学们。有一回，一位同学的额上甚至不慎被老师打得流出一点

血来。同学们因此对张老师產生畏惧，极不易对他生出温暖的感觉。男孩子们的感觉是：张老师

特别喜欢某些女生，极少打女生的手心。男孩子们较多挨打，或许是因為比较顽皮吧！

我虽然对张老师没甚麼特别温暖的回忆，然而在某些方面还应感谢他那时的严格吧！如我

现在能讲还算通顺的国语或普通话，能写尚称通顺的文章，应该感谢他的教学有方吧！张老师当

初毕业於北平师范大学，讲一口标準京片子。在他所教的国语课中，他一而再、再而三教我们练

习造句、改正造句的不妥及错误之处，并要求对词句的修饰和美化。从竹师附小毕业而考入新竹

中学后，张老师託人找我要我把从前的造句练习簿给他，当作他教导后期学生的材料。此外，张

老师也曾给我一些参加国语演讲比赛的机会。然而，由於他的个性使然，我对张老师始终没有温

暖、舒适的感觉。

那时，教我们算术的赵增祥老师和张凤鸣老师住在教职员宿舍同一房间。赵老师的个性与

张老师形成强烈对比。在我记忆中，赵老师很慈祥，很少严厉责罚我们，似乎也蛮喜欢我，常鼓

励我；这印象一直持续至今。相较之下，张老师或许也喜欢我，也愿鼓励我，但数十年后的今

日，我比较记得他打学生的棍子、不苟言笑的面容及略带嘲讽的话语。幼时的印象於无形中影响

自己待人接物的态度，而我总会嚐试对他人多表现些许温暖。

竹师附小虽强调智、德、体、群四育兼顾的教育目标，但六年级时我们也毫无例外参加了

夜间补习。当时升学主义的现实和教师生活的清苦造就了那种可能会伤害到儿童身心的措施。此

刻回想起来，相信当时高梓校长对此事可能持反对的立场，却因时势如彼而无可奈何吧！好在我

们那群孩子们似乎都能以闲逸的心情和态度在夜间补习时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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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日课与夜课间有一段晚餐时间。幼时的我能吃到从外面包来的、热腾腾的饭盒裡的

饭菜是赏心乐事。此外，夜间第一堂课与第二堂课之间有一段休息时间；我们那群顽皮的男孩子

们经常最喜欢跑到黑暗的低年级教室那端及漆黑的校园去探险；有时会恶作剧吓唬胆较小的女生

们。

一段时间中常有晚上停电的现象，每逢教室裡灯熄了，大家就燃起蜡烛继续上课或埋头苦

干於模拟考试中。我怀疑今天带眼镜是否与那段夜间补习时光有关；我怀疑当时若未参加夜间补

习会否今日有更佳成就。

脑子裡呈现出一幅画面：月光下小小身影，沉重书包掛於肩膀，沿无路灯田边小路漫步回

家⋯⋯。

那个年代的竹师附小，每年有一段时间中，新竹师范学校的学生们被分派到竹师附小当实

习老师。他﹝她﹞们坐在被派往教室的后方，轮流扮演老师的角色，实习教育孩子们的过程与技

能。

孩子们和实习老师们﹝他们其实也都是大孩子们啊！﹞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培养出很

好的友情，每逢週末假日孩子们成群结队去探望、拜访新竹师范学校宿舍裡的”老师”们。犹忆

当时有一位其名為陈碧云的女实习老师被分派到我们和平里来实习，我和她很自然地產生出温馨

的师生情谊。我曾请她到家裡来玩，并介绍她与父母亲结识。她是头份客家人。我从竹师附小毕

业后，我们仍常有书信来往，她有时也会来我们新竹市的家。我至今犹忆那种温暖的、纯真的师

生之间的情谊。

有一件事我至今仍不解其因：每当实习老师们即将结束了她﹝他﹞们实习的任务而行将离

去之时，全班的孩子们在中午时辰会躲在教室裡哭泣。这是那时候每年都必会发生的事情。或许

是那段时期中小学生们与实习老师们相处甚佳之故吧！也或许是不被打手心的好日子行将结束了

吧！

另一件有趣事：当时在寒流降临期，孩子们玩一种叫”挤油渣”的游戏。不论男女同学，

大家在教室角落裡拼命挤成一团，挤到每位孩子从原先的寒冷变得全身发热、全身流汗。那种场

面，至今犹忆。

四十年代中的某年七月，我毕业於竹师附小，也离开了大家所永恆敬慕和景仰的高梓校

长。入读新竹中学后，我曾回竹师附小母校看望过；高梓校长看到我及其他同学，能立刻叫出名

字。她是一位多麼令人怀念的亲切和温暖的长者啊！

小学作文课时，我们常被要求写”我的志愿”一类的文章。那年竹师附小毕业考试中国语

试题的作文题目便是”我的志愿”。至今犹忆，我在文中写道我要做工程师。如今已退休多年，

而退休前我毕生从事的便是与电脑和电子相关的工作与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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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师附小岁月中，大约五年级时，我打了一生第一次架：对手是钱奕虎，场合是班教室，

时间是下午清扫教室时刻。钱奕虎不断说我”爱女生”，而说实话我底确也真是”爱女生”，但

他不停说那三个字，惹起我的火气，便打起来，互相推扭；最终是我鼻子撞到课桌而受伤、流

血。听说钱奕虎后来进入空军官校，之后成為台湾的空军飞将军。

竹师附小岁月中，有时军队驻进学校来。犹忆我这小学生观察他们，见他们所吃菜中有一

项是简单的红红生辣椒配白饭吃。另外，凡有驻军时，必会有晚上校园裡架起白色帆布银幕播放

露天电影，我们也趁机混入看电影。那些电影多半是美军留下的美国军方所拍摄的一些宣传片。

那时还小，不懂事，觉得电影还不错；现在想来会觉那时真是”吃饱饭没事儿干”。

犹忆某次军队驻进学校，我们照往常一样上课和参与课外活动。一天下午，我目睹了一幕

两位同学吵架的景况，那印象至今存於脑中。他们两位小学生从操场那端一路吵到教室前的广

场，但我至今不知他们為何事而吵。两位中的一位，我已记不得是谁，但另一位便是极有个性

的、成长后从事於电机工程教育而此外也是出版了几本书的作家张系国。张系国小我一届，之后

和我一样先后进入新竹中学及台湾大学电机系。1980 年代后期至 1990 年代初期的数年当中，我

曾在南加州 Torrance 市我的办公室裡与他有一面缘。

如若记忆无误，著名的文学人李欧梵应也毕业於竹师附小。他应是早我三年的学长吧！在

我记忆中，他家是在我家附近的中华路上。他从竹师附小毕业后也先后去了新竹中学和台湾大

学。

竹师附小岁月中，我认识了也是竹师附小校友的蒋木及其家人。蒋木在年轻的三十六、七

岁左右就因腺性肺癌而离开人世。我曾在 1982 年刊载於美国世界日报的一篇题為”蒋木仍在”

文章裡，追忆和怀思蒋木。

竹师附小岁月中，父亲所任职位於新竹市火车站之南中华路旁的调味品化学公司和工厂的

同事孩子们，如我两位弟弟、"毛头”周希诚、续永昌、续永雄、白维喜、彭昭明、彭昭英等等

﹝还有其他玩伴无法一一列入﹞，大家课餘常在工厂空地上及仓库区和堆物区间玩耍。2008 年

11 月，在旅游日本后赴台湾停留短期，我趁机邀请这些儿时玩伴相聚，数十年后重逢共饮，不

亦乐乎！

我们那时同一年级有四个里：公正里、英勇里、互助里、和平里。英勇里一位同学名叫陈

棠华。陈棠华从竹师附小毕业后进入新竹一中；虽然中学不在同一学校，却因杜华神父之故我们

曾在一个暑假中随杜神父在日月潭之畔的水社国民小学渡过一週美好时光。从那之后，我这一生

便再也不曾见过他一面。

2006 年 10 月 20 日，我突然收到一封陈棠华寄来的电子邮件﹝摘录如下﹞：

“Bill 伟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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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 is a "hello" from a friend from way back.

My name is 陈棠华 (Chen Tang Hua) of 英勇里 (Ying Yong Li) and my older sister is 陈棣华

(Chen Di Hua) of 公正里 (Gong Zheng Li). In early October 2004 I participated in the class reunion of 公正

里 in Taipei. Through the reunion and the ensuing activities I got reconnected with Robert Li. Enjoyed

reading all the emails and some of the articles.

Been meaning to write to you for quite sometime, yet never did it. Finally this morning I had a chance

to visit your website and am very delighted to see all the old and new pictures. Since you are doing such a

wonderful job in connecting people and sharing pictures, I thought I would contribute a few of my own and

also hope we can reconnect with more old classmates and friends.

﹝陈棠华所寄照片的细节在此略掉。﹞

I was particularly moved by your writing on 蒋木. 蒋木was two years senior to me in Chemistry

Department in NTU. When I entered NTU in 1961 she was the Class Represenstative and coordinated the

New Comer Welcoming party for our class. Your description of her fits exactly of my memory of her. Her

brother 蒋林 was one year junior to us. It was sad to learn of her passing away yet am happy to know that she

was loved and is missed by so many.

The world is indeed very small. In late 2004 one of my colleagues, 王愈进 (Yugen Wang),

mentioned in passing about his uncle writing an article about his teaching career in Taiwan. It turned out that

Yugen's uncle was one and the same as 王以炽 who wrote the article "忆竹师附小与高梓校长王以炽

(provided by Robert Li 李重宝)" .

Finally I am very much envious of the full lives my old schoolmates have been and are still enjoying.

I particularly love the article "John CW Chou's writing on "325 Senior Executive Club 成立十週年

感言" . 325 is such a wonderful concept that I shall hold it dear to my heart and put it to practice daily.

T.H. Chen, Ph.D.

Chairman & CEO

ATL -Amperex Technology Limited”

从 2006 年 10 月至 2010 年 10 月的四年中，我与陈棠华在网路上经由电子邮件曾有一些连

繫。2010 年 2 月 14 日，我收到他的最后一封 email：””Bill: I received a very good gift from a good

friend and would like to share it with you and all our friends. TH” 。因為我常常全球旅游，每次旅游时

都会累积极多的来自各方的 emails，而这封棠华的 email 我在一年后才读到，而那时他已不在人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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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12 月，从竹师附小朋友们那裡得知陈棠华遽然去世的讯息。他当初在台大化学系

就读时与刘兆玄是同学，之后也是很好朋友。在他突然辞世前，他所创立相当成功的鋰电池公司

拥有数千名员工，成就非凡，但就如此而去。

他去世后，我终於把他一年前寄给我的 email 中的 100 Blessings (100 个福) 的画面放在我的

网站上 (http://www.aaapoe.net/zhushifuxiaorem74.html 以及

http://www.1china1.net/zhushifuxiaorem74.html)，并加一註："This is a belated posting of his email and

attached 100 Blessings ﹝100 个福﹞ , from a wonderful gentleman and friend and schoolmate, Tang-Hua

Chen (陈棠华), almost one year ago. I feel guilty about not having posted it earlier, when he was still with us

on earth. I must have neglected to open his email among the tons of emails, which had been accumulating

during my travels around the world. God bless him in his everlasting resting place.”

2005 年 2 月 17 日，美国世界日报”上下古今”一栏裡登出一篇竹师附小同班同学李重宝

所写题為"竹师附小的回忆"的文章。藉此文，我和李重宝重新连繫到了。我也趁机在我的两个网

站上设立了”Reminiscences of Zhu-Shi-Fu-Xiao” (或称為”忆竹师附小”) 网页

(http://www.aaapoe.net/zhushifuxiaorem.html 以及 http://www.1china1.net/zhushifuxiaorem.html)，藉此把

很多竹师附小校友们连繫在一起，并藉此媒介分享来自各方的资讯 ﹝包括照片、video 电影、文

章等等﹞。

这些年中，经此 ”Reminiscences of Zhu-Shi-Fu-Xiao” (或称為”忆竹师附小”) 网页，我和

很多与竹师附小相关的朋友们得到连繫，包括也是竹师附小校友的著名作家爱亚。2006 年 9 月

22 日，我收到爱亚的一封 email：

“伟宗：千言万语。

我一直以為我多情，念念不忘曾给我太多值得回忆的童年，尤其竹师附小，我一再地将她

写入我的文章及我的书，但，看到你们的网站我才知道我是第二名，你们对附小的爱与思念比我

有甚多多！套一句台湾流行过的话：「叫你们第一名！」

谢谢代我写信给郝飞小姐，儿时我见过她，高梓校长丧礼时也见到，但已印象糢糊，顺便

说一下；高校长丧礼时我亲手插了一大盆白色的鲜花，配了很美丽的篮子并以白缎带写了悼词，

要说这些是因為我并未具我私人的名字，我以「竹师附小歷届毕业生敬輓」署名，所以当然包括

你，当然应告诉你，既使已是大约八年的间距了！那花篮极美，悼词我自认写得很好，知道台湾

的殯仪馆会将之当垃圾处理掉，所以丧礼后我想带回家追念校长，但找了很久未找到，后来发现

花篮随灵柩上了灵车，想来校长家属都明白附小在校长心中的地位。

今天急赶了一篇稿，累坏！信也暂写到此。

爱亚（李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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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无论在南加州、台湾或其他地方都有几次重聚，每次参与者的数目或多或少。

这些聚会在我网站上都有轨跡可循，我把许多与竹师附小相关的照片、videos、音乐、歌唱、文

章等放在网页上与大家共享。这些分享也得到不少正面迴响。

在南加州，我们有李重宝、李三宝两位兄弟、苏义珍、吕肇庆等等，前些时候，德州的郭

凤兰来此，大家曾小聚於吕肇庆家，除欣赏美食外也合唱一些好听的老歌。

2006 年 11 月，王玉麒游台湾时，恰好周宗武、李重宝和当时仍健在的陈棠华都在台湾，

於是他们便约了女作家爱亚在台北一家餐厅和周宗武家相聚，大家相会甚欢。王玉麒虽非竹师附

小校友﹝他毕业於民富国小﹞，但他是李重宝和陈棠华自幼的玩伴和好友，与竹师附小关係颇為

深厚，因此我们视他為荣誉校友。

2009 年 1 月 28 日，周宗武和夫人从加拿大飞来南加州。我请了苏义珍、李重宝、李三

宝、吕肇庆等来我家及附近小魏川菜相聚，之后在我家周宗武和苏义珍又以极有默契的方式合唱

了一些美好老歌。大家相聚甚欢！

我与美东Maryland 州的钱明刚有数十年没见过面﹝之后终於在 2013 年 4 月 28 日在北加州

Millbrae 重聚﹞。亦居 Maryland 的李定楨於 2011 年 3 月来南加州时，我们曾有一个竹师附小与

新竹中学合併的 reunion 聚餐会，一位校友学妹安排了中天电视台派摄影师前来，我们因此也上

了中天电视的南加州地方新闻。

除了上述的一些 reunions 外，这些年来还有不少其他的重聚，但因篇幅有限就不一一提及

了。

仍有不少老同学们没见过面，如张清文、陈森汝、庄文雄、夏旦娃、赵春山、王璜、陈环

环、吴郁雄、苏丽华、张婉珍、张婉妙、吴世勋⋯⋯等等。其实还有些同学们名字我都已全忘

了。也许藉网路科技及如”脸书或 Facebook”等 social networking 媒介之助，我们或许能寻找到

那些老同学们，也未可知。

我们小时曾在那里一起成长，那里就是竹师附小。数十年后，能再相聚，实不容易啊！珍

惜那缘份吧！珍惜那尚存的美丽的黄昏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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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7: Reunion in La Palma, Southern Califor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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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1: Reunion with childhood playmates in Hsinchu,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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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3: Reunion in Taipei, Taiwan, among Aiya 愛亞, John Chow 周宗武, Robert Li 李重寶, TH Chen 陳棠華, Yue-Che-Wang 王玉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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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07: Reunion in Taipei: Bill Lee, John CW C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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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1: Reunion at Cerritos: John Su, Bill Lee, Robert Li, Sanpao 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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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 Reunion at Zhu-Shi-Fu-Xiao: 5 years after graduation (in high school at th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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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ly 1950s: Picture taken with future teac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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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02-01: Reunion picture taken with classmates and teachers (5 years after gradu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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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ly 1950s: Field excu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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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ly 1950s: Field excursion to Lion Head Moun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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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 November: Field excursion to New Beitou, Taipei,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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