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５１８光州事件之處理與借鏡...

韓國５１８光州事件之處理與借鏡韓國５１８光州事件之處理與借鏡

韓、台「國家暴力」與「過去清算」的比較研究韓、台「國家暴力」與「過去清算」的比較研究

ByBy 朱立熙朱立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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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身身體體驗驗

1987 年 6 月爆發「人民力量」（ People’s Power ）的街頭民主化抗爭，一整個月的群眾示威讓每天的韓國都市街頭都跟戰場一樣。後來連白領階級、中產階級都走上街頭，筆者才真正體會韓國人對全斗煥這個政權有多麼的痛惡。

漢漢城城之之春春

總統遇刺與肅軍政變

1979.10. 26. 朴正熙

總統，被中情部長

金載圭的槍彈射殺

死亡。

12. 12 以全斗煥為首的「一心會」軍事將領發動

政變，逮捕陸軍總司令兼戒嚴司令鄭昇和。「雙

十二肅軍政變」成功。

漢城之春

漢城之春


歷史的罪人

全斗煥其人其事

南韓陸軍官校四年制正科班第一期

畢業，第一位升上將軍軍階的「一心會」頭目，自認是朴正熙義子。

• 美國政府認為，在朴正熙遇刺後，南韓軍方是唯一擁有『有效力量的權力機制』。

• 慶尚北道「大邱幫」（韓國人稱之為「 TK 人脈」）延續朴正熙的香火，繼續執政。

• 歷史上的黨爭所形成的嶺南（慶尚）與湖南（全羅）的世仇更為加深。

• 全斗煥執迷於「天降救國救民大任於我」的自我迷思裡。

• 國會調查時，全斗煥完全否認必須為政變與光州事件負責。


民主的倒退

• 無視於人民對民主化的強烈慾求。

• 世界歷史上耗時最久的政變（八個月）

• 著手實施「忠貞訓練」，讓軍人採取「強勢的攻擊性鎮壓」來對抗學運。

• 南韓兩股最強大勢力：軍方勢力與學運勢力的全面衝突，已經蓄勢待發。

國國家家暴暴力力

忠貞作戰

• 1980 年 5月 14 日有五萬名大學生在漢城市中心的光化門與鍾路集會示威；隔天，在漢城火車站前的示威群眾多達二十萬人。

• 5月 13 日至 16日，光州的國立全南大學等九所大學的學生，每天在校內舉行「時局聲討大會」等各種要求民主化的示威。

• 16日晚間的火炬示威大會並舉行「火刑儀式」，焚燒全斗煥等軍頭的肖像洩憤。

• 新軍部勢力為了控制情勢，遂在 5月 17日宣布「非常戒嚴令」擴大施行到全國。

• 新軍部在光州投入特戰精銳部隊，使得流血悲劇的發生已難避免。而且兩度增派部隊到光州，都在狀況發生之前，作戰代號竟然是「豪華假期」。


殺戮日誌5 月 17 日（週六，晴）

• 21 時 40 分：緊急國務會議決議「非常戒嚴令」擴大全國實施，禁止所有政治活動、禁止示威罷工、大學查封、禁止誹謗前現任總統、新聞檢查

• 22 時 00分：駐屯全羅北道金馬的第七空降旅兩支部隊投入光州，進駐全南大學、朝鮮大學、教育大學

• 23 時 00 分：開始拘捕金大中、金泳三等民主人士、學運領袖

• 24時 00分：非常戒嚴令擴大到全國生效，數萬名戒嚴軍包圍光州並進駐各大學，開始拘禁大學生


殺戮日誌5 月 18 日（週日，晴）

• 09 時 40分：全南大學二百名學生在校門口遭到戒嚴軍阻擋進入學校

• 10 時 00分：一千五百名學生展開示威，並呼口號：「解除戒嚴」、「撤銷停課令」

• 10 時 15 分：武裝空降部隊揮舞棍棒鎮壓學生，導致多人受傷流血或昏倒

• 10 時 20分：學生高喊：「去錦南路」，開始往錦南路方向移動，然後齊集天主教文化中心前示威

• 15時 40分：空降部隊鎮守柳洞三叉路口，強勢展開鎮壓作戰

• 16 時 00分：第 20空降特戰師進駐光州，在公路巴士總站與學生發生遭遇戰，許多男女學生被持槍軍人毆打成傷，然後被軍用卡車載走

• 19 時 02分：戒嚴司令部發佈，光州地區的宵禁（禁止人車通行）時間提早為晚間九時。當晚，軍警在路上見人就打，光州市民與學生經歷了恐怖的一夜


殺戮日誌5 月 19 日（週一，午後雨）

• 03時 00分：增派支援的一千多名第 11空降旅的兵力抵達光州車站

• 09 時 30分：遭到戒嚴軍殘暴鎮壓的市民縱火焚燒林洞、樓門洞警察派出所

• 10 時 00分：參與示威的民眾不斷增加，在錦南路與空降部隊展開投石對抗

• 14時 40分：撤退到朝鮮大學的空降部隊復出，再度展開殘暴的鎮壓作戰

• 15時 00分：市內的行政機關首長與仕紳開會，建議當局緩和鎮壓強度

• 16 時 30分：在雞林派出所附近遭群眾包圍的戒嚴軍裝甲車對市民開火，朝鮮大學附屬高中學生金英贊受傷，得知此事的眾多憤怒市民，挺身抗議戒嚴軍的過度鎮壓

• 20 時 00分：數萬名示威群眾高呼「打倒全斗煥」


殺戮日誌5 月 20 日（週二，上午小雨）

• 08 時 00分：高中停課令

• 10 時 20分：三十多名男女在天主教中心前，只穿內衣褲，顯然遭到嚴重毆打；空降部隊與群眾的攻防戰仍持續進行

• 18 時 40分：目擊空降部隊四處蠻行的司機，從無等競技場駕駛兩百多輛公共汽車與計程車出發，開頭燈、按喇叭警笛展開車輛示威，前往道廳為示威隊助勢

• 20 時 10分：前往全南道廳的群眾在錦南路、忠壯路、勞工廳等地與空降部隊及警察對峙，參加抗爭的光州市民達二十萬人

• 21 時 05 分：往勞工廳方向行駛的示威隊巴士，衝破警方的封鎖線，造成四名警員死亡

• 21 時 50分：群眾抗議媒體封鎖消息，憤而縱火焚燒光州MBC電視台

• 23 時 00 分：戒嚴軍在攻防戰激烈的光州火車站前，向沒有武裝的市民開火，兩人當場死亡


殺戮日誌5 月 21 日（週三，晴）

• 00 時 30分：在勞工廳的兩萬名群眾與戒嚴軍展開攻防戰

• 02 時 18分：市外長途電話被截斷

• 04時 00分：群眾將火車站前的兩具屍體以板車載到錦南路，得知消息的數萬群眾加入示威

• 04時 30分：光州 KBS電視台遭縱火焚燒

• 08 時 00分：示威隊在光州工業區大門前與第 20師的兵力發生衝突

• 10 時 15 分：配備實彈的空降部隊換防到第一線

• 10 時 19分：光州稅務所建築被完全焚燬 11 時 10分：大型直昇機降落在道廳前廣場

• 12 時 59分：一輛裝甲車從「亞細亞車廠」前進到道廳廣場展開奇襲

• 13 時 00 分：道廳的擴音器播放國歌做暗號，空降部隊展開全面攻擊

• 13時 20分：錦南路上的青年學生在空降部隊的集中掃射之下紛紛應聲倒地，有一百五十人當場死亡

• 14時 15 分：全羅南道知事從警用直昇機透過擴音器勸導群眾解散


殺戮日誌5 月 21 日（週三，晴）

• 14時 35 分：群眾在亞細亞汽車廠搶奪軍用吉普車、卡車、裝甲車等數十輛，開向據守在封鎖線的空降部隊，引發軍隊開槍攻擊，造成不少人死傷

• 14 時 40 分：群眾襲擊警察署與後備部隊的槍械庫，搶奪步槍、機關槍與子彈、手榴彈等武器，並在池院洞的彈藥庫以及和順煤礦搶到 TNT炸藥

• 15時 48分：空降部隊從主要建築物的頂樓對著示威群眾瞄準射擊

• 16 時 00分：從和順、羅州地方得到武器的市民軍，到道廳前展開街頭巷戰

• 16 時 43 分：學生在全南大學附屬醫院的屋頂架設兩挺機關槍

• 17 時 30 分：武裝的市民軍包圍道廳，空降部隊從道廳前撤退到市郊，並以坦克與裝甲車封鎖七處進入市區的要衢，將光州完全孤立；警察則躲避到道廳的後牆外。晚間，市內外各地槍聲頻傳，續有死傷發生；包括全南大學附設醫院等三家綜合醫院，以及 182家私人診所都爆滿傷患


殺戮日誌5 月 22 日（週四，晴）

• 金大中以涉嫌煽動內亂罪名被起訴

• 戒嚴司令部發表，示威隊奪得的武器有：卡賓槍 2240挺、M1步槍 1225 挺、 38口徑手槍 12把、 45 口徑手槍 16把、機關槍 2挺、子彈四萬六千發、 TNT炸藥四箱、雷管一百個

• 09 時 00分：群眾集結在道廳前廣場與錦南路

• 10 時 30分：軍用直昇機在空中盤旋，並大量散佈「正告暴徒」的傳單

• 11 時 25 分：紅十字醫院的捐血車與示威隊的吉普車四處奔馳呼籲民眾捐血

• 12 時 00分：市民接收道廳大樓，在一樓設置「作戰狀況室」，並組成糾察隊、宣傳組、治安隊、傷患運送班、車輛管制班等。道廳屋頂的旗杆上國旗綁著黑絲帶，並降半旗哀悼


殺戮日誌5 月 22 日（週四，晴）

• 13時 30分：八名「市民收拾對策委員會」的代表訪問尚武台戒嚴分部，轉達七項收拾局勢的方案

• 15時 08分：從漢城來的五百多名大學生抵達光州，群眾舉行歡迎儀式

• 15時 58分：十八具屍體在道廳前廣場舉行入殮儀式，並舉行市民大會聲討

• 17 時 18分：收拾委員會代表報告訪問尚武台的結果

• 17 時 40分：二十三具屍體運抵道廳廣場

• 21 時 30分：新任國務總理朴忠勳在電視上表示，光州處於「無治安狀態」


殺戮日誌5 月 23 日（週五，晴時多雲）

• 駐韓美軍司令韋克漢（ John Wickham）同意調派「美韓聯軍司令部」所屬的部隊到光州鎮壓

• 08 時 00分：學生與市民自動在錦南路一帶清掃

• 10 時 00分：五萬多名市民在道廳前廣場集會

• 10 時 15 分：學生收拾委員會自組特攻隊，並開始進行槍械回收作業

• 11 時 45 分：道廳與廣場四周以壁報張貼死亡者名單以及人像供人辨認

• 13 時 00 分：空降部隊在池院洞洲南村前對一輛小型巴士攻擊，十八名乘客有十七人死亡。當時原本受傷的兩名乘客，是被拖到後山殺害掩埋滅口，後來才在當地居民舉報下挖掘出屍體

• 15時 00分：十五萬市民舉行第一次泛市民動員大會，戒嚴司令部的警告傳單在全市散發

• 19 時 40分：第一批釋放者 33人抵達道廳前廣場

國

家

暴

力

國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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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日誌5 月 24 日（週六，午後雨）

• 13時 20分：空降部隊在源才村蓄水池對著游泳的小孩射擊，初一學生方光範左腦被子彈貫穿當場死亡

• 14 時 20 分：從松岩洞撤退的空降部隊與戰教司的部隊發生誤殺槍戰，十二名軍人死亡，為了洩憤竟轉而對附近無辜的居民濫射，造成多人傷亡

• 14時 50分：十萬市民舉行第二次泛市民守護民主動員大會

• 收拾委員會遭到特務分化，「強硬派」（主戰派）將「穩健派」（投降派）逐出

5 月 25 日（週日，雨）• 11 時 00分：天主教樞機主教金壽煥發表文告，並致贈一千

萬韓元做為救援因應費用

• 15時 00分：五萬名群眾舉行第三次泛市民守護民主動員大會，並宣讀「光州市民軍起義文」

• 17 時 00分：在野民主人士一致通過採納金聖容神父提出的四項善後方案

• 21 時 10分：學生收拾委員會討論預防犯罪、糧食、清掃問題


殺戮日誌5 月 26 日（週一，上午偶雨）

• 05時 20分：戒嚴軍朝華亭洞方向挺進，到達農村振興院前

• 08 時 00分：市民收拾對策委員會為阻止戒嚴軍進入市內展開決死大遊行

• 10 時 00分：舉行第四次泛市民守護民主動員大會

• 14時 00分：學生收拾委員會向光州市長要求補給八項日常生活必需品

• 15時 00分：舉行第五次泛市民守護民主動員大會

• 17 時 00分：學生收拾委員會發言人尹相原向外籍記者簡報光州的狀況

• 19 時 10分：市民軍正式發佈「戒嚴軍今晚攻擊的可能性極大」，督促婦孺學生及早返家

• 24時 00分：市內電話完全斷絕


殺戮日誌5 月 27 日（週二，晴）

• 美國國務院發表聲明「不能坐視韓國的無秩序和混亂」，正式容許韓國當局以軍隊鎮壓光州民主化抗爭

• 03 時 00 分：在坦克車前導下戒嚴軍開始在市內鎮壓，街頭廣播車傳來女性哀戚的吶喊：「戒嚴軍打進來了，市民們請幫幫我們吧！」

• 04時 00分：道廳周邊全被包圍，在錦南路展開街頭戰

• 04時 10分：戒嚴軍特攻隊攻進道廳內的市民軍指揮部，強勢掃射格殺幹部

• 05 時 10 分：戒嚴軍掌控道廳及全市，鎮壓作業完畢

• 06 時 00分：戒嚴軍廣播警告市民不要上街

• 07 時 00分：第 3、第 7 、第 11空降部隊換防、第 20師的兵力接收道廳

• 08 時 50分：市內電話恢復通話


傷亡慘重

• 南韓權威的網路百科全書「 NAVER百科事典」的數字是 166 人死亡， 47 人失蹤， 2800餘人輕重傷。

• 聯合通信社出版的「聯合年鑑 2006 年版」，死亡人數則為 177 人。

• 光州市政府以及「 518紀念財團」的官方網站上的數字則是， 154人死亡（包括 12具無名屍），70 人失蹤， 4138 人傷殘，總傷亡人數為 4362人。

• 「 518 民主有功遺族會」在 2004年的統計數字則是 633 人，包括當時死亡 166 人，受傷後死亡 375 人，失蹤 65 人，軍警死亡 27 人

• 總財產損失為四千萬美元

清清算算過過去去

事件後的發展• 死難者家屬和受傷倖存者還是組成了幾個不同的團體，包括：「收押者家族會」（ 1980組成）、「 518 光州義舉遺族會」（ 1980 ）、「 518 負傷者同志會」（ 1982 ）等

• 1985年成立「建立 518受難者紀念碑及紀念活動籌備委員會」

• 1987 年在光州事件七週年時，「光州天主教正義和平委員會」首次出版了光州事件資料集與畫冊，並舉行紀念活動。


盧泰愚政權時期• 1987 年在全民六月抗爭的壓力下，發表「六二九民主化宣言」，向民意全面投降

• 1988 年初成立的「民主和解促進委員會」（簡稱「民和委」， Committee for Promoting National Reconciliation ）

• 1988 年 4月 1日，盧泰愚發表了「治癒光州事件之政府綜合對策」的特別談話

• 國會選後出現「朝小野大」（ 125： 174）局面

• 國會聽證會開始調查並揭露了政變與屠殺的真相

• 策動金泳三與金鍾泌的兩黨變節。 1990 年 1 月，朝野三黨合併成為「民主自由黨」


金泳三政權時期• 1993年 5月 13 日金泳三將光州事件定位為「 5

18 光州民主化運動」，將雙十二政變和鎮壓光州定性為「內亂事件」；明確定位自己是「繼承光州民主化運動的精神而成立的民主政府」

• 金泳三政府強力執行「金融實名制」（杜絕假名存款），政治資金無所遁形，貪瀆政客紛紛曝光

• 解散軍中幫派組織「一心會」，防杜軍人干政

• 1994年春，包括學運、農運、統一運動、弱勢、人權、律師、教授等團體，共同組成「追究 518真相暨傳承光州抗爭精神國民委員會」

• 金泳三政權聲望下跌，被迫改變既定立場，開始推動「歷史導正運動」

• 1995. 12. 制訂兩項不設追訴時限的特別法之後，收押審判兩位前總統；全斗煥被判無期徒刑，盧泰愚十七年定讞； 1998. 2. 由金大中總統特赦


金大中政權時期一、 1999 年 12 月國會通過「疑問死真相追究特別法」，

與「民主化運動關聯者恢復名譽及補償之法律」，並據此成立了「民主化運動補償審議委員會」，展開具體的補償作業

二、 2000 年 10 月 17日，直屬於總統的「疑問死真相追究委員會」正式成立，開始調查對抗威權政權的民主化運動中離奇死亡的案件（台灣的陳文成命案、林宅血案、吳淑珍車禍案迄未破案或釐清真相）

三、「國家人權委員會」，也在 2001 年 11 月 26日成立，這個機構被賦予了權限，從事人權問題的監視、調查、糾正等，它成立的第一天，就接到了一百二十件的陳情書

在制度性機構的保障下，南韓在 21世紀初踏出了健康進取的腳步，迎向嶄新的未來


成效分析

• 南韓的民意與共識，讓民眾透過「社會運動」，催生民主化與清算過去

• 盧泰愚轉型到金泳三的過程中，韓國的軍隊能夠徹底國家化，服膺於文人的統治

• 在野黨的成長與成熟，以及他們的政治選擇與歷史使命感

• 政治領袖的謀略與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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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暴力本質的異同• 都是新統治集團為鞏固權力而動用國家公權力的軍隊，大量殺戮而造成悲劇

• 台灣是「報復殺戮」：陳儀為報復 32條處理大綱，無數社會菁英「未反」遭殺

• 南韓是「官逼民反」：新軍部設下「陷阱策略」，一步一步逼使光州人反抗

• 國家認同的差異：同族殘殺與殖民政權

• 歷史文化與民族性：世仇與歧視

• 韓國的「地域仇恨」與台灣的「省籍情結」：全羅道（包括光州）人與本省人都被視為二等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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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過去作法的異同台灣：掩埋四十年之後到 1987年才能公開討論，

二二八公義和平運動得到社會的共鳴；此

後，史料公開、建紀念碑、政府道歉補償

等次第展開。不過，核心問題仍然模糊。

韓國： 1985年國會大選造成強大反對黨的出現，

使得五週祭成為全國性平反運動的開始。

由於受害者太多，各領域、各階層要求平

反的抗爭不斷，終於引爆 1987年六月「人

民力量」全國民主化運動，迫使執政當局

向民意全面投降。 1988年開始啟動「國會

調查權」與「聽證會制度」，為清算過去

揭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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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補償

台灣： 1995. 3. 23. 立法院通過「 228 事件處理及補償

條例」。 2. 28. 二二八紀念碑落成時，李登輝總統代表政府向受難者家屬道歉。當年底，行政院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成立。

韓國： 1990年 7 月，三黨合併後獨大的執政黨強行通過立法「關於補償光州民主化運動關聯者之法律」，將光州事件定位為「光州民主化運動」，但仍主張鎮壓行為是「適法行為」。 1993年上任的金泳三發表「五一三談話」，定位自己是「繼承光州精神的民主政府」。 1995年制訂不具追訴時效的兩項特別法，隨即由特別檢察官逮捕兩位發動政變與屠殺的前總統。導正的歷史還給人民公道與正義。

結結論論

清算過去的重要性

• 刑求者的難題（ Torturer Problem）：懲罰或寬恕？

• 需要清算的威權政權遺緒包括：「制度性遺緒」（政治化的軍方、線民密佈的社會）、「行為性遺緒」（迫害人權與貪腐斂財等），以及「意識型態性遺緒」（反共教條與神格化崇拜領袖）

• 若不對威權體制下的國家暴力與侵害人權案例進行追究與懲罰，新興民主政權的「合法性」與「可靠性」會遭到質疑

• 消極清算過去，會使得民主政府的支持勢力離心離德，並失去人民的信任

• 清算過去對鞏固民主化的影響：「制度面」、「心理面」。

• 若林正丈：台灣是「分期付款式」的民主形式

• 台韓民主化差異：「由下而上」與「由上而下」

結

論結

論

南韓 518經驗：

一、制訂「特別法」補償與追訴；而且明文規定，對於「破壞憲政秩序之犯罪不設公訴時效之限制」二、「成功的政變是要受法律制裁的」，罪名：「叛亂、內亂罪」、「內亂目的殺人罪」、「違反人道罪」、「集體殺人罪」……三、十五年完成「過去清算」

台灣 228經驗：

一、掩埋四十年才開始研究真相二、六十年來，公義與平反未竟

台韓共通點：

一、都是「補償」，而非「賠償」二、台灣是「真相迄今不明」、「責任歸屬不清」三、南韓是「下令開火元兇迄未究明」，以致最後責任歸屬亦未釐清

報告完畢，敬請指正！報告完畢，敬請指正！

於於 228 228 大屠殺六十週年大屠殺六十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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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ailEmail ：： [email protected]@nccu.edu.tw

延

伸

閱

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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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討會後記：對這項報告有興趣的人，敬請參閱拙著：「國家暴力與過去清算：從韓國 518 看台灣 228 」（允晨出版， 2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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