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方丽娟(QQ:2513312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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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宝 山 位于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巍山县东南约十余公里处,是南诏第一代王细奴逻的发祥地。据《新纂 云 南 通志·释道传》载,在三国时期巍宝山就有道教的踪迹。而巍宝山道教兴盛的传说,是“太上老君点化细奴逻”一说,这也许是明、清道教在巍宝山盛况空前时形成的传说,因为有的史料曾记载南诏时点化细奴逻的是梵僧,梵僧变成太上老君,这一转变与南诏、大理国后期佛教衰落、道教兴起有关。传说毕竟离不开时代背景。可见巍宝山道教建筑群的兴建,应始于南诏之后,即唐开元二年(714年)南诏第三代王盛罗皮为供奉细奴逻为土主建成巡山殿以后。明朝时期,道教在云南得以迅速发展。经过几百年的兴败毁建,尤其是在清朝时期,许多大小殿阁宫观纷纷兴建、改扩建而成,十余座各自独立的殿阁分散遍

布全山,巍宝山建成了号称“全国十四座道教名山之一”的道教建筑群;目前也是国家级的森林公园。

巍宝山的道观殿宇建筑分前山和后山两大部分,根据地方史志记载,历史上先后建有文昌宫、主君阁、太子殿、玉皇阁、青霞观、三皇殿、观音殿、魁星阁、斗姥阁、长春洞等25座道观殿宇。这些道观殿宇的建筑年代先后不一,早期的始于汉、唐代,其余大多始于明末清初。这些道观建筑屡建屡毁,现大部分已经修葺,1987年12月经云南省人民政府批准,被列为云南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巍宝山道教建筑群

南传佛教初探省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副所长梁晓芬浅谈中国南传佛教

云南著名道教建筑掠影道教的活动场所称“道宫”、“道观”或统称“宫观”。

本期《宗教周刊》将为读者介绍几座云南省的几所著名道观。

位于昆明西山国家森林公园内三清阁建筑群之上。具体从凤凰衔书处的旧石室至达天阁一段全部石刻工程,总长66.5米,全在西山绝壁岩石上凿穴穿道开凿而成,而且是分几段时期凿成。

旧石室开凿于明代嘉靖年间,室内宽3.14米,进深2.72米,高2.7米,正中置一石桌。室内三面壁上分别镌刻有“云海”、“石林”四字以及关于开凿龙门的题序碑记。旧石室洞顶上缘岩壁有浮雕凤凰一只,高、阔各2米,展翅欲飞。突出的是凤凰口中衔书一函,据学者研究,此浮雕表现的是“河献图,洛献书”之说:昔黄帝在洛水,有凤衔书,黄帝受而天下大治。传说道学经典之一的《周易》,就源自于河图洛书。

到了清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一名叫吴来清的道士来此,率工匠沿着石壁继续开凿。他们依托山岩巨石,立“普陀胜境”石牌坊,再开凿螺旋隧道。这段隧道长约 30 余米,螺旋宛转,高与人等,行路中不时还得低头弯腰俯首而行。在临滇池一面的洞壁上,还凿有若干大小不一的石窗(石孔),一则可以通风采光,洞内不致光线太暗;二则可供行人观赏滇池风光。隧道尽头开凿出“慈云洞”,洞高 2.8 米,宽 5.2 米,深 3.4米。洞内正中利用原岩石雕凿成

“佛道合一”的观音像一尊,有的称“送子观音”或“送子娘娘”。像高 0.82米,头戴束发金箍,身着道袍,左右膝前各有一大一小幼童。洞内左壁有骑龙的青龙星君浮

雕;右壁是骑虎的白虎星君浮雕。这期工程历时 15年峻工。

从1840年(清道光二十年)起,先后由杨汝兰、杨际泰接替了这儿的工程,从慈云洞沿山岩继续开凿了一条约30米的隧道,接着开凿了龙门、达天阁。隧道称“云华洞”,高1.7米,宽 1.2米,稍大于前段隧道。龙门是石室达天阁前的一座石牌坊,高 2.83米,宽 1.55米,额匾题有

“龙门”二字,雕凿于清咸丰三年。龙门石窟因此而得名。此项工程于清咸丰三年(1853年)全部完成。

达天阁石窟门前两根石柱上的对联:“举步维艰,要把脚根站稳;置身霄汉,更宜心境放平。”道出了龙门景点的微妙奇趣。

整个龙门石窟虽然是不同时期、不同工匠分别开凿而成,但均系在此山体原岩上开凿,并且使其形成一个建筑整体。特别是洞窟内的楹联、神像、供案、香炉、花瓶乃至“龙门”石坊等都是工匠事前规划设计好,开凿洞窟时一气呵成。使整个龙门石窟既各自独立成景又浑然一体,成为龙门石窟的一大特色。1993年,昆明西山龙门被列为第四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本报综合)

西山龙门石窟

位于 昆 明市西山国家森林公园内的三清阁原址最初是元代梁王的避暑行宫,元末毁于战乱。明代洪熙、宣德年间,佛教无边禅师借助沐氏赞助建起了“海涯寺”,后因山名又 称“ 罗 汉寺”。由于明朝时期道教的昌盛,道观建于佛寺已成一种趋势,所以,这里也建起了道观,当徐霞客明末抵滇时,曾见罗汉寺除了一座“三佛殿”之外,其余均成道教殿阁。明代嘉靖年间,道士赵炼开凿石道,清代乾隆年间,道士吴精开凿通经慈云洞一段石道,洞内有石雕送子观音。清朝道光至光绪年间形成现今 13座木结构道教建筑群。这 13座建筑由下而上,缘山壁层檐叠屋,鳞次栉比共 9层,从远处看,三清阁在四周一片绿树茂林掩映下,如蜂房燕窝、累累欲堕。

清末以前没有公园内的公路,上山的道路是从山脚下滇池边龙门村修了一道石阶拾级而上,从山

脚至山上灵官殿共有石阶 1033级,故此路得名“千步岩”。

从西山公路尽头,即三清地界之始,先有72级石阶。沿石阶而上,是单门石坊一座,坊额正面书有“罗汉崖”三字,背面则书有“三清境”三字。入坊则是灵官殿。殿重檐歇山顶,通面阔三间6.8米,进深三间6.5米,平面略呈正方形,前后四根通柱直贯屋顶,支撑整座建筑重量。檐下无斗拱,四角起翘采用云南特有的

“角大刀”结构。覆黄色琉璃瓦。殿建于明嘉靖间,是西山最古老的木构建筑。灵官殿是登上三清阁的第一座建筑,也是西山建筑群中唯一的明代建筑。

昆明西山三清阁

梁晓芬简介

梁晓芬,女,1975年10月生,云南普洱人。现为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副所长、副研究员,中国宗教学会理事,云南省宗教学会秘书长,云南省委统战部“宗教理论和政策研究基地”研究员,主要致力于南传佛教研究。

目前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云南南传佛教史研究》1项,公开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主要著作有《世界佛教通史》第八卷《中国南传佛教》(合著)和《云南佛教史》(合著)二部。

本报记者 罗嘉

2016年2月和2017年4月,中国首届和第二届南传佛教高峰论坛相继在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和德宏州成功举办,引起国内外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中国南传佛教传播区域主要集中在云南,鲜为民众熟知。为使国内广大读者进一步了解中国南传佛教的历史与现状,近日,《民族时报》记者就相关问题采访了云南省宗教学会秘书长、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副所长梁晓芬副研究员。

记者:为什么南传佛教又称南传上座部佛教?

梁晓芬:公元前 6世纪,释迦牟尼在印度创立佛教,至公元前 3世纪孔雀王朝时期,阿育王积极推动佛教的传播发展。据巴利文献记载,阿育王共派出9个使团向周边国家和地区弘法布教,主要分为向北和向南两条线路。其中,佛教向北经中亚传到中国内地和西藏地区,逐渐形成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属于“北传大乘佛教”。佛教向南则先传入锡兰(今斯里兰卡),再由斯里兰卡传播到东南亚的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等国家和地区,因这些国家和地区在地理位置上均位于古印度之南,故得名“南传佛教”。

因南传佛教传承的主要是正统的上座部佛教法脉,所以又被称为“南传上座部佛教”。“上座部”,巴利语为 Theravāda,由“上座”thera(即“长老”)和“部”vāda(即

“观点”“学说”,引申为“部派”)组成,合在一起可译为“长老们的观点”或“上座们的学说”。又因南传佛教使用巴利语抄录和注释佛经,故又被称为巴利语系佛教。因此,以“小乘佛教”来指称南传上座部佛教是不可取的。

南传上座部佛教由泰国和缅甸传入云南后,被称为“云南南传上座部佛教”或“中国南传上座部佛教”,可简称为“云南南传佛教”或“中国南传佛教”。中国南传佛教与东南亚南传佛教一脉相承,共同组成“东南亚南传佛教文化圈”。

记者:南传上座部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区域主要集中在哪些地方,信众包括哪些民族?

梁晓芬:目前,中国南传上座部佛教的传播区域主要集中在云南省的西部、南部和西南部地区。

在现行的行政区划上属于德宏州、西双版纳州、临沧市、普洱市、保山市和红河州6个州市管辖,而又以西双版纳州、德宏州和临沧市3个州市信仰人数最多。

中国信仰南传上座部佛教的民族主要有傣族、布朗族、德昂族以及部分阿昌族、佤族、彝族等。近年来也有少部分汉族开始信仰南传上座部佛教。

记者:南传上座部佛教与汉传佛教、藏传佛教相比有哪些特点?

梁晓芬:与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相比,南传上座部佛教保持着自身的一些特点,最为显著的有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只尊奉释迦牟尼。南传佛教只礼敬、尊奉释迦牟尼并视其为导师,不崇拜菩萨、祖师、护法等等。

第二,使用巴利语传承“巴利三藏”。汉传佛教主要使用汉文抄录和注释佛经,藏传佛教主要使用藏文抄录和注释佛经。巴利语中的

“巴利”(Pāli),是“圣典”“佛语”的意思。南传佛教使用巴利语记录和传承佛教经典,因此,南传佛教的经典称为“巴利三藏”。

第三,重视戒律修持。南传佛教特别注重戒律修持,始终坚持

“尚未制定者不应再制,已经制定者不应废除,只按已制定的学处受持遵行”的原则,保守传统,保持佛教的纯洁性。南传上座部佛教僧侣至今还保持着托钵乞食、布萨羯磨、雨季安居等律制;所以有人认为南传佛教最接近原始佛教,也是这个原因。

记者:南传上座部佛教传入中国云南后,有哪些中国化的表现?

梁晓芬:南传上座部佛教传入中国云南后,一直经历着本土化的过程,最终发展形成了与汉传佛教、藏传佛教不同的,具有鲜明民族特色和本土化特征的文化体系。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是用老傣文转写巴利三藏,上座部佛教自觉走上民族化的道路并逐渐深入人心,从而形成了具有云南傣族地方特色的傣文大藏经。可以说,巴利《三藏》的傣译和传承,同时也是上座部佛教在中国云南傣族化、地方化的历程。

第二是南传佛教在传入云南之后得到了傣族土司的支持而获得长足发展。南传佛教受傣族土司

制度影响,形成了一整套与土司行政体系相对应的佛寺组织系统,这也是上座部佛教在云南本土化的一个特征。

第三是南传佛教传入之后,与傣族的本土信仰相互调适、相互融合,逐渐完成其本土化。在南传佛教传入之前,云南傣族信奉以“万物有灵”为核心的本土信仰;南传佛教传入之后,与傣族的本土信仰全面接触与交流融合,最终呈现出二元宗教“互渗共存”的信仰格局。

可见,南传佛教在云南傣族地区传播发展过程中,秉承上座部佛教思想体系的同时,逐渐与傣族的传统文化融合互动,逐渐完成了它的本土化和民族化过程,发展演变为中国南传佛教,与汉传佛教、藏传佛教共同组成完整的中国佛教体系。云南也因为有南传上座部佛教的流传而成为了中国目前惟一一个佛教三语系并存的省份。

记者: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南传上座部佛教是怎样一个发展情况?目前对于中国而言,南传上座部佛教的重要性体现在哪些方面?

梁晓芬: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初,党和政府高度重视民族宗教工作,贯彻落实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中国佛教事业的发展迎来了新的历史机遇。20世纪50年代初期,云南傣族地区的“和平协商土地改革”解除了南传佛教与土司制度的依附关系,中国南传佛教的发展步入了一个新时代。

1953年6月,中国佛教协会成立,中国南传佛教长老祜巴勐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这是南传佛教和汉传佛教、藏传佛教的第一次携手,从此,中国佛教三大语系开始密切往来。

1956年7月,中国佛教协会护侍佛牙巡礼边疆,供广大南传佛教信众瞻拜,这是中国佛教史上前所未有的创举,进而促成了中国南传佛教团体的创建。随后,中国佛教协会云南省德宏州分会、中国佛教协会临沧专区分会和中国佛教协会云南省西双版纳分会相继成立,中国南传佛教正式纳入中国佛教协会的管理和领导之下,与汉传佛教、藏传佛教一起走上了共同发展的历史道路。

1963年6月,中国佛教协会云南省分会成立,南传佛教长老松列·阿戛牟尼当选为会长,藏传佛教松谋·昂旺洛桑丹增嘉措、汉传佛教长老自性等八人当选为副会长,这是云南佛教汉传、南传、藏传三大部派共同管理佛教事务的新起点,也是现代云南佛教和顺、民族团结的真实体现。

20世纪 80年代以来,随着党的宗教政策的恢复落实,随着中国佛教协会工作的全面恢复发展,中国南传佛教团体也逐步复苏并有序展开,致力于促进民族团结、边疆稳定与世界和平。

正如原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在 1990年 12月 24日召开的第一次南传佛教工作会议指出的一样,“南传佛教在佛教发展史上和当今国际佛教中占有重要地位”。正因南传佛教在国内和国际佛教界的独特性和重要性,进入21世纪以来,在党和政府民族宗教政策的指引下,中国南传佛教高举爱国爱教旗帜,坚持独立自主自

办原则,坚持走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道路,中国南传佛教的各项事业诸如团体建设、人才培养、佛教文化交流和慈善事业等方面均获得了新发展。

中国云南与南亚东南亚国家信仰南传上座部佛教的傣、泰、掸、老等民族地域相连、民族同源、文化同根,具有共同的佛教信仰基础,形成了独特的地缘、亲缘和教缘关系,这种天然的黄金纽带联系使双方的佛教文化交流源远流长。在新的历史时期,中国南传佛教界不断加强与南亚东南亚佛教界的友好往来和文化交流,增进了双方的理解和互信,树立了新中国南传佛教的良好形象,中国与南亚东南亚国家人民的传统友谊迈上了一个新台阶。随着中国南传佛教界与南亚东南亚佛教界的文化交流的进一步深化,中国南传佛教在国际上的独特地位和影响力亦备受瞩目。

回顾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南传佛教六十多年的发展历程,可以发现,它跟随着时代的脉搏,在变革中创新,在曲折中前进,在恢复中振兴,走出了一条爱国爱教的特色之路。今天,南传上座部佛教更是在加强民族团结、维护周边稳定,助力“一带一路”建设方面发挥着积极而重要的作用。

记者:中国南传上座部佛教目前面临着哪些问题,我们又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进行应对?

梁晓芬:由于历史原因,中国南传上座部佛教传承体系和佛寺教育模式曾出现过断层,导致僧才断代和僧源不足。中国南传上座部佛教自身建设相对滞后,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依然是人才匮乏的问题,为了促进南传佛教领域的传承和稳定,为了促进南传佛教的健康发展,今后南传佛教的工作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力:

第一是加强人才培养。培养人才是南传佛教健康发展的重中之重,完善南传佛教教育培养体系,加强佛教院校人才培养,是南传佛教人才培养的思路和方向。应以总佛寺、中心佛寺为依托,进一步办好云南佛学院西双版纳分院、德宏分院,继续推动中国巴利语系高级佛学院建设,建立起一个初、中、高相结合的南传佛教人才培养体系,有计划培养高素质的南传佛教人才。

第二是有序推进中心佛寺建设。通过中心佛寺建设来促进僧团建设,用好人才,稳定人才,统筹调剂辖区内的僧才需求,有效缓解

“有寺无僧”和“外僧住寺”问题。第三是逐步规范南传佛教管

理。一是逐步规范南传佛教的重大佛教活动;二是进一步规范完善僧侣晋升考核制度;三是把外籍僧人纳入佛协依规管理,纳入政府依法管理,逐步提升南传佛教工作的法治化水平。

第四是加强与南亚东南亚佛教界的交流。从历史上已有的中国与南亚东南亚南传佛教文化交流来看,南传佛教在增进中国与南亚东南亚国家民众友谊和互信方面发挥了独特的作用,是其他公共交流手段难以替代的。因此,有必要进一步推动这一民间交流平台的建设,引导南传佛教文化交流为国家发展战略作出积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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