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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新闻深阅读 让生活慢下来

慢生活·夜雨

2019年1月30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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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好酒老码头

重庆渝闻酒业有限公司热线电话:023-65580061

R

陋室之茗龚会

陋室之茗,此“茗”非彼“铭”,不做金玉之声,而显草木之性。

茗者,茶也。我常感古人比今人讲究,同一事物总会有不同的称谓,细微之别也在乎。晋郭璞说:“早采者为茶,晚取者为茗。”后来“茗”作为茶的通称:品茗、香茗,比呼“喝茶”倒显雅致了。

工作之余,尤喜独处。“慎独”是告诫,也是自律。我从父亲那儿传承了饮茶之习,无论春秋寒暑,手边总会有一壶热茶,一盏清香。虽说小城喧闹,车来人往;红尘生活,容不得静修。但晨暮之时,休假之日,尽量远避浮泛应酬,无谓人情,留给自己一个独立时空。于此时,自在爽性,摆开茶具,沸水一壶,倾注而下,水木相生。草木之性在水汽中氤氲,唇齿香茗,洗涤心肠,也算清静。也学名士雅兴,佐以悠悠琴音,书卷在手,权作逍遥之游。又或者,守着茶炉,就着热汤,发呆。也边发呆边静观茶芽舒展,杯中沉浮。仿佛展开茶的生命画卷,大山大川,绵延岭脉,莽莽苍苍,应是它的原乡。

可以跨越三千年,在浩瀚的典籍里,追寻它的前生今世。又或者,把那些神奇美妙的名字咀嚼:绿茶、红茶、乌龙茶、白茶、黄茶、黑茶……洞庭碧螺春、西湖龙井、黄山毛峰、君山银针、庐山云雾、云南普洱……它的故乡,它的身姿,它的汤色,幻化成神曲,安抚灵魂。

其实,更多的时候,我看着竹木茶盘,陶瓷茶杯,暗想这些器物,若没有了茶与水的加入,没有了火的温度传递,没有了手指唇齿间的触摸轻抚,亲昵柔情,还不就是一堆冷冷的物件?再看纸袋里瓷罐里或是铁盒里的茶叶,色泽深深浅浅,形体粗细屈伸,不过就是离树而逝不知时序更迭的枝叶?在一个人的居室里,一壶寡白水,高热之中,将这些器物和枯死的枝叶,重新唤醒。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彼此渗透,自然融和,丝丝入扣。我的眼神、思绪以及满室的空气,也融入其中,跟随苏醒,自带野性。于是,那些生长在黄山云雾之中的树摇曳了,洞庭湖的一碧万顷似乎也倒影在小小的茶盏里,西双版纳的丰足雨水此时也滋养了遥远的心扉……一盏香茗,带着诗与远方的召唤,带着茶马古道上远去的斜阳,带着汉唐文化远播的使命,带着神农尝百草的济世之心,带着陆羽的探究之经,在陋室里晕染成一个鲜活而恒久的清馨世界。这个世界里,还有种茶农人叩石垦壤的号子,采茶阿妹清越的山歌,制茶娘子静守火候的温情揉搓。我惟愿流动在唇齿之间的这汁液来自那些清纯的女子之手,尽管她们为这甘露耗损了红颜。那些泥土般质朴的劳作并不雅致,不诗意,所以飘逸的芳菲里,还将劳作的苦涩存留于舌尖味蕾上,生活的滋味,才真实。每当此时,我将这苦涩之味敬畏,如同居于楼宇,敬畏那些严寒酷暑下的建造者;食着五谷,敬畏田间地头的耕锄者。

常听人说“一人不喝酒”,却没有听说一人不饮茶。可能是酒越喝越孤独,而茗茶,却是清醒而自在的。想起以前读旧小说,书中时不时来一句“茶为花博士,酒为色媒人”,不禁莞尔一笑:陋室内孤芳自赏,无人取笑。

偶尔,陋室也会迎来三五知己,饮茶,闲聊,虚度时光。要来陋室,不用郑重其事,但得提前知会一声。我对不

速之客有点小尴尬,皆因自己闲散惯了,坐哪儿哪儿就散放书籍纸笔,何处何书,笔记哪里,唯自知。于我,满室经纬,条理清楚;于别人,那是满室狼藉,凌乱不堪。曾经有不速之客造访,好奇我一小女子,柔柔婉婉,写点诗歌散文聊以宣泄就是了,还抱着故纸堆啃。但又稀罕我的文史杂陈,古今一体,满目凌乱。嘴上说着,贼眼转溜,上下翻找,在陋室晃荡,东挪西移。待此君离去,我转而进入自己的领地,再找所需之物,须得众里寻他千百度,也不一定就在灯火阑珊处!费时费劲,大为伤心。然后给诸友温馨提示:陋室旧书,破纸碎片皆不可移。实在钟情,站在原地赏阅,完毕就放回哪儿,不然就谢绝再入。可惜,此令对付不了那帮“狐朋狗友”,照样来此饮茶撒野,翻箱倒柜。

志趣有别,挚友不多,俗事繁忙,也不常聚。若得心闲,温饱之后,来陋室一聚,不失快乐之举。古人云:挚友有三品,一如粥,粥之一品,暖身暖心;二如水,君子之交淡如水;三如茶,茶之一味,清雅,高洁。我的如粥如水如茶之友,在陋室里,可以虚张声势地卖弄才华,也可推心置腹地释放苦闷,也可家长里短古今中外……我会视其性情,沸腾一壶,或红茶绿茶,或细瓷粗陶,围坐茶几,将那雅俗共泡,古今一饮。夏夜更深,尚移位阳台,各自手执一盏青绿之汤,俯听楼底一侧桃溪潺潺,仰观长空月明星稀,人无语,唯天籁。不免灵感触发,吟哦数句,诸友自诩骚人墨客,相互打趣。直至茶凉汤淡,暑气全无,遣散归去。冬日苦短,常置腊梅疏枝,暗香浮动。有情人赠精致茶炉茶壶一套,燃蜡煮茗,水汽氤氲,梅影横斜,琴声低徊,此为寒冬佳境:“茗酌待幽客,珍盘荐雕梅。”

在这超越了古人想象力的高速运转的世界里,我们不由自主地奔跑,心灵总是跟不上脚步的节奏。“慢生活”不知何时成为了奢侈品,都市茶楼林立,奢华者有,饰以字画古玩,属于精英人群;拙廉者有,却是满室烟尘斗乱,麻将声声,实为各色人等混迹之所。不如陋室之茗,无需讲究,全凭性情。以茶之温厚木性,汤之灵动水性,偶尔停下脚步,器物两忘,品茗养心,等待灵魂一同上路。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腊八一来,开始数年了。还有几天开学,在香港上学的儿子说去北京玩两天。

“有些不适应,儿子走了!”妻子说。“没那么闹热了!”我附和道。就在我们都感到有些落寞时,儿子发了照片过来,一

看,是游故宫的照片。正是华灯初上时,一盏红彤彤,温暖、祥和的灯笼,一

下抓住了我的心,把我的思绪牵惹到了儿时……小时候,院子西边有一位德红爷爷。在我们院子里,十几户人家,数他辈分最高。德红爷

爷手巧,经常在我们面前做一些小玩意儿哄我们开心。德红爷爷刀法好,能把青黄二篾各划出几层,然后用

绸缎般的篾丝做成鸽子。最初,我们嚷着还以为是斑鸠,德红爷爷说,怎么会是

斑鸠呢,斑鸠能飞到台湾去吗?从那时,我们就知道海峡那边,还有一个宝岛,叫台湾。

听德红爷爷讲起,在他两岁时,他父亲被拉壮丁,去了台湾,一直没有消息。

不过,最好玩的还是每到年关德红爷爷编织的灯笼。德红爷爷把竹子剖开,划成篾条,截成小棍子,刮掉毛

刺、毛须,一根根棍子就像筷子般光滑,再将小棍插入上下小圆盘的孔内,撑起来,做成弓形。最后在四周糊上红纸。一盏精巧、玲珑的灯笼,就在他手上神奇般出现了。

当灯笼做好后,摆在院坝中间,我们雀跃着,等着快点阴干。但又小心翼翼,像呵护宝贝一样,呵护着,都怕触碰到弄坏了。

天一黑,德红爷爷点了桐油灯,灯笼亮堂起来,我们拍着小手吆喝:灯笼亮起来了!亮起来了!

德红爷爷家门口有一棵洋槐树。一到冬天,洋槐落光了叶子,旁边的枝桠斜插出来,德红爷爷将灯笼挂在枝桠上。我们仰望着头,都喊挂高了。

德红爷爷说,傻孩子,挂得高,远处才能看得见呢!德红爷爷还说,他父亲是在大年三十那天,从对面垭

口被抓走的。父亲回来,也一定要从那垭口回来。果然,天一黑,从对面垭口望过来,就能看见德红爷爷

家悬挂的灯笼。我们呢,借助灯笼发出的亮光,在灯笼下玩烟牌,打陀

螺,跳罗汉,唱童谣:一个南瓜两头空,肚里开花放光明;有瓜没叶高高挂,照得面前一片红……唱着童谣,我在慢慢长大。有些道理,慢慢明白。记得刚创业那两年,一个大年三十的夜晚,因太疲惫

睡着,而错过了下车的站。当火车停靠在北方一个小站上,我背着背包走下来,看见皑皑白雪,内心一片茫然。

突然,视野里,在站台的前方,一盏灯笼悬挂着!我的心一下被击中了,眼泪忍不住哗哗流下

来。在远离故土的大年夜,我终于明白德红爷

爷说的,灯笼挂得高,才看得远。我更明白,黑夜中的灯笼,是在指引着人

们回家的路……成家后,每年大年三十,我们都会挂灯笼。过年都是回老丈人家过的,午饭后,我们搬来

楼梯,撑开老丈人早已在商场里挑选好的灯笼,几个人扶着楼梯,小心翼翼地挂上去。

老丈母围着围裙,忙里忙外,准备了丰盛的一大桌。晚上我们一家人,在灯笼下吃团年饭,合合欢欢,热闹腾腾。孩子们蹦蹦跳跳,嘻嘻哈哈,丢鞭炮,放烟花,许愿、放孔明灯;晚饭后,在灯笼下,我们围着火炉,拉家常。其乐融融,温馨满满!

老丈人家是在一个小镇上。小镇平整、清静,站在街的这头,可以望见街尾。看见我们家挂灯笼了,邻居们也跟着挂起来,这样一家挨着一家,连成一片,夜晚来临,整个小镇就亮堂一片,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儿子在香港结识了一个亲善家庭。主人家是台湾人。因为从重庆过去时儿子没带礼物,说到北京去买。后来儿子告诉我,他给亲善家庭买了一个小灯笼,很漂亮。儿子还说,去送礼物时亲善家长告诉他,台湾也挂灯笼,挂思念祖国母亲的灯笼。

我告诉他,灯笼,是中国元素。从秦汉时期挂过来,已挂两千多年。如今,在中国,灯笼无处不在。这几天,在商场、酒店、公园,甚至很多路边,到处都悬挂着红彤彤的灯笼。

一盏灯笼,挂出的是温暖情怀,是祥和福满;时运与国运相连,新时代的灯笼,挂出的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建行慧民生龙情惠山城龙情惠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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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头条大赛(第2季)

大红灯笼,高高挂糜建国

温情年饭冉烨

好多年来,全家是一定要在腊月三十晚上团年的。全家聚齐了有十多口人,热闹是很热闹,父母却很劳累。于是在父亲六十岁那年,大家提出,子女们轮流做庄,一家负责一次“年”,但是遭到父母的坚决反对。

父母承担的是三十晚上的年饭。为了做好这顿饭,腊月十七、八他们就筹划起来。“老头子,是做清蒸鱼还是红烧鱼?”

“去年是麻辣鱼,今年就来个大蒜干烧鱼如何?”想了定,定了想,如此经过五六天的推敲,年饭的菜单才能确定下来。

大约腊月二十三、四,父母开始购买年饭的各种菜品。母亲体弱多病,在家里负责内务,父亲虽然还算硬朗,但毕竟已是高龄,只能分批购买。于是今天买两只鸡,明天买一只鸭;煮汤的萝卜要分两三次才能买足,还有豌豆尖、蒜苗、葱子……待他们像鸟儿做巢一样,一片叶、一根枝地把所有这些备齐了的时候,就到了腊月二十七、八了。然后母亲戴上老花镜,把鸡、鸭和肉上面的毛一根一根拈干净,父亲则围上围裙,在水池里把腊肉、鸡鸭及大部分菜品洗干净。最后,父亲坐上高凳,把菜板放在矮桌子上,一刀一刀把鸡鸭剁块,肉切成片、丝、丁,分盘放好。与此同时,母亲正踮起脚,伸长手臂,颤巍巍地从碗橱高处把平时不用的盘子、碟、碗等餐具一摞一摞取下来,逐个洗干净,再用清洁的塑料袋套上,需用时稍加清洗就可以了。

在这期间,父母常常会拌上几句嘴:母亲抱怨父亲肉片没切断筋,父亲则说母亲做事杂而无序……待我们腊月三十赶到家时,见到的是桌上、灶台上大盘小碗的半成品菜肴,以及父母那因劳累而显得有些浮肿的脸庞。

吃年饭的时候,我们呼啦啦地把父母推到“上座”坐下,把各种菜都拈到他们的碗里,请他们先尝,但他们只是象征性地吃一点,更多的时候,父母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吃,还不时把菜夹到儿孙们的碗里,他们的眼光充满鼓励,于是我们就吃得越发带劲了。

面对父母颤巍巍的身影,好多次我都想说“明年的年饭不用你们做了”,但看到他们皱纹密布的脸上溢满幸福,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想:还是把这种咀嚼幸福的快乐留给他们吧!父母老了,那些离他们远了的事,已经无力去操心,他们最关心的只是儿女的平安,想在过年的时候,身旁围满儿孙,耳边回荡祝福!

寒冬腊月,全家人围坐话家常,亲情融融。几大盘几大碗端上来,顿时满室飘香。用筷子夹上一小块香肠,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细细品味,浓郁悠远的腊味便一丝丝、一缕缕,攀上了味蕾,缠住了亲情……

自家做的年饭,不仅仅是味道,更是一种生活,犹如我家的家风,憨厚、纯朴。凝聚着亲人的挚爱。家的饭菜味,家的亲情味,只有嘴知道,也只有心知道。(作者单位:北碚报社)

岁/ 月/ 抒/ 怀

生/ 活/ 随/ 笔

快/ 乐/ 笔/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