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南南解决方案

水—粮食—能源关系

水力压裂—可行与否？

Fernando Pimentel——生机勃勃的巴西

中国远大集团工 业 促 发 展

第12期

2

2009年第1期·“我们要从自然中获得启示”—— Gunter Pauli 介绍一种既环保又可持续的替代商业模式· 热 门 话 题 ： 若 无 经 济 增长，繁荣能否实现？ “绿色

增长”真的可能吗？

2010年第2期·国际能源署总干事Nobuo Tanaka如何看待工业能源的变迁·“全民能源”——Kandeh Yumkella和Leena Srivastava谈改善能源状况所需采取的措施

2010年第3期·中国经济的惊人崛起：中国商务部部长陈德铭访谈录·促进更加富有成效的辩论——张夏准呼吁各方认可“工业政策能够奏效”的观点

2010年第4期·加强生产能力——Cheick Sidi Diarra 认为 不发达国家理应能够生产更多、更高质量的产品·Patricia Francis谈气候变化与贸易·热门话题：创业精神与经济发展的关联

2011年第5期·全球贸易的机会之窗？—Peter Sutherland评估达成多边贸易协议的前景·共同繁荣之路—肖叶谈撒哈拉以南非洲与中国的贸易往来

2011年第6期· 养 活 全 球 人 口 —— 国 际农 业 发 展 基 金 会 K a n a y o Nwanze认为，须让小农有机会成为企业家· 雀 巢 首 席 执 行 官 P a u l Bulcke谈“创造共享价值”·热门话题：能源效率是否导致了能耗的增加？

2011年第7期·全球化悖论—Dani Rodrik·不公平的分担—Thomas Pogge谈富裕国家对全球日益严重的贫困问题所应承担的责任·热门话题：人类是否必须依靠核能实现无碳生活？

2011年第8期· 减 少 性 别 差 异 ——Michelle Bachelet谈如何扫清障碍，帮助妇女抓住经济机遇· 工 程 环 保 解 决 方 案 ——Carolina Guerra谈哥伦比亚的有害废弃物·热门话题：增长——我们所知的世界尽头？

2012年第9期·Jeremy Rifkin谈第三次工业革命·Morgan Bazilian与Kandeh Yumkella谈新经济：包容性与可持续性·热门话题：气候变化与气候行动

2012年第10期·诺华可持续发展基金会主席Klaus M. Leisinger谈工业与健康之间的交互作用· D - R e v 公 司 的 K r i s t a Donaldson谈为发展中国家设计保健器材·热门话题：废气燃烧

2012年第11期·国际经济学商学学生联合会主席梅毅谈青年人有效参与的关键·阿拉伯之春面面观·Sustainia—未来世界

·热门话题：“女孩效应”

一本集激励性、

批判性和建设性于

一体的全新季刊杂志。

一个讨论和交流工业

与发展相互作用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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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论南南合作是一个为实现发展中国家在资源、科技、技能和知识等方面

合作与交流的广泛框架。鉴于南南合作国家在地域上相邻或相近，在文化

和历史方面联系更加紧密，选择的发展道路也非常相似，因此南南合作所

能取得的成就是传统发展援助无法企及的。那些在过去的十到二十年间已

为自身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的发展中国家，已经可以与其他面临着相似挑

战的国家分享它们的发展经验，尤其是在专业知识领域方面。

当每个发展中国家与多边机构及其他方等通力合作，分享专有技术、

交流意见并一起协调政策时，它们将释放出能够推动全球发展的无限创造

力。即使在经济、社会和政治极其动荡的时代，南南合作仍不断推动着蓬

勃的贸易发展以及资金的流动。

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因此南南

合作在进一步分享教育、卫生、能源、气候变化适应与减缓等领域的专业

知识方面存在巨大的潜力。刚刚卸任的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总干事Kandeh

K. Yumkella曾指出，“发源于发展中国家自身的科技往往有一个很大的优

势，它们是‘生于此并用于此’的，因此具有极强的适用性。尽管很多技

术非常简单，却能在促进当地发展和减少贫困方面产生广泛的影响。放眼

全球，南南合作在促进全球发展上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我们预计，到

2030年，南南合作将成为全球发展的重要引擎之一。”

3

4

编辑：Charles Arthur editor@makingitmagazine.net编辑委员会：Jean Haas-Makumbi, Kazuki Kitaoka, Wilfried Lutkenhorst (chair), Matilda Muweme, Cormac O’Reilly and Jo Roetzer-Sweetland封面插图：David Rooney设计：Smith+Bell, UKwww.smithplusbell.com感谢钟幸飞的协助中文版由中国商务部《国际经济合作》杂志社印刷纸张为FSC认证纸张在 线 阅 读 并 参 与 关 于 工 业 促发 展 的 讨 论 ， 请 登 录 w w w .makingitmagazine.net如 需 订 阅 本 刊 ， 请 将 姓 名和地址发送至subscriptions@makingitmagazine.net《Making It：工业促发展》杂志由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工发组织）出版地址：奥地利维也纳维也纳国际中心1400号邮政信箱：300电话：(+43-1) 26026-0,传真：(+43-1) 26926-69电子邮件：unido@unido.org版权归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所有未经编辑事先许可，不得使用或转载本刊的任何内容ISSN 2076-8508

本出版物所使用的名称和材料的编写方式，并不意味着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秘书处对任何国家、领土、城市或地区或其当局的法律地位，或者对其边界或界线的划分，或者其经济制度或发展程度，表达任何意见。“发达”、“工业化”和“发展中”等名称旨在便于统计，并不一定是对特定国家或地区在发展进程中所达到的阶段做出的判断。文中所提及的公司名称或商品不表示工发组织为其代言。

署名作者，包括作为工发组织工作人员的作者，对其文章所载的观点、统计数据和估计数负责，它们不反映工发组织的观点，也不代表工发组织的认可。

本文件未经联合国正式编辑。

目录

14商业事项——新闻和趋势

专栏16 南南合作的途径——Michelle Morais de Sáe

Silva指出南南合作的成功与挫折，以及近年来

促使其强大复兴的因素

38

16

工业促发展

全球论坛6 读者来信

8 水-粮食-能源关系—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

（SABMiller）的Andy Wales谈如何管理各类稀有

资源之间不可避免的取舍平衡

10 热门话题：水力压裂 ——仅仅是一种化石燃

料，还是解决气候危机的途径？Doug Parr与Nick

Grealy各抒己见

5

20 “赤脚”太阳能工程师—印度西部“赤脚学

院”如何将全世界的文盲或半文盲妇女培训成太

阳能工程师

主题专栏22 我们请教了七位专家对以下议题的意见：发

展中国家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将会对南南合作产

生哪些影响，特别是鉴于人们普遍认为发展中

国家之间的经济互动能比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

家的互动带来更大的效益？

30 转型变革的新力量——周一平概括了利用发

展中国家复兴的人力、技术和财政资源以谋求

发展的联合国倡议

32 首位质疑者—— Devaki Jain谈南方国家的女

权主义者和重建经济理论基础的新框架

34 国家特写：巴西—采访巴西发展、工业和贸

易部长Fernando Pimentel

38 可持续繁荣的工业外交— Christophe Yvetot支

持创新合作模式

40 模范企业—走在时代前列的中国远大集团

政策简报42 网络促进繁荣：在2015年之后将发展知识联

系起来

44 在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

46 末篇——“里约+20”峰会留给我们什么？

Stephen Browne分析了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的联合

国可持续发展大会产生的影响

20

6

“女孩效应”我 发 现 两 篇 访 谈 文 章 的

观点迥然不同，而第一篇访谈

中的观点又不够鲜明（Making

I t 第 1 1 期 中 《 女 孩 效 应 》 一

文）。有趣的是，耐克基金会

主席Maria Eitel对基金会的影

响力持理想主义观点；但在另

一份访谈中，Hester Eisenstein

却对Maria Eitel的观点不以为

然，并有力地批判了资本主义

发展模式下的女性主义阐释，

以及女性赋权在出口加工区所

产生的影响。

我 想 问 一 些 更 深 入 的 问

题——当女孩们成年并具备工

作能力后，耐克基金会的援助

将有何变化？ 后我想知道，

Hester认为应如何解决她所提

出的这些问题？应如何向女性

赋权？她所提议的 佳发展模

式又是怎样的？

Emile Potolsky，电子邮件

来稿

非洲的农业综合企业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

的农业综合企业愿景能否给非

洲带来和平？”》 Making It网

站）如往常所说，关键在于食

品加工环节，即，通过包装储

存或添加人工防腐剂将新鲜食

材转化为食品这一过程。换言

之，关键就在于塑料包装和食

品添加剂，此二者既不利于环

保，也不利于人类健康。这便

是联合国应对非洲农业危机的

方法吗！

那么，我们能否转移一下

注意力呢？一方面，减少对国

际贸易以及食品长途运输的依

赖，从而大幅减少碳足迹；另

一方面，为本土食品大力开发

本地市场，从而保证食品在运

输和消费过程中的新鲜度。这

种转变意味着，我们应着力提

高发展中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

和收入，同时要求发达国家的

消费者多吃本土食品，少吃舶

来食品。

Konto，网站评论

绿色工业平台自从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

于6月在里约+20峰会上推出绿

色工业平台后，我们再也没有

听到过有关这个平台的任何消

息。怎么回事呢？（《让人既

失望又兴奋的原因》 Making It

网站）

匿名，网站评论

自从在里约峰会上推出绿

色工业平台后，该倡议的共同

召集方——联合国工业发展组

织与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一直在

紧密合作，积极落实绿色工业

平台的运行框架。此外，两大

机构还在考虑组建一个平台

咨询委员会，以协助管理平台

的活动。目前，这一遴选过程

已接近尾声，我们有望在未来

几周内宣布咨询委员会成立事

宜。

目前，优先开展项目的领

域也已确定，包括：资源效率

提升、水资源优化、工业能源

效率提升以及化学品管理。上

述领域还有待更深入的挖掘，

并且，随着平台成员种类和数

量的增多，参与程度的加深，

这些领域可能会不断扩展。

一 个 全 新 的 “ 绿 色 工 业

平台”互动网站正在设计过程

中，并将很快上线，访问网

址：www.greenindustryplatform.

org。您可在该网站查阅所有关

于该平台的信息。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绿色工

业平台小组，网站评论

模范企业应 该 有 更 多 这 样 的 公 司

涌现出来。（《模范企业》，

Making It第11期）。肯尼亚的

EcoPost公司让我们真切地看

到，在我们努力摆脱混乱局面

的过程中，绿色工业不仅发挥

着作用，而且还是关键所在。

继续加油！

Sean McNamara，电子邮

件来稿

当我读到有公司正将绿色

工业科技切实转化为行动时，

不禁眼前一亮（《模范企业

Making It第11期）。不知为何

没有更多的公司这样做呢？正

如Hasanat所言，这样做既能省

钱又能赚钱……

Jonas Cebo，网站评论

我很喜欢Viyellatex首席

执行官的坦率回答（《模范企

业》，Making It第11期）。他

认为，其它公司若是知道他们

能省下多少钱的话，一定会采

取相同的绿色做法。另外，他

还表示，之所以努力实现公司

的可持续性，还有另外一个主

要原因：当他与西方国家采购

商磋商价格时，公司的可持续

性会给他带来很大的竞争优

势，因为那些采购商更乐意选

择绿色供应商，从而给他们的

股东和客户留下良好的印象。

但问题是，为什么其他制衣

厂，比如孟加拉国的制衣厂，

全球论坛Making It的全球论坛栏目为互动和讨论空间，我们欢迎读者对本刊提出

的任何议题做出回应。投稿信请注明“投稿”，发送邮件至：editor@

makingitmagazin.net，或邮寄至The Editor, Making It, Room D2138,

UNIDO, PO Box 300, 1400 Wien, Austria。（由于篇幅所限，信件/电子邮

件可能有所删节）。

读者来信

“女孩效应”：“两组采访之间的鲜明对比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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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没有发现Viyellatex所说的优势

呢？

Ollie Barton，网站评论

致命的牛仔裤非常感谢你们刊登了这

篇重要的文章（《致命的牛

仔裤》，Making It第10期）。

每次我看到有人穿着磨砂牛

仔裤的时候，都很生气。我

患有哮喘，所以我了解不能

正常呼吸时的感受，就像是

工人得了硅肺一样。一些人

付出生命的代价，仅仅是为

了让富裕国家的人扮酷。人

们必须清醒地意识到，我们

所有人都应对发生的事情负

责。这是一种因果报应，种

什么因，结什么果！

Jacquelin Ramirez，网站

评论

埃塞俄比亚埃 塞 俄 比 亚 伟 大 、

具远见的领袖辞世，这是

该 国 的 巨 大 损 失 ！ （ 《 埃

塞 俄 比 亚 ： 自 辟 前 路 》 ，

Making I t第6期）但如果你

从华盛顿特区和其他地区的

埃塞俄比亚移民那里了解他

的事情，那么你将得到完全

不同的印象。这一点不足为

奇，因为这些移民基本上都

只知道Haile Selassie一世或

者Mengistu Haile Mariam——

一个是无为的皇帝，一个是

无德的独裁者，后者从前者

手中夺取了政权， 终却流

亡于津巴布韦。如今，埃塞

俄比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

化。埃塞俄比亚人民是幸运

的，因为Meles Zenawi及其

政党所建立的联邦政府体制

是不可倾覆的！此时此刻，

全国上下都陷入前所未有的

悲 痛 之 中 ， 面 对 这 样 的 场

景，任何人都不会再对Meles

Zenawi的民望有任何质疑！

Tekle Haileselassie，网站

评论

零废弃贵刊读者会特别注意到

全球焚烧工艺联盟所发表的

《零废弃之路—全球经验与

教训分享》这篇文章。全球

焚烧工艺联盟是由全球90多

个国家的650多个基层组织、

非政府组织以及个人所组成

的联盟。零废弃既是行动目

标，也是行动计划。其目标

是终结焚化炉和填埋场的废

物处理，从而确保回收资源

和保护自然资源。该计划包

括减少废物、堆制肥料、回

收及再利用、改变消费习惯

以及工业再设计等。当然，

同样重要的是，零废弃改变

了废物与人类之间的关系。

Hannah Mathur，电子邮件

来稿

广 告

如 果 希 望 就 M a k i n g I t 杂 志提 出 的 问 题 展 开 进 一 步 的 讨论，请登录杂志网站：www.makingitmagazine.net，或社交网站Facebook。我们希望读者登录这些网站，并且加入有关工业促发展的网上讨论。

7

8

到2050年，全球人口将增至90亿，

实现进一步繁荣，因而人类对资源的需求

必将大幅增长。全球经济增长主要得益于

新兴市场的推动作用。世界银行预测，在

中期内，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率将达

到6%，而高收入国家的中期增长率仅为

2.7%。

这是个好消息：数百万人的生活质

量大幅提升的确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

是，这种增长有可能受到全球所面临的

资源挑战的阻碍。不断膨胀的人口需要

更多的粮食（约为目前的1.7倍），而

这些粮食的种植和加工将加剧水资源压

力。据水资源集团[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

司（SABMiller）是该集团成员]预测，到

2030年，水资源需求量和淡水供应量之间

将出现约40%的缺口。

水、粮食和能源是相互联系的。农业

用水约占全球淡水量的70%，如果管理不

当，还有可能造成淡水源的污染。水资源

还可用来发电：在美国，有50%左右的淡

水用于发电；而在依靠水力发电的国家，

如埃塞俄比亚和加纳，一旦遭遇干旱，则

水—粮食—能源关系

英 国 南 非 米 勒 酿 酒 公 司 印 度 分 公 司 在

Rajasthan开展了一个自然补给项目，从而

为Rochees啤酒厂和当地农民的水供应提

供了保障。

Andy Wales谈如何在稀缺资源之间求得合理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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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发生断电。能源又是农业施肥和粮食运

输所必不可少的，而粮食自身便是可以产

生能源的生物燃料。干旱地区需要大量能

源来抽取地下水，同时，随着水资源短缺

问题不断加剧，脱盐等技术的实施也需要

大量能源的支撑。

由于存在这样的取舍和交互关系，

若想顺利解决水资源压力、粮食安全和能

源供应这三重挑战，就要从全局出发，平

衡诸多相冲突的需求。

我们将这种相互关联称作水-粮食-

能源关系，这种叫法也逐渐流行起来。

如果搜索2012年8月斯德哥尔摩“世界水

周”活动的相关信息，你会发现有17场会

议的主题都含有“关系”一词，而与此相

关的研讨会更是不胜枚举。

决策者、公司以及非政府组织已经

意识到不同资源间的相互关系，并已开始

就此进行讨论，这是个好迹象。但更重要

的是，夸夸其谈之后应有实际行动。三者

兼顾的策略必须要有积极的行动，从而切

实提升水资源、粮食和能源的安全性；或

者，至少要有效管理三者间的平衡，从而

大程度地减少危害。

具有前瞻性的公司不仅要评估三者

关系管理不当所带来的风险，同时还要了

解并抓住机遇，将资源节约举措与长远经

营规划结合起来。

在食品、饮料、日用消费品、化学

品、工程以及其他许多领域，各家公司已

经开始这样做了。它们不仅大大提升了资

源利用效率，而且还制定了更远大的目

标。在制定目标以及思索如何实现目标的

过程中，公司往往能够发现之前不曾发觉

的潜在价值——运营成本的节约。若非如

此，这些公司可能无法发现这一优势。

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减少了啤酒

酿造和包装过程中消耗的水量，因此，用

于加热和冷却水的能源也得以减少。我们

还通过酿造过程中的副产品获得了越来越

多的可再生能源，例如污水处理过程中的

麦糟沼气。

当然，仅在我们的运营范围内做这

些还远远不够——全球多家公司正不断将

此类目标融入它们的供应链——这将产生

巨大的影响。

为 了 提 升 供 应 链 中 的 资 源 利 用 效

率，私营部门尤其需要政府的支持。虽然

公司能够直接与供应商和农民合作，但若

要寻求更大的转变，还应将资源稀缺性体

现在原料成本中。例如，就农业来说，几

乎没有人因用水而支付费用，这也就意味

着，农民缺乏提高单位用水作物产量的经

济激励。

资源价格应体现它们的稀缺性，为

此，各国政府应采取更有效的措施。在制

定水资源、粮食和能源政策时，政府各部

门往往各自为政，不顾及或很少顾及彼

此。农业部门可能会说，他们要把水利化

农田面积扩大一倍，以保证粮食供给；水

资源部门可能会说，已经没有可用于灌溉

的水资源了；而能源部门则可能正在推广

其宏大的生物燃料种植项目，因而也需要

大量的灌溉。此外，气候变化也从整体上

减少了可用的水资源。所有这些目标不可

能同时实现。

因此，各国政府必须加强联系——

从“三者关系”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以便

更好地管理不同稀有资源之间不可避免的

取舍平衡，并为市场更好地了解三者的真

正价值打下坚实的基础。

水—粮食—能源关系为我们带来了

一项严峻的挑战。但是，无论是国际组

织、政府还是公司，只要能够加强合作，

就有机会处理好稀有资源间的取舍平衡，

并通过提升资源利用率而获得巨大收益。

Andy Wales是全球领先的啤酒酿造

商——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可持续发展

部高级副总裁

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减少了啤酒酿造和

包装过程中消耗的水量，因此，用于加热

和冷却水的能源也得以减少。

全球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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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有些人担心水力压裂

会对当地的地下水造成不利影响。

很多人对水中的甲烷表示担忧，害

怕龙头炸裂后，甲烷会污染地下

水。然而，现有例子并不能说明页

岩气开发就是问题的源头。更何

况，如果在你所生活的环境中，地

下水至关重要，甚至成为饮用水和

清洁用水，那么任何程度的污染都

是大事。我理解人们的担忧，因为

地下水关乎健康、财富以及房地产

价格，一旦被污染，就会扰乱人们

的生活。然而，关于水力压裂的危

害，我们缺乏确凿的证据，主要原

因是，在压裂开始之前，我们没有

进行地下水甲烷水平的基准面比

较。

热门话题

水 力 压 裂 ——可行与否？水力压裂法，或简称“水力压裂”，已成为全球争议话题。反对者担心水力压裂会给环境造成不利影响，而支持者则声称它能解决全球能源危机。英国绿色和平组织首席科学家兼政策顾问Doug Parr博士以及“拒绝热空气（No Hot Air）”能源咨询主管Nick Grealy分别针对该热点话题发表了各自的观点。

Doug Parr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情况是否

会发生，而非这些情况能否得到解

决。在技术层面，可以消除人们对

水力压裂的担忧，但在现实中，人

们会质疑监管机构获取充足信息的

能力。（页岩气开发）生命周期以

及甲烷泄露所造成的影响目前尚不

清楚。在进行大规模开发前，应对

这一问题加以论证，因此，我们认

为有必要暂停相关活动。

其次，人们还担心页岩气所造

成的温室气体影响，主要担心的是

泄漏问题。有关这一问题的研究并

不多见。在其中一项研究中，美国

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美国联邦

机构）与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

的研究人员预测，在天然气生产过

程中，泄露比率约为4%。他们的结

论是：“由于甲烷滞留大气热量的

效率约为二氧化碳的25倍，因此，

甲烷的大规模释放会抵消掉天然气

相比其他化石燃料的环保优势。”

如果你向发电厂供气，那么相较于

煤炭，天然气的好处显而易见，

但问题是一旦出现泄露该怎么办。

它将给温室气体带来怎样的整体影

响？这样一来，天然气优于煤炭的

说法就不是那么令人信服了。

但问题是，开采出来的页岩气

仅仅提供了更多的化石燃料而已，

并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消耗水平。国

际能源署近期发表的题为《天然气

黄金年代的黄金法则》的报告指

出，用页岩气取代煤炭的做法仍将

造成灾难性的气候变化。另一项报

告还指出：“到本世纪下半叶，资

源保护、风能、太阳能、核能以及

碳捕获和封存都有可能取得实质性

“问题是，页岩气仅仅会提供

超出人类消耗水平的化石燃料

而已。国际能源署指出，用页

岩气取代煤炭的做法仍将造成

灾难性的气候变化。”

——Doug Parr

全球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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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候效益；但是，天然气绝对做不到

这一点。”水力压裂和泄露引起了人们

的担忧，但更根本的问题是化石燃料。

天然气是一种过渡性的燃料，但储

量巨大。问题的关键是，气候的承受力

如何？页岩气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只

有在能够确保天然气直接取代煤炭的政

策干预下，天然气才能在去碳化过程中

发挥作用。如果没有行之有效的气候友

好型政策，页岩气也不过将成为化石燃

料的一个新品种而已。

Nick Grealy世上没有能源危机，只有煤炭造成的

气候危机。解决了煤炭问题，我们便能够

解决气候危机。天然气并非完美无缺，但

也算不上罪大恶极。相较于煤炭和石油，

天然气的碳排放分别减少了50%和30%。

据估计，全球页岩气的储量非常惊人。储

量大国包括中国（36万亿立方米）、美国

（24.4万亿立方米）、阿根廷（22万亿立

方米）、墨西哥（19万亿立方米）以及南

非（14万亿立方米）。

天然气是人类实现无碳世界的必经

之路。发展可再生资源是一个选择，但

并不是 佳途径。据E·ON（一家德国

电力公司）首席执行官透露，2011年，

德国可再生资源的发电量达到了该国发

电总量的20%左右，这是德国有史以来的

高水平。那么，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减

少了吗？答案是：没有！实际情况是，

随着煤炭燃烧量的增加，二氧化碳排放

量也增长了六百万吨（在此之前，因福

全球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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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核泄漏事件，六家核电站被关

闭—编者注）。

康 奈 尔 大 学 地 球 和 大 气 科

学教授Lawrence Cathles曾写道：

“从温室气体的角度来看，以核

电厂、风电场和太阳能电池板来

替代煤炭发电厂自然更好，但是

以天然气发电站替代煤炭发电厂

却更高效、更廉价……天然气这

种天然过渡燃料，是我们能够获

得的 大的稳定资源。”

我们需要做出明智的选择，

放弃危险、不健康、昂贵且日益

稀 少 的 煤 炭 和 石 油 。 有 分 析 表

明，通过页岩气发电产生的碳排

放量要比通过位于欧洲以外的传

统管道天然气发电产生的碳排放

量低2%至10%（比如在俄国和

阿尔及利亚），比通过进口到

欧洲的液化天然气发电产生的

碳排放量低7%至10%。

本地、本国的页岩气是低

碳生活的必然之选！

至于水力压裂及其对水资

源造成的影响，水力压裂所需

的额外水资源还不到（水资源

总量的）1%中的20%，而且

这部分水资源不一定属于饮用

水；而水资源成本将进一步促

使人们减少水的消耗。例如，

宾夕法尼亚州的（水力压裂）

用水均为可循环水。至于甲烷

泄漏问题，天然气行业肯定不

希望看到它的产品跑到大气中

去，谁都不想损失自己的产品。

水力压裂所使用的化学品可以

且必须予以公布。未来的行业规范

应明确规定使用食品级的化学品。

关于人们对监管不力的担心，

欧洲委员会于2012年1月公布了一

项有关页岩气项目许可与审批程序

的研究。这项涉及法国、德国、波

兰及瑞典四个成员国的样本研究表

明，目前欧盟法律框架并不存在明

显漏洞，至少能够监管当前水平的

页岩气相关活动。

在全球范围内以天然气替代煤

炭，这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由于反对天然气和水力压裂，

环 境 运 动 正 面 临 着 被 边 缘 化 的 风

险 。 能 源 发 展 同 样 也 是 一 种 进 步

的政治运动，引领人类朝着更为合

理、智慧、和谐的世界迈进。对于

穷人而言，能源的使用往往是一种

累退税，从教育、卫生、公共交通

和其他发展领域中窃取资源。而天

然气却为我们提供了通向未来的现

实路径。

天然气是一项革命性、颠覆

性的技术，虽无法避免地损害到极

少数人，但却会使99%的人受益。

我们要不断推进绿色运动，从而消

除人们当前对天然气的忽视、否定

和愤懑。

Doug Parr在我看来，你似乎在说，既

然页岩气能带来收益，那么气温升

高两度以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

认为，你的问题在于没能阐述政治

热门话题 “天然气并非完美无缺，但也

算不上罪大恶极。相较于煤炭

和石油，天然气的碳排放分别

减少了50%和30%。”

——Nick Grealy

全球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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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在这方面的作用。如果发展中国家的

穷人和边缘群体想从页岩气带来的收

益中得到好处，那么就需要建立一种

机制。你所宣扬的是天然气带来的短

期效益，但同时也是在倡导一系列的

政治变革；不过，坦率地讲，实现短

期效益所需的这些政治变革是无法实

现的。

至于煤炭问题，我完全同意你的

说法，煤炭的确是人类的公敌。但要

彻底淘汰煤炭，不同地区要采取不同

的方式。

Nick Grealy这是一种全球现象，也是一个全

球问题，而天然气将为我们提供一个

全球适用的解决方案。可再生资源和

天然气将能够长期共存。

我们可将短期内通过天然气节省

下的资金用于未来新技术的研发。我

对太阳能的巨大潜力深信不疑，但是

我们必须先解决太阳能的储能问题。

一旦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便能够实

现无碳生活。

上 述 内 容 为 2 0 1 2 年 9 月 2 7 日 召

开 的 “ 水 力 压 裂 能 否 解 决 能 源 危

机？”2degrees辩论/网络研讨会经删

节和编辑的文稿。 2degrees是一个商

界团体，提倡通过可持续措施推动增

长、提高效率、增加收益。

“美国天然气之地”。Grant Wood原创画

作“美国哥特人”描述了美国过去的传统乡

村。“美国天然气之地”提醒人们，由于天然

气行业急于采用水力压裂，美国乡村前景堪

忧。该图片由River Side制作，并由Marcellus

Outreach Butler提供。

全球论坛

13

14

为应对人口骤增、气候变

化、水资源短缺和非粮食作物

竞争带来的挑战，需要加强发

展中国家农村经济的发展。推

广价值链是一项有效的手段，

但这需要私营部门的投资和参

与。欧盟委员会于10月份在比

利时布鲁塞尔举办的2012年欧

洲发展日活动高层小组将如何

实现这一目标作为讨论议题的

一部分。

联 合 国 工 业 发 展 组 织

（ U N I D O ） 、 德 国 国 际 合 作

机构（GIZ）、欧洲—非洲—

加 勒 比 — 太 平 洋 联 络 委 员 会

（COLEACP/PIP）和荷兰发展

组织联合组织了“小农户，大

尽 管 新 兴 市 场 中 小 型 企 业

（SME）的管理者预测未来的市

场状况将更加艰难，但他们仍对

企业发展前景充满信心。经济学

人信息部对来自巴西、中国、印

度、墨西哥和俄罗斯这五大新兴

经济体的中小型企业的530多名

管理者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发

表在《新兴市场：中小型企业通

过拓展市场实现增长》一文中，

结果显示其中60%的高管认为过

去三年来，企业的整体环境极度

恶化。此外，约65%的人预测，

未来三年，这种严峻态势还会进

一步加剧。尽管对前景的预测普

遍如此，但新兴市场的管理者

仍对自身企业在未来12个月的发

展远景自信满满。78%的受访者

称，他们预测届时营业额收入将

会增加。此外，彰显管理者信心

的另一个信号是72%的高管预测

在未来12个月会增加企业的用工

人数。

当被问及其在未来12个月

的业务重点时，55%的受访者表

示，提高销量和收益是当务之

急。看来，对于许多中小型企业

来说，实现业务增长是企业的长

期目标。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因

为小型企业比大型企业更容易破

产，所以管理者为保全企业，始

终将扩大规模作为优先事项。有

鉴于此，尽管这些企业的管理者

预计整体经济状况还将恶化，但

仍然对企业的发展前景充满信

心。

除提高销量和增加收益外，

对于中小型企业管理者来说，另

一个当务之急是提高效率。当

然，即使在 好的时候，效率的

发展趋势

商业事项

绿色排名

美 国 《 新 闻 周 刊 》

（Newsweek）杂志对世界500

强公司进行对比后发现，金融

和信息技术公司位列 环保的

公司。新闻周刊于2012年10月

公布的第四届年度绿色排名根

据 大的公开上市公司在以下

三个领域的表现对其进行了比

较：总体环境足迹、可持续规

划和政策，以及报告的效率和

透明度。

公 司 按 各 自 的 总 体 绿

色 得 分 进 行 排 名 ， 评 分 依

据包含三大因素：环境影响

分 数 （ 4 5 % ） 、 环 境 管 理 分

数 （ 4 5 % ） 和 信 息 披 露 分 数

（10%）。

环 境 影 响 分 数 因 素 考 察

700多项指标，包括9种关键温

室气体排放量、水的使用、固

体废物处理和导致酸雨及烟雾

的排放等。

环境管理分数根据对各公

司针对运营、供应商和承包商

的政策规划、目标和倡议的质

量，以及产品和服务的分析得

出。

信 息 披 露 分 数 主 要 评 估

公司可持续报告的适足性、完

整性和质量，包括环境影响的

衡量值和信息披露以及关键透

明度倡议的参与度，例如全球

报告倡议组织和碳信息披露项

目。

绿色排名指出，排名首位

的公司——巴西桑坦德银行要

求潜在客户填写一份有关其环

境保护做法的问卷调查表。该

1 巴西桑坦德银行（Santander Brasil，巴西）——金融2 威普罗（Wipro，印度）——信息技术和服务3布拉德斯科银行（Bradesco，巴西）——金融4 IBM（美国）——信息技术和服务5 澳大利亚国家银行（National Australia Bank，澳大利亚）——金融6 英国电信集团（BT Group，英国）——通讯7 慕尼黑再保险公司（Munich Re，德国）——金融8 思爱普公司（SAP，德国）——信息技术和服务9 荷兰皇家电信（KPN，荷兰）——通讯10 玛莎百货集团（Marks & Spencer Group，英国）——零售商

银行在批准贷款或信贷额度之

前，会对回答“亮红灯”的客

户进行可持续做法方面的指

导，帮助其改进。

位 居 第 二 的 印 度 I T 服 务

公司威普罗（Wipro）计划在

2015年前将其五大园区转变为

“生物多样化区域”，其在

北卡罗来纳州的旗舰数据中

心目前已被授予LEED金级认

证——高性能绿色建筑设计、

施工和运营的 高级别。

小农户，大企业

15

提高都可促进收益的增长。但眼

下，在工资成本上涨和相对较高

的商品价格面前，提高效率显得

尤为迫切。（经济学人信息部）

借鉴同时包含可持续性和创新

领导者两项排名的一些列表，德

勤咨询公司分析了两者之间的关

系，并得出下述结论：可持续性

以极具影响的方式推动创新。德

勤对多个列表进行平均（以确认

结果的一致性），结果是相同

的——可持续领导者同时被选为

创新领导者的几率超过400%。

证据支持可持续领导力会

带来创新领导力这种观点，但为

什么可持续性与创新性之间存在

如此密切的联系？德勤认为，可

持续性可以提供不同的思维“视

角”：它帮助公司开拓思路，即

思考不同的主题（如排放），或

者从不同角度考量现有主题（如

从增强供应商可持续性的角度审

视供应链）。（德勤咨询公司）

近一份报告指出，尽管一些

政府出台了旨在简化流程的具体

行业倡议，但世界各地的公司仍

在努力控制其供应链。在2012年

商务社会责任国际协会（BSR）

/环球扫描可持续商务状态调查

中，550多名参与调查的专业人

员中有近42%的人称，确保企业

供应商遵行可持续做法是实现其

气候可持续性目标的 大障碍。

结果指出了公司在试图缩小只是

简单填写信息披露表的供应商

与积极减少自身碳足迹的供应商

之间的差距时所面临的挑战。

（GreenBiz.com）

企业？鼓励私营部门参与农业

的可持续发展”讨论。

小组讨论为参与可持续农

业、价值链和小农支持计划的

公共和私营部门以及发展机构

的代表提供了深入交流见解和

观点的良好契机。小组讨论成

员探讨了为保证贫穷的生产商

和工人从加入本地、区域和全

球的价值链中受益需要采取的

措施，并确定了捐赠机构、政

府和企业的关键信息。

其中一名参与者——肯尼

亚园艺出口商农业和公司事务

部主管Apollo Owuor说，“通过

与我们的一些欧洲客户结成合

作伙伴，我们得以向多数小农

户提供加入供应链的机会，这

就是我们获得成功的原因。”

在 供 应 商 可 持 续 发 展 计

划框架下与工发组织合作的世

界第五大零售商麦德龙集团的

可持续性和法规事务部负责人

Hans-Jürgen Matern说，“作

为 零 售 商 ， 我 们 需 要 数 百 种

产 品 ， 但 数 量 不 及 某 些 竞 争

者。因此，我们希望更贴近生

产商，其中许多具有高质量水

准，但并非全都如此。所以，

我们需要帮助他们生产客户需

要的产品，同时将不关心质量

的中间商排除在外。”

欧盟委员会的代表在讨论

中声明，促进发展中国家小农

户与私营部门之间平等的权力

关系是非常明智的。发展合作

总署欧盟委员会人类发展部门

主管Kristian Schmidt称：“我们

也认为私营部门需要在此发挥

重大作用……在支持非洲农户

协会的同时，我们将保证私营

部门与农户建立平等的权力关

系。”

GIZ管理委员会主席Tanja

Gonner总结说：“支持小农户与

大企业之间的价值链需要建立

小农户组织与私营部门、政府

组织和发展伙伴网络；以及公

开相互学习过程和开展国家与

地方层面的应用研究。”

从左到右：麦德龙集团的Hans-

Jürgen Matern，欧盟委员会的

Kristian Schmidt，以及肯尼亚园

艺出口商Apollo Owuor。

图片

：©

欧盟

16

用Arturo Escobar的话来说，这一切都

发端于“第三世界的形成”。美国总统哈

里·杜鲁门在其1949年有关“世界不发达地

区”和需要向其实施援助（更有可能遏制共

产主义）的演说中将那些既非工业化也非社

会主义的国家混成一团。如果这使得“第三

世界”成为一个包含各种元素的国家组合，

这同样赋予它们共同的身份。

这是一些努力克服殖民时期遗留的影响

并被迫在冷战中选择立场的国家。了解它们

的共同利益以及互利互惠合作为南南合作机

构框架，如不结盟运动和77国集团的建立播

下了种子。

南南合作的途径

不结盟运动和77国集团因为发展中国家意识到它们联合起来比

成为任何一个超级大国的同盟国更好，南南

合作开始逐步登上国际政治舞台。不结盟运

动和77国集团都是联合政治动员和集体谈判

的实例，它们提倡“国际经济新秩序”之类

的主张。

尽管这一初始阶段持续了30多年，它并

未给发展中国家追求的经济自立和政治独立

带来福音。20世纪70年代的两次石油危机导

致国际利率大幅提升，步入80年代的多数发

展中国家债台高筑，并饱受高通胀之苦。

“债务危机”大幅削弱了南方国家之间

的合作努力，使各国逐渐将目光转向国内。

这就是南南合作历史上为期20年的解散时

期。

发展中国家的当务之急是完成国际金

融机构规定的待办清单，唯有如此它们才能

获得外部资金援助。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

Michelle Morais de Sá e Silva指出南南合作的成功与挫折，以及近年来促使其强大复兴的因素。

Michelle Morais de Sáe Silva是巴西人权秘

书处的国际合作总协调员。上述文本首次由

国际包容性增长政策中心发表。

16

17

“发展中国家意识到它们共同行动会比成为任何一个超级大国的同盟国更好，南南

合作由此产生。”

17

18

早期的结构调整后出现了对如何处理其后果

的主要担忧，如贫穷和不平等状况加剧、社

会服务的瓦解以及日益不受控制的国际资金

流向。后者导致90年代末期阿根廷、巴西、

墨西哥、东南亚和俄罗斯发生严重的金融危

机。

冷战的结束冷战结束后的多边主义复兴和90年代组

织的一系列国际会议是从这一低迷阶段中重

新崛起的前兆。

在东西方孤立、对抗数十载后，20世纪

90年代迎来了全球国际合作浪潮。但这种合

作的提出和发展仍然由北方国家所主导，基

本上涉及北方向南方提供援助或“帮助”。

它仍然是一种根据北方国家的经验及其制定

的主流理论而开展的指定性合作。

只有在新世纪，南南合作才展现出其发

展中的全新的第三阶段。如今，这个词已成

为发展领域的“热门词语”。下面几种因素

促成了这种局面。

首先，在2015年前实现千年发展目标

（MDG）的共同承诺为南方问题带来了一种

紧迫感。

第二，各界普遍对发展合作，特别是指

南北合作的主流模式感到失望。数十年的多

边和双边援助以及技术合作仍然未能促进世

界人口的发展。因此，当前需要一如既往地

制定新的有效模式。

印 度 、 巴 西 和 南 非 对 话 论 坛（IBSA）以及金砖国家（BRICS）

第三，二十一世纪之初，一些发展中

国家表现出了经济复苏和取得社会效益的迹

象，这使它们成为其他发展中国家的潜在模

范。实例包括巴西、印度、墨西哥和南非，

它们成为其所在区域的强有力的政治领袖。

它们通过增强自身实力将“新兴经济体”团

“‘债务危机’

大幅削弱了南方国家之间的合作热忱。”

中国电子工程师王业长于15年前来到尼日利亚，负

责管理拉各斯毕思科工厂的生产线，该厂日均生产

70吨饼干。这家工厂是英国人在60年代修建的，

倒闭后由中国投资者于2001年重新启动并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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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起来，形成多边集团，例如包括印度、巴

西和南非在内的IBSA，它自2003年起正式成

为一项三边倡议。

非正式用语“金砖四国”（巴西、俄罗

斯、印度和中国）也为众人所知，并用于形

容快速发展的经济体。（金砖组织第一次正

式峰会于2009年6月举行，南非于2010年底

加入后，该组织更名为：金砖国家。）

多边层面的一个范例是发展中国家20国

集团（请勿与另外一个20国集团相混淆，它

包括世界上 大的19个经济体外加欧盟）。

在世界贸易组织的多边贸易谈判框架内，尤

其是多哈回合，发展中国家20国集团联合起

来协商诸如减少农业补贴等各类议题。

有趣的是，这些组织带来了更多的南南

集团，例如美洲玻利瓦尔联盟（ALBA）和

南美洲国家联盟（UNASUR）（在某种程度

上）。

因此，当前南南合作的第三阶段表现

出了某种有趣的特点。一方面，它保留了第

一阶段的某些特征，如其加强南方政治的作

用。另一方面，当前阶段又为南南合作注入

了新的能量、参与者和实践。它不再局限于

贸易和工业发展领域，而是扩展到教育、医

疗卫生和社会保障等领域。

扩大议程此次扩大受到国际组织和双边机构的大

力支持与资金援助，为南方国家交流经验搭

建了重要的桥梁。当然，国际组织和双边发

展机构在该过程中也有其自身利益。鉴于各

方都希望南南合作能够更好地改善发展中国

家的各项社会指标，尤其是在推进实现千年

发展目标方面，其中一项利益就是在进行发

展合作的过程中提高自身效力。其次，南南

合作有助于国际组织和双边发展机构重新定

义其在新兴经济体中的作用和使命，如今它

们已较少依赖外国资金和技术援助。

此次南南合作议程的扩大和实践者的汇

聚产生了两大重要结果。第一，尝试促进南

南国家学习交流有关社会政策和计划。目前

多数经验集中于将“ 佳实践”计划从一个

南方国家转移到另一个国家。第二项重大结

果是南南合作热情的高涨，因此，各组织的

战略规划以及某些学者的研究议程都加入了

多个国家的外交政策议程。

一 种 可 能 的 情 况 是 归 于 失 败 。

随着经济体的衰退和成本的削减，发

达国家很可能会减少其官方发展援助

（ODA）。为什么南南合作会因官方发

展援助的减少而受损？这不是南方国家

之间的合作吗？理论上讲的确如此，但

实际上南南合作项目越来越多地由所谓

的三边倡议资助。在三边制度下，发达

国家对两个或多个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合

作项目提供资助。例如，日本是发达国

家中资助三边制度的领头羊。另一个例

子是，英国向非洲和拉丁美洲国家之间

的社会发展合作计划提供支持。

各部门的官方发展援助份额可能

也会发生变化。官方发展援助将可缓解

因北方国家消费减少对经济体造成的损

害。社会部门 可能被忽视。发达国家

分配给三边制度的资源可能也会减少。

另一种可能是，受危机冲击的国家

可以策划一些创新解决方案并与其伙伴

国家共享。例如，在巴西，创新的社会

计划，如家庭津贴（家庭基金）和国家

艾滋病毒/艾滋病倡议显示了国家累计的

人力资本和机构能力。当前危机为制定

新方案铺平了道路，其他南方国家也可

从这些方案的分享中受益。

无论出现哪种情况，发展中国家都

学会了互相援助和共同学习。这非但不

会被当前危机所抹灭，甚至还会得到巩

固，因为工业化国家将忙于解决自身的

问题，而无暇干涉发展中国家。如果情

况果真如此，南南合作将走得更远。

面对全球经济危机

对于南南合作来说，当前全球经济低迷的态势令人担忧。在南方国家开始面临北方金融和经济危机的多米诺效应时，Michelle Morais de Sáe Silva展望南南合作将面临的前景。

20

42岁的Precious Molobane Mamogale来自

一个距离南非城市约翰内斯堡500公里的小

村庄，她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2011年9

月，她和一部分来自其他非洲国家的妇女前

往印度的赤脚学院参加培训。6个月后，她

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训练有素的太阳能技术

员，她已经准备好回到家乡后为自己的村庄

第一次通上电。

在 结 束 这 一 在 印 度 拉 贾 斯 坦 邦 小 镇

Tilonia举行的培训时，她回忆起这段经历并

说道：“我想回到我的祖国去点亮我的家

乡。我想在那里开办一所类似这样的学校，

这样我也可以培训更多的妇女。”

另一名叫Stella的参加者是一位祖母，

她来自马拉维的一个小村庄。她告诉我们：

“我从来没有想过像我这样的文盲妇女也能

节省这样的技术知识培训。但是地龙泥的培

训给了我们信心，我相信我们也可以学到新

的东西并用它改善我们的生活。”

赤 脚 学 院 于 1 9 7 2 年 成 立 于 印 度 的

Tilonia，从那以后它一直致力于为农村社区

提供基本服务和解决问题的方案。它的目标

是使这些社区实现自给自足和可持续发展。

作为学校的创办人， Bunker Roy在他的

2011年TED演讲“从赤脚运动中学习”中解

释说：“学院教农村妇女和男子——他们中

很多是文盲——成为工程师、技工和医生。

学院只有两条招生原则：第一，参加者必须

属于贫困人群；第二，他们必须将所学的知

识带回自己的村庄。”

Roy说，他的低成本、社区驱动的方法

是“利用农村业已存在的资源”。 学院的

“赤脚解决方案”可以大致分为水资源、教

育、医疗保健、农村手工业、人们的行为、

通信、妇女权利和荒地开发，但是 引人注

目的项目应该是赋权于全世界边缘化的妇

女，帮助她们去推动当地的绿色经济。

该项目于2004年投入实施，旨在向世界

范围内的特别弱势群体--大龄文盲妇女，传

授太阳能工程技术，然后训练她们将太阳能

灯配件组装并安装到其所在的村庄以及周边

村庄。

任何来自偏僻、交通不便、未通电地区

的年龄在35岁以上的妇女均可报名参加国际

课程，前提是她得到所在村庄的支持。正如

Roy所说：“我们选择妇女，尤其是中老年

妇女参加培训是有道理的，因为她们对自己

的村庄更忠实，她们不会随便改变地方，但

“赤脚”太阳能工程师

座落在印度西部的赤脚学院正致力于将全世界的文盲或半文盲妇女培训成太阳能工程师。Making It期刊调查了这种形式的南南合作如何使可再生能源知识和技术走进生活并帮助减少贫困。

男人不一样，他们一旦被授予培训证书后可

能就会跳到别的地方。”

2004年到2009年间，来自非洲21个国家

的141名妇女在赤脚学院接受了为期六个月

的培训，她们在此学习如何建造充电控制器

和逆变器，如何制作电路板，如何进行测试

和布线，以及如何安装、维修和维护太阳灯

板和太阳能灯具。这些妇女无须读或写，只

须通过听和记进行学习，利用颜色标示的图

表来记忆电线的排列和组合。

参加培训课程的每名妇女由其当地的

社区推选或提名，并受到各类当地和国际组

织的支持，有时还会获得政府的支持。作为

南南合作计划的一部分，该方案的成功促使

印度外交部通过印度技术与经济合作补助金

的形式向参与者提供支持。近年来，该计划

已经扩展到包括来自阿富汗、不丹、玻利维

亚、哥伦比亚、危地马拉和约旦的众多妇

女。

现在，联合国妇女署也支持该项计划。

来自非洲国家的另外25名妇女于2012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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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培训，10名来自斐济的妇女于9月毕

业。

返回家乡后，这些妇女可以利用离开地

龙泥之前学院赠送的设备，利用太阳能照亮

社区。赤脚学院保留的随访记录展现了几个

著名的成功案例。来自埃塞俄比亚阿尔法地

区Beyahile村庄的Fatuma Ababker Ibrahim回到

村庄后安装了90台固定的太阳能装置，并帮

助村庄创建了一家农村电子车间。26岁的阿

富汗人Gul Zaman与丈夫一起来到Tilonia。他

们回到社区，为大约50户家庭提供了太阳能

发电。

那些决定将培训作为其创收手段的妇

女被鼓励运用赤脚学院的模式，借助于该模

式，当地家庭根据其在煤油、电池、木材和

蜡烛上的花费每月支付一定的费用，而作为

回报，他们可以获得太阳能装置的安装和维

护。一部分费用用于支付太阳能工程师的每

月津贴，其余部分用于支付组件和零配件。

随着印度和这些工程师的当地国家政府

之间的双边计划的发展，该项目也在不断扩

展。这个项目的目标是建立职业培训中心，

在那里，返乡的太阳能工程师向当地群众传

授知识，产生口口相传的滚雪球效应。

例如，为了充分利用8名在2012年三月

学成归国的妇女的技术，印度政府正帮助其

利比里亚的伙伴设立五家职业培训中心。

2012年10月，斐济社会福利、妇女和

扶贫部长Jiko Luveni宣布与赤脚学院和印度

高级专员公署展开合作，在斐济建立一家

区域培训中心。Luveni说，“这项举措将培

训斐济和太平洋的更多女性成为太阳能工程

师，”他补充说，该中心一旦落成，斐济的

10名太阳能工程师将提供太阳能供电和建设

太阳能脱盐工厂方面的培训。

一项类似的计划已经在塞拉利昂洛科港

区的Konta Line村庄开展，在那里，国家政府

已经投资兴建了学校，向50名学生提供太阳

能工程方面的为期4个月的求职培训课程。

培训的老师正是12名在2011年从印度接受培

训后回国的妇女。大约1,500多户太阳能装

置将由新受训的工程师安装，但是在印度受

过训的Nancy Kanu已经在考虑她的大计划。

“一旦安装了这些装置，我认为我们需要投

资者在这里生产人人都能买得起的太阳能装

置。为了使我们的生活更好，没有什么学不

会的。我们有能力改变我们的村庄。”

赤脚学院的国际培训计划是通过南南合

作实现的一个典型范例。问题是，为什么赤

脚学院的方法不能推广到整个发展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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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我们请教了七位专家：

向他们了解发展中国家新兴经济体

的崛起将会对南南合作产生……

哪些

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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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特别是鉴于人们普遍认为发展中国家之

间的经济互动能比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

互动带来更大的效益，对此又怎么看？

23

24

哪些

影响？随着全球发展中国家中一

些 新 兴 国 家 的 快 速 发 展

和地位的提升，有一种说

法甚嚣尘上——这种观点

主要见诸于发达国家的媒

体，但却不仅限于此——

这些国家与较为贫困、资

源丰富的发展中国家日益形成一种新

殖民主义关系。因此，有人说，（尤

其 是 ） 中 国 和 印 度 增 强 其 与 较 为 贫

困的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与投资关

系，主要是为了利用这些国家的自然

资源。这种掠夺式的开发不利于当地

的生态环境和人们的生活，同时在本

质上是不平等的。而且，来自这些半

工业化国家的较为廉价的商品削弱了

较为贫困国家的当地产品的竞争力，

由此促使这些国家进一步转向初级产

品 出 口 ， 阻 滞 了 这 些 国 家 的 发 展 进

程。

因此，据称中国向全球各经济体倾

销其产品，然后利用由此获得的外汇

储备余额在允许其开发自身自然资源

的集权主义国家投资，并向其提供援

助。同样，据说印度的企业投资者在

北非国家大规模掠夺土地，在其他国

家也实行疯狂掠夺。

当然，现实情况要复杂得多。即

使在 坏的情况下，尽管进口国家之

间的竞争加剧了，如果能够达成更有

利的贸易条款，主要出口国的境况仍

能日趋好转。无论如何，在发达国家

深陷金融危机和经济发展泥潭之时，

这两大经济体的崛起（与俄罗斯、巴

西、马来西亚和南非等一道）为其他

发展中国家创造了机会，尤其是为它

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需求来源。

当然，毋庸讳言，跨国经济活动

更多是受公司利益、而非全体国民的

广泛利益所驱动。这即解释了为什么

近签署的许多南南贸易和投资协定

（以及后续流程）很不幸地与南北贸

易投资协定相似，这不仅体现在对投

资者的利益保护上，也体现在对知识

产权的防守上。鉴于各国公司都拥有

相似的利益（追求自身利润），以前

的北南模式被复制下来也就不足为奇

了。

如果要使局面朝着积极的方向发

展 ， 就 需 要 调 整 这 种 南 南 互 动 的 导

向。重点是实现互动本身的民主化，

寻求改变贸易和投资流模式的途径，

重点在于给这些国家创造好的工作机

会。此外，进行技术共享、甚至在世

界范围内协调技术发展的潜力也很巨

大——在这个世界上，知识产权在很

大程度上仍然控制在发达国家的跨国

公司手里，严重制约了

发展。

“

”

Jayati Ghosh任新德里

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大

学（Jawaharlal Nehru

Un i ve rs i t y）经济学教

授，国际发展经济学会执

行秘书长。她也是三重危

机博客：全球视角下的金

融、发展与环境的联合主

席。

24

25

欧元区仍在苦苦挣扎，尚未找到摆

脱金融困境的出路。工业化国家的

增长持续走低。对于许多发展中和

新兴经济体来说，这意味着对其传

统市场的出口表现平平，在某些情

况下，甚至还出现下降。

但前景并不暗淡，仍然存在很多亮点——

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与新兴国家之间的贸易方

面，即所谓的南南贸易。

然而，南南贸易亦存在其缺点和风险。目

前，贸易主要受少数几个国家驱动——即所谓

的“新兴七国”（Emerging 7）和有限的几种商

品。要想使南南贸易可持续发展，需要加大对

新产能的投资，采取措施促进贸易发展，增加

对基础设施的投资和发展贸易金融。然而，这

些增长市场的扩大有可能彻底改革世界市场，

就像20世纪50和 60年代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引

发的市场革命一样。

国际贸易中心近期发表的一份题为《非洲

的贸易潜力：增长市场的出口机会》(Africa’s

Trade Potential: Export Opportunities in Growth

Markets)的研究报告指出，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

国家（SSA）的出口已经开始转向：报告预测

在未来十年里，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国家对亚

洲的出口额 多将会增加14%。尽管这听起来

很可观，这种增长主要源于出口成品、而不是

增值加工商品——后者仅占这些国家对亚洲出

口额的5%。

如果非洲国家想要增加对亚洲和拉美增值

产品的出口，则需要吸引来自这些地区的投

资，这种投资不应局限于矿产采掘业，还要涉

及制造业和服务业。非洲国家出口产品的增值

应是这种转变的一个自然结果。

要实现南南贸易的真正繁荣，必须努力使

中小企业融入区域贸易。这需要通过制定统一

的贸易规则和标准、改进物流和连通性来改善

商业环境。只有这样，中小企业才能被纳入较

大公司的全球供应链。

相对于北南贸易，南南贸易应能带来更大

的成果。发展中国家必须成为真正的贸易伙

伴，而不是该进程的旁观者。贸易能使人人受

益。但是应采用一种全新的贸易模式，打破依

附循环，将妇女和贫困人口纳入其

中，确立一种真正而持久的南南伙伴

关系。

“

”

Patricia Francis任国际贸易中心执

行主任。这个中心是世贸组织和联

合国贸易及发展会议（UNCTAD）

的一个分支机构，帮助促进发展中

以及过渡经济体的出口。

由于发展中国家新的增长领

军者、尤其是中国的出现，全球

经济和国际贸易的景观和格局已

经并且将继续发生巨变。一般而

言，非经合组织国家（通常被称

为the South）的贸易壁垒较高，

进一步将这些经济体融入全球市场将会取得

更大利益。

发达国家持续的经济下滑和衰退进一步

促进了南南贸易以及多个国家生产组织、投

资流和增长机会的多样化。投资的转变以及

“

Ricardo Melendez-Ortiz任国际贸易和可持续发展中

心总裁。之前，他曾担任拉

丁美洲未来基金会总裁。

25

26

国际价值链和供应链布局的改变同样反

映了南南经济相互依赖的迅速蔓延。

尽管这一趋势本身可喜可贺，但是

必须小心谨慎，确保加深的南南经济合

作能够推动可持续发展。尽管现在还无

法保证这些重大转变能够确实带来环境

和社会领域的更大进步，但是对于一些

经济发展刚刚起步的国家来说，已经有

证据表明，主要发展中国家经济体需求

增长的活力、消费类型的变化以及人

口特征对其经济伙伴能够产生巨大的变

革作用，这种作用在某些情况下，实际

上可能危害后者。如果不能灵活调整国

内和国际政策框架，这些始料未及的负

面后果的影响可能更大。为避免出现此

类问题，必须制定积极的政策，确保这

种调整的损失方能够被服务和制造业部

门吸收。但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在相似

级别的价值链上竞争的许多发展中国家

之间维持一种艰难的平衡。在南南合作

中，要更加重视创新、技术发展与技术

转移以及生产性外部投资。如果不依靠

从较为贫困国家出口商品、从较为发达

的国家出口增值产品，南南贸易将会更

加富有成效。

除了明显的经济利益外，如果南南

合作能够对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各种挑战

保持敏感性，并能够确立有

效应对这些挑战的机制、框

架和政策，这种合作将大有

作为。 ”

为了评估南南合作相对于北南合

作的定性和定量差别，必须对南

南合作的方向及目标进行分析。

仅 仅 考 察 交 易 额 的 增 加 是 不 够

的。还必须分析这些经济体是否

起 步 时 情 况 很 糟 、 后 大 为 好

转；投资和援助是否进入了生产

部门，而不仅是社会部门。还应记住的是，

由于南南合作先于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因此

对有关国家的具体影响将基于其参与的程度

和结果。例如，目前，发展中国家对非洲的

援助仍然微不足道，也难以量化。然而，来

自中国的援助以及其他资助形式在某些国

家，例如津巴布韦和苏丹的影响，已经广为

人知。同样，在贸易部门，过去十年里非经

合组织国家在非洲贸易中的份额激增，从

2000年的26% 增至2009年的39%。尽管这个

涨幅很大，但还是没法赶超他们与传统的发

达国家之间的贸易额。

很难预测全球发展中国家中充满活力的

经济体的崛起对其他发展中国家经济体的影

响。尽管新的南南伙伴关系将继续借助团结

和反帝的口号，这种言辞不可能影响南南交

易的经济与商业本质——新兴经济体寻求的

是市场和投资机会，而不仅仅出于利他主

义的目的。也就是说，从贸易投资到直接援

助，南南合作存在着不同的形式，这些新兴

经济体将会加剧南南合作在影响力、合同和

资源方面的竞争。这可能带来积极的结果，

但是欠发达的发展中国家必须建

立起全国性或地区性的机构，以

便通过谈判争取更有利的结果。 ”

“

Candice Moore任南非约翰

斯堡大学政治学系讲师。她研

究新兴国家，主要是南非和巴

西的外交政策。

26

27

哪些

影响？北南合作和南南合作的关键差别

在于：首先，发展关系的途径不

同；其次，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

家的发展状况差距很大。

第 一 点 突 出 了 捐 赠 者 —

接受者关系（donor-recipient

relationship）和更为平等、相互

依赖的两个合作者之间的关系间的差别——

后者能够转变为一种更深入了解的关系，因

此，可能更能尊重双方的权利。

第二个差别在于从根本上理解发达国家

和发展中国家的不同背景——包括社会经济

背景、管理和技术背景。与他们的父辈们相

比，当前一代的政治家和其他参与国际合作

活动的利益相关方对贫困和匮乏的认识更陌

生，因此很难对发展中国家功能失调的体制

（dysfunctional systems）感同身受。因此，

将适用于发达国家状况的解决方案运用或强

加于状况迥异的发展中国家将会导致双方的

不满。

另一方面，事实上这些新兴经济体的很

大一部分区域和人口仍然属于 不发达的

国家之列。这些人口/地区在文化上、经济

上和技术上仍然与发展较为落后的国家

存在着诸多共同点。如此，由新兴经济

体中技术较先进的团体在对实施过程中

可能遇到的各种挑战（在空间上和动态

上）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和观察的基础

之上为较贫困的地区、甚至是其国内的

较贫困地区确定的解决方案，可能更加

适合，因而更可能获得成功。

反过来说，在调整自己的投资和发

展项目使其更适应于较为贫困国家的需

求方面，较发达的发展中国家或者发

展中国家的新兴经济体的经验还很有

限。另外，缺乏额外的公共资金将严重

限制对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挑战作出

回应。因此，要想充分释放南南合作的

潜力，极为重要的一点是利用发达国

家作出的发展承诺——这不仅包括财

政承诺，同样重要的是，要利用其先

进的知识和技术框架，应对发展中国

家面临的各种挑战。因此，北—南—

南合作（North-South-South

cooperation ）是未来的必由

之路。 ”

“Leena Srivastava任新

德里能源与资源研究所

执行所长。该研究所是

一家独立的非营利研究

机构，主要从事能源、

环境与可持续发展领域

的研究。

27

28

哪些

影响？发展中国家崛起”的论断，

尤 其 是 一 些 发 达 国 家 及 其

研究机构做出的此类论断为

时尚早。主要发展中国家的

人均收入仍然只及工业化国

家人均收入的四分之一或更

少。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

有了大幅增长，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属

于用于装配出售到发达国家的商品的中

间部件。只有当发展中国家也能像发达

国家那样进行相互间的贸易和投资时，

我们才能说发生了结构性转变。

一个积极的发展方向是，发展中国家

逐渐认识到，有必要将他们之间日益增

加的贸易和投资流导向他们自身的发展

需求。北南贸易的增加并未必然增加发

展中国家国内产品的价值。能否在发展

中国家经济体之间建立一种更加以发展

为导向的贸易和投资模式？

一些研究表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优

惠贸易协定（PTAs）相对于发达国家与

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优惠贸易协定来说，

更加有助于其工业发展。这些研究还表

明，发展中国家之间生产模式的高度相

似性能促进这些国家之间适当的技术转

移，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商业贸易使其

不必接受来自发达国家的、资本密集型、

适用于高收入市场的技术。来自其他发展

中国家的进口品所体现的技术可能更适合

发展中国家，能促进其国内技术升级，并

终通过与众不同的、更具竞争力的技术

打入发达国家市场。

发展中国家可以重建一种不同于当前

主宰全球经济规则的贸易和投资关系。有

人建议发展中国家不再依赖出口作为经济

增长的引擎。更多地依靠国内需求则需要

发展中国家更加关注增加国内需求，包括

增加国内收入。这也意味着需要对收入进

行再分配，使其更加公平，以便使本国公

民的国内收入能够为自身产品创造市场。

区域性贸易或更广大的南南贸易能够扩大

这种市场。

目前全球经济危机可能成为扩大南南

合作的重要机遇。通过增加南南贸易、投

资、技术转让以及其他形式的南南贸易，

有望绕开目前发达国家暗淡的经济前景以

及北南关系的僵局。因此，中国所谓“危

机亦是机遇”的格言适用当前的形势。发

展中国家应当抓住这种机遇。

增进南南合作和团结的时刻到

了。 ”

“

Martin Khor任南方中心

(South Centre) 执行主

任 。 该 中 心 是 发 展 中 国

家 在 瑞 士 日 内 瓦 建 立 的

一 个 政 府 间 国 际 组 织 。

他 曾 担 任 位 于 马 来 西 亚

槟城（Penang）的第三

世界网络（Third World

Network）的主任。

28

29

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不仅是

一种与其高经济增长率或

地缘政治重要性提高有关

的现象，其中许多国家实

现了前所未有的技术创新

和知识创造。例如，在上

海、里约热内卢和班加罗

尔，我们看到，新的科研和知识中心提

出了一些新颖的思想。新兴经济体中繁

荣的私营部门正在改变全球创新的景

观。在过去十年里，印度的研究与开发

增长了三倍。中国已经成为全球能源创

新的中心和头号清洁能源投资者。巴西

利用甘蔗生产的乙醇发展起世界首个可

持续生物燃料经济。许多其他新兴经济

体，如柬埔寨、印度尼西亚、马来西

亚、墨西哥和南非也都建立了创新文

化。如果这些国家没有建立起能够使当

地企业家实现其设想的有力的经济环

境，这些发展以及由此推动的技术创新

都是不可能的。

这些企业家经常对发展中经济体的

人民所面临的特殊需求和问题作出反

应。这些创新者利用全新的思维方式改

变了其祖国人民的生活，提出的解决方

案符合其当地实际环境。这些解决方案

有可能给正在面临相似发展挑战的国家

的人民带来裨益。例如，使中国农民的

生活发生革命性变化的简单技术可能同

样利于肯尼亚的农民。随着全球发展中

国家中创新技术企业的出现，知识将会

日益频繁地在发展中国家间流动。

要想让创新技术造福全世界人民的

生活，就需要在各国之间打造新的合作

关系，同时加强现有合作关系。联合国

体系在世界多数国家和地区拥有广泛

的代表性，在促进建立包容性伙伴关

系和加强南南知识交流方面，可以发

挥理想的促进作用。联合国发挥其作

用的一个重要方式是全球南南发展博

览会（Global South-South Development

Expo），借以展示发展中国

家应对其所面临的各种复杂

挑战的成功方案。

“

”

Kandeh Yumkella任联合国秘书长“人

人享有可持续能源”倡议(Sustainable

Energy for All)的特别代表，前联合国工业

发展组织（工发组织）总干事。在担任工

发组织总干事之前，他曾任塞拉利昂共和

国贸易、工业和国有企业部部长。

29

30

过去几十年来，世界经历了巨大变革，

甚至在过去短短十年中，发展中国家也取得

了极大的收益。中国、巴西、印度和南非等

经济大国的崛起突出了强强联盟的价值，并

推动了以南南合作为标志的国际团结的再次

活跃。

自1955年万隆会议以来，南南合作已经

成为发展中国家间的一个重要共识，但在很

大程度上，它只是一种流于表面的想法。现

在，南方快速发展的经济体正在将这种想法

转变为转型变革的新现实——这种现实随处

可见。仅2010年一年，发展中新兴经济体平

均增长了7.3%，而 不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

了5.7%。同年，南方的经济产量合计占全球

GDP的45%。2005-2009年间，南南贸易在

世界贸易中的比重从12%增加到22%。同样

地，世界银行估计2008年南南合作支持下的

发展资金流量约为120-150亿美元。联合国

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的一项研究表明，南南资

金流量在2006-2008年间增长了78%。经合

新力量

转型

变革的

周一平概括了利用发展中国家复兴的人力、技术和财政资源以求发展的联合国倡议。

组织发展援助委员会指出，2009年该数字为

70亿美元。

这些统计数字凸显了南方国家不断增强

的经济实力，因此新兴经济体可以通过整合

资源提高其世界地位，这点可由 近成立的

20国集团证实。主要争议是联合国193个成

员国的呼声，它们受到全球多重体制规范的

贸易、金融、投资以及推动发展的多个因素

的影响。许多贫穷国家在这些全球管制的体

制中缺乏有效的呼声，这 终导致联合国系

统原本设立和支持的国际规范和标准的合法

性受到影响。

发展中国家努力增强国家实力及其在

全球治理领域发言权的一种方法是通过关注

联合国在全球范围内以及在联合国机构、基

金和方案的整个大家庭内支持和加强南南合

作的行动。自1978年发展中国家开展有关技

术合作的布宜诺斯艾利斯会议以来，联合国

成员国呼吁有效协调联合国系统内的南南合

作。眼下，南方国家的显著崛起给联合国造

成一种新的紧迫感，促使其通过新的手段、

政策、策略和适当的制度安排利用南方的人

力、技术和财政资源。

在今年的联合国大会南南合作高级别委

员会中，成员国决定将南南合作特设局转变

为联合国南南合作办公室。在其30多年的发

展历程中，特设局在很多方面都提倡在全球

推进南南合作和三方合作：召集联合国立法

机关讨论南南合作的政策和策略，研究和分

析南南合作的趋势，协助编制并宣传成功的

南方发展解决方案，与合作伙伴开展合作展

示并推广这些解决方案，推动技术和解决方

案共享以扩大发展影响，以及为南南、三方

和公私合伙倡议管理基金。2008年以来，特

设局依据其长期遗留的政策支持南南合作和

三方合作的决策者制定三合一的多边支持体

系，通过虚拟的全球南南发展研究院记录成

功的南方发展解决方案，在年度全球南南发

展博览会上展现 具潜力的解决方案，并通

过南南全球技术产权交易所支持扩大 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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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召力的解决方案与技术。

在转变过程中，新办公室作为一项主

要机构手段，使联合国系统可借以协调行动

并保证一致、有效地调动复兴的南方国家的

资源，促进发展。能够 有效地提高联合国

支持南南倡议的推动因素是成员国能在多大

程度上为新办公室提供充足的资金和人力资

源，以便完成其使命。向由联合国组织、专

门机构、基金和方案以及区域委员会等成立

的其他南南机制提供充分支持也同样重要。

这些组织的规范和实质性工作为在贸易、工

业发展、环境和可持续人类发展等战略领域

的南南合作赋予了真正的意义。

鉴于当前世界正遭遇多重危机，当务之

急是找到经过验证的解决方案。随着发展中

国家成功找到了消除贫困、创造就业机会和

提高数百万居民生活水平的办法，南方国家

的成功案例推动了南南合作利益的激增。发

展中国家迅速扩张的中产阶级见证了这些政

策和实践的效力。经验证明，贫穷国家若想

改善其发展前景绝不能求助于几个世纪前已

经发达的国家，更有希望的做法是根据自身

具体情况调整经过验证的解决方案——这些

经过验证的解决方案是具有类似社会经济条

件的国家在刚刚过去的几年中采用的转型变

革的方案。因此，我们鼓励在联合国系统中

通过知识和经验分享开展南南同伴学习。正

因为如此，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其他多边组

织与中等收入国家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并成立卓越中心，以促进南南国家之间更系

统地交流政策选择和发展解决方案。

为在全球范围内推广更多应对发展挑

战的方案，我们于2008年成立了全球南南发

展博览会（GSSD Expo）。只需粗略浏览一

下，不难发现各类会议和论坛都在讨论世界

问题，可惜很少给出解决方案。所以我们决

定制定一份不同的议程，提供真正的、经过

验证的发展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都是由

改革企业、学校、医院、银行和整个社会通

过辛勤劳动和实用的技术知识得出的。全球

南南发展博览会是一个展现这类发展解决方

案、激发其他方案的平台，它恪守“成功带

来成功”这一格言。

2012年全球南南发展博览会以 近的联

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Rio+20）为基础，重

点关注能源投资和气候变化，是对秘书长提

出的“人人享有可持续能源倡议”愿景和议

程的具体回应。该博览会是一个继续提倡可

持续发展的平台，同时将南方国家近期具体

的、可复制的解决方案汇集起来，进一步刺

激调整、复制和创新。发展中国家以增强生

产力为重点，这使得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慷

慨提出举办2012年全球南南发展博览会显得

更加适时。

周一平于2012年7月在纽约联合国总部举办的南

南合作和三方合作博览会开幕式上发言。

周一平任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南

南合作特设局局长，负责在南半球和联合

国全系统范围内推广及协调南南合作。在

1985年加入联合国系统之前，周担任中华

人民共和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外交官。

32

20世纪80年代，当被称为“现代化项

目”的发展范式遭到诸多批评和质疑时，南

方国家的女权主义者首次为南方国家确立了

知识分子身份，定位于了解妇女的贫困以及

脱贫状况。之后，她们对发展转型提出质

疑，因为该转型建立在南方妇女在她们的北

方姐妹眼中的形象的基础上。

著名的发展经济学家Louis Emmerij于

2002年说道，“每当谈及联合国系统内的发

展思维，令人惊讶的是，联合国有近200个

成员国，文化种类甚至更多，但西方思想占

据着统治地位。从现代化理论开始，所有发

展方法都是西式的，并受经济学家所支配。

首位质疑者

就连南方或东方思想家制定的策略也是如

此。”

但是，女权主义学者和拥护者透露，南

方妇女扮演的经济角色的特征与北方妇女的

显著不同。此外，南方大陆具有很大的相似

性，如这些大陆地区的多数市场中不乏女性

供应商——在加勒比群岛的妇女中间商，在

加纳和利比里亚的市场妇女，在南方和东南

亚地区的妇女街头小贩。在这些地区的很多

地方，妇女过去是、现在仍然是主要的批发

商和零售商。她们也是非正式银行。家庭生

产是南方大陆妇女又一个关键的经济特征。

该大陆地区的妇女从事粮食和经济作物的种

植，通常拥有土地，所有这些都与北方妇女

迥然不同。

新世纪妇女

除其确立的身份外，该特征促成了有

组织的发言权并在发展观中融入了理论。

例如，南方的女权主义网络——新世纪妇

女发展选择组织（DAWN）将各区域的“危

机”——非洲的粮食危机、拉丁美洲的债

务、南亚的贫困和太平洋岛屿的军事化——

作为框架，以便在框架内确定帮助妇女摆脱

贫困所需的努力。这些区域的贫困妇女不仅

要全身心忙于国家的经济发展，还要遭受并

32

33

Devaki Jain谈南方国家的女

权主义者和重建经济理论基

础的新框架。

巧妙回应攻击。新框架逐渐产生。

DAWN分析指出只有少数遵行出口带动

经济增长策略的国家取得了系统性的成果。

事实上，获得经济繁荣的国家同时也经历了

日益扩大的不平等。它没有将导致贫困的结

构性根源归咎于经济增长不足，而指出是

“不同国家、性别、区域和等级获取资源的

不平等，以及生产、贸易、金融和金钱控制

的不平等”造成的。

南方委员会

可被称之为宏观经济理论“天赐福音”

的下一个质疑来自由不结盟运动发起并由已

故的坦桑尼亚前总统Dr Julius Nyerere主持的

南方委员会（1987-90）。在首次会议上，

成员国即来自南方大陆的所有经济学家提

出，需要质疑由欧洲中心论思想产生的语

言，即被称为“进展”的整个过程。当世界

经济随着2007年开始的危机陷入困境，南方

的女权主义者与北方的学者开展合作，分析

了问题的根源，并提出了重建经济理论基础

的观点以及推动进步的措施。

例如，在印度，在创造工作机会和生

计的同时实现可持续的产量增长是切实可行

的。有关中小型企业和手工业部门产量的官

方数据表明，即使在缺乏强大的国家政策倡

议的支持下，工业部门的产量也在稳步增

长。在这种形式的生产和交易中，妇女是主

要劳动力。

根据Arjun Sengupta有关印度全国非组织

部门企业委员会的报告（于2009年发布），

非组织部门全体职工中有1.48亿（32.3%）

是妇女。其中，超过半数的妇女（将近8,000

万）在家工作。

尽管家庭产业不被人看好，也未获得支

持，但是家庭储蓄为国内储蓄贡献了力量，

正如印度前央行行长YV Reddy所说：“在任

何情况下，投资资金的90%以上都来自家庭

储蓄……”

工资带动经济增长

因此，南方国家有能力重新设计并定位

其增长引擎。通过发动这些引擎，即有可能

产生工资带动型增长，这不同于以前作为典

范的资本带动型经济增长，并从当前所谓的

市场带动型增长（用词不当）中转型，因为

市场是发展中国家穷人的求生索。

促进广泛增长和进步的 鼓舞人心的一

份经济计划来自甘地本人。我将他的经济发

展思想称为“冒泡经济增长理论”，它反对

当前的“漫流式经济增长理论”。冒泡理论

认为脱贫过程本身可作为经济增长引擎，目

前处于贫困之中的人的收入和能力可能产生

需求，而这种需求反过来又会推动生产，但

却是目前处在生产外围的贫困人口迫切需要

的商品生产。这种引擎的“燃油”将会向上

冒泡，并以更普遍的方式点燃经济之火。不

同于出口带动型增长，它不会扭曲生产和贸

易而为精英阶级的利益服务——一个拉大贫

富差距并引起不满情绪的陷阱。

包容性增长

南方国家及其妇女是一片创造包容性工

业增长的沃土，换句话说，它创造了就业机

会，与增加失业并经常造成企业集团和明显

不公的工业增长截然不同。

南方国家的女权主义者透露，妇女虽然

是主角，但是收入过低，并且不被所谓的新

兴经济体国家认可，这些国家的成功是建立

在提供廉价、不受保护的劳动力的基础上。

如果将这种现象转化为一种通过认可以及创

立另一种经济增长理论的价值，例如冒泡经

济增长理论，则意味着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

可以树立“工业发展为了经济公平”的旗

帜。

作者在此感谢Deepshikha Batheja的帮助。

Devaki Jain是一名

印度活动家和发展经

济 学 家 ， 因 有 关 贫

穷、就业和妇女权利

方面的著作而闻名。

她创立了各种机构，

如新世纪妇女发展选

择组织和社会信任研

究 机 构 —— 新 德 里

的一家研究中心，她

在1994年前一直担

任主任。她是1987

年成立的南方委员会

以及其他委员会的成

员，例如1997年成

立 的 联 合 国 开 发 计

划 署 有 关 贫 困 的 人

类 发 展 报 告 咨 询 委

员 会 。 她 一 直 是 众

多 政 策 和 计 划 制 定

任 务 小 组 和 工 作 小

组 的 成 员 ， 尤 其 是

在 印 度 政 府 授 予 妇

女经济权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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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巴西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面积

大、人口 多的国家。凭借本国规模巨大、

发达的农业、矿业、制造业和服务业，巴西

的经济实力强于其他南美国家，目前是全球

第六大经济体。过去二十年来，巴西经历了

强劲的经济增长，通胀水平稳定，国家债务

减少，并积累了雄厚的储备。巴西的中产阶

级不断扩大，贫困人口持续减少，海外侨民

也逐渐回国。

自2004年起，得益于经济改革的发展、

极为有利的全球外部环境以及社会政策等因

素的综合作用，巴西人的实际收入增加了，

可持续增长率亦不断提高并得以维持。

巴西在经历了2007和2008年的强劲增

长后，于2008年受到全球金融危机的重创。

由于全球商品贸易需求减少以及外部信用枯

生机勃勃的巴西

国家特写 巴西

竭，巴西的经济出现衰退。然而，它也是率

先开始经济复苏的新兴国家之一。2010年，

消费者和投资者重拾信心。此后，不断攀升

的通货膨胀迫使有关当局采取措施给经济降

温，加上国际经济形势不断恶化， 2011年巴

西的增长速度放缓。

减少贫困

根据世界银行统计，贫困人口（购买力

平价为每天2美元）数量大幅减少，由2003

年占人口的21%降至2009年的11%。2011

年，收入不平衡（根据基尼指数测定）达50

年 低水平。主要驱动因素包括较低的通胀

水平、持续增长的经济、有的放矢的社会计

划以及切实提高 低工资水平的政策。尽管

巴西取得了上述成果，对于一个中等收入国

家而言，发展不平衡水平仍相对较高，地区

差异十分严重，尤其是在社会指标方面，如

健康、婴幼儿死亡和营养状况。与北部和东

北部较为贫困的地区相比，南部及东南部较

富裕地区的社会指标更佳。

在总统Dilma Rousseff的领导下，政府采

取了一系列旨在遏制经济下行态势的措施。

这些措施包括：削减税费、提供融通便利、

限制进口以及鼓励国内消费。 近，政府又

强调提高生产力，尤其是在受当前全球危机

重创的工业部门。2012年2月，政府允许将

铝业和水泥生产商的电价降低28%。当年8

“2005年，巴西划拨1.58亿美元用于对外援助。2009年，对外援助额增至近3.63亿美元。2010年，对外援助约达4亿美元。”

35

月，政府宣布允许其他工业部门降低电价。

（巴西是世界上电价 高的国家之一。虽然

大部分能源来自 廉价的水力发电，但征收

的各种名目繁多的杂税和其他费用占到 终

电价的45%，由此便不难理解为何电价居高

不下了。）

增强竞争力

此外，还有其他迹象表明政府重新关注

增强工业竞争力。八月，政府宣布了一项关

于运输和物流部门开展公私合作制的宏伟计

划，接下来还会实施港口和机场方面的公私

合作计划。另鉴于巴西准备承办2014年世界

杯以及2016年奥运会，预计对城市和社会发

展以及交通基础设施等领域的投资会进一步

加大。

十月，新规则被 终确立，即本地汽车

制造商可以通过生产更多节能高效的汽车、

使用更多本地产零部件以及加大在巴西科研

和工程方面的投资，来避免高额税负。政府

的这些措施旨在迫使汽车制造商在满足其吹

嘘的巨大需求的同时，增加巴西的就业机会

和投资；同时，也是为了共同捍卫这个占该

国逾五分之一制造业基础的产业。

南南合作

在Luiz Inácio Lula da Silva （2003-2010）

政府的领导下，巴西获得了迄今为止 高的

国际领先地位。现在的Rousseff政府继续通

过巩固援助国地位，努力提高巴西的国际影

响力。2005年，巴西指定划拨1.58亿美元用

于对外援助，自此这项新的合作发展援助战

略日臻完善。根据巴西合作局的数据统计：

2009年，对外援助额增至近3.63亿美元；

2010年，对外援助约达4亿美元。

巴西45%的对外援助投向拉丁美洲国

家，其余用于南部发展中国家的其他地区。

项目主要涵盖畜牧业和渔业、园艺和食品生

产等领域。巴西正在支持赞助的开发项目包

括：马里的一家实验棉站、塞内加尔的一家

水稻站、东帝汶的一家职业培训中心以及古

巴的大豆生产。其他实例包括：向海地提供

有关发展农业技术的技术专业知识与援助、

在巴拉圭设立一家职业培训中心、在玻利维

亚建立农业和畜牧业研究所。

“2011年，收入不平衡创50年新低。”

巴西概况国家首脑：劳工党领袖Dilma Rousseff是第一

位当选的巴西女总统，也是第一位担任总统

的经济学家。她于2011年1月1日就职。

人口：1.967亿

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比）：87%

14岁以下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比）：25%

互联网用户（占总人口的百分比）：45%

水电站发电量（占总发电量的百分比）：75%

2011-2012年世界经济论坛全球竞争力指数排

名：在142个国家中排名第53位

国内生产总值（GDP）——产业构成（2011

年估计）：农业：5.5%；工业：27.5%；服务

业：67%

主要工业：纺织、鞋业、化工、水泥、木

材、铁矿石、锡、钢、飞机、机动车和零部

件、其他机械和设备

主要出口：运输设备、铁矿石、大豆、鞋

类、咖啡、机动车

36

国家特写 巴西

Fernando Pimentel从政前曾任米纳斯

吉拉斯联邦大学（the Federal University of

Minas Gerais）教授、贝洛奥里藏特大学(Belo

Horizonte)教授协会副会长、米纳斯吉拉斯

区域经济理事会主席以及米纳斯吉拉斯州经

济学家联合会会长。在青少年时期，他便积

极投身于反对军事独裁的组织活动中；而当

时正值1964-1985年，这一时期通常被称为

“巴西军人政权时期”。1970年，Pimentel

被捕，此后在军事监狱中服刑数年。

20世纪90年代，Pimentel在米纳斯吉拉

斯州首府贝洛奥里藏特的市政府工作，先

后担任财政局长以及政府、计划和总协调

局长。2000年，他当选副市长，后因健康原

因提前退休，但之后又于2004年当选市长。

在2004年大选中，他作为劳工党候选人当选

贝洛奥里藏特市长，获得了68.5%的选票。

Pimentel是首位在第一轮投票选举中获胜的

贝洛奥里藏特市长。

他在担任巴西第三大城市的市长期间，

对城市和社会项目进行了大量投资。其中

引人关注的是巴西 大的村庄和贫民窟维瓦

镇（Vila Viva）的城市化改造项目。该项目

从“军人政权”到第六大经济体采访巴西发展、工业和贸易部长Fernando Pimentel

投资2,700万美元用于修建新的公共卫生和排

水基础设施，建造1,000多栋房屋。2005年，

Pimentel在“全球市长项目”中位列第八，

是前十名中唯一一位来自南美洲的市长。他

在2008年离任时支持率超过90%。

Pimentel在市长任期即将结束时创立了

自己的咨询公司——P-21咨询工程有限公

司（P-21 Consultoria e Projetos Ltda）。2010

年，他曾担任Dilma Rousseff的私人顾问，

当时Rousseff是巴西总统大选的劳工党候选

人。Rousseff后来赢得了大选，于2011年1月

1日就职总统时任命皮门特尔为发展、工业

和外贸部长。

巴西经济在2004-2010年间经历强劲增

长（GDP年增长率为4.5%），之后陷入低

迷，所以在这个时候担任该部长一职极具挑

战性。2011年，由于经商成本骤增，以及工

业缺乏竞争力，巴西这个世界上一度 具活

力的新兴市场黯然失色，当年经济仅增长了

2.7%。2012年，经济形势将更加脆弱，预计

GDP年度增幅仅为1.5%。

制造业是巴西经济滞后的 大问题，该

行业自2011年初开始萎缩，面临的 大问题

是结构竞争力。但Pimentel乐观地认为，政

府可以通过调控提高在全球范围内的工业竞

争力。

联邦政府为提高全球竞争力、刺激工

业发展和经济增长提出了多项倡议。大部分

倡议都是国家发展计划，即“大巴西计划”

（或简称“PBM”）的一部分。

PBM于2011年8月启动，目的是在三年

内整合政府针对工业、技术和外贸政治采取

的措施。Pimentel概述了几项计划采取的措

施：“政府采购将会采取优惠价格差异，即

为了刺激本地生产和市场，政府将优先从本

地制造商处采购，且采购价格高于外国原产

的类似产品价格的25%。其他措施包括：更

新并改善投资路线，尤其是针对融资和创新

企业，由巴西发展银行提供相关资金；减少

劳动力成本，由财政提供工资补贴；提高贸

易保护。”

政府面临的来自国内工业抑制国外产品

进入本国的压力与日剧增，后一个措施便是

对此做出应对。根据世界贸易组织的统计，

巴西进口产值自2000年的200亿美元骤增至

2010年的1,910亿美元，增幅达380%。在

PMB启动之时，Pimentel提到政府将进一步

加强对巴西边界的管控，以便截获来自中国

的仿冒品。

37

长久以来，私有部门的另一个抱怨是巴

西的经商成本过高。所谓“巴西成本”是指

日益增加的运营成本，这使得巴西的商品价

格高于其他国家的产品。诸多因素导致了附

加成本的存在，其中包括高昂的复合税费、

落后的基础设施和高昂的运输成本、用电成

本和一系列繁琐的行政手续。

当被问到政府将采取何种措施削减“巴

西成本”时，Pimentel回答：“除了PBM中

的多项措施外，政府还将进行前所未有的投

资，以进一步改善巴西的基础设施。 近，

Rousseff总统启动了一项物流投资计划，即

投入1,33亿巴西雷亚尔（合650亿美元）资

金，在全国范围内修建10,000公里公路和

7,500公里铁路。目前已建成一家联邦规划与

物流局，开展物流投资方面的研究和管理。

Pimentel继续说道：“另一个实例是

近宣布的自2013年起削减能源成本。居民消

费者能够从中受益，但 大的受益者还是工

业，他们的能源成本将减少达28%。”

虽然巴西在过去约20年间进行了一系

列市场改革，但从监管角度来说，在巴西经

商仍然不易。根据世界银行2012年度《经商

环境报告》研究，该项研究从建设许可、注

册资产和税款支付几个方面评估了开业经商

的难易程度，巴西在183个国家中位居第126

位。开业经商平均需要经过13道程序和119

天的准备工作。

Pimentel对此的回答非常乐观：“在巴

西开办新企业越来越容易了。发展、工业和

外贸部正着手整合商务部在各州的数据库，

逐步简化企业注册和认证的必要文件。”

当被问及为创造优质工作岗位和提高工

业在GDP中的份额将主推哪些高增值工业部

门时，Pimentel不假思索地答道：“汽车、

化学品、油气、海军、医疗卫生、国防、航

空航天、IT和电子等。”回答中带着一种权

威感，毕竟他去年带领巴西超过英国成为全

球第六大经济体。

2011年4月29日， Fernando

Pimentel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世界

经济论坛拉美会议上发表讲话。

图片

：世

界经

济论

坛

38

可持续繁荣的工业外交

Christophe Yvetot支持创新合作模式

Christophe Yvetot现任联合国工发组织驻欧盟代表，以及联合国工发组织驻布鲁塞尔办事处主任。

39

2012年6月召开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

会肯定了工业——以及工业推动和包含的很

多活动——将对人类实现可持续的将来所需

的两大目标至关重要，即确保全民繁荣的同

时，保护地球。事实上，截至2050年，地球

还会新增20亿人口，加上当前的70亿人口，

这将进一步对经济和社会体制及自然资源带

来诸多压力。

工业促进可持续发展的核心作用

发展中国家可通过工业活动利用自然资

源，参与全国、区域和全球的价值链，进而

创造出千百万个工作岗位。为使全民富足，

这些国家需要进行结构转变，即从传统的原

材料和商品出口转变为制造业，并发展多样

化经济。

与此同时，我们已经触及地球的极限。

我们必须在一代人的时间内改变消费和生产

模式，发展以绿色工业为支撑的绿色经济。

为实施这一根本性变革，我们需要制定明智

的政策，以便引导大量私有投资的大规模转

移并利用 先进的技术，提高工业的资源能

效和推广可持续能源。

从竞争到团结合作

在就工业在实现可持续繁荣中的作用达

成共识时遇到的主要障碍之一是，现行国家

和国际战略过于关注竞争，对合作与团结不

够重视。我们清楚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发达

国家去工业化；新兴经济体快速工业化，但

同时伴随着贫穷和不平衡； 贫穷国家日渐

边缘化；以及 终对环境构成联合威胁。尽

管如此，仍然很有可能开展有利于所有人的

合作。

新兴经济体发展势头良好，但仍需要大

量资金投入和技术转移，以创造就业和提高

工业的能效。同时，发达国家及其他新兴经

济体的很多工业（尤其是中小企业）正在寻

求新的合作伙伴和海外市场。

在 贫穷的国家，合作，尤其是工业领

域的商业合作，很少发生。这些国家主要指

不发达国家，需要高度团结以帮助其实现

现代化，并通过现代化基础设施和技能、工

业现代化和优质生产建立生产能力。在贸易

谈判与发展援助背景下也许可以创造出一个

新类别——“ 不发达的制造国”。该类别

意味着，可以结合该国的工业化水平制定特

定的贸易或发展体制，并随工业化水平的发

展不断做出适应性改变。

联合国工发组织的工业外交

南北及南南工业合作潜力巨大。在全球

经济中已经出现了很多常见合作模式：合资

企业、战略联盟以及其他商业结合形式。此

类合作不仅可以促进当地企业实现现代化和

升级，还具有创造体面就业的巨大潜力，但

前提是获得国家和地区水平的适当工业政策

的支持。若不辅以适当政策，工业合作和投

资不可能达到足以影响当地制造和就业的必

要规模。

联合国工发组织通过与174个成员国不

间断地对话，通过工业外交制定了多个工业

框架：

·“全民可持续能源”是工发组织前总

干事Kandeh Yumkella带头倡导的联合国秘书

长倡议。该框架在里约+20会议中召集了公

共部门和工业部门代表，共同作出到2030年

支持全民资源使用、资源能效和可持续能源

的坚定承诺。

·里约+20发起了“绿色工业平台”，

召集了公共部门、工业和民间团体的代表，

以支持对现有工业的绿化，并在全世界创造

新的绿色工业。

·“加速非洲工业发展战略”于2008年

由非洲国家和政府首脑通过、后于2010年由

非欧联盟批准通过。该战略代表了由非洲国

家和工业通过的 高政治级别的非洲工业发

展战略框架。

·“非洲农工业和农商业倡议”于2010

年在阿布贾会议中通过。这是一项促进本产

业发展的战略，以实现非洲的绿色革命和食

品安全。这加强了政府、工业和民间团体的

对话。

·“马尼拉声明”即绿化亚洲工业的框

架，系于2009年由亚洲各国部长、工业和民

间团体批准通过。

·有关资源和工业能效的“基多战略提

案”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公共和私营部

门专家于2012年批准通过的一项框架。

·联合国工发组织联合世界各地的区域

经济社区共同制定了其他区域工业框架和项

目，这些地区包括非洲所有地区、中美洲、

加勒比地区和亚洲。

行动外交

外交通常被认为是一种通过对话和谈判

达到目标的方式。因此，工业外交可以召集

城市、政府、工业和市民共同商定工业对于

创造就业和绿色增长的积极作用。这有助于

南北政府和工业之间协商互利合作的条件。

全民可持续能源(SE4ALL)就是工业外交的一

个例子，是一种新兴模式。该项目召集了政

府、工业、市民和学者，让各方围绕清晰的

目标参与讨论，并制定一份行动议程，为所

有参与者提供共同的行动路线图。经过近一

年的包容性对话，这些原本持有不同立场和

利益的利益攸关方之间构建起了一个秉承共

同目标的社区。结果，有一百多个政府和工

业积极参与，承诺将投入至少500亿美元，

帮助至少10亿人用上新型能源。

在贸易谈判停滞不前、环境和气候谈判

进展缓慢时，SE4ALL倡议的成功表明创新

合作模式可用于围绕公共利益创建一个秉承

共同目标的社区。为实现全民富裕和绿色增

长，我们显然需要开展工业外交，实体经济

外交，行动外交。

40

“责任比发展更重要”是远大集团的座右铭之

一。远大集团是一家因绿色政策和致力于应对气候变

化而获得广泛认可的中国制造业公司。

张跃于1988年创建了远大集团。公司创立之初

生产工业锅炉。后来由于中国经济的扩张超出了国家

电网的发电能力，电力短缺成为严重问题。1992年，

远大开始转向生产非电工业空调机组。得益于中国政

府对于非电冷水机组生产的扶持，远大取得了飞速发

展，并迅速成为全球领先的以天然气和废热为能源的

中央空调吸收式制冷机组制造商。

高能效制冷机组

非电空调并不使用电能压缩制冷使气体变成液体

并恢复为气体，而是使用天然气或另一种热能将一种

特殊液体（通常为溴化锂溶液）变为蒸汽；蒸汽在液

化过程中可将周围空气制冷。这种“制冷机组”，因

其直接从原燃料中而非通过中间发电获得能源，其效

率是传统电力空调的两倍。这种机组可以大大节约燃

料的使用并大幅减少排放量，甚至在与废热源（例如

发电厂或工厂）相连时可以发挥更好的作用，几乎可

以达到二氧化碳零排放。

远大集团是一家私营公司，2010年公司收入达6亿

美元，中国大部分高能效空调均来自远大。基于空调

领域的成功经验，远大集团将业务拓展到室内空气过

滤系统。如今，公司机组产品远销全球70多个国家，

为世界上一些 大的建筑物和机场提供制冷和空气净

化设备。这些系统均受远大中央总部——位于中国南

部湖南长沙的“远大城” 的监控。也就是说，当一

台位于巴西的空调出现故障时，远大城就会响起警报

声。

可持续建筑

2008年，中国四川省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地震，

致使超过87,000人死亡或失踪。看到大批建筑物倒

塌，远大首席执行官张跃感到非常震惊，于是他着手

设计更加安全、环保的建筑。2009年，公司推出可持

续建筑技术。

远大可持续建筑(BSB)的创新之处主要在于：在

天气炎热时采取热绝缘、防止室内冷气散失及室外热

气进入，而在天气寒冷时采取相反措施，以此实现高

效技能和减少碳排放。预制的建筑楼板带有已安装好

的管线，均在工厂生产，并在现场组装。使用这种系

统，房屋建设更为快捷，且几乎不会产生任何废弃材

料。远大已用这种方法为自己建设了摩天大楼。根据

远大的统计，一座传统的高楼将产生大约3,000吨建筑

垃圾，而远大建筑仅产生25吨。传统建筑还须工地现

场提供5,000 吨建设用水，而远大建筑无须用水。

在2010年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时任墨西哥总

统的 Felipe Calderon将BSB技术描述为“实用、富有想

象力、创新而大胆的尝试”，是“世界建筑和房屋建

筑业的新型革命”。

绿色证书

远大以其绿色证书为荣，并将保护环境、节约能

源和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作为公司的主要目标。自2001

年起，远大集团就成为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成员。

2008年，远大集团加入了气候组织，与各国政府和商

业领袖合作推广智能政策和技术，以减少全球排放，

加速清洁革命。

首席执行官张跃曾告诉路透社记者：“每个时

在有关绿色产业和可持续发展领域中具有重大影响的重要公司系列三中，Making It注意到中国远大集团。

远大集团

41

代都有每个时代的问题；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使

命。我们这个时代的问题既不是生产力，也不是财

富；既不是政治，也不是民主。在当今社会，无论是

中国还是世界上的所有其他国家，我们都面临着日益

严峻的环境污染问题。”

2009年，远大集团成为获得《彭博商业周刊》

Bloomberg Business Week的“绿色中国企业奖”的十

家公司之一。2011年5月，张跃获得联合国环境规划

署“地球卫士奖”中的“企业远见”奖，以表彰其为

应对气候变化所做的贡献。2012年，波士顿咨询集团

命名远大集团为五大发展中市场的“可持续冠军”之

一，表彰其将资源管理作为企业核心。

张跃是一位善于标新立异的亿万富翁，正带领

着远大集团走在时代前列。他经常重复的一句话是：

“在我开办企业之初，我的目标是创造财富。而如今

我已将这种经商重点完全转移到减少排放上来。”

对于张跃而言，地球的未来远比他的生意重要。

正如他告诉“中外对话”的霍伟亚的那样：“我热爱

空调产业。但是我梦想有一天人类停止使用空调。我

目前的主要任务之一是淘汰空调——也就是淘汰我自

己的生意。”

远大的影响

远大集团的成功使其自然而然地成为具有影响力

的可持续领域的领导者。Richard Brubaker是集体责任

公司（一家上海公司）的创始人，同时也是中欧国际

商学院可持续和责任领导专业的教授。他说：“远大

集团已跨越了传统‘绿色’界线，开发出了业内公认

的 高效生产线。”

谈到远大集团对更广泛市场的影响，Brubaker认

为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然而，鉴于中国商业实

践有着依赖并效法业界引领企业的传统，当远大集团

能够表明‘绿色’产业并不需要企业为格守那些‘绿

色’道德理念而做出任何牺牲之时，便可发挥其模范

企业的潜力。我认为，从长远看，远大有能力达到这

一点；如果成功，将会引导更多企业家用更好的平

衡社会和环境压力的方式重新校准他们的业务或产

业。”

首席执行官张跃（上图）

是远大集团的驱动力。他

说 ： “ 在 我 开 办 企 业 之

初 ， 我 的 目 标 是 创 造 财

富。而如今我已将这种经

商重点完全转移到减少排

放上来。”

42

毫无疑问，知识网络和网络管理将

在即将制定的2015年后发展议程及新的

后釜山援助架构之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

用。网络不仅代表了行动参与者组织交

易的独特方式，还是一种新兴的管理范

例。这种范例的一项要素是围绕信息交

换和知识创造。工发组织在2011年发布

的第一份《网络促进繁荣》报告中称，

网络在信息传播和知识创造中发挥着重

要作用。此外，该报告还指出，网络管

理在本地、国家、区域和全球范围内日

益重要。 重要的一点是，该报告澄

清，不同的网络在本质上存在差异，而

这种差异在知识管理和信息提供的背景

下相互关联。

工发组织在第一份报告的基础上，

于2012年11月针对该话题发布了第二份

报告，标题为《网络

促进繁荣：在2015年

之后将发展知识联系

起来》，并提供了

新 的 全 球 连 通 性 指

数。该报告还将知识

网络作为即将制定的

政策简报

网络促进繁荣：在2015年之后将发展知识联系起来

2015年之后发展议程的关键要素。

2012年全球连通性指数前十位的国

家是：

1. 瑞士

2. 瑞典

3. 丹麦

4. 荷兰

5. 比利时

6. 芬兰

7. 新加坡

8. 爱尔兰

9. 加拿大

10. 美国

在排名靠前的国家中，美国和捷

克共和国的排名变化 大。美国在国际

网络次指数上的比分从第四位下降到第

十位。相反，捷克共和国上升了六个排

名，从第二十位上升到第十四位。从上

一年到这一年，有26个国家的排名变化

超过十个名次。毛里求斯和拉脱维亚的

排名发生了显著变化（分别从第64位到

第89位，以及从第68位到第93位），而

圭亚那、蒙古和俄罗斯的排名大幅提

高。2011年报告显示，2012年全球连通

性指数表明连通性与政府效力、监管质

量、竞争性工业业绩及基于购买力平价

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存在密切相关性。

2011年第一份报告建议：

（1）国际社会应积极推进知识网

络及网络管理结构，以实现本地、区域

和全球发展目标；

（2）成员国应鼓励并促进本国公

共和私营机构建立国际知识网络的能

力；

（3）国际组织应改善其跨机构信

息和知识交换系统，并协助在组织成员

之间建立更好的知识网络；以及

（ 4 ） 应 建 立 国 际 跨 部 门 咨 询 网

作者：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项目管理

官员Kazuki Kitaoka

42

43

络，以进一步开发初期成果。

尽管这四项初步建议仍然有效并

高度相关，各项工作均已取得进展，尤

其是在即将制定的2015年后发展规划框

架方面，但这些工作还远远不够。第二

份《网络促进繁荣》报告给出了以下建

议：

（5）国际社会应认识到，知识网

络、跨部门合作和网络管理是对付发展

和全球化复杂性的重要方法，因此，应

作为即将制定的2015年后发展议程的

核心。尤其是，在审议第八项关于全球

发展合作的千年发展目标的未来时应采

取宏观方法，将知识网络和网络管理纳

入考虑范畴，将其作为发展议程的核心

主流。应认识到，没有知识共享和网络

（包括技术转让），就无法实现全球发

展可持续的包容模式。

（6）中等收入国家应通过在其具

有共有利益的领域加强知识网络建设、

增强政策协调和建立网络管理结构，在

全球发展合作中发挥更大作用。尤其建

议中等收入国家组织召开会议，以便重

点审议其在包容性经济增长、可持续发

政策简报

43

44

政策简报

展和发展融资领域中的共同利益。应

认识到，没有中等收入国家建设性的

积极合作与协调，就不可能制定或实

现有意义的全球发展议程、战略或目

标。

（7）国际社会应鼓励基于知识

交换和技术合伙的南南合作以及三

方合作，将其作为实现发展目标的

有效途径，并纳入2015年后的发展

议程。传统捐助国和国际组织尤其应

考虑三方合作形式（尤其是在中等收

入国家之间），以便持续支持能力建

设活动，并确保发展活动不仅具有直

接可见的收益，还具有长期成果和影

响。此外，中等收入国家和国际组织

应积极支持在区域和全球范围内开展

双边以及多边南南合作。

（8）国际社会应加强分析一个

国家连通性与发展的 终目标，即人

口的繁荣之间的联系。国际组织、金

融机构及其学术合作伙伴尤其应当加

强在该领域的实证研究和政策分析，

开展相互合作以发挥知识的影响力。

成员国应鼓励学术机构和发展机构积

极参与那些加深理解知识网络、经济

网络管理和繁荣的项目，并支持在这

方面的不断努力。

在 非 洲 与 中 国开展合作

过去五年来，经济合作与发展

组织(简称“经合组织”)捐助国、国

际组织和非政府组织在非洲与中国建

立了发展合作关系，并取得了一定进

展。中国通过对非援助、贸易、投资

和政治合作，在非洲发挥着日益重要

的作用。与中国开展合作将促进经合

组织捐助国的长期能力，尤其是在国

际发展变革的背景下具备长期操纵策

划的能力。但此类合作仍然是有机

的、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缺乏相关

先例、规则和标准。虽然经常定位为

三方合作，但现行合作仍限于小规模

活动，大多数为双边合作，且非洲没

有所有权。因此，我们面临的紧迫问

题是如何与中国开展有效合作，以及

如何确保此举有助于非洲的可持续经

济和社会发展。

丹麦国际研究所的政策简报《在

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就如何打好合

作基础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以下建

议：

·在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需要

在非洲、中国和本国同时行动。不能

仅在经合组织驻北京或非洲办事处管

理合作活动，而是需要三方的共同行

动。

·认识到中国在非洲的参与活动

不仅限于援助，而应呈现多样化。除

作者：Luke Patey，Daniel Large

援助外，中国更广泛的经济影响日益

突出，经合组织捐助国在制定发展项

目时需要将此考虑在内。在很多非洲

国家，中国国有企业、私营企业以及

小企业的贸易和投资比中国援助的影

响力更广。

·接触与中国开展合作和协调的

非洲合作伙伴。非洲合作伙伴的参与

对于充分实现与中国合作可能带来的

可持续发展惠益至关重要。非洲合作

伙伴应尽早参与， 好是从一开始便

参与进来。

·基于并适应之前及目前已建立

起来的与在中国的中国机构的关系，

以便在非洲建立发展合作关系。捐助

国的非洲大使馆和办事处还未能发起

在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的倡议，而经

常是由经合组织捐助国在首都发起倡

议，然后由驻北京大使馆和办事处引

导推进。

·与多个中国机构开展合作。

相对于与中国对外援助司合作而言，

与更多技术导向型部门、政府管理机

构、独立联盟及中国驻非洲大使馆开

展合作可能会带来更多显著收益。

·认真考虑与中国利益相关的比较

优势。在开发合作之前，经合组织捐助

国及其他参与者应首先充分考虑其自身

的比较优势，并考察他们在这些领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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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临的紧迫问题是如 何 与 中 国 开 展 有 效 合作，以及如何确保此举有助于非洲的可持续经济和社会发展。”

位于中国福建厦门的中国

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广告

实践活动能否为中国带来收益。

·从与政治无关的小规模合作入

手，然后逐渐扩大规模。在非洲与中

国开展合作恰如“小即是美”。三方

合作的理念在中国还属于新事物，在

很多非洲国家亦如此。从无关政治的

小规模技术领域入手，采取循序渐进

的过程，将有助于与中国机构建立互

信和理解，并为将来扩大规模、开展

更多从政治角度来说具有挑战性的项

目打好基础。

《在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探究西

方捐助国在促进中国参与非洲发展中

的努力》报告全文可在线查看：www.

diis.dk/sw117266.asp

政策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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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篇

在第一届里约大会召开后的20

年里，全球碳排放量增加了近50%，

3亿公顷森林被毁。全球人口增加了

30%，达到70亿，其中六分之一仍然

营养不良。

显然，我们需要再召开一次大

会，但是对上次大会结果的认定模棱

两可。这取决于你的期待值的高低。

绿色和平组织（Greenpeace）称会议

是一个“特大失败”时一定预见到

了世界领袖们的顿悟。而其他一些

人——主要是联合国内部人员，包括

联合国会议的与会者们——一致认

为，会议铺就了“未来可持续发展的

道路”。然而，面对扭转全球环境恶

化这一紧迫而巨大的任务，没人能掩

盖沮丧之情。

私营部门是 有力的证明。对于

工业可持续发展的利益群体来说，那

可能是一个好兆头。里约大会的一个

真正优势可能在于，如之前的会议，

它成功地将各类利益集团召集到一

起。然而，因为根据联合国的神圣惯

例，只有政府可以参加，所以“工商

业界”无法从会议通过的蹩脚的成果

文件中受益。

“里约+20”峰会留给我们什么？

在谈论下一个议题——工业可持续

发展的未来——之前， Stephen Browne分析了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的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产生的影响。

这有助于我们触及工业可持续发

展挑战的关键问题：工业依靠周边条

件发展；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私有企

业，那些条件都受到政府政策的重大

影响。这是公私伙伴关系 重要的含

义：那种关系的性质决定着工业的命

运。或者更明确地说，如果没有政府

支持，产业就无法顺利发展。因此，

“里约+20”峰会的成果文件有这样

两个表述：一是政府对企业的“我们

支持全国管理和政策框架，以促进商

业和企业界采取可持续发展举措”；

另一个是企业对政府的“我们也邀请

工商业界根据国家立法对可持续发展

做出贡献，制定可持续发展战略，并

将绿色经济政策纳入其中”。

为使工业实现可持续发展，各国

政府可在里约大会上做出的 关键的

政策变革是同意逐步取消对生产和消

费含碳燃料的补助（并增加税收）。

国际能源署（IEA）估计，若不实行

改革，到2015年，这类补助将会达到

近6,000亿美元，相当于全球GDP的

0.6%。补助政策一般是为了照顾贫困

人口和消费者的利益而制定的。但这

种补助是国库的一个巨大负担，歪曲

了市场信号， 终从经济角度来说是

不可持续的。改革能否到来？成果文

件只是要求各国政府“重申它们所作

的承诺”，逐步取消化石燃料补助。

存在监督机构吗？与有关渔业补助的

更为强硬的措辞相比，这无异于维持

政策现状。国际能源署预测燃料补助

会进一步增加，这会鼓励而非遏制含

碳燃料在工业和发电中的使用。

工商业界也有义务作出承诺，但

是世界资源研究所（World Resources

Institute）没有看到任何有意义的承

诺。自然资本领导契约组织（Natural

Capital Leadership Compact）要求几个

全球公司承诺对自然资本负责，将此

作为企业发展的必要条件——但其他

几家全球公司拒绝作出这种承诺。加

入联合国全球契约“水之使命”（UN

Global Compact's Water Mandate）承

诺的45位首席执行官承诺与政府以及

其他伙伴合作，“帮助解决全球水危

机”。如果全球公司能够加入一项具

有普遍约束力的承诺，通过衡量资源

利用情况——尤其是对环境有重要影

响的排放量和污染物——报告其运营

状况，则会更有意义。成果文件要求

工业界“开发 佳实践模式，促进采

取有助于融入可持续报告制度的行

动……”这个几乎毫无意义的表达并

未要求信息披露。2013年，英国将要

求其上市公司充分报告其温室气体排

放量。但是，还有多少国家会自愿效

仿？

“里约+20”峰会是联合国另一

个每隔十年自主召开的会议，而时机

不妙。绿色经济一直是真正阻碍私营

公司发展的绊脚石，尤其是在金融危

机期间。当前，可持续（公司）在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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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篇

市上表现不佳。要想赢得股东，私营

部门领导者必须令人信服地证明可持

续性的惠益优于短期利益。此外，支

持绿色生产商的消费者开展更多积极

活动也会有所帮助。

我们是否应该从这次联合国峰会

上期待更多？可能不行。时机只是问

题之一。气候变化缔约方（已经有17

个，还在增加中）连续召开的会议都

归于失败，这很好地说明了跨政府决

策实际上收效甚微。联合国论坛的优

势在于，它们具有普遍意义。然而，

矛盾的是，联合国无法按照世界 佳

实践达成一致，也无法像世界各国议

会一样通过多数票作出决定。相反，

它采用的是全体一致原则，因此无异

Stephen Browne任“联合国发展系

统的未来”计划（ Future of the UN

Development System project）项目主任。

近期出版新著：《联合国工业发展组

织：创建可持续未来的工业解决方案》

（United Nations Industrial Development

Organization: industrial solutions for a

sustainable future, Routledge）。

于赋予了其193个成员国否决权。

里 约 大 会 的 真 正 结 果 并 不 在 于

迂回和妥协的语言。尽管大会的 终

文件是一份堪称“蓝图”或“道路”

的路线图，联合国（秘书处）在确立

监控机制和确保合规上尚无良好的记

录。

里约大会的积极结果尚需时日才

能显现，这种成果可能将以一种更有

机的、“自下而上的”过程展现。非

政府组织和私营部门的普遍存在不仅

提高了人们对问题的认识，也宣传了

人们正在寻找可持续方式进行生产的

解决方案。 终，指明我们所希冀的

未来的不是跨政府组织，而是在支持

性环境下个人的智慧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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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