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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3 2019 8 22 日 星期四 牛城晚报专刊部 责任编辑:张东生 校对:王海青 Email:[email protected] 隆里,仿佛凝固在明代的时光里了。如果没有追逐时尚的红男绿女流连其 间,谁相信光阴似白驹过隙,世事如沧海桑田。藤萝携带一身的翠绿,从墙根蔓 延到墙头,再从墙头爬到青阳门的额头。若不是有人经常修辑,白底黑字、笔清 墨秀的“青阳门”三个字,恐怕早已经淹没在门楣上方的绿丛里了。 用青瓦、白檐、木柱、黑板壁建造的塔楼,撑起三层四面跃跃欲飞的盖顶,气 宇轩昂地矗立在青阳门的头顶上,像塔、像高帽、像站岗的哨兵,在风雨阳光不厌 其烦的洗刷和晾晒下,不再发出浓墨重彩的装扮,却多了几分浅淡质朴的生动。 我从城外正对着洞开的城门走来,塔楼好像高举的六只手臂,欢迎我来到苗歌 侗舞漫天飞的黔东南州,来到青山横卧千万重的锦屏县,来到遗落世外无人知的隆 里古城寻幽访古。 视线从城门穿过去,一条笔直的鹅卵石路从城里通到我的面前,如同给我引 路。鹅卵石一颗挨一颗,扎满了大街小巷,放眼望去,有的朝街两边一绺绺斜过 去,再斜回来;有的顺着街道一行行直冲过去,再折回来;有的围成圆圈,有的摆 成三角,有的连成飘带,反来复去,形状不一。像波纹一圈圈向外扩散,像海潮 一排排拍打岸边,像数不胜数的乌龟在爬动,像成千上万的鱼背浮出水面,令 人眼花缭乱,难以形容。仔细打量,所有的鹅卵石皆光滑圆溜,大小相近, 形状相似,应该经过隆里人精挑细选抑或专门加工,才有资格铺在大街小 巷的吧。铺得严丝合缝,铺得整齐有序,铺得有节奏感、有想象力。一条 条鹅卵石路四下撒开,像一根根图案精美的花带,镶嵌得古城多姿多 彩;也像一张张花纹繁复的织锦,打扮得古城美轮美奂。 青砖、飞檐、马头墙,木柱、抬梁、吊脚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街巷两边依次排开。这场景,在很多古城古镇里重复着,那是徽 州、江西的行商们饱经风霜的印记。 柱子撑起的两三层木楼,半开半闭着一排排窗子一扇扇门, 那些进城落户的苗族人,仍是那样的随遇而安。千年的迁徙, 万里的跋涉,早已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埋下了随遇而安的种子, 这些种子发芽了,平和的心态,与所有的人和睦相处着。这 座城啊,既是一幅轻描淡写的徽州画,也是一张乡土乡味的 苗寨图;是战士背井离乡的回望,是止干息戈的背影,是铸 剑为犁的家园,也是民族融合的见证。 站在右牵“观音堂”,左挽“城隍庙”的“隆里守御千户 所”前的大街上,仿佛看到官兵将士进进出出,善男信女 来来去去,各忙各的事,各走各的路,和平共处,互不干 涉。 行至山墙壁立、布局对称的龙标书院前的坪扬上, 好像听到琅琅书声从里面飞出。其间,居然听到唐代 大诗人王昌龄大声吟诵瑰丽奇雄的诗篇。没有听错, 的的确确是王昌龄苍劲而豪迈的声音。公元 748 年至 756 年,王昌龄在龙标(今天的隆里一带)工作了近 8 年。此前,他漫游西北,入仕长安,任职河南;接着,来 个两升两贬;最后一站,贬至龙标,以龙标尉结束了他 的官场生涯。不管他如何升升贬贬,他最大的官职也 只不过相当于今天的副县长,在达官显贵的眼里不值 一提。但他雄浑、壮阔、苍茫的边塞诗,影响了世世代 代无数的人。隆里的后辈,为纪念他曾在隆里创立书 院,开化风俗,修建了龙标书院。 书院立、书声起,在数不尽的寒窗苦读中,有的书 生成为走过状元桥,葬入状元墓,刻进状元祠的佼佼 者,为隆里的男女老少所景仰;而那些住在书香第、开 科第、科甲第里的读书人,亦为隆里的家家户户所歆 羡。 你有你的缤纷,我有我的精彩。锣钹响起,龙飞凤 舞,五分夸张五分滑稽的花脸们,让人捧腹大笑;音乐响 起,唐诗抑扬,摇头晃脑的稚童们,个个饱读诗书;鼓角响 起,万箭齐发,箭箭穿心的射手们,令人钦佩不已。城中心 演出的节目,好像隔了几个世纪,我挤在人群里观看,好像 成了明代一员。 夏日隆里,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这里,内心安宁。此时,不 远处几丝若有若无的炊烟浮在青色的屋瓦上,那人影绰绰的 古镇,透出的却是令人向往的纯朴、恬淡、宁静和空灵。古韵悠 悠,惬意绵绵,像梦中的故事。热了倦了,何不来隆里。 (刘福田 盛夏,走进隆里。延绵青山作裙,一抹浅水为带,清闲而 自在地盘卧在一坝子水田的中央,翘起明代的飞檐,挺立明 代的山墙,拉开明代的鹅卵石路。那些沾染了泥土味儿的记 忆瞬间被唤醒,悠闲、安逸、从容和淡定,完全没有了酷暑燥 热。 8 月 11 日 清 晨,随着天色放 亮,云天相接处逐 渐泛红,天空渐渐 明亮起来。这时, 一轮红日在一片 蘑菇状的云霞里 露出灿烂笑脸,向 阳面的岩石和山 峦唰地一下都涂 上了金黄色的色 彩。记者赶忙竖 起相机连拍了20 张画面,用接片的 方式呈现了这张 太行日出美景。 (本报记者 霍红军 日出太行霞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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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夏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游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里

A13版2019年8月22日 星期四牛城晚报专刊部责任编辑:张东生校对:王海青Email:[email protected]

隆里,仿佛凝固在明代的时光里了。如果没有追逐时尚的红男绿女流连其间,谁相信光阴似白驹过隙,世事如沧海桑田。藤萝携带一身的翠绿,从墙根蔓延到墙头,再从墙头爬到青阳门的额头。若不是有人经常修辑,白底黑字、笔清墨秀的“青阳门”三个字,恐怕早已经淹没在门楣上方的绿丛里了。

用青瓦、白檐、木柱、黑板壁建造的塔楼,撑起三层四面跃跃欲飞的盖顶,气宇轩昂地矗立在青阳门的头顶上,像塔、像高帽、像站岗的哨兵,在风雨阳光不厌其烦的洗刷和晾晒下,不再发出浓墨重彩的装扮,却多了几分浅淡质朴的生动。

我从城外正对着洞开的城门走来,塔楼好像高举的六只手臂,欢迎我来到苗歌侗舞漫天飞的黔东南州,来到青山横卧千万重的锦屏县,来到遗落世外无人知的隆

里古城寻幽访古。视线从城门穿过去,一条笔直的鹅卵石路从城里通到我的面前,如同给我引

路。鹅卵石一颗挨一颗,扎满了大街小巷,放眼望去,有的朝街两边一绺绺斜过去,再斜回来;有的顺着街道一行行直冲过去,再折回来;有的围成圆圈,有的摆

成三角,有的连成飘带,反来复去,形状不一。像波纹一圈圈向外扩散,像海潮一排排拍打岸边,像数不胜数的乌龟在爬动,像成千上万的鱼背浮出水面,令人眼花缭乱,难以形容。仔细打量,所有的鹅卵石皆光滑圆溜,大小相近,形状相似,应该经过隆里人精挑细选抑或专门加工,才有资格铺在大街小巷的吧。铺得严丝合缝,铺得整齐有序,铺得有节奏感、有想象力。一条条鹅卵石路四下撒开,像一根根图案精美的花带,镶嵌得古城多姿多彩;也像一张张花纹繁复的织锦,打扮得古城美轮美奂。

青砖、飞檐、马头墙,木柱、抬梁、吊脚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街巷两边依次排开。这场景,在很多古城古镇里重复着,那是徽州、江西的行商们饱经风霜的印记。

柱子撑起的两三层木楼,半开半闭着一排排窗子一扇扇门,那些进城落户的苗族人,仍是那样的随遇而安。千年的迁徙,万里的跋涉,早已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埋下了随遇而安的种子,这些种子发芽了,平和的心态,与所有的人和睦相处着。这座城啊,既是一幅轻描淡写的徽州画,也是一张乡土乡味的苗寨图;是战士背井离乡的回望,是止干息戈的背影,是铸剑为犁的家园,也是民族融合的见证。

站在右牵“观音堂”,左挽“城隍庙”的“隆里守御千户所”前的大街上,仿佛看到官兵将士进进出出,善男信女来来去去,各忙各的事,各走各的路,和平共处,互不干涉。

行至山墙壁立、布局对称的龙标书院前的坪扬上,好像听到琅琅书声从里面飞出。其间,居然听到唐代大诗人王昌龄大声吟诵瑰丽奇雄的诗篇。没有听错,的的确确是王昌龄苍劲而豪迈的声音。公元748年至756年,王昌龄在龙标(今天的隆里一带)工作了近 8年。此前,他漫游西北,入仕长安,任职河南;接着,来个两升两贬;最后一站,贬至龙标,以龙标尉结束了他的官场生涯。不管他如何升升贬贬,他最大的官职也只不过相当于今天的副县长,在达官显贵的眼里不值一提。但他雄浑、壮阔、苍茫的边塞诗,影响了世世代代无数的人。隆里的后辈,为纪念他曾在隆里创立书院,开化风俗,修建了龙标书院。

书院立、书声起,在数不尽的寒窗苦读中,有的书生成为走过状元桥,葬入状元墓,刻进状元祠的佼佼者,为隆里的男女老少所景仰;而那些住在书香第、开科第、科甲第里的读书人,亦为隆里的家家户户所歆羡。

你有你的缤纷,我有我的精彩。锣钹响起,龙飞凤舞,五分夸张五分滑稽的花脸们,让人捧腹大笑;音乐响起,唐诗抑扬,摇头晃脑的稚童们,个个饱读诗书;鼓角响起,万箭齐发,箭箭穿心的射手们,令人钦佩不已。城中心演出的节目,好像隔了几个世纪,我挤在人群里观看,好像

成了明代一员。夏日隆里,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这里,内心安宁。此时,不

远处几丝若有若无的炊烟浮在青色的屋瓦上,那人影绰绰的古镇,透出的却是令人向往的纯朴、恬淡、宁静和空灵。古韵悠

悠,惬意绵绵,像梦中的故事。热了倦了,何不来隆里。(刘福田 文)

盛夏,走进隆里。延绵青山作裙,一抹浅水为带,清闲而自在地盘卧在一坝子水田的中央,翘起明代的飞檐,挺立明代的山墙,拉开明代的鹅卵石路。那些沾染了泥土味儿的记忆瞬间被唤醒,悠闲、安逸、从容和淡定,完全没有了酷暑燥热。

8 月 11 日清晨,随着天色放亮,云天相接处逐渐泛红,天空渐渐明亮起来。这时,一轮红日在一片蘑菇状的云霞里露出灿烂笑脸,向阳面的岩石和山峦唰地一下都涂上了金黄色的色彩。记者赶忙竖起相机连拍了 20张画面,用接片的方式呈现了这张太行日出美景。

(本报记者霍红军 摄)日出太行霞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