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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9月 23日 星期一

一说到秋水，自然就想到了眼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盈盈眼波，清澈明亮。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秋水伊人，让人辗转反侧的美在于清静宛然的姿态，宁而寂却不孤。

秋水是秋天里最宁静，最不慌不忙的。静水流深，一定是秋水的通透和静谧。小阳春天气，秋日最好的一段小时光，一定要邂逅一湖秋水才不算辜负良辰美景。

秋天的早晨是凉意沁沁的，一起来忙着洒扫庭院，人间烟火，无暇顾及生活之外的趣味。无闲心无闲情去拜访清晨的秋水，而没有了叨扰，秋水更是清静悠然。

如果你此时肯放下身外身，世外世，到清晨的湖边，或者河边，哪怕是公园里的池塘边走走，你就会轻 轻 松 松 收 获 一 篮 子 幸 福 的 蜜果。你脚步轻盈，思绪清醒，满心秋 水 的 宁 和 静 ，你 还 会 动 辄 生 气吗？也许你这一天都会有好心情。

阳光自由散漫地洒在午后的秋水上，柔和的光芒，静谧的水面，蕴藏着人世的岁月静好。这时候常常是在某处景点游玩，忽然就遇上了一片波光闪闪的水域，惊喜也似阳光，呼啦啦抖落一天地。坐下来，一边看阳光下的秋水，一边欢喜地感受此刻天地俱静又游人如织的热闹，这世上再没有如此温软顺心的美事，只想一直是此时此刻。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傍晚的秋水是另一番况味，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大气辽阔。正如一个人的一生，越走越远，越走越阔大，从小我走向大我。光阴愈深，看世事愈清透明亮。

张大千有一幅《秋山秋水》图，是他少有的粗笔纵涂横抹的山水作品，秋日寂寥，却悠然自得。树木和山头皆以浓墨重点随意出之，秋水宁静而致远。落款为：秋山在望，秋水无边。扁舟载酒，寻我诗仙。

秋水无边，宁静方致远。落款的 末 句“ 扁 舟 载 酒 ，寻 我 诗 仙 ”最妙，点睛之笔，洒脱恣意，心中盛着美好而遇见美好，这本是人生就该有的样子。

波兰诗人切·米沃什有一首叫

《礼物》的小诗，诗这样写道：“如此幸福的一天。雾早早散了，我漫步花园。蜂鸟歇息在忍冬花。在这个尘世，我已一无所求。我 知 道 没 有 一 个 人 值 得 我 嫉

妒。我遭受过的一切邪恶，我都已

忘记。想到我曾经是这同一个人并不

使我难堪。在我体内，我没有感到痛苦。当我直起身来，看见蔚蓝的大

海和叶叶船帆。”喜欢了很多年之后的一个秋日

里才发现这首《礼物》其实是一湖明 澈 的 秋 水 ，在 时 光 里 沉 寂 又 明媚，照亮心意相通的人的眼前路。

品若梅花香在骨，人如秋水玉为 神 。 最 近 看 梁 实 秋 的《雅 舍 小品》，觉得他亦是担当起这样的气度的。开篇《雅舍》翻来覆去读，滋味绵长，梁实秋的风格气质都在其中了。

“雅舍”是他在四川的居所，初来 时 仅 求 其 能 蔽 风 雨 ，而 现 实 是

“有窗无玻璃，风来则洞若凉亭，有瓦 而 空 隙 不 少 ，雨 来 则 渗 如 滴漏”。他并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安之若素，以平静的心态，风趣的眼光去发现这居所的个性，他说：“有个性就可爱。”

所谓个性，不过是换个角度，从缺陷里发现美。如篦墙不固，门窗不严，与邻人可互通声息破岑寂；地势较高，却得月较先；陈设简朴，毫无新奇，但一物一事安排布置俱不从俗。

后人评价他的文章说：“没有生之无聊死之激烈的大悲大喜，而是在简洁的文字中透出高雅、平和，以及一种积极温暖的情味。”冰心也曾说：“一个人应当像一朵花，花有色香味，人有才情趣，我的朋友，男人中只有梁实秋最像一朵花？”我觉得他更像秋日里静谧的一湖水。

秋水无痕。风浪过去，秋水还是保持着简单的静谧，直起身，看到的不是一地狼藉，而是大海和船帆。

人如秋水玉为神 □ 耿艳菊

红色的救火车在马路上高速滑行他们要去完成终极使命此时的水枪早已是他们呼吸的一部分

大火中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橙色的服饰就是高温中生命和家庭的救星

火与水的竞争烟雾交加高高的云梯取下了现存的生命

长长的云梯传递了无私奉献和人间大爱

勇敢的人用坚硬的肩膀去撞击紧闭的门水里，火中岩顶，洞底生命仍在

消防员□黄海（11 岁）

一我 幼 时 在 乡 村 长 大 。 到 了 秋

天 ，月 亮 简 直 成 了 乡 村 最 大 的 明灯。每到月明星稀，奶奶便搬来一把老藤椅，手里拿着一把旧蒲扇，坐在月色里，她坐好以后，我们便偎在她的身边，奶奶在月光里教我们念李白的《静夜思》、王安石的《泊船瓜洲》，月光把她脸上的皱纹填满了，有星星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她像一个城堡里走出来的老仙女。她常常一边念诗，一边用蒲扇为我们驱逐秋天的花蚊子。

我常常想起那个画面，如同一道抹不去的印记，深深烙在了我童年的最深处。不背诗的时候，我们便 三 五 成 群 地 到 村 西 头 的 场 里 玩耍，秋收时节，银色的月光笼罩了整个场面，场里堆放的全是玉米、大豆、芝麻及高粱等其他粮食，它们散发出一种丰收的香气，在月色里发酵，愈来愈浓郁，如果这气体也能酿成酒，保准是世上最美的酒。

我喜欢这种香气，大人们在月下剥玉米，我们在月下玩“急急令，砍大刀”，大人们有说有笑，我们有玩 有 闹 。 高 高 的 玉 米 堆 如 一 座 小山，金黄的玉米穗在月光下生成哑光色，在月光倾斜的另一面，则印上一片浓厚的黑影，我们跑着经过的时候，这黑影便瞬间吞没了我们小小的身体，我们被隐在夜色里。其他沐浴在月光中的一切，都同样反射着月光的皎洁。

直到玩得满头大汗，月亮如圆盘一般高高悬在头顶，差不多已是午夜时分，大人们便收工，唤了各自的孩子回家睡觉。我两只手分别被父亲母亲牵着，遇到路的崎岖处，月光会在地面凹下去的地方形成黑影，父亲母亲便齐喊一声“嗨”，然后用力提起我，我顺势一跳，就能跳得很高。

月光愈皎洁，夜晚愈宁静。当我躺在床上，只听见蛐蛐尖锐的叫声，时而繁密如夏日落雨，时而稀疏如黎明星辰。间或不知谁家的狗，忽然

“汪汪汪”叫了几声，顷刻之余，这狗便觉得是自己草木皆兵，好像也察觉这是半夜，主人已经熟睡，不该这么吵闹，索性又轻轻卧在麦秸窠里，将

头埋进前肢，闭上眼睛安睡了。窗外只剩月光无声地照着，于

是，我渐渐也睡着了……二我在福州上大学时，宿舍临着

旗山，每到秋天，一入夜便能看见月亮。有无数个月朗风清的月夜，我将月色搂在怀里。

这月色和故乡的月色相近，但感觉却截然相反，家乡的月色是暖的，看久了，心会悠悠然，会不自觉地想攀到那月中央，在月宫中折桂，或荡在月牙上玩耍。而这月色却带着凉意，看久了，会湿了眼眶，会流下泪水。

太阳刚隐去，月亮便从旗山背后冉冉而升，它升得极快，不消多久 ，便 能 看 见 它 悬 在 深 蓝 的 天 幕上。山峦成了一个平面，看不出绵延，只有在与天幕的交界处，才看得出起伏。要不就说这月色神奇，将平日看得极分明的山的巍峨也隐去了。但我却能看见月亮周围缭绕着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或许是山涧升腾的潮气凝聚，或许是未结成形的云朵，也或许是一些其他的东西。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南方一到九月，露就重起来。楼下有凤凰树的枝叶伸到宿舍的阳台上，我看到火红的凤凰花上常常凝了滚圆的清露，聚的多了，不消风来，它们也会滚落下去，滴在地上，有时能听到声响，有时被松软的泥土温柔地接住，便什么也听不到。

当月光在凤凰树的树冠上升腾出一种柔和的光华的时候，便有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里面飘出来。我不知那是什么曲子，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一旦月光沾上这曲子，便美到了极致，我静静聆听，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徐志摩的一个句子，“秋月的美满，熏暖了飘心冷眼”。

我常常趴在栏杆上，就着月光，侧耳聆听这曲子，直到曲调穿进我的身体，在我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激起浪花，我觉得自己飘摇在海上，月亮大而圆，我看见我爱的人，宛在月中央。当马蹄声淹没了这曲子，我

看见他千里迢迢而来，月光将他的黑马染成了白色。

三我坐在院子中央，月光如一张

柔软的密网，洒落在深深浅浅的事物上，任是白天里再熟悉的事物，在月光中都带了点梦幻、空灵而神秘的色彩。

院子里的枣树，是月光下婀娜的美人，青黄的细叶是它清逸的华纱，在晚风中轻轻飘呀飘；杨树笔直的躯干，是月光下冷峻的少年，它用无数心型的叶片，在风里摩擦出战场的厮杀。还有一些别的树，是月光 下 本 分 的 哨 兵 。 这 已 是 深 秋 时节，蛐蛐渐殁，蝉鸣渐稀，秋声落了一声又一声，有时是花瓣，有时是黄叶，有时是红果，在月下听它们有声或无声的坠落，如同听一首旷远悠扬的歌谣。

不知有多久，我不曾这样认真审视过月色。习惯了城市中朝九晚五的生活，我很少能看见月亮，即便偶尔夜晚出门，看见月亮高高地悬在天际，然而月光的华彩却被斑斓的霓虹遮去了。月色之素雅，月光之静美，还需这样的一方小院细细赏。古诗有云“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说的大抵也是这个意思吧。

月色渐沉，我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或许这也是黑夜的魔力，无论白天如何喧嚣，当一切沉浸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喧嚣欢嚷便瞬间消失。抬起头，透过树影斑驳，望见星辰三两点，此刻的我，只剩星月草木为伴，墙角花坛里的月季花，正被月色染上光华，只需晚风一缕便送来芳香悠游。我披了月色，双眼复于孩童般明亮，周身仿佛感受到万物最为原始的低语。我身旁的野草和小花也披了月色，在我的脚边无声地招摇。虽是无声，我似乎已听到它们动听的浅唱。

当月色渐渐浓得化不开，母亲催促我回屋休息，我起身，将落在裙摆上的月光拉伸抚平，随后对着月亮许愿，想到常常许的愿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次我换一换。

当然，我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在我故乡老屋的东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河对岸 20 米的地方有口水井，乡亲们叫“联清井”。井水清澈，甘甜爽口，比起市场上的矿泉水、纯净水清醇甘美得多。这口联清井是全村人赖以生活的主要饮水源。

1993 年我从军远离故乡，每次回家探亲都要去联清井挑水。2005年，听家里人说，联清井没水了，原因是家乡的几家煤矿放肆开采，每个煤矿日日夜夜用水桶粗的水管从矿井里往外泵水，严重破坏了地下水系，导致联清井干涸不再有水涌出，政府为解决乡亲们喝水问题，家家户户装上了自来水。后来有次探亲，我去看过一次联清井，果真如此！井底不再有一滴水。可在我的记忆深处，故乡的联清井，却一直牢牢地占据着我的内心。

从 我 记 事 起 ，联 清 井 大 约 有 2米多深，四周用水泥、长石条砌成一个长 3 米、宽 1.5 米的水井，西边一侧有台阶，方便乡亲们挑水。台阶一侧有条排水沟，多余的井水顺着水沟排到小河里。联清井的水是大自然恩赐给乡亲们的，它从地底下涌出，四季轮回，不管是狂风暴雨时节，还是炎热干旱天气，不论大家怎么用，井水充足。井水清澈纯洁，仔细一瞧，会发现不知从什么地方游出来小鱼小虾，它们或是成群结伴在摇曳的水草间穿梭嬉戏，或是躲在井壁

四周的青苔里觅食。有人来挑水，水桶一入水，小鱼小虾窜离好远，水桶一离开水面，它们又游出来，好一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景色。

每当启明星慢慢升起，村中就会传出此起彼伏的鸡鸣、吠叫声，使得沉睡了一夜的山村渐渐苏醒，乡亲们开始了绚丽多彩的一天生活。在我们居住的村庄，每家每户都备有一口水缸，水自然是从联清井挑来的。男女老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上水桶涌向井边。挑水路上，老的小的，你来我往，匆匆忙忙，川流不息，大小水桶、木桶铁桶铝皮桶演奏出一曲曲欢快的乐章，乡亲们相互问候着，说笑着，那种喜悦的心情似乎不仅仅去为挑水而挑水，而是去挑回家一天的幸福，一天的欢乐。

酷暑天气，男女老少来我家屋前树下乘凉，有挑水的从我家门口过，边走边吆喝“井水来啦，清凉的井水，想喝的快点来舀啊”。奶奶把封存了许久的糯米甜酒盛到一个大陶瓷钵里，一听到吆喝声，拿一个水瓢去舀水，那清凉的井水冲甜酒，乘凉的每人一碗，味道真是好喝极了！

夏日的傍晚，我们几个小伙伴提着水桶拿着脸盆，去联清井打水冲凉。往身上打上香皂，一身泡泡，再往手心挤点洗发膏，往头发上一抹，提桶水从头往下一冲，那爽劲真是无与伦比。

冬天，雪花飘飘，寒风凛冽。联清井像一个沸腾的蒸笼，一股股白气从井底冒出，接着又像缕缕柔和氤氲的轻烟，袅袅不断地升上了天空。父辈们说，用数九寒天的井水洗脸既健身又去病。冰天雪地时节，井沿边真热闹，乡亲们把换洗的衣服、地里刚拔出来的萝卜白菜等等拿到水井边洗。从井里打上水来，倒进盆里，把一双手放到盆里，冻僵的手顿时暖和起来，在我幼小的内心世界里，这很舒服！

联清井离我家不到 200 米，爸妈在早上，或工余，或饭后，或晚上，总要把家里的水缸挑得满满的，保证奶奶做家务不缺水用。上初中后，我一回家，见水缸空了，就挑两个木桶去担水，虽然路程不远，却累得气喘吁吁，但还是很开心，因为在乡下，一个男孩子能挑水意味着他长大了。

前日，日哥来电话说珠溪煤矿、联合煤矿、共升煤矿等都被关停了，这次是完全彻底的关停！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几多无奈，煤矿没了，当地的经济肯定会受到影响。但我想，只要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乘着乡村振兴的东风，质量兴农，绿色兴农，我的家乡肯定会走出一条新的致富道路。到那时，联清井还会如以前一样涌出清澈甘甜的井水，家家户户一定会过上人寿年丰、兴旺富庶的幸福日子。

我们在地铁出口徘徊着心情想着要不要吻别这一天肯定有人过生日因为三十米远的路上洒水车在唱着歌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就连灰尘都雨露均沾

这是城市的正东方向我看见我拥抱了你一闪而过的温存的目光将红着眼圈的夕阳赶下山坡你说巧不巧呢你走以后我在开发区突然迷路两排路灯弯着腰恭迎我依然没有找到预订的大床房那天深夜我听到了柴犬的叫声隔壁那位帅哥敲开门投诉我的手机铃声太吵让他失眠

或许这是一个陌生的过客带来的警觉我一口气说出十几种方言今晚仍无法被宠幸就这样坐在被收走暖气的台阶上一根接一根抽着黄金叶眼看着它们分娩出雾气组合成家乡的炊烟

我想是时候跟这座城池诀别了检票的大姐从头到尾盯着我直到跟站牌刷完脸她还警告我这位旅客请你揉一揉眼睛 看清楚行车方向我说不会错的你记不记得昨天的那个姑娘她早就拍下了票根就存在我的手机相册里等我启程

水南村访苏盛伟先生

先生高卧水南村，

宁远河风吹入门；

闲看孤帆浮碧海，

醉吟诗赋把金樽。

红楼惊梦醒尘世，

跋涉履痕启子孙；

盛德堂前秋正好，

古今贤圣论乾坤。

注：《红楼惊梦》为苏盛伟先生

崖州民歌代表作之一，

《跋涉履痕》为苏先生散文诗词合集。

黄流8号农庄

三曲沟畔雁声长，落日流丹菊绽黄；

佛老村田飞白鹭，金鸡岭树静山冈；

老鸭清煮肥牛嫩，新米初蒸黑豆香；

浮世旧交多陌路，酒酣明月照如霜。

H酒店小酌记

人生悲喜总相逢，别后沧桑酒味浓。

风雨江湖多快意，笙箫堂庙少从容。

红颜青眼如珠玉，壮士白头似剑锋。

美舍河边璀灿处，一轮秋月匿孤踪。

注：“青眼”，赏识、喜爱

沙与孤独抗争，与寂寞对阵。沙漠里的沙，守的是荒漠的苍

凉；江河与大海边的沙，守的是水的单一。

每当风起浪击，沙磨砺的是自己的血肉，撕咬的是自己的内心。

通过孩童的手、情人的足，可以在沙海垒起童话般的小屋，豪华如帝王的宫殿，以及美丽的心房，但都如海市蜃楼，转瞬即逝。

—— 沙 复 归 于 洁 净 、直 白 、单纯、简单。一如它本来的命运，原始的性格。

没 有 什 么 色 彩 和 盛 宴 能 诱 惑

沙，没有什么媚眼和谎言能蒙蔽沙……

那永远在路上从早忙到晚的记者，那心无杂质比娃娃还天真的诗人，那一根筋扎在实验室的科学家……正是一粒粒的沙！

他们的背影大多是绿洲碧海，任由风与水之手安排位置。

看大漠孤烟，海上日出，长河落日，金江余辉……种种颤心之美，不羡你是风儿还是水珠，我庆幸是一粒沙，可以随遇而安。

——心怀所爱的事物，留住本我，看世界在眼前奇迹变幻！

人的一生中，总要经历许许多多不同的月光。

就像孩提时，月光是跳跃的。月 亮 走 ，人 也 走 。 人 跟 在 月 亮 后头，洒下一串的欢声笑语。铺满了一地的月光，似乎也跟着欢笑声，曼妙起舞。要领略到这样的月光，所需要的只是一颗单纯的童心。

后来，成年后，月光越来越安静了。

对于一个正拼搏着的人来说，安静地看月光，似乎也成了一种奢侈。每天，为梦想而挥洒汗水。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软绵绵地走在归家的路上。此时，月光更像是一位陪伴着自己的知己。没有言语，一切尽在默契中。有时，夜路很长，但看着一路陪着自己的月光，前方的路似乎也明朗了起来。这月光，是陪伴，也是慰藉。

再后来，有了点岁数。生活渐趋稳定，变数越来越少。慢慢地，岁月滤去了浮躁，沉淀下来的是沉静。这种时候，更愿意一个人，坐

在阳台上，泡一壶茶，时不时啜一口，安静地看月光。人生与月光，都让人踏实沉稳。

再往下，岁数渐渐大了。总难免在某个清冷的月夜，看看四周，恍然惊觉多了许多老物件。屋子老了，桌椅旧了，身边的一事一物，无不显得陈旧。物的旧与人的旧，相 映 成 趣 ，夹 杂 着 淡 淡 的 时 光 气息。

此时，再来看看披在身上的月光，又有了不同的感触。老旧的人与物，沉浸在月光中，就像是被月光一夜一夜腌渍过的。明明是古旧的，但在月光里，却显得有了不同的质感。一样的人与物，却又似乎有所不同，多了点温暖，少了点浮躁。

生活有时挺累。但月光，就像是生活里的一剂调味剂。在你雀跃时，与你共舞；在你疲惫时，给你温暖；在你安静时，与你相伴。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品一品月光，总能找到生活里甜甜的滋味。

故乡那口水井 □ 周智欣人生月光 □ 郭华悦

沙 □ 彭桐

宛在月中央 □ 安小悠

天涯行踪（三首）□ 黎吉珊

2018，拥抱□ 鬼叔

甜蜜的果园（摄 影） 苗 青

秋山晨韵（摄 影） 汤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