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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1

[

閨範

卷二

一

先]

gf_a_02_002

善行

閨範卷之二

女子之道

婦道母儀。始於女德。未有女無良而婦淑

寧陵吕

坤叔簡輯

新安吳光先孝昭

吳允齡大年校

周之訓康嗣

2

gf_a_02_003

一孝女。女未適人。與子同道。孝子難。孝女爲

者也。故首女道。爲類六。得二十八人。

態。易怨輕悲。亦未聞道矣。今録其可法者。

凡十四人。

之。子道不修。母顧共衣食事之焉。養驕修

尤難。世俗女子在室。自處以客。而母亦客

曹娥求父

盧氏代母

楊香扼虎

齊傷槐女

趙津女涓

齊太倉女

3

[

閨範

卷二

二

上]

gf_a_02_004

二烈女。女子之道。守正待求。不惟從一而永

終。亦須待禮而正始。命之不穀。時與願違。

朱顏無自免之術。白刃豈甘心之地。然而

一死之外。更無良圖。所謂舍生取義者也。

彼浣紗之女。死於伍員。輕矣。未嫁之女。死

袁氏同焚

康氏乳弟

叔禕禱疾

妙眞祝壽

楊女辨冤

趙娥刺讐

謝娥殺盜

王女擊賊

4

gf_a_02_005

三貞女。女子守身。如持玉巵。如捧盈水。心不

欲爲耳目所變。迹不欲爲中外所疑。然後

事業在六合。苟非嬻倫。小節猶足自贖。女

可以完堅白之節。成清潔之身。何者。丈夫

正者三人。

子名節在一身。稍有微瑕。萬善不能相掩。

以殉夫。過矣。是不可以已乎。今録死得其

奉天二竇

詹氏全親

倪氏被刺

5

[

閨範

卷二

三]

gf_a_02_006

四廉女。視利如塵垢。若將凂焉者也。凡一人。

五賢明之女。愼檢名節。通逹理道者也。凡五

際。金久錬而愈精。滓泥污穢之中。蓮含香

然居常處順。十女九貞。惟夫消磨糜爛之

而自潔。則點節者亦十九也。故取貞女以

示訓焉。得三人。

季女郤錢

木蘭代戍

韓氏從軍

髙郵死蚊

6

gf_a_02_007

六詩女。女子無儀。且不以學名。况詩乎。録詩

人能通之。節義者。生人之紀。惟聖人能植

人。

之。喜二女之遇。余爲世道幸也。

詩也。非以二女也。男女者。萬物之情。惟聖

女者何。古今詩女多矣。録二人者何。非以

齊孤逐女

魯漆室女

齊宿瘤女

楚成鄭瞀

齊鍾離春

7

[

閨範

卷二

四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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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之道

易之家人曰。夫夫婦婦。而家道正。夫義婦

使知刑于之化。不獨責之丈夫。而同心恊

順。家之福也。故擇夫婦之賢者。以示訓焉。

德。内助亦有力焉。得九人。

郤缺如賓

梁孟夫妻

王章夫妻

魯黔婁妻

柳下謚惠

楚於陵妻

寄征人詩

上刑官詩

8

gf_a_02_009

王霸夫妻

鮑桓夫妻

吕范夫妻

9

[

閨範

卷二

五

黃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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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0

gf_a_02_011

滋。禱祠於名山神水。不勝麯蘖之味。先犯君令。

罪固當死。妾聞明君之治國也。不爲畜傷人。不

齊景公有愛槐。使衍守之。下令曰。犯槐者刑。傷

懼。乃造晏子請曰。妾父衍。見風雨不時。五穀不

槐者死。於是衍醉而傷槐。景公怒。將殺之。女婧

以草傷稼。昔者宋景公時。大旱三年。卜人曰。當

女道 齊

傷槐女

11

[

閨範

卷二

六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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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乃殃國乎。公曰。寡人敬受命矣。卽罷守槐之

謂景公曰。君極土木以匱民。又殺無罪以滋虐。

爲吾民也。必欲人祀。寡人願自當之。言未卒。天

役。而赦傷槐者。君子曰。傷槐女能以辭免

國聞之。謂君愛樹而賤人也。晏子惕然。明日朝。

大雨。以能順天慈民也。今吾君以槐殺妾之父。

孤妾之身。妾恐傷執政之法。害明君之義也。鄰

以人祀。景公乃降堂北面稽首曰。所以請雨者。

12

gf_a_02_013

直。傷槐女之言。豈獨能救父死。君相能用其

言也。齊國其大治乎

吕氏曰。勢之尊。惟理能屈之。是故君子貴理

13

[

閨範

卷二

七

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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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4

gf_a_02_015

辜焉。簡子釋其父弗誅。將渡。少檝音節

篙也

者一人。

軀代父之死。簡子曰。非女子之罪也。娟曰。妾父

尚醉。恐其身不知痛。而心不知非也。願醒而伏

旣祭飮福。不勝杯酌餘瀝。醉至於此。妾願以賤

父聞主君來渡不測之水。禱祀九江三淮之神。

簡子至。津吏醉不能渡。簡子欲殺之。娟對曰。妾

女娟者。趙簡子夫人也。初簡子伐楚。與津吏期。

趙津女娟

15

[

閨範

卷二

八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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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桀。武王伐殷。左驂牝騏。右驂牝駵音留

。而克紂。

人。娟再拜辭。曰。婦人之禮。非媒不嫁。妾有嚴親

不穀夢娶。豈此女乎。將使人祝祓音弗

祭也

以爲夫

中流。娟發河激之歌以鳴其意。簡子悅。曰。昔者

行。選士大夫與俱。義不與婦人同舟渡也。娟對

娟攘卷伸手

摺袖

而請曰。願備父役。簡子曰。不穀將

主君但欲渡耳。與妾同舟。又何傷乎。簡子許之。

曰。昔者湯伐夏。左驂牝音

殯

畜

母也

驪。右驂牝黄。而

16

gf_a_02_017

而娶以爲夫人。君子謂女娟通逹而有辭。

在。不敢聞命。遂辭而去。簡子歸。乃納幣於父母。

吕氏曰。女娟救父有辭。而處身以禮。賢矣哉。

17

[

閨範

卷二

九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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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8

gf_a_02_019

當刑。詔繫長安。會逮。公罵曰。生女不生男。緩急

縈。音提

盈

公有女五人。無子。孝文皇帝時。公有罪

不可復生。刑肉傷

者不可復屬。雖後欲改過自新。

其道無由也。妾願入身爲官婢。以贖父罪。使得

吏。齊中皆稱爲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

齊太倉女者。漢太倉令淳于公之少女也。名緹

非有益。緹縈悲泣隨之。至長安。上書。曰。妾父爲

齊太倉女

19

[

閨範

卷二

十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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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刑五而奸不止。其咎安在。非朕德薄而教不

時。畫衣冠異章服而民不犯。何至治也。今法有

自新。書奏。天子憐其意。乃下詔曰。盖聞有虞之

不德也。其除肉刑。淳于公遂得免焉。自是之後。

道不純。愚民陷焉而斷支體。刻肌膚。何其忍而

明歟。吾甚愧焉。詩云。愷悌君子。民之父母。今訓

鑿顚者髠。音坤

抽脅者笞。音痴

刖音月

足者鉗音乹

吕氏曰。生男未必有益。顧用情何如耳。若緹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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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者。雖謂之有子可也。故千載名垂靑史。爲

人子者。可以愧矣。

21

[

閨範

卷二

十一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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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2

gf_a_02_023

抱父屍出。縣長度尚。改葬娥于江南道傍。爲立

曹娥者。上虞曹旴音吁

之女也。旴能撫劍長歌。婆

碑焉。

號哭。十七晝夜不絕聲。遂自投江以死。經五日。

濤音桃

而上。爲水所没。不得其屍。娥年十四。沿江

娑樂神。以漢建安二年五月五日。迎伍君子胥

逆

吕氏曰。曹娥求父。十有七日。而孝念不衰。

曹娥求父

23

[

閨範

卷二

十二

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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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談及。尚使人揮淚。江名曹娥。萬古流芳

投江五日。而負屍以出。至誠所格。江神效靈。

矣。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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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5

[

閨範

卷二

十三

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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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永嘉人。一日與母同行。遇虎。將噬音世

吞也

母。

而行。里人建祠於永寧鄕。宋理宗朝。封曰孝祐。

女以身當之。虎得女。母乃免。後有人見其跨虎

情所篤。萬念俱忘。虎何嘗噬盧氏。天固假之

吕氏曰。世豈有不畏虎之人哉。况一膽怯女

子。獨當母前。惟恐虎不我噬焉。此何心哉。一

以章孝應耳

盧氏代母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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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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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香。南鄕縣楊豊女也。隨父田間。豊爲虎所噬。

免。太守聞之。賜穀。旌其門閭。

香年十四。手無寸刃。乃搤音

額

手

握也

虎頸。豊因獲

[

閨範

卷二

十四

先]

也乃能搤其頸。而救父以生。向非孝念迫切

奮不顧身。以勇以力。豈能自敵哉。幸而兩全。

閨門之少年。猛憨多力。莫強於噬人之虎。香

吕氏曰。惟義能勇。膽莫怯於女子。力莫弱於

楊香搤虎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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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天祐。若香之心。則俱死亦無恨矣。

29

[

閨範

卷二

十五

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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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0

gf_a_02_031

遇於都亭。刺殺之。因詣縣自首曰。父仇已報。請

娥隂懷感憤。隱刃以候讐家。十餘年不能得。後

不肯去。曰。怨償音常

身死。妾之明分。結罪治獄。君

趙氏女。字娥。父爲同縣人所殺。而娥兄弟俱故。

氏。生涓。

之常禮。何敢苟生以枉公法。後遇赦。得免。適龐

就刑戮。福禄長尹喜義之。解印綬。欲與俱亡。娥

趙娥刺讐

31

[

閨範

卷二

十六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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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殺父讐。娥也不亦勇乎。旣殺願甘就刑。娥

心者也。吾敬服之

也不亦公乎。此丈夫行而女身。今之人。而古

吕氏曰。十年恥共戴天。娥也不亦孝乎。都亭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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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3

[

閨範

卷二

十七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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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娥。幼有志操。許聘叚居眞。父與居眞同爲

斬蘭首。大呼捕賊。鄕人擒春。得贜鉅萬。娥乃祝

申家。因群盜飮酒。蘭春與群盜皆醉卧。娥閉戶

商販。盜申蘭申春殺之。小娥詭服爲男子。托傭

髮爲尼。

夫所不及者。娥許聘未嫁。一柔脆女子耳。誰

吕氏曰。小娥之節孝無論。至其智勇。有偉丈

謝娥殺盜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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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之謀。又何敢與他人謀。乃托身於危身之

地。竟遂其難遂之心。何智深而勇沉耶。吾謂

之女子房。卒之祝髮。抑赤松與遊之類乎

35

[

閨範

卷二

十八

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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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6

gf_a_02_037

殺。女時年十五。芳納之。女於是夜暗室中。擊芳

王氏。王廣之女也。美姿容。性慷慨。有丈夫之節。

不中。芳曰。何故反。女曰。蠻畜。我誅父賊。吾聞之。

梟汝首於通衢。以塞大恥。乃自殺。

禮凌人。吾所以不卽死者。欲誅汝耳。所恨不得

父仇不同天。母仇不同地。汝害人父母。復以無

廣事劉聰。爲西楊州刺史。蠻楊芳。陷楊州。廣被

王女擊賊

37

[

閨範

卷二

十九

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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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幸不幸耳。設廣女傾心以事芳。待其寢熟。

卽於卧内殺之。亦甚易易。惜也積忿所激。不

所以抱千古之悲也。

吕氏曰。王廣女。謝小娥。其心一也。術工不工。

甘一夕之懽。暗室所加。不中當死之處。荆卿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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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9

[

閨範

卷二

二十

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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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枯桑君。曰。若人無患。令泄氣在亥。西南求

白石鎭之。言訖不見。明日如言而疾愈。

喪。哭輒吐血。母嘗有疾。叔禕日祈禱。忽見一人

羊氏。名叔禕。音揮

南蘭陵人。蕭矯妻。性至孝。居父

枯桑君。所以禱之者誠也。人孰無父母哉。讀

吕氏曰。心眞則事誠。事誠則神應。叔禕之感

羊氏傳。可以愧矣。

叔禕禱疾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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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41

[

閨範

卷二

二十一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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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當死。妙眞卽悲憂祝天。誓不嫁。終身齋素以

延母年。母後年八十一卒。事上。賜旌異。

葛妙眞。元宣城民家女。九歲。聞日者言。母年五

謂卓絕之行。純一之心矣。人定勝天。孰謂命

禀於有生之初哉。

吕氏曰。葛妙眞篤母子之情。廢夫婦之道。可

妙眞祝壽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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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43

[

閨範

卷二

二十二]

gf_a_02_044

羅江張氏者。家富。夫亡。妻楊氏。與一女寡居。一

治。拷掠備至。終不服。女曰。母以清潔受誣。死將

上訟於天。大號哭而死於廳事。於是石泉連三

於面前。自念殺人者非袁氏乎。有門卒忽言。張

歸。死於庫。提刑張文饒。疑楊有私。命石泉軍劾

日地大震。天雨雪。勘官李志寧夕坐。恍有猿墜

日親黨婚會。母携女行。其典庫雍乙者。從行。先

楊女辨冤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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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傭夫曰袁大。執而訊之。卽伏曰。適盜庫金。遇

扁其居曰孝感坊。

乙。恐發覺。遂殺之。楊乃得免。人以爲孝感。郡守

爲聽訟者之永鑒矣。

哭而死。盖悲憤所激哉。猿何從來。女之英靈

吕氏曰。張女朝夕母氏。潔耶污耶。固所眞知。

一旦加以所無之惡。苦以難堪之刑。女也一

托事以悟勘官也。張文饒欲以謭識成獄。可

45

[

閨範

卷二

二十三

一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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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46

gf_a_02_047

病癱瘓。卧於床。女事母極孝。至正中。兵火延其

袁氏女。元溧水人。年十五。其母嚴氏。孀居。極貧。

入室抱母。力不能出。共焚而死。

里。鄰婦強女出避。女泣曰。我何忍舍母去乎。遂

道固當爾。則殺身乃所以成仁。若宋伯姬者。

出。豈不量力。意甘同死。不忍使母之獨死耳。

吕氏曰。袁氏以孱音川

弱女子。抱病廢之母以

袁氏同焚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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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二

二十四

兆]

無乃過乎。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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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49

[

閨範

卷二

二十五

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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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之。乳其弟。曰。吾父老矣。女可得。而弟不可再

適。時人稱之

得也。母嘗遘疾甚。女嘗糞甘苦。夫早没。誓不再

康孝女。本朝濟源人。父友賢。年老無子。擇王玨

音角

入壻。女勸母納妾。生子而乏乳。女亦生女。遂

是謂三不可及。

吕氏曰。康女事親之孝。愛弟之友。從夫之貞。

康女乳弟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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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51

[

閨範

卷二

二十六]

gf_a_02_052

志操。皆美姿容。永泰中。群盜數千人。剽掠其村。

門閭。永免其家丁役。

數百尺。其姊曰。吾寧就死。義不受辱。卽投崖而

奉天竇氏二女。長者年十九。幼者年十六。少有

之而去。京兆尹第五琦。嘉其貞烈。奏之。詔旌表

死。盜方驚駭。其妹繼之。折足破面流血。群盜舍

二女匿巖穴間。盜曳出之。驅迫以前。臨壑谷。深

奉天二竇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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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歛急。則海内日貧。凶民壯士。負氣不平。衣

夫。亂離婦女。委身於兵刃。寄命於蓬蒿。逃無

所往。生難自存。亦可悲矣。堯舜在上。寧有是

膠州二王。長沙二尹。嘉興二錢。皆遇盜不辱。

吕氏曰。奉天二竇。燁燁音葉

載籍間。古今稱烈

哉。夫人君淫縱豪奢。多欲喜事。則賦歛日急。

節義成雙。而女非同姓。又紛紛不可勝書。嗟

女矣。及考史志諸書。如瓊州二韓。眉山二師。

53

[

閨範

卷二

二十七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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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無賴。而有司法令煩苛。胥肆誅求。以激其

乃所以奠萬世之安。而君崇節儉。官誅貪饕。

不逞之怒。由是刼掠貨財。屠戮男女。江河流

赤子之血。原野積征夫之骨。兵連禍結。而社

稷遂亡。人君亦何利哉。始知保四海之民者。

音叨

乃已亂之源也。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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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55

[

閨範

卷二

二十八

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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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氏女。紹興初。年十七。淮寇號一窠蜂。破蕪湖。

而去。

其父兄將殺之。女泣拜曰。妾雖窶音吕

貧也

陋。願相

行數里。過市東橋。躍入水中而死。賊相顧駭嘆

女麾之曰。亟走。無相念。我得侍將軍。足矣。從賊

從。贖父兄命。不然。且同死無益也。賊釋父兄縛。

女嘆曰。父子俱無生理。我計决矣。頃之。賊至。執

詹氏全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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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惜之。若詹烈女。可爲處變法矣。

忍死數里。而父兄俱脫於兵刃之下。向使罵

故聖人貴德。尤貴有才之德。詹女委曲數言。

賊不屈。闔門被害。豈不烈哉。而一無所濟。智

吕氏曰。宋儒有云。死天下事易。成天下事難。

57

[

閨範

卷二

二十九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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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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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氏。後魏涇州人。許嫁彭老生。家貧。常自谷汲

吾婦耶。女曰。女道正終。婦道正始。禮未及成。何

其墓曰貞女。

得相辱。老生苦相逼。女變色堅拒。老生怒而刺

之。女曰。我所以執節自固。正爲君守身。不敢苟

從耳。君乃見殺耶。言訖而絕。老生遂論死。詔旌

以養父母。老生往犯之。不從。老生曰。汝終不爲

倪女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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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二

三十

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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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踰墻者。其夫耶。非耶。

吕氏曰。倪女賢乎哉。固吾夫也。而合卺音謹

未

行。寧死不爲苟合之事。况非其夫者乎。彼窺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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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61

[

閨範

卷二

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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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名。阿耶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爲市鞍馬。從

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音主

聲。惟聞女嘆息。問女

操。可比冰玉。歸賦戍邊詩一篇云。促織何喞喞。

木蘭。唐商丘人。父病不能從軍。爲有司所苦。木

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

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

蘭代父戍音樹

邊。十二年。人不知其女也。清白之

木蘭代戍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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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替耶征。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音牋

南市買

騎聲啾啾。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傅金

聞耶孃聲喚女。但聞黄河流水聲濺濺。音牋

旦辭

黄河去。暮宿黑山頭。不聞耶孃喚女聲。但聞胡

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勲十二轉。賞賜百千

轡頭。北市買馬鞭。旦辭耶孃去。暮宿黄河邊。不

強。可汗稱天

子

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

柝。音托

寒光照鉄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

63

[

閨範

卷二

三十二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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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着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挂音卦

鏡帖花黄。出門

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

妹聞姨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姐來。磨刀霍霍

里足。送兒還故鄕。耶孃聞女來。出郭扶相將。阿

女郎。雄兔脚撲捉。或作

扑朔

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

向猪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間床。脫我戰時袍。

吕氏曰。世之君子。堅白之眞。不足以當磨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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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光。木蘭其我師哉

身。人且不知其爲女也。又何從而議之。士君

人何嘗有失身之議哉。三軍之衆。十二年之

敢以自試。不自信。故不足以信人。若木蘭者。

瓜李之地。不敢顧其履冠。夫惟不可試。故不

子處世。獨知之心。可質天日。同人之迹。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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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二

三十三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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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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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韓貞女云。

南還。遇叔父贖歸成都。以適尹氏。猶然女身。稱

伍七年。人莫知其爲女子也。後從玉珎兵掠雲

所掠。乃僞爲男子服。混處民間。旣而被虜。居兵

韓氏。保寧人。年十七。元末遭明玉珎兵亂。慮爲

吕氏曰。慷慨以全節。勇者事也。明智以全身。

智者事也。死者。無可奈何之見音現

着耳。苟取

韓氏從軍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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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二

三十四]

不失正者也

義不必舍生。聖人豈貴死哉。若韓氏者。權而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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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69

[

閨範

卷二

三十五]

gf_a_02_070

江南有一女子。父繫獄。無兄弟供朝夕。女與嫂

傳爲露筋廟。

往省之。過髙郵。音由

其郡蚊盛。夜若轟音烘

雷。非帳

别嫌。阿家爲誰而可入耶。獨露宿草莽中。行數

中不能避。有男子招入帳者。嫂從之。女曰。男女

日。竟爲蚊嘬而死。筋有露者。土人立祠祀之。世

吕氏曰。髙郵不志其事而有祠。吾里人有謁

髙郵死蚊

70

gf_a_02_071

古。侍從無人。雖母子父女不同室。近世遠别

妻妹。嫚罵眤謔。兄弟姊妹。同食私語。男僕與

得而議之。貞女守禮愛名。重於生死固如此。

其祠者。又載之劉叔剛啓蒙故事云。嗟夫。姑

之道不明。翁婦相避。夫兄弟妻相避。而叔嫂

親而已。卽心可自信。而迹易生疑。無别而不

嫂同行。旦夕不相離。卽投民舍。少避須臾。誰

主人少婦。理衣上食。覿面交談。不但授受之

71

[

閨範

卷二

三十六

端甫]

gf_a_02_072

故先王遠男女於天壤。明嫌微於毫髮。豈惟

苟合者有矣。未有苟合而不始於無别者也。

口語是憂。而實死亡禍敗之爲懼也。

72

(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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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

閨範

卷二

三十七

先]

gf_a_02_074

母從之。盡郤不受。

曹修古。知興化軍。卒於官。貧不能歸葬。賓佐贈

在。未嘗受賓佐餽遺。奈何以賻音父

錢累其身後。

錢五十萬。妻欲受之。季女泣。白其母曰。我先人

能歸葬。而不受賓佐之贈焉。此豈世俗之見

所能及哉。禮。喪有賻。孔孟亦所不辭。吾未見

吕氏曰。父之廉。見信於女。女愛父以德。寧不

季女郤錢

74

gf_a_02_075

女子之狷介如是者。故録之以示訓焉。

75

[

閨範

卷二

三十八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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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76

gf_a_02_077

王悅曰。此賢女也。命載之。女曰。使妾不受父母

不受教觀大王。王曰。此奇女也。惜哉宿瘤。項有

大疣

不顧。王怪之。召而問焉。對曰。妾受父母教採桑。

慚。歸。命使者以金百鎰音一

往聘之。父母驚惶。欲

齊閔王出遊。至東郭。百姓盡觀。宿瘤音流

女採桑

之教。而隨大王。是奔女也。大王又安用之。王大

女曰。婢妾之職。愼德勤事。苟稱任使。宿瘤何傷。

齊宿瘤女

77

[

閨範

卷二

三十九]

gf_a_02_078

衣不重采。食不重味。至於數千歲。天下歸善焉。

者堯舜桀紂。俱天子也。堯舜自飾以仁義。雖爲

服以待。及至。宿瘤也。宫中皆掩口而笑。王曰。無

洗加衣。女曰。昔以惡衣見王。今變容更服。是修

遊。得一聖女。今至。斥汝屬矣。諸夫人皆怪之。盛

天子。安於節儉。茅茨不剪。采椽音船

不斵。音卓

後宫

文也。乃如故入宫。閔王以見諸夫人。曰。昨日出

笑。不飾耳。夫飾與不飾。固相去十百也。女曰。昔

78

gf_a_02_079

室。塡音田

池澤。損膳。减樂。後宫不得重采。期月之

號。宿瘤女有力焉。女死而王怠政。其後燕遂屠

間。化行鄰國。諸侯朝之。侵三晉。懼秦楚。一立帝

桀紂自飾以暴虐。習爲苛文。造爲髙臺深池。後

之。飾與不飾。相去千萬。尚不足言。何獨十百也。

於是諸夫人皆大慚。閔王立以爲后。出令。卑宫

宫蹈綺音豈

縠。音谷

弄珠玉。意非有饜時也。身死國

亡。爲天下笑。至今千餘歲。天下歸惡焉。由是觀

79

[

閨範

卷二

四十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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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閔王逃死。

吕氏曰。女子豈專在色哉。一宿瘤也。識髙見

遠。後宫美女皆面愧心服。齊國因之大治。彼

尤物者。徒傾人城國耳。何以爲哉。何以爲哉。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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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81

[

閨範

卷二

四十一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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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重位也。千金。厚利也。一顧可得。而竟不顧。

在臺上而妾顧。是犯禮也。告以夫人之尊。示以

顧。吾封若父兄。子瞀遂顧。於是王下臺而問曰。

汝千金。不顧。又曰。顧。吾以女爲夫人。不顧。又曰。

鄭瞀音茂

者。楚成王之媵音孕

也。初成王登臺。臨後

何也。子瞀曰。妾聞婦人以端顏正體爲容。大王

宫。人皆傾視。子瞀直行不顧。王曰。行者顧。吾與

楚成鄭瞀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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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之。子瞀謂其保曰。昔者子上言太子之不可

千金之重。而妾顧。是貪利也。犯禮而貪利。何以

而豺聲。忍人也。不可立也。王退而問子瞀。子瞀

事王。王曰。善。遂立以爲夫人。處期年。王將立公

未也。而又多寵。旣置而黜之。必亂。且其人蜂目

子商臣爲太子。問之令尹子上。子上曰。君之齒

立也。太子譖王殺之。王不明察。遂辜無罪。且王

曰。令尹之言是也。王弗聽。其後商臣譖子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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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二

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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譖之者乎。不如死以明之。乃自殺。是時太子知

多寵子。皆欲得國。嫡庶分爭。禍必興焉。王又欲

也。而言之王。王不應。其以太子非吾子。而疑吾

王之欲廢之也。果作亂。圍王宫。王請食熊蹯音煩

而死。不許。遂自經。

立公子職。子瞀曰。不可。王又弗聽。子瞀謂其保

曰。吾聞信不見疑。今王易太子。吾懼禍亂之作

吕氏曰。好視喜聽。女子常態也。律以靜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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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可以觀孝友之道。一顧不顧也。而天下聞

不動以富貴。可以觀澹泊之心。顧於父兄之

愼乎。乃因諫不行而自殺。則過矣。

其賢。後世仰其德。然則女子一言一動。可不

容。則非矣。鄭瞀不顧楚王。可以觀閑定之養。

85

[

閨範

卷二

四十三

端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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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86

gf_a_02_087

者先王爲寡人

娶妃匹。皆已備有列位矣。今女子

謁者以聞。宣王方置酒於漸臺。召見之。謂曰。昔

詣宣王。謂謁者曰。妾。齊之不售女也。聞君王之

鍾離春者。齊無鹽邑女。宣王之正后也。其人臼

頭。深目。長指。大節。卬音昻

鼻。結喉。肥項。少髮。折腰。

出胸。皮膚若漆。年四十。無所容。乃拂拭短褐。自

聖德。願備後宫。謹蝢首司馬門外。唯王幸許之。

齊鍾離春

87

[

閨範

卷二

四十四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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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曰。願遂聞命。鍾離春曰。今大王之君國也。

西有衡秦之患。南有強楚之仇。内聚奸臣。衆心

不附。春秋四十。壯男不立。不務衆子而務衆婦。

不容於鄕里。而以布衣干萬乗。亦有奇能乎。鍾

忽不見。宣王大驚。明日又召而問之。不以隱對。

離春對曰。善隱。王曰。隱固寡人所願也。言未卒。

尊所好。忽所恃。一旦山林崩弛。音施

廢也

社稷不定。

但張目吐舌。舉手拊膝曰。殆哉。殆哉。如此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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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得通入。三殆也。飮酒沉湎。音免

以夜繼晝。女

者匿於山林。謟諛強於左右。邪僞立於本朝。諫

翡翠珠璣。幕音暮

絡連飾。萬民罷音皮

極。二殆也。賢

國家之治。四殆也。故曰。殆哉殆哉。宣王喟然嘆

樂俳音排

優。縱横大笑。外不修諸侯之禮。内不秉

一殆也。漸音尖

臺五重。黄金白玉。琅玕音郎

干

交疏。

女樂。退謟諛。去雕琢。選兵馬。實府庫。四辟音批

公

曰。痛乎無鹽君之言。乃今一聞。於是毀漸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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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二

四十五

应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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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拜無鹽君爲后。而齊國大安者。醜女之力也。

門。招進直言。延及側陋。卜擇吉日。立太子。進慈

者。當亦自反矣。以無鹽之陋。出切直之語。而

當亦自愧矣。

齊王猶尊寵之。狂惑之夫。不受婦人之諫者。

吕氏曰。無鹽色爲天下棄。而德爲萬乘尊。亦

大奇哉。世之婦女。醜未必無鹽。而爲夫所棄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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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91

[

閨範

卷二

四十六]

gf_a_02_092

者。遂見。與之語。女曰。大王知國之柱乎。王曰。不

卽墨有女。少孤貌醜。過時不聘。齊相婦死。逐女

盛顏。盡其愚辭。左右復於王。王輟食吐哺而起。

里。孤無父母。擯棄於野。無所容止。願當君王之

造襄王之門而見謁者。曰。妾三逐於鄕。五逐於

馬不應。非不聞也。異類故也。此人必有與人異

左右曰。是孤逐也。王何辱焉。王曰。吁。夫牛鳴而

齊孤逐女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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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魚也。外比内比。然後能成其事。就其功。王

人也。在知類。故楚用虞丘子而得孫叔敖。燕用

不堅。在乎柱。國家安與不安。在乎相。今大王明

則榱音崔

橑音老

堕。音惰

榱橑墮。則屋幾覆矣。屋堅與

知。女曰。相國是也。夫柱不正。則棟不安。棟不安。

有過之者。易何不可。今則未有。妾聞明王之用

哲。而國相不可不審也。王曰。吾相奚若。女曰。比

曰。吾相可易乎。女曰。中才也。求之未可得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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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二

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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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敬螳螂而勇士至。葉公好龍而龍下。類也。

王曰奈何。女曰。昔者齊桓公尊九九而有道歸。

頃王曰善。遂尊事國相。以孤逐妻之。齊國大治。

郭隗音委

而得樂毅。大王誠能厲之。則此可用矣。

世相鑑。明王用人數語。可爲萬世任相之鑑。

○按無鹽孤逐。皆齊之奇女。惟是自薦於王。傷

吕氏曰。有道哉孤逐之言也。女子抱豪傑之

識。田野懷廟堂之憂。比目之魚四語。可爲萬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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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之正。余故列於諸女之後焉。

95

[

閨範

卷二

四十八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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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96

gf_a_02_097

漆室女者。魯漆室邑之女也。過時未適人。時魯

穆公老而子幼。女倚柱而嘯。音笑長

出氣也

鄰婦曰。何

婦人何與焉。漆室女曰。不然。昔晉客舍吾家。繫

嘯之悲也。子欲嫁耶。吾爲子偶。尋夫

漆室女曰。嗟

馬園中。馬佚馳走。踐吾葵。使我終歲不食葵。鄰

乎。始吾以子爲有知。今無知也。吾豈爲不嫁而

悲哉。魯君老。太子幼。鄰婦笑曰。魯大夫之憂也。

魯漆室女

97

[

閨範

卷二

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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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求。此之謂也。

庶。婦人獨安所避乎。三年。魯果亂。齊楚攻之。男

百步。今魯君老悖。太子少愚。魯國有患。禍及衆

而死。令吾終身無兄。吾聞河潤九里。漸洳音孺

三

人有奔女。其家倩借也

吾兄追之。逢霖水出。溺流

女之思也。詩云。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

子戰鬥。婦人轉輸。不得休息。君子曰。遠矣漆室

吕氏曰。女子無憂。卽憂。亦不過衣食之計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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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室之私憂。魯大夫之所竊笑者也。吾録之。

不謂漆室奇。所以愧謀國之臣。甘爲處堂燕

雀。而不懷漆室之憂耳。安車飽食。焉用爾爲。

99

[

閨範

卷二

五十

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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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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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開元中。恤邊士之苦。纊音况

綿衣

衣多製於宫中。

萬死。上深閔之。遂以嫁得詩者。曰。吾爲汝結今

客。寒苦若爲眠。戰袍經手作。知落阿誰邊。情可

宫中。曰。作者無隱。不汝罪也。一宫人叩頭。自言

有邊士於衣中得詩。獻帥。帥以詩聞。玄宗徧示

生緣。三軍聞之。莫不感泣。其詩曰。沙場征戍音樹

悲已

寄征人詩

101

[

閨範

卷二

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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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選用宫人。不拘婦女。婦人入宫。年至五十。願

者。聽從其便。又不但出放而已。

弭水旱之災。培社稷之福。廣胤嗣之祥者。未

鬱隂一暢。積怨盡消。如此而不釀天地之和。

吕氏曰。宫禁傳詩。禮法所禁。玄宗閔其志而

還鄕者聽。女子入宫十數年。願回鄕及適人

之有也。我

嫁之。仁矣哉。前代英君常放宫女。多者三千。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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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體天地之心。順隂陽之氣。閔人物之情。委

使推情衆女。擇其年深者。大爲出放。或十年

其未之及也。

一選放。如前代故事焉。豈不尤盛德哉。惜乎

曲周至如此。唐玄宗憐一宫人。此盛德事。向

103

[

閨範

卷二

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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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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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入正大統。殺鉉。妻女發教坊司隸樂籍。二

鐡鉉。南陽鄧州人。爲山東布政時。

妝鏡。雨淚傾流濕絳衣。小女詩有覽鏡自憐傾

教坊者。二女各獻以詩。長女詩有雲鬟半挽臨

靖南兵攻濟南。不下。鉉百計堅守。幾犯

聖躬。

女皆有文學。入司數月。終不受辱。司刑官有至

上刑官詩

105

[

閨範

卷二

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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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謂

國色。向人羞學倚門妝之句。官得詩

上聞。帝曰。彼終不屈耶。乃赦之。皆適爲士人妻。

聖王能體悉人情。賢女能保全名節。

始。肅宗以阿思布之妻入掖庭。使衣緑衣。雜

吕氏曰。古。罪人不孥。當族者。有誅而無辱。漢

之也。有流竄遠方者。困之也。隸於倡優自唐

以後。有輸織室者。勞之也。有没爲官婢者。賤

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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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憐二女之節。悉放從良。大哉

聖人之德。維持風教。可爲萬世帝王法矣。

聖王所重。女子自重其身。有甘萬死而義不受

近至尊。倘刑與罪當。何可辱良家子。喪人名

辱者。

女之倫。

節。乃出之。則知教坊之發。所從來遠矣。夫男

俳舞。政和公主曰。不可。使思布爲逆。妻不宜

107

[

閨範

卷二

五十四

一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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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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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之終也。何以爲謚。其妻曰。以康爲謚。曾子

不如正而不足也。曾子不能應。遂哭之。曰。嗟乎

尸在牖下。枕墼。音急

土塊

蓆槀。草荐

緼袍不表。粗惡衣

表破盡

見。曾子曰。斜引其被。則歛矣。其妻曰。斜而有餘。

覆以布被。手足不盡歛。覆頭則足見。覆足則頭

魯黔音乾

婁先生死。魯子與門人往弔之。上堂。見

夫婦之道

魯黔婁妻

109

[

閨範

卷二

五十五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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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而有斯婦。君子謂黔婁妻樂貧行道。詩曰。彼

不戚戚於貧賤。不忻忻於富貴。求仁而得仁。求

義而得義。其謚爲康。不亦宜乎。曾子曰。惟斯人

歛。旁無酒肉。何所樂而謚爲康乎。其妻曰。昔先

富也。彼先生者。甘天下之淡味。安天下之卑位。

餘貴也。君嘗賜之粟三十鍾。辭而不受。是有餘

生在日。君欲授之政以爲國相。辭而不爲。是有

曰。先生在時。食不充口。衣不盖形。死則手足不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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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淑姬。可以晤言。此之謂也。

夫家之貧而求去。如朱買臣妻者。可爲三嘆。

吕氏曰。黔婁之妻。聖人之識趣也。千古而下。

令人起敬。彼婦人衣錦繡。耀金珠。傅朱粉。以

財色驕人。而抵死口中無一道義語。甚者怨

111

[

閨範

卷二

五十六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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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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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恥也。國有道而賤。恥也。今當亂世。被三黜而

不去。亦近恥矣。惠曰。油油之民。日在水火。吾能

已乎。污君可仕。小官可爲。吾何恥焉。惠死。門人

髙其行也。將誄之。妻曰。將誄夫子之德耶。則二

民救亂。妻曰。無乃瀆乎。君子有二恥。國無道而

魯大夫展禽。家居柳下。謚曰惠。惠有聖德。妻亦

賢人。情甚得。心甚知也。惠官魯。三黜而不去。憂

柳下謚惠

113

[

閨範

卷二

五十七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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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不如妾之知也。乃誄曰。夫子之不伐自矜

功德

下世兮。嗚呼哀哉。神魂泄兮。夫子之謚。宜爲惠

人無害兮。屈柔從俗。不強察強用剛

察用明

兮。蒙恥君不

兮。門人從之以爲誄

兮。豈弟和樂

君子。永能厲不以三

公易介

兮。吁嗟惜哉。乃

兮。夫子之不竭過盡

人情

兮。夫子之信誠忠信

誠實

而與

信任

救民。德彌大兮。雖遇三黜。終不芥不以一毫

芥蒂於心

吕氏曰。士君子之行。孚朝著易。孚閨門難。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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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居官治蹟。爲人節槩。其妻皆能一一道。

人於夫。知其内行易。知其外行難。惠也平生

其婦人亦可知矣

可謂兩賢矣。丈夫平生不爲婦人所知。其人

品可槩見。相與終身。而不知夫子爲何如人。

115

[

閨範

卷二

五十八

端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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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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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所安不過容膝。食前方丈。所甘不過一肉。今

爲相。明日結駟連騎。食前方丈。可乎。妻曰。夫子

鎰。往迎之。子終曰。僕有箕箒妻。請與計之。入謂

其妻曰。楚王欲以我爲相。遣使者持金來。今日

楚王聞於陵子終賢。欲以爲相。使使者持金百

織屨爲食。左琴右書。樂亦在其中矣。夫結駟連

以容膝之安。一肉之味。而懷楚國之憂。可乎。亂

楚於陵妻

117

[

閨範

卷二

五十九

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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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辭使者。遂相與逃而爲人灌園。

世多害。妾恐先生以身易身外之榮也。於是子

難矣。余録黔婁子終二婦。以爲安貧樂道之

戚戚於貧賤。不耽耽於富貴。求之婦人。盖亦

吕氏曰。仕非不義也。不仕非逹節也。乃若不

訓云。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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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19

[

閨範

卷二

六十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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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冀邑人郤缺。夫婦相敬如賓客。一日缺耨。乃豆

文公以爲下軍大夫。

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能治民。君請用之。

之晉大夫臼季過而見之。載以歸。言諸文公曰。

切耘

也

其妻饁。音葉

送飯

持飡奉夫甚謹。缺亦歛容受

饁餉非獻酧之時。郤缺夫婦。敬以相將。觀者

吕氏曰。夫婦非疏遠之人。田野非几席之地。

郤缺如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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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閨門之内。離一禮字不得。而夫妻反目。則

不以禮節之故也。郤缺夫婦。眞可師哉

欣慕焉。則事事有容。在在不苟。可知矣。余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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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範

卷二

六十一

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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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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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世。今乃衣繡冶容。非鴻所願也。孟光曰。妾固

孟光語。遂求之。光盛飾入門。七日而禮不成。不同

而見擇。請問其故。鴻曰。吾欲得荆布之妻。與共

梁鴻妻孟光。肥醜而黑。德行甚修。鄕里多求者。

如梁鴻者。時鴻未娶。世家多願妻之。亦不許。聞

光輒不肯行。年三十。父母問所欲。對曰。欲節操

床蓆

光跪而問曰。竊聞夫子髙義。願侍巾櫛。今來

梁孟夫妻

123

[

閨範

卷二

六十二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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賃舂顧與

人舂

爲事。雖雜傭保之中。孟光每進食。必

舉案食盤

齊眉。不敢正視

字之曰德耀。共遁霸陵山中。後復相從至會稽。

有隱具。乃更麄衣。椎髻而前。鴻喜曰。是吾妻也。

不厭鴻之家。至於綺羅脂粉。亦愠不使御。鴻

梁鴻貧。二人者。以德相求。鴻不醜光之色。光

俗子庸夫。淫邪之陋識也。傳稱孟光貌陋而

吕氏曰。女子之愛憎。色居其先。而德爲輕。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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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非敗國亡家之禍本哉

美而可欲也。則古今美婦人多矣。史册班班。

之心。豈以色爲重輕哉。有道之識自别。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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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二

六十三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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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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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亂朝政。殺人指顧間。章雖爲鳳所舉。獨不附

王章。字仲卿。漢時泰山人。初爲諸生。遊學長安。

仲卿者。今疾病困厄。不自激昻。乃作兒女子態。

涕泣。妻厲聲曰。仲卿。京師尊貴。在朝廷人。誰踰

鳳。欲上書彈之。妻曰。人當知足。獨不念牛衣中

何鄙也。成帝時。章爲京兆尹。王鳳以帝舅當權。

獨與妻居。家貧無被。病。卧牛衣編

亂

麻

爲之

中。與妻

王章夫妻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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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卷二

六十四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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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京兆二年。死不以罪。衆庶冤之。

其先死乎。明日問之。章果死。妻子皆徙合浦。章

涕泣時耶。章曰。非女子所知。書上。果下廷尉。妻

子皆收繫。章小女年可十二。夜起號呼曰。平生

常日

獄上呼囚。數常至九。今八而止。我君父也

素剛。

已。有異見以相成者。王章與妻是已。牛衣之

吕氏曰。夫婦有同德以相濟者。於陵黔婁是

悲。兒女之態也。而其妻鄙之。章遂能自奮以

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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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爲閨門好友。故彼此相觀。而一言動不

臧。輒恐相愧。吾於此傳有感。

不智。論是非。則章不爲不忠。彼同惡者胥陷

不從。遂至直言以成其志。論成敗。則妻不爲

於非。乖戾者各執其是。非德業之賴也。古賢

顯其身。鳳書之止。章妻世俗之情也。而章竟

129

[

閨範

卷二

六十五 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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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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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不起。妻怪。問之。霸曰。吾與子伯素相若。向見

王霸少立髙節。光武時。連徴不仕。妻亦美志行。

霸初與同郡令孤子伯爲友。後子伯爲楚相。其

其子。容服盛光。舉措有適。而我兒鬔髮歷齒。見

容如也。霸之子方耕於野。聞賓至。投耒而歸。見

令狐子。漸沮不能仰視。霸目之有愧容。客去。久

子爲郡功曹。子伯令之奉書於霸。車馬服從。雍

王霸夫妻

131

[

閨範

卷二

六十六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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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哉。遂相與終身隱遁。

忘宿昔而慚兒女子乎。霸崛音掘

猛起

起而笑曰。有

清節。不顧榮禄。今子伯之貴。孰與君之髙。奈何

客有怍容。父子恩深。不覺自失耳。妻曰。君少修

爲名髙。霸無仕進之心。何必見趙孟而生愧

色。總之眞識不定。道心未純耳。其妻對景當

亦不爲羞。使霸有可行之道。何必慕箕穎以

吕氏曰。富貴不足榮。亦不爲辱。貧賤不足慕。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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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髙蹈也。

局。不知視霸何如。然清節數語。則確然隱君

133

[

閨範

卷二

六十七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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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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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鮑宣妻桓氏。字少君。宣嘗就少君父學。父奇

鄕里。拜姑禮畢。提甕出汲。修行婦道。鄕邦稱之。

其清苦。以少君妻之。資裝甚盛。宣不悅。曰。少君

歸侍御服飾。更着短布裳。與宣共輓音晩

鹿車。歸

子。唯命是從。宣笑曰。能如是。是吾志也。妻乃悉

生富驕。習美飾。而吾實貧賤不敢當。妻曰。大人

以先生修德守約。故使妾侍執巾櫛。旣承奉君

鮑桓夫妻

135

[

閨範

卷二

六十八

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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凂焉。豈不介石君子哉。乃有利婦家之財。得

毀妝露面。汲水輓車。古稱習氣難脫。士君子

累歲窮年。不能漸變。而况斯婦乎。少君可謂

當亦汗顏。

吕氏曰。少君以富家少女。幡然甘貧婦之行。

之則喜。不得則怒。日塡溪壑而不足者。視此

勇於義矣。鮑宣甘心苦節。視勢利紛華。若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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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37

[

閨範

卷二

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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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六十年。未嘗一日有面赤。自少至老。雖祍席

吕榮公夫人僊源。夫人

字也

嘗言與侍講爲夫婦。相

之上。未嘗戱笑。榮公處身如此。而每嘆范内翰

以爲不可及。范名鎭。字景仁。忠文

公

。

成

都

華

陽

人

也

。

無面赤。吾録之以爲夫婦居室之法云。

終者。榮公夫婦。惟其祍席無嬉戱。是以終身

吕氏曰。夫婦之間。以狎眤始。未有不以怨怒

吕范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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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卷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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