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文化學堂——穿梭古今香港‧縱橫千年蛻變》

歷史廣播劇培訓班

(中學)

白耀燦

2018年10月3日

香港中華文化發展聯合會

歷史故事的感染力：說書人

明朝末年，有一著名的說書人叫柳敬

亭，據黃宗羲的《柳敬亭傳》裡說；

柳敬亭說書，話裡有刀槍劍戟，甲兵

衝突，有狂風怒號，苦雨泣訴；有鳥

鵲悲鳴，群獸驚駭。說到酣處，令人

潸然淚下，感亡國之情傷，唏噓不已。

歷史故事的感染力：

《三國演義》：諸葛亮、關羽

孫中山兒時愛聽洪(秀全) 、楊(秀清) 故事，因而心慕革命。

故事 - 虛構

歷史 - 真實

歷史故事：虛虛實實？

劇劇 - 假象

歷史戲劇：真真假假？

史

史

史官、史學家以客觀、公正之筆記事

著名歷史學家Collingwood寫了一本書叫The Idea of History，當中提出了兩個意念，對我的影響很大。 第一個意念是 re-enact。Collingwood 是研究思想史的，特重歷史人物的思想該如何呈現。他提出，研究歷史人物的思想，得進入那個時代，設身處地，代入角色，以移情方法，了解那人何以有此想法，此想法又如何影響其言行。有時幾乎要像演員般把角色演(re-enact)出來，方能達到歷史理解的境界。這說法用來形容歷史劇的演出很貼切，因為歷史劇的基本元素是歷史，我們得搜集史料，以掌握事發時的背景和有關條件，進而了解歷史人物有着如此這般行動的理由。這樣得出來的演繹和再現，才較具說服力。

“歷史再現和歷史想像力” (葉漢明教授)

第二個意念是 historical imagination，歷史想像力。我們研究歷史，既要有歷史感，也要有想像力。歷史記載無論多麽嚴謹，總不能百分之一百、絕對真確地呈現過去，總有着如資料不足、或今人與當事人思想上的距離等等各種各樣的局限性。歷史學家窮盡了所有現存資料，所能呈現的，也只不過是比較接近當時情況的版本；所能建立的歷史圖像，總仍有很多空白處，就如玩 puzzle 遊戲時，失掉數片便砌不成全圖。… 對於歷史的空白處，我們得運用歷史想像力，去揣摩各種可能性；不是憑空瞎猜，而是盡量去搜尋史料，然後根據所能窮盡的資料，推斷出當時的境況，在最大的可能性下，作大概應如是的推想和說明，過程中須有合情、合理、合乎法則的推想，…

“歷史再現和歷史想像力” (葉漢明教授)

History:

His – story ?

Historia (Latin)：Enquire

調查、探究

6 “W”s： What, When, Where,

Who, How, Why

Historia (Latin)：Enquire

調查、探究

6 “W”s： What, When, Where,

Who, How, Why

劇

劇

虍

虍 豕

虍 豕 刀

虍 豕 刀

扮豬食老虎？

原始人在狩獵及與大自然博鬥求存的生活中，感受到人生的喜、怒、哀、樂，然後情動於中而嗟嘆之、手舞足蹈之，把觸動的情節重現於人前。這是人類第一次不經意的「演出」。

戲

虍 戈

人類感於大自然的力量和奥秘，乃生敬畏之情，於是有意識地、有計劃地聚合膜拜，選時擇地，作出祭祀儀式，出現了劇本、角色、道具、服裝、音響、燈光、甚至導演的最雛型…，終而發展出後來的劇場藝術。

《詩大序》：

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藝術／戲劇：

源於生活，

高於生活！

高於生活：

剪材、藝術、創作、渲染

(例：旺角街頭)

但總不能脫離生活！ (例：“九尾狐”妲己)

藝術／戲劇：

源於生活，

高於生活！

歸於生活！

歷史劇：

源於歷史，

高於歷史！

歸於歷史！

動 觸動

歷史的觸動

是歷史劇創作的起點

革命四大寇

「革命四大寇」 前排左起：楊鶴齡、孫中山、陳少白、尢列。

(後立者為關景良，號心焉，並不是四大寇之一) 維基百科

？

關家七子：關景良 (號心焉)

孫中山香港西醫學院同學、同房

關景良的婚姻由孫中山當證婚人。

關景良創立：

剪辮不易服會 (1910)

既想革命又不完全投入革命…

關元昌 － 關黎氏 (中國、香港第一位牙醫) (英華女校教師、

香港首位法庭傳譯、護士長)

七子：關景良 (號心焉)

只因他的家長反對，才沒參加革命。

矛盾、衝突是戲劇的主要元素 ！

歷史獨幕： 《風雨橫斜》

白耀燦 (2009)

1901年1月10日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

關家從高陞戲院看罷大戲，沿斜路返回般含道的大宅；

女婿容星橋參加了湘漢唐才常自立軍起義失敗，

也於是晚逃回香港；

輔仁文社社長楊衢雲被清廷派人暗殺，

凌晨，關家七子景良協助辦理其身後事…

一個多事的晚上，促成關元昌父子「剪辮」的念頭。

關景良：「終有一日，我要剪掉這條辮！」關元昌：「我都會！」

https://www.edb.gov.hk/tc/curriculum-development/kla/pshe/references-and-

resources/history/history-drama-one-stormy-night.html

《風雨橫斜》

《風雨橫斜》獲多個文教團體資

助於近五十間學校作巡迴演出，

演出共達108場次。

阿芳 被砍頭的那個是誰？叫什麽「財」的？

星橋 是唐才常。噯，芳姐，你也想知道？ 阿芳 八姑爺，我當然想知道。我也是中

國人，對於這些為我們老百姓犧牲的烈士，我阿芳向來就是最敬佩的！所以我要問清楚，我要牢記他們的名字。先前有陸皓東，這次是唐才常…

關元昌夫婦有九子五女，劇中關家只提景良、月英及月霞三人，餘略；並另虛構佣人芳姐一角。

戲劇是文學的創作，

總要有所構想，

有所加工。

歷史也不是嗎？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陳涉少時，嘗與人傭耕，輟耕之壟上，悵恨久之，曰：『苟富貴，無相忘。』傭者笑而應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陳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司馬遷《史記》

陳勝年輕的時候，曾經同別人一起被雇傭耕地。有一天，陳勝停止耕作走到田畔高地上休息，因失意而憤慨歎息了很久，說：“如果有朝一日我們誰富貴了，可不要忘記老朋友啊。”雇工們笑著回答說：“你是個被雇傭耕地的人，哪來的富貴呢？”陳勝長歎一聲說：“唉，燕雀怎麼知道鴻鵠的志向呢！”

事件 陳勝年輕的時候，曾經同別人一起被

雇傭耕地。

人物 陳勝、一群耕地上的雇工

語言 陳勝： “如果有朝一日我們誰富貴了，可 不要忘記老朋友啊。”

雇工們：“你是個被雇傭耕地的人，哪來 的富貴呢？”

陳勝：“唉，燕雀怎麼知道鴻鵠的志向呢！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有一天，陳勝停止耕作走到田畔高地上休息，因失意而憤慨歎息了很久，說：“如果有朝一日我們誰富貴了，可不要忘記老朋友啊。…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有一天，陳勝停止耕作走到田畔高地上休息，因失意而憤慨歎息了很久，說：“如果有朝一日我們誰富貴了，可不要忘記老朋友啊。…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有一天，陳勝停止耕作走到田畔高地上休息，因失意而憤慨歎息了很久，說：“如果有朝一日我們誰富貴了，可不要忘記老朋友啊。…

甲：咦，唔見咗阿勝嘅？

乙：呢，踎咗喺上面田基路嗰度。

丙：喂，阿勝，唔使做咩？因住俾事頭炒！

勝：嗘！

甲：勝，乜嘢事咁挨聲歎氣！

勝：嗘！

乙：唔使理佢，成日都係咁，唔啋人，扮高竇！

丙：快啲落嚟，開緊工㗎！

勝：𠺪！各位，如果有朝一日我們誰富貴了，可不要忘記老朋 啊！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雇工們笑著回答說：“你是個被雇傭耕地的人，哪來的富貴呢？”陳勝長歎一聲說：“唉，燕雀怎麼知道鴻鵠的志向呢！”

眾：富貴？哈哈哈！哈哈哈！

甲：勝，唔好亂想嘞，你放心喎，我哋幾時都係好兄弟！

乙：發夢！你只不過係一個幫人打工嘅耕田仔咋，富貴？想「 創」你嘞！

丙：返落嚟開工啦，做人踏實啲好！

眾：做嘢啦！

勝：唉，你哋呢班麻雀仔，點會知道我呢隻鴻鳥嘅大志吖！

人物：個性、立體、角色

語言：說話、生動、活潑

史實、事件：旁白 (第三身)

人物、語言：對白 (第一身)

戲劇是文學的創作，總要有所構想，有所加工。司馬遷的史記，寫楚漢相爭，戲味盎然，是歷史，也是文學。垓下之圍是史實，四面楚歌應該也是司馬遷嚴謹考察所得的材料，可是，有誰目睹虞妃舞劍？何人親聞「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與兮騅

不逝」的悲歌？

「非戰之罪，天亡我也！」

中國歷史上震撼人心的

八字遺言

項羽突圍，一路殺下，漢將莫擋其鋒，至烏江自刎，死後人頭，還可再殺人！可真如此神勇無敵？果如此，又何以敗亡？這大概就是史記在歷史基礎下的文學創作，創作了生動活潑的人物語言，創造了震懾人心的場景氣氛，以突現「非戰之罪，天亡我也」的宿命主題，而成為了經典。

空間

歷史的空白

創作的空間

歷史劇創作的位置

杯酒釋兵權

• 乾德元年（963年）春，宋太祖在退朝後留下石守信、高懷德、王審琦、張令鋒、趙彥徽、羅彥環等諸高級將領飲酒。酒至半酣，宋太祖對部下們說：「我若沒有諸位，也當不了皇帝。雖然我身為天子，還不如做節度使快樂。當了皇帝之後，我從來沒有好好睡過。」

• 太祖忽屏左右，謂曰：「我非爾曹不及此。然吾為天子，殊不若為節度使之樂。吾終夕未嘗安枕而臥。」守信等皆問何故。太祖曰：「是不難知矣。居此位者，誰不欲為之。」

• 《續資治通鑑》

杯酒釋兵權

• 此話令石守信等人大驚失色：「陛下為甚麼這麼說，現在天命已確定，誰敢再有異心？」太祖曰：「誰不想要富貴？有一天，你部下一樣對你黃袍加身，擁戴你當皇帝。縱使你不想造反，還由得着你們嗎？」

•守信等頓首曰：「今天命已定，誰復敢有異心，陛下何為出此言耶？」太祖曰：「人孰不欲富貴，一旦有以黃袍加汝之身，雖欲不為，其可得乎？」

杯酒釋兵權

• 守信等將領跪下磕頭，哭着說：「臣等愚昧，不能瞭解此事該怎麼處理，還請陛下可憐我們，指示一條生路。」

• 守信等皆頓首涕泣曰：「臣等愚不及此，惟陞下哀矜，指示可生之途。」

杯酒釋兵權

• 宋太祖藉機表達了自己讓他們放棄兵權的想法： 「人生苦短，猶如白駒過隙，不如多累積一些金錢，買一些房地產，傳給後代子孫，家中多置歌妓舞伶，日夜飲酒相歡以終天年，君臣之間沒有猜疑，上下相安，這樣不是很好嗎？」

• 太祖曰：「人生駒過隙爾，不如多積金，市田宅，以遺子孫，歌兒舞女，以終天年，君臣之間，無所猜嫌，不亦善乎？」

杯酒釋兵權

• 石守信等人答謝說：「陛下能想到我們這事，對我們有起死回生的恩惠啊！」第二天，各位大臣就稱病，請求辭職，宋太祖一一敕准，並且給予他們優厚的退休金。

• 守信等謝曰：「陛下念及此，所謂生死而肉骨也。」明日，遂皆稱疾請罷。太祖許之，慰撫賜齎甚厚。

杯酒釋兵權 (歷史「記載」以外？)

「石守信等人」

其他人呢？ (高懷德、王審琦、張令鋒、趙彥徽、羅彥環… )

他們都是說同一番話？

他們都是作出同一反應？

他們都是同一感受？

乖乖順服？

不甘失權？

當場對質？

息事寧人？

暗叫好彩？… … … …

乖乖順服？ _____

不甘失權？ _____

當場對質？ _____

息事寧人？ _____

暗叫好彩？ _____

順服 → → → → 抗命

A B C D E

A 「陛下這様為我們著想，真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 」

B 「陛..陛下所說極..極是，多..多..多謝陛下！ 」

C 「什麼？你要奪去我們兵權？要我們做無兵司令？ 」

D 「趙匡胤，你忘恩負義！江山是誰給你打下？… 」

E … …

順服 → → → → 抗命

A B C D E

歷史劇 • 在真實的歷史基礎上，作「想當然」的藝術加工。「想當然」，是指在歷史的空白處作出「應如是」、「大概是」、「或許是」、「可能是」、「可以是」…的文學創作。

第二個意念是 historical imagination，歷史想像力。我們研究歷史，既要有歷史感，也要有想像力。歷史記載無論多麽嚴謹，總不能百分之一百、絕對真確地呈現過去，總有着如資料不足、或今人與當事人思想上的距離等等各種各樣的局限性。歷史學家窮盡了所有現存資料，所能呈現的，也只不過是比較接近當時情況的版本；所能建立的歷史圖像，總仍有很多空白處，就如玩 puzzle 遊戲時，失掉數片便砌不成全圖。… 對於歷史的空白處，我們得運用歷史想像力，去揣摩各種可能性；不是憑空瞎猜，而是盡量去搜尋史料，然後根據所能窮盡的資料，推斷出當時的境況，在最大的可能性下，作大概應如是的推想和說明，過程中須有合情、合理、合乎法則的推想，…

“歷史再現和歷史想像力” (葉漢明教授)

廣播劇：看不了，聽得「著」

有所得「著」

聽得「著」迷

從而撻「著」 ！

〈譚嗣夜訪袁世凱〉 歷史文化學堂 2015 中華聖潔會靈風中學 - 慈禧訓政

譚：殺榮祿，圍頤和園！ 袁：這是謀反! 譚：不除掉慈禧，國不能保啊。 … … …

袁：我手上只有七千兵，可用的只有六千，但天津榮大人則擁三、四萬… … 譚：袁世凱，你休想耍我！ 袁：不、不、不、我只是不想輕舉妄動，一旦輕率動手，北京城的皇上就有危險。你讓我想一想。這樣吧，讓我先行籌劃佔領天津的火藥庫，斷截榮祿的補給，到時方可動手。 譚：好! 袁世凱，我等你消息。 袁：來，送客。 (參考梁啟超《戊戌日記》)

袁： 殺榮祿，圍頤和園，談何容易？

〈譚嗣夜訪袁世凱〉

… … …

譚：殺榮祿，圍頤和園！ 袁：吓？這是謀反! 譚：不除掉慈禧，國不能保啊。 … … …

袁：我手上只有七千兵，可用的只有六千，但天津榮大人則擁三、四萬… … 譚：袁世凱，你休想耍我！ 袁：不、不、不、我只是不想輕舉妄動，一旦輕率動手，北京城的皇上就有危險。你讓我想一想。這樣吧，讓我先行籌劃佔領天津的火藥庫，斷截榮祿的補給，到時方可動手。

譚：好! 袁世凱，我等你消息。不單是我的命，皇上的命，都押在你的身上了。你若不願意出手相救，那就往頤和園告密吧！富貴權位，便垂手可得了。 袁：你視我袁世凱行許人也？當今聖上是我和你的聖上，在下與足下同受聖上非常之恩遇，今聖上有難，救護之責，難道只在你足下一人嗎？放心！人來，送客。 (參考梁啟超《戊戌日記》)

家丁：是。 袁： (譚與家丁腳步聲漸遠) 殺榮祿，圍頤和園，談何容易？唔，看來還是…

聲量練習：

十級／拾級音量

1 2 3 4 5 6 7 8 9 10

聲量練習：

十級／拾級音量

1 2 3 4 5 6 7 8 9 10

最小-很小-甚小-較小-適中偏小-適中偏大-

較大-甚大-很大-最大

聲量練習：

十級／拾級音量 + 感情

1 2 3 4 5 6 7 8 9 10

最小-很小-甚小-較小-適中偏小-適中偏大-

較大-甚大-很大-最大

聲調、語氣練習：

3

318

318

318 6522490

7… 7…

825016 825016 825016

聲調、語氣練習：

3…

318？

318！！

318！6522490！

7… 7…

825016… 825016？825016！

聲調、語氣練習：

3… 陳

318？陳小明？

318！！陳小明！ ！

318！6524290！陳小明！我哋好耐冇見喇！

7… 7…咁…咁

825016？825016！一齊出去啤啤？

字裡字外…

一錘定音！

罵人：哪句最兇？

「放屁狗！」

「放狗屁！」

「狗放屁！」

梁啟超的《飲冰室文集》

載有一則軼事：某考官批閱三篇劣等文章時，按等級分別在上面寫了三條批語：“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雖然使用的是相同的三個字（詞），但詞序不同，等次分明，而且極富感情色彩，令人拍案叫絕。

「放狗屁！」：

罵人胡說八道，說的話就如狗屁般髒和臭！

「放狗屁！」：

罵人胡說八道，說的話就如狗屁般髒和臭！

「狗放屁！！」：

罵人是狗，胡說八道，說髒話、臭話，

就如一隻在放屁的狗！

「放狗屁！」：

罵人胡說八道，說的話就如狗屁般髒和臭！

「狗放屁！！」：

罵人是狗，胡說八道，說髒話、臭話，

就如一隻在放屁的狗！

「放屁狗！！！」：

駡人是狗，更是一頭愛放屁、專放屁甚或只曉得放屁的髒狗、臭狗！

駡句 駡意 兇度

放狗屁 駡人亂說廢話，如放狗屁般臭。 駡得較輕

狗放屁 駡人是狗，說的話就是狗放的屁。 駡得次兇

放屁狗 駡 ，更是隻專放屁的狗 駡得最兇

南宋大將張弘範投降蒙古，率軍追殺宋帝昺至

新會崖山，陸秀夫負帝蹈海，宋亡。張弘範於

崖山刻石記功。

「張弘範滅宋於此」

忍奪中華與外夷

乾坤回首重堪悲

鐫功奇石張弘範

不是胡兒是漢兒

（明）陳白沙／趙瑤

： 《登崖山觀奇石》詩

張弘範滅宋於此

宋張弘範滅宋於此

宋張弘範滅宋於此

「一錘定音」

咬字練習：

字正腔圓

明朝末年，有一著名的說書人叫柳敬

亭，據黃宗羲的《柳敬亭傳》裡說；

柳敬亭說書，話裡有刀槍劍戟，甲兵

衝突，有狂風怒號，苦雨泣訴；有鳥

鵲悲鳴，群獸驚駭。說到酣處，令人

潸然淚下，感亡國之情傷，唏噓不已。

廣播劇的節奏：

Dead air 與「留白」

中國畫構圖常留有大量的空白，尤其是宋元以來的文人畫，逸筆草草，不拘形似，畫家所描繪的自然生命常呈現在一片虛白之上。這一片虛白上幻現的一花一鳥，一樹一石，一山一水與潔白的素底相互映襯、互為表裏，造就了中國畫特有的空靈、簡遠、虛靜的藝術境界。

留白是一種構圖法，是以一種無實際物相的方式去表達畫面中的意境，以無相表達意象。

其實就一句話：「言有盡而意無窮。」

〈譚嗣夜訪袁世凱〉

… … …

譚：殺榮祿，圍頤和園！ 袁：吓？這是謀反! 譚：不除掉慈禧，國不能保啊。 … … …

袁：我手上只有七千兵，可用的只有六千，但天津榮大人則擁三、四萬… … 譚：袁世凱，你休想耍我！ 袁：不、不、不、我只是不想輕舉妄動，一旦輕率動手，北京城的皇上就有危險。你讓我想一想。這樣吧，讓我先行籌劃佔領天津的火藥庫，斷截榮祿的補給，到時方可動手。

譚：好! 袁世凱，我等你消息。不單是我的命，皇上的命，都押在你的身上了。你若不願意出手相救，那就往頤和園告密吧！富貴權位，便垂手可得了。 袁：你視我袁世凱行許人也？當今聖上是我和你的聖上，在下與足下同受聖上非常之恩遇，今聖上有難，救護之責，難道只在你足下一人嗎？放心！人來，送客。 (參考梁啟超《戊戌日記》)

家丁：是。 袁： (譚與家丁腳步聲漸遠) 殺榮祿，圍頤和園，談何容易？唔，看來還是…

歷史劇

藝術創作 + 歷史尊嚴

電影：〈十月圍城〉

1901年1月10日

楊衢雲遭暗殺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

WFUZf76T4E

00:57 – 03:14

楊衢雲（1861-1901）

香港於清末革命運動中犧牲的第一人

楊衢雲，廣東東莞出生，中國近代革命家，1890年於香港創立最早的革命組織輔仁文社，與孫文興中會合併後成為會長（孫文為秘書），負責策劃1895年興中會第一次廣州起義。 1900年，楊衢雲辭去興中會會長一職，改由孫中山任。同年發動惠州起義，失敗後，於上環結志街52號設私塾教授英文。

1901年1月10日，楊衢雲於結志街52號2樓寓所（其私塾）內被清廷派出之刺客陳林開槍刺殺並於翌日（1月11日）失救逝世，享年40歲。謝纘泰為楊衢雲安排下葬於跑馬地香港墳場，並為楊衢雲設計墓碑，碑上沒留名字，只刻有編號6348。

2011年9月，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在6348號墓碑豎立楊衢雲生平說明牌，以肯定為國民革命的貢獻。

楊衢雲遇刺

一九零一年一月十日，晚上六時外，未至授課 時間，衢雲正坐課室椅上，膝置幼兒 佐芝，據案教讀。學生到課時間中，梯半樓門未加鍵，僅縛長繩扯掩。兇手多眾，割斷門繩，登樓衝入前室內，舉槍直發。衢雲瞥睹首發來彈，急拈案上所置英文字典擋阻。彈毀書角，貫入前額穿出，撞射牆角，牆磚為之摧崩。膝上幼兒避案下，得不死。另二三兩彈續飛來，中衢雲胸次。兇徒得手後，射碎室內懸燈遁走。

其時衢雲妻潘氏，方在後室房內，哺乳幼女秀霞使眠。一二兩女亦方在後室操作家務。衢雲妻微聞槍聲，遙望前室無光，以為火油懸燈燈筒爆破燈熄，使長女錦霞出視。錦霞步入前室，昏不見人，地上觸腳遺履，知有變故，呼喚模索至父前，父已負創倒地，手猶擎自衛槍未放，幼弟佐芝仍匿避案下。父見女至，謂曰：父被刺矣。命入內取絲巾毛毯出，為裹頭纏胸，傷處不露風，體內子彈位置不移動，冀或可得救。亮燈裹創後，身已如血人，猶能強起步行下樓，乘竹轎前往醫院 救治。瀕行尚記從懷裡取出金時錶交下家人始去。其堅忍抵受痛楚，信非常人所能堪。在院錄取遺供，云與人向無私怨，祗有政治關係。翌晨，定人到院探視，則見醫員持盤而出，盤盛割出彈頭二枚，血肉着連，目不忍睹，痛哉﹗已於曙前不久逝世矣。

節錄自楊拔凡《楊衢雲家傳》(1955)

歷史故事：楊衢雲遇刺

黃昏，天色轉暗，斜路上，還有幾檔攤子在擺賣，嘗試在收檔前作最後的一點生意。有賣梨子的，賣甘薯糖水的，賣大蟹爪菊花的；還有一輛轎靠在路旁，轎夫在打瞌睡。磨刀販來回踱步，「磨較剪鏟刀」的叫喊聲劃破靜夜。一黑衣漢由下路上坡，在陡斜的鴨巴甸街與結志街五十二號的交匯處四望形勢……黑衣漢與賣梨子的搭訕，問道：「請問結志街教英文的楊先生住在哪？」。半晌，販子和轎夫都散去了，五十二號二樓傳來英語誦讀聲，是楊衢雲據案在向兒子佐芝教讀英語，楊一句，子一句地應讀：「Republic」、「Democracy」、「Holy Cross」、「Crucify」……。轉眼間，黑衣漢忽然不見了，昏暗中空氣像凝住，然後是躡足輕步上木樓梯的聲音…… 驀地，傳來槍聲三響。

白耀燦《斜路黄花》(2011)

甲 衣裳竹，衣裳竹…

乙 磨較剪鏟刀！

丙 蕃薯糖，好靚嘅蕃薯糖！

丁 有梨賣，好靚天津鴨咀梨…

先生，買梨嗎？

殺 結志街教英文的楊先生住在嗎？

丁 你說52號二樓的楊先生？應該在家裡，每晚這個時候，他總在家裡等 學生，一會兒吧，學生要來了。

放 謝謝。

楊 Republic

子 Republic

楊 Democracy

子 Democracy…

(敲門聲)

楊 那位？

… … …

(槍聲)

… … …

甲 衣裳竹，衣裳竹…

乙 磨較剪鏟刀！

丙 蕃薯糖，好靚嘅蕃薯糖！

丁 有梨賣，好靚天津鴨咀梨…

《無名碑》楊興安

(衢雲交予五娘一首詩)

五娘： 「沉沉酣睡我中華，那知愛國即愛家，國民知醒宜今醒，莫待土分裂 似瓜。」

衢雲： 五娘，覺得點啊？

五娘： 言簡意賅！用字平實。講嘅似乎係而家嘅時局，想提醒讀者，要關心 國事。係你寫嘅？

衢雲： 唔…

五娘： 咁你想寫比邊個睇？

衢雲： 邊個睇得明就寫比邊個睇。

五娘： 用字咁淺白，一定係想多啲人睇得明啦。

衢雲： 無錯，我哋嘅宗旨係「開通民智，研究新學」。已經識嘅唔駛我哋去 教，我哋就係要教曉唔識嘅民眾。

五娘： 咁都要睇下教乜嘅。你哋公然批評朝廷，乜你哋唔驚咩？

衢雲： 千千萬萬嘅中國人係水深火熱之中，我哋點可以獨善其身呢？民眾係 沉默架。我哋有幸讀過下書，識得幾隻字，如果見到唔公平嘅事都唔 出聲，咁中國仲有咩前途呢？呢個道理，你應該明白架喎。

五娘： 聽你咁講，你發起創立嘅「輔人文社」，似乎唔單止係一個讀書會咁 簡單！

衢雲： 無錯，創立「輔仁文社」，就係想大家一齊創一番救國事業。

… … …

… … …

衢雲： 五娘，我太對唔往你，跟咗我都唔會有好日子過。

五娘： 我哋一家人唔係好開心咩？

衢雲： 你愈安慰我，我就愈覺得對你唔住。

五娘： 自從我決心跟你嗰日開始，只要我哋兩個人喺埋一齊，我就心滿意足 喇。

衢雲： 其實你每日都擔心，擔心我出意外，點會開心？

五娘 ： 咁咩時候先至可以唔過呢種生活呢？

衢雲： 或者要等革命成功！革命成功之後，中國有救，每個家庭都會快樂。 唔單只我哋……。

五娘 ： 咁要等幾多年都好，我陪你一齊等！

衢雲： 我創立「輔人文社」，就決定將呢一生奉獻俾國家。我應承你，革命 成功之後，我哋就歸隱，享吓清福。

五娘：

(音樂過場)

楊衢雲在被刺前已風聞殺手將至，向友人慨然說：「男兒死則死矣，何避為？吾寧授徒以養妻子，不忍虛糜公款，俾立一好模範為同人先云云。」有說他不肯再逃亡仍想坐鎮香港扶助傷亡志士。但筆者從其性格猜想：其時他已有一子三女，也不想連累家人再過逃亡生活有關。

《楊衢雲家傳》序

楊拔凡、楊興安

歷史廣播劇的選材：

縱橫／切入

面／點

事／人

歷史劇：

從歷史走進戲劇

從戲劇回歸歷史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