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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行行 行行行 Junbo Sun 行行行行行行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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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行走在东经

孙浚博

Junbo Sun

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

图书在版编目(C I P)数据

行走在东经 116° / 孙浚博编著. — 长春 : 东北师 范大学出版社, 2018.4

ISBN 978-7-5681-4363-9

Ⅰ. ①行… Ⅱ. ①孙… Ⅲ. ①回忆录-中国-当代

Ⅳ. ①I251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2018)第 072926 号

行走在东经 116°

□责任编辑:何云

□责任校对: 袁赵洪

□封面设计: 杜云颖

东北师 范大学 出版 社出版 发 行

长春市净月开发区金宝街 118 号(130117) 电话: 0431-8195 7158

网址: www.nenup.com

吉林省良原印刷厂 印装

2018 年 4 月第 1 版2018 年 4 月第 1 次印刷

幅面尺寸: 148mm×210mm 印张:11.25字数:260 千

定价:68.80 元

如发现印装质量问题, 影响阅读, 可直接与经销商联系调换

★版权所有翻印必究★

传统弓全国赛

2013 江苏省大学生年度 人物颁奖

宿舍的风华

全国大学生自强之星 报告会现场

摄于约克镇

摄于 UWA winthrop 礼堂

摄于 UWA 音乐会

摄于波浪岩

摄于西澳南部 French Hill

摄于 UWA

摄于墨尔本大学

摄于墨尔本 街头艺人

摄于悉尼歌剧院

摄于市歌剧院

四海同春中秋晚会

珀斯夜景 摄于天鹅河畔

摄于悉尼圣玛丽大教堂

摄于香港大学

摄于香港摩星岭

于巴黎荣军院

摄于巴黎杜乐丽花园

摄于巴黎 埃菲尔铁塔远眺

摄于巴黎 巴拿马广场游行

摄于巴黎红磨坊摄于 德国慕尼黑

摄于德国 旅途剪影

摄于柏林多瑙河

摄于德国富森 新天鹅堡

摄于维也纳

国家大剧院金色大厅

摄于维 也 纳 Karlskirche 教堂

摄于维也纳

摄于雅典机场

摄于希腊圣托里尼岛

作者与西澳大利亚州议 员

Eleni Evangel、西澳州州长

柯林.巴奈特 先生

作者与 中 国 驻 珀 斯 领 事 馆 雷 克 中总领及夫人邢超女士

摄于澳大利亚工程师

协会总部

摄于澳中青年商会

摄于 UWA 硕士毕业典礼

摄于三好摄影展 作者与澳大利亚青

年选美冠军 Hannah Cavanagh

第一届澳中科技创新论 坛

作者登上西澳大学 2016 年度报告封面

“ 致以最好的祝愿”

柯林巴奈特 西澳大利亚州州长

(: 行走趁年轻 序———为« 行走在东经°» 所作:行走趁年轻)序

中国人 常 说 读万 卷 书 行万里路 胸 中 脱 去 尘 浊 自然丘壑内营 然而这两件事 都并非易事 人生不过百

读万卷书谈何容易而 行万里路 虽有舟车和飞行器但那 不算行走真正意义上的行走应该是知行合一 阅世阅人 悟心悟道作者的行走 便一路践行着这样的探索 越过 这片海还有那片海海的尽头是什么是我们的心孙 浚博语

在东经 °相隔万里的两个城市 一位赤道之北 一居 赤道之南 六朝古都 文化厚重 新兴都市 自然纯净 结 为友城 遥相呼应 地北天南 相映成趣 作者的青春就行 走在这两座 城 市 之 间 回 忆 的 纽 带 扭 结 在 东 经 ° 的 直 线 上 联结着过去和现在 联系着中国与世界 维系着爱情亲 情和友情 通向未知然而是令人神往的未来

看孙浚博的书稿扑面而来的是贯穿书稿始终 的 激 情

这种激情与那个偶尔也会有些小伤感但始终不屈不挠地追求 知识 生活和未来的年轻人是如此吻合以至于每次看到作

者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赞一声真是个充满激情的小伙 子这种激情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久而弥坚用他自己的

话说就是你得有你的动力而这个动力会在你想放弃的时1

行 走 在 东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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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支撑你的脚步 在你迷茫的时候给你方向 在你懈怠的时

候狠狠地抽你的耳光 孙浚博语 我没有问过孙浚博他的

动力是什么 但如果让我冒昧地猜测 我想就是他对自己设 定的各个小目标和人生大目标的不懈追求 一个从乡村小城 走进大城市 走进澳洲 走进世界的故事 一个从稚嫩少年 走进青春 走进后青春 走进成熟的故事 一个从懵懂迷茫 走进知识 走进求索 走进世界的故事 他用他独特的叙事 方式和笔触记录下了他的每一次行走和每一种行走 每一次 行走都是一次成长 每一种行走都是一种洗礼 这是读他的 书稿之所以能够打动我的地方

从初离家门踏 上 人 生 征 途 开 始 进 淮 安 过 盱 眙 天 长 扬州 最后到达南京 之后 孙浚博行走的脚步从未曾 停歇 无论是行走在大自然之中还是徜徉在知识的海洋 他 记录下的不仅是美丽的风景 更是他的所思所想 南京工程 学院的天印湖折射的是他内心的青春躁动 南京的街巷承载 了他对未来的寄托 而西澳大利亚珀斯的天鹅河水则成为他 迈向新世界 踏上新舞台的力量源泉

我很喜欢孙浚博的叙事方式跳跃 动 感无 拘 无 束 忽焉大学时光忽焉研究生岁月忽焉冬景忽焉秋色心 情随着时间转换恰到好处南京 扬州悉尼珀斯欧 洲地点的转换是那么自然完全没有斧凿的痕迹

一些人把珀斯称为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 因为她远离 澳大利亚繁华的东部离世界上任何一个城市都要有至少 个小时以上的飞行距离 但距离对于这个 岁就 幻想环游 全世界的青年来说根本不是障碍他利用假期从珀斯这 座 孤独的城市出发 进行的短暂的欧洲之旅并非是他旅途的 插曲而是他独有体会的一段风景经过 走街串巷他见 识了 爱琴海的耽溺多瑙河的澄澈维也纳的雍容天鹅

堡的娇柔大皇宫的宏伟巴黎塔的修颀圣心堂 的 气 度

荣军院的肃穆柏林墙的沧桑卢浮宫的质感古卫城的迷

蒙孙浚博语 短短三周的 五国七城 之旅让他 逐行

渐找到方向助他 展翅凌云走

一个特立独行的旅行者用他视角独特的镜头表达独趁

特的语言记录下了风景际遇体验和心情表面上看他是年

形单影只的旅行者但旅行让他的内心如此充实如此奔放轻

孙浚博并不孤独

在他的人生旅途中 除了始终陪伴的父母 还有难以忘 怀的南工学长 曾经同宿舍的 小伙子们 宿管阿姨们 军 训的教官 玄武湖滨天鹅河畔的土木 男神女神 女中豪 杰 他习武练拳的空手道师兄弟们 当然还有那位对他寄 予厚望的烈士遗孀百岁老人

孙浚博称得上是一位年轻的旅行家但他的书稿可以说

既是游记又不是游记说它是游记是因为每游一地他都 有对所见所闻的细致描述让读者如临其境说它不是游记 是因为他的思想他的议论 他的感慨弥散在每一次旅行记 录中让读者分享到他的 心路历程

我很欣赏孙浚博驾驭语言的能力夸张幽默既显新 潮又显老到但绝不矫揉造作对于初涉写作的理工男来说 实在难能可贵 一个听起来了无 生 趣 的 学 科土 木 工 程

在他的笔下情趣盎然充满情怀 让我这门外汉不仅读得津 津有味而且读了之后竟然对这个我完全陌生的学科充满了 敬意

读孙浚博的书稿

你会被他的热情感染

心情随之起伏

这种热情缘于他年轻

年轻得让我们妒忌

他的书稿的每一

章节都充满了年轻荷尔蒙的躁动与不安分而深深打动我的

恰恰是这份躁动与不安分以至于像我这样不再年轻的读3

行 走 在 东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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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读孙浚博的书稿竟然也能产生 从头再来 的冲动

行走趁年轻年轻的孙浚博仍在途中我们期待着他更

加精彩的旅行

遵嘱写下上述文字是为序

张野博士

澳大利亚时报 总编大华联合会会长

年月日于珀斯

前言前言

这个故事应该怎么开头呢ꎬ 我想了很久ꎮ 在我的记忆里ꎬ 从 岁后ꎬ 我便憧憬着能潇洒快意地行走ꎮ

在南京和珀斯这两片土地上ꎬ 我从未曾想过自己会这么 深情地留恋ꎬ 这两座城市和那些支撑她们的人与事ꎬ 这些人 这些事时时在我心里辗转起伏不停ꎮ

这本书ꎬ 是以我学习和生活的地点为视点铺展开主线的 故事ꎮ 我在南京工程学院完成了四年本科学习ꎬ 继而在澳大

利亚珀斯的西澳大学攻读工程硕士、 博士ꎮ 由于这两座城市 基本都 在东 经° 线ꎬ 所以 书名 叫作 “ 行 走在 东 经°” ꎬ 这么文艺的书名也成为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瞎掰扯出来的、 唯一上得了台面的产物ꎮ

其实ꎬ 将我并不出彩却很真实的经历用自己的文笔倾 吐

出来的想法早就有之ꎬ 但久疏写作的我不知用什么文风来切 入和承载这些繁杂的“ 剧情” ꎬ 用什么形式来铺展和呈现最真 切的情怀ꎮ 那些年经历的事不算少ꎬ 但总结起来真有些错综 复杂的感觉ꎮ 对于木 讷 的 理 科 生 来 讲ꎬ 要 理 清 纷 繁 的 头 绪ꎬ 再下笔成文ꎬ 不亚于将青春再走一遍ꎮ 年 月 日ꎬ 我终于鼓起勇气落下了第一笔时光流逝ꎬ 每每一个章节 截笔阑珊ꎬ 或是重新修改很久前的文字后ꎬ 我总会感叹唏嘘: 人生就是这样ꎬ 无比巧合而又无比坚定地被注定ꎮ

南京之于每个在此游历或生活过的人的意义都不尽相同ꎬ1

行 走 在 东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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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毋庸置疑的是ꎬ 她是我初梦开始的地方ꎬ 把我从一个懵懂

的少年历练成一个懂得担当的青年ꎮ 如果说我的故乡赋予了 我生命ꎬ 那么南京则给了我毕生难忘的年华与可以触摸的梦 想、 值得托付的伙伴及为此奋斗的方向和动力ꎮ 在异国的日 子里ꎬ 我无数次地怀念曾经的激情与畅想ꎬ 诗和远方ꎬ 迷茫 和青苍

初到澳洲的我豪情万丈ꎬ 幻想自己像一列准点的动车般 一路高歌猛进ꎮ 而西 澳 珀 斯ꎬ 正 是 这 样 一 座 给 我 诸 多 平 台、 让我很想为之努力的城市ꎮ 换句话说ꎬ 就是她无形中契合了 我的心意ꎬ 这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ꎮ

事实上ꎬ 留学生活多元到完全颠覆了我最初的单纯认知ꎬ 而这个世界竟然也美好到存在着太多太多的可能性ꎮ 它们水 乳交融ꎬ 它们弥散回旋ꎬ 让人“ 眼花缭乱” ꎮ 比如: 可以在混 凝土设计拿到年级第一ꎬ 听 教授夸奖一句“

” ꎻ 可以在闲暇之余骑行到 世纪的海边小镇ꎬ 用单反相机记录下英伦风情建筑的砖瓦灰石、 回廊立柱、 穹 顶院落ꎻ 可以用 迈的速度驱车几千公里去澳洲北部沙漠 瀚海、 南部茂密丛林拥抱海浪ꎬ 露营野炊逗袋鼠抱考拉ꎻ 亦 可以拿到潜水执照ꎬ 背着氧气罐随着快艇劈波斩浪ꎬ 潜到海 底聆听这个寂静的世界ꎻ 甚至可以在靶场疯狂地射来复枪ꎬ 体验铁与火的激情碰撞ꎻ 还可以用整个假期环游澳洲大陆、 欧洲大陆ꎬ 让思绪在那些教堂的管风琴里蓦然回首ꎬ 尽管有 着不同的语言和异域风情ꎬ 但这些经历竟也让我热泪盈眶ꎮ 那时的我真想看看: 人ꎬ 这种摄入碳水化合物和各类元素热 量ꎬ 能产生各种复杂情绪与行为的生物的极限到底在哪? 究 竟能承载多少生命的重量?

究竟ꎬ 我和世界的距离还有多远? 征服远方的时日还有 多长?

我知道ꎬ 与世界的对抗必将伴随着认知触角的延伸而愈

演愈烈ꎮ 但出乎我的意料ꎬ 求学的路是那么遥远漫长ꎮ 因为

世界的舞台是如此激烈ꎬ 世界的墙壁是如此厚重ꎬ 让我猝不前

及防ꎮ 读硕士的最后一个期末是我有生以来最为阵痛的转变

期ꎬ 痛值达到了一个顶点ꎮ 很多时候即使自己已尽全力ꎬ 也

依然步履蹒跚ꎮ 我可以做到不顾一切地奔跑ꎬ 可以不在乎自 己受伤ꎬ 但是仍难以接受竭尽全力却不如人意的落寞ꎮ 这冰

冷的不完美ꎬ 轻而易举地撕裂了我先前所有的骄傲ꎬ 而我的 信念也因为缺少温厚的土壤逐步枯萎ꎬ让我一度有了退缩、

迷茫甚至放弃的念头ꎮ

梦想把最 美 丽 的 冰 雪 融 化ꎬ 而 现 实 又 把 最 炙 热 的 烈 焰 冻熄ꎮ

« 百年孤独» 说ꎬ 生命中曾经的灿烂ꎬ 终究要用寂寞来偿

还ꎮ 但我觉得ꎬ 生命中未知的美好ꎬ 也只能以坚持 来期待ꎮ

其实ꎬ 我莽撞的青春故事ꎬ 和你的一样ꎬ 有过偏激ꎬ 有过无 助ꎬ 有过委屈ꎬ 有过恸然ꎬ 而这也是和成长进一步契合所必

须经历的磨合与痛苦ꎮ 等阵痛消弭ꎬ 我们终将蜕变成最虔诚

的信徒ꎮ

在后青春的尾巴上ꎬ我回到西澳大学那个经历过无数次 考试的礼堂ꎮ 在毕业典礼上我接过毕业证书ꎬ 和校长握手拥

抱时ꎬ 他是否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少年在台下经历的压抑、 痛 苦甚至余悸? 我想答案是肯定的ꎬ 异国的求学生活给了我难 以忘怀的绝美经历ꎬ 这是我的骄傲ꎬ 是发自内心的荣耀ꎮ

此时ꎬ 我仿佛看见两个人穿越时空时对视ꎬ 相视一笑ꎮ 云销雨霁ꎬ 彩彻 区明ꎬ 我 震撼于其 壮阔 辽远ꎮ 这些 年ꎬ

对于生命我可能真的有了一点儿自己的理解: 这个世界改变

了我的生命ꎬ 生命与孤独何殊! 于是ꎬ 我爱上了昔日避之不 及的孤独ꎬ 一个人独自清欢

行走在东经ꎬ 我日夜兼程ꎬ 一直在奔跑的路上ꎮ 从3

行 走 在 东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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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月 日落下的第一笔ꎬ 到 年 月的中途搁

浅ꎬ 直到 年 月的最终成稿ꎬ 为了这个襁褓中不甚完 美的故事雏形ꎬ 我等待了两年ꎮ 没有最好ꎬ 只有一颗火热的 赤子之心ꎻ 没有更好ꎬ 只有纯真质朴的一路追寻ꎮ 感谢生命 给予我的种种馈赠ꎬ 感谢往昔的点滴积淀ꎬ 感谢人生一切的 遭遇际遇ꎬ 感谢一路相随、 给我力量的所有人ꎬ 我会念念不 忘这段岁月ꎮ

特别欣赏德裔美籍作家塞缪尔厄尔曼的 « 年轻» : “ 岁 月可以在皮肤上留下皱纹ꎬ 却无法为灵魂刻上一丝痕迹ꎮ” 我 还太年轻ꎬ 更愿意一生拥有这样的“ 年轻” ꎮ 当时光老去ꎬ 我 相信ꎬ 曾经拼力走过的青春路途ꎬ 依旧会在岁月的长河里熠 熠闪光ꎬ 并激励自己永不停歇ꎮ 这ꎬ 是我的初心ꎮ

一位诗人曾评 价 作 家 巴 金: “ 时 光 如 水ꎬ 巴 金 是 金ꎮ 真 心真爱ꎬ 深情深意ꎮ 大智大悟ꎬ 举重若轻ꎮ” 而我ꎬ 是一个极 其平凡的人ꎬ 没有什么大智大悟ꎬ 但有情义有担当ꎬ 也慢慢 学会了分享ꎮ 于是ꎬ 遇见了同样热爱生活的你ꎬ 遇见了我们 热爱着的每一天———一个个不断奔涌而来的阳光和风 雨交织

的每一天ꎮ 爱和希望ꎬ 能 够抚平 痛 后的创伤ꎮ 美 好、 希望、 欢欣、 勇气和力量ꎬ 它们一直在路上ꎮ 而我ꎬ 将继续前行ꎮ

孙浚博

目录目录

上篇金陵岁月

前青春时代南工程初印象宿舍的风华军 训我就是学土木的尚武精神———空手道

中篇逐梦鸣令

专属味道

下篇澳洲星火

万里云月ꎬ 南十字星( 上)1

行 走 在 东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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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西北游记( 上) ———星星

澳洲西北游记( 下) ———好望角 彩色玻璃 澳洲西南游记———走向深蓝 万里云月ꎬ 南十字星( 中) 欧洲行 澳洲东部游记与归途 最好的交代 胜利大阅兵 万里云月ꎬ 南十字星( 下)

彩蛋篇人间壮阔

江警往事 悟空———绿卡十回战 后 记 书 评

上篇金 陵 岁 月

前青春时代上篇

金 陵 岁 月

故事就从我的高中时代讲起吧 相比于现在的 老不正 经 那时的我还是一个稚嫩而又迷茫的少年 在一座安静 的小城生于斯长于斯 安于云淡风轻的生活 囿于年少不识

愁滋味的成绩由于我还没有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恢宏磅礴 凌厉激越所以只囿于自己的小天地从未想过要深湛地审 视自己的内心

我并不知晓 在这世界的边缘 还有无尽的大海 在这 世界的头上 还有漫天的星辰

如同所有关于青春的电影俗不可耐的套路一般 少年们

洋溢着青春荷尔蒙的气息在那些热气腾腾的日子里在那 些翻滚着青葱味道的光阴中他们像一个个诗人满怀对这个

世界最美好的浪漫幻想自始至终要好的朋友一直陪伴在 我身边岁岁岁在我们嬉笑打闹中依次带着

岁月在嘴角留下的淡淡印记匆匆流过流年时光一个个相 似的日子循环往 复不 成 熟 的 我 们 臭 味 相 投以 兄 弟 相 称

一次次课间并肩扒拉着阳台栏杆 对着楼下走过的女生评头 论足 一起在追逐打闹中掠过擦了又写的黑板 一起数着永 远也做不完的语数英物化史地生试卷 一起听那不知疲倦的 上课铃声 一起在慵懒的午后对着黑板前亘久漂浮着的尘埃

发呆一起趁晚自习课间偷摸地跑到学校隔壁去撸串再一 路打着饱嗝赶着铃声冲进教室一起月考后在回家的路上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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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高歌肆无忌惮地飙车最后在如潮的同学岁生日宴会

上不熟练地挡酒挡到自己喝倒

而宣告那无忧无虑少年时代结束的 是那个闷热仲夏里 浓墨重彩的高考 在无数的铺垫和酝酿 造势和动员后 我 忐忑中夹杂着几分跃跃欲试 不幸的是 对我而言 高考更

像是一场人生的豪赌而不是志在必得的测试心智未开的

我头脑依然混沌不知道本领是一个动态的积累和毫无花巧 的过程不相信高考题目的灵感隐藏在每一张看似枯燥实则 大有深意的试卷里潜伏在每一道看似平凡但依旧让我不知 所措的难题中而那些看似高不可越的坎都需要用平时扎 实的功底去逐步积累坚定无比而又有条不紊地一步步迈开 脚稳稳妥妥地跨过去

我太浮躁了 因为闷热的考前一晚 我果不其然地彻夜 失眠了

因为 一直以来我习惯于依赖父母 脆弱的内心根本扛 不住大的压力 每个青春期的叛逆总是具象为年少的无知无

畏继而演变为极度的自尊自傲所以我就像一个生活在 自己世界里的苦行僧不苟言笑踽踽独行

辗转反侧中 黎明早已降临 仿佛在嘲笑我这个胆小鬼 我困倦慌乱 但仍要大步走向考场 我别无选择 只能迎接

它高考后的主题便是彻夜的游戏和疯狂昨日还如 黑云 压城城欲 摧 般 的 压 抑因 为 考 试 的 结 束 而 顿 时 作 鸟 兽 散 但是平静的水面下无数的旋涡正在形成更多更大的暗流 在激荡矛盾压抑机遇等待喷薄而出的时刻将掀荡起 更大的人生波澜

放榜那天 我无法排解心中的忐忑 一直在神经质似的 刷新网页 即使在空调房 我依然是冷汗不断 结局非常简 单 而等待结局的过程却是如此难挨 如同饮了穿肠毒药一 般的痛苦 煎熬 我后悔的是 为什么平时没有再扎实一点

为什么没有再努力一些让自己有底气地等待命运的降临 总算是熬到了中午点不出意外的家里的网瞬间上

就龟速了因为省内万的考生都在忙着查分好哥们

的电话来了告诉了我的成绩

离一本差分陵

瞬间我感觉到彻骨的寒意透过我坐的椅子传过来传岁

到我的身体里慢慢地渗进五脏六腑心跳速度在飙升每月 一个毛孔仿佛被灌了铅它们垂死挣扎地封闭了我的触感 最后头皮发麻 嗡 的一声懵了

瞬间我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 你确定准考证号有没有弄错

又查了 一 下还 是 那 么 多面 对 命 运 的 残 酷 的 宣 判 我的世界顿时兵荒马乱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而我爸开门的转钥匙声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意味着世

界末日来到了他狠狠训了我一通而我当时竟也无力反驳 因为我这三年确实没有弄明白我自己

就在那一刻我从未有过地讨厌 自 己讨 厌 依 赖 父 母

自以为是的弱小 自 己也就在那一刻我发 誓 自 己 要 变 强 也许 一个人要走很长的路

经历过生命中无数突如其来的

繁华和苍凉才会变得成熟从那天起经历了这个不愉快的

契机后我 的 内 心 才 瞬 间 长 大真 正 由 一 个 男 孩 变 成 了 男 子汉

那一年我刚好十八岁

当我们变老 我们的孩子们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后 他 们也将经历我们青葱岁月里的那些契机 那些节点 阵痛和 泪水不可避免 但就是对于梦想的渴望 对于世界的探索和 好奇会让他们擦干眼泪 忍住痛楚 努力尝试迈开艰难的脚 步 张开双手 去大胆触碰他们世界里对于美好的定义 成

就未来更优秀的自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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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起糟糕的心情开始面对现实不再愤世感慨

就在那天 我告诉父母 我会拒绝他们的安排 我要自 己填报志 愿 并 对 自 己 的 人 生 负 责 就 算 头 破 血 流 我 也 会 走 下去

所以交志愿前几天我也一直在摩挲着志愿表在纠结 要不要把南京工程学院这个第二志愿踢掉实际上我对它 的第一印象也不是特别好因为一听名字就是明显的

四不 像既不是南京工业大学 也不是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可

能和职业技术学院差不多再说了别的都是 大学还能 满足我最基本的虚荣可它是个 学院听着就矮人一头 至于我为何不假思索地更改了志愿 我宁愿相信我和我的 母校今生有缘

录取很快下来了我也堪堪拿到了南京工程学院的录取

通知书 实际上 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给我留了一个 洞 我很幸 运 要 是 再 低 个 两 三 分 估 计 南 工 程 也 不 要 我了

如果 如果时间再来一次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但每当 这种感慨不期然兴起时 我却努力让我的内心对这个往昔的 决定抱着几分温情和宽容 每一次的选择都应当契合当时的 阅历和心性 我不应该苛求我用尚未成熟的心智做出更为理

性的决定 于是 我不再为年少的这些轻狂而痛心疾首 那 是我成长的代价 因为 苦难是人生的老师 如果没有我年 少跌跌撞撞 鲁莽无知 有血有肉的许多故事 那么我的人 生是不是显得太平淡 总还是觉得有那么点不大过瘾 太沉 闷循规蹈矩 或许 这就是生命的魅力所在 从不绝对

转眼间 九月已迫近 报到临近 我总有种莫名其妙的 冲动 仿佛有一股召唤 让我没来由地兴奋起来 我希望早 点儿离开家 我渴望早点儿开学 赶快走入一种崭新的生活

6年月日我踏上了前往南京的征途车开出家

门出市区进淮安过盱眙天长扬州最后到达南京

那段时间我心里的确是不安的 有期待更多的是激动和上

想要较一番劲的冲动因为我要在这四年里颠覆过去努力

活出我真正想要的自己

而这一去真的改变了我的人生在我南下时和我一陵

(车如果我当初没有改志愿可能又是另一种人生与迷茫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可前面的路还很漫长我相)样分数的同班同学被我曾经的二志愿录取踏上了西进的列岁

信我可以

你说未来的我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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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工程初印象

我至今仍记得他深邃的琥珀色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庞

时刻洋溢着的阳光笑容 文气的黑框眼镜 小麦似的健康肤

色 上篮果敢帅气 酒桌挥毫大气 还有他毕业离开时略显 单薄的背影 他走后 我路过他宿舍时的怅然若失 他就 是我对南工程的初印象 我的班副导 我们的峰哥

大学用她自己的温情方式欢迎我的到来等我们到学校

南门大门口 我看到一对去方山游玩的学生情侣经过 尤其 那学姐 阳光洒满了她脸庞上的酒窝 甚至让我有了一种人 生就此重新翻篇的错觉 那时天天只知道穿土到掉渣的化纤 校服的我 哪里见过这阵势 连忙假装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地 眺望方山 但是心里却好奇难耐地想偷瞄一眼

所以我的心跳开始无限加速车里一片静默我的脸 也偷偷红了

哎 呀 那 个 啥那 个 大 门 上 的 字 谁 写 的 哈还 挺 不

赖的

通过对南门上的题字的打岔顺便解救了尴尬但是直到

大二我才知道那竟然是毛主席题的字都是从毛爷爷的 8文章中抠下来的毕竟那会儿南工程前身的机专电专还在

同济的体系内呢

就像凡尔赛宫画展的铺展新生们满心期待着惊喜一上

路上大气红灰色建筑群夹杂着斑驳的绿色在盛夏金色

的阳光生机旺盛得犹如那葱绿的狗尾巴草空气中弥散着水

的温润 平静深邃的湖面上笼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 秀气的 陵

白鹭幽雅地贴着水面缓缓低飞 偶尔轻触枝丫 落下的叶子 岁

在湖面上漾起了一串串美丽的小涟漪 路上 满眼望不到头 月

的男生 大多着装较为随意甚至是邋遢 恤马裤 甚至背

心拖鞋 而女生的人数极少 偶尔零星点缀其中 像是暗灰 丛中的一点彩

年月建筑工程学院在西馆招新也就在那里

我也总算正式和院系接上了头 见到了峰哥 峰哥是我们 监理班的辅导员 初次见面 他一身干净的白衬衫 牛仔裤 一副黑框眼镜架在比苏北人略清秀的面庞上 眼神里有若有 若无的 温 柔 让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 服和阳光 成 熟 和 大方

按照他指的方向办完入学手续后 我随即被汹涌的人流 裹挟到了宿舍 在那里 我更加直接地感受到了来自各地少 年身上蓬勃的张力 脸上洋溢的憧憬

但其实峰哥才是我心中真正的南工初印象 等待青春炫舞绽放的日子里峰哥每天亲自到每个宿舍

串门 反复提示我们在大学是以宿舍为单位 甚至用一个粗

俗的比喻 一个宿舍的几个家伙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要么 组团挂科 要么组团拿奖学金 军训生活如火如荼 他早起 趴栏杆外抓拍我们被训的糗样 留作 取笑 我们的案底 给 那些爱美的女生摄影却不给她们看 让那几位小姑奶奶甚是 抓狂 繁重的课程如约而至 作为一个南方人 峰哥也把细

致和体贴发挥到了极致我们在短短的几天内就摸清楚了他 知道土木学院每一个房间的用途和开法甚至是学校每一个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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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或者超市最专业的路 学校附近的文鼎商场哪家衣服打

折多 哪个超市买可乐还送半袋洗衣粉

刚开学的时候大家多是调皮孩子而调皮的男孩儿多 半牵扯着情债进来了待着待着债就用眼泪还完了我们 也慢慢成了男人所以在高中恋爱的异地情侣大部分会在 上大学大约一个月的当口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分手那阵 子晚自习下课后峰哥为了处理我们这帮小伙子的情感问题而 特别繁忙我也总能看见我们楼阳台上有那么并排站着的 两个人一起抬头遥望远方看南医大地铁站的灯火忽明忽 暗列车驶向远方抑或是一个人拍拍另一个人的肩膀递 上一口二锅头或是一根烟长夜漫漫默默无言那些青 春的莽撞与无知渐渐被理智拉远幻化消散最终融在叹息 中甚至痛哭中

其实他们装作老成的样子只是不想让峰哥瞧不起 其实峰哥八成当年也是现在他们的样子

年长两年的阅历让他对我们无可避免的痛苦有着更为深

入的认知与心得 而在这方面像孩子一样无助的我们瞬间有 了依赖 如同看见了希望和新生活的美好 高中时的浪漫热 烈已走远 对于两个人当初信誓旦旦的所谓 永远 的眷恋不 再那么绝望和茫然 至于结束 过去 的原因 那已经不重要 了 就如同他们透过峰哥眼眸里看到的那一列列开往不远处

药科大学终点站的地铁 内心最终决定重新启程 决绝地压 缩着风 将更为成熟而开朗的面孔重塑

七堇年的尘曲怎么说来着的就让我们继续与生命

的慷慨与繁华相爱 即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 而男人之 间的情谊 通 常 也 是 经 历 过 这 些 略 微 深 沉 的 事 变 得 持 久 而 深厚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男神的说法但他就是男生心目中完

10美学长的存在或者说是女生小心思里最理想的对象男生

打球总会专门穿过半个学校去叫他女生也偷偷为他在学校 广播里点歌祝福他和他的女友上

但是事情到我这里总是会画风突变因为像我这种

只知道放学撸串的人早恋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在我还不

够成熟的那些时光里对他我是完全崇拜并敞开心扉的再陵

幼稚的问题也会问得乐此不疲岁

早上第一节课前要不要早读月

有没有他们以前考试画的重点和卷子

为啥我们院女同学那么少 跑到隔壁学校蹭饭算犯错误吗

也不知那时 把只知道要考卷的我和被时间吻疼了青春 而唏嘘不已的小伙伴相比 峰哥在心里笑话我了没有 总之 当着我的面没有

一如我初次见他时的期待他拉开了我大学第一堂课的

帷幕 将这种与众不同的生活呈现给我 并手把手教我如何 蜕变 将美好的憧憬具象为坚持 当我偶尔怀疑自我略微胆 怯时 转身之后总能看见他略显单薄却又无比坚定的肩膀以 及黑色眼镜框里他那双带笑的眼眸

怕什么没事我和你一起

峰哥家 境 普 通大 一 那 年 靠 勤 工 俭 学 起 家按 他 的 话 扫过东西馆所有的教室两遍后来一路逆袭 当上了班长 和院里学生党支 部 副 书 记几 年 学 海 湾 之 间 跑 下 来国 励 竞赛年年的一等奖学金都被逐一攻克天印湖畔的白鹭在

如镜的湖面上滑翔嬉戏它们曾无数次地见证那个学长单薄

的在瓢泼大雨中走过那段青葱的石桥的倔强身影 而他的 身后总会跟着我这 个 敦 实 多 了 的 小 跟 班两 人 有 说 有 笑 奔波往复不知疲惫

秋风夹着夏风呼啸而来梅雨季节金陵细雨恬淡迷蒙11

行 走 在 东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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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湿润了每一个渴望温暖的怀抱我没有忘记我们第一次闯

进结构大赛前上交建筑结构模型时眼神里的不舍因为它在 我们无数不安的夜晚饱蘸了我们的深情我没有忘记在他帮

助下我加入的第一个学生会科技部在我自我介绍时他严 肃的眼神背后的那抹期待和鼓励我没有忘记绘图课前他交

接班似的传给我土木生涯第一块绘图画板我至今还记得画 板上有他小心翼翼落下的次梁标高符号我没有忘记他带我

参加的第一个饭局兄弟配合杀得风生水起如入无人之境 我没有忘记我第一次拿奖学金高兴得跟孩子似的拉着他跑 到小饭馆打牙祭最终我的努力得到了他的认可年 的春夏之交他在我的入党申请书上签上了他的名字所 有的回忆似乎都幻化为我青春的第一朵盛开的花我岂能 不记得它绽放时的美态笑靥

四年后 在中国驻西澳领事馆的晚宴上 从南工程科技 部小干事鸟枪换炮到中国学联成员的我 和使馆那位来自南 京的代总滔滔不绝地谈起自己 不羁 的生涯 谈起当初那个 最初给我灵感的学长后 大风大浪闯荡过来的参赞淡然地评 价我 殊途同归

说得对殊途同归你说呢峰哥

周国平说 最美的岁月永远是失去的岁月 在记忆中闪 烁着永远不可企及的幸福的光华 再美好的陪伴终将以我们

的羽翼丰满他的扬帆远航而逝去 对于注定的离别我们 抱着满满的祝福因为更大更高更强才暗合了人性深处 里最具生命力的细胞本构特质

他毕业离别之际 我们全班专门给他送行 几十人喝得 一塌糊涂 踉踉跄跄 而就在回校路上的醉眼朦胧中 我们 仿佛又回到了我们集体失恋的时候 阳台上恒久不灭的烟

头空荡的酒瓶如同呼吸一般闪烁的地铁站灯火茫然四 顾胡子拉碴的脸庞听见峰哥熟悉的脚步声倏然间就恢复

的神采重新点燃起新生活的勇气还有一夜后的晨昏交替

时他略显沧桑的眼神没有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语上

人生

很多人舍不得峰哥号啕大哭但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酒醒之后不得不接受的离别与独立那就让我们趁着酒未醒陵

最后任性一次吧岁

毕业后他带着我们的祝福身怀一身本领如愿去了中月

建七局不久便结婚了要问他对我的影响有多深那就是

深刻而睿智执着而又温暖 这也是南工程初印象吧

就像那句歌词里唱的那样多年后我就成了你在

南工程站稳脚跟后穿过峰哥的阳光笑意我期待着通过 自己的努力不断证明自己也像他一样在毕业之际带上梦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继续自己的故事

峰哥啊如果有一天你又要潇洒地离开

那么请你答应

跑得慢一点好让我追上你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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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风华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按照姓名排到一起

的六个小伙子嬉笑打闹

并肩共度

没心没肺地度过了那四

年独一无二的青葱岁月

青春风华

俺们宿舍的“ 牲口们”

离校那天收拾好铺盖卷被 赶出 东区宿舍后对学校 的眷恋让我忍不住把四年前第一天报到走的路再温习一遍 再看一眼曾经为之奋斗的全部角落从东西馆北上到北大活 顺着路到北十左拐上六楼就到了想起当年刚入学时

呼哧呼哧背着行李拼命挪到宿舍门前 门上那对招财爷屋 里草莓色系的内饰吓得我连忙检查是不是走错到女生宿舍了

想到这 我本当大笑数声后拍一下大腿 道声 晦气 一 气呵成 可我此时怎么也笑不出来 曾经无数次的嬉笑都在 这间屋里 早已翻涌 成 了 浓 烈 的 眷 恋 此 时 哪 怕 挪 上 一 步

也是从未有过的举步维艰在那空无一人的宿舍我坐在我 的床边环顾四周熟悉的一切渐变陌生因为这间平方

14米闭着眼都能摸个遍的房间即将温情地见证另外个少年

几年的青春我也不再畅想那些未来继续这里故事的少年是 不是还能够拥有和我们舍友一般的欢乐与真切此刻我的上

脑海里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故事都被我亲爱的舍友们霸道

地占据嗨这帮有故事的男同学

而我真的真的好想你们我的兄弟们陵

小翔来自江阴 和我热衷空手道一样 此兄热衷于街舞 岁 顶峰的时候号称 斗舞一枝花 和别人斗舞斗到磨破袜子 月 还把跳舞毯给卷进了宿舍 虽然没我什么事 但那时的我争

强好胜 绝不甘示弱于场面 直接从道场抢回几块道垫 垫

在我的铺盖卷下面 大有时刻都在修行之意 但我不得不承 认他的街舞毕竟比我莽夫般的空手道要文雅得多 翔哥最 起码不用洗道服 在无数个冬日萧瑟的黄昏 小翔窝在阳光 味的被窝好整以暇地抖腿研究街舞视频 而我却默默地跪在 地上呵着冻得通红的手 刷那沾着水能自己立起来的僵硬的 道服 任由余晖透过窗台 穿越氤氲的水雾打在脸上

每每此时小翔同学一脸同情地揶揄 朕赏你点洗衣粉

二号床是小越常州人氏细皮嫩肉一小伙子永远干

净的桌面 永远不惊的面庞 猫一般的傲娇和斯文条理 外 带两颗俊俏无比的虎牙 但我们还是太年轻了 总是被表象 蒙蔽了我们清澈而浅薄的双眼 因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小

越完美地诠释了宅男闷骚的属性强迫症晚期的倔强波澜 不惊的面庞里面隐藏的是我们难以企望的对零食的热情和专 注 他的橱子里面 总 有 乐 此 不 疲 从 各 地 搜 罗 而 来 的 美 食 深夜食堂 说得好河川激流逆流顺流回流犹如人生前 后进退往复不息当夜里从道场拖着残躯一路哀嚎连手 带脚地爬到宿舍后饿得能把桌子都吃掉的我最爱的就是找 他讨价还价弄点吃的来让我重新找回脉搏搏动澎湃的声音

留学都已经第三年了甚至连泡面都戒了但卫龙辣条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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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北区锅巴还是一直魂牵梦绕地顽固地存在于我的味觉神

经里

那些年 里说每一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胖子 那就是三 号 坑 了从语法角度剖析这句台词涵盖了代数概率论 美学衬托

文学逻辑也一语双关地暗示了一千个读者就有 一千个哈姆雷特的个性特征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他 但最

起码在我们宿舍眼里这人唯恐天下不乱不说还想方设法 各种钻空子显得自己能耐在一次报告会上谈到学以致用

论题他竟大言不惭地把那些私搭的书架拿来大肆渲染并 动情地说道

它们本来是没有生命的木条捆绑 在 冰 冷 的 仓 库 里 曾几何时那个纯真的少年赋予了它们灵魂 让它们生动鲜

活起来切割磨砂上漆彩绘经过必经的阵痛它们

最终成为了他书桌上的书架 于是它们的生命得以传承与 书本与生活密切地融为 一体而它 们 略 显 短 暂 的 岁 月 里 凌乱负载的课本承载了多少主人对于知识的畅想挂着的相 框里的人又和主人有几多往事 背后藏着的日记本扉页夹的 那枚千纸鹤又是出自何人 夜半时分 它们是不是和不眠 的他有着相同的辗转与迷茫和主人离别之际的最后一瞥中 它们又能否读懂他不舍中夹杂着的坚定眼神里 去最遥远的

地方的心愿 我们不得而知 也不再重要一方木 头 与 人 相遇过就已经是最美它们在未来也将继续见证另一个少年 最美的年华所经历的美丽

最后 在场领导黑着脸 用掌声把这个本该是被批评的 举动选择性地遗忘了

我就是他

都说宅男的战斗力约等于 只鹅 但四号床小健在这 方面一直生猛 他保持的连玩三天手机除了上厕所之外而不 下床的记录至今无人可破 而他比女生还要轻的体重 以至

于我一只胳膊就能抄起他那次我徒步新安江沉浸在皖南 风光未及时归好说歹说请他代我答 到 点名然而我本就上

臭名远扬任课老师点我的名字后听见他扭扭捏捏挤出一声

到老师好气又好笑把他连带着我笑骂了一顿

代人 答 到 能 不 能 找 个 像 点 的让 他 下 课 到 办 公 室陵

找我岁

现实也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 选修课月 我也知道了收敛的含义许多年后我已对新安江穿越过的 高山溪流抚摸过的青砖小瓦马头墙记忆略微模糊但是我

对这个略带诗意的地名多了更多的是对于曾经少年时代的单 纯义气的回忆而这三个字占据在我内心的理由是那堂 昏昏欲睡的国际形势课课上佯装发怒的老师小健本来就

黝黑的脸加上紧张尴尬憋出的一抹红我回来后尴尬不已 请小健一口气吹掉几瓶啤酒算是给他压惊

毕业后小健更是生猛得更上一层楼分配到山西挖矿 去了我们便笑称他为 煤女婿

至于晓晨如果说证明好姐妹的标准是一起上厕所那 么证明兄弟情深的感情便是他能把桌上的东西不厌其烦地递

到你床头他和我隔得最近 每天他上床也最晚 因为苏州 人也比较讲究生活洗澡后还要再泡个脚才上床所以几年 下来他给我递过手机线卫龙辣条西瓜快递暖宝宝 热水袋课代表的作业试卷重点懒人桌电脑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我的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是能在 山河湖 泊 的 倒 影 陪 衬 下 牵 起 她 的 手亲 口 告 诉 那 个 姑 娘 郭小四说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三月我从我们单薄的青

春里打马而过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 和无常而我穿过这些虚无到达你的内心到底还需要多少

期待与疯狂或许是我和晓晨颇有缘分 我旅行生涯的第一 次就这么被他抢走了大学第一个圣诞节俩人偷偷摸摸摸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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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徐州一人忙着见妹子一人忙着蹭吃蹭喝他去陪徐医

的小女朋友而我立志吃遍徐师大个校区先后骚扰了表 哥初中同桌竟然真的吃遍了个校区

在车站和他解散时 他坚持目送我离开才敢让小女友现 身 不过在火车站汇合离开那天 我还是偷偷看到他俩那肉 麻兮兮的伤离别

其实 晓晨送小女友那串小粉气球还是很好看的 咋就 不给宿舍的兄弟们买几束呢

六号床的锋哥 和我这个浪得不着边的野孩子相比 则

是宿舍的主心骨我们都没有料到这个看似低调的苏北倔娃 身上蕴含的巨大能量

锋哥家生活比较困难 他纯靠奖学金和兼职读 完 大 学

把自己匆匆行走的背影留给了本应多彩却不得不提前担当的 青春当我只知道浪荡不羁的时候他已经在无声而有序地 积累跟随着班副导扫遍了东西馆教室把那扫帚如挥狼毫 般一笔眉宇苍凉一笔温软衷肠每次期末考他总是和 立志考研的翟神轮流交换着第一第二的名次两个人那个水 乳交融那个情意浓浓啊真真的孪生学霸

而我最好也就是在第三的角落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上 课并肩而坐的背影

后来 和班副导峰哥几乎一样的桥段 这个锋哥拿到了

一切应当属于他的回馈 毕业时被中南控股录取 褪去一身 青涩 最终抱得美人归 步入了美满的婚姻殿堂 完成了一 次堪称史诗级别的逆袭

或许 这就是他的青春 一如他永远异常干净整洁的桌 面 一如他面试时整洁的白衬衫 一如在他第三层书架上永 远放着的那本崭新的吉他简谱

精彩低调厚积薄发的青春

宿舍好声音上 篇

毕业那年中国好声音 盛行据兄弟们说如果要评

选我们 的 宿舍好声音 那让宿管阿姨 转身 的不是小 金 翔打情骂俏难懂的无锡话 不是锋哥蹩脚的吉他声 不是小 陵 健那看穿越小说时略显猥琐的笑声 也不是小越被抢吃的那 岁 声如泣如诉的 不 要 更 不 是 晓 晨 睡 前 与 泡 脚 同 在 的 泡 面 月 声 而是熄 灯 后 我 在床 上 咔哧 咔 哧 的 啃 苹果 声 至 于 为

啥 按那几位的说法 他们毕业刚开始工作时没有我的啃苹 果声都失眠了

没节操的是他们居然能从中分辨出今天啃的是拍

还是 拍的乐感

更没节操的是他们还能通过我啃苹果的频率 与 个 数 推断出我晚上吃了几碗饭知我者莫若你们也

年轻的我们既喜欢去表达自己的声音牛气哄哄一起

去血站献血 互相调 侃 抽 血 量 的 多 少 也 喜 欢 成 群 地 任 性

因为大家只要在一起 就没有过不去的明天 只要锋哥指点 江山 一指超市 我敢保证两大袋啤酒饮料矿泉水 花生瓜 子八宝粥会在十分钟内置办停当 我们既喜欢结伙去景点凑 热闹 更喜欢晚上 十 点 调 戏 经 贸 对 面 的 漫 岛 打 工 的 小 姑

娘 你五块我三块地凑足 块钱让人家大晚上送吃的到北 十楼下 我一个鸡腿你一个汉堡分 作为血气方刚的大小伙 子们 卧谈会也是必需的 边啃着泡椒凤爪 边被辣得龇牙 咧嘴 边谈院里的妹子 聊聊当年的风流往事 损损老师和 满是笔误的混 凝 土 教 科 书 技 战 术 顺 便 再 展 望 一 下 未来

在此我也十分感谢那么多漫漫长夜里不间断怂恿和鼓 励我去学日语的亲们虽然我至今还没有达到帮你们翻译小

电影的能力但是在留学和旅行时不时都会用到几句帮我解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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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为了不给祖国丢人只好叽里呱 啦 凑 几 句 作 为 掩 护

然后一边溜一边吟诵无产阶级力量大

你们知道吗每每此时我想起的不是我这蹩脚的日 语雷得足以让培训机构的学姐直接浑身无力地抽搐在学长的 怀中抑或是我亲爱的老师直接哭晕在设南隔壁的厕所 里而是你们一起夜里伴随着咀嚼声啃泡椒凤爪辣得 抹鼻涕淌眼泪却依然交流日语的亲们

最愉快的不愉快 ——— 搬宿舍

看过不少校园电影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没失过恋 打过胎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你青春过的狗血桥段上而是仿 佛可以装下主角整个青春的具有浓郁民国气息的藤条皮箱 虽然身边化纤网兜里面的搪瓷饭盆茶缸还是极富年代特色

但这铺盖卷犹如仗剑走天涯的洒脱与不羁犹如那永远热泪 盈眶的文青随时奔向诗和远方

而我搬宿舍的印象其实不怎么愉快 就比如来学校的第 一天 在宿舍楼底下 低头看看手里 楼的钥匙 再回头看 看半车的行李

行李是如此的 磅礴 繁杂的能开个小卖部都不为过用我妈的话

要不是食堂有 就把微波炉带来了宿舍的弟 兄们纷纷赞赏我未雨绸缪夏天就把两床冬被都置办齐全了

少年你不晓得有一种冷是妈妈认为的冷

在这些碍事的行李之中 压 箱底的是我从二手书店里淘来的 毛泽东选集 基本上它陪 我走过了 岁后的所有旅程 并且一直霸道地占据床头柜 的位置 即便到了国外 我仍然没有忘记给我那些亲爱的国 际友人翻译翻译 自己动手 丰衣足食 蕴含的深意

我这个人喜好屯东西所以搬宿舍搬到要吐血我是宿

舍弟兄们搬东西最早的奈何即使从长衫脱到恤再脱到光

膀子最后还靠哥几个陪我一起搬依然是最后一个拾掇好上

的教科书没舍得丢一本加上各种竞赛资料道服拳套护

脚板背囊帐篷登山杖电锅气炉日语书试卷笔记画图板

甚至有台二手洗衣机大大方方横卧在地上等着我伺候陵

等到全部搬上去后 我虚脱地直接躺在了地上 活像抽 岁

了筋的小狗崽一样动不了了月

毕业前 洗衣机早已报废扔掉 铺盖卷也贡献当箭靶了

笔记稿纸自行车锅碗瓢盆野外汽油炉寿司的全套 工具还有那只用一次就被没收的小太阳全被我送人了 可就算这样家里的车陆续拖了两趟都没拖完自己从中央 门回家的时候还不得不拖俩大行李箱

我家里四辈人都是教师 在大二搬宿舍大四离校 一斤

五毛 的卖书热潮中 我宁可光着膀子 丝毫不计形象地背 着它们爬楼 也不愿意卖掉哪怕是一本 毛概 书 实际上 自我记事起 我家里的楼梯间角落里就如小山般罗列码放着

从我爸妈上师范到我上学的所有课本岁月更替书目源源 壮大但一如阅兵般整齐一如在圣托里尼品尝过的红酒般 愈加醇厚儿时每每在此寻找玩具时我无数次地在书香中 好奇地搜寻它们无声地透露出我的父母曾经是少年时的努

力和付出求索与选择

或许很多年后 我也会带着我的孩子饶有兴致地比较他 老爸和他爷爷在初中时写的几何题 抑或是给他讲讲钢结构 国标和澳标 的异同和其中学习过程的几多曲折 或 是给他看看这本书和奶奶当年发表在报刊上的诗篇

有些东西可能是真的随着基因一脉传承的 比如对于知 识的渴求 比如对于情谊的珍惜 比如对于强大的渴望 即 使是最不愉快的过程 但想想 结果也毕竟是愉快的 因为

我也最终接好了这一棒并在新的年代赋予了它更丰富的含21

义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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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般的宿管阿姨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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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 男 工程 有这样一种神一般的人物存在 她们

就是完爆 非诚勿扰 女嘉宾 无敌般存在的宿管阿姨 一个 宿管阿姨超越了所有宅男折合的 只鹅的战斗力 甚至 可以呼风唤雨 灭一整栋楼男生的灯

所以按 照 圣 经 里 面 上 帝 的 说 法 宿 管 阿 姨 说 要 有 光 于是便有了光

那个台北的仲夏夜 台北交通大学的宿舍楼前 柯景腾

同学在暴雨中如同孩子般赌气渐行渐远 半褪青涩的沈佳宜伤心不已 对 内 心 清 澈 但 并 不 懂 得 担 当 的 背 影 呐 喊 出 那 声 幼稚

我不知道我们亲爱的阿姨们在属于她们的年代里有 没有遇见过她们的柯景腾 有没有经历过那段湍急那些情

愫但可以肯定的是毕竟也曾年轻过对于我们的小伎俩 阿姨们就剩轻哼一声 幼稚

她们随时可以掀开你的被窝 端走你的电饭煲 因为她 们甚至可以闭着眼闻着味找到绝大多数的电器 弟兄们买水

充电查房查卫生都得服从安排因为她们的气场也足

以让班长以向领导汇报工作为由请高数课的假发动全班班 委赖在宿管阿姨那里卖萌装乖请求阿姨别把他偷用的烧水 壶报上去

没有空调的盛夏闷热与难熬 我会抱个西瓜放阿姨冰箱 里冰镇 拣好的掰给阿姨一大块 和弟兄们分着剩下的 晚 来将欲雪 改善伙食回 我会顺带打包一份甜点笑嘻嘻地塞 给阿姨 学期伊始 空手道社团安排训练借钥匙时 我都会 提溜一大袋子苹果 道声麻烦 年轮更替 每当我开学 总 会扛上半箱海产 除了给宿舍几位弟兄 副班导的 阿姨那

里总是人手一袋看见阿姨家小娃娃夸夸漂亮顺便再塞

一盒糖听小萝莉甜甜地叫 谢谢叔叔上 篇

而更多的时候如果不是上课迟到我都会在值班室门

口和阿姨韶韶讨教几句几年下来南京话基

本是六级 水 平 了而 它 则 是 我 和 宿 管 阿 姨 相 处 愉 悦 最 大 的陵

原因岁

但是很可惜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边祈祷老师不要这么月

快点名一边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屁颠地奔向教室

从蹩脚的 阿吃过啦 到一脸嘚瑟地 干么四江淮官话 的声调在她们婉转的嗓音中真情地流露进而慢慢引我浸润 这种文化逐渐幻化成为我对金陵温婉中略带着硬气的记忆 最终不似 金陵十三钗 里面南京话的优雅与雍容在阿姨 的指点下我一声豪迈长叹抢潘西抢不起来哎一口偏高 淳片的南京话彻底出师

我没想到的是 当初无心学习的方言技能竟然在澳洲的 中国领事馆 在江苏华人的宴会 在无数个行走在欧罗巴的 角落给予了我无数个与人套近乎的机会

再次回首我现在有一百个合理 智慧甚至腹黑的理由 解释动机但当时我确实就是这么单纯而又直接任性而 又清新或许年少时的热血才可以解释这一切或许这 就是荷尔蒙的魅力烈酒一般的冲动 阳光一般的肆意 面 对高山海洋依然挂着的微笑清澈迷人而我不得不回思 不再吝啬任何付出深情地对待每轮日月盈昃

留学的时候听空手道社团那几小屁孩抱怨借不到钥匙

一个小师弟还出美男计的蠢萌主意恨铁不成钢的我不由得

产生把这学弟摁地上胖揍一顿的冲动所以把 阿姨曾经 也是妹子拿出哄妹子的手段哄阿姨就没有开不了的门和

借不到的钥匙作为盖棺定论才是对她们往日少女情怀的

尊重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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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是个他们那么大的小屁孩的时候一次晚归已

然睡下的阿姨听见我死皮赖脸地敲窗户便嘟着个嘴略带起床 气地开门见到她披上大衣走来我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 的面孔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阿姨心软准备教育我两 句再放我进去而我早有准备手一翻把一束花从背后变戏 法似的塞给她趁着阿姨愣住的当口往楼梯口挪继而溜掉

在我的记忆里 阿姨平时很喜欢鲜花 但她那天没有太 多的惊喜 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竟然没有例行地教育我这种 落后分子 哪怕是最温情的语气 她挥挥手让我离开 而 她的灯也一直亮到天明 或许 我真的闯祸了 触动了她内 心最柔弱的地方 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起了那束花 想起了曾 经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子 不知道有没有加速的心跳 那闭上 双眼 那只剩彼此的世界 那臂弯里舒服的体温 那永远的 承诺 我可能触动了她生命掠过留下的斑驳深邃的光影 唤 起了她青春最美丽的片段

套用高中班主任的经典语录一届比一届差差到咱

们大部分男生只热衷开黑抢人头 女生也只痴情于美吃穿逛 玩 许多年前虽然文化有限 但她们也曾诗词歌赋把酒

当歌一袭白裙眉宇温婉一曲珠圆玉润的华尔兹让多少 男孩拜倒在其裙下未来得及永远未能飞越高山和海洋

曾经朴素但善良的少年也沧桑成了大腹便便的大叔少女也 脱下舞裙换上围裙被时间妥协和重塑 岁月抚皱了似水的 面容时光催圆了柔顺的纤腰 最终在这小房间里温情地见 证我们成长静赏我们这一代人的舞会

临近毕业时 小孩子们转马灯似的跑来送我毕 业 礼 物 这个送好吃的那个送墨镜那个送衬衫我也难得逮机 会就跟阿姨显摆一下哎呀挑哪个小潘西带出国比较好

烦的一米哎那个还行啊

其实背后是我对她们对宿舍哪怕是对严紧查房的

温情不舍

如今在国外早已没有人来没收 小太阳 了我尽可以上

远游连着几天夜不归宿公寓有冰箱厨房洗衣机不用

担心阿姨顺着味道来没收当年的违章电器如今大大方方地

躺在角落可再也没有那种做贼般偷摸的成就感了大家都陵

很忙也很务实很少有人可以每天陪伴你的努力温软地岁

见证你的进步为你的单纯开心了月

不管谁的大学 宿管阿姨都会扮演那么一抹色彩 不管

是谁的青春也总会氤氲在一片温情的包容中时光在永不 停歇地穿梭我们在变成熟变强大也不能永远活在那片

哪怕再美好的温暖里挥手自兹去还得继续前进不是青

春的车轮一路碾压着所有有意或者无意中挡在路上的孩子 们我们的青春大多数转瞬即逝就像一支箭一般飞向终点

但无数人前赴后继地奔向自己的终点终于构成了如此波澜 壮阔的轻狂岁月

不管你是否没收过我的热水壶 不管我走到哪里 我都 要谢谢你 阿姨

感恩并快乐着

冰火双重天

从风水上说 我民国帝都是典型的水粉回龙局 气候也 是邪乎的可以 在没有空调的那几年 那些改善生活质量的 奇招歪招 早已成为我这帮弟兄公开的秘密 和这种气候的 嬗变斗智斗勇 不亦乐乎

与南京相比 珀斯是典型的地中海式气候 即使是四 十多摄氏度的盛夏 只要不是在太阳下 风会吹走身上绝大 多数的热量 南京作为全国四大火炉之一 热浪闷骚而且滚

烫不管室内屋外体内都会火一样地燃烧大汗淋漓却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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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发不掉 可怜的同 学 们 就 像 混 凝 土 试 块 一 样 热 到 融 化

热到膨胀 至于天气预报 或是慰藉内心的坚强依靠 或是 浴火重生的夺命警钟 其变化幅度的随心所欲暗自契合了 薛定谔在量子力学中的经典理论

相比于鼓楼那些个民国时代的南大老校区路边两排 年孙中山奉安大典就种下的法国梧桐挡住了炎热工程 学院是新校区缺少高大植被大量的柏油路面和钢筋混凝

土的建筑森林使得热岛效应极度加强在宿舍则更如同炼 狱一般早上起床像煎荷包蛋晚上睡觉像水煮鱼片出汗 了是清蒸不出汗是叉烧铺了张席子是铁板烧出去一趟

是烧烤 晚上还得被回锅

所以对于绅士最重要一点是必须统一的清一色的人 字拖小裤衩则是对这一宗旨起码的尊重

作为骄傲的工科生学以致用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每个 人都有自己面对极端天气的独家秘诀凉席电扇这种低配就

敢挑战四十摄氏度 只能叫胆大妄为 于是冷风机 水床等

被我们赋予了重要意义 甚至包含着衡量生活幸福指标的深 刻寄托 更有甚者 的土豪们干脆凑钱买了一充气游泳 池 提前迈入共产主义 每当我路过 总会看见那四位宅男 标准的葛优瘫 犹如 马拉之死 般忧郁地试图诠释着生命的 真谛

至于我 恐怕也只有 动物世界 里赵忠祥老师浑厚的男 中音才能驾驭住 夜幕降临 副热带高压导致的亚热带季风 依旧盛行 温差产生垂直对流 又到了宅男们觅食活动的时

刻而此时我们的主人公一头可爱的棕熊也慢慢 走出了洞穴无所畏惧地漫步在炽热的土地上开始了一段

艰苦的冒险经历一向简单粗暴的 棕熊直接把帐篷搭在 了通风的走道里

26等到七月过道的风都火辣到蚊子都受不了我只好咬

咬牙屁颠跑去请假到宾馆开房吹空调了毕业前最后的那

段日子我干脆每天觍着脸在学弟已经装空调的宿舍过道借上

宿不为别的只为在吹拂来的清凉气息中安放即将毕业的

离别失意在这块静谧之地感受饮马江湖的快意恩仇

对于南京她是我所有美好的愿景所在我曾经畅想过陵

在正月里脱去厚重轻装漫步在中华门的古朴城墙徜徉在岁

乌衣巷陌评事街头想象期逢一个丁香般的姑娘谈金陵月

梦忆南朝寺看秦淮东流凫雁回塘当我兴冲冲爬上石头

城的明城墙那个冷让我这个自诩的北方人瞬间彻底冻傻 说到南京的冬天湿冷而又刺骨那湿冷就像魔法伤害

一样 一切物理防御对此全然无效 因为湿冷总能无孔不入 地钻进骨髓 我想 只有穿着甩到五成干的高中化纤校服在

黑网吧最大功率电风扇最大档下面跳上一曲江南皮革厂才能 勉强解读出我们内心深处渴望温暖的腔调 早上起床 衣服

是必须塞被窝里焐到体温才敢穿 穿好后必须要原地静止站 一会 感受那股湿冷传递到骨髓的完整过程 图书馆排队等 开门时 几百米的长队一色的因纽特人狗皮帽子打扮 开门 的瞬间 本来瑟瑟发抖的人群则呈几何级数递增般爆发出少 有的最强战斗力 德玛西亚 为了部落 不绝于耳 如百万

雄师过大江般前赴后继 摧枯拉朽 晚上闭馆出来 一路反 正是冻得上颚牙齿找不到下颚牙齿 一摸 鼻涕都冻住了

不得不承认棉絮被子确实在对抗冬天时犹如神器一般 的存在保暖又能抗震就是模样不大讲究

而冬天之于我也是不可多得的放纵时刻我可以连着

打几天 愤怒的小 鸟 来 发 泄 压 力 报 复 社 会还 美 其 名 曰 冬眠如果峰哥那会还在学校他肯定会痛心疾首地发现

曾经那个雷打不动去上晚自习的学弟此时正裹着两床被子窝 在桌子前蹭兄弟们的电脑 那神情专注得犹如街边贴膜的摊

主倒穿的卫衣风帽里满是爆米花一边搓手刷网页一边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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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偷嘴吃

宿舍生活的精髓大概就在于将自己的懒散扩张到上限

在极尽狂欢过后留下无尽的空虚和彷徨 随后的自省和觉悟 让自己找清定位与方向 做好调整 用新的姿态迎接青春的 更迭

几乎每个人都说大四一毕业学校什么好东西都来了 轮到我们也不能免俗年新建的行健 篮球场 的 第一

次 就被我们的毕业典礼夺走了 还有 学校的游泳馆 我 们大土木楼也号称要开工 天印湖北麓也要规划筹建科技园 区了 更让我高兴的是 学校装空调了 学弟学妹们再不用 受冬夏冰火两重天的考验了 心中产生的一点点小酸意 也 随即变成了更多的欣慰

别的都扯淡空调才是南京地区高校软实力最重要之 体现啊

若干年后 回看自己的这些小打小闹 任性和矫情 或 觉得是故作高深的矫情而捂脸跑开 或重拾信心和热血 再 次踌躇满志 终将成为致我们逝去的青春的一幅幅斑驳剪影

不管如何 这一阶段都是生命存在的真实状态 都是青春存 在的价值意义

但是几乎任何人毕业时的不舍 甚至些许小酸意是何缘

故 是我们的青春善意地成全了母校更完美的形象 还是母 校温情地赋予了我们更成熟的价值观了呢

这恐怕是一个更有意思更为深入的话题了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

青春嘛人不风流枉少年

弟兄们在一起的时光 安静而恬淡 而我眼中的青春就 该是欢笑与阳光的模样 有的时候估计上帝他老人家是不是

打麻将输钱了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决心要 考验考验这几个电影里只能演演狗腿子的群演而我们几个上

就像探索一片未知的森林般新鲜刺激而后单调跌跌撞

撞却愈加紧密我们的相处褪去了生涩渐显平淡时命运真

的将我们紧密地安排到了一起故事真会挑时候选在了我陵

上任班长的第一天也是期末考前一周的第一天岁

上午十点晓晨的电话心急火燎地打过来时我还在南月 馆慢条斯理地复习材料力学意犹未尽地合上 轴向拉 伸与压缩 那章放下计算器按下接听键

十五分钟过后 我和晓晨胆战心惊地坐在去医院的救护 车上 抱着身体发冷的小翔 一个手忙脚乱地呼叫班主任支 援 一个催救护车开得快点 医生开快点 他吐白沫翻白 眼了

半小时后 按照医嘱 我和晓晨发疯了似的推着小翔的 床满医院找 核磁和 超 尽管严重怀疑那个查怀孕的 仪器能不能管用

一小时后 我默默地坐在已经昏迷的小翔床边 给他换 上病号服 掖了掖被角 帮他剪短了指甲 蹑手蹑脚地关门

门外 弟兄们放下了所有的事都到齐了 锋哥闷不吭声 一个劲抽着烟 一地的烟头没人敢来清扫 我们呆呆地坐在

急诊室的门口等通知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素来以厚脸皮 著称的我此刻没有了任何的心情开玩笑

生命有时就是这么脆弱 渺小 卑微 我们不知道命运

会怎样安排小翔 上午英语课还生龙活虎的 转眼他就昏 迷了 我们也更不敢想象面对一台空床板的时刻 同吃同 住的我们其实已经有了不舍的情谊 所有的回忆 所有的故 事 都冲进了脑中

我把我勤 工 俭 学 的 工 资 拿 来 先 垫 上大 家 都 来 搭 把

手锋哥一脚踩灭烟头下了决心29

行 走 在 东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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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还有我的呢其他的兄弟忙不迭搭话

得了吧 咱这点钱还不够人小护士挂个吊水呢 出风 头的事怎么着也得轮到我这个班长做啊 班主任刚才先垫了 五千 我把我的奖学金拿出来 明天跑一趟学校 把班费挪 一下 隔壁几个班的班费应该也能暂时挪到 应该有小几万 的 等小翔家里人来之前先缓缓

可是

可是什么出 事 我 担 着大 不 了 班 长 豁 出 去 不 干 了 爱谁谁

事后他们说 认识我那么久 那是我最凶的时候 我是

一个性情中人其他的什么繁文缛节和小翔这个共同生活 了几年的舍友和好兄弟相比统统一边去吧

不过很快画风突变这个决定成 了 我 要 用 班 长 名 义

锋哥要用团支书的名义挪隔壁班班费的面红耳赤的争吵其 他的纷纷表示自己也是绳上的蚂蚱也要把自己算在内

霞光消失在地平线天空开始被星光点亮

五小时后 弟兄们纷纷表功劳似的胸脯拍得啪啪响 陪 同班主任和医生看插着胃管不能说话的小翔 和他家人解释 他只是长期不吃早饭饮食不规律的急性胃穿孔

世界就是如此的巧合小翔的胃病竟然真的被查怀孕的 超给查了出来而此刻我看医生也柔顺了许多顺带拍上 几句马屁倒是全然不记得自己听说要去妇产科做超时气

急败坏的样子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 素来低调的小翔家里竟然是个开厂 的小地主 我们挪用公款的密谋遂愉快地破产了 班主任走 后 我们哥几个一人给他一记 爆栗

你 就 活 该 插 胃 管还 吐 白 沫属 螃 蟹 的 吗来 来 来 反正你吃也不能吃了你只管吐泡泡看着我们吃饭吧

初步清醒的小翔嘴上插着胃管虽不能说话但他还是

忙不迭地冲我们翻白眼以示抗议

他不知道的是我们有过拼着犯错误也要下决心帮他的上

争吵 而这也是我们宿舍不能说的秘密并为之自豪的理由

当班长第一个办的事当然不是觍着脸收班费也不是

怂恿隔壁药大的同学一起联谊更不是撺掇学委搞隔壁班的陵

试卷答案而是带着班上所有的弟兄去医院看稳定后的小翔岁

我们几个 尤其是我 更是恢复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趁着月

他嘴里插着胃管当他面把班里送的香蕉全香喷喷地吃了仿

佛那是世间珍馐人参奇果 这回小翔的白眼翻得更加欢

整整复习周哥几个轮流去医院陪他这个坐在床边背 着笔记那个晚上送个盆来这个白天背着小护士偷偷给他

弄点盐水鸭吃那个满世界帮他跑延期考试的证明好说歹 说总算把这位大爷给伺候好了

小翔啊你这住个小院的钱都赶得上四年的早 饭 钱 了 从北区吃到东区从文鼎吃到义乌不带重样的早知如此何 必当初呢

他出院的那天 对我们宿舍来说是个大日子 因为查房 总算又可以是六位汉子了 弟兄们个个都难得地打扮个人模 狗样的 不为别的 就为了蹭小翔饭的时候上点台面 正值 严冬 朔风阴寒 但哥几个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一边 行走在宽阔的马路牙子上 一边盘算路边哪家饭店好吃

小越晓晨一如既往的沉默无言小健雄赳赳气昂昂地 开路锋哥犹如风中一匹狼似的断后一帮 子 人 流 着 鼻 涕 擦着眼泪一直走向马路的尽头

事实证明青春总会宽容地给他年轻时历练的名分小 翔这小哥别看闷骚异常但是生猛地打破了我们班乃至我们

土木最早结婚的记录当我们还只满足于课上玩手机课后31

行 走 在 东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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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作业的时候他已经牵起了一位美丽的艺设学姐的手当

我们只会对舞台上的学姐们心里小鹿乱撞的时候翔哥已经 嘚嘚瑟瑟回家大婚去了 还捎带拐跑了两个宿舍的壮劳力 当我们还在忙着毕业设计至死方休的答辩时翔哥给儿子换

尿布置办满月酒去了 当拍毕业照时 男生把头发梳成大人 模样 女生换上洁白的婚纱 在我们强烈抗议下 翔哥才没 把儿子带来秀恩爱

小翔啊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啊

年 月 小翔终于吃遍了整个学校食堂的早饭 而 我们已然准备好奔赴我们未来前行的路途 并继续赋予其深 情 散伙饭上 弟兄们勾肩搭背 鼻涕眼泪一大把 猛吹几 瓶酒之后 都吐得稀里哗啦

可能这些就是我们冰山一角的宿舍故事而自此每 一个平淡而又深情的日子都变成了回忆里一个个美好的节点 如果时光可以凝固成永恒我多么渴望它可以定格在那个冬 至温暖的午后哥几 个 分 工 去 热 热 闹 闹 地 弄 一 锅 乱 炖一 三床买菜二五床烧水四六 床 刷 锅凑 足 的 份 子 钱 浓浓的水蒸气伴随着飘荡的香味偷偷摸摸躲着宿管阿姨 的冒险感最终沉淀为酒足饭饱后懒懒的饱嗝

当年 我们可能不曾想到 六人一起吃火锅亲密无间的 时光 也会如那场火锅余留的香味一般渐渐消散 但那并不 要紧 重要的是我们的心里都烙下了浓浓的宿舍情怀 我们 的懵懂 理 想 情 谊 曾 一 起 在 这 里 沸 腾 过 燃 烧 过 交 融过

如果人生是一场去寻找美食 追求美好的旅行 而宿舍 则是我众多站点中最温情饱满的一站 五年后 十年后 我 们会带着 扩大 的革命队伍重新聚齐 再叙他们老爹当年的 青春 当年的风华

32就像沈佳宜说的那样我们珍重再见

后记

直到分别一年半后我才有机会回国休假他们早已转金 身离开 天各一方锋哥在苏南晓晨在苏州小健在芜湖陵

小翔在福建小越更远在澳门至于个人生活问题小翔 岁 的娃娃已经两岁锋哥的娃娃也快两岁了晓晨和他徐医的月 小女友修成正果领了证小健也快凑齐彩礼结婚了只有小 越还是一如既往地陪我打光棍

怎么着 一个个猴急的 是准备让你们的娃娃给我结婚 当花童吗

青春之后 妥协之前 我依然用力地活着 而面对这个 世界 面对悲伤 虽然年轻不再 但倘若我们仍在一起 便 无所畏惧

兄弟们咱们就这样潇洒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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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军 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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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盛夏我们也曾这样昂首走在路上不知天高地厚

踢着整齐的正步 欢呼胜利的喜悦 肆意挥洒比阳光更灿烂 的青春

在留 学 第 一 学 期 的 一 个 普 通 的 凌 晨从 闭 馆 的 出来 我踏上回家的最后一段马路 在路上我揉着

脑袋盘算着明天再把管道强度题目再演算一遍 恍然间 我

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六年前的东区操场 那里红旗招展 一片 青葱的海洋 七千余青年用奔放的吼叫声迎接检阅 分列式 上 一个个学院方阵踩着鼓点跺着脚拐过弯道 行至礼台踢

成正步 扯 着 嗓 门 吼 出 自 己 的 口 号 发 泄 半 个 月 来 的 劳 累 我偷看了一下四周 确定旁边没人 以免待会做出什

么举动被别人以为是神经病然后双腿立正双手夹紧裤缝 挺胸抬头一路踢正步踢回了家

那时你说你们都好好的那就足够了你说得没错

34崔教官崔哥哥

军训开始的那天是一个太阳亮得一塌糊涂的午后查 房阿姨的南京话还没听熟的同学们被一起撵到了北大活广场 上

由于集体穿着 民工 服我亲爱的同学们一个个没精打采 那死样活生生像场上被晒蔫了的捆捆大葱下午两点整解

理工的校车一溜齐出现在视野霸气十足地停在中轴线上陵

霎时车里同时钻出来一帮帮杀气十足眼睛冒绿光的军校生岁

那些捆 大葱 的表现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活跃了月

一些泼辣 点 的 女 同 志 俨 然 一 副 非 诚 勿 扰 女 嘉 宾 的 样

子掐着腰一副高冷女神的孤傲样优雅地在对帅气出场 的教官品头论足恨不得立马被带走还有一些情窦未开的

青涩小丫头则表情微妙 带着这个时期矜持又想出彩的别扭 样 她们视线低下装作毫不在意只是间歇性地把刘海往后

理理好让小哥哥们能看清楚自己的面容不过大多数男生

的反应都是类似的下意识地摸手机一边看着龙精虎猛 凶神恶煞的 教官在归 置捆 捆 大 葱 一边 心 里 暗 道 不 妙 这下完了训练绝对累成狗晚上还不影响打开黑

不可否认 我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其实至今都很 后悔没去军校警校读大学 实际是我体重超出了任何军警 校的最低要求 以至于警校的小沈都专门揶揄我 说他们足 足玩了仨月军训野外拉练还带打枪 所以当时的我 不出意

外地用没出息的眼神盯着他的制服流着口水琢磨着给他当 半个月勤务兵能不能赏给我套啥的

就算二手的也将就了

就这样 简单的动员后 军训热火朝天 轰轰烈烈地在 北区篮球场 北区操场 东区操场 北大活广场漫天遍野地 铺展开来 在那群精壮到阎王爷都不敢收的教官

温柔的小 皮鞭下三个加强团的蔫葱们被洗刷刷

晾晾干摆摆齐 切切段就着红花大太阳 再撒点孜然胡椒辣椒面 浇上生

抽蚝油甜面 酱 的被 整 成 一 道 道 葱 花 饼葱 爆 羊 肉葱油35

鸡仔

行每当上下午训练结束时学姐学长们都会体贴地让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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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所有十二个食堂 就是再刁蛮的学长学姐 也只是略带

调侃地说说 嘟囔一会 再发两句牢骚便了事 因为眼瞅着

饿急了眼的足足三个加强团的小葱们喊完杀杀杀 不要命地 前赴后继扑向食堂 他们毫不怀疑饿极了的学弟学妹啥事都 能做得出来 毕竟学姐学长当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葱们抢食 堂是难得的一年一见的盛况 其激烈程度也只有期末考到图 书馆的百万雄师过大江 抢摊占座能够相媲美了

那天站在我们方阵前的教官姓崔河北兵说他是教 官那是给他面子其实也就大四军校生军训期间还硬着 头皮准备着计算机二级考试呢崔哥哥是工程兵学院的科 班出身的挖战壕专业所以他和我们土木方阵很有话聊全 然一副直系学长过来人的样子教育我们一定要早起早睡 节制身体虽然训练时他六亲不认 但哨声一响嚎完杀杀 杀后他黝黑的面庞下便总是挂着带着俩酒窝的微笑和我们 插科打诨还神秘兮兮地传授他们当年在训练时候偷偷把手 机放帽子里玩躲避检查的动作要点

从此我以后玩手机的姿势都特别猥琐 崔小哥是性情中人深得弟兄们 爱 戴每 次 军 训 入 场

他扁个手 本就不大的眼珠子乱转 被他看见的教官都会不

由自主装作若无其事地溜开 他也毫不在意 呼朋唤友 好 不威风 我们这帮小蔫葱也跟着 努力 站得整齐些 不为别 的 就为了崔教官面子能足一点 而作为回报 他总是纵容 我们去隔壁方阵拉女生回来表演

那年我们土木男生为了讨妹子们芳心真可谓绞尽脑汁

舞蹈协会的跳街舞的 长得清秀的男生唱歌的 有双截棍表 演 甚至还有爬篮球场栏杆爬到女生场地的 不出意外 哪 怕在别人面前装得再慵懒落拓 肆无忌惮 我们这帮成事不

足败事有余的小屁孩到了别人教官面前都要赔上十二分笑脸

外加一副矜持委屈样才能把女生领去表演这种文化上密上

切的对话交流直接促成了后来那爬球场铁丝网的壁虎哥大

一结束也投身火热军营去了

军训那会儿的乐子不多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强势围观教陵

官集合 一个个教官在自己队伍里训完了小葱们离开后 所 岁

有方阵都不出意外地乱成一团 亲爱的大小姐小少爷们都用 月

最舒服的姿势勾肩搭背地眼瞅着自己的教官列队时因嬉皮笑

脸小动作频出而被首长开骂嬉皮笑脸被骂完后教官们 一出门一个个又变成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军人

其实教官也就比我们大个把岁由于纪律的存在他 们不能像地方上大学生那般任性也许这也是他们发泄情绪

的一个途径吧 所以 首长们每次絮叨都是略带如同老丈人

看毛脚女婿的纵容 完事还不忘逮着调皮的踹上两脚 惹得 小葱们哗然大笑 被整的老葱脸上挂不住 象征性地罚罚同 学们下蹲便收场

但是能看见教官出糗被罚也值当了

真如九把刀说的那样人生就是不停地战斗在那段心 安理得努力蜕变的日子里崔哥哥的军人气息感染了我引 导着我慢慢尝试找回高考失利后的自信一次次在训练结束 后他和我一起慢慢走在杀杀杀完葱们抢滩食堂的路上 一次次在训练间隙不厌其烦地教我袖子卷法 腰带挎法被 子叠法甚至用弹夹开罐头一次次对我加训后告别时不忘 在我屁股上轻轻揣上一脚你要像一个军人一样去战斗 或许这次历练就是我一个重要的蜕变期教官那种雷厉风

行的军人作风和班副导晓峰的进取劲给我注入了第一笔的灵 感坚强和勇敢

日子过得飞快刚与舍友兄弟熟络给隔壁宿舍的舍友

粗针粗线补好迷彩服 扔掉磨破的解放鞋给崔哥哥的挎包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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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放上一板新的草珊瑚电话就来了我在润园七栋带

好文件十分钟内到

胳膊晒得有两种花色的我不得不嘟囔着趿拉着拖鞋光 膀子搭着上衣带上花名册在九点五十到他楼下他一如往 日的整洁清爽而我 竟 然 条 件 反 射 地 穿 好 上 衣立 正 敬 礼

他还是一 如 既 往 地 恬 淡 地 笑这 不 还 有 三 天 就 分 列 式 了

我要花名册给你们这帮小朋友打分 我

你不要说了我会给你应当的分数 我不是那个意思军训后我能去看你吗

他收起笑沉默良久撂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上楼晚

点名了

到时南京 火 车 站 坐 公 交 到 工 程 兵 学 院我 们 哥 俩 喝

几杯

或许我社会主义的军训也可以间接证明爱因斯坦的相

对论的正确性军训那么漫长也那么短暂 光阴漫长在方

阵全体被罚练下蹲小腿肚那种挥之不去的酸痛与无奈中得到 了具象在我们火热太阳下夹扑克式站军姿的怨念中得以升 华头顶冒着三千瓦的太阳暖身上跟铺了层聚苯乙烯泡沫 板似的黏乎加上脚底传来大地的热地暖我们如同大号太 阳能般接受着盛夏的炙烤短短半小时脚底板就已经起了 三四个泡可是那些 陪 伴 日 出 日 落 的 日 子 又 是 那 么 短 暂 当我们在阅兵式正步踢过礼台嚎完齐整的一二 时转眼 盛夏已然随风而逝

最后那两天 所有的教官脸上都带着笑容 没有了平时 训练的黑脸 一遍一遍地走分列式 崔教官更是一收平日的 随性 恋恋不舍地把我们看了个遍 直到我们心里发毛 我 们不知道 最后阅兵式没有任何教官在引导我们 而分列式

38结束后我们亦无法向他们诉说胜利的喜悦遑论抹鼻擦泪

叙离别因为我们亲爱的哥哥们那时早已默默离开

阅兵式那天雨后的阳光明媚得一塌糊涂礼台背景换上

成了大气的中国红八个大灯笼氢气球直插云霄当我们满

怀自信地踏着方阵到了准备踏进东区操场的铁门前崔哥

哥突然命令大家停下了陵

同志们 我不能 进 去 了希 望 你 们 走 出 军 威走 出 你岁

们的风采到了学校到了社会希望同志们继续发扬精神月 身为你们的教官我为你们自豪谢谢大家说罢崔哥哥 一个潇洒的立正敬礼干净利落脆眼神里是对我们的认可

平时的嬉笑早已不见了踪影我们从不习惯中突然反应过来 才知晓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慢慢的我们举起右手行了自己所能尽力做到的最标 准的军礼我们都愿意相信他很想陪我们进去给我们信 心和士气可是服从才是军人的职责所在带队队长把营

旗一挥略带哭腔地下 前进 命令我们踏着整齐的步子歇 斯底里地嚎着口号齐齐踩进铁门 我们 都 知 道 在 这 一 刻 这是真正属于他的阅兵式 土木的男人们用自己的方式送别 了他走进未知担当起男人应该承担的一切 喊 完 口 号 已经踏了二十四步我还是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军礼有些颤抖

接下来我们怀着不给教官丢人的决心把那句 为人 民服务 喊得震天响在分列式上人高马大的国旗班扛着 步枪捧着国旗校旗开道 标兵就位汇报表演分列仪式 一件件衔接得滴水不漏 没有了教官的指挥 我们更加放松 行至礼台向右看一个个眼睛睁得铜铃大 几乎是把肺叶

里的空气都给挤出来怒吼着我们的口号 平时定形到肝肠寸 断的正步踢得愈发顺溜摆臂靠位也难得的一致这种陶 醉状态仅仅持续表演了三十几秒却是用尽了大半个月的时

间和感情转瞬间一切已戛然而止我第一时间内发短信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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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 你的人都踢得很好没给你丢人

他回你们都好好的那就足够了

仪式最后 大家盘腿坐下听讲话 昨日秋雨晚来急 操 场上满是沾上了青草气息的水珠 坐下的瞬间 三个加强团 的 确切地说 是 多只屁股齐齐被沾湿了 顿时哀嚎片 片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也不矫情 顺着大伙也哀嚎了几 声 等屁股适应了后 瞅瞅周围都是那副哭丧着脸的样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末了在这栽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不出意外的话 学生生涯最后一 次军训就这么结束了 如果那万恶的资本主义也开始推崇军 训 让敌人深陷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我不介意留学后再 来最后一次军训 全国高校五百万葱们齐齐脱下绿军装 女 生又回归成如花似玉 娇滴滴的小姑娘 扔掉解放鞋 换上 高跟鞋 男 生 也 一 个 个 换 上 个 性 张 扬 的 帽 子 嘻 哈 风 的

初见崔哥哥那小眼镜里凶神恶煞的表情 训练间隙怂恿

男生去隔壁拉女生的坏笑 与慰问土木学院新生的女神老师 合影时黑中透微红羞涩的脸庞 我们入场前他的军礼和分列 式前送别我 们 的 军 礼 是 每 一 个 经 历 过 南 京 工 程 学 院

年军训土木营男生的回忆了我亲爱的兄弟们你们真的 不会想到当年那个狗仗人势的勤务兵在穿越澳洲北部沙漠的 帐篷里写下了这篇文章

金陵深秋的清晨 金色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大地上 空 气中弥散着露水的清澈 植物的芬芳 国庆假后 我便迫不 及待地去看他 不辞辛苦 不知疲惫

40在解放军理工大学的小门静静看他出现在视野中敬

礼微笑然后对着我屁股又是轻轻的踹一脚让子弹飞 里面汤师爷说得真好这人可真够完蛋的估计是下蹲没上

罚够我再次见他竟然有种恍如隔世如沐春风的感觉他

带我进军校后楼前遍布的有如钢筋混凝土浇铸般又高又硬

的岗哨苏联风格犹存的教学楼医学院门口那辆威风的陵

式坦克让我不禁大呼过瘾岁

你给我下来再敢翻栏杆摸坦克老子现在就把你塞月

炮管里打出去你现在赶紧趁老子没发火前从我面前消失

自知闯了祸的勤务兵赶紧溜到了另一边

崔小哥没有失信 饭点集合午点名后 他偷偷溜号 带 我去那个他自称管饱但是堪称 猪食 的食堂吃小灶去了 一 条长桌 两双筷子 三四碗米饭 五个小炒 六分钟 解决 七成 扯了八九个段子 十分满意 只是他那吃相 简直是 把第一天在小姑奶奶们面前的教官好容易挣的脸全给丢光了

他 外加那一个食堂的小伙子们 不是扒饭 也不是刨 饭 而是倒饭

我知道 他们不让喝酒 但他还是拎着几瓶啤酒悠荡过

来说咱俩来闹两杯

你喝吧我换两罐旺仔牛奶不喝酒

他一脚踹我屁股上说你不装能死呀我拍了拍屁股上

的灰

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只喝旺仔牛奶

然后两个人都真的一边喝旺仔牛奶一边看着对面选麻辣

烫的女兵换了两茬

相见的时间是如此短暂短暂得就像骏马奔驰时鬃毛掠

过秋天长满狗尾巴草的草原 白驹过隙 弹指一挥 该是我 们这些闲散社会人员滚蛋的时候了 临走前 我还是没忍住 回头看他 他走到前 来 跟我说 其实 分 列 式 那 天 所 有

教官没有离开就在操场边上的校车里看着大家伙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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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他和我差不大多 表面是一 脸 不 正 经 的 糙 汉 子

可是绝对掩盖不了内心的柔情与侠义 在他琥珀色的眼眸里 我看到了一名军人 一名大学生 一个男儿 应当有的忠诚 担当 责任和气度

虽然黑了点卖相没有那么小鲜肉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崔教官现在已经过去六 年 有 余

我已经忘记了很多当时铭记在心的细节 甚至我连他的名字 都回忆不起来了 大二换手机时 他的联系方式也不幸丢了

还记得当年女生献给我们的壁虎哥的尖叫 早已只剩下北区

篮球场铁网的锈迹在风中摇曳 年年往复

按照四年一升的惯例 教官从军校毕业有四五年了 应 该是上尉正连了 军训对他来说 只是他军旅生涯的一个小 插曲 也是我们学生生涯的一阵沾衣不湿杨柳风 但是我们 的努力 我们的不甘平庸 我们的行动 我们的担当 给未 来困难的时刻留下了向上的力量与坚实的信仰 事实是 我 们都会有新的追求与梦想 那就让我们各自奋斗在最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