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 劉墉的〈畫芙蓉〉 遙望遠方 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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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nta Chinese News Friday, March 18, 2016 www. AtlantaChineseNews.com P.O. Box 941070 Atlanta, GA 31141-0070 Tel:770-455-0880 Fax:770-452-0670 E-mail:[email protected] NO 04632 Serving Since 1992 B5 網路版: www.AtlantaChineseNews.com 廣告新聞專線: [email protected] 讀 劉墉的〈畫芙蓉〉 藍晶 最近驚喜地收到「 北美華文作協」 醞釀三年的會員作品文 集《書寫@千山外》。內容有小說，有散文。除了 26 篇來自北美 各分會外，另有精彩的24篇為旅居北美各地的文壇健將，包括 夏志清、黎錦揚、嚴歌苓、趙淑俠、於梨華、張錯、白先勇、喻麗 清、簡宛、李黎、劉墉、哈金等等名家的名文，大力幫櫬著，以壯 聲勢。當初徵稿時，我們「 喬州分會」 也積極配合，經北美總會的 嚴密審核篩選後，我們的楊慰親、鍾怡都上選了，我的小文〈秋 桂飄香〉也僥倖忝列，故有贈書。 且說數日前我很過癮地看完於梨華的一篇小說後，昨晚改 讀散文，瞥到劉墉的一篇〈畫芙蓉〉。乍看文題，心想，怎不直說 「 畫荷花」 呢？卻原來他的芙蓉指的是幹高 4、5 尺的落葉灌木、 掌狀葉、開紅白黃各色大花的「 木芙蓉」 ，而荷花一般稱「 水芙 蓉」 。搞懂後，才細讀起來。 文人癡花，他可以為了賞芙蓉、畫芙蓉，專程前往記憶中的 台北師專，即今天的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卻忘了多變的台北，可 以如此滄海桑田。以前校門左轉那整排的芙蓉，竟然芳蹤杳然， 只餘空曠的草坪‧‧‧ 嗒然若失中，又從記憶裡搜尋，想起在 母校師大第一棟紅樓「 課外指導組」 的窗外，見過一株瘦瘦高高 的芙蓉，於是驅車前往。可惜一抵達，豈止花不見了，連校門口 的孔子像、噴泉和七里香樹籬全沒了。他依然不死心，想到曾在 民生東路一個天主堂外，見過幾株芙蓉。於是再趕過去，教堂還 在，芙蓉也在，只是由一整排變成一小棵，沒半個花苞，教他如 何寫生呢？在這芙蓉應該開花的農曆九月天啊！好，路邊沒有， 花市總有吧？次日，他來到建國花市。一攤攤問去，每人都搖頭， 除了朱槿，只看到一株矮矮小小像芙蓉掌狀葉的花，原來是野 生的單瓣芙蓉。於是他真的失望了，除了失望，還有傷心和不 解。為何在他的童年記憶裡，處處可見的芙蓉，一下子消失了？ 是她的莖太弱，葉片太大，不禁風雨？抑或每朵花只能開一天， 太不耐，而不被喜愛？但她是「 拒霜花」 啊！在秋天百花凋零時， 她卻能高掛枝頭而綻放，不像菊花只能盤據地面。歷代多少畫 家，如唐伯虎、張大千、黃君璧等都有芙蓉畫傳世。四川成都更 因滿城芙蓉花而有「 蓉城」 的美名。為何在台北，竟如此難覓呢？ 萬沒料到，隔一星期，他去民生社區理髮，出來時，突然眼 前一亮。在社區公園的邊上，閃出一抹孰悉的顏色，那不正是 眾裡尋她千百度的芙蓉嗎？於是他興沖沖地取出寫生冊，喜孜 孜地趨前描畫起來。 那芙蓉是種在花盆裡的，花盆又放在花壇的水泥牆邊，高 上加高，使他不得不仰著頭畫。風不斷吹，寬大的葉片在風中不 斷地搖擺翻轉。為抓住變幻莫測的景象，他不斷地仰頭低頭，不 覺有點暈，畫著畫著，竟覺好像回到了童年。於是他想起小時候 家院中的一棵芙蓉，記得她在秋天開花時，如何轉換顏色。早 晨是白中帶黃，到下午逐漸染紅，黃昏時，粉紅已轉為深紅。接 著層層飽滿的大花就逐漸關閉蜷縮，好像睡著了‧‧‧他曾在 紐約與大都會博物館作了一年的論戰，就為了洋人對一張國畫 芙蓉標示為牡丹。也難怪洋人弄錯，在美國的諸多植物園中，何 嘗見過芙蓉？ 接著他提到花壇外緊鄰著街道，有小學生成群嬉鬧地跑 過，有年輕媽媽推著娃娃車走過，有中年婦人邊走邊說八卦‧ ‧‧他背後是涼亭，外面爬滿了藤蘿，亭裡有幾組石桌椅，兩個 老人在聊天‧‧‧突來嘶嘶水聲，一條水柱從花壇一頭往他那 邊移動。噴水的是位 5、60 歲的男士，說那裏的花樹都由他照 顧，他是義工，就住對面。讀到這裡，我不禁在心中失笑了，原來 劉墉遊到“我的”地盤來了。他描述的不就是富錦街口的新中公 園嗎？那是我年年回台的遨遊之地啊！只要一閉眼，裡面的格局 就歷歷如繪。沒錯，此公園的花壇是在高出地面的水泥牆邊；沒 錯，是有爬滿藤蘿的涼亭，亭內是有幾組石桌椅。這些布局可能 別的公園也可看到，但他提到那個噴水的義工，就不是每座公 園都有這位貴人吧？媽媽曾對我提過，這位就住對面的貴人是 家大公司的老闆，數十年來，天天傾全力在照顧這園中的一草 一木。我多次從水泥牆下走過，差點被他的水柱噴濕了。他告訴 劉墉有里民新捐幾十盆名貴品種的茶花，指定由他照顧呢！我 每次回台入園，不就看到擺滿花壇四周的數十盆茶樹嗎？黃昏， 劉墉收起畫具後，注意到斜對面有個長廊，廊裡有一排老人坐 著輪椅，旁邊一群外傭，正用她們自己的語言高低交談著‧‧ ‧那不就是過去我媽媽和印傭阿妮經常流連之地嗎？又提兒童 遊樂場上孩子們的尖叫追逐，孕婦緩緩走過‧‧‧沒錯，入口 左側，是有個兒童遊樂場，歷史可悠久呢！大弟的兩個子女在此 度過阿嬤陪伴的童年時光。 今秋回台，可要去尋覓，讓劉墉著迷的那棵芙蓉，倒底匿在 何處？ (3/6/16) 遙望遠方 （外 5 首） ◎ 胡明橋 1，遙望遠方 1） 遙望遠方 總想起 一段 青春的友情 她 獨立于 莊重而典雅的風景裡 她 端坐于 光亮而無憂的時空裡 她 飄舞于 熱烈而含蓄的氛圍裡 她 嫵媚于 深情而迷離的春風裡 2） 在躁動而盎然的春日 思緒 總長出 飛翔的翅膀 尋覓 那飄飄髮絲 輕撫 紅頰的秀美 在至真至誠的世界 腦海 總彎出 一輪光亮的明月 映照 柔美的夜空下 那道 秋夢似的旖旎風景 3） 遙望遠方 我不能忘懷 那段無法磨滅的青春友情 無眠的夜晚 我 為之而笑而歌而傲而哭 如泉思念 匯涓涓細流 綿延流淌在年輕的心靈 成 深廣之海 成 浩淼之洋 伴我走過 — —無數艱辛的人生之旅...... 2，春天的信 你好，親愛的朋友！ 因為忙碌，相互間 已久無音信。春天到了 該向你祝賀問候 春天，是你的生日 三月的春天，桃紅柳綠 正是萬物勃發的時節 不知這封信件，可會按照意願 適時抵達我心儀的地點 能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 給你帶來意外的喜悅 生活的好望角裡，朋友 你一直在不斷調頭的風中 奮飛，如鷹（好大的風啊） 我看見了，在那群 隨你翱翔的身影中 你鮮豔的紅衣裙，正迎著風 在生動展示：物質和精神的充實 — —非常奪目、打眼 親愛的朋友 我讚美你高雅若蘭的品質 我敬仰你氣性驕傲的神韻 在這蘭花盛開的季節，山野上 無論多高的坡嶺，都現出朵朵鵝黃 無論多深的澗壑，都飄來股股異香 似乎在提示我：春天到了 你的生日來了...... 3，虹 多少個月圓之夜 內心裡，總是雲層翻滾 多少個景明和春 腦海裡，總有浪潮齊天 虹，為了你絢爛的光彩 一隻隻鷹曾淩空而去 分不清春夏秋冬 虹，為了你美麗的諾言 一隻隻燕曾破浪而翔 分不清風霜雨雪 再深的庭院 也封不住你多彩的誘惑 再冷的雪風 也擋不住你耀眼的光芒 虹，我以一身單薄的衣履 步入追求之旅，一路風塵 淹沒了，萬千多情的花草 許多歲月轉瞬即逝了 溶我血的橄欖 已結出了誘人的綠果 虹，日月經天 如我永遠渴求的雙眼 透過它們，你是否已經看到 我那一份純情的透明 4，別 我要到北方了 你，匆匆地趕來 帶一束微笑的橄欖 月臺上，向你 我輕輕地揮手，破碎的心 正在重塑著，一種 沉重而癡情的眷戀 （車輪，無情地啟動了 相思，轟隆隆...... ） 心的鏡頭，我們 同時聚焦于最後的一瞥 記憶的硬碟上 就留下了，那片 長滿橄欖的綠洲...... 5，我們的故事 — —畢業 20 年後，大學同學再相會...... 心裡，總藏有 一個絢麗而溫馨的故事 時光，帶不走 50 位故事主角們 真摯的情感 在這部別後 20 年的 情感小說裡，再次拾掇 我們那些遙遠的往事 有些細節，在憶起時 依然，還是令人 怦然心動不已...... 6，致妻 我們相識于山城 一個如夢如幻的山城 友情如酒 縱情暢飲 不知是秋抑或是春 我們相知于課堂 一個人才濟濟的課堂 學海泛游 共濟同舟 送走黃昏迎來黎明 我們相戀于書箋 封封縱情抒唱的書箋 理想若燈 洞穿前程 鴻雁傳情互勉互勵 我們蜜月于江城 一個長江滾滾的江城 寄情山水 激揚文字 蜜蜜甜甜如魚得水...... 明天 （外二首） 湯雲明 希望新一天的太陽能按時升起 又怕 一個重複一個的明天 在頭上堆積成白霜 皺紋 銹迹斑斑 把身體從直立壓成馱背 直至黃土 昨天的成敗 已經無法改寫 明天還預埋著許多的未知 唯有今天 從此時此刻 就爭分 奪秒 與時間賽跑 生命是如此的漫長 無奈 總是一個接一個的坎坷讓人沉浮 人生又是那麽的短暫 一路奔來 每一次回首 都是一次難言的疼痛 把此刻的今天 斬分成兩段吧 已經過去的算成不可重來的昨日 正在走近的將是無比寶貴的明天 我不想在日曆上 有太漫長的今天 我只在乎和追逐 少留遺恨的明天 一段流水 無情的歲月 和著有心的流水 由遠及近 若即若離地 從記憶的溪流中走來 也在眼前的暴雨裏狂奔 記錄著赤脚玩樂捉魚的童年 也有河岸思索徘徊的少年時光 我曾經把理想寄托給流水 她一去就沒有了音訊 我曾想把愛情托付給流水 她却日益受到世俗的玷污 最後 我把命運也交給流水 只見她日漸乾涸 瘦身 斷腰 尋覓踪迹 還有一段清澈的流水 一直在我的夢境裏縈繞 珍藏 她有靈性地招呼過整個小城 變換著一年四季的風情 又象童話或家風一樣 情不自禁 一次次 被講給女兒聽 爛尾樓 抬頭看到了天空的陰霾 沒有散開的迹象 低頭看到了大地的創傷 沒有扶平的時間 這銹迹駭人的鋼筋混凝土 正像某些人醜陋的嘴臉 善良與信任換來的是疼痛與無奈 真金純銀沒有找到安居的場所 我從爛尾樓前走過 心情象天空一樣渾濁和壓抑 仔細端詳爛尾樓 一些人的尸骨 包裹在 見不得陽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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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nta Chinese News Friday, March 18, 2016
www. AtlantaChineseNews.com P.O. Box 941070 Atlanta, GA 31141-0070 Tel:770-455-0880 Fax:770-452-0670 E-mail:[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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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 劉墉的〈畫芙蓉〉藍晶
最近驚喜地收到「北美華文作協」醞釀三年的會員作品文集《書寫@千山外》。內容有小說，有散文。除了26篇來自北美各分會外，另有精彩的24篇為旅居北美各地的文壇健將，包括夏志清、黎錦揚、嚴歌苓、趙淑俠、於梨華、張錯、白先勇、喻麗清、簡宛、李黎、劉墉、哈金等等名家的名文，大力幫櫬著，以壯聲勢。當初徵稿時，我們「喬州分會」也積極配合，經北美總會的嚴密審核篩選後，我們的楊慰親、鍾怡都上選了，我的小文〈秋桂飄香〉也僥倖忝列，故有贈書。
且說數日前我很過癮地看完於梨華的一篇小說後，昨晚改讀散文，瞥到劉墉的一篇〈畫芙蓉〉。乍看文題，心想，怎不直說「畫荷花」呢？卻原來他的芙蓉指的是幹高4、5尺的落葉灌木、掌狀葉、開紅白黃各色大花的「木芙蓉」，而荷花一般稱「水芙蓉」。搞懂後，才細讀起來。
文人癡花，他可以為了賞芙蓉、畫芙蓉，專程前往記憶中的台北師專，即今天的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卻忘了多變的台北，可以如此滄海桑田。以前校門左轉那整排的芙蓉，竟然芳蹤杳然，只餘空曠的草坪‧‧‧ 嗒然若失中，又從記憶裡搜尋，想起在母校師大第一棟紅樓「課外指導組」的窗外，見過一株瘦瘦高高的芙蓉，於是驅車前往。可惜一抵達，豈止花不見了，連校門口的孔子像、噴泉和七里香樹籬全沒了。他依然不死心，想到曾在民生東路一個天主堂外，見過幾株芙蓉。於是再趕過去，教堂還在，芙蓉也在，只是由一整排變成一小棵，沒半個花苞，教他如何寫生呢？在這芙蓉應該開花的農曆九月天啊！好，路邊沒有，花市總有吧？次日，他來到建國花市。一攤攤問去，每人都搖頭，除了朱槿，只看到一株矮矮小小像芙蓉掌狀葉的花，原來是野生的單瓣芙蓉。於是他真的失望了，除了失望，還有傷心和不解。為何在他的童年記憶裡，處處可見的芙蓉，一下子消失了？是她的莖太弱，葉片太大，不禁風雨？抑或每朵花只能開一天，太不耐，而不被喜愛？但她是「拒霜花」啊！在秋天百花凋零時，她卻能高掛枝頭而綻放，不像菊花只能盤據地面。歷代多少畫家，如唐伯虎、張大千、黃君璧等都有芙蓉畫傳世。四川成都更因滿城芙蓉花而有「蓉城」的美名。為何在台北，竟如此難覓呢？
萬沒料到，隔一星期，他去民生社區理髮，出來時，突然眼前一亮。在社區公園的邊上，閃出一抹孰悉的顏色，那不正是眾裡尋她千百度的芙蓉嗎？於是他興沖沖地取出寫生冊，喜孜孜地趨前描畫起來。
那芙蓉是種在花盆裡的，花盆又放在花壇的水泥牆邊，高上加高，使他不得不仰著頭畫。風不斷吹，寬大的葉片在風中不斷地搖擺翻轉。為抓住變幻莫測的景象，他不斷地仰頭低頭，不覺有點暈，畫著畫著，竟覺好像回到了童年。於是他想起小時候家院中的一棵芙蓉，記得她在秋天開花時，如何轉換顏色。早晨是白中帶黃，到下午逐漸染紅，黃昏時，粉紅已轉為深紅。接著層層飽滿的大花就逐漸關閉蜷縮，好像睡著了‧‧‧他曾在紐約與大都會博物館作了一年的論戰，就為了洋人對一張國畫芙蓉標示為牡丹。也難怪洋人弄錯，在美國的諸多植物園中，何嘗見過芙蓉？
接著他提到花壇外緊鄰著街道，有小學生成群嬉鬧地跑過，有年輕媽媽推著娃娃車走過，有中年婦人邊走邊說八卦‧‧‧他背後是涼亭，外面爬滿了藤蘿，亭裡有幾組石桌椅，兩個老人在聊天‧‧‧突來嘶嘶水聲，一條水柱從花壇一頭往他那邊移動。噴水的是位 5、60 歲的男士，說那裏的花樹都由他照顧，他是義工，就住對面。讀到這裡，我不禁在心中失笑了，原來劉墉遊到“我的”地盤來了。他描述的不就是富錦街口的新中公園嗎？那是我年年回台的遨遊之地啊！只要一閉眼，裡面的格局就歷歷如繪。沒錯，此公園的花壇是在高出地面的水泥牆邊；沒錯，是有爬滿藤蘿的涼亭，亭內是有幾組石桌椅。這些布局可能別的公園也可看到，但他提到那個噴水的義工，就不是每座公園都有這位貴人吧？媽媽曾對我提過，這位就住對面的貴人是家大公司的老闆，數十年來，天天傾全力在照顧這園中的一草一木。我多次從水泥牆下走過，差點被他的水柱噴濕了。他告訴劉墉有里民新捐幾十盆名貴品種的茶花，指定由他照顧呢！我每次回台入園，不就看到擺滿花壇四周的數十盆茶樹嗎？黃昏，劉墉收起畫具後，注意到斜對面有個長廊，廊裡有一排老人坐著輪椅，旁邊一群外傭，正用她們自己的語言高低交談著‧‧‧那不就是過去我媽媽和印傭阿妮經常流連之地嗎？又提兒童遊樂場上孩子們的尖叫追逐，孕婦緩緩走過‧‧‧沒錯，入口左側，是有個兒童遊樂場，歷史可悠久呢！大弟的兩個子女在此度過阿嬤陪伴的童年時光。
今秋回台，可要去尋覓，讓劉墉著迷的那棵芙蓉，倒底匿在何處？ (3/6/16)
遙望遠方（外5首）
◎胡明橋1，遙望遠方
1）遙望遠方 總想起一段 青春的友情她 獨立于莊重而典雅的風景裡她 端坐于光亮而無憂的時空裡她 飄舞于熱烈而含蓄的氛圍裡她 嫵媚于深情而迷離的春風裡
2）在躁動而盎然的春日思緒 總長出飛翔的翅膀 尋覓那飄飄髮絲 輕撫紅頰的秀美在至真至誠的世界腦海 總彎出一輪光亮的明月映照 柔美的夜空下那道 秋夢似的旖旎風景
3）遙望遠方 我不能忘懷那段無法磨滅的青春友情無眠的夜晚 我為之而笑而歌而傲而哭如泉思念 匯涓涓細流綿延流淌在年輕的心靈成 深廣之海成 浩淼之洋伴我走過——無數艱辛的人生之旅......
2，春天的信
你好，親愛的朋友！因為忙碌，相互間已久無音信。春天到了該向你祝賀問候
春天，是你的生日三月的春天，桃紅柳綠正是萬物勃發的時節不知這封信件，可會按照意願適時抵達我心儀的地點能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給你帶來意外的喜悅
生活的好望角裡，朋友你一直在不斷調頭的風中奮飛，如鷹（好大的風啊）我看見了，在那群隨你翱翔的身影中你鮮豔的紅衣裙，正迎著風在生動展示：物質和精神的充實——非常奪目、打眼
親愛的朋友我讚美你高雅若蘭的品質我敬仰你氣性驕傲的神韻在這蘭花盛開的季節，山野上無論多高的坡嶺，都現出朵朵鵝黃無論多深的澗壑，都飄來股股異香似乎在提示我：春天到了你的生日來了......
3，虹
多少個月圓之夜內心裡，總是雲層翻滾多少個景明和春
腦海裡，總有浪潮齊天
虹，為了你絢爛的光彩一隻隻鷹曾淩空而去分不清春夏秋冬虹，為了你美麗的諾言一隻隻燕曾破浪而翔分不清風霜雨雪
再深的庭院也封不住你多彩的誘惑再冷的雪風也擋不住你耀眼的光芒虹，我以一身單薄的衣履步入追求之旅，一路風塵淹沒了，萬千多情的花草
許多歲月轉瞬即逝了溶我血的橄欖已結出了誘人的綠果虹，日月經天如我永遠渴求的雙眼透過它們，你是否已經看到我那一份純情的透明
4，別
我要到北方了你，匆匆地趕來帶一束微笑的橄欖
月臺上，向你我輕輕地揮手，破碎的心正在重塑著，一種沉重而癡情的眷戀
（車輪，無情地啟動了相思，轟隆隆......）
心的鏡頭，我們同時聚焦于最後的一瞥記憶的硬碟上就留下了，那片長滿橄欖的綠洲......
5，我們的故事——畢業20年後，大學同學再相會......
心裡，總藏有一個絢麗而溫馨的故事時光，帶不走50位故事主角們真摯的情感
在這部別後20年的情感小說裡，再次拾掇我們那些遙遠的往事有些細節，在憶起時依然，還是令人怦然心動不已......
6，致妻
我們相識于山城一個如夢如幻的山城友情如酒 縱情暢飲不知是秋抑或是春
我們相知于課堂一個人才濟濟的課堂學海泛游 共濟同舟送走黃昏迎來黎明
我們相戀于書箋封封縱情抒唱的書箋理想若燈 洞穿前程鴻雁傳情互勉互勵
我們蜜月于江城一個長江滾滾的江城寄情山水 激揚文字蜜蜜甜甜如魚得水......
明天（外二首）
湯雲明希望新一天的太陽能按時升起
又怕 一個重複一個的明天在頭上堆積成白霜 皺紋 銹迹斑斑把身體從直立壓成馱背 直至黃土
昨天的成敗 已經無法改寫明天還預埋著許多的未知
唯有今天 從此時此刻就爭分 奪秒 與時間賽跑
生命是如此的漫長 無奈總是一個接一個的坎坷讓人沉浮人生又是那麽的短暫 一路奔來
每一次回首 都是一次難言的疼痛
把此刻的今天 斬分成兩段吧已經過去的算成不可重來的昨日正在走近的將是無比寶貴的明天我不想在日曆上 有太漫長的今天我只在乎和追逐 少留遺恨的明天
一段流水
無情的歲月 和著有心的流水由遠及近 若即若離地從記憶的溪流中走來
也在眼前的暴雨裏狂奔記錄著赤脚玩樂捉魚的童年
也有河岸思索徘徊的少年時光
我曾經把理想寄托給流水她一去就沒有了音訊
我曾想把愛情托付給流水她却日益受到世俗的玷污最後 我把命運也交給流水只見她日漸乾涸 瘦身 斷腰
尋覓踪迹 還有一段清澈的流水一直在我的夢境裏縈繞 珍藏她有靈性地招呼過整個小城
變換著一年四季的風情又象童話或家風一樣 情不自禁
一次次 被講給女兒聽
爛尾樓
抬頭看到了天空的陰霾沒有散開的迹象
低頭看到了大地的創傷沒有扶平的時間
這銹迹駭人的鋼筋混凝土正像某些人醜陋的嘴臉
善良與信任換來的是疼痛與無奈真金純銀沒有找到安居的場所
我從爛尾樓前走過心情象天空一樣渾濁和壓抑
仔細端詳爛尾樓一些人的尸骨 包裹在
見不得陽光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