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散记■

作品

■ 连载

□白保录 刘秀红

——修建红旗渠的故事之三

2014年3月5日 星期三8 编辑∶杨呈霞 电话：0371-65795723 E－mail∶ncbycx@126.com 版式∶李英 校对∶黄丽

除险报名考试

□嵇绍波

给爱情扣上纽扣■ 爱情物语

■ 岁月印记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

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

“别唱了，跟我到田里种春！”

那一天我正靠着老屋的土墙，在

暖暖的阳光下摇头晃脑地唱韩愈

的诗时，妈妈就个洋芋篮子喊

我和她一起到地里“种春”了。

老家人把春种叫种春，我小

时候异常的懒，所以我就对妈妈

说，老师要求我背诗。可是，妈妈

上来就揪住我的耳朵将我揪到了

春田里。

妈妈把我揪到地里后，就命

令我点种她选好的洋芋种块。妈

妈赶牛在前面犁，我在后面就跟着

点种，大约干了不到两个时辰吧，

妈妈就卸了犁，说不种了，怕累坏

了我的嫩骨。但是，妈妈新翻起的

带着土腥甜味、像刚切开的西瓜沙

瓤一样的红土让我着迷了，我不愿

意马上回家，就缠着妈妈问了好多

自己认为有趣的问题。

我首先问妈妈，为什么今天要

种春呢？妈妈说：“一年之计在于

春啊，你整天拿着书唱诗，妈妈也

给你唱一些诗你听听就明白了。”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妈妈也会

唱诗，因而就非常着迷。

妈妈说：“过冬春日生百草，一

年种春正当时。洋芋西瓜玉谷种，

种好夏秋有收成。”妈妈讲，老百姓

一年有没有粮食吃，光景过得好不

好，全靠这春种得好不好了，一年

之计在于春，如果春耕春种搞不

好，误了时机，那一年就要饿肚子，

穿不上好衣裳……可是当时有一

个问题我不明白，就是当时还是大

集体制度，队里分给各家各户地

种，只是包给的种地任务，将来收

获还是要归大集体的，因而我就问

妈妈：“咱自个儿种的地将来收成

又不是咱的啊？”

妈妈就又笑着给我唱了一首

她的诗：“春来自有知情鸟，大锅

有了小锅好。种下五谷大家尝，

种下百花大家赏。众人本是一家

亲，哪分你我各西东！”妈妈说，做

老百姓的人，只管记着不荒废大

好春天，把自己的地种好种足，别

考虑自个儿能收获多少。大家都

把地种好了有了好收成，这队里

的粮食多了，还怕自个儿没吃的

没穿的？不误农时，干好本分就

是个好庄稼人。

每当春草萋萋的时候，我都

会想起那次和妈妈的种春，都会想

起那些像春草一样朴实的农民。

妈妈那次不但种的是春，而且也把

我的人生点种进了春天，我一直认

为这一生收获的幸福，都是与妈妈

的那次种春息息相关的。

大地的春天是靠勤奋种出来

的，而人生的春天却是靠高尚做

人种出来的。

作者档案：宋殿儒，就职于洛

宁县广播电视局。

傍晚，夕阳的余晖温柔地照拂大地，我抱

着闺女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闺女的

一只拖鞋掉到了地上，我正要弯腰去捡，一位

农民工小兄弟从身旁经过，他迅速地捡起了

鞋子，面带微笑地把它递给了我。而后转过

脸又匆匆地前行，头也不回，几乎不给我道声

谢谢的时间……望着农民工小兄弟远去的背

影，我的心头腾起一阵暖意，为这小小的善。

我把我的这段经历在微博上发布后，有

个朋友也说了他的故事：有一次他在路上见

到一位阿姨推着婴儿车带着孙子，小孩子手

里拿着一个iphone5s，朋友提醒那位阿姨

说：不要让小孩拿着手机，以免不小心掉了，

可以拿点别的东西给小孩玩。朋友只是一

句善意的提醒，阿姨却仿佛“一语惊醒梦中

人”，显得很感激，点点头抱着孩子微笑着说

“谢谢小哥”。朋友非常感慨地说：其实有时

一个小小善意，就能给别人带来大大的方便，

勿以善小而不为。

前段时间还看到有个叫“西江月”的网

友在微博上发了这样一段话：让曾经同样是

一名建筑工人的我看后心头有些酸酸的更

有些暖暖的：快过年了，当大家在回家的火

车上，看到过道里站着躺着的农民工兄弟

时，请不要因拥挤不便而厌烦他们，其实站

票和坐票是一样的价钱。他们不会网上订

票或电话订票，奔波了一年，也和大家一样

急切着回家。请体谅他们，有位置大家换着

坐坐、挤着坐坐……无论世界怎么变，心中

有善念，小小的善举会温暖整个冬天。

是啊，小小的善同样能让人感受你满满

的爱。

在暴风雨后的一个早晨，一个男人来到

海边散步。他一边沿海边走着，一边注意到，

在沙滩的浅水洼里，有许多被头一天夜里的

暴风雨卷上岸来的小鱼。它们被困在浅水洼

里，回不了大海了，虽然近在咫尺。被困的小

鱼，也许有几百条，甚至几千条。用不了多

久，浅水洼里的水就会被沙粒吸干，被太阳

蒸干，这些小鱼都会干死的。男人继续朝前

走着，忽然他看见前面有一个小男孩走得很

慢，而且不停地在每一个水洼旁弯下腰去

——他在捡水洼里的小鱼，并且用力地把它

们扔回大海。这个男人停下来，注视着这个

小男孩，看他拯救着小鱼们的生命。

终于，这个男人忍不住走过去，说：“孩子，

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

“我知道。”小男孩头也不抬地回答。

“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

“这条小鱼在乎！”小男孩一边回答，一

边拾起一条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

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这条小鱼在乎”——这些小小的善，无论

多么琐碎，都是伟大善举的一部分，都构成了

这个世界无与伦比的美。一个人如果愿意在

小事上不吝啬善心，那他的善心同样无比金

贵。一点一点小小的善，一滴一滴地汇聚起

来，就会变成善的海洋；一片一片薄薄的爱心，

一层一层地累积起来，就会筑起爱的城堡。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心有善念，付诸

行动。有时候生活真的就是一面镜子，你对

它微笑，它也会对你微笑。当你用充满善意

的眼光看待周遭的朋友，这个世界就会变得

更加温馨美好。

作者档案：刘永宗，1979年9月出生，中国散

文学会会员。著有散文集《漂泊是条青春的河》。

服装店的玻璃门被推开了，进来一对牵

着手的男孩和女孩。

男孩是来陪女孩买衣服的，他紧跟在女

孩身后，微笑着听着女孩介绍今年衣服流行

的款式。女孩试穿时还不时摆出各种姿势

给男孩看，让他发表意见。

说实在的，衣服穿在女孩身上并不好

看。但男孩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脸欣喜

地说：好看！好看！女孩也是女为悦己者

容，小学生得了老师表扬似的，得意地在试

衣镜前不停地旋转着身子，好像踩着音乐的

节拍踏着曼妙舞步。

试衣镜里的他们，男孩相貌英俊，玉树

临风，足有一米八的海拔；女孩相貌平平身

材臃肿，不足一米六的身高，这一高一矮站

到一起，对视觉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力，使得

美的更美，丑的更丑，他们的相爱简直就是

对郎才女貌这个美丽词组的极大讽刺。

女孩终于挑选好了衣服，男孩大方地付了

钱，刚要推门出去的时候，女孩拉住男孩轻声

说，等一下，外面冷，我给你扣上纽扣。男孩仿

佛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

来，静静地等着女孩在他上衣的竖排纽上做着

相同的动作，由下至上将一个个黑色金属纽扣

从一头塞进扣洞，再从另一头顶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纽扣越往上女孩

的手举得越高，可是男孩个子太高了，巨大

的落差使得男孩不得不弯下腰，但是即使这

样，女孩必须努力地踮起脚尖才能够着。保

持着这样高难度的姿势，他们似乎没有感觉

到有什么不自在，女孩的手指依然认真地给

男孩扣着纽扣。他们的配合是那么的默契，

那么的和谐，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美。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恩爱的样子，我甚至

忘记了他们相貌的美丑，觉得他们就是一对

天造地设的璧人。在女孩扣到男孩领头的那

一刻，我还捕捉到了一个美丽瞬间，男孩低着

头满脸惬意，女孩仰着头一脸的娇憨，显得光

彩照人夺人心魄。原来丑女孩也是美的，只

不过她的美躲藏在她那庸常的外表后面了。

在女孩踮起脚尖给男孩扣上纽扣的时候，她

分明是将爱的果实摘到她人生的篮筐里了。

责任如一泓清泉，使社会变得安宁；

责任如一块美玉，使人的心灵纯洁美好；

责任如一丛鲜花，使我们的祖国散发芳

香。我们要时常保持一颗责任之心，使

我们的国家更加美好。

责任如玉，它如雪一般洁净，又有巨

石的重量。功利化——不合谐的声音；

但纵观个人的历史，我都深有感触：“其

实，在深化的历史岁月中，中华民族是一

个尽道义，重责任的民族，从道义上来

说，每一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恪尽职

守，尽到责任，是我们的国家得以繁荣昌

盛的一个必要条件。责任洗涤人的心

灵，召唤着人心中的追求。使人们保持

着心灵的纯洁，铭记着人生的追求。司

马迁没有因遭受宫刑而消沉，而是因为

心中著就史记的责任而终成史书，使他

成为史坛上的一颗明星。

司马迁的心就如一块美玉，纯净而

又不失重量，这份责任激他发奋之志，光

照漠北，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颗责任

心，我们的任务就会完成得很好，使我们

在履行责任中铸就辉煌。

责任如一泓清泉，它使我们的社会

变得和谐美好。杜甫、范仲淹他们一次

次被贬，但他们没有消沉堕落。在我们的

历史上，他们之所以成就如此伟业，正是

因为责任时刻在激荡着他们的心灵，时刻

召唤着他们的使命，而他们自己也因此成

为历史上灿烂的明星。

责任如一泓清泉，洗涤着社会的污

垢，使人间充满正气，使社会富于生机。

如果人人都像杜甫和范仲淹一样，那该

是一个多么和谐美好的社会。

他们用一个个冷落凄清的灵魂去践

行心中的豁达，用文采飞扬的火种照亮

社会，“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土

俱欢颜”“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

而乐”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责任如一泓清泉，将我们的社会变得

更加美好，正因为有了杜甫等这些人对社

会的责任，才使社会变得更加和谐，所以

我们每个人都要保持一颗对社会的责任

之心。

责任如一束鲜花，使我们的祖国散

发着迷人的香。在那寒冷凄清的漠北，

是谁手持杖节苦苦守候27年，是谁饱含

一颗对国家的责任，用他的等待，展现了

他对国家民族的责任之心。

责任如鲜花，它使我们的国家充

溢着永远的芬芳，如果每一个人都尽

到对国家的责任，我们的国家将变得

更加美好。

我们每个人都要保持一颗责任心，

倘若如此，我们自身的修养将在责任中

得到提高，我们的社会将在责任中变得

和谐，我们的祖国也必将会在如美玉、清

泉、鲜花的“责任”中走向繁荣富强。

让我们铭刻责任在心中，恪尽职

守，尽到人力，为我们的祖国，创造美好

的明天。

使我们在保持责任中走向成功，在

保持责任中创造和谐社会，在保持责任

中使祖国焕发光彩。

让我们拿出一颗颗责任之心，去创

造美好的明天。

四个报名的只剩下两个，考试四关已

经过了三关。张三、李四信心百倍，坚决要

闯过第四关。李四的心情尤为愉快，刚才

主考官夸奖他“好样的”，当面这么讲是不

容易的，说明心里有了数，被录用在即。不

过，第四关考什么呢？难不难？思想一点

也不能松懈，一关不合格也不中嘛！

主考官看出了二位的心思，笑呵呵地

说：“别紧张，第四关很简单。每人谈一谈

亲身经历的事。不难吧？打开窗户说亮

话，实话实说！”

张三问：“考我们的口才？我可不行。”

李四说：“除险根本用不着口才，干吗

出这题？”

“目的就是考试。”主考官说，“同掰手

腕、荡秋千一样，你只管随便谈就行了。”

“有条件、范围没有？”

“没有条件，没有范围，现在的事和过

去的事都可以，必须是亲身经历的，包括亲

眼见过的。只要能叫我听明白就中。”

主考官最后一句话提到“亲眼见过”四

个字，引起了张三的兴趣。他有些见过的

事，在脑海中永久不忘，经常反复思考琢

磨，并且在茶余饭后同乡亲们讨论。

主考官问：“谁先说？”

张三脱口便说：“我先说。”

他讲的是见过的事，说除险队在他家

住过，亲眼见他们说话、处世与别人不同。

铭记在心的事很多，只能例举几件记忆犹

新的说一说：

一、冬天，下着大雪，邻居一名叫黄六

的男孩儿在街上走，七八岁的样子。他只

穿着一件破棉袄，里外没有套衣，棉袄没有

扣子，孩子袒胸露肚。别人见了问冷不冷，

孩子回答不冷！众人嘲笑一番走了。除险

队的人见了不同，帮助孩子把棉袄装上扣

子，动员谁家有小孩套衣拿来，让孩子穿上

保暖。姓黄的这家穷，六个孩子，母亲去世

了，六个孩子不得不受冻。

有人问除险队：“黄六那么脏，不嫌弃？”

任队长回答：“黑白布衫轮着穿，莫要

横眼看人扁。自古没有富贵种，十年河西

变河东。”

二、对门的一名学生初中毕业，不考高

中，知道考不上，干脆不考。其舅舅在县政

府当官，托后门儿找了个工作，安置在闲散

部门，整天没事干，游手好闲，学会了夸夸其

谈，见人就夸自己的工作好，不出力，不少领

工资。别人听了羡慕不已，啧啧称赞这个青

年有福气。

任队长却说：“舅舅把外甥害了！宁当

乔木迎风浪，不学扁豆无脊梁。”

三、一个叫杨彪的青年，性情高傲，事

事以高人一头自居，经常拿着不是当理

说。他多次欺负周虎。周虎气鼓难咽，把

一个酒瓶子摔在杨彪的家门口。这一回杨

彪可得理了，非要周虎当众把碎玻璃一块

一块拾完不可。周虎死活不拾，招来满街

看热闹的，眼看就要打架。

除险队的人害怕把事闹大，主动调解

此事，问杨彪：“替周虎拾中不中？”

杨彪嘲笑说：“哪个晕种当众丢这人？

中！哪个晕种来？”

除险队的人二话不说，弯下腰一块一

块拾得干干净净。周虎的媳妇感动得热泪

盈眶。

除险队制止了一场恶性打架，有人问

任队长啥想法？回答：“夹起尾巴不算低，

翘起尾巴不算高！”

四、生产队的马灯不见了，谁偷走了？

队里有个智商差的人叫新塘，只会老老实

实地干活儿，明知他没有偷却偏偏有人问

他：“新塘，生产队的马灯呢？”围观了一大

堆人，新塘见这么多人，脸红脖子粗地说：

“我回去找找。”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说找到

马灯了。除险队的人听了说：“回去找找四

个字，谁听了也会判断是他偷了。”

大千世界啥事都有，就有人给新塘的父

母说：“除险队的人判断你家新塘偷了马灯。”

第二天，马灯找到了，不是新塘偷的。

新塘娘对除险队的意见很大，到处说：“除

险队判断俺家新塘偷了马灯，有亲爹后

爹？”

有人给除险队说：“你们背了黑锅，出

面解释解释。”

任队长说：“一架山四面观，有高有低有

方圆。叽叽喳喳何予理？宰相肚里撑舟船。”

张三还准备再往下讲，被主考官拦住

说：“别讲了，这些事我也知道，有些话也不

是任队长亲口说的。传话能传多，捎钱能

捎少。你讲一讲感想吧。”

“我的感想很深。”张三说，“彻夜不眠，

翻来覆去思考。我下的结论是：除险队是

懂哲学的地方。”

听到夸奖除险队懂哲学，主考官当然

心里高兴。他不露声色，噘了噘嘴挤了挤

眼说：“甭抬那么高！除险队干活儿不怕

死，逢人处世端正就是了。”

主考官命令：“李四，该你说了。”

李四说：“张三说的是亲眼所见的事，

我讲亲身经历的事，总结起来12个字：卖

良田、当觅汉、办正事、天地转。”

“什么？”主考官发火了，“12个字？再

说一遍！”

李四见主考官发火，如丈二和尚摸不

着头脑。他想：我的经历，你发什么火？关

你什么事？实话实说嘛。于是，他不紧不

慢地说：“卖良田、当觅汉、办正事、天地

转。”

主考官气得脸红脖子粗，跳了起来，大

声喝道：“李四！你想挨打！欺负到老子头

上了！”

李四也急了，赌咒说：“我干吗欺负

你？我说的是真实历史，人人都知道的

事！有一句假话，谁是龟孙王八蛋！”

“你赌咒骂人！张三，给我打！”

“我就是说实话！”

主考官气极了，吼道：“打！给我打！

张三，狠狠打！”

(4)

种春□宋殿儒

□刘永宗

小小的善

责任□李筱晗

■随笔

暮春的阳光暖暖地沐浴着田

野，老家园子里的豌豆又吐出了

油油的新绿。微风过处，豆秧儿

荡漾开去，朵朵紫红嵌着粉红的

蝴蝶模样的花瓣，孕育出一串串

鲜嫩的豆荚儿，很是惹人喜爱。

在我的记忆里，豌豆当属春

天田野中最秀美的植物。每年秋

播的季节，母亲总喜欢在院子里的

园子里种上几畦豌豆，好在春荒的

时节里，让馋嘴的孩子们尝尝鲜。

待到豌豆长成后，村庄里的

小伙伴们一放学，就三三两两地

钻进齐腰深的大麦地里，迫不及

待地摘上一大把。嫩嫩的豆角触

摸在手，像是娇生生的婴孩，酥软

感动由指间流遍全身。贪吃的小

伙伴们有的直接连荚塞进嘴里，

有的一只手往嘴里塞，另一只手

往口袋里装。这时的豌豆角，嫩

嫩的豆籽碧如翡翠饱胀圆润，就

连青青的外皮也可以嚼出丝丝的

甜味。

大麦黄穗的时候，母亲就开

始变着法儿用豌豆为全家人改善

生活。她把摘下的豌豆角盛在一

个大竹篮子里，把豆籽发硬的留

下一些作种子，再给左邻右舍送

去一些尝尝，余下的就放在地锅

里用文火慢煮。煮熟的豌豆外皮

松软，用手剥开时弥漫的香气直

往鼻孔里钻。那时，一家人围坐

在院子里，一边吃着绵软可口的

豌豆，一边享受着夜的舒爽，真是

无尽的惬意与享受。

在老家的村子里，母亲做的

豌豆凉粉深受许多人的喜爱。母

亲喜欢清晨煮好凉粉，放在家里，

让它自然冷却。将近中午时分，

一家人从田地里除草回来，她就

从园子里拔几棵芫荽，摘几个青

椒，洗净切碎，将凉粉用刀或专业

的旋子旋成细丝，放上葱、姜、蒜、

芝麻油、花椒油等作料，颇具乡村

风味的豌豆凉粉成了家人消夏解

暑的一道美食。

如今，老家的田地里早已不

见了儿时成片的豌豆地，但是每

年我总能吃到母亲亲手种的豌豆

角，真是感到无比的惬意和满

足。或许，在我生命的深处，最柔

软、最美丽、最纯净的记忆，还是

那如母亲乳汁般抚慰滋养过我成

长的青青的豌豆。

作者档案：刘韬，男，1977年

12月生于河南遂平，驻马店市作

家协会会员，市诗歌学会理事，河

南省军区特约文艺创作员。

青青的豌豆□刘韬

春回大地（摄影） 苗青

农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