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服貿 反什麼反資本家的權力遊戲

盧其宏

台灣的發展—資本移出刻劃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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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實質薪資變動

以近 30年來看， 1995年左右實質薪資成長幅度開始小於 GDP成長幅度

「自由」是原因之一：勞動自由化、資本自由化、貿易自由化

加入 WTO

積極開放、有效管理製造業開始引進外勞

人力派遣進入長期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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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實質薪資變動

「自由化」之外，還附帶許多補助措施，補貼、減稅、降低延遲工資，但是工資一樣不漲

自由是解答，還是病因？

營所稅降低到17%

勞退新制開辦促進產業升級條例

推動亞太營運中心

台灣的發展—潛在利潤率

潛在命題：親中、資本西進導致勞工受害？ 國際生產過剩、利潤率下降資本的趨力 + 不同勞動處境勞動

市場去管制 + 台資西進降價求售更加壓抑利潤製造業廠商退出市場製造業工人失業衰退反映在服務業在地的服務業成為承接失業人口與新進勞動力的重要產業。到

2012年服務業的從業人口在12年間成長了22%，達到638萬人，占所有就業人口的59%。製造業透過廠商退出市場、勞工失業轉進服務業，使得製造業的衰退反映在服務業上。

實質薪資的變動就是明證，過去12年製造業平均實質薪資只下滑0.38%，但服務業卻大幅下滑5.86%，導致全體平均下滑3.4%。

所以，西進固然帶來勞工受害的果，但卻並非勞工受害的因。同時，有趣的是，經濟分配由資方壟斷與「政治民主化、經濟自由化」進程一致。

台灣經濟景況

服務業需求面 薪資停滯國內需求停滯，國內消費需求遠遠趕不上

GDP的成長率服務業市場規模無法擴大。 2000年到 2012年台灣的實質GDP約成長 54%，但民間消費需求僅增加 31%左右，這使得民間消費支出從佔GDP的 65%左右一路下降到 2012年的 54%。民間消費需求下降與薪資衰退早已進入惡性循環：以降低廠商負擔、忽視勞動權益為原則的經濟發展模式，讓勞工無法因為經濟發展改善收入，導致民間消費低落、服務業市場規模無法隨經濟成長提升，再導致服務業之從業人員收入衰減，拉低整體實質薪資。如此不斷循環，至少已經歷十年。

台灣服務業景況

服務業供給面 跨國低利競爭製造業生產要素轉入服務業供給過剩 (勞工、資本、產品 )低價競爭規模整併提高產品價格、壓低勞動條件

2000年到 2012年，全台各行業的雇用員工人數從 593萬人增加到 692萬人，增加人數為 98萬人，成長率達17%。其中製造業僅增加 19萬人，成長率僅為 8%，但服務業卻大幅提高 27%，新增就業人口高達 79萬人。

2000年到 2012年，服務業的「非勞工」之就業人數比例從 46%下降到 41%，服務業部門中就業人數最多的批發零售業，其非勞工之就業人數甚至減少將近 4萬人，這顯示服務業已經朝向規模整併的方向進行：中小規模廠商陸續退出市場，使得小老闆與無雇傭關係之從業人員越來越難在服務業中生存

台灣服務業景況

台灣服務業承載了 6成的就業人口， 7成的GDP，但隨著過去製造業生產過剩、勞動去管制化、低價競爭，服務業也遭受衝擊薪資不僅停滯，甚至下滑，導致國內需求不可能提升，服務業的市場規模難以提升；

國內就業人口難以進入製造業，形成服務業充斥過剩的生產要素，競爭劇烈

資本的趨力早就使得台灣的服務業進入停滯甚至衰退，服貿可能是加速衰退的幫兇，而非本因。

反服貿命題 4 ：台灣服務業因此衰亡？

「服務貿易」指： (1) 跨境提供服務：自一方內向另一方內提供服務 ( 傳統的貿易

概念 -- 服務輸出、服務輸入 )； (2) 境外消費：在一方內向另一方的服務消費者提供服務 ( 外人

在台消費 )； (3) 商業據點呈現：一方服務提供者透過在另一方內的商業據

點呈現提供服務 ( 資本輸出 )； (4) 自然人呈現：一方服務提供者透過在另一方內的自然人呈

現提供服務 ( 勞動輸出 )。 怎麼用「約當關稅」進行評估呢？中經院將服務業有形無形的

「貿易障礙」用「約當關稅」評估施行服貿協議的影響

服務業怎麼進行貿易？

(1) 跨境提供服務 目前台灣貿易輸出中國金額為 10.8 億美元、輸入約為

10.1 億美元 (中華經濟研究院估計 )，約為台灣服務業生產總額 (新台幣 14.6 兆元 )的 0.22%

而 2011年全台灣服務總輸出為新台幣 1.27 兆元、服務總輸入為新台幣 1.02 兆元，佔 7~9%之間

相對的， 2011年工業出口佔生產總額的 51.5%，進口佔生產總額的 38.3%

這說明了，服務業的「非貿易財」性質導致跨境提供服務的幅度較低

哪一項有影響？是跨境服務嗎？

(4) 自然人呈現 依照我現行規定，陸資必須在臺投資 20萬美元以上，始能申請 2人來臺「從事經營、管理及執行董監事業務」，經理人來臺亦有資格及人數限制。自開放陸資來台迄今，398件陸資來台投資案，僅有 216 名大陸籍主管或技術人員來臺，而雇用我國員工至去年底已達 6771人。

在製造業上，中國勞工對於台灣勞工的影響不須透過實體移動即可達成 ( 影響也超越業別的限制 ) ；

即便服務業具有「非貿易財」特性，但透過製造業競價影響、透過資本趨力，不用實際移動就可影響台灣勞工。

哪一項有影響？是自然人呈現嗎？

有開放嗎：現行制度尚未自由開放中國勞動者自由進入台灣，所以強調中國工人的入侵是為了什麼？

誰是問題根源：即便中國工人進入台灣，或是像製造業不用進入台灣就影響台灣勞動者報酬，問題的本質是「中國人」所導致的嗎？還是是資本追求廉價的驅動力？

反中國人嗎：如果開放中國勞動者來台，但同工同酬、或是要求資方的獲利必須分配與勞動者，那我們要反嗎？

刻意強調中國工人的威脅，實際上是在妖魔化中國工人，除了強化台中之間的仇恨外，既無反應現實，也無反對資本遊戲的意義。

反服貿命題 3 ：中國工人入侵？

(3) 商業據點呈現跨國資本移動 簡單講就是開放另一方服務業資本 ( 含金融資本 )到一方內進行投資

陸資在台投資：2009年 7 月即公布「大陸地區人民來臺投資許可辦法」，

而其「投資業別項目」 ( 正面表列 )至 2013年 3 月已經過 6 次增添。

依投審會統計，從 2009年 7 月至 2013年 6 月，總計陸資投資服務業業別達 15 個業別 ( 港埠業、銀行業、批發及零售業、住宿服務業 )、 324件、總金額達 5.3 億美元，佔陸資對台總投資的 73.4%。換句話說，陸資對台投資以服務業為主。

哪一項有影響？商業據點呈現！

台資在陸投資：1991年台灣即開放讓台資前往中國投資，依投審會統計，

1991~201306，台資在中國投資的服務業包括金融及保險業、批發及零售業、不動產業、食品製造業，總計金額為 195 億美元，佔對中總投資的 14.9%。

換句話說，台資對中投資以製造業為主。 台灣、中國資本移動的實況：1. 兩岸資金開放早在進行；

2. 台資相對是資本輸出國 ( 中國相對是「勞力輸出國」 ) ；

3. 中資對台灣的投資並非是「生產導向」，服務業是其投資重點。

哪一項有影響？商業據點呈現！

ECFA( 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 2010/9/12生效 )後續四項協議之一 ( 投資保障協議、服務業貿易協議、貨品貿易協議、爭端解決協議 ) 。

2011年 2 月 ECFA「兩岸經濟合作委員會」第 1次例會宣佈啟動協商。 100年 3 月至 102年 3 月分別在兩岸進行多次磋商，於 2013年 6 月 21 日兩岸兩會第 9 次高層會談簽署。

生效：本協議簽署後，雙方應各自完成相關程序並以書面通知另一方。本協議自雙方均收到對方通知後次日起生效。

「兩岸服務業貿易協議」是啥？

台灣對陸方共做出 64 項開放承諾，陸方對台灣則有 80 項開放承諾。

台灣對陸方開放部分，有 27 項係現行已開放陸資投資項目 (第 1類 )；屬新增或擴大開放項目包括非金融的 28 項及金融的 9 項 (第 2類 )，均未超出台灣對外人來臺投資的待遇。

「兩岸服務業貿易協議」是啥？

第1類：現行已開放陸資來臺投資者 共計 27 項。 涵蓋行業別包括電腦、租賃、附帶於畜牧業之顧問服務（非涉

及家禽孵育及家畜禽配種者）、附帶於礦業之服務、設備維修、建築物清理、攝影、複製、翻譯及傳譯、批發（武器、警械、軍事用品、及農產品市場交易法所稱之農產品批發市場除外）、零售（武器、警械、軍事用品、藥局及藥房除外）、經銷、觀光旅館、餐廳、遊樂園及主題樂園（非屬森林遊樂區者）、海運輔助性服務 ( 限促參案件 ) 、旅客運輸 ( 限於小客車租賃業 )、公路貨物運輸、公路運輸設備維修服務 ( 限促參案件或投資汽車製造業或批發業所附帶經營 )、公路運輸支援服務業( 限促參案件 )、空中纜車運輸、線上遊戲（限製作與研發）。

以普遍性之服務業為主。

「兩岸服務業貿易協議」台灣開放項目

第2類：新增或擴大開放陸資者 包括非金融 28 項及金融 9 項。 涵蓋行業別包括管理顧問、廣告、市場研究、技術檢測、與科學技術有關之顧問服務業（限地質、礦物及其他科學勘查服務）、包裝 、印刷、展覽、郵寄名單編輯、電信、快遞之陸地運送部分、電影、營造、環境、醫院、老人及身心障礙者福利機構、旅行社、演出場所經營、運動場館營運、空運之銷售與行銷、倉儲、貨運承攬、洗衣及染色、美容美髮、殯儀館及火化場、保險、銀行、證券期貨。

非一般「商業」：集中於知識密集、文化密集、資本密集、醫療照護之類型態之服務

「兩岸服務業貿易協議」台灣開放項目

第1類：在 WTO承諾的基礎上，共計40 項：提高合資持股比例、允許獨資或降低設立資格要求

提高合資持股比例：市場調研、出版物的印刷、電子商務、批發及零售 ( 計 3 項承諾 )、演出場所經營、城市間定期旅客運輸、客貨運站 (場 ) ( 計 2 項承諾 )、證券期貨 ( 計 5 項承諾 )。

允許獨資：軟體執行、物業服務、建築物清潔、攝影、印刷( 計 3 項承諾 )、會議展覽、複製、筆譯和口譯、環保、醫療機構 ( 計 2 項承諾 )、養老機構、殘疾人福利機構、體育設施的經營、港口裝卸貨櫃場和倉儲 ( 計 2 項承諾 )、航空運輸銷售代理、殯葬業。

降低設立資格要求：建設工程設計、旅行社 ( 計 2 項承諾 )、貨物運輸代理、商標代理。

「兩岸服務業貿易協議」中國開放項目 -- 所謂的讓利

第2類：在 WTO承諾的基礎上擴大服務提供之業務範圍或地域範圍，共計15 項：

涵蓋行業別包括會計、技術檢測 ( 計 2 項承諾 )、展覽、電信 ( 計 2 項承諾 )、電影、建築、醫院、銀行 ( 計 5 項承諾 )、證券期貨。

第3類：提供服務貿易便利化措施 ( 例如免最短停留期間限制、加快審批程序等 ) ，共計 25 項：

涵蓋行業別包括審計 ( 計 2 項承諾 )、建築師工程等專業技師 ( 計 6 項承諾 )、電腦服務、技術檢測、圖書進口、展覽、電影 ( 計 3 項承諾 )、營造 ( 計 3 項承諾 )、環境、醫療機構、線上遊戲、公路貨運、保險、銀行、證券。

「兩岸服務業貿易協議」中國開放項目-- 所謂的讓利

「黑箱決策」對應的是「民主程序」，然而，什麼是「民主程序」？

民主程序可被理解成一套遊戲規則，透過協商或者表決來讓「利益相關方」的利益得到平衡，或是透過程序來排除處於較弱勢位置者，讓潛在衝突最小化，。

那誰是「利益相關方」：國內被迫開放的產業、可輸出中國之產業；產業中規模較大之商家、規模較小之商家；具技術性之勞動者、可輕易被替代之勞動者、潛在將進入產業的勞動者、不同產業的消費者……

程序是沒有價值判斷的，只談程序是在迴避孰先孰後的問題，並且透過程序，再度壓抑根本弱勢者的利益。

反服貿命題 1 ：決策黑箱？

什麼是「讓利對等」？ 判準的條件：開放項目數量、開放程度、開放產業的市場規模、開放後預計可獲利空間……

跟誰比呢：直接拿兩方開放條件比？還是拿中國對其他外資開放程度比？

讓利讓給誰：對「我方」有利 (害 )的「我方」指的是誰？是資本家、政府、消費者還是勞工？

從市場競爭邏輯來看，讓利並非直接由開放程度進行比較，而是看相較於其他外資的優勢為何。

從分配觀點來看，台灣並非鐵板一塊，讓利是讓給誰呢？

反服貿命題 2 ：讓利不對等？

服貿協議對台可能影響 由於陸資對台投資重點在於服務業，此次再增加的項目包括非

金融 28 項及金融 9 項 (如電信、快遞之陸地運送部分、營造、醫院、老人及身心障礙者福利機構、旅行社、空運之銷售與行銷、倉儲、貨運承攬、保險、銀行、證券期貨 )。

在解禁下 (政府作為 )，陸資是否大幅增加對台投資不可知 (廠商選擇 )，但若會入台，則是否再加劇台灣服務業過度競爭的狀況？ (低價競爭、規模整併、薪資下滑… )

資本移動意謂「效率移轉」，具效率 (規模、服務提供方式 )的中資進入台灣取代原「不具效率」台資。在不具成長的市場中，資本效率的滿足，就意謂著勞動與消費利益的下降。

資本是否會進入產生影響是一件事，但政府應阻止類似情況出現是一件事。

服務業資本移入—對台灣影響

資本移入影響—對中國影響

從總體雇用人數來看，經過 20年的兩岸「經貿交流」，台資企業在中國究竟雇用了多少工人？

台灣與中國兩地政府沒有相關的官方統計數據，不過根據一份研究以多種模式推估，至 2008年為止，台資企業在中國一共雇用了 1,300萬至 1,500萬的工人，約佔中國當年勞動就業人口 7.75 億人接近 2%。

從另一個更顯著的角度來看，根據中國商務部的統計數字，外資企業在中國雇用的總勞動力大約是 4,500萬工人，換句話說，台資企業在中國僱用的工人足足佔了全體外資企業雇工近三分一，說台資企業身為中國最重要的外資雇主並不為過。

資本移入影響—對中國影響

資本移動影響—對中國影響

台灣工人階級的命運，正恰恰因著台資與台商的「西進」中國，而與中國的工人階級建立起了理應密切而休戚與共的有機連帶關係。

金融解禁：就如同改革開放以來被引入投資在製造業的台資一樣，服務業所引進的台資╱台商，恐將再一次將扮演著推動中國資本主義道路「改革」的先鋒角色。

新自由主義浪潮：搭著兩岸《服貿協議》的浪潮，中國的種種公共服務（例如金融、電信、醫療、社福、教育、住宅……等）私有化，可能將會越演越烈，既有的國有產業也可能面臨新一波的「民營化」浪潮。且在台、港資產階級推銷「台灣經驗」、「香港經驗」下，私有化模式被視為正當、進步。而首當其衝受害的，就將是中國的工人階級與廣大人民。

民生：中國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在台資、港資開路下的全球資本引入中國，中國的確經濟大幅躍升。然而，這過程中卻是以勞工受剝削、環境遭破壞、城鄉不平衡發展為代價。中國勞工的工資狀況確有提升，但除了物價高漲外，種種生活基本需求的費用持續攀高──高房價、高醫療費用、高教育費用──已成了壓迫中國勞工的「新三座大山」。

資本移入影響—對中國影響

將台灣（不分勞資）視為一個被害的受體，註定要忽視中國大陸工人受（台資之）害的事實；因為缺乏反省性論述，無論是否借重於「台勞受害」的修辭，都會傾向於陷入自戀、自憐的國族主義防衛機制。

再說，近 20年金融資本在台灣的發展，也從未扮演什麼「民族資本」角色， 80年代「政治民主化、經濟自由化」下，國營企業私有化的惡果之一，就是民營銀行以各種現金卡、浮濫放貸、衍生金融商品，生產了龐大的卡債族等問題。隨著一間間台資攜帶著這整套Know-How登陸對岸，這或許就是城市中產階級化下，大陸民眾將要面對的未來。

從階級視野看服貿

命題 1 ：黑箱決策誰才是所謂「民主程序」可以關照到的對象呢？

命題 2 ：讓利不對等讓誰的利、讓利給誰呢？ 命題 3 ：中國工人入侵妖魔化中國工人，除了強化台中之間的仇恨外，既無反應現實，也無反對資本遊戲的意義。

命題 4 ：台灣服務業因此衰亡服務業早因經濟自由化、勞動制度解禁而受創

命題 5 ：親中導致經濟凋敝資本趨力導致經濟凋敝，資本西進或是親中只是現像

真實命題：跨大資本剝削空間台灣與中國的工人階級在資本趨力下，更加被剝削

反服貿的各種命題

另外，台灣目前的「反服貿」論述，鮮少從區域經濟一體化的視野，以及區域國際政治關係進行討論。

「台灣工人階級」立場，不僅可能成為一個論述陷阱，更可能強化兩岸工人彼此之間、傳統產業工人與非典勞動者之間、本勞與移工之間更為巨大的分裂而非連帶。

美國「重返東亞」的高調舉動，洩露出美元體系的結構危機正在逼近，而亞洲區域經濟整合的需求與實際動作，又在在顯示美國經濟霸權的衰落。RCEP「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與 TPP「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議」之爭競，在於美國是否可維持其在東亞之主導地位。

反對服貿或是 RCEP ，是否意味著必然要進入 TPP 。那如果都不參與區域經濟整合，那台灣的出路為何？有可能有站在跨國工人階級利益上的區域經濟整合嗎？

另一個視角來看服貿

站在左翼、國際工人階級的角度，正是因為我們將中國的工人階級視為和我們有共通利害的一分子──這是客觀上的事實，而未必要以國族認同為基礎──我們要大聲說出真相：服貿協益將加深台灣資本入侵中國，強化中國的資本主義化，是我們不分國界工人階級都應當反對的。

反對服貿只是這樣左翼運動中的一步。長遠來說，運動進展的基礎和目標在於，兩岸工人階級更認識到了彼此間的共同利益和處境，一同團結來反對兩岸的資產階級與官僚政權，而不受到兩岸統治階級或國族想像差別所分化。在中國大陸反對右翼化的中國共產黨、或掃除黨內右翼官僚層，杜絕資產階級復辟，奪回社會主義的發展方向；在台灣則以反對資本主義、超克藍綠右翼政權，推動社會主義革命為目標。並且，以世界為範圍推展國際社會主義，產生國際工人階級連帶。

在國際工人階級連帶出現下，才有可能出現不是以剝削為根本的貿易型態。

可能的出路？